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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成仙全家灭门,我杀疯了谢芸郑钧堂

烟花三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次回到将军府时,我心里已然没有了伤怀。逝者已逝,而且他们都已投胎,那便是极好的。我张罗着下葬,又重新找人翻新了将军府。皇上仁慈,许是想到了将军府众人惨死,这里怕是也没人会愿意住,索性就随了老夫人的心愿,将将军府给了我。我跪谢皇恩浩荡,隔天就让人做了个“谢府”的牌匾挂上。郑家早已无人,唯一的子嗣飞升成仙,自是不会有孩子。而我这个并未圆房就休了夫君的女人,也断不敢说自己是郑夫人。郑钧堂始终没有回仙界,只是一直盯着我做这些。只是看到我换掉牌匾时,才欲上前,最后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回去。说来好笑,我追着他五年,他都不曾如此在意我,现在我不在意他了,他却粘着不放。果然是赢了小桃那句,“男人都是贱骨头。”老夫人头七谢府风平浪静,不少人都早早...

主角:谢芸郑钧堂   更新:2024-11-20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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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芸郑钧堂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成仙全家灭门,我杀疯了谢芸郑钧堂》,由网络作家“烟花三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回到将军府时,我心里已然没有了伤怀。逝者已逝,而且他们都已投胎,那便是极好的。我张罗着下葬,又重新找人翻新了将军府。皇上仁慈,许是想到了将军府众人惨死,这里怕是也没人会愿意住,索性就随了老夫人的心愿,将将军府给了我。我跪谢皇恩浩荡,隔天就让人做了个“谢府”的牌匾挂上。郑家早已无人,唯一的子嗣飞升成仙,自是不会有孩子。而我这个并未圆房就休了夫君的女人,也断不敢说自己是郑夫人。郑钧堂始终没有回仙界,只是一直盯着我做这些。只是看到我换掉牌匾时,才欲上前,最后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回去。说来好笑,我追着他五年,他都不曾如此在意我,现在我不在意他了,他却粘着不放。果然是赢了小桃那句,“男人都是贱骨头。”老夫人头七谢府风平浪静,不少人都早早...

《夫君成仙全家灭门,我杀疯了谢芸郑钧堂》精彩片段

再次回到将军府时,我心里已然没有了伤怀。

逝者已逝,而且他们都已投胎,那便是极好的。

我张罗着下葬,又重新找人翻新了将军府。

皇上仁慈,许是想到了将军府众人惨死,这里怕是也没人会愿意住,索性就随了老夫人的心愿,将将军府给了我。

我跪谢皇恩浩荡,隔天就让人做了个“谢府”的牌匾挂上。

郑家早已无人,唯一的子嗣飞升成仙,自是不会有孩子。

而我这个并未圆房就休了夫君的女人,也断不敢说自己是郑夫人。

郑钧堂始终没有回仙界,只是一直盯着我做这些。

只是看到我换掉牌匾时,才欲上前,最后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回去。

说来好笑,我追着他五年,他都不曾如此在意我,现在我不在意他了,他却粘着不放。

果然是赢了小桃那句,“男人都是贱骨头。”

老夫人头七谢府风平浪静,不少人都早早回屋睡觉,但我知道老夫人他们不会回来。

远在千里的谢府已经有一女婴出生。

这都是药尘来告诉我的。

他告诉我谢夫人有六个男孩,一直想要个女孩,终是得偿所愿。

又见这女儿眉眼间和以前京都第一美人的姑奶奶有几分相似,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说这是老天给谢家的恩赐,定然以后也能嫁个好夫君,是个有福气的人。

可他们似乎忘了,老夫人年轻守寡,后又流放,最后被雷劈死,哪里是个有福气的人?

药尘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只是一言不发,最后打了个哈欠。

“仙人还不走?

顺便带着你的徒子徒孙走可好?”

“扰人清梦,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仙界貌似太平静了,郑钧堂不走,药尘似乎也没有走的意思。

最后看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他这才拿出一个乾坤镜。

“投胎之前,孟婆帮我把这留下,或许对你有用。”

“不必谢我,就当我替无心还了人情。”

我想说人情已经还了,不用再见面,可他已经不之所踪。

我则看向乾坤镜中,竟是老夫人。

“芸丫头,仙人已告诉我们,你求了许久,终是能让我们转世为人。”

“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为自己求一求?

飞升成仙,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我这一辈子并无遗憾,或许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拒了你的好意,不该让你被郑家拖累。”

“你不欠我什么,好好活下去,莫要自轻自贱,好好活下去。”

乾坤镜骤然变黑,老夫人的脸也彻底消失。

我知这是药尘一早就去找过老夫人,难怪她几次在奈何桥上都想回头,最后还是没有看过来。

乾坤镜一点点变成泡沫,最后消失不见。

我无奈摇头,这个药尘还是一眼抠门,一个乾坤镜罢了,竟还给了我一个幻境。

只是这一天我却睡得异常香甜,再也没有哭着醒来。

一切顺风顺水,但有一件烦心事,郑钧堂不走了。

他似是忽然悔过,说什么要帮我打理谢府,还要继续帮我开个香料铺子。


大婚第二日,相公带着表妹飞升,去做那北方战神。

却留下我和郑家所有人等待天罚。

我背着他祖母死里逃生,他却嫌我貌丑无盐,只将表妹护在身后。

“素素乃我之妻,她自幼体弱,我自要带她飞升。”

原来二人早就无媒苟合,他更是厌弃了我。

“你不过是我郑家一个低贱奴婢,怎会有人真心爱你?”

他说了真心话,也戳了我的心。

于是我砍掉了所有嘲笑我之人的脑袋。

区区一个战神,杀便杀了!

---------------------------当年我断手断脚,被扔在乱葬岗。

一个神情俊朗的小少爷路过,一眼便相中我身上的香囊,直接夺了过去。

看到我还有气,他命几个小厮将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我则疼得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时,我已躺在将军府下人屋里。

赵嬷嬷说当初老夫人都给我选了个一两银子的棺材,本以为我是个活不成的,不曾想不过月余我便活蹦乱跳,到底是白费了那棺材。

想到那个救我的小少爷,我心中一热,谎称自己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家中已无人,老夫人说我与小少爷郑钧堂有缘,那便留下吧。

他把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我们自是有缘的。

但他并不喜我。

他只偏爱貌美的婢女,几次惹得任素素生气。

也正因我相貌平平,才被老夫人指到郑钧堂身边。

郑钧堂厌我丑陋,只让我做个洗脚婢,每日他都要打翻几次水盆,洗脚水淋得我一身才算罢休。

名义上我是贴身婢女,实则连个粗使丫头都不如,郑钧堂院子里的活计多半都要交给我,天不亮我便要起身,二更天才能入睡。

他说当日就不该拖我出乱葬岗,平白污了他的眼。

可我知他是个心善的,若非如此,怎会花那么多银子将我治好?

又留我在这将军府?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直到郑家获罪前夕,老夫人将我和其他几个小婢女都丢出将军府,我这才知世事无常。

其他姊妹都不肯离开,只有我转头就走。

我听到她们几个咒骂我是没心肝的东西,可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走,不走便会死。

我不怕死,可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他?

隔日我就听说郑大将军通敌叛国,带着数十万战士投诚他国却被对方坑杀。

一夜之间郑家成了罪臣,发配苦寒之地。

那几个不愿意离开的姊妹因抵抗,被当街凌 辱致死,只有我一人存活下来。

我疯了一样跑回将军府,却看到任家前来退婚,任素素就在街口冷眼看着将军府的一切,眼神中似乎还有些戏谑。

而将军府众人已被押上囚车,即可就要送到流放之地。

我典当了老夫人给我的所有赏赐,这才勉强买通押解的侍卫,准我跟着郑家一同去流放之地。

来到边关,我用半条命救下郡守小女儿换得一个香料铺子,又拿出七成利买通官差,这才让郑家在流放之地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严寒之地富庶人家最喜香料,可这香料材料难得,必要进深山采摘。

每日我都晨起进山,夜半归家,几次险些命丧豺狼之口,但每次危急关头我总能想起郑钧堂,若我死了,他可如何是好?

每当此时,我体内便能涌起无尽力量,独自一人亦可杀退豺狼虎豹。

那时许是知道只有我可依靠,郑钧堂对我温柔小意,每每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他都边流泪边帮我上药。

他说,待郑家不再是罪臣,定要八抬大轿迎我过门。

我信了他的话,却也知那是奢望。

本想着就在这流放之地度日亦是极好的,只要我在,他也同样能过上好日子。

只可惜郑钧堂要成仙了。

一日他被地痞流氓刁难,我匆匆带着家仆去救人,不想他竟被仙人所救。

仙人看到他身上香囊,觉得似曾相识,又见他以一敌十,确有大将风采,于是要带他飞升,暂时顶替北方战神的位置。

仙人仙风道骨,轻轻一指便点化了郑钧堂,直接帮他筑基。

此事不胫而走,皇上立刻大赦天下,还命太子不远千里来接郑家回京。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自然是那飞升的鸡犬。

老夫人担心郑钧堂成仙便难成家,催促着他与我成婚。

郑大将军府喜气洋洋,只有郑钧堂似有些心不在焉。

大婚前一日,婢女小桃为我打抱不平。

“少爷太过分了,明日就要与芸儿姐姐你成婚了,今日竟还抱着哭哭啼啼的表小姐,现在都没回来!”

“多少人都在看笑话,芸儿姐姐你怎么不生气?”

我将大红喜服抚平,端正地放在架子上,满心欢喜。

“无妨,他并非背信弃义之人。”

果然,第二日一早小桃兴冲冲跑进来,告诉我郑钧堂回来了。

“太好了,小少爷终于回来了,正在换衣服呢,马上就要来接亲了。”

我则轻笑一声,我就知他是个一言九鼎之人。

相伴多年,他说过无数次要娶我,怎会食言?

这日举国欢庆,烟花燃了一夜。

就连仙人夜里也赶来庆祝,临走他前向郑钧堂所求一枚香囊。

“你这香料特别,是夫人所做?”

我盖着红盖头,垂眸看着自己冒汗的手心,未曾出声。

郑钧堂毫不犹豫地摘下身上的香囊奉上,“贱内别无长处,制香却是一绝。”

仙人看着香囊,又还给了他。

“我不夺你心头好,还麻烦夫人闲来无事为我做一枚。”

郑钧堂忙不迭点头,仙人也着实欢喜,特允了他带夫人一同飞升。

仙人走后,郑钧堂喘着粗气,粗暴地掀开我的红盖头。

“你即刻再做一枚香囊。”

“不,你去教素素制香。”

“算了,你把制香的方子给我!”

对上他热切又厌恶的眼神,我半晌才吐出一个“好”。

得了方子,当天夜里他就不见踪影,我想着他终归是要回来的,这里才是他的家。

可惜,他不会再回来了,只在老夫人门前留了一封信。

“仙人准我带一人飞升,素素向来体弱多病,只有飞升才能治她的心疾。”

“素素对我有恩,我断不能舍了她。”

老夫人大骂他是不孝子,我却早已哭干了眼泪。

他自以为是任素素在他流放之日,送了他一件难以御寒的棉衣,却忘了这五年我是如何养活郑家上下二十多口。

也忘了仙人当日说过,凡人飞升要遭天罚,飞升前他若离开将军府,那只能他至亲之人遭雷劈。

看着将军府上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我知道所谓天罚来了。


我指着一旁的郑钧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用他的命来抵吧。”

郑钧堂懦弱无能,他直接逃离将军府,害了郑家二十一口人的性命。

他未杀人,可所有人均因他而死,那他就该死。

郑钧堂似乎被我的话吓到,声音都变了样。

“谢芸,你莫要胡来,我已飞升成仙,乃是仙人,你怎可?”

怎可杀了他?

他竟还没想通,我能杀了他。

我并不看他,只冷漠地看向药尘,“你可做得到?”

我知,他自是做不到的。

郑钧堂头顶紫气高悬,这是有大运势之人。

北方战神之位空悬,必然会有宵小之辈前来冒犯,只有如此大运之人方可暂时压住前来挑衅之人。

而郑钧堂这气运着实不错。

出生在将军府,不用战死沙场,流放也可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机遇飞升。

起初我见他时,他还未曾有这些,看来一次飞升真的让他有了大机遇。

看着他手中银蛇剑,我心里冷笑,难怪不曾马上回来,原来是去剑冢取宝剑了。

剑冢开启毫无征兆,全凭天道感应,若是错过了,怕是很难再有机会。

既有如此机遇,他定是先去取剑,而后归来。

好一个孝子贤孙。

见我面带鄙夷,药尘面色有些为难,“谢姑娘,可还有其他心愿?”

“你这心愿,恕在下难以从命,换一个可好?”

我好笑地看着他,“仙人莫要逗趣,我说一个心愿,你完不成一个心愿,还问我作甚?”

我转身又跪在了棺椁前,静静闭上了眼睛。

药尘还与往常一样,他只在意仙界太平,人界秩序,哪里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太浪费郑钧堂这么好的苗子?

见我如此,郑钧堂也急了,“谢芸,你休要无礼,这是我师叔。”

他已明白我要不了他的命,药尘也不会让我要了他的命。

现在急得也不过是怕我得罪了仙人,以后挡了他的仙路。

我睁开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休书,“与我何干?”

郑钧堂还欲说什么,药尘已经拦住了他。

“谢姑娘,既然如此,你可愿再见她一面,你与她还有一面之缘。”

我缓缓转头,“当真?”

看到药尘点头,我这才踉跄起身,“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想来她的头七也不愿回来。”

老夫人向来是个不愿麻烦旁人的人,她知道将军府只剩下我一人,肯定生怕吓到我。

就如她给了我避雷丹,生怕我会死一样。

药尘带着我来到奈何桥,敲上浩浩汤汤一群人,我却一眼便认出了她。

老夫人此时精神矍铄,虽穿着和他人一样的白衣,却与众不同。

而她身后跟着二十人,便是那沈家人。

二十人,头七都不打算回来了。

而那桥的另一头竟然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看到他时,老夫人紧张地整理了自己的头发。

可看到桥下的倒影时,她的脸上忽然有些惧意。

我知那是怕心上人见到自己这幅模样的惧怕,和那时候的谢芸生怕郑钧堂见到脸上伤疤一样。

郑老将军四十岁带兵战死沙场,连同两个儿子一同阵亡。


老夫人三十几岁便守寡,一直苦苦支撑着将军府,不断培养着后来的郑大将军。

她曾说过,她这一辈子值了,有顶好的夫君爱她如珠如宝,从不曾纳妾。

有顶好的儿子,对她恭顺孝敬。

只可惜,好人不命长。

我深吸口气,看向一旁的药尘,他已经动了动手指,一团白光瞬间笼罩在老夫人身上。

只一瞬,她便又变成了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对面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郎,都朝着她跑了过来。

“你该知道郑家二十一口都是遭天罚横死,本不该遁入轮回,要生生世世受命运磋磨。”

“但无心小师妹欠你一条命,我便让这二十一人均可入轮回,这样可好?”

“甚好。”

我转身直接离开,并不多废话一句。

药尘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不解地问道:“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你不是说我们只有最后一面之缘?”

听了我的话,药尘脚步微微顿住。

我知他向来会卜算天命,他说的是真的,我和老夫人只有最后一面之缘,我不想浪费在这里。

知她安好便可。

我仍旧朝前走去,药尘再次追上,“谢姑娘,等等。”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你帮了我这个忙,无心的情就算是还了,你我尘缘已了,仙人还是回去吧。”

若非迫不得已,我并不想再入仙界,我知他已认出我。

药尘目光始终落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最后才叹了口气,“谢姑娘,我想请教一件事,当年无心所为是对是错?”

“自然是错。”

我想都没想便开口了。

“她杀人如麻,毁了仙界百年根基,坏了仙池泉眼,害了一众师兄弟,弑师之辈,自然做什么都是错。”

每一个我说的都铿锵有力,毫不心虚。

无心的确是这么做的,也确实成了仙界的叛徒。

她斩杀了九个师兄弟,就连九师姐都没放过,更莫要说我师父。

我抬眼看向药尘,“无心罪大恶极,仙界人人得尔诛之。”

他呆愣看向我,半晌才说道:“当年之事,并无人怪她,这样她也不肯回去吗?”

“既已如此,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仍旧面无表情,甚至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好笑,只是我笑不出来。

仙界众人恨不得杀无心而后快,现在为何又要她回去?

想到前几日天边震动,我继续朝前走,不再回头看药尘。

“药尘,当年之事,除你之外,人人皆怪无心。”

“无心已死,断然不会再回去。”

我又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胸口,没错,无心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谢芸。

离开前,我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老夫人的方向。

她和老将军手挽着手,一起喝了孟婆汤。

药尘站在原地并未跟上,只默默说了一句,“她投胎于谢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我对他遥遥一拜,这次他帮我,我记得了。


“谢芸,你莫要胡闹,我祖母出事,我怎可能不知道?”

郑钧堂始终不肯信我,直到我将香囊拿出来,“这是老夫人给我的。”

看到香囊的一刻,刚才那仙人忽然开口:“钧堂,这不是你夫人所做?

唉,你这是尘缘为了啊。”

“小姑娘,你就是那天大喊之人?”

我抬头看向他,刚要开口就被郑钧堂急急打断,“弟子早已了断前尘往事。”

“所以,你听到了?”

我淡漠的目光落在郑钧堂身上,他却撇开头,不敢与我对视,但语气依旧强硬,“我不曾知晓。”

我并不理会他,只是看向最后赶来的一个仙人,“药尘,我想求一颗还阳丹,救一救我祖母。”

郑钧堂丝毫没发现我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劲,而是急急狡辩。

“师叔,您莫要信她,那日我师父向您给我求来了一颗避雷丹,我将其留给了祖母,她定然没事。”

“这香囊定是她这个婢女偷拿的,不过就是为了纠缠我!”

他怒火攻心,本该不喜不悲的仙人此时却涨红了一张脸,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此时任素素踏云而来,看到是我,直接冷哼出声,“下等贱婢,莫要纠缠钧堂哥哥,你莫不是要毁了他的仙途?”

“你岂能因你自己一厢情愿,就要帮着钧堂哥哥下凡?

现在他可是北方战神,早已了却尘缘!”

不等她说完,我便用袖中匕首割破手掌,一个闪身就将染了血的匕首抵在郑钧堂命门,“跟我回去,否则,你以死谢罪。”

周围天兵马上拔出长剑,将我围在其中,任素素这时也慌了,不停叫嚣,可没人敢上前。

仙人并非不死不灭,这染血利刃若是刺入命门,郑钧堂不死也要破了仙缘,回到凡间也是个废人。

我不理会其他人,只看向药尘,“无心欠我一命,你来还。”

听到无心的名字,刚才赶来的三个仙人一个个都变了脸色,天兵也面面相觑。

我一介凡人登上仙界已是闻所未闻,能叫得出药尘的名字,还让无心欠了我一条命,这事的确匪夷所思。

若非要救老夫人,我也不想提起无心的名字。

可她要死了,我怎能见死不救?

郑钧堂声音陡然变调,“胡说,你怎么可能识得先战神?”

我心里冷哼,若非无心出事,哪里轮到郑钧堂这不忠不孝的东西做战神?

可我无心与他多说一句,只看向药尘,“你若不还,我便带他的头回去。”

说着我将手中匕首稍稍用力,郑钧堂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仙人最怕沾凡人之血,更何况我也并非普通凡人?

药尘看了我半晌,然后对着我深深一拜,“我代无心还这一命,还阳丹你拿去。”

药尘不只给了我还阳丹,还命郑钧堂必须跟着我回凡间一趟,护我安全。

可还是迟了。

我来这仙界就花了十日,回来虽只用半日,将军府却已经哭声动天。

看到满府缟素,就连大国师也来做法,超度亡灵,郑钧堂终是信了我的话。

他转瞬便到了里面,而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则捂住胸口,本不该疼痛的地方,却隐隐泛起了疼。

凡人脆弱,我早知如此。

却不知,凡人的我竟连她都护不住。

我非无心,只是将军府的谢芸,老夫人口中的芸丫头。

郑钧堂不肯相信祖母去世,又回仙界,说什么都要求一枚更好的丹药。

我只是静静跪在灵堂,对着眼前的二十一口棺材。

郑家没人了,我得守灵。

第三日夜里,郑钧堂才踹开门,直接将剑抵在我喉咙。

“我祖母不可能会死,她有避雷丹,必然是你,一定是你抢了去!”

“你不过一个下贱奴婢,她怎可能将这唯一活命的机会给你?”

我不闪不避,只冷漠地看着他,“你既知道郑家人会为你而死,那你为何要走?”

天罚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凡人升仙必遭九道天雷,可那避雷丹分明就能承受九道天雷!

若他不走,最多不过肉体吃些苦头,沈家之人都不必去死。

但他走了,且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走还不是因为你?

是你逼迫我娶你,是你坏了我和素素的姻缘,是你!”

“胡说!

和芸儿姐姐没关系!”

小桃不知何时闯了进来,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是你一直说要娶芸儿姐姐,是你说要八抬大轿迎她过门,芸儿姐姐从未逼迫你!”

“是你,是你用芸儿姐姐的香囊得了仙人青睐,却偏生要带那任素素飞升!”

“是你害了郑家二十一口人命!”

小桃骇得声音发抖,却仍旧死死挡在我面前,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为我据理力争的老夫人。

“好好的孩子,岂容你做成 人彘?

你个混账东西!”

“我老了,没几日活头了,这灵芝给这丫头用吧,她是个命大的。”

“钧堂当了仙人哪里还能娶芸丫头,莫要耽误那孩子一生。”

我转头看向最中间的棺椁,老夫人此时就静静躺在里面。

我默默闭上眼睛,冰凉的液体顺着我脸颊滑落,陌生的感觉只让我觉得眼眶发酸。

我听到哐当一声,是郑钧堂手中长剑落地的声音。

小桃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有令,将军府与这些年积攒的家当、奴仆归谢芸所有,她以后就是这郑家的主人。”

“而你,早已成仙,自是看不上将军府这些家当和人命的。”

小桃从袖间拿出一张纸,“老夫人说,你与谢芸无夫妻之实,亦无夫妻情义,既然仙人尘缘已了,那这休夫书老夫人就替芸儿姐姐签了,你与谢芸,再无半分瓜葛!”

她将休书恶狠狠的摔在地上,可那纸太轻,并未有一丝声响。

忽然,我身后袭来一阵冷风,药尘的声音随之响起,“无心欠下的恩情我怕是还不清了,谢姑娘可还有其他未了心愿?”

我跪得时间有些久,挣扎几次才被小桃扶起。

此时郑钧堂扑通一声跪在我跟前,“谢芸,我错怪你了。”

我并未看他一眼,而是看向药尘,“未了心愿自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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