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闲祁砚京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祁教授,借个婚温知闲祁砚京》,由网络作家“伏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知闲被他吻那么久还没缓过来,软绵绵的躺着。好半晌才木然的回了个“好”字。他脑子里还是知闲那陷入情迷的眼眸,诱人,紧抿着唇口干舌燥。“顾煜辰不像是个不会的主儿。”他从不避忌关于她前任的事情,也希望她彻底从过去走出来。闻言,温知闲:“啊?”祁砚京侧目看了眼她,轻哂,她被吻懵了吗?回味过来祁砚京的话,她才回道:“没这样过。”他一时间也不知道顾煜辰到底在想什么了,到底是喜欢还是占有欲作祟?说不喜欢也有理,非要拿一个破杯子伤害知闲,还是喜欢不舍得碰她?亦或是他内心纠结,杯子是间隙隔阂。不过顾煜辰的心思对他来说没意义,反正人现在是他的。祁砚京倏地笑,嗓音低沉蛊诱,“知闲好像很喜欢。”温知闲顿时红了脸,卷着被子盖上背对着他:“睡觉了。”祁砚京刚...
《结局+番外祁教授,借个婚温知闲祁砚京》精彩片段
温知闲被他吻那么久还没缓过来,软绵绵的躺着。
好半晌才木然的回了个“好”字。
他脑子里还是知闲那陷入情迷的眼眸,诱人,紧抿着唇口干舌燥。
“顾煜辰不像是个不会的主儿。”他从不避忌关于她前任的事情,也希望她彻底从过去走出来。
闻言,温知闲:“啊?”
祁砚京侧目看了眼她,轻哂,她被吻懵了吗?
回味过来祁砚京的话,她才回道:“没这样过。”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顾煜辰到底在想什么了,到底是喜欢还是占有欲作祟?
说不喜欢也有理,非要拿一个破杯子伤害知闲,还是喜欢不舍得碰她?
亦或是他内心纠结,杯子是间隙隔阂。
不过顾煜辰的心思对他来说没意义,反正人现在是他的。
祁砚京倏地笑,嗓音低沉蛊诱,“知闲好像很喜欢。”
温知闲顿时红了脸,卷着被子盖上背对着他:“睡觉了。”
祁砚京刚伸手去关灯,枕下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手缩了回来拿出手机看了眼。
周初屿的消息:【嘶……京儿,说个震惊死人的事情,沈芷不知道从哪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的,突然给我发了消息,我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祁砚京眸色深沉,今晚不止一次有人提到沈芷这个人了。
指尖敲击一个字:【哦。】
关他什么事。
周初屿:【就问问最近怎么样,顺便提到了你。】
【你说什么了?】
周初屿:【说想知道自己去学校官网搜,那边齐全。】
祁砚京勾了勾唇。
周初屿又发来消息:【快睡吧快睡吧。】
他要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震惊也不会十点多给祁砚京发消息,他俩大学是同学,祁砚京有睡眠障碍他是知道的,平时倒是看不出来,就晚上脾气大得很。
本来睡眠就不好,再被一打扰他那脾气,真受不了。
不过好像自从祁砚京说领证之后,戾气就没那么重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多了,虽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但他作为多年同学同事外加好友,感觉祁砚京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点变化。
温知闲感觉身旁没了动静灯确实开着的,转头想看看祁砚京在做什么,这刚转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默默又缩了回去。
祁砚京哑然失笑,放下手机关了灯靠着她入眠。
忙完上次的单子她也就不用太早去店里。
祁砚京离开后,她早上还闲情逸致的把家里的蕨类植物浇了浇水。
一直到九点她才去店里。
从车上下来,拎着包低头将钥匙塞进去,猛地一下被人扯住了手腕塞进了身旁的那辆车后座。
顾煜辰,又是他。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吓了一跳。
耳边又传来“咔哒”一声,车门被落了锁。
顾煜辰坐在她身旁,还是那一副霁月之姿,但她害怕的往后挪了挪直到完全贴在车门上。
看见她面上的惊慌失措,顾煜辰觉得格外刺目,他薄唇微张,不敢相信:“你怕我?”
顾煜辰靠近了她几分,嗓音阴沉,听起来有些瘆人:“你为什么会怕我?”
他想不明白,她那么喜欢他,虽说不是天天见面,但他偶尔闲下来还是会来找她,她会围着他说好多话,即便他也没怎么听进去,但是起码她很开心会挽着自己。
面前的女人与记忆里的她重叠,他双手不禁按在她肩上。
知闲不是这样的,也不应该会用这种表情看他。
车里好一阵没声音,祁砚京侧目轻瞥了眼温知闲,她目视着前路在认真开车。
温知闲是回忆起早上他亲自己这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假正经。
“今天……”祁砚京还没说完就被温知闲急忙给打断了,“今天什么?”
祁砚京眸中含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找你?”
原来是问这个。
温知闲回道:“今天赵阿姨来找我了,来道歉的想补偿一个红包,不过我没收。”
她顿了顿,给他解释:“赵阿姨就是顾煜辰他妈妈。”
“听说你们两家关系很好。”
温知闲点了点头,“就爷爷那辈都是玩一块的,包括我们也是,关系很好。”
算是世交了。
“还有昨天来店里的那个女人,谢小姐,今天她和助理一起过来的。”
提到谢小姐,祁砚京眸光微沉,故作风轻云淡的问了句:“今天她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她还因为昨天那事儿要送我礼物,我也没收。”
祁砚京放了心,缓缓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就这一声,从他嘴里说出来酥酥麻麻的。
到了家,车稳稳停下她看向身旁闭目的祁砚京,以为他睡着了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时,没想到车刚停下他就睁开了眼,“到了?”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祁砚京与她并排下了电梯,一边开门一边道:“我不是很容易睡着的。”
说完,他微微侧身靠近知闲耳边低声呢喃了句:“嗯……靠着你倒是容易点。”
他轻笑了声,脱下了黑色风衣外套搭在沙发上,挽着衬衫袖口径直去了厨房。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她缩了缩脖子。
……
昨晚他光顾着和知闲说以前的事情了,忘记给那几位拨电话。
他将电话拨了过去,那头的祁尧川笑了声,“最近给我打电话的频率有点高,受宠若惊。”
“今天姐怎么又去找知闲了?”虽说没恶意,但他总归是担心的。
“安若非说要去道个歉,还带上了见面礼,也没送出去。”
“还有件事儿。”祁尧川停顿了下才道:“今天安若说在知闲店里看到沈小姐了,不过她们并不认识。”
祁砚京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在他这里也算不上是事。
“你知道了就行,快十点了,你早点睡。”
“好。”他刚说完听到阳台玻璃门里面传来声音,转身看了眼。
是知闲洗完澡回来了。
洗完澡温知闲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回到卧室时看见祁砚京正站在阳台打电话,她刚爬上床祁砚京就推开玻璃门出来了。
祁砚京坐在床上垂眸看卧着的知闲,她抬着眸朝他眨了眨眼睛,卷翘的长睫忽闪忽闪的,好不诱人。
他眼眸深邃,温知闲捕捉到他眼底的几分欲色。
顷刻,祁砚京俯身而下同她接吻,单手撑在枕上。
祁砚京的技术不错,起码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几下便让她软了下来,她的眼神越发迷离,祁砚京的手缓缓从枕上滑向她的肩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摩挲。
手指不自禁的挑开衣领边缘,猛地他停了下来。
收回了手也松开她的唇,他那不舍的眼神何止一点迷恋。
望着还深陷情迷的知闲,祁砚京翻过身在她身旁躺下了。
这种事儿突然刹车,两人多少都有点不太舒服。
祁砚京低哑着嗓音:“我不是趁人之危,我等你主动。”
本让她和自己结婚就已经算是趁人之危了,当时她已经算是清醒过来但还是情感低迷,若是这种事情他再强硬,说不过去。
温知闲:【在。】
她原本还准备送去呢,宋楷瑞自己就过来了。
宋楷瑞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店里,进门后坐在她对面细细打量了一遍知闲,得出结论:“早上顾煜辰来找你了?”
温知闲看着他缓缓点头。
“他把我拉上车还锁车门,跟发癫似的。”
宋楷瑞眉头微蹙,“他没做什么吧?”
应该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要不然现在她就不会坐这了。
“我爸妈来了,看见了。”
宋楷瑞乐了:“嚯。”
他是知道顾煜辰一直想给温叔沈姨道个歉,但人家偏偏就不想见他,今天这种场面相见,跟绑架人家女儿似的,绝对不会给好脸色的。
“要我把什么东西给他?”正好中午嘲笑一下顾煜辰。
温知闲从旁边拿出那个铃兰花马克杯放在桌上。
宋楷瑞微愣,看向温知闲,“你给拼好了?”
他不知道杯子碎成什么样,就她突然拿出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很难不想到这是她自己拼出来的。
“拼什么啊,都碎成那种死样了,他自己又砸了一次,当然是我买的啊,五十九块九一个。”
宋楷瑞笑声越发猖狂,拍了拍手比出大拇指:“绝了。”
“他不非要拿这个说事吗,那我就赔他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不喜欢搞替身嘛,这杯子除了不是同一批次生产的,完全一模一样。”
宋楷瑞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下,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词,替身。
他看着知闲,对方缓缓出声道:“你之前说等以后跟我说件可能让我不太高兴的事儿,是不是这个?”
宋楷瑞舒了声气,淡淡的“嗯”了声。
“楷瑞,谢谢。”
宋楷瑞眼眸微抬:“你不怪我没说?”
“你考虑的很好,如果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你就把这件事情藏心底,若是没在一起,说给我听也不会难过,你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
宋楷瑞双腿交叠手搭在膝盖上,静静听她说话,“现在我希望你和祁砚京好好的。”
“会的。”
他岔开了话题,“这杯子我中午带给他,嗯……”
他顿了下,朝着知闲笑道:“但是我觉得他可能会砸了。”
温知闲从地上搬了个箱子放在桌上,“砸就让他砸呗。”
宋楷瑞好奇的打开了箱子上的盖子,不禁睁大眼睛,“你搞批发?”
“十九个慢慢砸,反正我还了他的东西了,下次可就别提杯子了。”
宋楷瑞看着这些杯子,想着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真的至于舍得打自己从小认识的女朋友吗?
“为什么十九个?”他问。
“原本二十个,昭礼拿了一个,就剩下十九个了。”
温知闲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你要吗?送你一个?”
宋楷瑞哽了下,这粉嫩的玩意真跟他不搭……
但是昭礼都拿了一个……
“行,我拿一个。”他笑了笑,“剩下十八个让顾煜辰慢慢砸去。”
温知闲搬起箱子:“我给你送上车。”
“不用,我来。”宋楷瑞从她手上接过箱子。
她跟着宋楷瑞出了门,宋楷瑞上了车,降下车窗看向她,低笑着:“别不高兴了,等会见面我骂他几句,走了。”
温知闲挥了挥手。
刚送走宋楷瑞,正往回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知闲。”
一转头,祁砚京从车上下来,她小跑过去扑在了他怀里,小声又委屈的叫了声“砚京”。
这一声跟猫叫的似得,叫的人心都化了。
“怎么了?”他环着她的腰,温声询问。
“哟,我来的不巧了。”
停好车下来的周初屿看到恋人相拥这一幕简直心梗。
“洗衣机,如果不太好洗的会送去干洗店。”他抬眸看向知闲:“刚刚我洗的衣服不对吗?”
温知闲哽了下,“没……没有,很对。”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这很平常的事情,我和你结婚不是只过几天玩玩而已,以后还长着。”
很合理,得习惯几天。
她顺势也躺了下来,顺势把灯给关了。
好一会她出声道:“祁先生,你谈过恋爱吗?”
有没有前任这种事情她还真没问过,今天要不是宋楷瑞提了一嘴前任的物件这话题,她都忘记这茬了。
她可不想和这位结婚了,这位还像顾煜辰一样嘴上从不提前任心里却一直念着。
祁砚京直言不讳:“谈过一次,那是大学的时候,不太好。”
他顿了下,怕她误会又补了句:“我和她交往像是同学相处,牵手有过其他就没了。”
黑暗的卧室里,一声笑在他耳畔蔓延开。
温知闲没想到他连这种私密的事情都向她交代出来。
“我很难想到你这种性格会以什么方式分手。”
她话音落下,身旁却没了回应,要不是祁砚京说那段恋爱不太好,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念旧人。
“不用勉强。”她立即道了声。
祁砚京:“因为观点不同,她希望我毕业之后经商,我并不喜欢。”
他还想问什么,就听见身旁的知闲应道:“顺其自然做自己喜欢的就好了,你直至今日的成就也很厉害啊。”
这个回答很舒心,让他做自己。
他侧过身抱着知闲,酝酿着睡意。
有了昨晚的接触,温知闲也不觉得多不自在了,十分钟后睡着了。
祁砚京听到身旁轻微的呼吸声有些羡慕,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她睡着后没多久居然也逐渐意识涣散入眠了。
凌晨——
温知闲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祁砚京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不太安宁。
她打开了床头的暖黄色小灯,顿时祁砚京从梦里惊醒。
发现知闲正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喘着气用手臂遮住光。
温知闲趴在他身旁,温声道:“做噩梦了吗?”
祁砚京拉了她一把让她躺下,只是淡淡回了声“没事”。
“你先睡,我去卫生间洗个脸。”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温知闲看着他的背影,去冰箱冷冻里找了一包安神茶,拿了一点出来给他泡了一杯,端回了卧室。
“你把这个喝了。”她把玻璃杯递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还是给喝了,喝完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我以前学习压力大,整晚睡不着我妈就托了个可厉害的老中医给我弄到的,喝完就好多了。”
“谢谢。”
关了灯重新躺下,这次她主动抱着祁砚京,觉得他可能是工作压力大,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隔日一早醒来,她感觉祁砚京的精神状态都尚可。
今天她起得早也就她做的早餐。
“祁先生,你睡眠质量很差吗?”她问了句。
对于她对自己的称呼,他也不再勉强了,有些东西就是顺其自然。
“很差。”也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想到了一些以前不太好的事情。
“经常这样吗?”她看着祁砚京。
他点头,“经常。”
温知闲微微蹙眉:“如果经常性的那得去看医生。”
“去医院看过,不过没什么用。”他宽慰道:“这两天比我前段时间的睡眠质量好很多了。”
他还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最后问他有没有结婚,让他尝试一下和相处很舒适,同频共振的人待在一起试试。
不过这话抛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了回应。
结果第二天祁砚京忙完准备回家,出了华A大门口就碰见了沈芷。
沈芷从她的那辆白色宝马下来,站在祁砚京面前朝他笑道:“祁砚京,好久不见。”
祁砚京眸中平淡如水,根本不想和她见面。
“好久不见。”他嗓音冷淡。
“有空叙叙旧吗?”沈芷笑问。
正好有些话想当面说。
两人找了个附近的咖啡店坐下,不过祁砚京还是喝习惯了知闲店里的咖啡,其他的总觉得差了一点。
只喝了一口,他便放下了。
沈芷:“似乎没有温老板店里的好喝。”
听到她提知闲,祁砚京脸色骤冷。
沈芷浅浅一笑:“砚京,干嘛这么沉闷啊,女孩子可不会喜欢你这样。”
祁砚京神情淡漠,缓缓开口:“沈小姐这称呼未免太熟了点,我对我太太自然不会这样。”
“沈小姐和我太太说的那番话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之间也没到送戒指的地步。”
沈芷笑容顿时僵硬,她和祁砚京分手前几天无意间就看到祁砚京买了戒指,那钻石挺大她确信祁砚京是送自己的,或许是想哄哄自己顺从她从商,确实她想快点拿到那枚戒指。
但是没想到他俩真分手了,祁砚京也没把戒指送给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祁砚京是拉不下脸来。
可是这么多年后祁砚京居然说这枚戒指不是送她的!
她咬着牙把怒火全压了下去,扬起唇角故作淡定扯开话题:“听说你当上教授了,恭喜啊。”
周初屿让她去学校官网搜他,看到祁砚京现在成为学校最年轻的中文系教授她确实被震惊到了。
虽然当初也知道他的个人能力很强,但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快评上教授,匪夷所思。
“祁教授找了个好妻子,上次去过店里,店开在那个位置估计收入不菲,能找个这样对自己有帮助的妻子,确实少奋斗好几年呢。”
变着法子说他小白脸,图的就是知闲的钱呢。
祁砚京本就不在意这些,“我确实娶了个好妻子。”
知闲也确实对他很有帮助,尤其是助眠。
他看了眼时间,掀了掀眼皮冷漠的看着她:“我得回去了,我太太在家等我吃饭。”
说完,他起身离开。
今天下午又开了场会,从学校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又被沈芷这么耽搁了一下,这么一算到家都得七点半。
他加快脚步离开咖啡厅,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在启动车之前拿出手机给知闲发了消息,【刚刚有点事儿耽搁了,回来可能会迟一点,饿了先吃饭别等我。】
知闲那边秒回了信息:【你吃饭了吗?】
他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母:【还没。】
知闲回复了个悄悄探头的表情包,又接了句:【那我等你回来。】
他看着屏幕,唇角不自禁勾起一抹弧度:【好。】
刚回复完,手机提示三十秒自动关机,下午开会的时候手机放在抽屉里不小心触碰到哪了一直是播放状态,也就耗光了电量。
他放下手机,启动车回家了。
却没想到在回家的楼下遇上了不速之客。
总有烂人挡住他回家和知闲吃饭的路。
比如面前这位顾煜辰。
这算是他俩第一次二人单独碰面。
顾煜辰没想到会在楼下碰见知闲的那位领了证的丈夫,也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似乎叫祁砚京。
他都没说什么呢,怎么就跑了呢。
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去洗漱和她睡觉。
温知闲回了卧室盖上了被子,心里默念了几遍他俩是夫妻。
她打开淘宝搜索【铃兰花马克杯】,随即转跳出来页面,打开了一个销量高的,下单二十个。
顾煜辰她还是有了解的,会利用一切条件来稳住自己,很有可能会让她还杯子,所以她批发二十个一模一样的,反正都是前女友送的,她也是他前女友。
没过一会祁砚京洗漱完回来了,躺在床上脑袋昏沉。
“你不舒服吗?“”温知闲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他,怀疑是不是晚上说的那些事情让他应激了。
“酒喝的有点晕。”他平时也有应酬,但从来没一个人喝一瓶,后劲儿还挺大。
温知闲这才想起刚刚晚上那瓶酒全被他喝了。
她起身准备下床,被祁砚京握住了手腕。
“你去哪?”他嗓音低沉沙哑,挨着自己像是在寻求慰藉。
“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去客厅找蜂蜜,罐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勺,她又翻了一遍这才想起没开封的那罐送去给顾煜辰了。
后悔。
但也就只能将就把最后一勺蜂蜜挖出来将就给祁砚京喝吧。
她端着递给祁砚京,“你把这个喝了。”
祁砚京喝完,她把杯子放在一旁,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你以前是不是也会这样对顾煜辰?”
顾煜辰常常应酬接触酒在所难免,她自然是心疼,但是他喝多了就回去,很少喝醉还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从来没给他泡过什么蜂蜜水,却挂念着醉酒后他会难受就时不时送蜂蜜给他。
可她也知道顾煜辰才不会泡什么蜂蜜水,从来没上过心只是当做她送的一件没用的物件,也从未动过。
她放轻声音应道:“没有过,他不需要我的照顾,他觉得累赘。”
祁砚京抬了抬胳膊将她圈在怀里,“我需要你。”
活该顾煜辰不需要,山猪吃不了细糠。
她给祁砚京解释:“蜂蜜都是我自己喝的,一到换季就容易咳嗽,我妈给我准备的。”
好半晌身旁没了动静,她本想着低声叫他问问看有没有睡着,但想想还是算了吧,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别给他叫醒了之后又睡不着。
她心里默默放松了下来,回想着晚上他说的那些经历。
绑架要钱这事儿她听过,但是没碰见过,这种事情多数出现在那种身价得有几十亿打底的,不过祁砚京也说过他父母以前也是做点生意的,或许他小时候就是因为这样才被绑架。
遇上这种事情留下阴影很正常,况且他还亲眼看见自己朋友死在他面前。
她作为听者都感到难过,更别提作为当事人的祁砚京。
也不怪她婆婆只字不提祁砚京小时候的事情,只是希望她多关心祁砚京。
祁先生说他和自己结婚他占了很多便宜,但大多都是些无心之举他记在了心里,要说起来祁先生对她的关怀一点都不少。
迷迷糊糊间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一夜相安。
隔日醒来祁砚京去楼下买的早餐,实在是不该喝那瓶酒的。
吃早餐时,温知闲小口咬着水晶虾饺,抬头看向祁砚京,缓缓咀嚼嘴里的食物,盯了他几秒才问:“要不我等会送你学校?”
祁砚京想了两秒,答应下了:“好,谢谢。”
别说提祁砚京了,除了咖啡的问题外,她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
“温老板,当真是不卖给我?”她又问了一遍。
温知闲还是那个话:“不卖。”
“我只不过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既然温老板不嫌膈应愿意收下那就留给你吧,你是它的第二个主人。”
她拎起包起身,看到温知闲面色沉了下来,她瞬间就高兴了,“哦,对了,砚京或许没和你提过我,我叫沈芷。”
沈芷挑衅的朝她一笑,踩着高跟鞋自信的从咖啡店出去了。
温知闲感觉身上一阵寒意,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但是她知道自己和祁砚京没那么深的感情基础,他拿什么戒指给她糊弄糊弄都无所谓。
可是他说他是认真的,他说想和她过一辈子的,他为什么还要把送给前任的东西转手再送给她……
她当真了,也在慢慢和他融进一个世界。
事实却告诉她,都是假的又被男人骗了,又一个留着旧物怀念前任的男人。
……
她拍了拍额头,反复深呼吸几次,冷静了下来。
这只是自己乱想,不能光凭别人的寥寥几句就定了祁砚京的罪。
如果误会了祁砚京,那这不正中了她的圈套,让她和祁砚京割裂。
她不能这么做,伤的是他俩之间的感情。
伤痕不是一天而成的,他俩之间的猜疑过多,会以失败收场。
她要祁砚京亲口跟她说。
……
祁砚京忙完一阶段的工作,就提前到店里来找她了。
等着她忙完,和他一起回家。
“知闲。”他上前牵住温知闲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店员从祁砚京进来时就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他们这姐夫看见老板顿时就变了脸色,那温柔劲儿简直了。
温知闲抬眸看他,说了句:“回家吧。”
回到家。
温知闲嗓音平静的叫了声“祁砚京”。
祁砚京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今天在店里见到了一个人。”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祁砚京。
就在她说到这的时候,祁砚京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表情却依旧如常。
温知闲顿了顿,“她说她叫沈芷。”
她试图从祁砚京脸上看出什么,可惜没有任何变化。
“她说这枚婚戒是你当初送给她的。”说到这,她有些失措,很怕祁砚京给她一个残酷的答案。
知闲的语气太过冷静了,他不禁诧异听到这种事情真的能如此平和吗?她居然就这么直接的问他。
还是先给她解释道:“这不是。”
虽是苍白的三个字,但是她心也没揪的那么紧了。
祁砚京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连带着她整个人坐在了自己腿上,“婚戒于我而言是象征性的物件,我不会随意送人,你先前问我是否谈过恋爱,那个人就是沈芷,但我也说了并不愉快。”
“我在拿到这枚戒指之前就已经和沈芷分手了,或许她偶然看见这枚戒指的图样导致她误会这是送她的,而我买下这枚戒指也并不是因为什么人,只是觉得眼缘,甚至连女戒的圈围我都没注意过。”
所以当初这枚戒指能正正好好的戴在知闲的手指上,他很惊讶。
他就是这样的人,只为自己的情绪买单。
祁砚京抱她入怀,垂眸低语:“知闲,在她刺激你的时候,你有质疑我吗?你有生气吗?”
又朝着温知闲道:“你是他老板?”
温知闲点头:“是的。”
“你是怎么劝他换下他那一身二流子奇装异服的?”周十一好奇的询问。
温知闲没忍住,“噗……”了声,很快又敛起了笑,二流子哈哈哈哈。
“上班要穿正常衣服。”她解释道。
周十一不敢相信周七时这一身能是他自己穿的,“他那狗屎审美,现在好看多了。”
真别说,她弟弟脱下那二流子服装,还挺好看。
“懂什么啊,我顶级审美,是你不懂艺术。”周七时这个嘴是一点不能闭上的。
周十一又上前了一步,伸出手。
周七时连连后退,又开始嚷嚷:“救命,打人了打人了,要出人命了!”
周十一伸手抓了抓她那一头大波浪,白了他一眼,“干嘛,我就拨下头发,你叫什么。”
温知闲勾了勾唇,估计在家没少挨打。
看他耍完宝后,周十一也切入了正题:“不是说要去逐梦说唱圈吗?少爷怎么出来上班了?”
“卡不是被你们冻结了吗?我不上班得饿死我自己。”比起追逐梦想还是先吃饭吧。
“不管你干什么,反正就是不能不务正业。”周十一打量了一遍咖啡店,在哪上班都行,起码动了起来没有不务正业。
周七时反驳:“什么不务正业,我那是艺术。”
温知闲有点渴坐下喝了点水,周十一也坐了下来,顺便也给她倒了杯。
“你那个好朋友林燃知道现在在干嘛吗?”
一提到林燃,周七时气不打一处来,“说好一起的,他前几天突然跟我说他要好好学习管理公司,叛徒。”
周十一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猜他姐怎么对他的?”
周七时一愣,难不成他是被逼无奈?
“他收拾好了行李说要和你一起追梦,他姐上去一个大嘴巴子。”
周七时“呵”了声,“这就怕了?”
他转头就跟温知闲炫耀自己的战绩:“老板,我跟你说啊,四个一米八双开门肌肉男都没拦住我,还打我,我还是跑出来咯,厉害不?”
温知闲放下水杯点头,平静道:“厉害。”
确实挺厉害的,昨晚见识过。
“他姐把他的那头什么脏辫给剃了。”
周七时睁大眼睛,震惊:“那他现在不是成秃瓢了?”
他“我靠”了声,“他特在乎自己外貌,这么一搞,他估计得自闭。”
周十一缓缓点头,“确实自闭了,在家都不出门了。”
周七时一想到那画面笑出声,“真不知道他成秃瓢什么样。”
“你很快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引来了温知闲的目光。
只见周十一打开了包拿出一把剃发器,朝着周七时笑道:“因为我特地从他姐那借来了工具,你也要成秃瓢了。”
说着话,周十一居然把剃发器给打开了,顿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周十一盯着他的头发:“我发现剃秃也没什么,如果只剃中间一块……好像更有意思。”
温知闲真的憋不住笑了,地中海。
周七时笑容凝固。
“不去了不去了,行了吧!”无语。
温知闲指了指前面,“那你去干活吧。”
周七时立即跑了,顺便给了温知闲一个“谢救命”的眼神。
周十一也没在意,朝着温知闲道:“这小子皮的很,没惹祸吧?”
温知闲把昨晚的事情说给周十一听,“还真挺感谢他的。”
周十一听完还挺欣慰,给温知闲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开口道:“他一身反骨,估计暂时是不愿意回家的,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温知闲收下名片,眉头微扬,龙道集团。
“我们也要!”
“是呀是呀,我们都没有这待遇。”
在这个氛围里温知闲心情都好了很多,她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天天做咖啡,不随你们喝嘛。”
“不要咖啡,老板,你偏心。”
温知闲笑出声,“知道了,下午给你们买下午茶。”
“谢谢老板。”
听他们花式夸赞自己,温知闲觉得心情大好,“我去忙了。”
就光凭送钥匙和昨晚陪她聊天这两点她就已经很感谢祁先生了,请几杯咖啡而已她很乐意。
和他们聊完天之后去仓库整理刚送过来的货。
八点祁砚京准时到了店里,点完单之后出示了付款码,店员笑道:“今天的咖啡我们老板请你。”
老板?
祁砚京下意识侧目望向昨天温小姐坐过的那张桌子,原来她是店里的老板。
旁边做咖啡的另一个店员也凑了过来,笑道:“你的颜值是我们老板都认可的。”
祁砚京还是将付款码展示在面前,“感谢你们老板好意,心领了,这个该付的。”
“下次等我们老板在,你跟我们老板说吧。”他们可都是听老板的话。
祁砚京无奈心里默默叹了声气,这算是昨天晚上那一出的封口费吗?
又欠了她一杯咖啡钱。
端着咖啡走向了温小姐昨天坐的那张桌子,坐了得有五分钟似乎像是在等她,不过没能等到人,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温知闲在后面仓库忙到了十点,有点累才回到前面。
听其中一个店员道:“那个一八八帅哥早上破天荒在那店里坐了几分钟,就坐那个位置。”
店员指向角落的那个位置,继而嘿嘿笑道:“老板,人家是不是在等你呀?”
温知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她昨天早上坐的位置,她弯了弯唇,没说话,只当她在说趣。
她端着水杯喝了几口,门外收垃圾的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全倒走了,想起昨天顾煜辰把戒指丢垃圾桶的事儿。
戒指都扔了,她昨天夜里还想着如果顾煜辰真的半夜把戒指捡回去,是不是会纠缠更久,不过顾煜辰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次吵架提到他前任了,他觉得他自己委屈,还等着她去道歉呢。
她笑了声,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死心就好了,祁先生说的没错,爱情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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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温知闲一直在店里忙碌,虽然有点累但也充实,偶尔也会想到关于顾煜辰的一些事情,但他这些天都没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跟蒸发了一样,她的心已经开始沉寂下来了。
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以前和他谈恋爱的时候,甚至想过非他不可,可现在想想还真不是。
八点四十咖啡厅已经没人了,她关上灯提前准备回家,刚准备锁门,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下班了吗?”
她转身看向身后站着的男人,“祁先生,晚上好啊。”
祁砚京回了句:“温小姐,晚上好。”
抬手把蛋糕递到她面前。
她眸里带着疑惑:“这是?”
“我付你钱你又不收,就想着买个蛋糕送你。”他自然是知道温小姐是感谢他萍水相逢的善意,但总这样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她笑了笑,“谢谢祁先生,那就算我们扯清了,下次我就得赚你钱了。”
“好。”
温知闲接过蛋糕后,突然想收回自己的那句话,扯清什么啊,这个黑天鹅蛋糕还够请他喝十杯……
所以她决定现在就把这个蛋糕给分了。
“要进来坐坐吗?”她问。
祁砚京没拒绝,礼貌道:“那麻烦了。”
她开了灯,将手里的快递盒拆开,泡了两杯今天刚到的花茶,递到祁砚京手边。
“谢谢。”
温知闲拆开了蛋糕盒子,这只天鹅她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了。
祁砚京见她在天鹅身上比划,出声道:“我来吧。”
从她手上接过刀,手起刀落,装盘。
在他切蛋糕时,温知闲问道:“刚下班吗?”
“不是,今天下午没课。”
温知闲挖了一勺蛋糕进嘴里,听到这抬眸看他:“你是专程送蛋糕过来的吗?”
祁砚京抿着唇,心里好生纠结,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真的,几秒后才点了点头。
“不给你送些东西,我心里过不去。”
她深表歉意:“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祁砚京连忙道:“不用道歉,我那天本来就吃了你的蛋糕,还你一个是应该的。”
温知闲轻扯唇,话锋一转,“祁先生,你是老师吗?”
他应声道:“是的,大学老师。”
她点了点头,“难怪你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祁砚京看她,她立即解释道:“我爸爸也是大学老师,一眼过去就气质上给人严肃的感觉,但实际我爸爸人还挺慈的,你也挺温润的。”
就看起来偏冷。
说话间,她将把盘里的蛋糕给吃完了,有点撑,这茶她是一口都喝不下了。
祁砚京还在想她对自己的印象,面前的蛋糕也没动几口。
温知闲低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祁砚京见状出声道:“我把桌上收拾一下。”
收拾完剩下的蛋糕给她拎着带了回去。
她上了车降下车窗朝着路对面的祁砚京挥了挥手:“祁先生再见。”
祁砚京回了她一句“再见”。
今天整体来说还不错,如果晚上在小区门外没碰见顾煜辰的话,那就更好了。
她刚打方向灯准备把车开进小区,顾煜辰出现在她车前面,她踩下刹车。
“知闲。”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车靠边停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两人站在路边,顾煜辰见她今天如此平静没像上次那样暴躁,松了口气,或许她是冷静下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顾煜辰语气平和,丝毫不像吵架闹矛盾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像是回到了之前。
但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下班。”
顾煜辰伸手去握她的手,被她躲开了,他感觉到对方的疏离,却也只是当做她在闹别扭,没当回事。
她刚说完,又道:“外面下雨挺冷的,先上去吧。”
祁砚京没说话跟着她上了电梯,进了电梯才道了句:“来看你。”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将伞放在了门口,进了家门。
“谢谢啊祁先生,这么一早过来,我已经没事儿了,麻烦牵挂了。”他人真好,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丝感动。
温知闲抽了条干毛巾出来给祁砚京,“祁先生,给你擦擦。”
他接过后,又听她道:“我在做早餐,你有吃饭吗?我做了好多,一起吃吧。”
温知闲去厨房把烤箱里做的配餐端了出来,又做了两碗馄饨端上桌。
祁砚京扫了眼桌上,拇指生煎馄饨烤饼还有一盘水果。
“吃饭吧。”她给祁砚京递上了勺子和筷子。
他伸手接过,道了谢。
“祁先生,该是我谢你才对,这么一大早顶着雨来看我。”她都不知道祁砚京在楼下。
祁砚京应道:“你这不是下来了吗。”
她又问:“那我要是不下去扔垃圾你是不是就不上来了?”
“嗯。”那就回归到萍水相逢里去。
温知闲看着他扬起笑容:“我没事了已经,昨天确实是我冲动,也幸好我遇见的是你,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正在慢慢改变偶尔冲动叛逆的自己。”
他微微颔首,接着给温小姐介绍了自己:“我叫祁砚京,燕南生人,二十八岁,大学教授。”
他一般只说自己是老师,今天说了自己是大学教授已经很是重视这次的自我介绍了。
温知闲弯了弯唇:“我都知道。”
祁砚京抬眸看她,“你知道我?”
“是呀,华A大中文系最年轻的教授,我还看过你们学校专门出过关于你的刊栏呢。”她赞叹道:“祁先生,我看了你的那些过往,你真的很天才。”
跳级保送放在他身上完全微不足道。
祁砚京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她轻“啊”了声,自己知道他名字还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呢。
“温知闲,花落知多少的知,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也是燕南生人,二十六,咖啡店老板。”好像也就这么多了。
知闲,温知闲。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的名字。
两人用完早餐,坐着聊了会儿天,她又上下看了遍祁砚京,不禁好奇问道:“祁先生今天是要去哪吗?好正式。”
先前虽说也是西装风衣之类但多少带着一点随性,今天完全不一样,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
祁砚京没说自己的目的,只是着手收拾桌上的残局,一边问道:“这些全收到厨房吗?”
“不用,我来就行了。”她起身将碗筷收走,祁砚京只好擦了桌子。
她出来时,餐厅已经全收拾好了。
“谢谢啊。”她又把早上泡好的柠檬水端出来,给祁砚京倒了一杯。
“麻烦了。”他从进来开始温小姐一直在忙活,似乎自己给她添了麻烦。
温知闲摇头:“才没有,我自己在家也是这样。”
祁砚京双手交叉时不时的捏了捏手指关节,显得有些犹豫。
他出声问了句话:“你今天清醒理智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有点突兀,但她觉得祁砚京应该是关心她,而且今天的祁先生有些拘谨,感觉压着什么事儿。
“当然了,昨天你跟我说的话还给我做了饭,还有我朋友晚上也来过了,晚上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也都说清楚了,我可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了。”其实难过的时候有人安抚她的情绪,她也不会太伤心。
也幸好这个人是祁砚京,不然昨天那情况她可能真的一时冲动。
问完这句话,祁砚京也就放心了,眸光落在她姣好柔和的面容上,“温小姐,可以和我结婚吗?”
这是她昨天问自己的话,这句话在他脑子就没消失过。
温知闲捧着玻璃杯的手僵住,愣神的盯着祁砚京。
她的这个反应他也觉得正常,嗓音渐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也算是我冲动,我只是希望你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给我一个答复,想问我的问题你可以慢慢问,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
温知闲渐渐回神,还是带着探究疑惑的看着祁砚京。
他今天穿的这么正式,一早上冒着雨站在楼下就是等她出现,原来是想问她这么一句话。
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问。
祁砚京舒了声气,“对一个见过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人有情绪波动,确实挺匪夷所思,昨天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我几乎想了一夜,你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安抚情绪的人在身边,很奇怪我也不想看你哭,我平淡的生活突然多了这么点冲动我也认。”
“你问我为什么不上来找你,我们始于萍水相逢,如果我没等到你,那我们也该归于萍水相逢。”
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徐徐道来。
温知闲双唇微张,“你是需要这段婚姻吗?”
大致就是到了年纪,家里催促的多的是。
祁砚京摇头,嗓音清润:“我只为自己的情绪买单,与其他无关。”
没人能左右他的婚姻人生。
没了昨天的冲动报复心理,但本该止于秋水的心,两三言又起了波澜。
她没了声音,祁砚京倒也不尴尬,本就是带着百分之五十失败概率来的,她此刻还没拒绝,他也只能接着往下谈论自己。
“除去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的原因外,房和车我都有,存款大概有……”
他说到存款时,温知闲笑了声,“祁先生存款还是别往外说了吧。”
祁砚京眉头微扬,点了点头,“我都是自己住,生活也很简单,无不良嗜好。”
沉默着听完所有,她心里有些乱,说着已经不会冲动了,但又想着现在和面前这个男人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什么都解决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快能从上一段感情里出来,生怕自己会忘记疼被顾煜辰感动,心里有道声音在叫嚣着答应他,别给自己留后路。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居然答应了。
对于她的同意,祁砚京反倒是愣了一下。
见他这反应,温知闲咳了声:“你又要说教我不能随便和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结婚吗?”
祁砚京扬唇轻笑,“今天该你说教我了。”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资格再对她说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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