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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结局+番外

墨涵元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叶从容梁长乐,是作者“墨涵元宝”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人人都说驸马痴情,长公主去世后,为她守灵四年。可谁知道,正是这‘痴情’的男人,剥了她的皮,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整个皇族都死在他的阴谋中。重生归来,她借助当今权势最盛的他来报仇。她利用他,只为了将仇人生剥剔骨,一报血仇。他当然也不傻:“利用我?你配吗?”她:“那我给你当夫人,你配吗?”隔天,某王爷下不了床这个事情,传的整个皇城人人知晓。...

主角:叶从容梁长乐   更新:2024-12-02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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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现代都市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叶从容梁长乐,是作者“墨涵元宝”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人人都说驸马痴情,长公主去世后,为她守灵四年。可谁知道,正是这‘痴情’的男人,剥了她的皮,割了她的舌头,让她整个皇族都死在他的阴谋中。重生归来,她借助当今权势最盛的他来报仇。她利用他,只为了将仇人生剥剔骨,一报血仇。他当然也不傻:“利用我?你配吗?”她:“那我给你当夫人,你配吗?”隔天,某王爷下不了床这个事情,传的整个皇城人人知晓。...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叶从容梁长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忽然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
梁长乐吓了一跳,一面左右查看,一面想挣脱。
他却把她拉进臂弯,“对待敌人,不能妇人之仁,就要一击致命,念念做得好。”
他笑着看她窘迫紧张的样子。
梁长乐真的受不了,他在外头也这么放肆的动手动脚!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她哼了一声,“她不算什么敌人。我只是不想浪费精力应付这事,多谢齐王,让我借刀杀人。”
慕容廷看她冷着脸,闹别扭的样子,却是越看越喜欢,“你只要把精力都用在本王这儿,我的刀,随时给你借。”
梁长乐翻他个白眼……他才是真的不要脸。
慕容廷把她带进一处环境清雅的院子,四面环绕着室内的格斗场。
屋里呼呼呵呵传出打斗的声音。
慕容廷带她走进正中间的屋子,里头是两个赤手空拳的少年人。
少年人赤膊,满身大汗。他们打斗专注,好像没察觉有人到来。
慕容廷叫她仔细看,“记住了吗?”
梁长乐盯着他们出手的速度,拳法,章程……看了一阵子,她点点头,“记住了。”
她不是不会功夫,只是身体没有底子,记忆都还在。如今只能算是温习。
慕容廷却很高兴,“念念真聪明,来,试试。”
他叫两个少年人到一旁休息,还摸摸她的头。
当着少年人的面……梁长乐脸热得很,她狠狠瞪了慕容廷一眼,趁他不备,猛冲上前,一个过肩摔!
她角度好,力气使的妙。
即便慕容廷比她高壮,却愣是被她撂倒。
但他反应更快,借势拽着她,叫她跟他一起被撂倒,脸趴伏在他胸膛上,他身上气息,灌满她的鼻腔。
梁长乐爬起来再战,用的都是刚刚观察来的动作路数。
慕容廷也没出内力,用格斗法和她近身搏斗。
他几乎没怎么出力,却总能引导着她摔在他怀中,以各种姿势“投怀送抱”。
梁长乐越练越恼,“不学了!”
慕容廷轻笑,“不是想做女官嘛?没有点儿防身的真本事,凭什么做官?凭命大?”
梁长乐气闷,冷不丁的折身回来,猝不及防的出手——砰!
她竟然真的把又高又壮的慕容廷给摁倒在地上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儿,继而也不管究竟是她爆发了“洪荒之力”,还是他故意让她。



“长乐公主薨后四年,准驸马爷为她守了四年,呕心沥血的辅佐太子,今日终于要纳妾了。”

“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守身四年,不近女色,真不容易啊!”

猪圈里的一头野猪,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都赤红了。

它,或者说她,就是下人口中死了四年的长乐公主!

当年被封驸马的叶从容,将她头顶削开一块,连皮带发揭下来,灌入水银……活生生将她的皮剥下来,她叫声惨绝人寰之时,他亲手割了她的舌-头,喂了狗。又将一张热乎乎的野猪皮贴在她身上。

叶从容斩断她膝盖以下的双腿、双手……她只能跪趴在地,形状真如野猪。

“这野猪养了三年多了,今日大喜,也该拉出来宰了。”一身大红嫁衣的侯思晴来到猪圈外的青石道上。

仆人慌忙行礼,拘谨客气:“郡主今日大喜,别叫这里污秽,玷污您的眼。”

“这野猪乃叶相亲自猎获,今日叫她也沾沾喜气。”侯思晴拿出几枚喜钱,狠狠砸在长乐公主的脸上。

“唔唔……”野猪行动不便,用头撞着栏杆,双目中迸发滔天恨意。

“嘶……这猪的眼神,怎么看起来像人……”

一道沉冷的男声传来,“你们退下。”

仆妇慌忙行礼,“见过驸马爷,恭喜驸马爷。”

下人退走,侯思晴立即缠在叶从容的身上。

“从容,今日我就要嫁给你了……”

圈里的野猪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嘲弄她“嫁娶”与“纳妾”的不同。

即便她长乐公主死了,侯思晴也休想成为他的嫡妻。

侯思晴内心敏-感,抓起一旁的鞭子,“啪——”狠狠抽在长乐公主的身上,“你如今不过是头猪!马上你那痴呆父皇,和哑巴弟弟也会来陪你!”

长乐公主心头一惊,她用头狠狠撞着门栏。

“咣咣”的响声,反而叫这对男盗女娼的人更加兴奋。

叶从容掀开侯思晴的裙摆,站在她身后,叫她趴伏在猪圈的石栏杆上……亲密而疯狂。

“长乐公主高洁,即便我被封驸马,大婚之前,也不许我碰你一下……嗯……如今怎样?”叶从容当着她的面,与侯思晴做着最下流的动作,语气却温柔得可怕,“猪头猪身,在公主府三年,昔日仆婢来来往往,就在圣上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却没有一人认得你就是公主,滋味如何?”

长乐公主怒火滔天,喀嚓一声,她竟撞断了门栏。

她愣了一下,立即一头撞向疯狂运动的两人。

叶从容反应快,一脚踢在她头上。

她头脑嗡的一声,四肢着地的身体轰然倒下。

叶从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着急了?”

侯思晴笑道:“昔日你故作高洁,不许从容碰你,今日你就是跪着求从容,他也下不去嘴呀!不如我给你找只公猪?也叫你被宰上桌之前,快活快活?”

梁长乐强忍着恶心,翻身朝前扑,她抱住侯思晴的腿,一口咬下去。

“何需找呢?如今不就有个现成的?”叶从容轻笑,“梁帝痴傻了,正好用他的女儿,试试他是不是真傻。”

梁长乐闻言一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

她爹当年究竟救了怎样一个白眼狼?

梁长乐被绑着塞进轿子,抬进皇宫。

叶从容将她送进她父皇的寝殿,屏退宫人。

她曾经英明睿智的父皇,如今却坐在尿湿的褥子上玩儿泥巴……

梁长乐止不住泪流,口中“唔唔”却说不出话。

“父皇,您瞧,谁来看您了?”叶从容将她牵到父皇面前。

梁帝迟疑抬头,看着梁长乐,痴痴的笑:“猪,猪,野猪……”

“这是长乐公主薨的那年,臣猎获的野猪。臣猎获她的时候,还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

叶从容从怀里拿出一只玉佩,玉佩一面是雕琢的凤凰,另一面是父皇亲自刻上的“长乐”。

“您猜她是谁?”叶从容笑着把玉佩挂在野猪的脖子上。

梁长乐不想哭,她害怕父皇认出她来。

眼泪却不听话的越流越多。

父皇痴傻的眼眸忍不住微微一凝……

叶从容立即发现,他一把钳住梁帝的脖子。

梁帝也在这时,猛地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捅向叶从容心窝!

“你果然是装疯卖傻!”叶从容一掌劈在梁帝肩头。

“你这畜生!”梁帝肩头喀嚓一声,骨头折断,握刀的手无力垂下。

叶从容冷笑:“还以为你是昔日的梁帝呢?你筋脉断裂,武功尽废,早就是废人一个了!”

梁帝怒骂:“当年朕看你孤苦可怜,收留你,与皇子同住……你竟……”

叶从容冷冷打断,“交出传国玉玺和兵符,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同这头猪在这寝殿里苟合!”

野猪口中发出“唔唔”悲鸣。

梁帝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却说了句:“对不起,长乐。”

他猛地扑在那匕首上,刀刃穿破他的喉管……热乎乎的血蹿出,溅了梁长乐满脸。

这是她父亲的血?

梁长乐以为剥皮之痛,已经是世上最痛……没想到,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会更痛……

“晦气……”叶从容拔出匕首,在帕子上抹了抹。

他嘲弄的看着梁长乐,“你也不会说的,对吗?而且没手没脚,没舌-头,你就是想说,也没法儿说了,对吗?”

梁长乐手脚并用,艰难爬向父亲。

叶从容却轻哼一声,“没关系,不是还有太子吗?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

梁长乐猛地回头,不要!她心里大喊,不要,少博才将满十岁,他还是个孩子呀!不要加害他!

“放火,把这里烧得干干净净,不要让人看出任何痕迹,”叶从容走出大殿,吩咐太监,“就说宫人没留意,痴傻的梁帝不小心玩儿火,烧死了……”

大火舔上梁长乐的身子,即便覆了一层野猪皮,却也痛的那么彻骨……她似乎听到自己皮肉骨骼燃烧的噼啪声……

“叶从容……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梁长乐脸上一热,想打爆他的头!吃醋个头啊!

“我愿娶谁就娶谁,不用给任何人交代。”他抱紧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梁长乐并不怀疑这话的真伪,毕竟能让心尖儿肉给另外一个女子开调经药的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

看了备选榜单,慕容廷把她带回别苑。

“原本打算今日就带你去练练,但念念非要美人救英雄,”慕容廷看着她的手,语气说不出的又酸又怪,“只好再等两日了。”

她原本还想旁敲侧击的问问他,季云怎么会到他幕下来?

但听他着酸溜溜的语气……还是算了,保命要紧。

梁长乐这次手伤的轻,药王谷的伤药,又有奇效,不过次日,她就能正常抚琴了。

慕容廷这夜回来的时候,还有幸听她弹了一曲。

他眉头微凝,狐疑的盯着她。

梁长乐根本不敢投入,她一直观察着他的气势,惟恐被他发现琴谱的秘密。

最后一个琴音绕梁不绝。

慕容廷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脉门。

“干什么?”梁长乐色厉内荏,心虚不已。

慕容廷神色狐疑,“没有内力。”

梁长乐愈发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刚刚的琴音当中,有磅礴的气势涌动,以真气内力催动……你毫无内力,倒是神奇。”慕容廷并无防备之色,他眼底只是喜欢与好奇。

梁长乐心头略松,不防备他却弯身将她从琴架旁抱了起来,转身来到床边。

将她放在床上,他紧跟着压上来。

梁长乐抬起膝盖就要顶过去。

他伸手格挡,顺势把她抱进怀里,“睡觉,明日开始练习。”

梁长乐挣脱不过,被他按头在他坚实的胸口,脸颊触碰的,是他胸膛鼓隆的肌肉,满满的雄性气息,扰得人心慌意乱。

她两只手抵在他胸膛上,想推开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但他轻轻松松就能化解她的力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更显得这姿势亲昵得很。

“明日带你去格斗场,或者,你现在就想练练?”他戏谑看她,呵在她脸上的气息,暖热暧昧。

一男一女,在床榻上能练什么?

梁长乐想把他踹下去!

“你自己没有床吗?”梁长乐气愤。

慕容廷委屈说:“这就是我的床啊。”

梁长乐翻身要下床,“那我走。”

他一把将人摁回被窝,“乖,存着点儿力气,明日再发泄。”

他怀中燥热,她睡不踏实,一直翻腾。

慕容廷一开始不动声色的忍耐……直至后来,他强摁住她,“别乱动,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梁长乐没反应过来,皱眉看他一眼。

她一下子明白……他眸色暗沉,眼底是清晰被压抑的欲望。

她不敢再动了。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搂着她,呼吸渐渐绵长均匀。

梁长乐以为这种姿势,她一定会彻夜难眠……但事实相反,她竟睡的很踏实。没有梦到被活剥的情形,没有那场大火,也没有被叶从容追逼。

一觉睡到天亮,慕容廷枕着胳膊,另一只手搂着她。

晨起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的俊脸……梁长乐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她有几分无奈。

慕容廷脸色不悦,低头狠狠封住她的唇,“大清早,就想离开本王,该罚。”

梁长乐强忍住踹他的冲动……她知道,她越反抗,他越来劲。顺着他,反而容易对付过去。

“起床用饭,然后带你去格斗场练练。”慕容廷挺身起床。

他昨夜不知何时,竟把衣服脱了,健壮的脊背,漂亮的肌肉弧线,宽阔的肩膀,紧致的腰,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


“那公子却十分嫌弃小兔……啊,不要啊!多美好的故事啊!”捧着心说这话的都是年少的女孩子们。

“最后一幅,最后一幅……”众人急切的等着最后一幅画旋转到他们这边,“兔子等了一段时间,回头看着那公子,它前头是山林,后头是公子……它这是要离开公子,回归山林?还是彻底放弃山林、放弃自由,要跟着公子啊?”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慕容景安面色沉敛,不辩喜怒的看着梁长乐。

气氛渐渐古怪。

有年纪小的低声说,“咦,这故事画得好像顾小姐和世子爷啊?”

话一说破,慕容景安脸上就有了愠色。

“这叫走马琉璃灯,灯罩不是冰,是用一种特殊的泥,以独特的配方和火候,烧制出来的,与烧制陶瓷器有些类似。灯罩是我自己烧制的,为了调配出这个透亮的配方,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

灯罩上的画,是我自己画上去的,颜料想要在琉璃上显色好,并且耐热,要保证灯点起来之后,画不会花,颜料也要特质。调配颜料,我又试作了半年。

我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它只是泥,颜料,烧制,绘画而成。但这个礼物却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小兔很憨傻,它只晓得自己的心意,却不晓得,本不是一类人,自己的心意可能无形中,成了别人的拖累。它只想,倾尽全力去喜欢,倾尽全力做自己能做的。哪怕最终,她仍旧不过是一直愚蠢的兔子,至少,这一生没有遗憾了。”

梁长乐说着,不由闭上了眼睛。

有一抹晶莹剔透的光,顺着她眼角脸颊倏而滑落,犹如流星。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内心忽起波澜,许许多多的情绪充斥着她,澎湃、悸动、兴奋……最后归于平静。

这些话,是原主的心声。

原主没有机会,没有勇气讲出的,她替她讲出来了。

冥冥之中,她似乎听到原主轻轻的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感觉到平静,感觉到原主彻底离开了这副身体。

顾子念的身体,彻底属于她了。

梁长乐睁开眼,愕然发现,场面安静极了。

所有人,都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有崇拜的,有欣赏的,有惋惜的……唯独少了先前的奚落嘲讽。

甚至女孩子们看她的目光都和善了许多,甚至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才是无价的礼物呢!还能有什么礼物,比这更用心,更真诚吗?”感性的女孩子说。

“顾小姐,你能教我这琉璃怎么烧制吗?”

“顾姐姐,你的工笔画真好!比学院里的工笔画老师画的还细腻传神,你能教我吗?”

梁长乐一下子被围在当中,众人热切询问,仿佛众星拱月。

慕容景安正要收起那礼物,不知谁眼尖,忽然叫了声,“灯座下头有字。”

众人凑上来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哇……”女孩子们齐齐叫了一声。

若没有前头“蠢萌兔”的故事,这诗句放在这里,就太放浪了。

但配着灯罩上画的“人与兔”,却叫人只剩唏嘘。

慕容景安脸色不好,他可没忘,这句诗的前头两句正是:“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译作:“承蒙王子看得起,不因为我是舟子的身份而嫌弃我,责骂我。心绪纷乱不止啊,因为我知道他居然是王子。”

这是讽刺他嫌弃她吗?

慕容景安收下礼物,吹了灯,又塞回盒子里。

好几个人都缠着他,想玩儿那灯,众人没见过像冰一样透亮的灯罩,可况灯罩还会自动旋转,上头更有精美的画……这样的稀罕玩意,寻遍整个京城也没有。

慕容景安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拒绝。

他是面瘫脸,众人讨不到好,只好悻悻的散了。

郁芸菲却拉着慕容廷找到梁长乐,“你送给景安的灯真的好漂亮,我好喜欢呐!”

“谢谢。”梁长乐客气笑笑。

“你能再做一个送给我吗?多少钱都行,我真的太喜欢了。”郁芸菲双手合十,哀求的模样娇俏可爱。

梁长乐瞟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慕容廷。

慕容廷却把脸别向一旁,似乎不太爽。

“齐王门客中,不乏能工巧匠,且齐王辖制下的玄机阁,什么机括都能做,一个走马琉璃灯,不是问题。”梁长乐把事儿推回给慕容廷。

他自己的女人,干嘛要她哄?

郁芸菲撅了撅嘴,“玄机阁的工匠都是男人,做出来的东西冰冷肃杀,先前给我做的贴身精弩,杀气很重,一点儿也不温情。他们哪有顾小姐你做的这么精致可爱呢?”

梁长乐笑笑,“郁小姐谬赞。”

“看来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那毕竟是顾小姐为一见钟情的世子做的。”郁芸菲轻叹了一声。

慕容廷的目光扫回梁长乐脸上,犀利的眸光,犹如夹着刀片,刮得她面颊生疼。

“女学课业繁重,你想要,叫玄机阁仿一个。”慕容廷轻声安抚道。

郁芸菲抿嘴轻笑,“原来顾小姐在女学,那是没有时间了。”

她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

慕容廷劝她去尝尝芙蓉园大厨做的月饼,以及各家送来的礼饼。

她乖巧去了。

慕容廷却抬脚靠近梁长乐,“心悦君兮君不知,嗯?”

慕容廷身上的威严压力太重,梁长乐被迫后退。

她干笑两声,“小女仰慕世子,又不是什么秘密。”

慕容廷冷哼,低声道:“用计逼迫人,也敢说自己倾尽全力去喜欢?说自己用心用情?”

他以为女孩子总该有点儿汗颜了,却见她一脸坦然,“那也是两厢情愿,小女从未做危害世子之事。”

慕容廷微微皱眉……细究起来,她真的没碍着他什么。凭她、以及她那捐官的父亲,也算计不了燕王府。

但他,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最好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他冷脸警告。

梁长乐福了福身,“小女不敢。”


男人吃痛倒地,“你大胆……”

话还没喊完,梁长乐却是用力踹古琴的琴架。

咣当一声,沉重的古琴滑落,正砸在男人的胸口上。

“啊……”男人没想到她敢下这么重的手,惨叫着嘴里冒出血沫子来。

眨眼竟见了血,另外两个看热闹的年轻人也慌了,“来人……来人!”

门口黑影一晃,扇门砰的合上。

两个年轻人瞧见来人,犹如被捏住了喉咙,再也喊不出声音。

“她得罪了谁?”慕容廷阔步上前,捏住鸿胪寺卿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一看,竟是杀神王爷来了,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一脸煞白,“没、没有……”

慕容廷苍劲有力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说。”

男人的脸迅速憋成紫红色,吃力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嘶声。

他眼睛都被掐的向外凸出,慕容廷又猛地松开手指。

官员已经吓破了胆,顾不得声音嘶哑,急忙说:“是蒋尚书大人家的四小姐令下官这么做的,她说,燕王世子厌恶被这女子不知羞耻的纠缠……若下官办了这事,不单尚书府有赏,燕王世子也会记着下官的情……”

官员话音落地,却听“喀嚓”一声。

慕容廷苍劲的手指,径自捏断了他的脖子。

官员还睁着眼睛,一双眼里是临死前的茫然无措,脖子却以诡异的角度扭到了一旁。

屋里另外两个年轻人已经吓傻了,冷汗涔涔冒出,捂着嘴,愣是不敢叫出来。

“来人,去蒋尚书府,告诉蒋尚书,管教不好女儿,尚书不用做了。再有下次,提头来见我。”慕容廷冷冷吩咐道。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而去。

梁长乐此时也有些惊愕,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官员的面,就敢杀人。

“出去。”慕容廷道。

梁长乐立即垂头告退,没走两步,她就被人攥住手腕,猛地一拽。

她又撞在他胸膛上,鼻尖一酸,她眼泪差点下来。

她仰头怒视他。

慕容廷嘴角却噙着一抹笑,“顾小姐琴弹的这么好,不必在女学里浪费时间了,那里乌烟瘴气,学不到什么东西。”

梁长乐此时与他离得这么近,隔着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身上肆意张扬的气势,太过霸道危险,她浑身的汗毛都乍起,犹如炸毛的猫,全身戒备。

“日后只为本王一人抚琴可好?”他眯眼笑问,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知。

梁长乐挣扎,在他禁锢之下,像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齐王似乎忘了,我是你侄子未娶进门的侧妃。”

“你也说了,是未娶进门的。”慕容廷说话间,倾身靠近。

此时门外却传来说话声。

“刚刚的琴音,正是从这里传出。”

看来被琴声吸引来的,不只慕容廷一人。

但接下来的说话声,却叫梁长乐身子一紧。

“原以为我梁国长乐公主已经是琴艺超群,没想到大夜国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听闻刚刚琴音,倒叫我无比思念长乐公主。能弹出这般琴音的,必定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经过岁月洗练的大师。”叶从容的声音透着赞赏推崇。

梁长乐却从这话音里听出了怀疑。

他必定是怀疑这琴声了,所以这么着急赶来看。

“我也很好奇在夜国都城,是谁能弹出这绝美的琴音。”与叶从容说话的,正是燕王世子,她的未婚夫慕容景安。

慕容廷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勾了勾嘴角,“你说,他推门瞧见你我如此,会不会把你拱手让我?”

梁长乐血气上涌,气得脸都红了。

虽然慕容景安并不喜欢她,只是迫于她的条件才答应默许她侧妃的身份。

但前脚他答应她的身份,后脚她就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不仅他面子挂不住,她也觉羞耻。

“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梁长乐威胁。

慕容廷轻笑,“你何曾对本王客气过?”

梁长乐皱眉咬牙,猛然提膝,撞向他软肋。

慕容廷反应奇快,却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小姑娘的膝盖撞得又急又猛,他用手格挡,手掌都被撞的生疼。

梁长乐就地一滚,脱离他的怀抱,拔腿往后窗跑。

慕容廷眸子一暗,不悦浮上冷峻的脸。她宁可伤他,狼狈逃跑,也不愿做他的女人?

呵,好,很好……

燕王世子与叶从容推门进来时,屋里只剩下慕容廷一人。

他脚边躺着已经咽气的官员,和砸落在地的古琴。

两人见屋里气氛很是诡异,皆有默契的没敢多问。

梁长乐雇车回到女学,心砰砰跳个不停。她知道自己逃走的时候,已经惹了齐王不悦。

她担心齐王杀官员的事儿,最终会追究到她的头上。

她爹顾汉成若是知道这事儿,一定会把她推出去,不但不会救她,说不定还会跟着踩上一脚。

但一直等到了这天夜里,女学中都风平浪静,没有人提及鸿胪寺卿被杀的事儿。

也没有人再叫她去驿馆献艺。

梁长乐带着略微的不安,在女学寝馆度过了噩梦连篇的头一夜。

梦里叶从容发现了她的秘密,要对她赶尽杀绝。她极力的跑,跑得肺都要炸开了,却脚下一空,她猛地坠落,跌进一个霸道的怀抱。

她抬头一看,正撞见慕容廷一双凌厉的眼……她一下子惊醒,冷汗遍身。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叫她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

侧耳细听,“圣上真的要甄选女官吗?”

“女官可以入朝为政吗?还可以带兵从军?”

“曾经的梁国长乐公主,就能文能武,为梁帝开阔疆土。我圣上也以为,女子有才,不当埋没在家宅……”

“岂能人人都像长乐公主吗?这世间又有几个那样的女子。她还不是天妒红颜,早早离世……”

梁长乐掌心一疼,她低头才发现,指甲把掌心都掐出了痕迹。

她翻身起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为父报仇,想要救出弟弟,根本无望。

但倘若她可以取信与夜国帝王,出入朝廷,为将为相。她就能以夜国之势,对抗叶从容。

她要在天下诸王面前,揭露叶从容伪善,弑杀梁帝和公主,谋权篡位的真面目!她要将他的恶行,大白于天下!叫他臭名昭著,如过街老鼠!死无葬身之地!


李玲儿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蒋家覆灭,砍头、流放、被贬为奴……都是齐王一手操作。

在齐王面前,为蒋家鸣冤……不是打齐王的脸,说他昏聩,办事不公吗?

她知道蒋方怡也喜欢燕王世子,所以见顾子念这准侧妃时,格外不平罢了……

李玲儿这会儿才真的知道,这看起来不声不响的顾子念……她是轻易不出声,出声就想要人命啊!

“我错了,我错了……”李玲儿砰砰磕头,她这会儿已经不为荣辱,只为保命了。

争一时面子,叫一家倒霉……她真的错了!

“蒋家蓄意谋反,暗中必有党羽。李家与蒋家是姻亲,暗中是不是有勾结,上次查的不够深。”慕容廷脸上毫无笑意,正经的叫人害怕,“来人,去查。”

李玲儿身子一软,直接瘫在地上……她是惹了阎王了,这回……完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连世子都不稀罕搭理的顾子念,怎么会被齐王关照?

燕王妃不是暗暗放出风声,表明她对这世子准侧妃,很不满意吗?

难道是她弄错了?

慕容廷不再理会瘫软成泥的李玲儿,带着梁长乐进了格斗场。

这里场馆很大,有单独的格斗房,训练室,也有供贵族皇室们观赏角斗的大型表演场。

慕容廷走在前头,梁长乐落后两步跟在后头。

他忽然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

梁长乐吓了一跳,一面左右查看,一面想挣脱。

他却把她拉进臂弯,“对待敌人,不能妇人之仁,就要一击致命,念念做得好。”

他笑着看她窘迫紧张的样子。

梁长乐真的受不了,他在外头也这么放肆的动手动脚!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她哼了一声,“她不算什么敌人。我只是不想浪费精力应付这事,多谢齐王,让我借刀杀人。”

慕容廷看她冷着脸,闹别扭的样子,却是越看越喜欢,“你只要把精力都用在本王这儿,我的刀,随时给你借。”

梁长乐翻他个白眼……他才是真的不要脸。

慕容廷把她带进一处环境清雅的院子,四面环绕着室内的格斗场。

屋里呼呼呵呵传出打斗的声音。

慕容廷带她走进正中间的屋子,里头是两个赤手空拳的少年人。

少年人赤膊,满身大汗。他们打斗专注,好像没察觉有人到来。

慕容廷叫她仔细看,“记住了吗?”

梁长乐盯着他们出手的速度,拳法,章程……看了一阵子,她点点头,“记住了。”

她不是不会功夫,只是身体没有底子,记忆都还在。如今只能算是温习。

慕容廷却很高兴,“念念真聪明,来,试试。”

他叫两个少年人到一旁休息,还摸摸她的头。

当着少年人的面……梁长乐脸热得很,她狠狠瞪了慕容廷一眼,趁他不备,猛冲上前,一个过肩摔!

她角度好,力气使的妙。

即便慕容廷比她高壮,却愣是被她撂倒。

但他反应更快,借势拽着她,叫她跟他一起被撂倒,脸趴伏在他胸膛上,他身上气息,灌满她的鼻腔。

梁长乐爬起来再战,用的都是刚刚观察来的动作路数。

慕容廷也没出内力,用格斗法和她近身搏斗。

他几乎没怎么出力,却总能引导着她摔在他怀中,以各种姿势“投怀送抱”。

梁长乐越练越恼,“不学了!”

慕容廷轻笑,“不是想做女官嘛?没有点儿防身的真本事,凭什么做官?凭命大?”

梁长乐气闷,冷不丁的折身回来,猝不及防的出手——砰!


梁长乐心中冷笑,这厮还真是小气又记仇。

“没事,多谢阿武告知,送不进就算了。”梁长乐转身回到马车边。

管家的脸已经拉得像马脸一样长了,“老爷说,若是请柬送不进去,那今晚,您也别回去了。”

梁长乐闻言一愣,点点头:“那还请管家把我送回女学。”

管家一瞪眼,“您不再试试?”

“人家都说了不收,真求着送进去了,人家见了请柬就一定去吗?既知不会去,又何必多此一举?”梁长乐摇摇头,不肯再去找麻烦。

管家把手一揣,“小姐见谅,这是老爷的意思。老爷说,您请柬送不出去,不但不用进顾家,连女学也不必回了。他明日就去告诉衙门,顾家的女儿,不能为官,乃有祖训在。”

梁长乐翻了个白眼,顾家祖上是为农,后机缘巧合下作了商贾发了点儿财,还有祖训说“不可为官”?这牛皮吹得……

她犯不着跟管家争辩,拿着请柬又回来了。

“顾小姐,您……”

“我不为难你,也请你帮我一个忙。”梁长乐说着,抬脚往门房身边走了一步。

她眼角余光恰瞥见院内……慕容景安就站在府门旁的青石道上,一脸不耐烦的背着手。

他似乎正等着出门,怕叫她看见了,再过来纠缠,所以等在门内。

梁长乐心里好笑,顺势塞了块银子给门房,“阿武只管收下请柬,不用往世子手里送,反正你送了他也不会去。等我家马车走了,你只管丢掉便是。”

梁长乐瞥那一眼,只看见院子里的慕容景安,却没看见雕花廊下另一个颀长的身影。

“景安怎么还没走,在这儿做什么?”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出雕花画栋,扬声招呼。

慕容景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示意,“嘘——叔叔小声!”

慕容廷微微蹙眉,“怎么?”

“别叫那女子听见,她若听见,势必要纠缠上来!”慕容景安压低声音说。

慕容廷抬眸往外看,正从门缝里看见那女子给门房塞银子。

她在他面前时,冷言冷语,冷心肠。对一个门房却和颜悦色,还求着门房办事?

慕容廷顿时气郁,抬脚就要往外走。

“叔叔别去。”慕容景安拦了一下,“上次她侥幸替郁小姐冒险,她跟她爹一样的性情,必定抓着这件事不放,叔叔若出去,一定会被她缠上。”

慕容廷侧脸看着慕容景安,眼底流露出复杂情绪……这傻小子,亏得是他眼神儿不好,才会放着那样的珠玉叫她蒙尘。

同时他对自己要来发掘她这珠玉,叫她大放异彩,充满欣喜和期待。

“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就算有点儿心机,又能算计了什么?”慕容廷没有多说,“你还怕她纠缠?”

慕容景安皱眉,“叔叔莫要小看她,她得心机可深沉着呢!”

慕容廷哦了一声,浑身的气势都有点儿变了。

慕容景安顿时有些紧张……叔叔浑身的威压太重,叫他隐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叔叔生气了?

虽然他爹与叔叔都是王爷,但燕王府的地位却远不及齐王府。

齐王手握重兵,是圣上最仰赖信任的肱骨之臣,可以说朝廷有一半以上得势力,都以齐王马首是瞻。

但反观燕王府,他爹一直毫无建树,整日斗鸡遛狗,歪门邪道不断,是扶不起的阿斗。

以前燕王府还有几个门客,后来全跑了,大部分都另投了齐王门下。

也是到他年纪渐长,又得太子看重,燕王府在京都的地位才水涨船高了。


女孩子们都以为来送药的是燕王府的家仆。

她们若是细看家仆腰间的带子,就会发现那带子上的图腾不是燕王府,乃是独属于齐王府的。

屋子里的顾子念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苦涩的汤药。

她以前最不耐烦服苦涩的药,所以父王就叫药师们想方设法折腾出不苦的药,叫她服用。

她闭了闭眼……如今经历了那么多,苦涩的药算什么?只要能助她养好身体,早日报仇,再苦的药,在她也是甜的。

“家仆说,您只管照时服药,他们会一日两次,煎好送来。调理一段时间后,也会更换药方,直至您的身体彻底调养好,不留病根儿。”女学的嬷嬷说,“世子真是关心您呐,外头的流言都是因为她们嫉妒,您别往心里去。”

梁长乐知道她们误会了,但她不想解释。

而且,她也没想到慕容廷只是那么一说,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在格斗场的时候,她气性大,且没给他留面子,他竟然没生气。

梁长乐谢过嬷嬷,把慕容廷的这份恩情也记上,日后若得机会,再报答他吧!

女学的女子知道她面冷,不好亲近。

且堆在她门口的礼物,她一个没要,还叫寝馆的嬷嬷原样给众人退了回去。

众人就不敢再往她面前凑,别交好不成,反成了恶交。

梁长乐喜欢这种清净,众人对她敬而远之的状态。

她照旧该学琴学琴,琴棋书画都跟着老师练。下午还多了半天的骑射、功夫训练。

平静没两日,顾汉成就来找她了。

“我下午还有骑射,爹爹有话快说。”梁长乐面无表情,不耐烦尽在眼底。

顾汉成冷笑一声,“长本事了啊?敢这么跟你爹说话?备选女官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是备选了,就算是上了户部的档,只要我去衙门告你,说你不孝,不顺服父亲,在家顶撞我,你立马就被刷下来!你信吗?”

梁长乐微微一愣,眯眼看着顾汉成。

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压力。

顾汉成心中不爽,“就是你这种眼神儿!你不服?我大夜朝,乃是以孝治天下,你若有了不孝之名,莫说你当不了官儿!就是当了官儿,也得给你罢免了!叫你永不得翻身!你爬的再高,照样在我手底下!”

梁长乐吸了口气,她明白,梁国也是看重孝道的国家,若一个官员有不孝之名,他的官途就走到头儿了。

“爹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做了女官,对顾家只有好处,我若没了好名声,对爹也就没用了,爹舍得吗?”

“你记住自己是姓顾的,我说话你永远得听!”顾汉成趾高气扬,冷哼一声,“过两日是我生辰,难得你攀上燕王府,所以这次我准备大办!风风光光的过寿!你把燕王世子请来。”

梁长乐简直要气笑,他说把燕王世子请来的语气,好像是随便请个门客似得。

“燕王世子公务繁忙,我请他未必会来。”梁长乐说。

“那我不管,”顾汉成说,“你有功夫钻营女官的事儿,不如好好琢磨,如何哄世子开心!你做了世子妃以后,还能抛头露面的做女官?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梁长乐垂着视线,没说话。

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忍不住打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趁早放弃做女官的事儿,圣上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要跟梁国学……学什么?梁国的长乐公主那么厉害,不还是一早死了吗?”顾汉成絮叨。


荷官把骰盅打开,叫两边的王爷查看。

赵王点了下头,示意荷官给慕容廷查看。

慕容廷也不甚在意的点了下头。

荷官便把四只骰盅分别给了两位面对面的王爷。

“人说酒桌上生情谊,我却觉得赌桌上最生情谊。”赵王笑着说,“知道我今日赵王之位怎么来的吗?原本哥哥要给我的不是这块封地,是另外一块。但我赌赢了,赢来的这块地。”

赵王摇晃着两只骰盅,里头的九颗骰子哗啦作响。

慕容廷没摇骰子,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赵王,“那今日,赵王堵什么?”

“我赌你手里的兵符。”赵王眼睛一瞪,狭长的眼泛着青光,骇然如饥饿的老虎。

慕容廷一点儿不紧张,他笑了声,“可以,赵王拿什么输给我呢?”

“我的万户食邑,我若输了,万户食邑给你!”赵王广袖一挥,豪气云天。

梁长乐吸了口气……万户食邑。赵王还真是得宠。

她身为长乐公主的时候,食邑也没有万户之多。

赵王若真把他的万户食邑输给慕容廷,那他日后喝西北风吗?

不对……圣上赐的兵符、食邑,真的容许他们拿到赌桌上来豪赌?

梁长乐正狐疑……却见慕容廷从怀里一摸,竟真拿出半壁虎符!

梁长乐呼吸一滞,她带兵多年,深知这半壁虎符意味着什么!兵将乃是认符不认人,只要有虎符,有盖了符印的军令,不管下令的人是谁,他们都会唯命是从。

谁拿虎符,谁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主帅。

所以虎符,乃是比命还贵重的存在。半壁虎符的另外一半,在军营主将手中,行军之前,两半虎符凑在一起,可以毫无缝隙的拼合,就证明虎符是真。

赵王看着那半壁虎符,满面垂涎,眼中尽是贪婪的光。

梁长乐拽住慕容廷的衣襟,趴在他耳边,“你真要拿虎符做赌?若输了呢?”

因为有旁人在,她怕叫人听见,又怕看出她口型。所以她趴的很近,整个嘴都凑到他耳边,还用手遮挡着。

这姿势,看起来亲密无间。

慕容廷耳畔尽是女孩子温热的呼吸,他顿时笑容更深。

对面赵王指着他,揶揄一笑,“情场得意,赌场可要失意了!”

说着,他也拿出了御赐万户食邑的封地旨意,及朝廷的文书。

梁长乐皱了皱眉,这两人都是有备而来啊?

慕容廷随便摇了几下骰子,就叫荷官来开盅。

两遍的骰盅同时打开,周围守卫都忍不住侧目去看。

“嗬——”赵王那边四个六点,两个五点。

梁长乐心中发紧。

再看慕容廷这边,六个六点!

梁长乐不知该笑,还是该怕……所以她一时面无表情。

赵王的表情僵了一阵子,他张嘴想叫荷官重新检查骰盅。

慕容廷却毫不在意的扭脸儿,在梁长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梁长乐瞬间瞪眼。

慕容廷却语气宠溺,“美人儿给我带来的好运。”

赵王冷笑一声,“再来一局。”

他把手边的锦布、文书推给慕容廷。

“赵王这次赌什么?”慕容廷笑着叫人收起赵王的赌注。

赵王眯了眯眼,“我若输了,我赵王的爵位不要,自贬为庶民。”

慕容廷垂眸而笑。

“你若输了,我要她。”赵王抬手指着梁长乐。

慕容廷侧脸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的梁长乐。

梁长乐也正目不转睛看他。

她忽然想起在狩猎场的那次,为了救郁芸菲,他毫不犹豫的拉她下水。


这样养眼的身材,给她暖床……梁长乐忽然觉得,她似乎也并不吃亏?

即便是昔日做公主的时候,她寻遍梁国上下,也难找出一个如此优质的面首吧?

倘若慕容廷知道,她又在心里,将他比作面首……不知会不会转过头把她“就地正法”?

梁长乐忍不住嗤嗤笑了声。

慕容廷咻的回过头来,挑眉看着她来不及收起的笑容。

“好看吧?”他抚摸着自己轮廓分明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一直蔓延到里裤下面……

梁长乐忍不住刺他,“光好看有什么用?”

“也很好用啊,你试试?”慕容廷笑容绽开。

梁长乐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嘴……没事跟他逞什么口舌之快?真是活该!

她只好装作“耳聋眼瞎”,迅速收拾好自己。用早饭时,豆包是他、肉饼是他、羊乳酪也是他!她狠狠的把他嚼碎,咬烂,全部吃掉!

吃饱了,她才觉得心气儿顺了。

慕容廷叫她打扮成男子,干脆利落,头发也是梳了简单的高髻,乍一看,就是个年少英俊的少年人。

梁长乐这才相信,他说要带她去格斗场,不是玩笑话。

马车临近东大街,专供贵族子弟玩乐训练的格斗场,却有人拦住慕容廷的车架。

“王爷,元九那边出了点儿事。”陈岱在外头说。

慕容廷神色一凝。

梁长乐赶紧说,“王爷有事先去忙,我在这里下车就行。”

慕容廷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念念这么着急摆脱我?”

梁长乐佯装生气,“好心也被误会。”

慕容廷抬手摸摸她的头,“我的错。叫陈岱先送你过去,我去去就来。”

“不用,”梁长乐摇头,“我自己过去就成,若进不去,我就在门外等王爷。”

慕容廷眉梢微挑。

“绝不私自离开,我保证。”梁长乐就差举手发誓了。

慕容廷往怀中一摸,塞进她手里一块温热的东西……

梁长乐低头看,“这是……”

“本王的私令,拿着它,格斗场各门各堂,你都可随意进出。”慕容廷又摸摸她的头,“别在外头傻等,进去玩儿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梁长乐收了赤金的腰牌,跳下车。

她把腰牌揣入袖中,慢慢悠悠往东大街里头走。

还没到格斗场正门处,迎面就有一群鲜衣怒马的女孩子们。

她们也是要去格斗场的,却忽然勒马停在街头。

“顾子念?”有人扬声叫她的名字。

梁长乐抬头望去。

“真是她!”一女子猛抽马鞭,疾奔向她。

来者不善,梁长乐本能闪向道旁。

那女子一鞭子抽了空,自己还在马背上歪了一下。

她顿时更气,“今日我非教训你不可!”

梁长乐心里茫然,原主的记忆里,并不认识这女孩子,哪里来的疯子?张嘴就乱咬人?

那女子又是一鞭子甩过来,这次,竟冲着梁长乐的脸。

梁长乐不躲反迎上去,她抓住女孩子的鞭梢,猛地一拽——噗嗵!

那女孩子,直接从马背摔在了地上。

她摔得不轻,一时没能爬起。

与她同行的女子纷纷上前,“李玲儿……玲儿姐姐,你没事吧?”

“顾子念!你怎么出手伤人呢?”

梁长乐气笑,“你们瞎吗?没看见,我若不出手,现在被甩烂的,就是我的脸了?”

“你就该被甩烂脸!贱蹄子!你勾引世子,魅惑燕王!陷害我表姐!就仗着你长了张狐狸精的脸,我打烂你的脸!”李玲儿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往梁长乐脸上掴。

梁长乐抓住她的手腕,“谁?你表姐是谁?”

李玲儿愤愤抽手,却被她攥的死死的,收不回来,“蒋方怡是我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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