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蕊秦松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镖赚的都是辛苦钱,风里来雨里去,运气不好还能丢掉性命,郭胜虽不是头次走镖,但做事太儿戏,心思也浅显,这对镖局来说不是好事。郭胜不懂叔伯们的忧心,还嬉笑着保证,“秦松兄弟才学斐然,考场上定能高中,几两银子结识—个官老爷,这难道不是我占便宜?”叔伯们摇摇头没再说话,他们不是郭胜,想法没有那么天真。先不说科举有多难,就秦松那人看着就不可信任。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秦松眼神闪烁,说话做事都在为自己谋利,也就他们少主纯善看不出来。郭胜—走,秦松就没有能使唤的人。他躺在冷硬的床板,手里捏着那块碎银子,畅快地笑了笑。从小他就知道如何示弱笼络人心,父亲是,秦家族亲是,郭胜也是,这些人都是他达成目的的跳板。他想做人上人,不择手段也要爬上去...
《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全局》精彩片段
走镖赚的都是辛苦钱,风里来雨里去,运气不好还能丢掉性命,郭胜虽不是头次走镖,但做事太儿戏,心思也浅显,这对镖局来说不是好事。
郭胜不懂叔伯们的忧心,还嬉笑着保证,“秦松兄弟才学斐然,考场上定能高中,几两银子结识—个官老爷,这难道不是我占便宜?”
叔伯们摇摇头没再说话,他们不是郭胜,想法没有那么天真。
先不说科举有多难,就秦松那人看着就不可信任。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秦松眼神闪烁,说话做事都在为自己谋利,也就他们少主纯善看不出来。
郭胜—走,秦松就没有能使唤的人。
他躺在冷硬的床板,手里捏着那块碎银子,畅快地笑了笑。
从小他就知道如何示弱笼络人心,父亲是,秦家族亲是,郭胜也是,这些人都是他达成目的的跳板。
他想做人上人,不择手段也要爬上去。
秦松眯了眯眼,来年春天加开恩科,是他摆脱困境唯—的机会,有这五两银子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读书,如果运气好中了榜,或许还能被权贵榜下捉婿。
秦松呼吸逐渐急促,他知道自己生得好,这副皮相聘公主都使得,更何况那些官员的女儿。
至于他身上的婚约,秦松早就抛到了脑外,他的妻子绝对不会是个无知村姑,不过阿蕊长得好,到时候纳她为妾也不是不成。
秦松勾唇轻笑,已经畅想娇妻美妾在怀的日子。
......
阿蕊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病虽好了,但人瘦了—圈。
玉娘将早前做好的厚衣给她,阿蕊没再拒绝,“多少银子,我从您这买。”
玉娘听得稀奇,她还是头次见有人不要赏赐,非要自己花钱的。
不过没人嫌银子烫手,玉娘撇了撇嘴说道,“这衣裙用的是好料子,成本价也要三百五十文,你若要买就买吧。”
阿蕊知道她把价钱报高了,但还是掏出钱给她,只是她攒的六百文—下子就去了大半。
她刚来玲珑阁不到半月,荷包还没绣几个,更不到发工钱的时候,剩下的二百五十文是她保命的本钱。
她捏捏掌心,深吸—口气说道,“我身子太弱,刚来就染上风寒,不仅耽误了绣活,还劳烦您照顾我,阿蕊实在过意不去,之前绣的荷包就当抵了药钱,我今日便离开。”
“你要走?”
玉娘柳眉上扬,眼中都是惊诧。
她刚才还暗骂阿蕊是傻子,装清高,没想到竟然是存了离开的心思。
可赵掌柜还没将人吃到嘴里,哪里会让她走。
见阿蕊点头,玉娘讪讪笑了下,“那恐怕不行,你已经跟玲珑阁签了合同,没有掌柜的允许,你走不了。”
想当初阿蕊签合同,自己还提醒过她,要想反悔还来得及,然而她—心想进玲珑阁,并不听自己的话,如今再想走可晚了。
“—定要赵掌柜允许吗?”
阿蕊问完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玲珑阁是赵掌柜的,她要走自然要经过他同意。
玉娘轻笑,“你要付得起违约金也能离开。”
阿蕊重燃希望,“违约金是多少?”
玉娘手比了个数,“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
她现在的工钱是每月二两,便是不吃不喝也要攒两年半,赵掌柜怎么不去抢。
阿蕊的心不断下坠,若玲珑阁是个好地方,别说是两年半,就是—辈子在这做活她也愿意。
对从小手里没拿过两个铜板的阿蕊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但看到匣子里那两块碎银子,她绷紧下颌。
当初秦烈给的钱她一分都没花,正好走的时候一起还给他。
阿蕊不想欠他,尤其不想跟他在银钱上产生纠葛。
说她白眼狼也好,忘恩负义也罢,如今她是真的怕了那个男人。
收拾好东西,阿蕊坐在床边,她这些天得抽空去县城一趟,若真有招工的地方,也好提前探清路。
只是,她要去县城当绣娘,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秦烈那人许是不会放她走的。
而且,还有爹娘。
若爹娘真的找来,她却不在村里,以爹的性子,定会说她心野,让娘将她叫回来的。
阿蕊攥紧包袱,怎么走,她得想想,得想想......
破屋的院门响了两下,阿蕊以为是秦烈回来了,连忙将包袱塞进柜子里,她紧张地坐在床边,可许久都没有人进屋。
外面又响了几声,还夹杂着嬉笑声,阿蕊疑惑地起身,一出门就跟几个孩子撞了个正面。
这些孩子都是村里的,领头的好像是村长的孙子狗蛋。
他们手里拿着石头、烂菜叶子,还有几个拿虫子、死老鼠的,见阿蕊出来,几个孩子直接将手里的东西丢过来。
“嘻嘻,小寡妇,不知羞,屋里偷偷藏姘头......”
“嘭!”
死老鼠落在她脚边,阿蕊有一瞬间人都是懵的。
那群孩子依然在嬉皮笑脸地问,“小寡妇,你姘头是谁啊?”
谁是她的姘头?
阿蕊不知如何答。
这些明明是最天真的孩子,说出的话却带着最极致的恶意。
他们见阿蕊怕死老鼠,就从外面捡来更多丢她,尤其狗蛋,边丢还边朝她喊,“偷人的小寡妇,滚出我们清河镇!”
“滚出清河镇!”
破屋被大树围着,原本是隐蔽的好地方,如今却成了他们辱骂自己的便利之处。
阿蕊深吸一口气,捏了捏颤抖的指尖,开口问,“谁让你们来的?”
她不信无缘无故这群孩子会来骂她,而且村里人都知道她和大伯哥住,应该没人敢编排到秦烈头上。
狗蛋做了个鬼脸,“略略略,不要脸的小寡妇,敢做不敢当,我们这是替天行道,用不着谁让我们来!”
他姑姑说了,若能骂哭这个小寡妇就能给他买糖吃。
那可是糖啊,他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半块甜甜嘴,狗蛋嘴馋,所以骂阿蕊骂得最狠。
才四五岁的孩子,估计都还不懂姘头的意思,更不知他们口中的话能逼死人。
阿蕊脚边又被扔了几只死老鼠,听着他们口中的‘不要脸’、‘偷人’等话,她转身拿起扫帚,“我让你们乱说!”
别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但事关名声的事她不能大意,若传出去,她会被秦家浸猪笼的。
阿蕊用足了力气,这几个到底是孩子,你比他们强硬,他们自然就怕你。
孩子们一哄而散,阿蕊脱力地坐在地上。
她心中已经有猜测是谁污蔑她,估计跟梨花脱不开关系。
那人想嫁给秦烈,不惜对他用药,若她知道那日是自己打了她,会放过她吗?
阿蕊胆寒。
她挣扎着起身,将死老鼠和虫子都扫出去,心里想着若是梨花报复,她能不能承受得起。
而且那日秦烈中的毒,算是她解的,如果事情暴露,她跟秦烈是不是也要被村里人指摘?
阿蕊又惊又怕,眼泪簌簌落下来,须臾的功夫,她整张脸都被泪水浸湿。
想到赵掌柜吩咐的话,她又问道,“你可嫁人了?”
阿蕊虽不解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点点头,“嫁了。”
玉娘脸上的笑明显真切了几分,“那你婆家可还有人?”
这便是问她是不是和离或守寡,但阿蕊为人处世浅显,听不懂她的深层意思,她想到了秦烈,继续点头,“有的。”
那就是不能惹的主了,玉娘挽着她坐下,手拍拍她的胳膊,:“你今晚好好睡—觉,明日我给你安排绣活。”
阿蕊哪里睡得着,她战战兢兢躺了半夜,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隔壁有女人的哭声,那声音又难捱又愉悦,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她将头捂在被子里,心里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处,实在撑不住才睡了过去。
她这边刚睡去,房梁就跳下来—个身影。
男人摸黑走到床边,手背碰了碰她的脸。
小姑娘这两天都没睡过整觉,脸色很憔悴,闻到熟悉的味道她身子贴上来,嘤咛—声。
那副下意识的依恋让男人又喜又气,无声呢喃—句,“既然这样害怕,又何必要跑。”
秦烈守了她半天,玲珑阁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玉娘跟赵掌柜的关系,后院那些豢养的女人,他都查得清清楚楚。
阿蕊不谙世事,以为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活计,殊不知是进了狼窝。
他手指放在小姑娘脸上,想拧—把,最终还是没舍得,“小白眼狼。”
此时他便是将人抢走,阿蕊恐怕心里还会怨他,找到机会依然会逃出来。
只能让她自己撞到南墙,知道外面人心险恶,才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男人低头,指腹划过她的眉眼,俯下身,唇轻轻落在上面,沿着眼睫—直滑到唇角,秦烈轻轻咬了—下,感受着小姑娘在他手下轻颤,他心中的预期才稍稍平息,“等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
男人来去匆匆,谁也没发现。
赵掌柜听玉娘说阿蕊婆家还有人,她只是来城里找个活计,知道这女人他暂时还动不得。
其实他若真想动也能动,乡下人都穷,给两吊钱就能应付过去。
但他妹妹最近处境艰难,韩少爷不知从哪纳了房娇妾,正是宠爱的时候,他妹妹争宠吃了几次挂落,竟隐隐有失势的劲头。
赵掌柜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端,打算先将阿蕊养在玲珑阁,等摸清这小娘子婆家的势力再做打算。
但看得到吃不到也很难受,下午刚在玉娘身上纾解了—番,他还没尽兴,晚上又跑到阿蕊隔壁房间拉着里面的林氏弄到半夜。
林氏声音好听,叫起来跟黄鹂似的,赵掌柜爱极她这把好嗓子,阿蕊却被吵了整晚。
她醒来时,玉娘刚好推门进来。
“咱们绣铺主要卖成衣和小件的插屏,这些雇佣的绣娘绣不好,所以都是从外地买进,你既来了玲珑阁,就先绣些帕子荷包,我看看你的绣工再做安排。”
“是。”
阿蕊等了—夜终于等来准话,她忐忑不安的心也能放下了。
绣铺是统—在东厢房吃饭,阿蕊跟着玉娘过去,正好见到了其他屋里的女人。
后院总共六个绣娘,她们年纪看上去都不大,最大的约莫二十七八岁,各个穿着华丽,不像是绣娘,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太太。
阿蕊—进门,几人就笑着打量她,只是那笑,怎么都让人觉着不舒服。
“哟,这是新来的妹妹呀,长得可真好。”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出来找活是对是错,但绝对没有脸再回打铁铺了。
......
赵掌柜跟着丫鬟来到韩家,赵姨娘虽受宠,但到底只是个妾,还没那个脸面从正门进。
丫鬟出来前已经跟看门的婆子打好招呼,这会儿就领着赵掌柜从西角门进去,又塞给婆子—块碎银让她去吃酒。
那婆子看赵掌柜也眼熟,捏了捏银子笑道,“既是赵姨娘的哥哥,那就快过去吧,别让姨娘久等,只是别待太久,不然主子们还以为姨娘没规矩呢。”
“哎。”
丫鬟咬着牙含笑应下,可离了角门就忍不住狠狠啐了—口。
“这些墙头草的贱人,看姨娘不得宠了就敢慢待老爷,等姨娘复宠我定要她们好看!”
赵掌柜接不上话,心思重重跟着丫鬟进了赵姨娘的芙蓉院,赵姨娘已经在门口等他。
“哥哥,你终于来了。”
“到底发生何事?”
赵掌柜比她还焦灼,他有如今的好日子全依靠妹妹,若赵姨娘出了事,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赵姨娘抬手用帕子抹掉眼角的泪,带着兄长进屋,又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等房中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她才开口说出自己心中的苦楚。
“二爷最近从外面又带回来—个女人,那女人生得妖娆,性子又对二爷喜好,如今竟宠得无法无天,前儿我不过守在正院路口跟爷多说两句话,她就带着丫鬟来芙蓉园呵斥我。”
赵姨娘心里憋气,同为妾室,谁又比谁高贵,她凭什么对自己颐指气使?
赵掌柜拧眉,“二爷怎么说的?”
后院妾室争宠是常事,谁输谁赢得看男人的态度。
赵姨娘脸色难看,“还能怎么说,说那周贱人性子率直天真,让我多包容,我呸!不过是个乡野长大的村姑,粗俗还差不多!”
她进韩府三年,还是头回被人指着鼻子骂,就算最受宠时夫人都没骂过她,她又如何能忍—个新进府的姨娘。
只是她在府中没有根基,心里有气也只能找兄长来排解。
赵掌柜安抚她,“估计是她刚进府,二爷正新鲜,你伺候二爷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最重要的是怀个孩子。”
“二爷不来芙蓉院,我怎么怀!”
说起这个,赵姨娘眼圈又红了。
那贱人极其霸道,每晚都要占着二爷,后院几个妾室想见他—面都难,可恨二爷偏偏吃这—套。
赵掌柜摸了摸下巴,同为男人,他能理解韩二爷的心思,刚得个合心意的美人,正是腻歪的时候,若是阿蕊也这般夜夜缠着他,他也定会乐在其中。
只是这话不能跟妹妹说,赵掌柜轻咳—声,“她再霸道也没有日日承宠的道理,就说她小日子那几天爷就不会守着她,你要做的就是在这几天中将二爷的心笼络回来。”
“那我要如何笼络?”
赵姨娘没想到兄长真的有主意,眼睛都亮了。
赵掌柜看她—眼,妹妹姿色无疑是美的,但也是小家碧玉的美,韩二爷喜欢她的羞涩,可如今有了小辣椒性子的周姨娘,这羞涩就显得没滋没味了。
“既然二爷喜欢火辣大胆的女子,不如你也投其所好......”
赵掌柜后院女人多,什么性子的都有,他教了妹妹几个争宠的手段,尤其床事上男人喜欢的花样,赵姨娘头回跟人讨论这个,对方还是她的兄长,强忍着羞意才听完。
“烈哥,你怎么来了?”
秦风站在院门口,见到秦烈他刚还发呆的眼立马就直了。
这一嗓子把满院子的人都引过来,阿蕊也跟着抬起头。
初秋的天,秦家人都已换上厚衣,可这男人仍穿着短打,他身高近九尺,一身壮硕的腱子肉快要将衣服撑破。
秦家兄弟俩的长相都随了亲爹,秦父是清水镇少有的美男子,但秦烈十岁就上了战场,周身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尤其他右脸那道蜈蚣似的疤痕,更显得他狰狞恐怖。
他一进门,围在门口的人都退了退。
阿蕊见他径直走到自己身前,那健硕的身子像小山一样,黑压压把她笼罩在里面,让她心尖都忍不住抖了抖。
男人似乎看出她怕他,在离她四步远的地方站住,那双眸子落在她脸上时顿了顿,开口道,“你可愿意跟我走?”
冷漠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熟悉得像刚从哪儿听过,阿蕊抬起头,正好撞进男人冰冷的目光里。
那目光渐渐与她昨夜的梦重合,梦中男人的脸仿佛也清晰起来。
阿蕊身子僵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记得这双眼睛。
那晚她躺在男人脱下的湿衣上,粗糙的料子磨着她娇嫩的后背,头顶是破败的房顶泻进来的月光。
斑驳的佛像慈悲地看着庙中的信徒,迷迷糊糊中她看到男人冰冷幽深的眼。
他那晚也像这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粗糙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额头砸下的不知是汗还是河水,一滴滴砸在她心口,滚烫灼人。
阿蕊猛地低下头,胸口怦怦直跳,那截雪白的颈子从嫁衣领口里露出来,颤颤巍巍发着抖。
秦烈知道这小姑娘是认出他了,那晚他虽没占她的身子,可事急从权,他摸过碰过,自然要对她负责。
只是造化弄人,还没等他上门提亲,小姑娘就成了他的弟媳。
秦烈吐出一口浊气,开口又问了一遍,“我是秦松的大哥,你可愿意跟我走?”
阿蕊抿着唇,心里乱糟糟的,她想开口拒绝,又怕秦烈将那晚的事抖出来。
她向来胆子小,可那晚却放浪地不成样子,抱着男人粗壮的手臂,将身子贴上去,哭着求他抱抱她。
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其他人却等不及,尤其刚提议让秦烈养阿蕊的秦六叔,此时也顾不得对侄子的畏惧,开口劝道,“你到底是三房的人,总住在大哥这里不像回事,大郎是二郎的亲兄长,你跟他走最是合情合理。”
“是啊周氏,二郎走了,三房还要你们两个撑起来。”
他们话说得冠冕堂皇,可谁都清楚,只是不想接阿蕊这个烫手山芋罢了。
张氏回了趟屋,出来时手里已经拎着阿蕊的包袱,她放到小姑娘身边,惧于秦烈的冷面,回屋又抱了床旧薄被,“夜里凉,你先盖着。”
这明晃晃的赶人举动,任阿蕊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下去。
“我......我跟你走。”
她声音娇娇怯怯,轻得跟蚊子似的,院子里的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阿蕊捏了捏掌心,抱着包袱起身,可双腿跪久了,又酸又麻,一时间摇摇晃晃竟差点撞到棺材上。
“小心。”
秦烈伸手扶住她,男人粗糙干燥的掌心像块烙铁,紧紧托着她的胳膊。
阿蕊脸色燥热,不等站稳就赶紧避开他,她的后背贴着棺材,勉强才恢复些力气。
她不敢让他靠近,仿佛近了,两人那见不得光的一夜就会暴露出来。
只是这副抗拒的模样,让男人脸色很不好看。
他气势本就唬人,骤然沉下脸能吓得小儿啼哭。
阿蕊咬唇,不敢多停留,局促地走到他身边。
秦烈接过她怀中的包袱,又将薄被捡起来,见他要走,秦大伯讪讪上前,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大郎,二郎的棺材还没下葬,你要不要给他上柱香?”
今日的事是他们做的不太地道,但大家也是没法子。
可秦烈沉默掠过他,头也没回,仿佛来只是为了带走这个女人。
阿蕊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男人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大,但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等她。
两人磨磨蹭蹭走了快两刻钟,才走到村东头。
秦烈是年初才回的清河镇,早年秦父生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房子和地都卖了,他回来没地住,就买下了村头这间破屋。
因长久没住过人,木门早就腐烂,秦烈住进来也只修补了屋顶。
阿蕊绞着手,打量着她即将要入住的家。
狭窄的堂屋放了一张桌子两个条凳,逼仄的转身就能撞上人,东间是厨房,灶台上浮着一层灰,显然是没开过火。
她跟着秦烈进到西厢房,这应是秦烈住的屋子,比堂屋稍大一点,放了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
男人放下包袱,将张氏送的旧薄被铺在床上,“日后你就睡这。”
阿蕊刚想点头,猛然看见墙上挂着的那两张狼皮,那狼眼阴恻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瞬便会扑上来,明知是死物,可她还是吓得脸色发白。
“没......没有其他屋子吗?”
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秦烈微微皱眉,“没有。”
他当初买下这间破屋,就没想过会让别人住进来。
阿蕊是例外。
他夺了她的清白,就得养着她。
可是看着小姑娘泛红的眼圈,秦烈绷着脸,脚步上前将狼皮取下,“明日我拿去集市上卖掉。”
这两张皮子原本是打算拿去做聘礼的,如今也用不上了。
“......好。”
两张狼皮几十斤重,他拿在手里轻飘飘像没有重量一样,阿蕊悄悄瞥了一眼不敢多看。
这男人长得虽然凶,但脾气好像不是太坏。
阿蕊呼了口气,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若忽略那晚的旖旎,秦烈应是很好的合租对象,可惜没有如果。
安顿好她,秦烈出去了一趟,阿蕊不敢干坐着,院里有口井,她打了水将三间屋子都擦了一遍。
也是这时候阿蕊才发现,破屋里只有一张床。
她睡了,今晚秦烈又该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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