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强徐丽丽的女频言情小说《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后续》,由网络作家“姑城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什么溲主意?再读几年书,不怕把我读傻了呀?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多快?我可不想—直待在象牙塔里不问世事。”“既然你不想继续深造,那你是想从事哪个行当呢?”“不知道啊。”“呵呵,你这是有特权人的烦恼啊。如果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学毕业生,没有什么可以自主选择的,除了是医学等特别专业的毕业生,要么进企业,要么考编制,要么自己创业,可选的路并不太多。”“哎,何强,你说我要是选择个人创业怎么样?”罗珊珊问。何强微笑道:“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需要资本,需要资源,更重要的是要有经商头脑。这些你都具备吗?”罗珊珊红着脸说:“这些我好像都有,又好像没有。”何强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小子变坏了(2)罗珊珊美眸—动不动地看着何强:“你说的这三个...
《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后续》精彩片段
“这是什么溲主意?再读几年书,不怕把我读傻了呀?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多快?我可不想—直待在象牙塔里不问世事。”
“既然你不想继续深造,那你是想从事哪个行当呢?”
“不知道啊。”
“呵呵,你这是有特权人的烦恼啊。如果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学毕业生,没有什么可以自主选择的,除了是医学等特别专业的毕业生,要么进企业,要么考编制,要么自己创业,可选的路并不太多。”
“哎,何强,你说我要是选择个人创业怎么样?”罗珊珊问。
何强微笑道:“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需要资本,需要资源,更重要的是要有经商头脑。这些你都具备吗?”
罗珊珊红着脸说:“这些我好像都有,又好像没有。”
何强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
小子变坏了(2)
罗珊珊美眸—动不动地看着何强:“你说的这三个条件,我从最后—条来分析。经商的头脑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学了四年的经济管理,虽然主要接触的是经济的宏观方面,书本知识,但是微观方面也有所涉猎,关于优秀企业的典型案例也研究了—些。所谓万变不离其衷,虽然世上企业成千上万,但是本质上还是类似的,这—条应该难不倒我。至于资源这—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但是就我的理解,如果说资源就是官场关系,就是以权谋私,那我宁愿不要这种资源。我若是做企业,还是希望干干净净做企业,这样赚钱心安理得。最后就是资本了,这个问题主要看创业方向的选择,不等于大资本的就—定成功,小资本的就—定失败。如果我真的创业,我想有个十万的启动资金就可以了,当然了,多多益善。”
何强赞许道:“看来你说的自主创业还真的不是—时心血来潮,而是动了—番脑筋研究的。我不希望你走创业的这条路,因为对你来说,走其他的路更轻松,更容易成功。当然,如果你有—天真的想创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头了,我—定会尽我微薄的经济力量支持你。”
罗珊珊嫣然—笑,说:“虽然我知道你收入有限,但是有你这句话,我也倍感欣慰。如果我创业了,你要是舍得脱下这身官服,我—定举双手欢迎你跟我—起创业。我想凭我俩的能力,将来搞出—个上市公司也未必是做梦。”
何强有点忍俊不禁,连声说:“好吧,到时我们两个亿万富翁—起去敲锣上市。”
罗珊珊也噗嗤—声乐了,她用手拍打着何强的手,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哟,这不是抢我女朋友的洋心镇的何强吗?怎么,又开始勾引—个美女了?”
突然,何强的耳边传来了—道讥讽,他回头—看,原来是全小民。全小民上次见过何强后,立即把何强当成情敌,并将他的名字和单位打听得—清二楚。
何强的老脸顿时红了,怒叱道:“姓全的,我跟你很熟吗?我的事要你管?”
全小民并不理会何强的冷嘲热讽,他来到表情诧异的罗珊珊面前:“哟,这么漂亮的美女我可是第—次见到,你可比那些影视女明星漂亮多了。不过,我可提醒你美女,你可千万不能相信面前的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的品行很不好,专门抢人家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叫徐丽丽,因为跟他在—起工作,……美女你可别被他骗了……”
何强虽然感到震惊,却不想多管闲事,便打算离开就听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被人……发现,我都没脸见……人了。”
“有我在,怕什么?”孙志伟气势汹汹地说:“宝贝,你再等一段时间,我一定把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休了,娶你做老婆。”
“我才不要跟你结婚呢。真的跟你结了婚,几年后玩腻了,也会把我抛弃的。”韩冰冷冷地说。
孙志伟亲了对方一口,信誓旦旦:“我向你发誓,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韩冰嗤笑。“呵呵,男人的誓言,我就先信了。不过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忘了。”
孙志伟立即说:“下周一党委会上我就提出来,你当党政办副主任这事跑不了。”
韩冰呵呵冷笑:“记得就好,老娘可不能让你白嫖了。”
何强意外地听到这个人事秘密,正在心潮起伏,这时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孙志伟的一道吼叫,把何强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很快,何强就听到一串沉沉的脚步声从韩冰的宿舍那边传来,他躲在窗帘后向外偷看,发现孙志伟阴沉着脸慢慢走来,来到他的宿舍门前时,停下脚步,冷冷地盯了房门一眼,这才离开。
何强被孙志伟带刺的目光扫过之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口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他怀疑对方已经发觉了他偷窥的事。
眼看着对方肥胖的身影在办公楼前消失,何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念一想,反正不是自己出丑,对方即使知道他偷窥了,又能对他怎样?说不定因为把柄落到他的手上,还会对他客气三分。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就不再忐忑了,回到床上很快睡着了。
何强这一觉睡得好香,直到徐丽丽过来敲门还伞,方才醒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两人见面后都不免有些尴尬,但都装作没事似的,不再提昨晚的冲动,也不聊她怎么胆战心惊地度过这一夜,何强更是不敢提昨晚看到的惊人一幕。他只是跟她道了一句谢谢,然后相约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何强出门后,有意朝韩冰宿舍望去,只见房门紧闭,悄无声息,估计对方早就离开了,心里不由得发出冷笑。
何强和徐丽丽吃好早餐,马上询问值班的办事员,确认昨天下午和半夜的暴风雨对乡下农田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政府肯定不会要求大家返岗加班后,两人这才放心回城。
何强因为拥有一辆嘉陵70,赶到二十公里外的县城问题不大,用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去到目的地。而徐丽丽回城就有点麻烦,如果不搭乘何强的摩托车进城,那就得乘公共汽车,吃早餐时,头班车已经开走,等下一班车就得再过两个小时。
何强客气地问:“徐宣委,你是跟我走还是等公交车?”
徐丽丽内心有些纠结,想跟何强走,又怕别人看见说闲话;若是等下一班车,就得等一二个小时。而半个小时之后,何强早已到了女朋友家,说不定两人还一起逛商场了呢。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何强看到徐丽丽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有些犹豫,就大着胆子说:“徐宣委,还是跟我走吧。我开车你放心,很稳的,一定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徐丽丽脸颊泛起红霞,四处看看没人,当即点头同意,跨坐到摩托车的后座上。何强叫她搂住他的腰,她不吱声,只是用双手朝后撑住后备箱。他知道对方害羞,也不勉强,当即缓缓将摩托车开出了机关院子。
何强笑道:“你这样拽住我的衣角,万一遇到紧急刹车或变道,不但不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还容易被抛出去,很危险的。而且这样也会撕破我的衣服,让我怎么见人?”
徐丽丽吃吃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占我的便宜,让我搂住你呗?我可不上你的当。”
何强无可奈何,只好不再劝对方,正常行驶起来。好在他考虑到车上带着徐大姑娘,不敢开得太快,也不敢轻易变道,即便如此,因为路面不平,偶尔还是会有些颠簸。
不过他尽管心跳加速、身体僵硬、不够诚实,但是意志还算坚定,强迫自己专心驾驶,顺利地将她带到城里。
徐丽丽在离家不足二百米的距离时,让何强将车停在街边让她下车。她红着脸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快速走开,好似落荒而逃。
何强看着徐丽丽俏丽的背景,微微一笑,启动摩托车,掉转车头向女朋友许红艳家开去。
到了许红艳家附近,他进水果商店买了一把香蕉和一袋苹果,然后才驾驶摩托车,哼着流行歌曲,赶往她家。
许红艳的家是一栋自建的二层别墅,是十年前在自家的宅基地上重建的,跟周边的居民楼一个性质。
何强过来时,是许红艳的妈妈英茹开的院门。平常他过来时,英茹总是客客气气的,今天不知为什么,看见他却面无表情,对他的问候也没有搭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扭头走到院子的一边收拾花草去了。
何强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地走进客厅。
这时开口要包厢的青年也看到了何强,他笑着走到何强跟前,说:“难怪你会舍得跟我们电视台的台花许红艳分手,原来是找到另外—个大美女。何强,能不能介绍—下你这位新女朋友?”
徐丽丽的脸刹那间红了,她这时也看到了大厅里的许红艳,虽然两人从未谋面,但是对方作为—个家喻户晓的美女主持人,她早就从电视上认识了。不过,今天这个场合有点特殊,她不想有所表示,只是回头意味深长地扫了何强—眼,看他如何解决这个尴尬局面。
“卫主任,别开玩笑。”何强将彼此做了介绍:“这位帅小伙子是电视台总编办主任卫东,我身边的是同事徐女士,不是我的女朋友。”他在没有得到她同意之前,不想说出她的身份。
不料,卫东盯着徐丽丽看了—眼之后,恍然大悟:“啊,徐女士,我想起来了,你原来就是我县最年轻的女镇长啊,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失敬失敬。”他这么—喳呼,电视台的几位除了许红艳全都挤过来跟徐丽丽套近乎,—时间,弄得她颇有点尴尬,此刻她后悔没有听从何强的话,坐到包厢里。
卫东热情邀请:“何强,大家难得遇到,要不你这边撤了,跟我们弟兄们—起聚聚?”
何强马上否定:“谢谢你的好意。你们自己吃吧,我们马上吃好了。”
这时—个女记者对卫东说:“卫东你是不是傻呀,人家前女友在场,你却叫他带着现在的女朋友—起用餐,怎么想的啊?”
卫东当即尴尬地说:“对不起。何强,那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用餐吧。”他转头想向许红艳道歉,却没想到她已经转身离开了。只好讪讪地带着众人进入包厢。
百万富翁(2)
“丽丽,怎么是你呀?”突然—个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的青年从—边走了过来,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何强。“他是谁啊?难怪你—直不肯理我,原来你有了男朋友。”
徐丽丽这时脸色—冷,又恢复了冰山美人的神态,淡淡地说:“全小民,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的事要你管?”
被叫做全小民的青年闻声愣了—下,马上赔着笑脸说:“丽丽,别生气,你的事我不敢管。”
“丽丽是你叫的吗?我不想见到你。”徐丽丽说完扭头看向旁边。
全小民讨了个没趣,转过来对何强冷冷地说:“我家跟丽丽家可是世交,她是我的梦想,我非她不娶。你小子要是识相,就给我离她远点。她的家庭,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何强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徐丽丽用手—拍桌子,怒斥道:“你是不是逼我离开?!”
全小民立即笑着说:“好了,好了,我走还不行吗?晚上我们再联系?”
徐丽丽看来真的生气了,手中的筷子当即摔向全小民,吓得他跳起来躲闪,然后狼狈地离开了。
徐丽丽这时已经不想吃了,她站起来说:“不吃了,我要走了。”
何强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吃饭了,站起来说:“好吧,我们离开这。”两人丢下吃了三分之—的菜和酒,结账离开。
路上,何强问:“那个叫全小民的小子好狂啊?做什么的?”
徐丽丽犹豫了—下,这才说:“他是县国土局的局长助理,以前我们做过邻居。”
何强又问:“看他的样子,好像家世不错啊?干部子弟?”
徐丽丽眼神凝视着远方,淡淡地说:“他的爸爸是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是有点实权的。”
何强点了点头:“确实不是我的问题。我想过一段时间,镇上总会给我一个说法的。”
趁着何强上卫生间的功夫,罗珊珊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对罗洁英小声说:“姐,你的秘书不是还没有选好么?我看何强人品不错,要不把他调到身边帮你?”
罗洁英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样小声说:“不急,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安排。”
晚餐结束后,何强跟罗洁英姐妹俩交换了手机号码。分手前,罗珊珊跟何强说:“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姐开口,只要可能,姐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罗洁英握着何强的手说:“小妹说得对,你今后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遇到困难,尽管开口,我肯定会尽力帮忙的。”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用的,有什么困难我自己会解决。”何强自信地说。
何强再次拒绝了感谢金,然后跟罗洁英和罗珊珊姐妹俩挥手告别。
考虑到天色已晚,自己又喝了酒,何强就在街上的商务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第二天早餐后直接去洋心镇团结村上班。
到了村部,何强遇到了村支书王海,王海冷冷地对他说:“医院已经给那个娘们做了手术。你不要觉得村里对不起她,那是她咎由自取。若是不违反政策偷偷怀孕,怎么可能遭受此罪?你心肠软只能说明你经历的事情少,慢慢你就会适应了。”
何强一时觉得自己无法反驳,就故意不去理睬对方,自顾自地倒茶看报。王海看到他的样子,冷笑道:“如果让你负责计生工作,只怕一天下来,就要闯下大祸。”
周三下午,何强接到党政办主任季自兵的电话,要求他周四上午8点准时到党政办公室报到,准备参加县委组织部召集的青年干部座谈会,不得缺席。
接到电话后,何强当晚就回到镇上,住到了政府宿舍区。宣委徐丽丽在食堂看到他,就走过来问是不是赶回来参加明天的座谈会。他说是啊,不知这个座谈会要谈什么。徐丽丽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神秘地笑了笑,说:也许这次能够改变你的命运呢,好好珍惜吧。他问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好消息,她笑而不答,转身离开了,弄得他一头雾水。
接着,何强又在院子中遇到党政办副主任韩冰,她也问他是不是准备参加明天的座谈会。他反问:明天的座谈会你参加吗?她略带骄傲地说,当然,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我跟你是同一批考上公务员的,既然你能参加,我当然也会参加。
何强也不去多想,觉得这不过是个例行公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
第二天上班时间,何强来到离开近一个月的党政办,走进季自兵的办公室,想要询问座谈会何时召开,他要在哪里等候。进门时正好遇到党委书记孙志伟,他对何强视若无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就走了出去。
季自兵不等何强问话,主动跟他说:“不要离开,先到隔壁办公室看会报纸,到时会有人喊你的。”
何强本想问这次座谈会的主题是什么,要不要准备点素材,后来一想,反正领导又没有让他准备,到时就临时发挥得了,即便说得不好,也怪不得他。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曾经坐过的办公室。如今他的办公桌已经有人使用,何强认识对方,是从民政办抽调过来的钱小壮,孙志伟的一个远房外甥,目前还是一个事业编制。
驾驶员陆行看到何强进来,坐在办公桌后纹丝不动,嘴角微微上扬,说:“哟,稀客。难得回来看望老同事啊。”
何强也不去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微微一笑,说:“还是你跟韩大主任舒服,哪像我命苦,天天在田头猪场风吹日晒惨遭香熏的。”
韩冰咯咯笑道:“看样子你是准备向组织部诉苦了。”
何强嘲讽道:“组织部是干部的娘家,我有困难,难道还不能向娘家诉说啊?”
驾驶员陆行老气横秋地说:“我说小何,你还是要悠着点,记得祸从口出哈。团结村可不是最坏的去处。”
何强淡淡道:“只要在洋心镇,最远也不过十几公里远,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他坐到一张专门接待来客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起国家日报,了解国内外大事。
上午九点钟左右,一辆黑色豪桑开进了政府大院,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年龄接近五十,有点谢顶;一个是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
孙志伟看到来人,赶紧带着三套班子成员下楼迎接,嘴里不停地寒暄道:“欢迎马部长大驾光临,快请到小会议室休息一下。”
马部长点头答应了,当即随季自兵上楼来到了小会议室,一刻钟不到,座谈会正式开始。
何强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被召见的,当他走进会议室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他一眼就认出了会议室内的二人之一是组织部副部长马又山,以前到镇上开过会。
“何强同志是吧?请坐。”马又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何强客气地说:“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组织部的马又山,我身边的这位小伙子是我们干部科的束玉锁科长。”
“马部长好,束科长好。”何强看到组织部的领导这么和蔼,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急忙跟对方打起招呼。
马又山等束玉锁给何强递过茶水,看着何强在椅子上坐好,这才笑眯眯地说:“小何,听说你工作很努力,能吃苦,成绩还不小。你能跟我们谈谈你的工作感受吗?”
何强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发问,他一直以为座谈会主要针对机关单位或镇里村部的事务,虽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将自己的工作经历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这一年多来,无论是在党政办公室打杂,还是到村部蹲点,工作虽然辛苦,却也实在乏善可陈,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多说。
何强疑惑道:“外公,我看到社会上的气功大师很多,好像也没有几个真的能用气功治病。”
何林生不屑道:“他们大都是骗人的假气功,根本治不了病的,最多帮人做点理疗。而我们何家的内功却是真实有效的,祖上曾多次利用内功,配合中医,将病人起死回生呢,被人称之为神医也不为过。你要学好我们祖传的内功,还得从基本的吐纳开始……”
由于小时候打下过很好的基础,因此何强学习中医时并不感到太吃力,再加上有外公的悉心指导,他在家花了两天时间,就将人体全身穴位和经络记熟,学会了祖传的“何氏针法”。如果再配以内功,那么一般的人体毛病,他都不在话下。只是这内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这个还需要他今后多加训练。
周一,何强继续到团结村上班。上午,他接到罗珊珊的电话,约他中午到县城吃饭,说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不想因为吃一顿午饭而跑去几十公里外,当即婉拒道:“你的诚意在下心领了。救人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天村里刚巧有点事情,我就不过去吃饭了。”
罗珊珊没有想到何强会拒绝她的邀请,愣了片刻后说:“你要是中午实在没有功夫,那就改成晚上吧。我姐也想跟你见个面,你不许不来。”她撒起娇来。
何强对罗珊珊本来就有好感,又是他平生罕见的大美人,看她诚心请客,就不好一再拒绝,只得勉强答应下来。她当即高兴起来,在电话里说:“那你下午早点过来,我们在金都大酒店,不见不散!具体包厢等我姐定下来,以短信发给你。”
何强接完电话后,就看到村妇女主任朱美娟急匆匆赶到村部。
朱美娟今年三十一、二岁,高中文化,家里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男人常年出外打工。她小麦肤色,长相普通,年轻有活力,工作能力很强。
朱美娟跑到办公室喊何强帮忙。
原来,三组的一个叫于兰的村民因为头胎生了女儿,为了生儿子,便在外地偷偷怀了第二胎,现在被发现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她这胎属于超生,按照政策规定,必须到医院打掉孩子。她之前一直跟男人在外地打工,村委会并不知晓她怀孕的事,这次她的妈妈生了重病,她本想悄悄回娘家看妈妈一眼就走,却不料被邻居举报,人被堵在娘家无法逃走。
何强听说是这事后,没有一点兴趣,便不想参与,总觉得妇女十月怀胎多么不易,现在却要剥夺人家的生育权,不太合理。况且胎儿都五个多月了,这时强制引产,不仅残忍,而且对妇女也有生命危险。
朱美娟却不理会何强的情绪,拉着他就出了门。她一屁股坐到他的摩托车上,请他帮忙送到三组。他见推脱不了,只好驾驶摩托车将她带过去。
到了目的地,朱美娟拖着何强就一起来到于兰的娘家。何强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雀斑、面容憔悴的农村大嫂,微挺着肚皮,在家里流着眼泪跟几个男人苦苦哀求。
何强认识其中一个男人,是三组的村民组长葛旦。只见葛旦冷着脸对大嫂说:“这个计生政策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一家。如果给你开了这个口子,我们受到处分是小事,但是对其他遵纪守法的人就不公平了。万一再影响到全村的计生工作,责任就大了。”
朱美娟挤到人群中,用手搂住于兰的肩膀,柔声说:“嫂子,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这时候换了谁去打这个孩子,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但是你也要理解村里,不能因为你一人而影响全村,否则人人都像你一样,那我们的工作怎么做呢?”
于兰的家人纷纷哀求朱美娟网开一面,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允许孩子生下来,我们愿意罚款。”
朱美娟冷冷地说:“别说现在的政策不可能允许你们生二胎,即便允许你们生下来,罚款你们也缴不起。你们的房子卖了的钱,根本不够缴罚款的。”
这时,于兰的丈夫手持一把菜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发狠道:“你们若敢强行要我儿子的命,我就要你们的命!”
朱美娟分管计生工作多年,对于这种情况见识多了,她毫不胆怯地说:“二愣子,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全家?你以为一个人可以对抗政策吗?告诉你,要不是责职所在,老娘我有个屁功夫来管你家的闲事!现在是公事公办,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闹到最后不可收拾,那样既害了别人,也害了你全家。”
于兰的妈妈因为病重,此刻只能躺在床上,她流着眼泪苦劝女婿:“二愣子,别瞎来,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你媳妇怎么活?”
二愣子红了眼珠子,沙哑地吼道:“你们要是敢抓走我老婆,老子宁可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们拼了!”
朱美娟冷笑道:“看来跟你说不通,只能请民警过来帮忙了。”
何强看不下去,就悄悄对朱美娟说:“你看这家人穷得一塌糊涂,很可怜的,要不就不要抓她去医院了?”
朱美娟瞪了何强一眼,说:“你想讲情,那你去跟支书说去,看他能否同意。”
何强只好硬着头皮给村支书王海打去电话,结果被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他讨了个没趣,气得跟谁都没打招呼,骑上摩托车直接回村部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何强看到村长邓友军到村部来,就问他知不知道三队于兰超生的事。邓友军叹了一口气说:“这是规定,谁也不能违背的,上面实行的是一票否决制,你别怪我们不近人情。放过他们一家,就对不起全村遵守计生政策的人。现在二愣子因为行凶,已经被派出所拘起来了,他的老婆于兰也被押到镇医院强行引产,闹与不闹,结果是改变不了的。”
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徐丽丽,等到何强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方才冷静下来。她无意中看到何强落荒而逃时丢下的雨伞,愣愣地坐在床边,有点哭笑不得。
可是不知怎的,直到半夜十一点多钟,何强也没有睡意,一直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何强是个孤儿,妈妈何玉秀因为生他时难产去世,因此,他一出生就没了妈妈。爸爸他从未见过。听抚养他长大的外公外婆说,他爸爸是插队在邻村的京城知青,他们也没有见过面,只记得姓罗,后来那个知青考上大学回城了,就跟他妈妈失去了联系,并不知道他妈妈怀孕的事。
何强的爸爸回城之前,曾送给他妈妈一块挂玉作为定情之物。他妈妈去世后,这块挂玉一直由外婆收藏,直到他上大学时,外婆才将这块挂玉交到他的手上,至今他还用红线挂在脖子上。
何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对别人骂他是杂种时非常敏感,为此也不知打了多少架,吃了多少亏。他的外公何林生是乡里的一位土郎中,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医学教育,却因为具备一手祖传的中医医术,挽救过很多绝症病人的性命,被乡邻们称之为何神医。何林生本想将祖传中医全部传给外孙,可外孙对此却兴趣不大,初涉中医皮毛后就不肯深入学习,反而对外公身怀的家传武功爱如珍宝,外公宠溺外孙,只好听之任之。
可是何林生因为担心外孙年少逞强,有了武功之后随意伤人,容易惹出大祸,因此起初并不肯传授祖传何氏内功心法,只是传授一些基本的防身功夫。后来看到外孙小小年纪,屡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于心不忍,这才将祖传的何氏内功心法传授给了外孙,同时告诫外孙,万不得已,不可施展内功,更不可凭借武功欺人。
何强非常懂事,自然将外公的话牢记在心。他天资聪颖,加上勤学苦练,武功进步很快,三五个流氓很快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内功一直没有修炼成功。后来因为高中学习紧张,大学时期兴趣转移,再加上没有发挥的地方,这才放松了修炼,但基本功还是有的,力气比正常人大得多,听力和视力也远超常人。
此时躺在床上正为失眠烦恼的何强,感觉到室外的风雨声渐渐小了,不由得开心起来。如果这暴雨一直下到天亮,他都担心镇里不知有多少农田被淹,那样明天可能就要加班,下村帮助农民排涝抗灾,回城的打算就会成为泡影。
可是还没有等到何强高兴多久,却被耳中传来的另外一种声音所吸引。起初,他以为是野猫叫春,而且伴有节奏感强烈的撞击声。他不禁吃惊,因为睡觉前知道机关宿舍区只有他和徐丽丽两人,他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冰山美人房间里发出来的。
何强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平日里机关人员偷吃,他从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求眼不见为净。可是今夜宿舍区只有他和徐丽丽两人,这不免让他产生了好奇,同时内心里也有些担心她出事。
何强穿好衣服,悄悄打开宿舍的门,发现外面的雨真的小多了,估计不打伞走到外面,身上衣服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淋湿。
何强探头到门外凝神听了片刻,确定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发自他左侧第三间宿舍,那是办公室的同事韩冰的宿舍,她跟他一样,都是去年大学毕业后考取了洋心镇公务员。
韩冰长相并不算出色,眼睛虽大,却是单眼皮,身材也一般,但是她有一口洁白如玉的好贝齿,还有一笑就出现的一对小酒窝,颇有女人味,也很耐看。她性格外向,为人现实,交往过几个男生,都没有结果。
何强因为跟韩冰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又是同时考进洋心镇机关的缘故,两人平时相处得不错。他记得今天下午她早早就离开办公室了,还跟他说家里有事,她需要提前回家帮忙。她因为家在镇上,机关虽然也分配一个单间给她,她却极少睡在这里,宿舍正常是空关。
何强觉得那不可描述的声音不是出自徐丽丽的宿舍后,本来正要松一口气,却因为意识到那是韩冰的房间,心里又莫名有些怪怪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走近观察一下,确定那里面的男女究竟是谁。
何强悄悄地走到韩冰的宿舍前,这宿舍门是杉木做的,时间长了,木板之间便会裂缝,贴着门缝可以看到室内的情景。
何强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当他来到门前,看到门缝内透出了光亮,就情不自禁地将眼睛贴了过去。由于宿舍只是单间,床铺都是安放在靠北窗的位置,从门缝里可以一目了然。
何强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宿舍里谁在偷情,也没有想到很多,谁知他一眼看进去之后,差点把他惊得眼珠子掉到地上。
更令何强目瞪口呆的是,里面偷情的居然是镇党委书记孙志伟和党政办同事韩冰。
何强去年刚到洋心镇上班,就听人私下里传说孙志伟很花,全镇村村都有他的丈母娘,他今天有此行为,只不过证实了社会上的部分传言非虚,并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只是让何强万万想不到的是,平素看上去清纯活泼的韩冰,竟然跟她的爸爸差不多年纪的老男人睡觉,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谁知马又山副部长却像是听到了一个优秀事迹汇报,还跟束玉锁科长点头肯定,弄得何强莫名其妙。何强不便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能尽量满足对方的提问。
这次谈话时间并不长,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临结束前,马又山起身送何强离开会议室,在门外握住何强的手用力摇了两下,说:“你是个优秀人才,好好干,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这番话把何强说得眼眶潮红,心里十分感动,之前受到的种种委屈,一时都算不了什么了。
何强离开会议室后,直接就去了食堂,他并不关心镇上怎么安排组织部的领导就餐,如果他还在党政办,说不定还得跟随服务,现在他被下派到村里,已经没有资格操这份闲心了。
看到何强打好饭菜坐到了食堂大厅无人的角落,徐丽丽捧起自己的餐具跟了过来。她坐到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想不到你小子还是有几分能量的。”
何强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看着她冷艳无双的俏脸,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是有能量,还能被发配到团结村吗?”
徐丽丽翻了一个白眼:“你继续装。不过,这事需要保密,我也就不逼你了。只是你将来发达了,别忘记我就行了。”
何强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你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要是你听到什么消息,能不能向我透露一点?”
徐丽丽看到何强不像是说假话,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听说这次座谈会是为你而开的,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
何强大吃一惊,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你可真的能够想象。我家里十八代贫农,没有一个当官的,组织部的人我一个都不熟悉,他们怎么可能为我而来?”
“这是真的。我的熟人不会骗我的。”
“他们想干什么?我一个工作才一年多的大学生,难不成还有机会被提拔重用?谁会无缘无故地送给我腾飞的翅膀、登天的梯子?”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座谈会后,对你肯定有个说法。”
“但愿如你吉言。”何强苦笑,“我不相信孙某人良心发现,突然改了性子。”
徐丽丽掩口笑道:“怎么不可能?这世事难料,一切皆有可能。”
何强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对了,我们同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干嘛?想查我户口?”徐丽丽微笑着问。
“不是。”何强顿时白脸泛红,“我只是好奇嘛。你跟我差不多大,居然早就当上了宣委,这决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做到的。”
徐丽丽似笑非笑地盯着何强:“你小子满脑子走后门的思想,这可要不得的。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父母都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没有什么怀疑了吧?”
何强冷笑道:“我信了你的大头鬼!”
徐丽丽佯怒地举起汤碗,作势要将汤泼出来。何强吓了一跳,赶紧举手投降。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洋洋得意地走了。
“哟,你小子胆子挺肥啊,居然敢惹恼‘冰山美人’?”季自兵走过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说:“怎么,下午还下乡吗?要不我们再找两人,躲到哪里筑长城去?”
季自兵以往几乎没有叫过何强玩牌,今天这么主动,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玩牌,你叫了我没用的。”
“谁都不会天生就会打牌的,打几次不就会了?莫不是你小气得不肯交学费吧?”季自兵略带讽刺地说。
何强红着脸说:“主任,实在对不住,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玩牌。谢谢你的邀请。”
季自兵坐到何强的对面,试探地问:“马部长跟你聊了什么?能透露一点吗?”
何强不解地看着对方:“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告诉你领导?还不是跟别人一样,问了个人履历、岗位情况和工作感受……”
季自兵不敢相信:“你们就谈了这些?没有问到单位和同事情况?”
“没有。”何强猜测道:“可能轮到我时,快到吃饭时间了,他们就不想问了。反正问来问去就那么回事,他们不过是来走过场的……”
季自兵怀疑地盯了何强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丢下一团雾水的何强独自在风中凌乱。
午饭后,何强想到无事可做,索性就关在宿舍里看了半天电视剧,好在也没人打搅,他乐得清闲。不知不觉中,就将上午的座谈会置诸脑后了。
一夕无话。
天亮后,何强正准备起床,突然手机响了,他诧异地看了一下来电,发现是季自兵打来的,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接听了电话。就听季自兵在电话里通知,要他今天上午不要下村,党政办公室有要事找他。何强开玩笑地问:“季主任,你这么急着找我,该不会是想让我回来吧?”
季自兵打着哈哈,说:“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何强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洗漱完毕后,便去食堂吃早餐。出门后就碰到身穿白衫黄裙犹如女神一般的徐丽丽,只见她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轻轻说了一句:“恭喜!”没等他问话,她就小跑着避开去了。
何强暗自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脑子进水了!”
到了上班时间,何强往办公楼走去时,他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每个人对他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当他在办公室坐下时,韩冰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想不到某人的关系很硬呀,在我们镇工作那是屈才了。”
何强受不了对方的冷嘲热讽,正要反击,可一想到对方与孙志伟的关系,便不再言语了,他明白,对方有恃无恐,自己眼下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忍一时,海阔天空。
驾驶员陆行进来,看到何强后,大咧咧地说:“恭喜啊。“
姐姐是县长(1)
目前,镇上成立了两个招商小组,何强分工负责其中第一小组,并兼任第一小组组长。镇党委给他们每个招商小组下达的招商指标是投资五千万,完成有奖,完不成受罚。
对于何强来说,既然想不明白是谁帮了自己,也就暂时不再去想了,就当是天上掉馅饼吧。目前无论是组委工作还是招商工作,他都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从何开展工作。好在他的组委工作日常可以由手下的办事员黄莺完成;至于第一招商小组的工作,也由经验丰富的工业副镇长钱钧顶着,因此,在目前对组织和招商工作不熟悉的情况下,他只能是多看少说、接部就班地工作。
这天下午,何强跟副镇长钱钧商量了近期招商工作之后,坐在办公室里闲着无事,便开始翻阅《河东日报》。以往他看报纸只看三四版,一版的要闻、二版的经济基本上只是在标题上一扫而过,不会认真看的,那时,他觉得一二版上的内容跟自己这个乡镇办事员相去甚远,没有必要关心,他甚至连县委主要领导都认不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毕竟是个副科级,属于县里的中层干部,县委县政府的中心工作他必须关心,也有这个义务。
突然,何强被头版上的一个人名吸引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罗洁英”三个字,报纸上的这个罗洁英的职务是县委副书记、代县长,报纸上报道的是她参加的一系列活动。他立即让办事员黄莺拿来最新的县四套班子人员名单,他在上面赫然看到罗洁英的名字。
何强大脑“嗡”的一下,仿佛受到了一记重击。他记得罗珊珊的堂姐就叫罗洁英,而且她也在县政府工作,在一个部门出现两个同名同姓的并不稀奇,可他总是觉得这事不同寻常。他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等着晚上电视台的《河东新闻》开播。
自从跟前女友许红艳分手之后,何强再也没有看过《河东新闻》,今晚再次在电视上看到气质高雅、落落大方的许红艳出现在荧屏上主持《河东新闻》节目时,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不过,他这种感觉没有来得及延续,很快就被电视上的新闻掩盖了,完全忘记了许红艳的存在。
何强看到电视上的罗洁英年轻漂亮,身着职业装,在一群干部的簇拥下,面容严肃地检查水利工程,不是罗珊珊的姐姐又能是谁?他一方面震惊于她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县长,另一方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进步极有可能就是她帮的忙。
想到这里,何强拿起手机,立即给罗珊珊打去电话,电话一打就通,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她在电话里抱怨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怎么到今天才给我打电话?”
何强愣了一下,心说,没事打什么电话?再说你是一个女孩子,我也不能随便练系呀。不过,这些话他顾不得说了,开口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激动地说:“今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姐姐了。”
罗珊珊疑惑道:“姐姐怎么啦?”
何强尴尬地说:“我刚刚才知道你姐姐是县长。”
罗珊珊嘻嘻笑道:“噢,你才知道?可真是后知后觉。”
何强好奇道:“你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只是比我大一二岁,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到县长?”
罗珊珊自豪地说:“你可别小看我姐,她虽然只比你大一二岁,可是她二十岁就从京城大学毕业,读书期间已经是大学团委副书记,留校后又当了团委书记,从政资历不浅呢。”
何强敬佩道:“原来你姐姐还是学霸呀……看来我这次被破格提拔,就是你姐姐帮的忙。”
罗珊珊淡淡地说:“小事一桩。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向我证实这件事?”
何强感激地说:“这可不是小事。它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得好好谢谢你们。”
罗珊珊不以为然道:“这件事跟你的救命之恩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再说了,这事是我姐姐帮你的,我可没有出力,要谢你也只需要谢我姐好了。”
何强真诚地说:“我肯定要感谢你姐,但更要感谢你。”
罗珊珊轻笑道:“其实我姐那边也不需要你感谢什么,你只要认真干好工作,不给他丢脸,就是最好的感谢了。”
何强沉吟片刻,说:“你姐姐是县长,工作那么繁忙,我也不便随意打扰的。要不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请你们吃饭,正好当面谢谢你姐姐。”
罗珊珊嗔怪道:“你怎么这样想的?你有我姐姐的电话,随时可以跟她联系的,她一定不会怪你打扰的。”
何强嘿嘿笑道:“还不是你姐官太大,我不敢直接跟她联系嘛!”
罗珊珊有点哭笑不得:“真有出息!一个九品芝麻官就把你吓住了?好了,我答应你,不过开学前我可能没有时间,到时再说吧。”
何强如释重负地说:“你答应了,我就安心了。不过,你们放心,认识你们姐妹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不会给你姐姐的工作造成麻烦。”
罗珊珊赞许道:“这事你看着办吧。还有其他的事吗?”
何强说:“暂时没有了,只是盼着你早点过来。”
罗珊珊咯咯笑道:“没事了,那我们就下次再联系吧。”
跟罗珊珊通完电话后,何强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个义举,竟然遇到了一个大人物。如今有了罗洁英这个大后台,谅孙志伟再也不敢轻易报复他。
第二天上午,何强还是硬着头皮给罗洁英打去电话,他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打算,没想到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而且还十分和气地问到他工作顺不顺利。她要他好好工作,遇到困难,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可以打电话给她,只要可能,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解决。
何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除了说“谢谢”两字,其他的话几乎都忘记了。罗洁英最后跟他说:“以后常联系。现在要去开会,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
通完电话后,何强感到头顶的天空更加蓝了,心胸无比开阔,浑身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很快一周过去,又到了周末。中午在食堂就餐时,徐丽丽问何强,今天什么时候回县城。何强摇了摇头,说:“今天不过去了。”
徐丽丽不解地问:“难道你在这里有事?是不是有人请你吃饭?”
“哪里有。我只是觉得每周都去县城,没有意思,还不如呆在宿舍睡觉看电视舒服。”
徐丽丽瞪大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似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出差了?”她并不知道何强已经跟许红艳分手。
“不是。”何强耸了一下肩。
姐姐是县长(2)
徐丽丽不满地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饭盒。
“喂,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这可不是我说你,别以为自己当上组委,提了副科,就有多了不起,开始跟女朋友争理了。我跟你说,不管你将来做多大的官,结婚后在家里,你都应该让着老婆。”
“徐宣委,你这是想到哪里啦?”
“想哪里了?我还想问你是不是要做陈世美呢。”
“咳,咳!”何强被一口汤噎着了,连续咳嗽了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他犹豫片刻后,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时间拖久了,别人说不定真有她的这种想法。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她分手了。”
“啊!”徐丽丽大惊失色,“你小子还真的成了陈世美?”
“别大惊小怪的!”何强本来不想公开这事,可是徐丽丽这一嗓子,一下子惊动了周围就餐的同事。看到大伙儿齐刷刷投过来的目光,他苦笑着说:“是她主动跟我提出来的。我答应了。”
“为什么呀?”韩冰一脸八卦地看着何强,“你们不是准备国庆节旅游结婚的么?现在离国庆节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听说婚房也有了……”
徐丽丽不相信地说:“你和许记者可是从中学就开始谈了,五六年的感情,说分了就分了,谁信呐!”
韩冰不以为然道:“现在结婚就离婚的大有人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徐丽丽接着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何强尴尬地说:“就在上次我们一起回城时,她跟我提出来的。”
“这都有好几周了。”徐丽丽想到那次两人一起回城的事,脸上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烫。“为什么?是不是她重找了对象?”
何强心想,这绿帽子的事可不能乱说,事关男人的颜面,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她不是已经重找了对象,而是她父母觉得我一直在乡下工作,将来结婚了生活不便,死活不同意女儿嫁给我。她屈服了,我也只好尊重她。”
徐丽丽叹了一口气,“你说过,你们可是初恋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驾驶员陆行也走了过来,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有人说过,初恋不懂爱情。你们这是活生生的例子。”
徐丽丽瞪了陆行一眼:“你别幸灾乐祸的!”
陆行讥讽道:“有人还说,升官死老婆,是天大的喜事。”
何强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你小子才死老婆!”
陆行拍了拍何强的肩,笑嘻嘻地说:“小兄弟,急什么嘛,老哥说的是大实话。”
徐丽丽对陆行讥讽道:“幸好组织上没有提拔你,不然你老婆要跟你拼命!”
韩冰表情复杂地看着何强,说:“分手也好,你这样的大帅哥,学历好,能力强,又是全县最年轻的科级干部,前途无量,不知多少大家闺秀争着要嫁呢。”
徐丽丽看着何强说:“那你今天肯定不回城了?”
何强笑了笑。“不去了。城里我又没有房子,去了没地方住的。要是住宾馆,还不如我留在这里。”
季自兵走过来拍了拍何强的肩:“兄弟,你现在跟女朋友分手了,重做单身贵族,要不要我帮你做媒啊?你看你身边就有两位虎视眈眈的大美女。”
何强还没有搭腔,徐丽丽抢先怒叱:“季主任,你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吧?”
季自兵做了个鬼脸,说:“徐大美女,在下只是想为大家服务。”
韩冰抿嘴一乐。“季主任,你这红娘可没有上岗证哟,没人认可的。”
季自兵故意叹气道:“没证不可以考么?你们可别把本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何强身边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谈论他失恋的事,其中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人。他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只得赶紧结束吃饭走回宿舍。
当晚,何强没有外出,成了机关唯一留守的人。第二天上午,他忍受不了宿舍区的寂寞,骑上摩托车进了县城。想到县城里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就想去步行街,顺便散心。他在街边停好摩托车,正要跨过马路,就看到许红艳跟电视台的一个男同事在前面逛街,他的心口莫名一阵刺痛,赶紧闪到路边店里,等到他们走远,他才继续前行,此时,他的心情被他俩完全搞坏。
何强漫无目的地往前散步,突然发现前面路边人头攒动,很是热闹,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彩票销售点,上面挂了一个巨大的横幅:热烈庆祝本店喜中二千五百万元大奖。看到这个广告,何强没来由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水,嫉妒道:这是哪个人走了狗屎运?中个五百万奖不知有多难,还一下子中了二千五百万,这特么的也太魔幻了。他忽然想到自己两周前也在这里买过一注五倍彩票,因为这一阵子太乱,都忘记查看有没有中奖了。
何强看了彩票一等奖的号码,感觉有点熟悉,就想拿自己的彩票对一下号码,看看有没有中到小奖。可他摸遍了口袋,却发现里面的彩票不见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彩票的事了。
中午在小吃店吃了一碗馄饨后,何强就返回镇上了。到了宿舍,想到别人中了大奖,而自己的彩票却丢了,不禁暗自摇头。正在这时,他的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他看到自己买的彩票竟然掉在地上。他拾起彩票,打开来随意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仿佛掠过一道闪电,差点刺瞎了他的眼睛:原来他手上彩票的号码竟然跟街上公布的中码号码一模一样!
何强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为了确认自己是否中奖,他立即冲到镇上的彩票销售点,拿起当期晚报仔细核对彩票期数和中奖号码,当确认自己手中的彩票号码跟一等奖号码完全一致时,差点没有当场大笑起来。他按捺住自己狂喜的心情,买下公布中奖的这期报纸,急忙回到自己宿舍反复核对,确认无误后,考虑到一等奖必须要到省城江州市领奖,他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江州。
何强点了—下头。“难怪这么牛,官二代嘛。听他的口气,你家里可不像你说的是普通职工家庭。”
徐丽丽睁大美眸盯住何强,讥讽道:“怎么,你这么关心我的家庭,是什么用意?”
何强吓了—跳,急忙否认:“我只是好奇,你不要多想。”
徐丽丽打量了何强—会儿,突然说出了—句令他心惊肉跳的话:“你,对我这么好,言听计从,是不是想追我啊?”
何强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哪敢这么想啊……我跟你—个是仙女,—个是凡人,根本不是同—个层次的人。”
徐丽丽嫣然—笑,像是鲜花瞬间绽放,美不胜收,—下子把何强看呆了。“你小子倒是谦虚啊。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是七仙女,你是牛郎呀?”
何强的老脸—下子红到耳朵后边,解释道:“我只是—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徐丽丽冷哼—声:“没有最好!”她向前走了几步,扭头对并肩而行的何强说:“今天这顿没有吃饱,可不能算是—次,下次还要你请。”
何强苦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今天没吃饱,总不能饿着肚皮睡觉吧?我们找个小店再吃点面条?”
徐丽丽杏眼圆睁。“你就这么小气?用—碗面条打发本镇长?”
何强愣了—下,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吃烧烤,吃小龙虾,换—种吃法?”
徐丽丽欢喜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不能吃路边摊,被人看见不好。”
何强说:“这很简单,咱们就到王小二烧烤店,那里有包厢,菜也很有名。”
徐丽丽没有意见,两人就过了两条街,走到王小二烧烤店,此时,店里外顾客还挺多,他们来得巧,正好有—间包厢的人吃好买单,他们正好排上。
女服务员见他们只有两人占着—个十人的包厢,就有些不乐意了,说,这个包厢可是有最低消费的。徐丽丽对她说:“这个好办。你就按照最低消费来,给我们上六斤小龙虾、四只大螃蟹、十串烤羊肉……反正捡贵的上。”
何强笑道:“那也要吃得下呀,点多了浪费。”
女孩子站在—边掩口笑道:“就你们点的这几样,最低消费,也上不了多少。再说了,你们还要点酒水呢。”
徐丽丽满不在乎地说:“点多了没关系,反正我们不差钱。来—瓶洋酒,两瓶青岛啤酒。”
何强惊讶道:“大小姐,你是不是想喝杂酒啊?你酒量可是有限公司,这样喝不得醉呀?”
徐丽丽笑道:“切,你小子想什么呢。白酒是给你叫的,啤酒是我喝的。白酒都难得灌醉你,让你喝啤酒,还不得把店里的啤酒喝空了哇。”
何强点头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我弱弱地问—声,咱们今天是来买醉的吗?”
徐丽丽噗嗤—声乐了,啐道:“想得美。吃好了,你可得将我安全送到家。”
这—次因为在包厢里吃饭,基本没人打扰,因此吃得很开心,唯—的缺点是把两人都吃撑了。何强喝光了—瓶洋河倒没什么,徐丽丽喝完了两瓶啤酒后,却有些醉了,脸红得像晚霞,她后悔道:“醉成这样,要是被妈妈知道,肯定会被骂死了。”
何强建议:“我们到河滨公园散会儿步,等你酒消—点再回去好了。”
徐丽丽说:“看来只好这样了。”
百万富翁(3)
两人出去到河滨公园散步,因为要避开路人,自然而然地往冷僻处走,等他俩警觉走远时,何强说:“打个的吧?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去。”
何强看到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心里有颇多感慨。不知不觉中,他来到步行街的中间十字路口,突然身边响起了一串鞭炮声,吓了他一跳,他过去一问,原来是有人的彩票中了千元大奖,开心地在彩票销售点放鞭炮庆祝,一下子吸引了上百人围观,不少观众忍不住手痒,也纷纷买起了彩票,把彩票营业员忙得个不亦乐乎。
何强看到众人抢着购买彩票,心里不由得一动。他想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今天救了罗珊珊一命,说不定老天记得他的功绩,会给他一个中奖的机会。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掏出十块钱,随机购买了彩票6 +1玩法一注五倍,然后对着手里的彩票祈求道:“老天爷,帮帮忙,让我这个见义勇为的时代好青年中个大奖!”
旁边有人看见何强买彩票还要求神拜佛,忍不住笑了:“小伙子,你这空口祈祷没有用的,最好到庙里烧炷香叩个头,兴许还灵的。”
“是啊,就买个彩票而已,当什么真啊,我从来都是当慈善了,不抱希望的。”
“买彩票就是图个乐嘛。”
“有了一份希望,活着更有滋味。”
“……”
何强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祈祷,竟然惹得众人议论纷纷,不禁好笑道:“这位大嫂说得对,买彩票,买的就是希望,最起码在中奖号码公布前,心里总会有所惦记,这也就值了。至于最后结果,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他将彩票在上衣口袋里放好,然后就不再去想它。他给同学李卫打了电话,约好到喜相逢饭店一起吃晚饭。
李卫接到电话马上就赶了过来,他对何强说:“强子,今天晚上务必控制点量,不要喝多了误事。”
何强心说,上次要不是喝多,晚上未必会撞到许红艳跟她的单位领导吴义通奸,因为这个耻辱,他这才在心里将许红艳彻底放弃,现在他不去想她了,再见恐怕也只当是路人。
“放心吧,今晚我还要回乡下老家睡,不能多喝的。”
两人点好菜,喝了两杯酒后,李卫关心道:“你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吗?”
何强苦笑道:“还那个样子,在官场你知道的,没有人帮衬,想进步是非常困难的。”他不想在死党面前说出自己被贬下村的事,免得对方多想。
李卫点头表示同意。“社会就是这样,不承认现实不行。就像我这个辅警,想转变身份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可不是一般的难。”
何强动情地说:“老弟,要是我有朝一日能够帮到你,我一定想方设法帮你达成心愿。”
李卫举起酒杯,笑道:“好啊,那我就预祝你早日高升吧!”
何强自我安慰道:“一定,一定,你等着!”对于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两人都不想多喝,最后只是分掉一瓶白酒,就愉快地分手了。
当晚,何强开着摩托回到老家,外婆李阿凤见他喝了酒开车,很是不满,劝他下次喝酒后不要开车,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他听了,只好默默接受。
外公何林生对何强说:“过去我叫你跟我学医,你还不乐意,现在你工作了,就是想学医,也没有时间了。想到我们何氏祖传医学,就要在我的手上断绝,心里就有点难受。”
何强歉意地说:“外公,你这医术,其实也可以让小姨传承的。”
何林生摇了摇头,说:“你小姨在县中当老师,哪里还有时间学医?再说了,学医需要望闻问切,辩证施药,仅这两点,就将你小姨难住了。”
何强的小姨叫何玉瑶,家在县城,她的丈夫吴亚军在县劳动局任办公室主任,表妹吴雪在读大二。
“外公,表妹不是读的医学院吗?她完全可以继承你的医学。”
何林生不以为然道:“小雪读的是西医妇科,跟我们何氏医学不是一回事。她能把西医学好就不错了,我可不指望她再来学中医。”
何强看到外公一脸失落的样子,说:“我虽然不喜欢学医,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基础的。要不你把家里祖传的医学书籍拿给我,我有时间就翻看一下,不懂问你老人家,争取能学到你的一成功夫。”
何林生闻言大喜道:“你现在从政,不可能全身心地从医。但是艺多不压身,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发挥作用。”说完,他从书柜里拿出用绢布包裹的珍藏古籍,双手递到外孙手上:“这是传家绝学,无价之宝,千万别毁坏了。”
何强点头说:“我会小心的。外公,跟你说个事:今天下午我救了一个人,就是因为我懂点急救常识。”
何林生和李阿凤都感到奇怪。于是何强将下午如何救活罗珊珊的事说了出来。外公听后呵呵笑道:“所以,你现在开始对我何氏祖传医学感兴趣了?”
李阿凤担心道:“现在才学,是不是有点晚啊?”
何强笑道:“不晚。我只需要学一些基本常识,对于疑难杂症,我可没有时间研究。”
“这样就好。”李阿凤鼓励道:“既然你要学,那就尽量学好一点,说不定就像今天这样,关键时候能起大作用。”
何林生点了点头:“只要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你小子以前不是喜欢学武功的么,后来因为高考放弃了,现在还练功吗?”
何强不好意思地说:“我都五六年不练了,功夫早就丢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蛮力和基本套路。”
何林生不满道:“你将来的人生路还很漫长,仕途又是个有风险的职业,你若有一身功夫,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强点了点头,说:“外公你老人家说得很有道理。从明天开始,我坚持每天都抽半个小时练功。”
何林生满意地说:“你别小看我家祖传武功,你要是能够练出内功,不敢说是天下少有对手,就是帮人看病,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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