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朝阳带着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从村南的荒土坡,拉来十多车的黄土,堆在了院中央。让几人先和着泥,他又去了三叔家一趟,借来了土坯模子,接着就准备脱土坯。旁边,贾云秀还没走。见几人忙起来了,她撸起袖子拿着铁铲,也帮起了忙。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老太太,急匆匆的闯进了院。见贾云秀凑在曹朝阳身边帮着手,老太太当即就生气了。“贾云秀,你给俺滚回去。”“妈,你干啥呀?你快放开俺,别让人看了俺的笑话。”“俺干啥?你个死妮子,哪能帮着外人欺负你姐夫?还有,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好好去上工,在这和什么泥呢?他给你记工分吗?赶紧给俺回家!”贾大妈拽着闺女的耳朵,气得就往外走。这个败家闺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外人顶撞姐夫,真是一点都不懂事。扭头看了...
《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曹朝阳带着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从村南的荒土坡,拉来十多车的黄土,堆在了院中央。
让几人先和着泥,他又去了三叔家一趟,借来了土坯模子,接着就准备脱土坯。
旁边,贾云秀还没走。
见几人忙起来了,她撸起袖子拿着铁铲,也帮起了忙。
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老太太,急匆匆的闯进了院。
见贾云秀凑在曹朝阳身边帮着手,老太太当即就生气了。
“贾云秀,你给俺滚回去。”
“妈,你干啥呀?你快放开俺,别让人看了俺的笑话。”
“俺干啥?你个死妮子,哪能帮着外人欺负你姐夫?还有,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好好去上工,在这和什么泥呢?他给你记工分吗?赶紧给俺回家!”
贾大妈拽着闺女的耳朵,气得就往外走。
这个败家闺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外人顶撞姐夫,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扭头看了一眼曹朝阳,老太太还有些心虚,她拉着闺女加快了脚步,想赶紧溜走。
“朝阳哥,那俺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来帮你的忙。”
贾云秀疼得呲牙咧嘴,只能放下手里的铁铲,跟着老太太走了。
“俺告诉你贾云秀,你给我离他远点!”
“娘,你说啥呢?要不是你作妖,朝阳哥都是俺姐夫了,俺是帮你还债呢。”
“你再胡说!”
“哎呦~”
……
院里,曹朝阳看着贾家母女俩远去,心中挺复杂。
之前他可是把贾大妈当成了自己的亲妈照顾,家里分的粮食,他留够自己吃的,剩下的都送去了贾家。
挣的工分钱,他更是全给贾大妈治了病。
可谁成想这个老太太会干出那样的事呢?
如今,他对贾老太没了一点亲近,只剩下了满满的恨意。
“朝阳兄弟,后悔了吧?我早就跟你说了,这贾老太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你还不信。”
徐二流子往外瞧了瞧,立马又说起了贾家的八卦。
“我听说啊,这张宝成可没少给贾老太彩礼,就……就那要票的收音机,都给她买上了,要是我啊,我也选人家……”
“赶紧干活!”
曹朝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徐二流子,真是专门揭他的伤疤。
唉,他也是活该。
“嘁~”
徐二流子撇了撇嘴。
抱起一把麦秸,他用力撒向黄土堆。
“你能不能撒均匀点?谁家干活像你似的?”
曹朝阳拿着铁铲,连忙划拉了一下麦秸,接着用力搅拌了起来。
掺了麦秸的土坯,脱出来更结实,这都是自家用的,可不能随便糊弄。
旁边,张大牛也不嫌脏,他伸手抱起一坨搅拌好的黄泥,接着用力摔进了地上的土坡木模子里。
用力拍了拍,他拿着长竹片沿着模具刮掉多出的黄泥,接着用力抱起模具,将成块的土坯扣在院里的空地上。
拿起土坯模子,他撒上些干黄土,接着又继续干了起来。
曹朝阳扭头看了看脱好的土坯,长长的很规整,瞧着就赏心悦目。
这些脱好的土坯等晒干后,就能当砖头用了。
“徐二,你瞧瞧人家大牛,干活多利索啊,再瞧瞧你,真没愧了你的外号。”
“嘁,干活利索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挣不上钱,娶不到媳妇?他爹娘可都愁死了,前几天还让我给他介绍人呢。”
“嘿,我要是有女人,早就自己结了,轮得到外人吗?”
徐二流子一边干着活,一边嘴上也不停。
他这人最爱听老婆舌,也最爱扯老婆舌,别人说一句话的工夫,他得说八句。
半晌,徐二流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急忙撒下麦秸,他拍了拍手上,走到了曹朝阳身边。
“朝阳兄弟,你真不进我哥家的门?”
“你欠打是吧?”
曹朝阳举起沾着黄泥的铲子,朝他就拍了下去。
“哎呦,别……别……”
徐二流子吓了一跳,急忙闪身一躲。
“朝阳兄弟,你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就是问问嘛。”
又过了一会,徐二流子实在忍不住,再次畏畏缩缩的走到了曹朝阳身边。
“那什么,朝阳兄弟,既然你不进我大哥家的门,那你能不能跟我大嫂说说,让我进去啊?”
“我也不是外人,我好歹也是我哥的亲弟弟……”
“那什么,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徐二流子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曹朝阳都被他气笑了,“我说得着嘛我?”
“滚蛋!”
徐二流子脑袋一耷拉,怏怏地就往外走。
“滚回来!活还没干完呢,你赶紧给我把土墙上缺的补上!”
“张宝成能听你的话?”
曹朝阳好笑的看着她。
这小丫头跟她嫌贫爱富的娘不一样,人挺好,嗯……就是性格有点大大咧咧,像马大哈一样。
额……
贾云秀想想也没了信心,“朝阳哥,那咋办?”
“要不俺分了肉,偷偷给朝阳哥你拿些吧,不过可不能让俺娘瞅见,不然俺娘又要闹了。”
曹朝阳听着,心中很是欣慰。
他的付出也没白费,总算换来了个有良心的贾家人。
“不用,我要那副牛骨架有用着呢,你就甭担心我吃亏了。”
曹朝阳伸出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扫视了一圈大队部,村里大部分人都在这了,不过还是没有贾云芳的身影。
“哎呦,朝阳哥,你别摸俺的脑袋了,俺都是大人了。”
贾云秀脸上一红,立马打掉了他的手。
有些不好意思,她转过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棚子下的牛肉摊前,张宝成很是妒恨的看着这一幕。
说不定云芳就跟她妹一样,还记挂着曹朝阳。
想想,他心中更加难受了。
……
“曹二满家,分牛肉四斤。”
“来了,来了。”
曹二满欢天喜地的跑到肉摊前。
马老三咂摸了一口旱烟,接着拿起宰牛刀,利索的割下一块牛肉。
拎起杆秤一称,不多不少,正好四斤。
他拿着草绳一拴,递给了曹二满。
“马叔,您手艺可真是这个!”
曹二满伸出大拇指,高高兴兴的接过牛肉。
旁边,曹会计拿着笔,在本子上划了一道,接着又对下边的人喊道:“高玉芬,五口人,分牛肉六斤。”
人群里,高玉芬难掩喜意,她快步走上前,仔细看了看。
半晌,她咽了口唾沫道:“曹会计,能不能把我两斤的肉,换成牛下水啊,我家里过的困难,换成下水,也好吃久一点。”
一斤牛肉换两斤下水,算起来挺划算,队里想换的人还挺多。
高玉芬的话音刚落,围着的社员们便纷纷开口,也想要用牛肉换一下。
曹会计见状,干脆让想要换的人抓起阄。
顿时,草棚下又喧闹了起来,抓到换下水的人高兴不已,没抓到的难掩失望。
外边,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曹朝阳看了一会热闹,便跟徐二流子一块,抬起硕大的牛骨架准备回家。
周围的社员们,好奇的瞧着。
也不知道曹朝阳到底要干什么。
“哼,就是一个傻子,狗都啃不动的玩意,等着哭去吧。”
张宝成站在摊子前,看着他们远去,冷笑不已。
“你才傻呢,俺朝阳哥说了,他要牛骨架有用,肯定比选肉强!”
“有个屁用,你说他要牛骨架能干什么?难不成这东西比肉还香?!”
贾云秀一时语塞。
半晌,她怒道:“反正就是有用,俺信朝阳哥。”
张宝成狠狠瞪了她一眼,也懒得跟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姨子计较。
“曹朝阳,这些牛骨架要是做不到和你说的那样,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行了,行了,你吃不了亏。”
一路上,徐二流子嘴里嘟哝个不停,就怕被曹朝阳骗了。
到了家里,他一放下牛骨架就要回去。
曹朝阳快步拦在屋门口,接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曹朝阳,你让开,我得回家一趟。”
“整一副牛骨架都在我这里,你走了能放心?”
“这牛骨架剃的比狗啃得都干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二流子翻了一个白眼。
往左边走了几步,徐二想绕开曹朝阳,可没想到他也往左走,又挡在了自己身前。
“曹朝阳,你干嘛呀?还不让人走了?”
姐夫?
呸!
她只有一个姐夫,那就是朝阳哥。
哪怕姐姐跟朝阳哥没成,她也不会认一个流氓当姐夫!
“好了,好了,别为外人气着自己。”
曹朝阳拍着贾云秀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
抬头看向张宝成,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宝成,你还真是没一点出息,这些牛油你带不走……”
“你看我带不带的走。”
张宝成阴着脸招了招手,带着几个民兵走上前。
“你着什么急啊?听我说完。”
曹朝阳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觉得挺好笑,张宝成现在这样子,就像旧社会里地主老财的傻儿子似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是新社会,是上下五千年来,穷人最光荣的年代,可不是还没解放呢。
张宝成这傻儿子的封建做派,早晚败光他老子的威信。
“曹朝阳,你什么意思?”
“你只是民兵队长,做不了队里的事。”
“只要你爹张虎山,张大队长说要回这些牛油,要回他昨儿分下来的东西,我立马把牛油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曹朝阳掷地有声!
屋里看热闹的社员们,互相看了看,小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心里也嫉妒锅里的牛油,可他们没曹朝阳的眼光,选了牛肉,这都没什么好说的。
这等着人家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再收回去,这……这实在不像话,有点太小人了。
张宝成脸上阴晴不定。
此时,他心里突然也有些后悔,刚才他实在太冲动了些。
可话都说出去,总不能再收回来。
半晌,他咬牙道:“张大牛!你到我家告诉我爹一声,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张大牛转身,急匆匆的跑了。
屋里,曹朝阳也不着急。
他慢悠悠的刮掉大锅表面所有的牛油,正好刮了一坛子。
小心放好,他又坐在灶台前烧起了火。
过了一会,锅里的骨头汤煮开了,张虎山还是没有来。
曹朝阳自顾自地往锅里放了些盐,接着又捧起一把香菜,撒到了锅里。
瞬间,锅里的牛骨香味更加浓郁了。
周围的人闻着,忍不住咽起了唾沫。
“云秀,拿碗。”
“哎。”
贾云秀拿起桌上的碗,急忙走向灶台,路过张宝成身边的时候,她还瞪了这人一眼。
曹朝阳拿着勺子,在大锅里搅了搅,接着舀起浓郁的骨头汤,浇到了贾云秀拿着的碗里。
“朝阳哥,好香呀。”
贾云秀凑近闻了闻,接着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小口。
“我也要,我也要。”
徐二流子拿着碗,也急忙跑了过来。
曹朝阳给徐二盛满牛骨汤,接着拿着勺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唔……”
这骨头汤实在太浓郁了,喝着都有些沾嘴唇。
汤里还有些没煮化的筋骨膜,吃着还挺香,就是可惜调料少了些。
曹朝阳摇了摇头,又低头喝了一小口。
灶台前,他们一人抱着一个碗,小口小口的嘘溜,这可把屋里的其他人馋坏了,各自都忍不住吞咽着唾沫。
他们真是没想到,这煮了一天的牛骨汤,竟然这么香。
要知道这个年代,骨头都是没人爱买的东西,从前队里杀猪分肉的时候,也没人会主动选骨头。
“咳咳……”
“嗯,今儿天气不错。”
“是啊,是啊。”
众人心不在焉的聊着天,全都眼巴巴的看向锅里。
曹朝阳瞧着颇为好笑。
大半锅的牛骨汤,他和徐二、云秀三人也喝不完,当即道:
“我家里是没多余的碗了,你们要是想喝就回去拿个碗,我给你们盛上。”
“反正锅里这么多,我们几个也吃不完,只要你们不嫌弃就成。”
几人凑近灶台前,看着大铁锅里的牛油,眼睛都红了。
曹家洼大队缺油……
不,应该说这个年代就没人不缺油。
大队里的社员们,大部分时间吃的都是没油水的水煮菜,实在馋了,就用筷子在油瓶里沾沾,往锅里滴几滴油花。
这样的情况下,突然瞧见一大锅的牛油,也容不得他们不眼红。
有人又往前挤了挤,想尝一尝牛油的味道。
此时,旁边的徐二流子神气了起来。
他伸手往后推了推几人,道:“你们干嘛呢?这可是我跟朝阳辛苦熬出来的,没你们的份。”
徐二正说着,外边又来了几人。
其中有一人正是张宝成,他带着几位民兵,脸上全是看热闹的神态。
“这有的人就是爱大白天的做梦,狗都不啃的骨头,还想熬出什么……什么牛油出来……”
张宝成脸上满是不屑。
他朝左右民兵笑着道:“他要是不知道怎么熬牛油啊,我张宝成教他,这得用肥肉才成。”
“我家云芳,昨晚刚熬了小半斤牛油,他用骨头要是能熬出来,我就……就……”
张宝成走进屋,看着大锅里半锅的淡黄色油膏,他张大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
这……
这还真让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
旁边,贾云秀骄傲道:“你就怎么了?张宝成,你再说下去呀?你不是说俺朝阳哥傻吗?现在到底是谁傻?”
张宝成没搭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姨子。
他狠狠拧了自己的胳膊一下,顿时吃痛不已,“我这不是做梦……”
怔怔的走上前,他伸出指头抿了一下油膏,接着塞进了嘴里。
唔……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充满了他的口腔。
嘴里纯正牛油的香味,让他脸上瞬间变得难看不已。
狗日的曹朝阳,还真熬出牛油来了!
“不行,不行,这牛油得归大队,曹朝阳,你这是薅社会主义羊毛,占大队的便宜!”
“这些牛油,我代表大队长收归大队,不能让你挖大队的墙角!”
张宝成恼羞成怒,当即在屋里就嚷嚷了起来。
没人要的牛骨架,变成了人人羡慕的牛油,这不对,也不行!
“我呸!”
还没待曹朝阳说话,徐二流子就窜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熬了这么多牛油,这就是他的宝贝,他的命!
谁敢收他的牛油,他就敢跟人拼命!
“姓张的,你他妈的还不是大队长呢,这有你什么事?!”
“还收牛油,这是我的,是我和曹朝阳的辛苦熬出来的,我看你们谁敢?”
“就是,就是,张宝成,你还说话算不算数呀?明明就是你昨儿答应给俺朝阳哥分的牛骨头,怎么今天又反悔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贾云秀义愤填膺,她也被张宝成的无耻气到了。
瞧见几人争吵了起来,屋里的其他社员表情各异,不过没有一个吱声的,全当做热闹看。
毕竟这么一大锅牛油,谁不嫉妒啊?
“嘿,徐二,你还敢跟我拼命?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张宝成大步走到徐二流子身前,用力推的他一个踉跄。
回头,张宝成又看向了贾云秀。
“我昨儿是说要分给曹朝阳牛骨架,但也只是分给他牛骨架,这些牛油大队里可没说要分给他,必须收回来。”
贾云秀指着他,怒道:“你……你无耻!”
“我无耻,贾云秀,我告诉你,我是你姐夫,你姐夫!”
“呸,你才不是我姐夫呢,你是逼着我姐嫁给你的,我不认你,我永远都不认你!”
贾云秀胸口上下起伏,喘息得厉害。
“朝阳,徐大愣子家找你说什么呢?”
“是啊,是啊,我瞧那徐大愣子,像是挺着急,连拐杖都扔了。”
“朝阳,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啊?”
村头大柳树下,乘凉的村民们,纷纷好奇问向曹朝阳。
众人脸上都带着八卦的神色,有那激动的人都站了起来。
“没什么事,徐大愣子喝醉了,在发酒疯呢。”
曹朝阳摇了摇头,也不想多说。
被人求着拉帮套,他可不想让外人知道,省着坏了自己的名声,对玉芬嫂子也不好。
“嗐……”
队员们失望不已,又纷纷坐了回去。
只留几个村子里的男娃娃,好奇地盯着曹朝阳身后的土火枪不放。
“朝阳叔,你这是真枪吗?”
虎子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心中羡慕得不行。
“嗯。”
曹朝阳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虎子的脑袋。
这娃娃是他隔壁三嫂家的孩子,脸上长得胖乎乎的,很是惹人喜爱。
站在柳树下,他跟村民们又聊了一会,便背着土火枪就回去了。
一直没吃饭,他现在肚里饿得厉害,得赶紧做点吃的。
……
徐家。
徐大愣子坐在院子里,不断唉声叹气,脸上满是化不开的愁容。
“唉,这可怎么办啊。”
曹朝阳的拒绝,像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之前想的谋算,也全部没了用处。
旁边,高玉芬坐在板凳上,挥刀剁着野菜。
“砰!砰!砰……”
“玉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快先别剁野菜了,曹朝阳他一直不愿意,要不让老二进门吧,让他帮你拉扯着这个家……”
还没待徐大愣子说完,高玉芬眉头一皱,手里的菜刀狠狠剁在了案板上。
“砰!”
“就你那弟弟是个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高玉芬越说心中越气。
“那就是个二流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身子瘦的都快赶上你了。”
“就他那个样,连自己都养不活,让他进来,是让他养咱这个家,还是让我养他?!”
高玉芬还有心里话没说出口,她可看不上徐二那人。
这些年家里困难,可身为弟弟的徐二,连一点忙都没帮上。
这样的人,让她如何愿意?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死扛着呢。
她男人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也是……”
徐大愣子听着也没反驳。
他愁容满面,又继续不断唉声叹气。
想了半晌,他无奈道:“玉芬,要不……咱再想想别人?”
“别人,咱这曹家洼大队,有谁能赶上朝阳那样,人品好、挣工分多,家里又没老人负担的?”
“这一般人家,谁又舍得儿子去别人家?你快别胡思乱想了,以后,我来拉扯这个家。”
高玉芳喘了口气,又继续借着月光,挥舞菜刀剁起野菜。
“咱家五口人,四张等着吃白食的嘴,你一个人能拉扯得了什么?光队里的饥荒你都还不上。”
徐大愣子忧心忡忡,他抓着脑袋一侧的长油发,狠狠拍了拍。
“不成,这人还非朝阳不可,我再想想办法。”
拿起旁边的拐杖,他费力站起来就想出去。
“哎?你干嘛去?我告诉你徐大愣子,不准再去逼朝阳!”
高玉芬脸色一变,急忙站了起来。
前边,徐大愣子也不言语,心里有他自己的想法。
不逼曹朝阳进门,他们家就得一直过苦日子,根本就没有奔头,他可受不了。
“徐大愣子?你听到没有?!”
高玉芬见状,气得扔下菜刀就想拉他回来。
“哇……”
突然,屋里传来了啼哭声。
“娘,妹妹饿了,妹妹饿哭了。”
大丫抱着妹妹,站在房门口,呼唤着娘。
高玉芬跺了跺脚,只能撸起胸前的汗衫,快步走向大丫。
从大丫手里接过有些瘦弱的女娃,她抱到胸前,就喂起了小闺女。
等老三吸吮起奶,高玉芬这才有空抬头往外看去。
借着月光,她发现院里已经没了徐大愣子的身影。
“这人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高玉芬心里忧心忡忡,“这杀千刀的,可别再去逼人家朝阳了,这事不是逼着就能成的,可千万别结了仇……”
旁边,大丫低着头,小手捏着打满补丁的褂子。
半晌,她鼓足勇气,仰头道:“妈,我想上学。”
“上学……”
听到这话,高玉芬眼睛变得酸酸的。
她倒也想让闺女去上学,可家里这条件,真是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了。
“大丫,你爹病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给你交学费,娘不忙的时候,教你认几个字好不好?学咱就不上了,都一样……”
大丫满是失望,她低下脑袋,怏怏地坐在了门槛上。
粗糙的小手,揉搓着褂角。
扭头看了看娘,她再也忍不住,伏在膝盖上小声哭泣起来。
“唉!”
高玉芬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抱着孩子,挨着大丫坐了下去。
“大丫,娘对不起你,娘保证,等咱日子好了,就给你交学费,让你上学。”
轻轻拍打着大丫的后背,高玉芬心里满是愧疚。
大丫小小年纪,就替她照看两个妹妹,平常时候还去队里打猪草挣工分,真是懂事的不行。
是他们这个家,对不起孩子啊。
不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靠人不如靠己,她得想办法照顾一家人不可。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高玉芬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她就不信了,自己一个大活人,还养不了一个家,她高玉芬不比男人差!
此时,徐大愣子却在村头的大柳树下,跟乘凉的村民正小声说着什么。
“真的?朝阳他能同意?”
“肯定同意,就他那个穷家,不找我家玉芬,哪个女人还能跟他好?”
“呸,我说徐大,你可真好意思,你这……你这不成那什么了吗?”
“唉,我能怎么办?我要是能有一丁点办法,我也不会想让朝阳进家门,我不这样做,难不成真等着我们一家五口饿死不成?”
徐大愣子满面疾苦,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迫不得已。
他硬逼着自己流下几滴眼泪。
抬起打着补丁的袖子,他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委屈道:“我真是没办法了,这日子总得过下去。”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也不再嬉笑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操蛋的日子,像徐大愣子说的一样,不管再难,怎么也得过下去。
“嗐,行了,别说愣子家的事了,今年雨水不错,庄稼长的好,我估摸秋收后能多分点粮食,这日子也好过点。”
“就是不知道今年的统购粮要收多少……”
旁边,徐大愣子眼见目的达成了,他也不想多待。
拿起粗糙的木拐,他挣扎着往东边走去。
“哎?愣子,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呢?可别再摔了。”
“没事,我去趟队长家,求队长把欠的饥荒再宽限几年,等朝阳进了家,这日子就好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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