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深把她丢在大床上,走到门口把门反锁,门刚锁上,小野猫就扑过来想要开门出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握着她的双手,将她按在了门板上,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怒气在休息间里响起,“闹够了没有?”
“没有!”
白雪年停下挣扎,红着眼睛,冲他吼道,“放我出去!我嫌你这里恶心!蒋兆深,我恶心到想吐啊!”
“再说一遍!”
男人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并未用力,眼底的戾气大过于动作本身,“白雪年,你敢再说一遍吗?嗯?”
“……”
白雪年自认识蒋兆深开始,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又委屈又害怕。
吧嗒——
滚烫的眼泪自女孩漂亮的眼眶里滑落,重重的滴在了男人青筋浮起的手背上。
对上那双恐惧且受伤的眼眸,蒋兆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了,酸酸胀胀的疼。
松开手里纤细的脖颈,蒋兆深弯腰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刚想放下她,思及她之前的话顿住了动作。
最后,他抱着她坐下,将她搁置在自己的腿上,盯着女孩哭红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说这里恶心?”
白雪年抬起眼皮,指控道,“你跟她在这里睡了!难道还不是恶心?”
“她跟你说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才早上八点,她从你的休息室出来,说照顾了你一夜,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雪年说着就要挣扎着下去,“你放开我!”
“话没说清楚,不放。”蒋兆深握着她的腰,“答应你的事,我没有忘记,小白,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一点吗?”
“我都亲眼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
白雪年别开脸,“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蒋兆深叹口气,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耐着性子解释,“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昨晚喝多了,回来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才醒,然后就看见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了。”
白雪年吸吸鼻子,哽咽着说,“谁知道、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我可以发誓,骗你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别说这样的话!”她急忙捂住他的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的眼圈泛红,最终低下头,“……别说这么可怕的话。”
她会害怕。
白雪年软下态度,额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我相信你就是了,蒋兆深……以后别说这样的话。”
“现在信我了?”
“信。”
“还气吗?”
“不气了。”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那我偷跑来找你,你也别生气,行吗?”
蒋兆深差点被她气笑了,板着脸说,“一码归一码。”
男人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声调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惊心,“我解释清楚了我的问题,你也该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特别是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不听话的小孩。”
宿醉让他的头不是很舒服,手机在充电,哪怕他还没看,几乎已经能想到庄园因为她的不见,造成了怎样的混乱。
白雪年抱着他的脖子,“你这次不能罚我,我是因为你才来的。”
“小白……”
“蒋兆深,你每年都会陪尹素过生日,可是你答应我不会娶她,所以我特意来告诉你,不许你再陪她过生日。”
白雪年拉开距离,直视着男人深邃英俊的脸,手依旧搭在他的肩上,郑重其事地说,“你只可以陪你未来的蒋太太还有我过生日,别的女人都不行!既然你不会娶她,那就不该再给她任何幻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