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闲祁砚京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教授,借个婚温知闲祁砚京全文》,由网络作家“伏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的另一半对你还好吗?”她想知道知闲过的怎么样,过的好她心底的愧疚也能少一点。提到另一半,她又想起早上祁砚京的那个吻,情不自禁的轻抿了下唇,朝着赵婉点了点头,“挺好的。”秦昭礼低笑了声,看起来是挺好的。“好就行,好就行。”赵婉又放轻声音重复了一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知闲:“之前的事情我们真的太过意不去了,你看在我和你顾叔叔面子上没立案给我们少了很多麻烦,我之前想过让顾煜辰弥补你,但我知道你不想和顾煜辰有任何牵扯,我们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阿姨,我不需要这样的补偿。”顾煜辰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了,要是再胡言狗语,她也不会客气。她一旦收了这个红包,就等于原谅顾煜辰对她动手了,那顾煜辰跟她争吵不就又多了一条有利条件了吗。温知闲的态...
《祁教授,借个婚温知闲祁砚京全文》精彩片段
“你的另一半对你还好吗?”她想知道知闲过的怎么样,过的好她心底的愧疚也能少一点。
提到另一半,她又想起早上祁砚京的那个吻,情不自禁的轻抿了下唇,朝着赵婉点了点头,“挺好的。”
秦昭礼低笑了声,看起来是挺好的。
“好就行,好就行。”赵婉又放轻声音重复了一遍。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知闲:“之前的事情我们真的太过意不去了,你看在我和你顾叔叔面子上没立案给我们少了很多麻烦,我之前想过让顾煜辰弥补你,但我知道你不想和顾煜辰有任何牵扯,我们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
“阿姨,我不需要这样的补偿。”顾煜辰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了,要是再胡言狗语,她也不会客气。
她一旦收了这个红包,就等于原谅顾煜辰对她动手了,那顾煜辰跟她争吵不就又多了一条有利条件了吗。
温知闲的态度很坚决,绝对不会原谅顾煜辰,最后赵婉的红包也没送出去。
秦昭礼默默听着她们说话,忍不住道:“阿姨,其实顾煜辰一直都念着李朝暮的,和知闲在一起纯属是两年前知闲去酒吧找顾煜辰的那次太像李朝暮了,所以他俩才能在一起的。”
温知闲猛地转头看向秦昭礼,有些不可思议。
上次那通电话她随口一说的话居然是真的,也难怪顾煜辰后面无话可说了。
原来是说中他的亏心事了。
赵婉脸色更阴沉了,还有这么一出呢。
她从来没插手过顾煜辰的恋爱,自然知道李朝暮这个人的,她觉得这小姑娘也不错,除了家庭跟他们家不匹配外其他都尚可,顾煜辰帮李朝暮安排工作云云她都没觉得不妥,不过后来这小姑娘把顾煜辰甩了。
她一直以为她儿子和知闲在一起是想着放下过去的人了,就在半年前她才知道顾煜辰还时不时关注着李朝暮的动向,听说李朝暮和喜欢的人结婚了日子过的也不错,直到她生了病需要大笔资金,时间一久男方家里就开始不满了,后来离了婚。
半年前顾煜辰汇了一笔钱给李朝暮,甚至想去见她,被她和顾有为给拦下了,毕竟顾煜辰有女朋友,再去看前任像什么话,最后只能各退一步钱可以给但是不准去见李朝暮。
因此顾煜辰跟他们置气好一段时间没回去。
而那段时间顾煜辰对知闲也是很冷淡甚至是没事找事,想来也是把气撒在知闲身上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很是可悲,暗暗又责怪顾煜辰的冥顽不化。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就不把事情说出来给知闲添堵了。
“知闲,你和你的另一半好好过,都过去了。”赵婉临走前握着她的手说了这么一句。
送走赵婉之后,她和秦昭礼准备回去,恰好门口来了个快递小哥将快递送进店里,她签收后看了眼,居然是她昨晚买的杯子。
同城的就是快,昨晚下单今天就到了。
“买的什么?”秦昭礼看她这表情似乎还挺高兴。
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对面坐着的知闲拆快递,直到看到里面的东西,她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秦昭礼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睁大了眼睛,不过三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闲,杀人诛心啊。”
秦昭礼就挑了几个重点说,说完之后又道:“她一直很喜欢顾煜辰,分手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这些天下来她自己情绪调节的已经很好了,叔叔,你和阿姨就别说她了,没人比她更难受的。”
温行止又叹了声气,电话里秦昭礼听到那头传来啜泣声,她顿时就明白了,已经把知闲骂了一顿了呗。
“行了,温叔叔,我晚上去看看知闲,你们就别担心了。”
“诶,谢谢昭礼。”
挂了电话,沈玲朝着温行止出声道:“我不管那么多,但我女儿不能白白受委屈。”
沈玲拿手机一个电话给赵婉打了过去,这次温行止了解了情况也是气的不行,根本没阻拦妻子。
电话接通后,没等赵婉说话,她就直接开口:“你们家怎么教儿子的?因为摔了你儿子一个杯子就动手打我们家知闲?我女儿长这么大我都没打过她,顾煜辰倒好,不仅打了还给打耳鸣了,这种人我们家要不起。”
赵婉被说蒙了,不敢相信沈玲说的是自己儿子,回了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煜辰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知闲动手啊。”
“你自己去问你的好儿子去。”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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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电梯下来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眼睛酸涩视线模糊,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她现在极度厌恶顾煜辰,装的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苦涩委屈不被理解占满了她的心脏,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但偏偏都在责怪她。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都在轻颤。
耳边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她置之不理,没一会突然车窗被敲了两下,她侧过头看了过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祁砚京。
她推开车门抱住了祁砚京,哽咽着哭声。
祁砚京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微怔,这是他第三次看见她哭,像是马上要碎掉了一样,怕风一吹她就会消散。
她抱住自己的那一秒他全身都僵了一下,她埋在自己身前低声啜泣,哭的让人心疼,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了握,缓缓挪到她后背想轻拍几下安抚她,但想着萍水相逢的连名字都不知道,最终还是放下了。
突然听温小姐抽泣着说了句:“祁先生,可不可以和我结婚?”
是,她就是在冲动报复,顾煜辰总觉得她非他不可,她父母又提着结婚领证处处夸着顾煜辰,那她就换个人结婚。
若是说她抱住自己已经很是让他惊讶,那么现在她说出这句话来,更是让他瞳孔震颤。
祁砚京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缓缓扯开抱住自己的温小姐,见她那双微红的大眼睛还沁着泪水看着自己,用指腹抹掉她落下来的泪珠。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又很是郑重的开了口,“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随便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结婚。”
温知闲脑子昏沉,听不进去其他的,只知道他不愿意,她想着也正常,谁会像她一样莫名其妙和陌生人结婚。
“哦,那打扰了。”她退后想坐进车里,却被祁砚京给拉住了。
他心里默默叹了声气,“你这状态怎么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温小姐刚刚那话,他理解的意思就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打扰了,我再问问其他陌生人要不要和我结婚。
“谢谢。”她坐进了副驾驶座,祁砚京看了眼路对面自己的车,坐进了温小姐的主驾驶座,启动车将她送回去。
上次给她送钥匙也是记得路线的,和咖啡厅相隔不是很远。
“我爸妈很喜欢顾煜辰,和他分手没问我原因就认为是我的错,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打碎了顾煜辰前任送他一个杯子,他打我。”她说的又轻又缓,就是想把心里的郁结说出来,闷着太难受了。
句句祁砚京都听了进去了,这叫什么呢?你只是被我打了而已,我失去可是前任送的杯子啊……挺讽刺。
好一会,他才出声,嗓音不轻不重:“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去报复别人,你应该多了解这个人如何,说点不好听的,和三观不契合的人结婚,你上吊他都以为你在荡秋千。”
听他说到这,温知闲双唇轻抿,似乎也是。
将车停在小区门外,他看她这状态不禁担心,犹豫了一会才道:“我送你上去?”
两人并肩进了门。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出现在单身女性家里,简约大方,布局很舒心。
温知闲换了鞋,侧趴在沙发上,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谢谢你送我回来。”
祁砚京目光落在温知闲脸上,见她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立即拿出来按下了接听键,去了阳台接电话。
电话那头一道男声在耳畔响起:“祁砚京你人呢?说一起吃饭,你人去哪了?”
“我有点事儿,你自己吃吧,还有我车在路边你开去吃饭,吃完饭晚上来接我。”
“你……”对方还没说话,就听祁砚京又道:“吃多少钱给你转账。”
那头笑道:“行,晚上打电话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祁砚京看向沙发上躺着的温小姐,从阳台出来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圈,拿了几个菜出来,保鲜区还有一袋排骨,也拿了出来。
他脱了黑色风衣外套准备搭在椅子上的,瞥到睡着的温小姐,他将外套轻轻盖在了她身上,挽起衬衫袖子重新进了厨房。
温知闲大概是睡了二十分钟,闻到空气中的香气,她以为是昭礼和楷瑞来了。
揉了揉眼睛进了厨房,还没瞧见人呢,就先喊了声:“昭礼,楷……”
看清楚不是他俩后,她摸了摸脖颈,“祁先生,你在做饭?”
“你醒了。”他饭刚做好,打算离开的。
他估计温小姐被她爸妈说了一顿连饭都没吃,就做个饭再走吧,没想到温小姐这就醒了。
“饭给你做好了,我走了。”他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抚平褶皱。
不出所料,看到的都给他发了祝福。
他还深陷在看祝福的恣意中,桌上温知闲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瞥了眼屏幕,没有备注只有一串数字,就是不停歇一个接一个的打。
手机铃声吵得他头疼。
也庆幸他最近睡眠质量好了,要是搁之前听着一连串的噪音,这手机是别想完整着放在桌上了。
温知闲洗完澡出来,听到手机铃声,她问了句:“谁啊?”
“没有备注,一串数字,打了得有四个电话了。”
温知闲心底浮现了一个名字,“你接。”
祁砚京似乎知道了什么,这个时间点疯了似的打电话,再加上岳父发的朋友圈,很难不怀疑是他。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还没先开口,那头就传来暴怒声:“温知闲你他妈发什么疯,你到底跟谁结婚了,这他妈才跟我分开多久啊,你就找着下家了?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啊,你不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跟别人好了吧?”
顾煜辰的声音不小,她坐在祁砚京身旁听的真真切切,她忍不住拿过手机,“你在通过造谣我来安慰自己吗?既然你都知道分手了那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儿,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是我想要的互相尊重付出的婚姻。”
顾煜辰紧咬着牙:“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分手。”
“恋爱不具备法律效应,如果你非得这么说,那我可以说我们从没在一起过。”
“温知闲!你在报复我。”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在意你沉溺在过去,你哪像是和我恋爱,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不是把我当初和我在一起是把我看成李朝暮了。”她轻嘲着。
她本就是无心说的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顾煜辰瞳孔骤缩,捏着手机边缘的指腹泛白。
他片刻慌神。
亏心事本就不能做。
“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任何不好的情绪不是我造成的,我不欠你什么。”她说完挂了电话,顺便把这个号码也给拉黑了。
她看向祁砚京,有些歉意:“抱歉,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的。”
当着丈夫的面和前任battle,怎么想都怪。
祁砚京摇头,“没事。”
当初他们结婚之前他就知道有这么回事,现在结婚了能从她那亲耳听到她和前任说不喜欢他了这句话,其实也挺爱听的。
“你和他说话没以前那么激动,你已经在放下他了,对自己不利的感情要立马抽身,否则会伤到自己。”
祁砚京眸底像是波澜不惊的海域,薄唇轻启缓缓又吐出两个字:“会疼。”
他温声细语的说着话安抚着她的心,就像是一双手在修补她缺失的东西。
温知闲愣神的盯着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冷对她说话却总是轻声细语的。
受了伤舔舐伤口,没想到运气好碰上了一剂特效药。
夜半。
顾煜辰从晚上那通电话开始他就开始慌神了。
如坠冰窟。
时间久的他差点都快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温知闲在一起。
他躺在沙发上,刺眼的灯光迫使他闭上眼睛,一时间记忆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知闲喜欢自己,她的目光总会为自己停留,但是他觉得知闲在她面前太乖了,只能是妹妹。
后来他认识了李朝暮,她的那股劲儿太招他喜欢了,后来他们分了,那段时间他跟失了魂似的,买醉泡吧常有的事儿,直到那个冬天的夜里知闲找来。
温知闲打算休息一会,一转头看见昨天那个女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后,她还对着自己笑。
她走了过去,“请问有事儿吗?”
“温老板坐。”谢安若朝着对面的椅子做出“请”的手势。
温知闲正好坐着歇会。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她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这事儿,本来就累而且祁尧川没接到自己电话就烦,正好找找麻烦。
“你不也没给我安罪,要是上来就对我一阵说叨,这店门我都不得让进的。”
谢安若扯了扯唇,“要是有错,肯定是两人都有错,都得骂但也不能无缘无故随便骂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一条项链,递到温知闲面前。
温知闲看了眼上面的logo,还挺贵。
“昨天真的特别不好意思,这是我刚从国外带回来的,算是道歉礼物。”也算是见面礼。
场面似曾相识,早上赵阿姨还在这给她红包呢。
“不用了,谢谢,没多大事儿。”她才不要。
谢安若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不愿意收,没辙只能收起来了。
“我姓谢。”
温知闲点头,“谢小姐。”
谢安若想着,以后得把“谢小”拿去,就是姐。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应了下来。
温知闲看向前台那边,店员去了趟卫生间,那边就一个人了。
她朝着谢安若道:“谢小姐你自己坐会儿,我去忙了。”
谢安若点了点头,“去忙吧,我也该走了。”
“下次再来。”她挥了挥手,随即跑去帮忙了。
“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温知闲看了眼面前OL装的漂亮女人,她发现最近店里好多帅哥美女。
三四分钟左右她将咖啡做了出来递给面前的女人:“您的咖啡,请拿好。”
那个女人盯着温知闲伸过来的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看了好一会,这才接过咖啡。
正巧店员回来了,她做完咖啡就坐了回去,想着等一会去接祁砚京。
她托着腮想到早上祁砚京亲她的那个瞬间,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木质香的味道,很清冽。
她还在想着呢,对面突然有个人坐下了。
温知闲侧目看了眼她,是刚刚要卡布奇洛的那个OL装的美女。
“你好,我可以坐这吗?”她问。
温知闲面上带着微笑:“请便。”
女人目光还是落在她那枚婚戒上,细细打量了好一会,这才道:“婚戒很漂亮。”
温知闲觉得突然说这话很奇怪,伸出手看了眼自己的戒指,“谢谢。”
“很像我之前的男朋友送我的那枚。”女人话说的平静。
这枚婚戒挺别致的,不过又不是什么限量版的,撞款也很正常。
“那你男朋友挺爱你的。”顾客嘛,总得说点好听的给她听听,即便是瞎扯。
女人笑了笑,没接话。
随即又问道:“你不用去忙了吗?”
“刚刚顶他们一下,他们这不是回来了嘛。”说完,她看了眼时间,开口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快四点半了,她得去接祁砚京了。
拿上车钥匙直奔学校。
在路上时给祁砚京发了个消息,【可以来接你了吗?】
祁砚京几乎是秒回:【可以。】
又接了句:【麻烦了。】
她到学校门口时祁砚京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祁砚京朝着她走来,拉开副驾驶的门。
温知闲感觉他等了很久的样子,“我是不是来迟了?”
“没有,我也刚出来,你来的还挺快。”
也就等了十分钟左右,要是再迟一点出来估计就得她等自己了。
温知闲想着幸好没迟,要不然显得自己太不靠谱了。
她刚说完,又道:“外面下雨挺冷的,先上去吧。”
祁砚京没说话跟着她上了电梯,进了电梯才道了句:“来看你。”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将伞放在了门口,进了家门。
“谢谢啊祁先生,这么一早过来,我已经没事儿了,麻烦牵挂了。”他人真好,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丝感动。
温知闲抽了条干毛巾出来给祁砚京,“祁先生,给你擦擦。”
他接过后,又听她道:“我在做早餐,你有吃饭吗?我做了好多,一起吃吧。”
温知闲去厨房把烤箱里做的配餐端了出来,又做了两碗馄饨端上桌。
祁砚京扫了眼桌上,拇指生煎馄饨烤饼还有一盘水果。
“吃饭吧。”她给祁砚京递上了勺子和筷子。
他伸手接过,道了谢。
“祁先生,该是我谢你才对,这么一大早顶着雨来看我。”她都不知道祁砚京在楼下。
祁砚京应道:“你这不是下来了吗。”
她又问:“那我要是不下去扔垃圾你是不是就不上来了?”
“嗯。”那就回归到萍水相逢里去。
温知闲看着他扬起笑容:“我没事了已经,昨天确实是我冲动,也幸好我遇见的是你,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正在慢慢改变偶尔冲动叛逆的自己。”
他微微颔首,接着给温小姐介绍了自己:“我叫祁砚京,燕南生人,二十八岁,大学教授。”
他一般只说自己是老师,今天说了自己是大学教授已经很是重视这次的自我介绍了。
温知闲弯了弯唇:“我都知道。”
祁砚京抬眸看她,“你知道我?”
“是呀,华A大中文系最年轻的教授,我还看过你们学校专门出过关于你的刊栏呢。”她赞叹道:“祁先生,我看了你的那些过往,你真的很天才。”
跳级保送放在他身上完全微不足道。
祁砚京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她轻“啊”了声,自己知道他名字还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呢。
“温知闲,花落知多少的知,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也是燕南生人,二十六,咖啡店老板。”好像也就这么多了。
知闲,温知闲。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她的名字。
两人用完早餐,坐着聊了会儿天,她又上下看了遍祁砚京,不禁好奇问道:“祁先生今天是要去哪吗?好正式。”
先前虽说也是西装风衣之类但多少带着一点随性,今天完全不一样,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
祁砚京没说自己的目的,只是着手收拾桌上的残局,一边问道:“这些全收到厨房吗?”
“不用,我来就行了。”她起身将碗筷收走,祁砚京只好擦了桌子。
她出来时,餐厅已经全收拾好了。
“谢谢啊。”她又把早上泡好的柠檬水端出来,给祁砚京倒了一杯。
“麻烦了。”他从进来开始温小姐一直在忙活,似乎自己给她添了麻烦。
温知闲摇头:“才没有,我自己在家也是这样。”
祁砚京双手交叉时不时的捏了捏手指关节,显得有些犹豫。
他出声问了句话:“你今天清醒理智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有点突兀,但她觉得祁砚京应该是关心她,而且今天的祁先生有些拘谨,感觉压着什么事儿。
“当然了,昨天你跟我说的话还给我做了饭,还有我朋友晚上也来过了,晚上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也都说清楚了,我可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了。”其实难过的时候有人安抚她的情绪,她也不会太伤心。
也幸好这个人是祁砚京,不然昨天那情况她可能真的一时冲动。
问完这句话,祁砚京也就放心了,眸光落在她姣好柔和的面容上,“温小姐,可以和我结婚吗?”
这是她昨天问自己的话,这句话在他脑子就没消失过。
温知闲捧着玻璃杯的手僵住,愣神的盯着祁砚京。
她的这个反应他也觉得正常,嗓音渐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也算是我冲动,我只是希望你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给我一个答复,想问我的问题你可以慢慢问,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
温知闲渐渐回神,还是带着探究疑惑的看着祁砚京。
他今天穿的这么正式,一早上冒着雨站在楼下就是等她出现,原来是想问她这么一句话。
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问。
祁砚京舒了声气,“对一个见过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人有情绪波动,确实挺匪夷所思,昨天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我几乎想了一夜,你不过是需要一个可以安抚情绪的人在身边,很奇怪我也不想看你哭,我平淡的生活突然多了这么点冲动我也认。”
“你问我为什么不上来找你,我们始于萍水相逢,如果我没等到你,那我们也该归于萍水相逢。”
他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徐徐道来。
温知闲双唇微张,“你是需要这段婚姻吗?”
大致就是到了年纪,家里催促的多的是。
祁砚京摇头,嗓音清润:“我只为自己的情绪买单,与其他无关。”
没人能左右他的婚姻人生。
没了昨天的冲动报复心理,但本该止于秋水的心,两三言又起了波澜。
她没了声音,祁砚京倒也不尴尬,本就是带着百分之五十失败概率来的,她此刻还没拒绝,他也只能接着往下谈论自己。
“除去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的原因外,房和车我都有,存款大概有……”
他说到存款时,温知闲笑了声,“祁先生存款还是别往外说了吧。”
祁砚京眉头微扬,点了点头,“我都是自己住,生活也很简单,无不良嗜好。”
沉默着听完所有,她心里有些乱,说着已经不会冲动了,但又想着现在和面前这个男人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什么都解决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快能从上一段感情里出来,生怕自己会忘记疼被顾煜辰感动,心里有道声音在叫嚣着答应他,别给自己留后路。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居然答应了。
对于她的同意,祁砚京反倒是愣了一下。
见他这反应,温知闲咳了声:“你又要说教我不能随便和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结婚吗?”
祁砚京扬唇轻笑,“今天该你说教我了。”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资格再对她说教了。
他的老板也不是那种人啊……
“需要清点一下吗?”温知闲朝着助理问道。
助理笑道:“不用了。”
既然老板交代的任务完成了,他就准备道别离开。
突然咖啡店里匆匆进来一个人,他一转身沉默了几秒,华亿集团的顾总。
温知闲看到顾煜辰心里烦闷的很,反倒是店员高高兴兴的心想着姐夫来了。
顾煜辰不顾所有人的目光,一把扯住了温知闲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扯着她去了后面。
温知闲被他扯着往后台走,一边掰他的手,“放手,你别太过分。”
直到两人消失,助理指向刚刚他们消失的地方,“你们不去看看你们老板吗?”
店员一直以为和老板结婚的是顾总,怀疑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他是我们老板丈夫。”
助理更诧异了,这哪像是夫妻啊,但人家的事情也不好管,道了别便离开了。
顾煜辰到后台才松开了她的手。
“顾煜辰,你今天又想说什么?”他的那些言语,她渐渐就觉得深深无奈,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能不能和我说话的时候别那么刺,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他每次过来就想着互相给个台阶就下吧,别闹了,可偏偏每次她都说些带刺的话,不欢而散。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被激,你这样我们会越走越远。”他这次态度没那么暴躁,和她冷战太久了厌烦了,不想这么下去。
“因为我以前喜欢你,你当然哪哪都好,你说和我领证结婚的时候我很开心,甚至忘了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两年对我的忽略,你给我点甜头我就高兴,我以为我会一直靠着你施舍的爱意这样过下去,直到你动手打我,你碰了我的底线。”
她很久没有和顾煜辰说这么大长串的话了,但又不禁自嘲道:“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又不能和我共情,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你会觉得我在作在和你闹,那你记得一句就好了,我们不可能了,你也别打扰我了。”
顾煜辰站在原地,手紧紧攥住,他不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和自己说话不该是这样的,幼稚的和她争辩,想争个输赢,在感情里一直都是她在让着自己,自己就理所应当的接受她对自己的所有好。
他早知道知闲喜欢自己,所以有恃无恐。
“我怎么会是打扰你,我们是要结婚的。”他为自己做的事情辩解不了,确实动手了,气她把他过去的物件摔碎了,因为被她喜欢着,认为她怎么都会原谅自己。
温知闲及时制止他这个想法,重申了一遍:“在你对我动手的那次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从十几岁开始你喜欢我多少年了,你能放得下吗?你能看我和别人在一起吗?怎么会跟我不可能呢。”
温知闲平静的看着他,原来他都知道啊,他看得出来自己喜欢他,所以才这么对自己?
她目光落在顾煜辰脸上,“我喜欢你的时候还不是看着你和李朝暮在一起过了那几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常常带着李朝暮出现在我面前是劝我少做梦。”
她回忆着过去的一些碎片:“我居然都没发现。”
他没想到自己又说出了一件刺激到她的事情,急切去握她的手,“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
温知闲将二十个铃兰花马克杯摆在桌上,这可不就跟李朝暮送顾煜辰那杯子一模一样嘛。
秦昭礼拿了一个放在手上把玩,敲了敲杯壁,又三百六十度观察了一遍,就连杯壁厚度她都觉得差不多:“一模一样啊。”
“多少钱一个?”
温知闲应了声:“五十九块九一个,这个销量最高,还有一个是一百八一个,但我觉得给顾煜辰属实没必要,说不定又给砸了。”
“所以你批发二十个。”秦昭礼觉得她真的很人才。
“这不免得他让我还嘛。”总得有所准备的。
秦昭礼将手里的杯子放下,长叹了声气,“他若是没有理由来找你了,说不定还真能拿杯子当借口。”
就算当初是觉得知闲和李朝暮有一丝半点相像,明明只是一时兴起可偏偏又在一起两年,却也没完全割舍前任的感情。
秦昭礼换了个话题:“你们有考虑什么时候办婚礼吗?”
“这个先不急吧……”那天双方父母吃饭的时候提到过,但还是看她和祁砚京的意思。
他俩回去也没谈过这个话题。
秦昭礼点头,“也是,婚礼办起来也挺麻烦的,况且你要现在和祁砚京办婚礼我还害怕呢。”
温知闲把杯子全摆放好,抬头看着她:“害怕什么?”
“害怕顾煜辰见不得你和祁砚京,发疯血洗婚礼现场。”她说完笑出声:“我觉得现在的顾煜辰能干得出来。”
他们俩也是刚分手没多久,顾煜辰肯定是见不得知闲和别人在一起的,要是让他知道了,嗯……很难说。
她都忘记考虑顾煜辰这个人了。
但他们暂时还没考虑过婚礼的事情,也不用担心。
“不过也不用担心,顾煜辰不也没找李朝暮麻烦嘛,我们一起长大的,虽说他对你和对李朝暮的感情不同,但总归有感情基础的,也就他嚯嚯一段时间自己,再纠缠纠缠你,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毕竟顾煜辰的心思那比海底针都海底针。
温知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昭礼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啊,等会还有个会要开。”
“好。”她说完看向桌上的马克杯,拿起一个举到秦昭礼面前,“杯子要不要?”
秦昭礼觉得特好笑,还真接下了,调侃道:“我倒是要看看这杯子有什么魔力,能迷死人。”
搁这内涵顾煜辰呢。
她拿上杯子,“走了啊。”
把秦昭礼送走后,她将杯子用箱子装了起来,开始今天的工作。
“今天是三千杯订单的最后一天,终于要把这单子做完了。”店员一杯接一杯的做今天五百杯的单子。
这几天的工作量很大,除去单子之外店里来往的销量也大。
“我今晚给你们发个大红包,注意查收。”她把咖啡装箱,一边和他们说着话。
顿时彩虹屁就花式乱吹:“就知道老板最好了。”
她这笔单子确实赚钱了,肯定是要给点福利的。
四点之前把十个箱子全装满了。
但今天来的可不止是助理,还有昨天乌龙事件的女主角。
谢安若到了店里,朝着她打了招呼,“又见面了。”
温知闲微微一笑。
店员照旧把箱子搬上车,搬完后谢安若朝着助理道了声,“你先走吧。”
助理又和温知闲道了别这才离开。
谢安若坐着观望在忙的温知闲,虽说祁砚京明说了不让查,但她还是浅查了一下,温知闲,二十六岁,母亲是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是个权威的专家,父亲是大学教授并且有自己的工作室,往前追溯她就没查了。
“你不是之前最迟九点下班吗?怎么现在十点才到家?”
温知闲应了声:“一个朋友过来在店里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
顾煜辰现在彻底放下心来了,她消气了。
他面上露出笑容,知闲喜欢他,一直喜欢他,他知道的。
即便闹矛盾也不会闹太久,况且她知道分寸,闹闹就好了。
他指向她家的那栋楼层,“别站这聊了,去家里坐坐?”
他们也快领证结婚了,他预想着在这几天把证给领了,他们也不用分彼此了。
温知闲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了过去,看了几秒收回了目光,最后落在顾煜辰身上:“算了吧,大晚上的异性出现在我家我挺不放心的。”
顾煜辰身形一怔,他什么时候在她眼里变成了让她不放心的异性了?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次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想跟你结婚了,况且你自己不是把戒指扔垃圾桶了吗,既然都这样了,你今天来的意义是什么呢?”她反问。
顾煜辰双唇微开,紧蹙着眉:“戒指你没捡回来?”
“你都扔了,我捡回来做什么?”真是可笑。
她有些困了,“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刚准备离开,顾煜辰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阴鸷:“作一点是情调,太作就没意思了。”
他的手劲儿很大,捏的她骨头都要碎了,她挣扎着道:“你放开我。”
顾煜辰死死盯着她,手上的劲儿丝毫不减。
她扬起左手往顾煜辰脸上招呼,他反应快收了手往后退了半步,只是指甲轻擦到他脸上而已。
顾煜辰脸色沉的骇人:“你打我?”
她冷笑了声:“我这不是没打到吗?上次你那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你觉得我们都闹成这样了还能在一起吗?”
“你为什么总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这不是你打碎了我的杯子在先吗?”
温知闲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对顾煜辰彻底失望,说不出来任何话,觉得可笑又觉得难过,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人啊。
最后只是问了句:“你真的不懂吗?”
看着她失望的眼神,顾煜辰片刻慌神。
“不想跟你说了,滚吧,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念旧就去继续怀念你的前任吧。”她笑了声,“哦,不是前任,是前前任,我是你前任。”
说完,她回了家,躺在床上卧室里一片死寂。
第一次跟顾煜辰无话可说,连跟他吵都不想吵了。
他是不懂吗?根本不是,她算是了解他,他和她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在谈判桌上的砝码一样,避开重要的内容,拿一些无关重要的东西放大,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商人。
他知道他错在哪,他就是不承认,要等到她先低头,然后他再拿出来说,可是这次他错了,对她动手是她的底线,不管他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夜,好在月亮高挂,虽然照亮不了什么,但心里好像也没那么发堵了。
-
她早上没去咖啡厅,昨晚失眠一直到十点才醒来,还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她眯着眼睛接通了电话,沙哑着嗓:“喂?”
“你还没醒啊?”
秦昭礼的电话。
温知闲翻了个身,“刚醒。”
“我这几天听说你明天早上很早就在咖啡厅了,一忙忙上一天,今个在店里没瞧见你。”
“哦,今天就睡迟了,没去。”她望着天花板拨了拨自己盖在脸颊上凌乱的发丝。
秦昭礼怀疑她是心情不好,或许又是因为顾煜辰这狗玩意,又不好明着说,只好暗戳戳的问:“要不要我中午来给你做饭?”
“不用了。”
秦昭礼又道:“那你出来,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宋楷瑞新投了一家餐厅,我们去白嫖他。”
总不能让她自己待着闷得慌吧。
温知闲“嗯”了声,“好,我马上起床。”
挂了电话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拿上车钥匙赶去了秦昭礼说的地址。
到的时候秦昭礼和宋楷瑞都在门口等她了,便和他们俩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十点才醒?晚上没睡好?”秦昭礼看她问道。
她叹了声气:“昨晚失眠了。”
进了包间落座后,宋楷瑞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昨晚煜辰是不是去找你了?”
温知闲点头,随即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看到他就头疼,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他听不懂人话,其实我知道他能听得懂但他就是装不懂。”
宋楷瑞啧了声:“人家等着你继续爱他呢。”
秦昭礼皱了皱眉:“甭搭理他。”
说完,她仔细端详了一遍温知闲的脸,宋楷瑞见状也凑了过来,“好像没事儿了。”
温知闲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肿了,就是……”
她将手挪到自己耳边,“偶尔还会耳鸣,医生说还得吃药,过段时间就会好。”
听她这么说,两人愣了一下,“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比之前好多了。”
秦昭礼“我靠”了声:“我帮你去扇他。”
“我昨天晚上想扇他的,没成功,下次再接再厉。”她打趣道。
宋楷瑞无奈笑了声,“那你加油,争取成功。”
“那你去看医生,你妈知道吗?”他问。
温知闲她妈妈是本城第一医院的科室主任,要是去这医院不得让她妈知道。
她摇头,“没去我妈他们医院,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们几个都算是发小,宋楷瑞顾煜辰和秦昭礼比她大两岁,但他们几家向来交好,平时有空约着吃饭旅游,她并不想因为她和顾煜辰的关系破坏父母间的关系,况且顾家父母一直很喜欢她。
秦昭礼想起今天晚上他们父母还要聚餐呢,难怪温叔叔和沈阿姨也在,原来是知闲没和他们说这事儿。
“那你爸妈要是问起你和顾煜辰的事情怎么办?”宋楷瑞问道。
温知闲饿了,上来就开始吃饭,听到宋楷瑞的话,停下筷子,想了会,“等问起来再说。”
出门后她将车停在咖啡店门口,解开安全带朝着祁砚京说了句:“等我下,我去买杯咖啡。”
“老板,早上好啊。”
温知闲靠在台旁笑道:“早啊,一杯咖啡。”
店员看了眼她,小声打趣道:“老板这是给姐夫买的吧?”
“刚好八点,肯定是给姐夫买的。”岳琦指了指时间。
她在等咖啡的时候,祁砚京过来了,眉头微扬低声问道:“给我买的?”
温知闲掀了掀眸,眸光流转,就这么看了祁砚京一眼。
祁砚京不禁弯唇,握住了知闲搭在台上的那只手。
看到他俩牵手,店员递过来咖啡时眼神里都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走啦,等会过来。”她说完,祁砚京也没松开手,和他一起转身离开了店里。
在车启动,他正系安全带的时候,手微微一顿,转头看向知闲:“我没付钱。”
他刚刚只顾着牵知闲的手了,都忘记这么一茬。
惹得知闲笑出声,“随你喝。”
祁砚京些许无奈,他还以为她下车是要去交代什么事,没想到是给他点了杯咖啡。
快到学校的时候她开口问了句,“下午我几点来接你?”
“大概四点半。”
温知闲点头,“要是提前了就给我打电话。”
祁砚京嘴上应了下来,心里觉得自己等一会其实也没什么。
车熄了火停下,祁砚京下车后望向学校里面,站在驾驶座车窗边上弯下身朝着温知闲道:“要和我进去看看吗?”
“可以吗?”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既然他都说了当然想去看看。
祁砚京:“可以。”
温知闲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从车上下来,和他一同进了学校大门。
她也进过这所学校,毕竟就在家不远,从高楼往下纵观全图。
祁砚京领着她直接往办公室走。
“祁教授早啊。”
一位四十多岁左右的女老师,手里提着个包。
温知闲心里在猜测这是什么专业的。
“周老师早。”祁砚京礼貌回应,见周老师看着知闲,他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太太。”
温知闲扯出一个微笑。
周老师感叹了声:“祁教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这么快,你俩站一块倒是登对。”
“谢谢周老师。”
道了别两人上了电梯,祁砚京紧握着她的手,“我办公室在五楼。”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声音,“祁教授啊,你今天怎么比平时迟了……”
说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周初屿沉默的看着跟在祁砚京身后出现在门口的女人。
“老师,早。”温知闲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先开了口。
周初屿回过神,“早。”
祁砚京朝着周初屿抬了抬下巴,“周初屿,和我一个办公室的老师,想和你吃饭的那个。”
他将温知闲安置在椅子上坐下。
“谢谢你昨天送的酒。”
周初屿摆了摆手:“没事儿,不客气,我跟祁砚京可是大学四年同学应该的。”
所以他就拿他爸的珍藏酒送祁先生?
想到这她不禁唇角微弯。
周初屿走了过来,碰了碰祁砚京,“你还没给我介绍一下弟妹呢。”
“我太太,温知闲。”
周初屿朝着她问道:“我发现祁砚京这几天精神状态好多了,他是不是开始睡觉了?”
温知闲笑着点头。
他疯狂控诉祁砚京:“他是真变态,不仅跳级还不睡觉,就死卷,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卷了个教授出来。”
说到不睡觉,她敛去了笑意看向祁砚京,知道了他之前的事情,他哪是不想睡觉啊。
她眼中的悲悯心疼全看在他眼里,安慰似的轻抚了几下她的后脑勺。
顾煜辰被他说的怒火全上来了,但看他离开没回家一时间又愣住了,权当做他被自己的那番话说的退缩了,刚刚那句话也就是临走前气他而已。
这么想倒也没那么生气了,轻嘲了声:“懦弱。”
祁砚京出去时,正巧宋楷瑞和秦昭礼的车刚停下,看见祁砚京往左侧走了。
他俩就是怕顾煜辰来闹事才赶来的。
“顾煜辰是不是和他打起来了?”宋楷瑞皱了皱眉。
秦昭礼看着祁砚京消失在左侧的街道,“他去哪啊?”
“会不会被顾煜辰气的?”他打趣道。
秦昭礼回想起祁砚京那模样,想了想才道:“不至于吧……而且就算被气的,怎么离家出走不开车啊。”
宋楷瑞笑了声,“看来我们想多了。”
他虽然对祁砚京了解不多,但祁砚京看知闲那眼神似乎就映着“我需要你”,觉得祁砚京和知闲挺搭的……
他俩很同频,但又感觉祁砚京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纯良的人,他甚至一点都不怯顾煜辰。
就光凭这一点,他断定祁砚京不可能被顾煜辰气到。
……
温知闲给祁砚京发了消息但是没有回复,她又扫了眼时间,七点半了,应该到家了呀……
她走到阳台,趴在窗户边往外看,想看看祁砚京什么时候回来。
突然就在楼下看见了正往小区门口出去的祁砚京,还有楼底下站着的顾煜辰!
她猛地感觉全身寒意,顾煜辰不会针对祁砚京吧……
答案是肯定会,顾煜辰这人太过毒辣。
想到这,她鞋子都没换,穿着拖鞋直接按下电梯下了楼。
她小跑出了电梯,在门口碰上正要上台阶的顾煜辰。
看见她顾煜辰叫了声“知闲”。
“你刚刚跟祁砚京说了什么?”温知闲忍着不生气,压低了声音质问他。
顾煜辰突然就放轻松了,笑了声:“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你觉得我跟他能说什么?”
“那他为什么走了?”要不是顾煜辰说了什么,祁砚京怎么可能转头就走!
顾煜辰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辜:“可能玻璃心?懦弱吧。”
想到他和祁砚京说的那些话,祁砚京站在他对面沉默的样子,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结婚了又怎么样?他和知闲才是从小认识的,祁砚京算什么?
“他不是!”
顾煜辰也不恼,甚至还给她解释为什么说祁砚京玻璃心,“不过就是我刚刚说了些我们以前的事情给他听,他就跑了,他不是玻璃心吗?不是懦弱是什么?”
温知闲双唇翕动,嗓音微哑平静的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就说你以前多喜欢我,多喜欢和我在一起,主动牵我手喜欢和我说发生过的趣事还亲过我,你心底总会留有我的位置,我问他能得到你的几分——”喜欢。
“啪——”
顾煜辰话没说完,温知闲一个耳光被迫让他住了口。
当顾煜辰说出这番话时大脑“嗡”的一下全空白了,她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满身的寒意,现在她一点都不担心顾煜辰对她怎么样,她生气愤怒,顾煜辰居然对着祁砚京说出这些话来。
他就是不希望她好,希望自己和他一样糟糕。
她的掌心被震得发麻微微颤抖。
顾煜辰被打偏过了头,碎发凌乱的遮住了面容。
两人之间几秒的死寂。
“你为了一个男人打我?”顾煜辰觉得自己心脏疼极了,她居然会对自己动手,而且是为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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