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音顾思寒的女频言情小说《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4寝门紧闭,屋内是升腾的暖意。医师为陆怀音包扎后便离开了。顾临渊望着她脖颈上骇人的淤青,目光沉沉。“值得么?”而这亦是困扰了陆怀音多年的问题。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摁压下那道淤青,彼一瞬便牵扯起连绵不绝的疼痛。顾临渊食指轻敲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陆怀音,五年前我对你许过的承诺依旧作数。”“入我摄政王府,替我做事,我定能护你无虞。”闻言,陆怀音对上他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王叔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我?”“因为‘惜才’。”顾临渊直言。“从前在书塾,你的功课就是最好的。”“顾老王爷病重后,亦是允你一同扶持各种大小事务。”“不料你身遇马难,再醒来时,府内已是另一片天地。”“如今又被谣言缠身,孤立无援......既是如此,你也不...
《与卿何曾梦浮生陆怀音顾思寒完结文》精彩片段
04
寝门紧闭,屋内是升腾的暖意。
医师为陆怀音包扎后便离开了。
顾临渊望着她脖颈上骇人的淤青,目光沉沉。
“值得么?”
而这亦是困扰了陆怀音多年的问题。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摁压下那道淤青,彼一瞬便牵扯起连绵不绝的疼痛。
顾临渊食指轻敲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
“陆怀音,五年前我对你许过的承诺依旧作数。”
“入我摄政王府,替我做事,我定能护你无虞。”
闻言,陆怀音对上他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王叔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我?”
“因为‘惜才’。”
顾临渊直言。
“从前在书塾,你的功课就是最好的。”
“顾老王爷病重后,亦是允你一同扶持各种大小事务。”
“不料你身遇马难,再醒来时,府内已是另一片天地。”
“如今又被谣言缠身,孤立无援......既是如此,你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
顾临渊句句在理,陆怀音闻言,内心也不由得平静了些许。
可她累了。
曾经,陆怀音也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融入进这些王亲贵族当中。
她与顾思寒相爱,成为了尊贵的世子妃。
几乎连她自己都要以为,他们是一样的。
然而到头来,她仍是顾思寒口中那个“来路不明的贱种”,至死也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
思及此,陆怀音浅笑着,向顾临渊作揖。
“谢王叔厚爱,可我所承之意够多了,实在不愿继续欠下去。”
“我已同世子爷说明和离之事,待到他的道歉,我便领了休书,离开京城。”
顾临渊硬朗的五官有些许动容,眸色愈发深邃。
“你当真舍得和顾思寒再无牵扯?”
“当年,你亦是这般坐在我的面前,说你要同他生死与共,白首不分离。”
陆怀音没有半分迟疑:“现在不是了。”
......
顾思寒的生辰宴浩浩汤汤连办了三日。
每每有客人询问他额上伤势时,顾思寒总会下意识去寻陆怀音的身影,好借此瞪她一眼。
尽管二人闹得怎样不愉快,陆怀音仍是他唯一的正妻,便只能忍着不耐,待到宴会之末,才得以离开宴厅。
落雪已然止息,陆怀音本想行至院中透口气,不料却在经过侧厢房时,听见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当年马难一事,世子可仍认为是世子妃所为?”
“大抵是的,”女声答道,“正如我们所料,我告知了他陆怀音喜爱马匹,他便臆断马难正是陆怀音所为。”
“这么看来,我们离功成名就已然不远了......”
闻言,陆怀音顷刻间汗毛直立。
双手不受控地攥紧了两侧的衣摆,原本平静无虞的内心亦变得躁郁起来!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马难是梗在她和顾思寒之间的那根刺,陆怀音本以为自己到死都不会明晰......
是了,若不是有旁人在他身边唆弄,顾思寒又怎会那般看待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
陆怀音心中愈发气急,将门一把推开,大步迈进——
然而整间厢房内,只留有一女子的背影。
“怀音......姐姐?”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竟是安妍的脸!
11
酒液漫过喉咙的一瞬,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灼烧般刺痛!
陆怀音立即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杯也滚落在地。
“顾世子,我们运气真好,看来......”
“......医师......”顾思寒喃喃。
“什、什么?”安成兴奋到略有些狰狞的面孔僵硬住了。
“我让你叫医师来!”
顾思寒一把揪紧了安成的衣襟,双目充血,似是恨不得将他撕咬后拆骨入腹。
“她若是死了,我定要让你陪葬!”
安成不是没见过顾思寒发狠的模样,却还是被眼前人吓得心中发颤。
顾思寒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安成连滚带爬,匆忙跑了出去。
陆怀音侧卧在地,彻底蜷缩成一团。
背脊犹如蚁兽在啃噬,身上亦是热一阵凉一阵。
陆怀音不曾见过地狱,却也觉得自己此刻所感离步入地狱也是不远了。
恍然间,她半睁开了眼。
视线模模糊糊的,正座上的人仍旧没有离开位置上。
没有离开,也没有向她奔来。
只这般注视着她。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故意喝下那毒酒?”
“你分明就知晓,你分明就能够看出来这其中蹊跷......”
顾思寒似是错乱,双手握紧了两边的把手。
他望着在地上满脸苦痛的陆怀音,心口仿若被人攥起。
这是她的阴谋,不要上了她的当。
顾思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诉说着,反复地告诫自己。
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刻意寻死?
她只是在引起他的愧疚罢了。
尽管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多,顾思寒仍是清楚地认知到——
他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
不论是刚刚那番说辞,亦或是眼前这般模样,都让他很难不去想。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么?
陆怀音没有在对他使计策。
她也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思及此,顾思寒立即站起了身!
他快步走至陆怀音身旁,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你......你......”
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些?
怀里的女子呼吸逐渐微弱,顾思寒嘴唇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一句。
只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时便有人推门冲了进来。
“怀音!”
慕风满脸惶恐地捧起了陆怀音的脸,而后者已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怀音......?怀音!”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抚上了陆怀音的手腕,在感知到了微弱的跳动后,才稍微镇定。
旋即一把从顾思寒的怀里将人抢过,打横抱了起来!
“慕风!你......”
“住口!”
顾思寒从未见过慕风露出如此暴厉的模样,看起来若不是怀中有人,似是下一瞬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顾世子请自重。”
他咬牙切齿地留下几字,旋即抱着陆怀音快步离开。
顾思寒也知此刻的自己应当避嫌才是。
可不知怎的,一旦脑海中浮现出陆怀音的面庞,他便不禁跟了上去。
只是当他走到醉仙楼大门口时,安成这才从一马车上下来。
“世子大人!”
被刚刚那么一吓,他的态度已然放尊重了不少,此时正领着一白发苍苍的医师赶往顾思寒身旁。
“我叫来医师了,陆怀音她......”
顾思寒见状,直接拉着医师再次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去摄政王府!”他冲着马夫喊道。
02
话音刚落,雅间内众人神色各异。
唯有顾思寒云淡风轻,甚至唇角轻扯起微弧,十分不屑。
“陆怀音,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怀音心中抽痛,却也并未表露,只缓步走至桌旁,俯视着他。
“世子爷猜得不错,我确实是有条件的。”
“您堂而皇之污我清白,我需要您在众人面前向我赔不是。”
“事毕,我亦同意和离,绝不纠缠。”
说完,陆怀音只觉胸口疼得厉害,宛若针刺般生不如死。
然,顾思寒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只一双冷眸悄然地望过去,脸色逐渐阴沉。
陆怀音只当他默认,便端起了桌上一枚酒杯。
任凭泪水浸湿眼眶,她哽咽道:“提前祝世子爷生辰无虞,岁岁顺意。”
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下,陆怀音一饮而尽,旋即放下酒杯,未再看顾思寒一眼便转身离开。
翌日。
王府上下张灯结彩,皆在庆贺世子爷的生辰。
京城下雪向来稀奇,陆怀音望着窗外,思绪不受控地飘回至多年以前——
彼时,她还只是顾王府里一个打杂的小丫头。
却因为和顾思寒交好,而被其他下人暗地里挤兑。
后来顾思寒知晓,不仅严惩了那些人,还公然向她求了亲:
“我这一生,就是非你不可了。”
他看着她,眼里是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
那日便是眼前这般,无休无止的茫然大雪。
而陆怀音,却是永永远远的,被困在了那场大雪里。
“怀音姐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于门口响起,打断了陆怀音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竟是安妍。
安妍提着裙摆,小步向她跑来:“和离之事我已听闻,可是思寒哥哥想起从前来了?”
陆怀音摇摇头:“并未,是我放弃了。”
说罢顿了顿,她又强扯起一抹笑意,向安妍望去。
“先提前祝你和他白头相守......”
“妍儿!”
顾思寒雀跃的声音传来,他似是看不见陆怀音,径直走到安妍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怎的来王府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叫我好等。”
陆怀音看不下,便别过脸去,却是一眼望见铜镜中憔悴的自己。
因昨日那一遭,她整夜未眠,此刻眼下泛青,嘴唇发白。
真是......有够狼狈的。
“思寒哥哥,姐姐还在呢,莫要这样......”
安妍娇嗔着抽回手,继而又道。
“我今日是赶着回来为你庆生的,待会便有事要离开了。”
“我不许,什么事这般重要,能让你丢下我不管?”
顾思寒低声央求,从来嚣张跋扈的他在安妍面前,亦是判若两人。
“我今日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同你说,你哪也别去,陪我,好不好?”
二人在她的寝卧里卿卿我我,陆怀音油然而生一种荒谬之感。
她撑着桌子站起,徐步往门口走去。
“思寒哥哥,我知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安妍柔声道。
“但你并未想起过往,如若我此时答应你的求亲,他日你想起自己更心悦于怀音姐姐,岂不是会怪我坏了你二人的好姻缘?”
“因此,恕我难从。”
“什......是不是陆怀音和你胡说乱道了?!”
陆怀音刚走到院中,便听到身后传来顾思寒暴怒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她猛地被人掐住双肩转过身来!
“你就这般管不住这张嘴?非逼着我叫下人给你缝上是不是?!”
顾思寒的眸里是十足的厌恶与恨意,他吼完还嫌不够,更是狠狠推了她一把。
谁知他这一推没有半分留情,陆怀音往后踉跄几步,直直栽倒进了山水造景之中!
“怀音姐姐!”
额角传来尖锐的疼痛,水里的寒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陆怀音脑中如有洪钟嗡鸣,鲜血顺着她的眼睫往下流。
既是如此,她的耳畔仍清楚地传来他的恶语:
“你就该死......我恨不得你一头撞死才好!”
06
不日,顾思寒便登出了字报,声明“世子妃私通”一事皆是误会。
虽然这与陆怀音想要的“道歉”相去甚远,但她也不愿再去计较。
离开顾王府时,大雪仍在飞舞着。
空气中浸满了冬风的寒意,萦绕在陆怀音周身,吹动着她鲜红的衣袂。
行李是陆怀音很早前就收拾好了的,没有多少,得以让她走得轻巧。
“世子妃......”
秋月站在府邸门口,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陆怀音伸手拂去她眼下的泪水,笑道:“我已同顾世子和离,以后可莫要这般叫我了。”
视线更远处,是顾思寒和安妍并肩依偎着。
见陆怀音望了过来,顾思寒将手一甩,轻哼一声后转身入府。
唯有安妍站在原地,让人看不清面容。
“当年,是世子妃......是小姐生生跳入江水中将奴婢救出。”
“从那时起,奴婢便下了决心,定要永生永世陪在您左右。”
“求小姐让奴婢......”
陆怀音握上她的手,借由打断。
“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的。”
“我孤身一人,无权无势,你跟着我只会受苦。”
“京城再不好,至少,它是你的家。”
话已至此,秋月便只能噙泪点头,不再强求。
陆怀音轻轻拥住了她:“保重。”
旋即,紧了紧外衣,转身离去。
陆怀音并不准备在京城停留多久。
她早已打听好渡口出海的船次,只等三日后便离开。
陆怀音走至桥边,望着被冻结的冰面,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繁杂的情思。
她不曾料到会和顾思寒走到如今这一步。
甚至走到这一步时,他们之间好似谁都未做错。
陆怀音陪顾思寒过的第一个生辰时,他便许下三愿——
一愿同怀音常健,二愿同怀音亲结,三愿同怀音岁岁年年长相见。
而这画面对于昏迷了两年的陆怀音来说,恍若昨日。
他们二人,到底是错过了。
陆怀音揉了揉酸胀的眼,转过身。
却在桥洞下看见一对乞儿。
两小儿一男一女,貌似六七岁,都只穿着十分褴褛的单衣,冻得整个肩膀都在发颤。
陆怀音一时心中激荡,不由得想起了她与顾思寒的初遇——便就是在那拐子窝里。
那时,她并不知晓顾思寒贵为世子,只觉他气质与旁人不同,生得精致又漂亮。
一日,陆怀音听闻那些拐人们竟是相中了他的容貌,意图将他沦为娈童。
顾思寒哭闹着不从,拐人便掏出匕首向他挥去!
是陆怀音冲出来,替他挡下了那一刀。
至此,那便是顾思寒正视到她的第一眼。
这么想来,眼前的这对乞儿,倒是比当年的他们还要年幼。
陆怀音走上前,从怀中包裹里取出麻饼。
“你二人分着吃吧,我也只带了这点。”
两乞儿对视一眼,随即纷纷向她磕起头来。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好了,快吃吧。”
陆怀音静静看着他们,忽地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方撑出了一把伞。
她蓦地转过身去,顾临渊棱角分明的冷白五官赫然在眼前。
“王爷?”陆怀音稳了稳身形,“为何......”
“跟我回府。”
顾临渊没有多言,说罢转身,似是料定陆怀音会跟上。
“王爷,恕我难从。”
陆怀音站定在原地。
“我既已说明下定决心离开京城,就不便再去您的府上叨扰......”
顾临渊醇厚的嗓音骤然响起:
“离京的船只三日后启程,你先来我府上休息又有何不可。况且......陆怀音,”
他缓缓转过身,眼芒锋利。
“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拒绝吗?”
05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举杯对饮间,顾思寒留意到陆怀音的位置上已然空无一人。
霎时,心中又是一阵愠怒。
“来人!世子妃去哪了?”
下人畏缩着跑来,站定后说道:“小的刚刚瞧见,世子妃冲进了一侧厢房......”
她去那做什么?
顾思寒眉头紧蹙,亦泛起阵阵不安。
他放下酒杯,疾步走至下人所指厢房。
只是还未推开门,便听见里头传来了安妍的声音——
“怀音姐姐,都怪我嘴笨,没有向思寒哥哥说清楚,求亲一事是其他公子们告知我的。”
“惹得他还认定是你所为,真是对不住......”
“我问的分明是当年马难一事!”
陆怀音攥紧了指尖,冷白的面庞再无半点血色。
“刚刚和你谈话的男子又跑哪里去了?!”
安妍垂眸欲泪,眼下泛红:“怀音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若再说你不知,我便只能禀告摄政王,请他来调查此事真相了。”
陆怀音看着她,目光如炬。
霎时间,房内死寂一片。
安妍亦是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小步上前,轻轻合握住陆怀音的双手。
“当年姐姐陷入昏迷未醒,我曾告知过思寒哥哥,姐姐喜爱马匹。”
“本是想他投其所好,促成你们这段正缘,不料哥哥却直接误会是你谋划的马难。”
安妍的目光投射过来,本是布满愁绪的面容,眼底却暗含笑意。
“怀音姐姐,你......能原谅我么?”
她在撒谎。
陆怀音刚刚分明听见她是在与人合谋。
“既是如此,你明明知晓此事让我与思寒有了嫌隙,又为何不早些交代?”
安妍眉头紧蹙,声音都变得微弱下来。
“妍儿自知闯了祸,不敢告诉姐姐,唯恐你生气。”
“如今见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失调,我亦是觉得内疚至极......唔!”
陆怀音无心再听她逞辩,便一把将安妍的手甩开!
不料这一甩,安妍竟踉跄几步,后背直接撞墙,生生发出了一声闷哼。
“陆怀音!你在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口忽然闯进一男子将陆怀音推开!
她被推得落在地上,眼看着顾思寒将安妍揽入怀里。
“妍儿,你可无事?”
顾思寒将安妍好一顿上下打量,虽再未见到其他伤口,心中的怒意仍是如沸水般蒸腾不休。
他望向陆怀音,面色发青,似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你竟还敢对妍儿动手?”
陆怀音不予回应,而是冷冷问道:“所以,你都听见了?”
顾思寒滞愣了瞬,旋即竟是梗着脖子低吼。
“听见又如何!”
“是你先威胁了妍儿要让叔叔掺和进来,她不得已才承认的不是么?!”
听此,陆怀音的心沉到最底。
是了,就算没有安妍的认错,凭着顾思寒的人脉与权力,有的是法子弄清楚当年的马难。
可他并未去调查,只因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罢了。
“你早早地攀附上了叔叔,现在是愈发目中无人。”
“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把算盘打在妍儿身上......”
“思寒哥哥,”安妍拉了拉顾思寒的衣袖,“我没有被姐姐威胁,你别再误会她了。”
顾思寒垂眸,眼里满是心疼。
“妍儿,我晓得你向来心肠软,亦不必再替这种人说话。”
“我恨不得今日就写休书,让她收拾好东西就从府里滚出去,离我们越远越好......”
“我说过的,”陆怀音骤然出声,“只要你公开向我赔不是,佐证我的清白,我即刻便领了休书离开。”
没有委屈,亦没有半分牵强。
甚至连哭腔都没有。
陆怀音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冷静。
偌大的寝卧遽然安静下来。
见顾思寒不语,陆怀音又道:“如何,世子爷几时写休书?”
不知名的情绪在房间内扩散,顾思寒两颊绷紧,几乎快要让人听见那切齿的声音。
“此刻就写!来人呐,拿纸笔!”
不时,便有小厮将纸笔递上。
顾思寒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将休书写下,旋即伸出拇指沾上印泥,摁了下去。
他又将印泥推到陆怀音面前,厉声道:“别想再耍花招!”
陆怀音冷呵一声,从妆匣里拿出一根金栀发簪——
这正是他们定亲当天,顾思寒赠予她的。
“我这一生,就是非你不可了。”
尽管,他早已不记得。
陆怀音用簪子划破拇指,血珠滴滴渗出,她毅然决然地摁在了休书上。
“至此,也请世子爷遵守承诺公开道歉。”
金栀发簪被她摔在地上,赫然碎成两段。
“我亦会离开京城,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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