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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局

南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凝独自想了片刻,很快陷入浅眠。有兰芝和兰华守着,海棠院里一片风平浪静。沈家另外一座院子里,却已乱作一团。“啊啊!”沈嫣腹中绞痛难当,疼得在床上打滚惨叫,“母……母亲,疼,我疼!啊啊!”“嫣儿,嫣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恳求大夫,“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腹痛了?大夫,你给嫣儿好好查一查,一定要给她好好查一查……”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坐在一旁,细细给沈嫣把脉,对沈夫人的话充耳不闻。“母亲。”沈时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嫣儿大概是中了毒。”“中毒?”沈夫人脸色大变,“怎么会中毒?”沈时安语气不悦:“沈嫣去给沈凝送午饭,在她房里一起喝了点汤,然后就中毒了。”沈夫人惊住:“你……你是说沈凝给沈嫣下毒?”把脉的大夫意味...

主角:沈凝姬御苍   更新:2024-11-21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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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局》,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凝独自想了片刻,很快陷入浅眠。有兰芝和兰华守着,海棠院里一片风平浪静。沈家另外一座院子里,却已乱作一团。“啊啊!”沈嫣腹中绞痛难当,疼得在床上打滚惨叫,“母……母亲,疼,我疼!啊啊!”“嫣儿,嫣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恳求大夫,“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腹痛了?大夫,你给嫣儿好好查一查,一定要给她好好查一查……”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坐在一旁,细细给沈嫣把脉,对沈夫人的话充耳不闻。“母亲。”沈时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嫣儿大概是中了毒。”“中毒?”沈夫人脸色大变,“怎么会中毒?”沈时安语气不悦:“沈嫣去给沈凝送午饭,在她房里一起喝了点汤,然后就中毒了。”沈夫人惊住:“你……你是说沈凝给沈嫣下毒?”把脉的大夫意味...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局》精彩片段


沈凝独自想了片刻,很快陷入浅眠。

有兰芝和兰华守着,海棠院里一片风平浪静。

沈家另外一座院子里,却已乱作一团。

“啊啊!”沈嫣腹中绞痛难当,疼得在床上打滚惨叫,“母……母亲,疼,我疼!啊啊!”

“嫣儿,嫣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恳求大夫,“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腹痛了?大夫,你给嫣儿好好查一查,一定要给她好好查一查……”

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坐在一旁,细细给沈嫣把脉,对沈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母亲。”沈时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嫣儿大概是中了毒。”

“中毒?”沈夫人脸色大变,“怎么会中毒?”

沈时安语气不悦:“沈嫣去给沈凝送午饭,在她房里一起喝了点汤,然后就中毒了。”

沈夫人惊住:“你……你是说沈凝给沈嫣下毒?”

把脉的大夫意味不明地看了沈时安一眼,站起身朝沈夫人说道:“夫人,令千金没有中毒,也未诊出具体病因。”

“大……大哥!”沈嫣疼得蜷缩着身体,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大哥……大哥救我!我好疼,我好疼啊……”

沈时安疾步走到床前:“嫣儿,嫣儿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汤里加什么东西……”

“我……没有……”沈嫣咬着牙,疼得声音都在颤抖,“我只是加了一点助眠的药,别的没……没加,大哥,沈凝给我下毒……她给我下毒……”

沈时安瞳眸微缩:“嫣儿,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沈嫣死死抓着他的手,尖利的指甲掐得沈时安生疼,“大哥,我只是心疼大姐,她昨天到现在……到现在都……都没好好休息,我……我想让她睡一觉……”

沈时安眼神骤冷,想着沈凝的冷血残忍,一时只感到寒心和失望。

若不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沈凝竟如此自私冷血,对家人都这么狠心。

嫣儿到底怎么对不起她了,她竟下此狠手?

“大夫,真的没办法吗?”沈夫人焦急地开口,“嫣儿她那么痛苦……”

大夫无奈地开口:“夫人,沈二姑娘的症状真的很奇怪,诊不出病因,看起来也不像是中毒,老夫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

说罢,只能告辞离去。

“母亲,母亲!”沈嫣不住地惨叫,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母亲救我,大……大哥救救我,我疼……”

沈夫人被她喊得心慌:“我这就去找沈凝问问,你别急,别急。”

她匆匆抵达海棠院,却被守在外面的女官告知王妃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两位通融一下。”沈夫人不顾身份哀求,脸色苍白,“嫣儿太痛苦了,求凝儿……求王妃……”

两名女官如门神般守着,神色温和却并不妥协:“请夫人体谅奴婢。摄政王有严令,我们只听王妃命令。”

“那你们进去通传一下……”

“王妃命我们守在这里,她休息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夫人可以等晚饭时间再来。”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沈夫人急得脸色青白,低声下气地开口,“求你们二位进去通传一声好吗?”

兰芝和兰华沉默着,不再予以回应。

沈夫人见状,失望地看这两名女官:“沈凝就算嫁给了摄政王,她也还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在家里见自己的女儿都不行?”

然而不管她如何说,温言软玉相求也好,绵里藏针威胁也罢,兰芝和兰华就是不为所动。

沈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无法再维持国公夫人的风度,转身拂袖而去。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镇国公,着急把情况如实跟丈夫说完,还忍不住抱怨一句:“沈凝架子太大了,我去见她都要低声下气,还有那两个女官,分明就是仗着摄政王的势狐假虎威!”

“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镇国公神情阴郁,“若早知摄政王对她有意,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秦砚书纳她为妾,还做出那等没有廉耻的事情!”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的,这个世道本就如此,名门世家的嫡女失去清白,几乎跟死了无异。

若真死了一了百了,反倒还能因性子刚烈而保全家族的名声,否则影响的是家中女儿以后的姻缘,和家中兄长以后的前程。

他的做法没有错,母亲想让沈凝自尽以谢罪也没有错。

他们唯一错的,就是没有提前预料到圣上会赐婚。

都说帝心难测。

眼下的大雍国,摄政王的心思才是最难测的。

就像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

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摄政王的允许,圣旨根本出不了宫,可是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摄政王会允许这道圣旨出现在国公府。

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心血来潮要娶一个被玷污了名声的女子为妻?

然而眼下说这些有什么用?

镇国公沉沉叹了口气:“我进宫一趟,舍下这张脸去求皇上,看能不能派个太医过来嫣儿看看。”

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一来一去又得一个时辰,嫣儿她……”

“那你说怎么办?”镇国公眉目一冷,怒不可遏,“我明明让她待在自己房里别出去,她逞什么能,非得去给沈凝送午饭?下人们都死了吗?!”

沈夫人神色一悸,讷讷不敢多言。

镇国公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待一屋子的人走了个干净,沈凝冷声吩咐被绑缚住的两位嬷嬷靠近一些。

两位被捆得像肉粽子的嬷嬷战战兢兢靠近:“大……大小姐……”

沈凝松开缠在沈时安脖子上的绳索,不发一语地给两位嬷嬷把绳索解开,然后命令她们滚出去。

两位嬷嬷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沈凝冷冷转眸,抓着绳索的一头,重新缠绕在沈时安脖子上,嘴角掠过一抹讥诮:“方才祖母说我无法保护自己的贞洁,活着浪费粮食,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大哥这个沈家嫡长子,能否在我这个弱女子手里逃出生天。”

沈老夫人大概是忘了那些山匪人多势众,凶残至极,沈凝一个出门上香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没关系。

她会用实际行动向他们一一证明,沈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活着浪费食物的废物。

“沈……沈凝……”沈时安死死抓着缠在他颈项上的绳,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你放开我,我……我放你走……”

“大哥发威的时候,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沈凝嘲弄,“若你能把这种对待自己妹妹的气势用在他处,我定会佩服你是个汉子,可惜你只是个懦弱无能到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孬种,只会对着比自己弱的人耍威风,真是可悲又可笑。”

沈时安想说话,可沈凝根本不给他机会。

一块巾帕塞进他的嘴里,沈凝把他拽到床脚,把沈时安牢牢绑在床柱上,然后才转身走到窗前站着。

海棠院里肉眼可见地多了不少护卫。

原本这些护卫是不可以进内院的,然而沈家命根子沈时安落在沈凝手里,不管是老夫人还是沈云霖,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不规矩?

若有特权,他们只怕恨不得把弓箭手都调过来才好。

沈凝定定站了片刻,沉默垂眸望着自己的手。

一双纤长白嫩的玉手。

掌心薄薄的一层茧子,是长期练武导致。

沈家嫡女沈凝是个练过武的女子。

所以方才两次对秦砚书动粗,并于沈云霖面前轻松擒拿沈时安,都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

沈凝抬眸望着窗外夜色如墨,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寒光。

沈家是镇国公府,沈云霖是国公爷,当年靠着战功和从龙之功,一跃成为先皇宠臣。

沈凝则是国公府嫡长女,曾经也是这个家里显贵的千金大小姐,然而昨日去城外给祖母祈福时,不幸遇到山贼,家丁侍女全部遇害,唯有沈凝一人幸存。

家人找到她时,沈凝衣衫不整,虚弱无力,身体中了药,一看就是被人玷污过的样子。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沈凝清白还在。

那群人不知怀着什么目的,只为了制造一个她被玷污的假象,以此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沈凝性子刚烈,剧烈反抗的过程中不堪受辱,人已经没了,眼下这副躯壳里早就换了个芯子。

现在的沈凝不是以前的沈凝。

沈家的亲人不是她的亲人。

不过若是真正的沈凝还在,面对家人如此厌恶态度,只怕也无法继续苟活下去吧。

清白还在又如何?

光天化日之下受辱,足以让一个从小活在大宅子里的女子绝望求死。

只是那群山贼既然不是真的要玷污她,而是故意制造一个她被玷污的假象,那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残忍到痛下杀手,让她身边所有的侍女、护卫全部遇难,就是为了造成眼下这个结果?

沈凝目光里淬了冰似的,静静沉思。

谁是幕后主使?

他们做出如此假象,让她身败名裂,偏又留她清白,到底意欲为何?

是为了让秦砚书有个理由贬妻为妾?

从正妻沦为妾室……

沈凝沉默地闭眼靠着窗框,思索着眼下的处境。

昨日傍晚回来之后,她已经接受了沈凝的记忆,这里是大雍国,当年天子年方十五,按照大雍祖制,还有一年才能亲政。

眼下朝政大权掌握在摄政王姬御苍的手里。

而雍国几乎无人不知,摄政王是一个极端冷酷无情之人,手握兵权和朝政大权,整个雍国都在他控制之下

但摄政王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身中剧毒,命不长久。

先帝临终前把皇位传给当今尚未成年的太子,因为担心外戚干政,大权落入太后和秦家之手,所以委任摄政王监国。

可摄政王原本就兵权在握,先皇又担心他以后拥兵自重,威胁到皇位,所以给他喂了毒。

解药在皇帝手里,每月一颗。

至于这是什么毒,发作起来什么症状,除了小皇帝和摄政王自己之外,无人得知。

雍国除了摄政王,还有镇国公、左右丞相、吴太傅三足鼎立。

其中又以左右丞相实权最大,因摄政王麾下有心腹将领,内乱平叛皆由他麾下将领出动,镇国公府这个以武将立足的重臣近年来便有些颓落趋势。

而秦家则是国舅府。

秦国舅是当朝太后的亲哥哥,少年天子的亲舅舅,所以沈家才死死扒着这门亲事不撒手,哪怕被秦家退婚,被秦砚书贬妻为妾,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这门亲事。

尤其在沈凝名节尽毁之后,他们甚至认为秦砚书还愿意要她,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秦砚书在他们眼里是个深情有担当的好男儿,而沈凝这个受害者却成了罪孽。

真是可笑的深情和担当。

这天下最凉薄的就是男人的深情诺言。

沈凝无意识地轻抚着自己的手腕。

被挑断手筋的剧痛仿佛还在,肩胛骨被铁链贯穿的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被踩在雨水里生不如死的狼狈,千百人面前被凌虐被羞辱的惨烈经历……从人上人沦落为人下人,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她都经历过,眼前这点挫折算什么?

沈凝睁开眼,眸心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须臾,转身走到床前斜靠下来,闭目沉思。

夜风拂过,摇曳的火光明明灭灭,照在她绝色美丽的脸上,无端折射出一种诡谲阴森的光泽。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请两位公主殿下出示请帖。”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道本公主是谁?还敢跟我要请帖?”嘉禾公主扬着下巴,趾高气昂看着相府外门人,“本公主不请自来,给言姑娘增光添彩,谁敢拦本公主的去路试试?”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到底忌惮着嘉禾公主的身份,只得躬身道:“公主请进。”

嘉禾公主冷哼一声,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嘉玉公主落后半步,看着跟沈凝一起来却并未同行的顾嫣然,淡淡开口:“你是摄政王府里的那个表姑娘?”

顾嫣然脚步微顿,谦恭地点头:“是,臣女顾嫣然,是摄政王的表妹。”

“你倒是比沈凝识趣。”嘉玉公主冷冷一哼,“住在摄政王多久了?”

“五年。”

嘉玉公主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早就成了摄政王的人?”

顾嫣然一僵,随即娇颜缓缓涨红:“回禀公主,臣女还是清白之身。”

“是吗?”嘉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你长得不错,虽比起沈凝逊色了一些,但不至于让男人坐怀不乱吧?”

顾嫣然脸色僵白,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公主殿下——”

“你懂个屁。”嘉禾公主冷冷嗤了一句,“摄政王根本不是正常男子,外面传言他有断袖之癖,你莫不是忘了?”

断,断袖之癖?

顾嫣然愕然。

“谁知道是真是假。”嘉玉公主没再理会顾嫣然,跟嘉禾公主并肩往赏花宴所在的后花园走去。

到了花厅里,沈凝才发现今日来的客人并不多,而且几乎都是熟人。

除了不请自来的嘉禾和嘉玉两位公主,还有早到一步的沈嫣,数日不见,她脸上掌掴留下的痕迹已养好,几乎没留下明显的痕迹。

沈嫣见到沈凝,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暗之色,随即乖乖起身见礼:“大姐。”

除她之外,花园里还有秦家嫡女秦芷兰——秦砚书的妹妹。

加上沈凝和顾嫣然,总共六个人。

左丞相的府邸不算大,甚至说不上气派,只是最常见的三进院,花园也不大。

比起那些显贵了几代的世家,他们的花园委实有些寒酸,以至于嘉禾公主一进来就忍不住冷嘲热讽:“赏花宴?就这么几株菊花,也值得特意邀请?”

言筝只是个跟沈凝一般大的少女,明眸皓齿,身段娇小,今日赏花宴本就是听了兄长吩咐,刻意把摄政王妃邀请过来做客,因为尚不清楚王妃的脾性,她只邀请了摄政王府表姑娘和沈凝的妹妹沈嫣,连秦芷兰都是沈嫣叫过来的。

她哥哥在朝中做左丞相,权力大不大还不知道,但时间尚短,丞相府暂时还无法跟那些扎根百年的世家相提并论。

府邸不大,底蕴不深,所以规矩也谈不上严谨。

她提前做了好几天准备,才定了一些稍微名贵些的茶和点心,因为听说摄政王妃性子寡淡,跟嘉禾公主有过冲突,所以她压根没敢邀请两位公主。

甚至好多权贵家里的女子都没敢邀请。

没想到还是有人不请自来。

但人既然来了,言筝只得软语解释:“相府不比公主府宽阔奢华,没有名贵花草,也没有珍稀树木,所以臣女没敢厚颜邀请公主前来——”

“放肆!”嘉禾公主冷冷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跟嘉玉公主厚颜,不请自来是不是?你邀请摄政王妃,不邀请本公主,是看不起本公主吗?”


沈凝目光微抬,看着这个如在自家后院行走的女子,偏头看向侍琴:“这是谁?”

侍琴恭敬回道:“这是表姑娘,王爷的表妹。”

沈凝皱眉,表姑娘?

“沈凝。”女子转头看向沈凝,一袭蓝裙清丽娇美,白皙如玉的脸上挂着几分温柔的谴责,“吴嬷嬷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你一上来就对她动手,合适吗?”

沈凝语调平静:“你在跟我兴师问罪?”

“不是。”女子挺直脊背,眼神无惧,“我只是觉得你这种行为不妥。”

“妥不妥,我说了算。”沈凝淡道,“摄政王府难道是你在当家做主?”

女子脸色微变,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我是摄政王的表妹,顾嫣然。”

“那又如何?”沈凝目光冷硬,“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表……表姑娘。”吴嬷嬷艰难地开口,“老奴绝不会屈服,老奴奉的是太后之命……”

沈凝眉眼浮现不耐,嗓音越发漠然:“侍棋,把不相干之人带出去。”

“王妃。”顾嫣然面色倔强,像是在强调什么,“我在王府已经住了五年,表兄一直都是尊重我的。”

沈凝淡道:“可惜我不是你表兄。”

顾嫣然脸色一僵。

“吴嬷嬷既然不怕死,那就直接杖毙吧。”沈凝说完这句话,径自起身回房,“打死之后拖出去处理了,别弄脏了王府这地儿。”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吴嬷嬷一瞬间剧烈的挣扎:“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王妃,王妃!表姑娘救救我,表姑娘,表姑娘救救我——啊啊啊!”

逐渐加重的力道,打得吴嬷嬷几乎死去活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剧痛之下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激烈,两个侍女几乎按不住她的腿。

“王妃,吴嬷嬷不仅仅是太后派来的人,更是王府内院的总管事,你若打死了她,不但太后那边无法交代,王府下人也会对你不满!”顾嫣然语气微急,“还有表兄,王妃不担心表兄治你一个刻薄歹毒之罪?”

房门被一点点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动静。

顾嫣然僵直着身子,呆呆站在庭前,没想到沈凝如此油盐不进,更没想到她心性竟如此歹毒。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捏着帕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眼底浮现一抹阴沉色泽。

沈凝。

吴嬷嬷嘴里没有塞任何东西,一声声惨叫像是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心存鄙夷之人齐齐领教了新王妃的心狠手辣。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咽气,庭院里跪着的下人个个脸色苍白如纸,惊惧不安。

沈凝此次当众施以家法,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众人。

不管他们心里还有什么想法,至少今日之后,没人敢在面上放肆。

若还有不怕死想以身试法的,下去陪吴嬷嬷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吴嬷嬷被尸体被拖走之后,顾嫣然才终于从恍惚中回神,转身离开锦麟院,并因为受了惊吓,很快病倒在床。

“顾嫣然是摄政王的表妹?”沈凝走到榻前坐下,“亲表妹?”

“是。”侍琴站在旁边,闻言点头,“王爷的生母是顾太妃,表姑娘自小在顾太妃身边长大,跟太妃感情深厚,情同母女,但太妃娘娘在五年前故去了,临终前把表姑娘托付给了王爷,之后一直在王府嫣然居居住。”

说完,侍琴道:“不过王爷对表姑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请王妃放心。”

沈凝敛眸不语。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甚至并不关心摄政王对顾嫣然有没有感情。


“站住。”长公主懒洋洋开口。

秦砚书脚步一僵,转头看向平遥长公主:“你还想说什么?”

平遥长公主放下酒盏,慢吞吞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秦砚书面前,在他颈边吐气如兰:“亲手指使山贼算计自己的未婚妻,这种龌龊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秦砚书,你问问自己,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本宫的青睐?”

秦砚书一僵,浑身血液逆流,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长公主在说什么?那些山贼生性凶残,跟我有什么关系?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没关系吗?”平遥长公主慵懒一笑,从少年手里接过酒盏,朝秦砚书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秦家庶子秦羽墨貌美贴心,三日之内把他送过来,另外再择个良辰吉日把我们的婚事办一办,否则本公主不介意把你的事情都捅出去。”

“你!”秦砚书气得颤抖,“你简直欺人太甚!”

长公主命令:“把他丢出去。”

厅里喝酒的两个少年站起身,身子一掠到了眼前,不等秦砚书说话,一左一右提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去。

“长公主殿下真的看上了秦家庶子?”厅里剩下的两个少年走过来,各自攀着她的胳膊,面带不满,“我们几个是容貌不如他,还是学识不如他?殿下为何要一个秦家人做男宠?”

平遥长公主语气淡淡:“本宫想要谁做男宠,需要你们同意?”

话音落下,两个少年顿时一凛,随即乖乖跪在地上,再不敢放肆。

长公主抬头望了望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她就是想看秦家没落,太后倒台,皇上成为傀儡,看江山大权旁落,她心里就畅快!

秦砚书阴沉着脸回到家,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森冷慑人,路过的小厮丫鬟纷纷朝他行礼,他却毫不理会,径直去了主母院。

“母亲。”秦砚书走进主屋,看见坐在内室和妹妹说话的母亲,冷冷开口,“我不想娶平遥长公主。”

秦夫人抬头朝他看来:“你说什么?”

“哥哥,怎么了?”屋子里一个少女站起来,不解地看着秦砚书,“发生了什么事?”

“儿子不想娶平遥长公主。”秦砚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语调阴郁难平,“她根本不是一个贤妻,儿子跟她性情不和。”

秦夫人惊得起身:“砚书,这桩婚事是太后的意思!”

“那又如何?”秦砚书愤怒地看着她,“母亲可知道,平遥长公主跟儿子提出了怎样荒谬的要求?”

秦夫人皱眉:“什么要求?”

秦砚书面露怒色:“她想让秦家嫡子和庶子共侍一妻。”

此言一出,秦夫人脸色顿时僵住,随即怒不可遏:“真是胡说八道!平遥长公主她是魔怔了吧?兄弟二人共侍一妻?荒唐,简直荒唐头顶!”

秦砚书闭了闭眼,颓然在椅子上坐下,捂着脸,心头一阵阵悔恨和痛苦:“我喜欢的是沈凝,我只喜欢她一个,若不是母亲阻拦,她应该是我的妻子,而不是被迫嫁给摄政王——”

“砚书!”秦夫人怒喝,“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秦砚书沉默下来,眼底色泽悲凉而讽刺。

他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子推到了别人的怀里,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

“这件事很难办。”秦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侍女都退下,随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摄政王权势滔天,太后也是过于着急,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娶的问题,而是太后让你娶,你难道要违抗太后的懿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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