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王上甚至举国迁都,承诺永再不犯境。
不过,依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们一时的偃旗息鼓,只是在韬光养晦,以图缓慢蚕食。
“以我的了解,他们三年前元气大伤,这么快就蠢蠢欲动,必然是有什么准备。”因为有些担心,楚怀玉不禁捏紧了膝上的衣摆。
随即,手背上就搭来一只微凉的手心,好似宽慰。
月光透过车帘,零碎地洒在云止肩头发梢上,他柔声开口道:“既然如此,还像从前那样,我做你的随行军医。”
楚怀玉本不想云止同往涉险,但在抬头撞上他眼底不可动摇的坚定时,还是答应了声:“好。”
五日后,大军开拔之际,风雪漫卷,旌旗猎猎,黑甲军队整肃待发,队伍一眼望不见头尾。
中军旗上书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旗下,楚怀玉红衣银甲,手持银枪,跨马而立。
“北疆贼子屡犯我边境,掠城夺地,屠戮百姓,其心可诛,此战,本将当身先士卒,誓死不退!扬我国威!荡除贼寇!”
其声震天,其势凌然。
楚怀玉捏紧了长枪,只觉浑身血热,她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久到她都以为自己都忘了。
她曾为了情爱,蹉跎了整整三年,如今,才仿佛又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她楚怀玉,可以为一人洗手羹汤,但这不代表着,她从此便领不了兵,打不了仗了!
她照样可以领兵打仗,而且可以打得很好。
副将魏宁看向楚怀玉,眸中难掩激动。
楚怀玉十六岁领军,少有败绩,她所统领的楚家军,曾经一度是塞外噩梦;他曾追随楚怀玉征战多年,只要有她在,心中都安定不少。
“将军,我们出发吧。”副将魏宁催促道。
她点点头,正欲开口,身后有马蹄声踢踏响起。
楚怀玉驻马回缰,回首望去。
只见江玄手持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策马走近,目光克制地看向楚怀玉:“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