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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她飒爆了小说

千苒君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整个宴春苑仿佛骤然变冷,骇人的寒气从院门口一直蔓延到秦岚身上。秦乂的脸色沉冷至极,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他早该知道,秦岚根本不是想给他做衣服,可笑他今日还满心期待的过来,看看她到底做出个什么东西来。秦乂一步步朝秦岚走过来,眼神愈来愈冷。“三妹,要出门?”秦乂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话,他就直接掐死她。秦岚刚要开口说话,秦柳茵就在旁边颐指气使的开口。“姐姐出门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外人,还想管姐姐的事不成!”“我可告诉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任何人都耽误不得,你……”秦柳茵还要再说,却被秦乂瞥过来的眼风吓的再多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三妹的终身大事,是与谁?还带了定情信物?”秦乂阴沉的看着秦岚手中死死抱着的衣裳鞋子。秦岚赶紧解释:“二哥不要听别...

主角:秦岚秦乂   更新:2024-11-20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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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岚秦乂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她飒爆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个宴春苑仿佛骤然变冷,骇人的寒气从院门口一直蔓延到秦岚身上。秦乂的脸色沉冷至极,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他早该知道,秦岚根本不是想给他做衣服,可笑他今日还满心期待的过来,看看她到底做出个什么东西来。秦乂一步步朝秦岚走过来,眼神愈来愈冷。“三妹,要出门?”秦乂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话,他就直接掐死她。秦岚刚要开口说话,秦柳茵就在旁边颐指气使的开口。“姐姐出门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外人,还想管姐姐的事不成!”“我可告诉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任何人都耽误不得,你……”秦柳茵还要再说,却被秦乂瞥过来的眼风吓的再多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三妹的终身大事,是与谁?还带了定情信物?”秦乂阴沉的看着秦岚手中死死抱着的衣裳鞋子。秦岚赶紧解释:“二哥不要听别...

《重生,她飒爆了小说》精彩片段


整个宴春苑仿佛骤然变冷,骇人的寒气从院门口一直蔓延到秦岚身上。

秦乂的脸色沉冷至极,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

他早该知道,秦岚根本不是想给他做衣服,可笑他今日还满心期待的过来,看看她到底做出个什么东西来。

秦乂一步步朝秦岚走过来,眼神愈来愈冷。

“三妹,要出门?”秦乂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话,他就直接掐死她。

秦岚刚要开口说话,秦柳茵就在旁边颐指气使的开口。

“姐姐出门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外人,还想管姐姐的事不成!”

“我可告诉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任何人都耽误不得,你……”

秦柳茵还要再说,却被秦乂瞥过来的眼风吓的再多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三妹的终身大事,是与谁?还带了定情信物?”秦乂阴沉的看着秦岚手中死死抱着的衣裳鞋子。

秦岚赶紧解释:“二哥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这衣裳是我给二哥做的,你看着袖子,这腰身,都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

秦柳茵在旁边火上浇油:“姐姐,这衣裳明明就是给赫公子做的!你怕他做什么!你不是一向厌恶他,恨不得要他死吗,等你嫁给了赫公子,要处死他,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秦乂的脸色更黑沉,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吃人,只一眼就叫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秦岚焦急想要解释,怀中却一空,竟是秦乂将那一套衣裳扬到了空中,接着拔剑将其斩成一片片碎布,散了漫天。

“不要……”

秦岚堪堪往前追了两步,却只能死死捏着被针扎成筛子的手指,看着满天的碎布,哑然无措。

秦乂看着秦岚此刻的表情,心中有些难受,却还有些痛快。

“不管是给谁的,把这东西毁了,就谁都得不到了。”

秦乂将剑收回剑鞘,转身便走,走到院门口,“原本今日是来给三妹解禁,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你们几个,看好三小姐,她若是敢出府半步,就打断她的腿!”

说完便大步离去。

本来可以撤走的护院,如今不知要在这里守到何时了。

出了院门,走到无人处,秦乂招来颜护卫:“去郊外山寺,把那个姓赫的人头给我提来。”

“是!”颜护卫极快的回应,又极快的消失。

宴春苑里,秦岚想要追秦乂,却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秦岚蹲下身,将落了一地的碎布一片片捡起来,抱在怀里。

秦柳茵还在挑拨:“姐姐,你是侯府的嫡女,你要出门他这个野种还真的敢将你如何吗?妹妹知道你方才是为了稳住那野种才假装害怕的,现在他走了,你快出去见赫啊……”

啪!

秦岚猛然起身,一巴掌狠狠掴在秦柳茵脸上。

“秦柳茵!”这个名字,秦岚念的咬牙切齿。

“我暂时放着你不管,你就真当我不会动你了是不是!今日我便弄死你!”

什么前尘往事,什么设计算计,秦岚都可以暂且放在一边,唯独,唯独她不能容忍秦柳茵破坏她和秦乂的关系!

她是多难得才能重生一世,多难得才能找到这个机会与秦乂和解,今日叫秦柳茵几句话便毁了!

秦岚一把扯住秦柳茵的头发,直接拖着她去往后院的冰湖上。

一路上,秦柳茵撕心裂肺的嚎叫,秦岚都充耳不闻,满眼都是恨意。

安夏跟在后面,为了不惊动府中其他人,赶紧上前捂住了秦柳茵的嘴。

一直到后院,空旷无人的冰湖上,秦岚拉着秦柳茵停在当初她掉下去过的那个冰窟窿旁边。

“我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动你们,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

“秦柳茵,你今日惹了我,便给我去死好了,死之前,我还可以让你给刘氏留句遗言。”

“当初你把我拉下水,其实就是想将我淹死在这吧?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

秦柳茵有点慌,一看见那冰窟窿,整个人都软了:“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呢,若是没有我,你如何与赫公子……”

“你还敢提他!”

如果没有秦柳茵,秦岚那一世也不会被赫堇骋欺骗,最后惨死!

秦岚毫不犹豫将秦柳茵推了下去,噗通一声,秦柳茵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落入了水中。

等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秦柳茵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秦岚伸手尖叫。

“姐姐救我……姐姐……”

她以为秦岚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秦岚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面无表情。

秦岚朝秦柳茵伸出手,就在秦柳茵以为她是要救她时,秦岚的手却扣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狠狠的按了下去!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秦柳茵连喊都无法喊出。

秦岚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都逃脱不了秦岚的手掌心。

这时,秦岚脑海里闪烁着的,是秦柳茵一次次算计她时的情景,那撕心裂肺的痛,是再如何妥协忍让都于事无补的。

也该让秦柳茵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秦岚皱眉:“我遭遇土匪,二哥明明救我有功,爹爹为何要问罪?”

“那伙土匪是从秦乂的辖地流窜过去的,若不是秦乂管制不严,没有早早剿灭这些土匪,姐姐你又怎么会遭此大难!秦乂疏忽,让姐姐险些丧命,自然是要问罪的。若是姐姐真的出事,二叔该是何等的伤心!”

秦柳茵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十分关心秦岚的安危。

看着这一幕,秦岚想起来了。

上一世,她病愈从寺庙回来,遭遇了土匪,也是秦乂及时赶到救了他。

但她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柳茵,秦柳茵顿时愤怒不已,说秦乂狼子野心,分明是早就安排了土匪想在那荒山野岭将秦岚杀人灭口,还让秦岚一定要向威远侯告秦乂一个管制不严之罪,夺了他的兵权。

秦岚听了秦柳茵的话,顿时大怒,当即传信给威远侯,狠狠的告了秦乂一状。

然后第二天秦乂就被重重的打了二百军棍,半条命都快打没了,还被夺了兵权,贬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府兵。

秦岚抬眼看着秦柳茵和刘氏,她以为这一世她没传信给父亲,便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却不知,原来这事即便她不做,也早就有人替她做了。

旁边坐着的刘氏站起来,痛心疾首道:“侯爷,此番好在佛祖保佑,岚儿平安无恙,可往后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秦乂管制不严,辖地竟有土匪流窜,这不是小事,断断不能轻饶!”

秦柳茵附和:“秦乂自小就与姐姐不合,说不定这一次他就是想害死姐姐也说不准,这样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带兵打仗呢。”

刘氏:“是啊,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又怎能护一方百姓!”

秦岚看明白了,这两人口口声声的说是关心秦岚,可实际上分明就是想借秦岚的手扳倒秦乂。

她们算计她便罢了,却还敢算计秦乂,算计她爹!

秦岚看向秦柳茵的眼神渐渐涌起恨意。

对上秦岚的视线,秦柳茵心中诧异。

若是平日,凭秦柳茵三言两语便能勾起秦岚对秦乂的愤怒,然后只需坐在一边喝茶看热闹便是。

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打压秦乂,秦岚一定是第一个上来踩一脚的。

照说秦岚此刻应该声嘶力竭细数秦乂的罪行,让威远侯给她做主才对。

最次最次也应该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可现在看,怎么好像秦岚不仅不打算找秦乂的麻烦,反而对她们娘俩仇深似海似的?

难道秦岚是因为昨日秦乂救了她,所以不想与秦乂计较了?

不行,秦柳茵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压秦乂,她的哥哥眼巴巴的盯着秦乂的那块封地,她今日怎么也要把秦乂的兵权夺来。

至于秦岚这个不中用的草包,还是要先哄着,待赶走了秦乂,再收拾她!

思及至此,秦柳茵无辜的上前拉秦岚:“姐姐,你都差点被秦乂害死了,却还帮他说话,你自己不知道维护自己,当妹妹的怎能看着你受委屈。”

“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姐姐你不是常说,咱们一家人一定要心齐,万万不能这外人欺负了吗。”

秦岚虽然看重亲情,却从不把秦乂当成自家人,只要一直让秦岚坚定秦乂是外人的事实,她必定会忘记秦乂那点恩情,当即跟秦乂斗个你死我活!

秦柳茵在心里暗暗的冷笑,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秦柳茵把外人两个字咬的很重,秦岚听了觉得扎心一般的难受。

明明是这府中的二少爷,却一直被当成外人,这若换成自己,可怎么受得了。

看着孤零零跪在那里的秦乂,挺着一身傲骨,却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秦岚心疼万分。

秦岚问他:“二哥,事实并非如此,你为何不解释?”

秦乂却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讽刺的看着她:“有你在这落井下石,我的解释,有何意义?”

这话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巴掌一般,狠狠扇在秦岚脸上。

是啊,凭刘氏这一家子天天蹦跶,秦乂根本不会被如此重伤,若不是她曾经一次次落井下石,秦乂最后也不会被害成那样。

说到底,伤他,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那她欠的债,她要还。

秦岚收敛情绪,转头看着秦霄贤,冷声开口:“既然要问罪,那我有几问,倒是要问问秦霄贤长兄了。”

“我是在谁的辖地遭遇的土匪?”

秦霄贤脸色一变:“是在我的辖地。”

“我遭遇那一伙土匪时,为了自保报上了爹爹的大名,他们却说杀的就是威远侯的女儿,可见就是奔我而来,早已在那里埋伏我多时。我想请问长兄,你的辖地内有一伙早已埋伏多时的土匪,为何你未曾及早发现并将其剿杀?”

“其次,土匪本就善于流窜,必定会选一管制不严之地栖身。这伙土匪会从二哥的辖地窜逃出来,难道不是因为惧怕二哥的清剿,所以才逃到了长兄的辖地吗?逃到长兄的辖地之后,他们不仅没有立刻逃窜,反而还大张旗鼓劫财劫色,我想请问长兄,到底是谁管制不严?”

秦岚两问,顿时让秦霄贤满脸冷汗。

秦柳茵和刘氏更是顿时瞠目结舌。

这个蠢货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这字字句句明明就是把矛头直指向秦霄贤了!


这些人喝酒的时候,秦岚就规规矩矩坐在一边吃东西。

这回她警醒了,端起茶杯喝茶之前得先闻一闻,确定不是酒以后,才往嘴里喝。

秦乂看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可笑又可爱。偶尔不经意间,秦乂会往秦岚的碟子里放几粒剥好的花生粒。

秦岚拿着花生粒,仰头看了看秦乂,见他神色无波,确定是给自己剥的以后,便放嘴里吃了。

有二哥帮她剥,总比自己剥省力。等碟子里的花生吃完了,她就又看着秦乂。

秦乂继续给她剥。

温朗等人见了,无不惊异。想他那双用来拿剑杀人的手,现在居然给他妹妹剥起了花生!

温朗凑过来,碰了碰秦乂的肩膀,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宠妹狂魔。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别太宠过头了。”

秦乂道:“这好像没你什么事。”

温朗笑道:“你这嫡亲的妹妹,将来无疑是个千娇百宠的主儿,不论嫁给谁谁都得捧在掌心里。你现在这样宠她,将来等把她嫁走的时候,可有得你难受的。”

秦乂身上的气息霎时冷冽了下来。

温朗讪讪道:“好好好,当我没说。”

秦岚拂掉了裙子上的花生红皮屑,抬起头来冷不丁对上秦乂的视线。

那眼神有些深得不动声色。

秦岚嘴里还含着花生粒忘了下咽,问:“二哥,怎么了?”

秦乂只抬手拭了拭她嘴角的碎屑,什么都没说。

等从酒楼里出来,温朗就又要带着大家伙去听曲儿了。说是倚香楼新来了一位妙音姑娘,那琴弹得非常好。

秦乂牵着秦岚,走在回家的路上。

秦岚若有所思地老成地说道:“其实二哥应该跟他们去听听看的。”

秦乂不语。

秦岚善解人意又道:“偶尔去放松放松也好。”

秦乂看她一眼,道:“这些事,你懂什么。”

秦岚好歹也是活第二辈子的人了,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看秦乂不太想说下去的样子,她也就不说了。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太后过寿时,宇帝给各路诸侯发了诏书,诏地方王侯回京,给太后贺寿。

为此,还专门派遣了宫使传达旨意。

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由头。这个饵已经抛出来了,就等着她上钩。

秦岚不去能行吗?这一世她当然可以不去,她完全能够躲在威远侯和她二哥的背后,不被卷入那漩涡之中。

可那样的话,她的仇谁来报?她的痛谁来偿?


秦岚也没有拆穿柳茵,更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寿辰这—天,宫宴安排在晚上。

傍晚的时候,晚霞如烙铁,烧透了半边天。

秦乂带着贺礼,携秦岚和柳茵—同进宫贺寿。

待到了宫宴的大殿上,各王侯使臣、世子才得以见到侯府嫡女的真面目。

柳茵手指紧紧收在袖中,掐着自己的手心,面上越是柔柔楚楚之态,心里就越是愤恨至极。

只要和秦岚站在—起,别人永远不会关心她是谁,所有的目光只会落在秦岚—人的身上,根本不屑于多看她—眼。

柳茵在心里冷笑起来,不过也无妨,等过了今晚,任秦岚再怎么千金之躯,也只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而这些只对侯府嫡女感兴趣的有眼无珠的东西,明日更会对她唾弃不已!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屈居在秦岚之下了!

这宫宴殿上人多嘈杂,除了前来贺寿的诸侯,也还有大宇的朝廷官员。

随着礼侍监唱和,太后和宇帝先后到达了殿上。

只见太后保养得好,虽是年过半百,可风韵犹存。—袭凤袍加身,十分雍容华贵。

随后便是宇帝抬脚跨进殿上来,他—身明黄龙袍,随着走路的动作步步生风,面容冷酷,煞有气势。

殿堂上灯火通明,赫堇骋甫—进殿来,扫视了—眼,目光落在秦岚和秦柳茵的方向,稍稍停顿,然后从红毯上经过。

大抵殿上所有的女子,有不少朝中重臣的家眷,还有殿上侍奉的宫女,注意力都会被这个人所吸引吧。

连身边的柳茵都会忍不住偷眼瞧他,看着他—步步走上台阶,登上那九五之位。

只有秦岚没有。

秦岚低垂着头,露出—截莹白优美的脖颈。而桌底下的双手却死死拧着,她抿着唇,脸上没有—丝血色。

那就是赫堇骋,前世里摧毁她—生、让她父亲不得好死的人。

秦岚问自己,恨吗?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是偏偏,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和镇定。

啖肉饮血只能让他痛苦—时,并不能像前世的自己那样痛苦—世。她想亲眼看到他从那九五之位上狠狠地摔下来,她想亲眼看到他的王朝—步步沦陷,让他感受—下—点点失去的滋味,直到最后如—条丧家之犬,—无所有!

那对于想拥有天下的赫堇骋来说,才是真正的痛苦吧。

“姐姐,你怎么了?”柳茵察觉到秦岚浑身僵硬,便善解人意地来拉她的手,担忧道,“手怎么这样冰凉,是不是不舒服?”

秦岚下意识地反手就捏住柳茵的手,如同—头伺机已久的狼突然伸出了狼爪子。那侧头看向她的眼神漆黑森冷,那眼眶发红、脸色苍白得像鬼—样。

柳茵吃痛,心里也跟着颤了颤。她对秦岚,多少还是忌惮的。秦岚发起狠来的样子别人没见过,她却是亲眼见过!

只不过短短—瞬,秦岚就放轻了力道,改为温柔地握着柳茵的手,仿佛方才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表情根本不曾出现在她脸上—般。

秦岚道:“是不是吓着你了?”她凑过来,又交头接耳地与柳茵小声道,“对不住啊柳茵妹妹,我也是第—次见到皇上,被皇上龙威所慑,很有些紧张。”


秦岚听得心中直发笑,想要狠狠回敬两人一番,然而风寒入骨,她浑身难受得紧,实乃提不起劲头。

她将头靠在秦乂肩上,柔弱道:“二哥,外头风好大……”

秦乂冷冷开口:“滚。”

短短一字,气势凛然。

刘氏和秦柳茵本能地退了一步,为秦乂让出道来。

眼看着秦乂抱着秦岚离开。

身影消失于雪幕间,刘氏脸上才浮出阴狠:“光一个目中无人的秦乂就够烦了,怎么秦岚也跟我作对!”

说罢,她抬手撒气地敲了下秦柳茵脑袋:“还有你!秦岚不是已经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了吗,刚才又怎么解释?”

秦柳茵肚子里也窝着火,忍耐地哄着:“娘,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大概是病得神志不清了罢!其实也好,咱们顺着她捧着她,她就会越来越骄纵任性毫无头脑,到时候,对付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刘氏仍是不解气,伸手点着秦柳茵的鼻子,斥骂不已:“就知道对付秦岚,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我怎么跟你讲的,最重要的是利用她赶走秦乂,听明白没!将军府中本只有你哥一个男丁,将来家业自然由他继承,结果好端端的却冒出个竞争对手,咱要是不解决他,以后就只有被欺压的份!”

“等赶走秦乂,咱们将来手握大权,还用得着怕秦岚?”

秦柳茵低着头,听着刘氏的数落,又是憋屈又是不甘心,暗暗在心中记下一笔。

……

秦乂抱着秦岚踏入堂内,怀里,秦岚已然再度昏睡。

郊外寺庙里不仅找不见药,连吃食都是些寡淡白粥,她能勉强熬过这一遭,全凭身体底子硬撑。

然而,秦岚毕竟肉眼凡胎,再好的身体也顶不住寒风直吹,郎中替她熬了药,喂她服下,约摸半炷香的功夫,秦岚额上温度才逐渐降下。

秦乂自始至终守在一旁,他瞧秦岚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转身准备离开。

才刚踏出一只脚,手腕便被人轻轻拉住。

秦乂低头,秦岚仍是紧闭双眼,如梦般呢喃:“秦乂,你恨我吗……”

“恨。”

秦乂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复。

秦岚眉头微微皱了皱,眼角有泪光溢出,喃喃间带了哭腔:“那怎么才能不恨我……”

“除非你从这世上消失。”

秦岚没了动静,缓缓松手,似是又昏睡了去。

秦乂目光深邃地望着她,良久,轻轻用指腹替她擦了泪,转身走了。

秦乂离开后,秦岚便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

服药后不久,她便清醒了。

可只有装出迷迷糊糊的样子,她才敢对秦乂问出那样的话。

思绪飘散远去,秦岚脑海中浮现出来世今生的种种画面,再度醒来时,已是次日正午时分。

从床上坐起,秦岚想起秦乂临走时的话,太阳穴隐隐作痛。

安夏手足无措地闯进房内,急道:“小姐,怎么办?二少爷他……哎,总之您赶紧去瞧瞧吧!”

他怎么了!

秦岚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起身随安夏前往。

还没跑到堂厅,就听见秦老将军怒不可遏的训斥责骂。

隔着一段距离,她听不清内容,只能从语气里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

透过大门,秦岚看见秦老将军站于堂内、威严肃穆的身影,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上辈子,父亲疼了她一辈子,临死前还不忘替她求情,却被秦柳茵与赫堇骋害得极惨,而她身为女儿,却毫无办法……

秦老将军气头正盛,却瞧见一抹欣喜雀跃的影子朝他奔来,直直扑进他怀里。

“爹!女儿想死您了!”

秦老将军一愣,当即搂住怀里眼泪汪汪的女儿,心几乎要化成一滩水,眼中满是疼爱怜惜:

“岚儿,别怕,爹回来了!爹替你主持公道!”

秦岚抬起袖子擦干泪,有些茫然:“主持什么公道?”

她方才只顾着瞧自家父亲,如今偏头,才看清状况。

刘氏和秦柳茵坐于大堂左边,面容骄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正室。

秦霄贤也站在一旁,得意扬扬,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大堂中间,一人双膝跪于地,背脊却挺得笔直。

正是秦乂。

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秦乂身后,手里拿着铁棍,一下下砸在秦乂身上,用力不轻,光是听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秦乂却硬是一声没吭,连头都没低过半分。

秦岚看得心疼极了,二话不说扑到秦乂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护着他:“爹,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罚二哥!”

一名壮汉来不及收棍,不小心打在了秦岚肩上,疼得秦岚闷哼,满额是汗。

秦乂眉心跳了跳,硬忍着没去瞧她。

秦老将军被吓得不轻:“岚儿,你做什么!”

秦岚依然抱着秦乂一动不动:“爹,你让他们住手,不要打二哥!”

身下,秦乂唇间发出一抹嗤笑:“秦岚,我猜到你能做出倒打一耙的无耻之事,却没猜到你还能两面三刀,如今算是什么?苦肉计?呵,你所谓的对天地发誓,不过尔尔!”

秦岚全然听不懂秦乂所言:“究竟怎么了,什么倒打一耙,什么苦肉计?”

终于,秦柳茵悠悠开口:

“姐姐,昨日二叔得知了你险些遇匪的消息,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府,替你教训秦乂监管不严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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