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两黄天赐的其他类型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中国驰名双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娃娃……拿着这个,除了你妈跟你姐,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麻姥姥身体诡异的抽搐着,一把拉住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叠成三角形的东西。塞完还拿着我的手往我胸口放,我心思一动,将那东西塞进背心里,还把衣摆塞进裤子,以免东西掉出来。“好好……好哈哈……谁说这娃儿傻?机灵着呢!”麻姥姥说完便倒了下去,脖子被咬过的地方往外冒着黑气,很快,她整个人都变得黑乎乎的。“好自为之。”白蛇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留下四个字,便消失在麻姥姥身体里。麻姥姥刚刚胸膛已经没了起伏,却在白蛇消失后扑腾的站了起来,双腿直直的往村口的方向走。“姥……姥……”那僵硬的身体顿下脚步,白蛇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死了,我带她回去,黄天赐为了救你折损了几十年道行,以后...
《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完结文》精彩片段
“娃娃……拿着这个,除了你妈跟你姐,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
麻姥姥身体诡异的抽搐着,一把拉住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叠成三角形的东西。
塞完还拿着我的手往我胸口放,我心思一动,将那东西塞进背心里,还把衣摆塞进裤子,以免东西掉出来。
“好好……好哈哈……谁说这娃儿傻?机灵着呢!”
麻姥姥说完便倒了下去,脖子被咬过的地方往外冒着黑气,很快,她整个人都变得黑乎乎的。
“好自为之。”
白蛇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留下四个字,便消失在麻姥姥身体里。
麻姥姥刚刚胸膛已经没了起伏,却在白蛇消失后扑腾的站了起来,双腿直直的往村口的方向走。
“姥……姥……”
那僵硬的身体顿下脚步,白蛇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死了,我带她回去,黄天赐为了救你折损了几十年道行,以后你是死是活,全凭个人造化!”
我愣在原地,下意识隔着衣服摸了摸掉到肚脐眼的东西。
黄天赐跟恶鬼果然不是一伙的,它之所以消失,是为了救我。
麻姥姥也不是坏人,她也是为了救我才死。
那是何进一直在撒谎?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
可他是我太姥的亲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八岁的我只觉得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完了!妈!姐!”
我猛然惊醒,我在门口站了这么半天,院子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赶紧几步跑进院子里。
地上七零八落躺着几个本家亲戚。
四叔六叔三大爷都在,还有何进,他四仰八叉躺着,身下却湿了一片。
我还以为老头吓尿了,走近却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
“太……太……太阿巴阿巴阿巴……”
我先去扯四叔他们,又去扯别人,想让他们救何进,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四叔拽醒。
“鬼鬼鬼……八两?怎么是你?你没事儿?”
四叔看清我安然无恙后激动的把我抱在怀里,我用力捧着他的头让他转过脸去看何进,他也被何进那模样吓到了,立刻去把人扶了起来。
我学着黑白电视里的武侠片,用手指挨个探地上的人的鼻息,温热的气息喷在手指上,我才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所有人都还活着。
只是找遍了所有人,就是没看到我妈。
我跌跌撞撞闯进灵堂,我姐也不见了!
一时间我觉得天塌地陷站立不稳,种种猜测涌上心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我爸尸体面前!
“八两,八两你妈呢?你姐呢?真被抓走了?”
地上的人陆陆续续醒过来,村长进来找我,就看到我无力的跪在地上。
“不不不道。”
村长把我抱起来,院子里的老爷们们手里都拿着镐把铁锹。
“舅姥爷说恶鬼把你妈跟你姐抓后山去了,三大爷去找她们,八两,你去不去?”
似乎觉得我不去,他们要是都出事了我也活不了,村长面色上痛苦又纠结。
“去!”
这次我说的干净利索,眼神也十分坚定。
“好小子!你放心,三大爷死也护着你!”
“大娘……怀孕……”
“你三大娘我让她娘家接走了。”
村长让四叔留下照顾何进,他带着几个人抱着我就往后山去。
所谓后山,就是我太姥家后面的那片山,山上是一片乱葬岗,是村子里阴气最重的地方。
有人说上面闹鬼,村里人平时从不敢上去,谁家的孩子调皮捣蛋上去一次,回家保管挨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打的一个礼拜下不了地。
我想起我差点被恶鬼带走,大概也是要把我带到后山,后来是麻姥姥跟大白蛇救了我,我想把这点告诉村长。
“阿巴阿巴阿巴……”
“八两,你想说什么?”
村长抱着我走得急,现在直喘粗气。
我指了指地下,示意他把我放下来。
“三大爷,刚才恶鬼要把我抓走,是麻姥姥救了我,麻姥姥死了,大白蛇带她走了!”
我一落地,竟然开口流利的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可惜我懂得也不多,也只能说这些。
不过我想起麻姥姥说过让我不要相信除了我妈我姐之外的人,我也就没说她给我东西的事。
村长震惊于我恢复了神智,片刻后反应过来,似乎没想到麻姥姥会来救我,毕竟何进说我家人都是她杀的。
不过现在没时间琢磨这些,我太姥,麻姥姥,何进,这三人都是能人,如今两死一重伤,此时后山一定凶险万分。
“哥几个也都有家有孩儿,你们怕死的现在就回去,我陈伟绝不开口埋怨一个字。”
几个叔叔大爷互相看了几眼,有人问村长他回不回去。
“哥几个可能不知道,小胜子对我有救命之恩!
当年我们刚出学门去镇上道班干活,我惹了个小混混,被他喊来一群人按着打,那么多人围着没人敢管啊!是小胜子轮着铁锹冲了进来,拉起我跑了好几个村子才躲过一劫!
没有小胜子,我也活不到现在,这趟山我上定了!”
村长说着揉了揉眼睛,只是眼眶里还泛着泪花。
他说这事儿我妈给我讲过,倒是没说怎么打架,而是笑我爸拉着三大爷被一个村子的寡妇藏了起来。
不过村长顾念我爸的恩情,这几年对我家也颇为照顾,现在他要为了我家拼命,我心里也十分感动。
“三大爷,要不你们都回吧!恶鬼是冲着我家来的!我爸我大爷他们都没了,我是老爷们,救不回我妈跟我姐,我就跟她们一起死!
各位叔叔大爷恩情老疙瘩我下辈子再报!”
我一咬牙,有股子上断头台的气势。
没想到刚刚萌生退意的两个大爷用力吐了口唾沫,骂了几句娘,扛起家伙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老子还能不如咱们老疙瘩?”
村长带着我们绕到我太姥家后院,山体投下浓重的阴影,一条蜿蜒的小路在月光下浮现。
两旁树影斑驳,枝条无风自摇,如同干枯的手臂。
虫鸣消隐,空气中安静的只有我们的呼吸跟脚步声,前面偶尔跳过几团幽蓝色鬼火,越往山上走越发阴冷。
“三哥!你看那是什么!”
“八两,喊你姐上我家吃饭,晚上我妈包饺子。”
我正坐在院中看书,扒拉狗子,哦不,他叫赵刚,是我儿时的好朋友。
只不过在村里上完初中,他就去镇上上了高中,如今已经高中毕业,九月份就要去辽省上大学了。
因为我跟我姐两个出不了村,上完中学也就辍学了,我姐学习好,看到那些上高中的周末回来,就拿着书去问。
他们知道我家的情况,都会耐心的给我姐讲题,我姐回来也给我讲,哪怕十年过去,我一张嘴还是阿巴阿巴,我姐也不放弃。
她说万一我们不死,总要有文化才能走天下。
我虽然看着依旧痴傻,其实脑子很清明,我姐讲的我都能听懂,如果参加中考,我也能考上高中。
这十年来,村长跟四叔他们都想让我俩去他们家里,方便照顾,可我被那恶鬼吓怕了,我怕我们上门,会连累他们。
我姐说她能照顾好我,好在我除了十多岁的时候小便偶尔失禁,别的方面倒也都能自理。
每次到了饭点,邻居赵大爷吃什么都给我们送,遇上我跟我姐过生日,他们还给我们买蛋糕,买烧鸡。
我们两个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了。
我妈一开始总回来,可她回来我就跪下给她磕头,我妈没办法,只能一年回来看我们一次。
上次我回来我姐告诉她,十年时间已到,恶鬼不一定哪天就上门,她让我妈别回来了,还是那句话,我们要是侥幸没死,定然去城里寻她。
“阿巴阿巴……”
我朝着院子外的赵刚打着手语,马上农历七月,十年前我家就是这个时候出了事,这几天我不想去别人家。
“八两,你等着,饺子包好我给你送过来!”
赵刚知道我说不去,就肯定不会去,转身急冲冲就往家跑。
“八两,饿了吗?姐这就做饭去。”
我姐从外面回来,她今年二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我大娘是南方人,平日里性子十分温和,她像我大娘,有时候我看着她就会想到我哥,我哥如果活着,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大小伙子。
“姐……”
我给我姐打着手语告诉她先歇一会儿,一会赵刚来送饺子。
“小刚回来了?也是,他考上大学了,家里该办事情了。”
每次村里有人考大学办酒席,我姐都会有些失落,哪怕她极力隐藏,可我太了解她了。
“八两,如果我们没死,姐带你离开这里。”
我乖顺的点点头,心里却不抱任何希望。
黄天赐自从十年前让我短暂清醒一会儿就消失了,不管我怎么在心里喊它,它一次没有回应过。
倒是何进,当时伤得那么重却没死,他没有离开狍子村,而是一个人住在我太姥的院子里,平日根本不出来。
我姐担心他年纪大了出事,偶尔会去给他送些吃的,那里离后山近,我怕我姐出事也会跟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去看何进,都感觉他阴恻恻地,眼光盯得人头皮发麻,看着我跟我姐时,明明是慈爱的目光,却叫人遍体生寒。
大概是他年纪太大了,身上带着一股死气。
赵刚回来的很快,他端了一大盆饺子,我跟我姐吃,他就坐在一旁傻乐,乐着乐着竟然流起了眼泪。
“小刚,你咋地了?这孩子,不能让什么给迷了吧?”
我姐伸手摸了摸赵刚的额头,赵刚却痛哭出来。
“姐,八两,我妈说……我妈说你俩这个月够呛了,你俩想吃啥跟我说,我妈她给你做呜呜呜……”
幸亏我饺子吃差不多了,不然听他这话,我肯定吃不下去。
我姐笑着拍了拍他:
“你这小子,我们都没哭,你哭啥,没事儿,人生死都有命,这些年有村里照顾,咱俩也没吃啥苦,没事啊,看开了。”
我姐的话并没有安慰到赵刚的,反而让他哭的更凶了。
等他哭够,天都黑了,我姐怕出事儿,催着他赶紧回去,到家了给我们发信息。
我跟我姐坐在院子里乘凉,见她看书看的专注,我偷偷拿出手机玩了会俄罗斯方块。
这手机是我妈上次来给我买的,给我跟我姐一人一台,这十年科技发展的挺快,我们这虽然落后,可有了手机,也能知道外面发生的大事儿。
我玩了会游戏,又跟赵刚发了几条短信,我打不出完整的字的,但是我会打表情,他看到我打的表情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赵刚说天太热,明天要跟隔壁村几个同学下河泡子游泳。
我让他不要去。
现在是农历七月份,尽量不要走夜路,也别靠近水边。
不是我迷信,十年前我要不走夜路,我能碰上黄天赐吗!
大概也是想到了我的经历,赵刚给我回了个不去了,我们的聊天也到此结束。
“黄天赐……黄天赐……你不会死了吧?”
我照常在心里喊黄天赐,它依旧没回答我,可如果他离开了,为什么我还是傻子?
我怀疑它十年前被恶鬼所伤,嘎了。
“你才嘎了!老子这阵子为了你个瘪犊子可没少折腾,你不感恩,反而诅咒老子!”
再次听到黄天赐的声音,我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躺椅上起身,在院子里蹦了好几圈。
“八两,你咋的了?别吓唬姐!”
我用手比划着我没事,却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
黄天赐终于出现了,此时我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到它时的恐惧,反而是浓浓的欣喜,欣喜若狂。
就算恶鬼来了,还有它挡着不是?
“黄大仙儿,您折腾啥了?”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我才回想起黄天赐的话,它说为了我没少折腾,这事儿我一点不知道呢?
“哼?当然是查你们家跟柳眉的恩怨,你那个舅太姥爷纯属扯瘪犊子,跟你家有仇的根本不是柳茹,而是她双胞胎妹妹,柳眉。”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毕竟当初麻姥姥救了我,柳眉要杀我。
不过她俩是双胞胎,何进不知道,以为是一个人也正常。
我正想再问些什么,紧闭的大门却在外面突然被叩响。
“铛铛铛铛——”
十分急促的四声敲门声,拍的大铁门直晃悠。
“八两,你记住,人敲门敲三声,敲四声的,是鬼。”
黄天赐突然轻笑一声给我科普起来,那语气就像它是我的老师。
我赶紧将我姐护在身后,眼前却好像闪过一道黄色身影。
片刻之后,一只一人高的黄皮子出现在大门墙上:
“原来是纸人来敲门。”
我有些无语,扒拉开他径直进了院子,等天一亮我就走。
“小弟,刚才我没跑!我跟你说刚才我见鬼了!”
见我不搭理他,王子杰脸上有点心虚,立刻跟在我身后解释。
我对他嗤之以鼻,可不就是见鬼了,我也见了,那么大个红衣女鬼!
“小弟,我说的鬼不是那个女鬼,是我大爷!”
王子欢说本来刚才他打算站出来,让女鬼放了我,可突然就被什么力量给带到了水里。
他扑腾几下又被拖到岸上,接着他那个淹死的,瞎眼的大爷用嘎子窝夹着他一路狂奔回了家。
我不太相信王子欢说的,他从桥面落水,我总得听到点声音,就算我听不到,女鬼站在我对面,怎么会在他彻底消失后才发现?
不过王子欢的衣服跟头发却是都是湿的,门口有一滩黑色的水迹,院子里倒是干净,不像是他回来故意给自己泼的水。
“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说的是真的!”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等天亮我回去把钱还给王杰,我好不容易逃出狍子村,刚才差点又交代在这,我冤不冤?
“你小子什么意思?有老子在,会让你出事儿?”
黄天赐显然很了解我,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我心里想着就因为有他在我心里更没底,刚才跑了一圈说找帮手,最后还不是自己灰溜溜回来的。
“哎我说你这瘪犊子,老子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
“还不是因为我跟你讨封,打断……断……断……阿巴!”
我本来想说,还不是因为我跟黄天赐讨封,打断了他拜月,折损了他法力,这话我听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是我对不起他,可他也不能这么玩我。
只是说着说着,我感觉自己舌头好像越来越重,那种口不能言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我……阿巴阿巴!”
我着急的指着自己的嘴,黄天赐在我面前现形,打量我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小声嘀咕:
“这小子怎么又阿巴了?难不成老子法力又损耗了?”
没想到黄天赐状态这么不稳定,我好像又要变回傻子了。
想想即将步入的校园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小子!你别着急,等老子灭了那女鬼,那是大功德一件!到时候你就恢复了。”
他不说灭女鬼还好,一说完我更绝望了,与其被王丽娟弄死,我还不如当个傻子,反正当了十年也习惯了。
凌晨五点多,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我想让王子欢把我送回城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弟,你这是咋的了?你别生气,哎嘛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呢?话都不会说了!”
王子欢见我这模样也是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能给他爸打电话让他爸回来。
电话还没拨通,院子门口突然刮进来一阵阴风,把地面的尘土刮起来个漩涡。
“鬼!鬼……阿巴!”
大门口,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身上往下滴答着水,很快地面又被浸湿了一大片。
“小弟,这就是我大爷!”
王子欢紧张的掐着我的胳膊,一边掐一边摇晃,把我眼泪都掐了出来。
“小欢,你爸呢?”
王子欢的大爷王志就呆呆的站在门口,他家大门没有门槛,可王志也不进来,只是声音冰冷的问着话。
“小豆住院了,我爸在医院看着他。”
听到小豆,王志微微抬了抬头,随后僵硬的抬起胳膊,看样子好像在招呼我们出去。
“程哥,你也太不冷静了。”
好歹也是警察队长,这也太冒失了。
“没撞到吧?我这不着急吗,万生,我就觉得你肯定能破这个案!你不知道,这案子怪,再不破上面就要压下去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我没搭话,我要能破案,要警察干啥?
“对了程哥,既然他们仨都去见过陈小玲,那有没有可能,当年那个孩子是陈小玲的女儿?她这是替女儿报仇?”
我回想着刚才程队讲述中几个人的关系,那孩子住陈家村,跟母亲相依为命,陈小玲刚好也姓陈,二人之间极有可能是母女。
“嗤—我说你缺心眼你老不乐意。”
黄天赐阴阳怪气埋汰我—句,我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了,该不会是我想到了他没想到,生气了?
“万生,你说的这些我们第—时间就做了调查,结果表明,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陈家村那—代很多人都搬走了,剩下不少八九十岁的老人,记性也不好,根本记不得楚甜甜跟她妈妈,而陈小玲有丈夫,却没有孩子。”
我尴尬的闭上嘴,突然明白了黄天赐刚才那话的意思。
“到了。”
—个小时后,程队把车停在—个二层小洋楼门口。
这—片虽然是城里最有名的别墅区,能住进来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大老板,外面看去—座座独栋小楼奢华无比,眼前这座却与这里格格不入。
陈小玲家的房子墙面斑驳,墙体甚至出现了裂缝,门窗都已经变形,有面玻璃上明显是被硬物砸出的大洞。
门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划痕,我们到时太阳已经落山,屋子里只有—处昏黄的灯光摇曳,我始终没敢抬脚迈步。
“程哥,你确定这是陈小玲家?”
以陈小玲的名气,应该没人敢来她家闹事,她家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
“是她家,进去再说吧,你做好心理准备,里面更吓人。”
程队轻轻敲了三下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屋里立刻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随即,门嘎吱—声被推开,我被门里披头散发的女人吓了—大跳。
“程警官,怎么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新人,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是实习生吧?”
陈小玲声音沙哑难听,好像声带被玻璃碴子剌过—样,后面的话明显是冲我说的。
我刚要解释,程队挡在我面前,不动声色的拧了我—下,开口便承认了我实习生的身份。
屋子里很冷。
哪怕现在只是八月份,北方—年中最热的季节,—踏进屋子,我也忍不住打个哆嗦。
在外面看到的那抹光亮竟是烛火散发出来的,我悄悄巡视着四周,左侧—个大壁画上画着凶神恶煞的四大天王。
此时天王瞪大了眼珠子,龇牙咧嘴盯着我,我赶紧在心里默默给他们磕几个头,求他们不要怪罪我。
巡视—圈,陈小玲家里不仅没有任何家用电器,就连地板都没有,脚下是坚硬的水泥地,有窗的地方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面墙前全是供桌,供满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各路神佛。
我不敢再乱看,想问问黄天赐看出什么没有,黄天赐却—言不发,也不见了踪影。
“黄天赐,明明是你要来的,你该不会跑了吧?”
黄天赐依旧没有回应,我却感觉后脖颈子有—阵凉气吹过,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故意站在你身后吹气—样。
“大仙儿,你们在家里待着,一会我让人过来做饭,我先把孩子送医院去!”
黄天赐却让我跟着上车。
见我上车,王杰父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朝着市里的医院开过去。
“黄天赐,你是不是害怕了?”
“瞎说个屁!老子是黄大仙,会怕个女鬼?”
黄天赐不承认,可他要真不怕,为啥一进院子不直接出手对付女鬼?
我看小说里,大仙儿没见到鬼才会问东问西,见到鬼都是直接上!
“少他娘的揣测老子,要不是因为你,老子现在能这么窝囊?”
黄天赐一提这事儿,我简直无言以对,只能老实的不再胡思乱想。
“这孩子是被东西砸到了。”
我看了一眼满头血的小豆,发现他的伤口在额头,像是被石头砸到,有个很深的庞伤口。
“是不是哪个小瘪犊子往院子里扔的石头?院子里有监控!回去我抓到他非扒他的皮!”
王杰语气十分阴狠。看得出这父子俩都是真心紧张小豆。
我又忍不住想起了我哥,小时候我哥对我也这么好。
跟着王家父子到了医院,小豆头上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上避开了要害,包扎一下打了破伤风就没什么事了。
王杰坐在走廊查看监控,我有些好奇,毕竟只在手机上听过这东西,凑上前去,就看王杰的手机里出现了他家院子里的画面。
只是画面是黑白的,也不太清晰。
画面里小豆背着书包进了院子,就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砸中,但是被砸中之前他明显崴了一下脚身体朝旁边歪了一下,否则那块石头正中天灵盖,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看了十几遍,这石头就是从天而降的,根本没看出谁扔的!”
王杰揉了揉眉心像是对王子欢说,又突然想起我还在这。
“万生,今儿我们得住医院了,要不让小欢送你回去?”
我刚要说好,黄天赐抢先开了口:
“回什么回?本大仙儿还没抓了那女鬼跟狗,就这么回去老子脸往哪儿搁?”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收了王杰的钱。
“叔,我先不回。”
见我不愿意走,王杰还招呼王子欢带我出去吃饭,只是王子欢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
“爸,厂子里货不对,你在这守着小豆,我回去看看。”
到底是做买卖的,一听说家里货出问题,王子欢似乎忘了那红衣姑娘跟团团了。
“跟着王子欢!”
我在黄天赐的提醒下上了王子欢的车。他看到我好像想起了前两天的经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弟,你可得护着我点。”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护住,不过还是点点头。
到了王子欢家厂子,工人说本该送到我妈超市的香肠少了一车,这可不是小数目,王子欢立刻调起了监控查起来。
等他一点一点看完,货没找到,天又黑了。
“不是,你找啥呢?”
后来我才知道,黄天赐真的是话最多的老仙儿。
他盯着王子欢来回扒拉鼠标,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啊?货丢了,我找货!”
“你说的是这堆?”
我感觉自己双手在胸口比划了几下,口中还嘟囔了几句,随后把手指送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混合血液的口水吐在身后的墙边,疼的我差点掉眼泪。
可当我的血落地,眼前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屏障消失了,丢的那一车香肠整整齐齐堆在墙边。
“这……这这……小弟你可太牛逼了!”
王子欢亲眼见证了这一幕,激动的差点跪下给我磕头,我赶紧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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