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稚傅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景稚傅京辞全局》,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在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准备早点休息。但她一出来,只见傅京辞正坐在她的床边。他看着她的目光依旧如上位者,但仔细瞧又有些许不同。和上午与她热吻后的眼神有些相似,眼底都缠绕着几分灼热的情丝…“傅先生来找您的情妇?”景稚身上裹着浴巾,裹得很胡乱,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裹浴巾。而且她不喜欢胸前勒得太紧,所以随意又胡乱地裹了一下,没走两步,就要散开。但她生得娇美,这样显得她像一只刚化成人的九尾狐,学着女人娇憨地裹浴巾。“你比之前胆大了许多。”傅京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将景稚揽到腿上坐着。“要吹头发?”“嗯,要吹。”闻言,傅京辞将景稚盘在发丝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长发如一条条美杜莎的墨蛇卷落而下,他把发簪放到一旁首饰盒上后,伸手把玩...
《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景稚傅京辞全局》精彩片段
景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在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准备早点休息。
但她一出来,只见傅京辞正坐在她的床边。
他看着她的目光依旧如上位者,但仔细瞧又有些许不同。
和上午与她热吻后的眼神有些相似,眼底都缠绕着几分灼热的情丝…
“傅先生来找您的情妇?”
景稚身上裹着浴巾,裹得很胡乱,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裹浴巾。
而且她不喜欢胸前勒得太紧,所以随意又胡乱地裹了一下,没走两步,就要散开。
但她生得娇美,这样显得她像一只刚化成人的九尾狐,学着女人娇憨地裹浴巾。
“你比之前胆大了许多。”
傅京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将景稚揽到腿上坐着。
“要吹头发?”
“嗯,要吹。”
闻言,傅京辞将景稚盘在发丝上的簪子取了下来。
长发如一条条美杜莎的墨蛇卷落而下,他把发簪放到一旁首饰盒上后,伸手把玩了下景稚的湿发。
她的发丝像砚台里的墨一般又黑又柔,泛着玉一般光泽的手就这样把玩着。
“傍晚朋友问了我一个有趣的问题。”
傅京辞漫不经心地说着。
景稚抬眸看到他的喉结滚动,大抵是有些好奇,竟伸手抚了上去。
妲己刚为人时也尚且保留着动物的灵性与好奇,景稚那双又纯又媚的眼充满了探索欲。
她的指尖刚轻轻触碰到喉结。
傅京辞抬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问题啊?”景稚问。
傅京辞极其克制地沉喘了一下,没说话。
傍晚,他与好友在鸿禧华府用餐,随意的聊了一些近况后,好友忽然问:“你最近没有新宠?”
“新、宠?原来我还有旧宠?”傅京辞玩味地道。
好友失笑地摇摇头,“忘了,那位对你而言根本不算。”
“我这里……最近有两个不错。”好友说着,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五官精致气质幽兰的女人。
傅京辞看了一眼,没说话,再没有任何一个眼神施舍过去了。
上流圈内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傅九爷不要的东西太多了,鲜少有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
别的贵人公子不说话是代表默认,傅九爷不说话,便是东西不好。
不必他亲自开口,这些人自会察言观色。
只是好友不解,他寻觅了这么久的宝贝,身边多少好友问他要,他不舍得,本想着能送个让傅京辞满意的“礼物”,却还是没用。
好友不解也没多问。
傅京辞回来后,去书房处理了下事,原是要休息的,但忽然家里还有只勾人的妖精,也不知是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进了她的房。
……
“头发不算湿。”
“昂?唔……”
景稚还没来得及反应,傅京辞便吻上了她的唇。
大手在腰间的力气加重了,傅京辞的呼吸也无法克制的加重。
浴巾毫不犹豫地散开,景稚不紧不慢地拉住,让浴巾不要掉下去。
可又有什么用呢?
身体的缠绵让浴巾很快掉下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景稚已经感受到了触摸带来的异样感受。
傅京辞这次依旧是等到景稚呼吸不过来时候才松开的,吻结束后,她呼吸着,胸口的起伏让傅京辞第一次感受到了驱动力。
景稚在傅京辞深吻时就已经感觉到他胯间的突兀越来越大,她拉了下往下掉的浴巾。
可哪想,傅京辞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再裹上,将这只九尾狐抱着放置在了床上。
拙言走后,鹿芩也走了,一时间室内就剩下她们四个。
景稚对她们一脸歉意地道:“你们坐……坐下说。”
三人坐在景稚床边,纷纷看着景稚。
“你以前因为长得太漂亮被针对过吗?”小官儿洛柔问道。
景稚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洛柔看向其他两人,最后又看向景稚,道:“那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被吓到了。”
阮凌曦道:“我也知道了。”
另一个小官儿楚遥好奇地看向两人,问:“是想到了那些被欺负的瞬间才会吓到的吗?”
景稚点了点头,没说话,把头垂得十分低。
此时洛柔忽然拉住了景稚的手,景稚抬眸看向她,眼中满是意外。
洛柔愤愤道:“你不要害怕那些回忆,以后你也不要害怕别人的针对。我们长得漂亮,天生就容易遭到嫉妒,但你不能害怕别人的嫉妒。”
洛柔说的时候眼中有着景稚从来没在自己眼里看见过的坚韧感,这种勇敢带动了景稚的心绪,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很崇拜洛柔。
“对啊,她之前还和我分享过她上学时被针对的事呢,那些女孩子合起伙来欺负她,把她那像你一样漂亮的长发给剪成稀巴烂的不说,还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吓唬她。”楚遥说着不敢想象地摇了摇头。
景稚听到这些事很惊讶,同时也用意想不到的眼神看着洛柔,“那、那后来呢?”
洛柔说:“后来我毕业了,参加了海选,做了小官儿,挣了不少钱,回学校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想言语侮辱我,我就用我自己赚的钱雇了几个保镖,当天我挨个去找她们,把她们吓得直和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洛柔说到这,四人听着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还录了视频,要是她们敢找我麻烦,我就把视频做成礼物挨个寄给她们的亲朋好友,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和精力。”洛柔翘了翘嘴,眼中透着一种温柔与坚韧。
这时楚遥也说道:“你真的不用怕她们,我那会儿呢其实也有人想要针对我,但是我脾气臭,有人骂我,我骂回去,有人想欺负我,我说什么也要欺负回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那样对我了。”
“你们好勇敢,我要向你们学习。”景稚说着,看着她们的眼神透着一种崇拜。
阮凌曦道:“你当然得学习,你太漂亮了,肯定会有很多是非,你得保护好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句保护好自己戳动了景稚的心,她忽然鼻尖犯酸,眼圈红红的似是要哭了出来。
阮凌曦立刻抱了抱景稚,“你不要哭哦,你可以向傅先生哭,嘻嘻~”
阮凌曦松开景稚时冲她坏笑了一下。
景稚被安慰后也没那么想哭了,反而问道:“怎么这样说?”
洛柔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傅先生身边的拙言是用景小姐来称呼你的,你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么?”
景稚偏了偏头,虽有不解,但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平常他不这样称呼大家么?”
“不......”阮凌曦道。
景稚摇摇头,坦白道:“其实我和傅先生连一句话的交涉都没有。”
“或许有眼神交涉呢?”阮凌曦对景稚挑了挑眉。
景稚看着阮凌曦神采飞扬的样子,眨巴了下眼,依旧坦白道:“没有。”
“那好吧。”阮凌曦摊了摊手,“万一他有呢。”
“我们这样想太多……”景稚咽了一下口水,“万一是误会,就会很尴尬。”
此话一出,三人对视一眼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又看了下时间,不早了,索性也不盘问了,都上床休息了。
这晚景稚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做噩梦,谁知入睡后却睡得很香。
翌日,所有闹钟挨个地响,景稚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她看着叫她起床的阮凌曦,感谢道:“谢谢你啊凌曦,我昨天没睡好,早上又睡死了。”
阮凌曦吐了一口牙膏沫,笑道:“你昨晚没睡好?在想傅先生啊?”
“不是啊。”景稚急着解释。
阮凌曦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他确实很有魅力。”
景稚哎呀一声,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了,干脆不解释了,一屁股坐到床上发呆去了。
她心想,就算傅先生是有魅力,但她又不是梦女,怎么会因为见了一次面,就做了关于那个人的梦?
***
往常要是有会议,小官儿们需得早起些准备准备,但这次这些公子们似是侧重于度假来了,除了中午与晚上的饭局以外,倒是没什么要早起做准备的。
景稚听说今日十点集合就可以,所以一大早起床去了洗衣店。
在洗衣店路过一辆劳斯莱斯时她还特地走近照了一下车镜,借着日光看到自己确实没有生黑眼圈后,她就放心了。
回园区路上,景稚在想心事,身后传来一声:“景小姐——”
她没理。
然后那人又叫了一句:“景稚!”
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见沈砚知坐在一辆劳斯莱斯的后座上冲她招手。
“沈先生。”景稚莞尔一笑,站在原地看着劳斯莱斯在她身边停下。
沈砚知微笑看着她,十分温和地解释道:“叫你名字你才应。”
景稚好奇地看了眼车内,主驾驶的人她没见过,但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岁,估计是司机。
昨天不小心碰到他的周淙也并没有在,反而是商时序坐在副驾驶,冲她儒雅一笑:“景小姐,昨天不好意思,我替淙也转达对你的歉意。”
景稚摇了摇头:“ 没事,我还要谢谢他和我的上司解释清楚。”
“应该的,不用谢。”
紧接着,她的目光转到了坐在后座左边的男人身上,她和他对视时,手里的包差点都要吓掉了。
她微微颔首,一对远山眉浮起好看的弧度。
“景小姐。”
低沉地声音传入景稚耳中,她缓缓抬眸,小心又谨慎地回应道:“傅先生。”
烈日炎炎,她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出什么汗,反倒是皮肤变得通透白皙,还夹带着一些绯红,有一种带有生命力的诱惑感。
傅京辞嘴角噙着一抹不轻不重的笑,绅士且沉稳地问:“今天身体还好吗?”
景稚放下眼帘,不容察觉地倒吸一口冷气,道:“多谢傅先生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傅京辞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然后收回了看景稚的目光。
景稚悄悄抬起睫羽,白日偷窃似的小心又谨慎的观摩着傅京辞的侧脸。
这时沈砚知开口了,他问道:“景小姐这是去上班?”
景稚收回目光,将鬓边碎发挽在耳后:“是的,您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这里有两份宴会邀请函给你。”
“昂?我.....”
没等景稚说完,沈砚知眼疾手快的直接从车窗伸出了手,把几张温泉票塞她包里了。
然后,“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劳斯莱斯从景稚身边开过。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有点眼熟……
“呀!”景稚捂着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衬衫忘记还给他了!”
刚才多么好的机会啊。
她伸手在额上遮了一下阳,见劳斯莱斯已没了影,又环顾了下四周。
人流越来越大,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时候不早了。
她转念一想,衬衫还是晚点亲自送过去有诚意一些。
“照月等会儿就过来,她下午的意思是来完你这儿之后去找我玩,我晚点得看看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
傅京辞看向景稚,原本就没温柔之意,此刻眼里更是—点都看不出温和。
景稚垂下眼帘。
“我不是给你看了我和她的聊天纪录么.....”
下午傅照月问她住在哪—栋,她接完电话之后和傅京辞说了傅照月想要找她玩的意思。
她向来是个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摊开来说,傅京辞还没问她的想法,她就先说了出来。
她认为纸包不住火,以后说不定还有这样的事要发生,—直瞒着傅照月未免也太不把人家当朋友了。
她把想法—说,傅京辞也很快理解她心中所想,他向来喜欢的也是景稚这份有什么说什么。
固然,就让她把事情直接告诉傅照月好了。
景稚把定位发给傅照月后,前两秒傅照月还没反应过来,但没两秒傅照月就发来了消息。
[这不是我小叔的别墅么?]
[我小叔换房子了?你等—下,我先给我小叔打个电话。]
景稚觉得傅照月这个反应很神奇。
从小在温室长大的花朵压根就没想到那种层面上去。
[不用打电话了,我和他住在—起]
景稚发出这句话后,看着屏幕等了很久。
—会儿后,傅照月回了消息。
[不会你和我说的男朋友,就是我小叔吧?]
景稚心里紧了—下,刚要说其实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结果傅照月又发来了—条消息。
[我小叔应该不常回来吧?不然我都不敢去找你玩了。]
嗯.....财阀千金压根不在乎那些东西,她只在乎能不能找朋友玩。
景稚想了—下,把打好的话给删除了,重新打了—句发送过去。
[照月,等你到了我和你说哦~]
[好嘞~]
景稚现在只要想到和傅照月的日常她就觉得自己很过分。
那么单纯的—个千金小姐,要是知道自己朋友的身份这么拿不出手,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交朋友方面有阴影。
“你在担心什么?”
低沉的声音将景稚的思绪拉回,景稚抬眸看着傅京辞。
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问下她什么时候到。”
说着,景稚拿起手机准备发消息,恰巧傅照月就发来了消息,说自己到了。
“她到了……”景稚喃喃道。
下—刻,就听到别墅大门的门铃声,拙言立刻去开了门。
—辆保时捷熟悉地开到别墅区的车库里。
过了—会儿,景稚看见有人影进来了。
正是傅照月。
景稚咬了—下嘴唇,莫名有些紧张。
傅照月是跑进来的,看到景稚的第—秒就直接扑了上去。
“媆媆~中秋快乐!你今天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傅照月坐在景稚旁边,猛地亲了—下景稚的脸蛋。
“中秋快乐,你更漂亮~”
景稚将傅照月扶稳,眉眼弯弯地笑道。
“小叔?”
傅照月看着傅京辞,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尴尬。
“嗯。”
傅京辞的语气很平淡。
要不是亲眼所见,景稚真的不知道傅照月会那么怕傅京辞,明明上—秒还笑盈盈的,下—秒就变得收敛紧张起来。
“小叔中秋快乐......”
傅照月揉了揉脑袋,说话的分贝和平常简直是天壤之别。
平日里有多爽朗明媚,此刻就有多低调腼腆。
气氛仿若降到了冰点。
景稚想要插话但是又感觉自己没那么资格插话,所以闭嘴了。
她选了—些穿起来合适又衬自己的服装和发饰就走了。
下—家去的也是—家高奢的,—进去刚要坐下,她就听见有人吵架。
她走过去看了—眼,却发现其中—个女生有点眼熟。
“傅.....照月?
闻言,傅京辞嗤笑了一声:“这样可不公平。”
“那不赌了。”
景稚说着不带半点犹豫地起身。
刚坐起来一点,傅京辞又将她拉到了怀里。
“耍赖皮?”
“哼~”
小狐狸有脾气了,得哄哄。
这可难办了,他傅京辞可不懂哄女人。
“那就这样赌。”
不给小狐狸留半点闹脾气的机会,傅京辞覆在景稚身上,这次这女人再求饶他都不带半点心软的。
……
一夜里景稚几乎没合眼,好不容易傅京辞不折腾她了,天就亮了。
她依稀听见傅京辞穿衣服的声音,翻了个身,没理。
傅京辞看见她这样,想起昨晚她又闹又哭着求饶,这会儿又没心没肺似的,想想他忍不住短笑了一声。
檀竹昨夜里准备回小官儿楼时路过听见了声音。
虽是第一次听到那种声音,但也能明白先生进了小姐屋里是干什么。
第二日一早就过来了,生怕先生和小姐有什么吩咐。
她在楼梯口等着。
先生下楼后虽没说什么,但看她的那一眼,她立刻明白了意思。
便吩咐其余小官儿切勿打扰楼上还在睡着的贵人。
晌午十点,景稚起了床。
房门开后,檀竹和另外两个小官儿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见她出来,檀竹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问候。
“小姐,您醒啦~”
景稚微微一笑。
“早上好。”
檀竹:“小姐要是洗漱完了,云姬就给您梳妆。”
景稚没懂这是什么安排,但也任由着云姬带着摇月进来了。
云姬问:“贵人今日想要什么风格的打扮?”
景稚思忖了下,“我今天在家没事,省时间的就好。”
云姬:“那妆容上呢?”
景稚:“我今天不出去,不想化妆。”
云姬:“好的,我知道了。”
言罢,云姬打开了她的箱子。
她用了一些工具,将景稚的头发吹得很蓬松。
当代妲己的颅顶自是优越到令人羡煞,天生的头包脸,加上蓬松的墨发,看起来像是风情万种的港风妲己。
云姬仔细看了镜子里的景稚,随后微微一笑。
“今天的您已经很美了,我能做的就是为您梳个头。”
景稚点点头,道:“这样就很好。”
云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很多时候妆造并不是越复杂越好,人会在外界地影响下不断消耗自己地原生美感,美是百花齐放各式各样的,我能做的就是还原您的美基础上为您添加情绪美感。”
“情绪美感?”
景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云姬点点头,道:
“是的呢~情绪美感。如果您今天想要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觉,我可以在您的原生美的基础上为您打造出属于您自己的朝气蓬勃感, 同样,别的情绪也可以。”
景稚满意一笑。
她倒是满意的,比起花里胡哨的修饰,有一双能发现她身体上任何一种美的眼睛,更能得到她的欣赏。
当代妲己本就纯媚精致,何须加饰?
“辛苦了~”
“为您这样的美人做妆造,就像是在一边欣赏艺术品一边雕琢,我乐此不疲呢~”
景稚莞尔一笑,悠闲地问:“云姬,你这些都是和谁学的啊?”
云姬把梳子放到雕花木箱里:“我师父是施锦。”
景稚一顿,“国内一线妆造大师施锦?”
云姬笑着点点头。
景稚心说傅京辞给她找的人这么厉害的么?
施锦当初是化东方彩妆出名的,因常为豪门世家子弟服务,所以报价极其昂贵,即便是娱乐圈的明星也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到她。
景稚对她们一脸歉意地道:“你们坐……坐下说。”
三人坐在景稚床边,纷纷看着景稚。
“你以前因为长得太漂亮被针对过吗?”小官儿洛柔问道。
景稚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洛柔看向其他两人,最后又看向景稚,道:“那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被吓到了。”
阮凌曦道:“我也知道了。”
另一个小官儿楚遥好奇地看向两人,问:“是想到了那些被欺负的瞬间才会吓到的吗?”
景稚点了点头,没说话,把头垂得十分低。
此时洛柔忽然拉住了景稚的手,景稚抬眸看向她,眼中满是意外。
洛柔愤愤道:“你不要害怕那些回忆,以后你也不要害怕别人的针对。我们长得漂亮,天生就容易遭到嫉妒,但你不能害怕别人的嫉妒。”
洛柔说的时候眼中有着景稚从来没在自己眼里看见过的坚韧感,这种勇敢带动了景稚的心绪,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很崇拜洛柔。
“对啊,她之前还和我分享过她上学时被针对的事呢,那些女孩子合起伙来欺负她,把她那像你一样漂亮的长发给剪成稀巴烂的不说,还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吓唬她。”楚遥说着不敢想象地摇了摇头。
景稚听到这些事很惊讶,同时也用意想不到的眼神看着洛柔,“那、那后来呢?”
洛柔说:“后来我毕业了,参加了海选,做了小官儿,挣了不少钱,回学校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想言语侮辱我,我就用我自己赚的钱雇了几个保镖,当天我挨个去找她们,把她们吓得直和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洛柔说到这,四人听着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还录了视频,要是她们敢找我麻烦,我就把视频做成礼物挨个寄给她们的亲朋好友,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和精力。”洛柔翘了翘嘴,眼中透着一种温柔与坚韧。
这时楚遥也说道:“你真的不用怕她们,我那会儿呢其实也有人想要针对我,但是我脾气臭,有人骂我,我骂回去,有人想欺负我,我说什么也要欺负回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那样对我了。”
“你们好勇敢,我要向你们学习。”景稚说着,看着她们的眼神透着一种崇拜。
阮凌曦道:“你当然得学习,你太漂亮了,肯定会有很多是非,你得保护好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句保护好自己戳动了景稚的心,她忽然鼻尖犯酸,眼圈红红的似是要哭了出来。
阮凌曦立刻抱了抱景稚,“你不要哭哦,你可以向傅先生哭,嘻嘻~”
阮凌曦松开景稚时冲她坏笑了一下。
景稚被安慰后也没那么想哭了,反而问道:“怎么这样说?”
洛柔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傅先生身边的拙言是用景小姐来称呼你的,你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么?”
景稚偏了偏头,虽有不解,但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平常他不这样称呼大家么?”
“不......”阮凌曦道。
景稚摇摇头,坦白道:“其实我和傅先生连一句话的交涉都没有。”
“或许有眼神交涉呢?”阮凌曦对景稚挑了挑眉。
“我们去下一个池子吗?”景稚问。
阮凌曦叹了一口气,道:
“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景稚能感觉到阮凌曦的沮丧,所以也不强求。
“那你等会儿给我发消息。”
“行。”阮凌曦冲景稚扯出一个微笑。
景稚回了一个微笑,拉了下身上的浴巾走出了牛奶池房。
出去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父亲打来的。
四周游客太多太嘈杂,景稚穿过一片一人高的景观树,看到有鹅卵石小道便走了过去。
她接通电话,微笑道:
“爸爸。”
“媆媆啊......”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景平的声音,“你昨天突然打来两万是哪里来的钱啊?”
夏风吹着景稚的墨发,她看着脚底的路,道:
“这份工作来的。嗯……爸爸您别问那么多了,您还不了解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景平沉默了几秒,随后关切道:
“好,我放心你。家里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景稚淡淡地笑了一声,“等我忙完这份工作,拿到薪水就有钱给您做手术了。”
“我?我没事。”景平安慰地笑了一下,“最近天气好,我腿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手术不做也没关系。”
景稚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做手术的。对了,妈妈和妹妹们在干什么?”
景平道:“你妈妈这两天给别人做茶农,两个妹妹们这几天在家很勤快,她们今天忙一天家里的事了,有些累到了。”
“妈妈又出去了么......”景稚有些心疼,“太辛苦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在外工作照顾好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要不舍得花钱。”景平温和着声道。
景稚看了眼四周,鼻尖有点酸酸的,“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好~”
电话挂断后,景稚在原地吹着风缓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拉紧身上的浴巾朝前走。
往前一点,似乎有个很静谧的地方,似乎还有人往那边走。
***
眼前的一幕景稚不知该如何描述,身后是一路玉兰树,她从青石板路一路走来这儿,眼前有一个十分庞大的山石造的大门。
两边站着守门的人,看到她后对她微微一笑,她以为是温泉区工作人员。
大门最顶上刻着两个字:翎台。
不仅如此,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以及三根白色孔雀毛。
“顶戴花翎?”景稚喃喃道。
顶戴与花翎其实是清朝时期官员的官帽装饰,只有一品大臣才有资格插三眼花翎与顶戴红宝石,这种设计用在这里自是显得新奇。
景稚收回眼从门内放眼看过去,那里面灯火璀璨,遍地铺着绿草皮。
正中间有一个十分大的温泉池,隐隐约约还有水瀑声传来。
似乎还是个活温泉池。
景稚抬脚向里面走去。
刚入门,就见温泉池对面有几间灯火辉煌的厢房。
而温泉池两侧,一侧竟然栽种了多品种的玫瑰,另一侧栽种了景观竹。
不仅如此,竟还有五只大小不等的白色孔雀,有的正在竹子旁休息,有的正开着屏。
景稚捂着嘴克制住自己的惊讶。
缓过来后,她在一旁放置好自己的浴巾。
风吹过来,她抚了一下发丝。
有一些沾了水的发丝黏在她的锁骨和香肩处,诠释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欲态。
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阶往下走,月色照着她要下去的路。
温泉水温度比她喜欢的那种要凉一些,但没关系,足够安静足够美就行。
四周没有人,她将遮掩在胸前的手拿开,然后缓缓拨开泉水,想要往前去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
潺潺水声荡漾,涟漪在她的胸前划开……
忽然,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传来。
景稚的心紧了一下。
“景小姐。”
熟悉又低沉声音传来,景稚愣在了原地。
景稚寻着声从容地回头。
“傅先生?”
今晚月色很美,景稚抬眼看去。
傅京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离温泉池不远的凉亭内。
猝不及防的对视,烟上的碎火星子被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我想你该解释解释.....”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翎台?”
他的翎台?这是私人温泉池?
她怎会知道这是私人温泉池?她是看有人来她才来的。
但这么说……似乎显得她太单纯了。
她有些羞眄地垂下眼帘,“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私人温泉池。”
“傅先生现在......是要赶我走吗?”
她说着缓缓抬眸看向傅京辞。
明明声音气若游丝,可那双眼在月光下却有神又有野心,眼尾泛着一抹微微的妩红。
漂亮的眼睛是她的温柔刀,泛着光勾着人,但要真的上钩又不知是有什么陷阱。
傅京辞盯着这双蛊惑的眼,眼底透着漫不经心。
下一秒,他将手中仅吸了一口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了。
景稚微微偏头,打量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晚风吹得人沉醉,傅京辞套在身上的真丝长袍脱掉,然后走进了温泉池。
他缓缓逼近景稚,似乎就是想看看这女人的能耐。
景稚原本做的最坏打算是傅京辞不留情面地将她赶走,但事情却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傅京辞不仅没赶走她,还和他一起在一个温泉池。
薄背贴在温泉池的石沿上,凉意从脊骨传至全身,夏夜这样的温度,刚好缓解景稚身上的热。
她被抵在温泉池边,半个手臂的距离,她似乎能感觉到傅京辞的压迫感正向她侵略而来。
“听说男人的体温要比女人高,适应的水温也不一样。”景稚伸出玉手拨动了水,荡起涟漪。
“难怪我下来时觉得水温很低呢~”
她的皮肤呈着一种月光白,松散下来的墨发聚拢在一起漂浮在水面,像是一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傅京辞的腰侧。
傅京辞看着景稚这张脸。
不同于别的女人那样喜欢扑上厚厚的妆容,她的脸很干净皮肤很嫩,泡过温泉后更是透着一种粉嫩。
娇唇没有涂口红却透着水润红嫩,还有指尖,也泛着蕊红。
五官原本就精致优异,这会儿看起来像一只刚修炼成人的水蛇精,又纯又媚。
景稚低眉看着水的涟漪,微微偏着头,很乖又似是在引诱什么。
傅京辞伸手轻抬景稚娇俏的下巴。
“你确实很漂亮。”
慷慨又玩味的一句夸奖,景稚盈盈一笑。
紧接着她的指尖探到傅京辞的胸脯上。
“傅先生也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我刚才还和朋友说我不敢对您有妄想,也不敢动歪心思。”她的声音酥甜到骨子里。
“但招惹您……我还是敢的~”
她说着又伸手抚上傅京辞的脸,衣袖上落下的水滴在池中响起好听的声音,指尖的温热就像是携带了某种香气。
忽然,傅京辞伸手轻揽过景稚的羸弱纤腰。
只是稍稍用力一拉,她便撞到了他的胸脯前。
“招惹我?”
傅京辞将这只细手搭在自己肩头,又轻捏了下水蛇细腰。
那腰肢纤细,哪怕是在层层衣纱的包裹下依旧是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好像他一用力,那腰肢似乎就会断了一般。
他继续刚才的话,戏谑地问:“哪儿来的自信?”
景稚淡淡一笑,“您给的吖~”
“漂亮的女人会被男人追,被追的多了就会知道男人感兴趣什么。”
景稚搭在傅京辞肩头的手有意无意地在男人喉结边玩弄着。
“傅先生位高权重,是第一个我想主动勾引的男人呢~”
“因为钱?”
傅京辞的声音很沉,甚至有淡淡的沙哑藏在其中,景稚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吖~”景稚垂下眼帘,“您随手的慷慨,对我而言可能就是救命钱。”
景稚身上的衣纱再往下一些就要将不该露出的地方显露了,每一处的线条感都在张扬着她的魅惑力。
她的身体在肩宽腰窄的傅京辞面前显得娇小又怜弱,发丝也有意无意地飘到傅京辞的身旁引诱着。
忽然,傅京辞握住景稚腰肢的手微微松了一些力道,他的眉宇都透着不好招惹感:
“同样的方法用第二遍,会腻。”
他说着,景稚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看着傅京辞的眼睛,眼里的动情感缓缓转变成冰冷感。
下一秒,她收回搭在傅京辞肩膀上的手,垂下眸没了兴致一般。
“可我只会这个方法~对您没用,那我就换个男人试试咯。”
她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石阶,然后用手轻轻推开傅京辞,缓缓走向石阶。
傅京辞打量着她的倩影。
月光下,她似娇媚的水蛇精徐徐地从温泉池中走出,然后拾起放置在一旁的干浴巾披在了身上。
最后,头都懒得回一个就离开了。
翌日一早景稚回了家,仿佛完全没将昨晚那件事放在心上。
早上高层发来通知,说今日中午全体小休,少爷千金们统一不来酒店用餐。
有的小官儿在度假区内游玩,景稚则穿了个白T恤就准备回家。
刚到园区门口,一辆劳斯莱斯从她身边缓缓驶过,然后停下了。
景稚看到车窗降下来后,沈砚知朝她温风和煦的笑了一下。
“景小姐,要出去吗?”
景稚回了一个淡淡地微笑,道:“是的,沈先生是要出去忙吗?”
沈砚知坐在后座,他微微朝后偏了一下头,道:“陪一个傲慢的朋友出去一趟,我想你知道是谁。”
景稚失笑地点点头,“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景稚垂眸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再抬眸时试探性地道:
“对了,沈先生,您给我的邀请函......我恐怕要拒绝了。”
“为什么?因为我不是京辞吗?”沈砚知玩笑道。
“昂?怎么会?”
景稚眼底浮现几丝歉意,解释道:
“沈先生,我是个普通人,和你们有差距,您邀请我去,我可能会给您丢脸。”
沈砚知听到后没急着回复,而是垂眸看向了景稚手上的包。
那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但看不出牌子的包。
沈砚知收回目光,温和地笑了一下。
“我有一个女性朋友,她年轻漂亮,喜欢追逐潮流,喜欢众人追捧的感觉,所以热衷于成为网红。”
“有一次我去她家中做客,满柜子的大牌包但角落却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牌包。我问她为什么要买这些?她说她在做网红包开箱测评,”
“我好奇便留意了下,发现那些包虽然火但细看却看不出有什么让人有特别印象的设计。”
他说着,又看向了景稚的包。
“景小姐的包看起来虽并不是大牌包,但却富有设计感。”
“你的审美与品味都不错,想必也是有思想的人,又怎会让我感到丢脸?”
景稚蛾眉微挑,眼中露出几分钦佩。
她认为沈砚知心思缜密,说话与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的,有狠的一面,但总体来说是温润的。
“沈先生这么说,我要不好意思了。”
“那就来参加吧,有你的朋友陪着你,应该可以减少你的害羞?”
景稚抬眸对上沈砚知的眼睛,沈砚知的眼中始终保持着一抹和煦。
“您是个周到的人。”景稚说着,眼里露出几分感谢。
“这是应该的。”沈砚知淡淡一笑,“我还有事,先告辞。”
“好~”
劳斯莱斯尾影消失后,景稚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
时候还早,她快点回家还有大把时间和家人相聚。
***
家中景平正一瘸一拐的走向洗菜池,准备洗洗从镇上菜场买回来的菜。
一旁的少女已经拿着洗菜盆在厨房门口洗菜了,还有一位与其长得极其相似的少女,正提着一个装满衣服的塑料桶准备上楼。
夏日阳光是偏爱树木花草的,屋子后面那棵老槐树生得茂绿,为屋子遮挡烈阳,阳光透过树叶枝桠洒在那一小片水泥地上。
“今天天气真好,大姐姐真幸运,每次回家都天清气朗的。”景家小妹笑着对景平道。
景平长了许多些许皱纹的脸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开了水龙头洗着菜,说:
“你大姐姐和你们俩一样,又乖又孝顺,去哪儿都幸运。”
“妈妈今天中午会回来吧?”景家小妹笑眯眯问。
“回,她听说你大姐姐要回家,开心的很。”景平认真洗着菜,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景稚在镇上小卖铺买了一袋子零食,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身材敦实的大叔,笑着打了声招呼:
“杨叔叔,来买东西吗?”
杨老六笑得敦厚,道:“买条烟,你今天怎么回家啦?”
景稚示意了下自己的包,道:“休假呢~我先走了,杨叔。”
杨老六笑着点点头,挥了挥手:“快回去吧,你爸肯定开心得不行。”
景稚莞尔一笑,朝家的方向奔了过去。
刚到家门口,景稚就朝里叫了一声:“妈——”
最先出来的是一条黑狗,看见景稚后兴高采烈的叫嚷起来,围着景稚身边嗅。
景稚伸手摸了摸黑狗的头,“大白,好久不见。”
接着出来的是景稚的一对双胞胎妹妹们,一看见景稚都奔了过来。
“姐姐!”
一个给景稚拿手里的包,一个拉着景稚进堂屋。
景平一手扶着腿,一瘸一拐的从厨房出来,笑得合不拢嘴:“回来啦?”
景稚将堂屋木桌下的凳子搬出来放到父亲腿边:
“爸爸,你快坐下。妈妈呢?不会又去给人做茶农了吧?”
景平坐下后揉了揉腿,道:“上午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好吧~”景稚笑了笑,“我去厨房看看都给我准备了什么菜。”
晌午将至,景家小妹在厨房和父亲一起做饭,景家老二在桌子上写试卷。
景稚在一边看着,眉心紧蹙,似乎在研究这道题的解法。
“你哪里来的高中试卷?”景稚问。
景家老二抬眼看着景稚,道:“杨叔家的姐姐给我的。”
景稚看着上面已经写完并做了许多笔记的试卷,唯独没见有姓名填在上面,她看了一眼,说:
“不对,这不是她的试卷,她的字不长这样。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景家老二笑了笑,说:“你别管,你快教我这题怎么写。”
景稚指了一下那道历史题,道:“这不是有笔记吗?你自己看看。”
景家老二撒娇道:“不,我想听你给我讲这段历史。”
景稚无奈地瞥了一眼,妥协道:“那我从......”
“爸!爸你怎么了?”
景家小妹担忧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堂屋,景稚和景家老二听到后立刻跑进了厨房。
厨房内,景平摔倒在地上蜷缩着,捂着腿似乎在隐忍什么,脸上的汗水一颗接一颗的滴在地上,脸上布满了痛苦。
景家小妹跪在一旁一脸担忧与惊恐,看到景稚后,哭着道:“姐姐,快救救爸爸......”
她俩今天都有课,本来约着—起吃午饭的,结果刚出校门就有人送花来了。
送花的人是傅照月前男友的人。
999朵超大玫瑰扎成的爱心,看见的人都很羡慕。
但傅照月却不开心了,对着那些花破口大骂:
“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都说了分手,怎么还纠缠我?死男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小叔让他们家破产!”
景稚对于这事也不好插嘴,但好在边上来接傅照月的小官儿拦住了她。
“小姐别着急,他毕竟是与我们傅家有密切关系的江家人,他既没有做伤害您的事,直接让傅九爷出面恐怕会有—些不妥。”
傅九爷.....傅京辞啊?
景稚注意到傅照月的那句破产。
“反正他父亲早晚也要被拉下马,废物爹养出个废物儿子!真是不懂当初十姑姑怎么就给我找了个这样的人,气死我了!”
傅照月说着似是越来越生气,景稚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就拉了—下她的手。
“不喜欢就把这些花拆出来放到学校吧?”
“放到学校?”
“对啊,你不是喜欢有意思的事情吗?我有—个主意。”
“什么呀?”
......
下午景稚让人把花拆开的花装到大纸箱里,—起挪到—棵树下。
还准备了—个纸板,上面写了—段话:
“在便利贴上留下告白的话,就可以领—朵玫瑰花哦~”
她还贴心的备注了—行小字:浪漫不在于价格,在于心意。
布置好以后,景稚把傅照月拉到—边等待。
没—会儿就有—个男生路过,停留了—会后俯身在便利贴上写了—行字,然后从纸箱中挑了—朵花拿走。
景稚和傅照月看到后激动又开心。
景稚看着越来越多路过的人俯身写下告白领走玫瑰,忽然心里很感慨。
如果在傅京辞没出现之前,有—个男孩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可能就会心动。
在这个年纪,爱情与浪漫不应该被标上价格。
但她遇见了傅京辞,有些事情便会自动标上价格,她赶不上,便努力适应。
其实七夕也不—定是要收到心里那个人的浪漫,自己制造的浪漫与别人给予的回馈也—样令人难忘。
“媆媆,你男朋友今天来看你吗?”
傅照月—句话将景稚的思绪拉回现实。
景稚思忖了—下。
“他很忙,有时候忙得像条狗。”
傅照月扑哧—声笑出来。
“这么忙的话,干嘛还要和他谈恋爱?”
“他除了忙点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傅照月眨巴了两下眼,道:
“要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经常见到恐怕也会烦。”
景稚笑了笑。
“他忙他的,我—个人也可以过的很精彩。”
***
没想到的是,晚上傅京辞竟然来了,还带来了—个礼物。
景稚下午没课,回了江都华府。
看到了傅京辞送的礼物后,她眼里的惊讶克制不住。
“您真的要将璚楼送给我?”
那可是被称为“纣王的摘星阁”的璚楼!
可傅京辞根本不是说着玩玩的,带来的人里除了跟随他的小官儿,站在—旁的都是为了完成这份不动的产权转让而来的专业人士。
“听砚知说,你对璚楼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再建—座是来不及了。”
所以,傅京辞是为了让她开心?
直到完成转让,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京辞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把玩着景稚的小手。
景稚的美甲做的十分不错,纯媚温柔,看起来就像是妲己的指尖。
圣诞夜,珅城纸醉金迷的外滩,就连空气中都透着金钱的味道。
灯红酒绿的鸿禧华府万国建筑博览群中,5号建筑顶楼正开着骄奢淫逸的派对。
一辆银顶迈巴赫停在楼下。
几分钟后,所有人目睹了当红女星被拉上京圈财阀大佬的车。
在闪光灯不停的抓拍下,景稚被强制抱进车内。
下一刻,她被顶在车窗边,向来矜贵的男人此刻浑身透着危险性。
“媆媆,你最近很不乖。”
磁沉的声音里夹着克制的占有欲。
景稚猛的反应过来,她这次玩脱了。
“不要在这里……会被拍到。”
她的声音很淡却很酥甜,此刻气若游丝一般,让人感觉像一只醉酒的小狐狸。
“你乖一点,讨好我。”
熟悉又陌生的语气,不容反抗的命令。
景稚害怕了,她不应该招惹这个能要她命的男人。
皮草与露骨的绸缎裙在加重着费洛蒙气息的侵袭,整个车内都笼罩着一种占有欲。
***
一年前,南城澄溪。
午后,中式古典酒店区内,一排正往酒窖走的旗袍女孩们手里都提着一个花梨木酒膳挑盒。
几个游客坐在八角亭内小声议论。
“这是度假区新增的特色么?”
“什么新增的特色啊,她们这种职业叫小官儿,是世禄家族对佣人的叫法,全网都知道,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她们来这儿是干嘛的啊?有世禄家族的子弟来了这边吗?”
“你说对了,而且是北城四大顶级财阀家族的子弟,傅、沈、宋、江这四家的。”
“这个我知道!这个度假区不就是傅家所创立的太平海纳资本集团的么。”
“是啊,国内最大最顶奢的温泉度假区,在古镇之中占地面积就达十六万平方米,园区内除了豪华酒店与天然温泉,还有非遗街、中式古典合院和现代别墅,整个度假区还只是傅家的产业之一。”
“我听说,这四大家族之间的商业利益纵横交织、紊而不乱,网上都把他们称为现代版红楼梦四大家族。”
“你还真别说,那可是真正的京圈钟鸣鼎食家族,祖上世代为官享禄,到了这几代家族里从商的子弟多,更是要命的富贵,你数数十个行业里的龙头老大,有九个得是这四大家族分支下的。”
这时,又有一排队列整齐地旗袍女孩提着盛满鲜果的果罩进了厨司。
“她们怎么和刚才那批不一样?”
“因为她们是果房执事司的小官儿,这四大家族组建的小官儿组织,有六大局和十二司……”
午后,酒店里充足的阳光照进去滤上奢华的氛围感,中式包厢充满古典韵味。
过道里,茶酒司小官儿们依次站成排,身着锦缎旗袍、发髻统一标准盘起。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站在正中间的景稚,墨发雪肤,丰腴修长,五官精致得不像是素人倒像是明星。
如果这时随手一拍发到网络上,恐怕会是爆火到让人艳羡的断层之美。
戴着掐丝珐琅胸针的高级小官儿眼中透着精锐,但看向景稚时眼里的锐厉减少了许多,“你等会儿和她们一起在这个包厢。”
景稚瞳孔放大,“昂?我?”
并不是她娇气,只是听说这个包厢内晚上要来的是这些子弟里身份最矜贵的几位,她担心自己会弄砸了而已。
“你什么都不用做,在边上站着就行。”
“唔……好的。”
吩咐完这件事后,那名高级小官儿便离开了。
被分到和景稚一组的几个小官儿开始嚷嚷不平。
“凭什么啊?你才来一天,怎么就有资格和我们一起服务公子们?”
“就是啊,我花了好多努力才到现在这样,为什么啊?”
“因为长得漂亮吗?”
“长得漂亮?我们这一组谁不漂亮?都是从所有队里面挑出来最好看的那个,而且各个都有技艺,她会什么啊?”
景稚睫羽微颤,压了一下唇,准备反击。
忽然,一道女声出现——
“上面安排的自有她们的道理啊,你们这样说话要是被听到了,说不定明天就要走人。”
闻言,四个女孩面面相觑,神色有所顾忌。
她们离开后,景稚转头对帮她说话的小官儿盈盈一笑:“谢谢你,凌曦。”
阮凌曦大方一笑,两边的梨涡甜甜的,“你不用担心,等会儿你跟着我就好。”
“嗯嗯。”
“现在没人,我们先偷偷在包厢的沙发上坐会儿~”
说着,阮凌曦拉着景稚进了包厢。
中式布局显得整个包厢贵重典雅,圆转盘上的玉雕鹅看上去珠圆玉润,九个席位上早已摆放好一系列的餐具。
包厢内宽敞明亮,坐在沙发上微微转头便可从窗外看到外面的风景。
阮凌曦看了一眼,语气愉悦:“今天天气不错嘛。”
景稚随着阮凌曦的眼光看过去,目光所及晴空万里,还有一道很长的航迹云。
***
青石板路一眼望不到头,镇上古宅庭院深深,小桥流水悠悠。
即便是过惯了奢靡日子的豪门公子,到了这里也会忍不住端着一杯香槟坐到窗边观赏美景。
别墅区内的九号别墅,一楼正有三位戴掐丝珐琅胸针的小官儿忙着打电话,而二楼则是他们少爷正在休息的地方。
晚点有一场饭局,坐在窗边欣赏蔚蓝天空的沈砚知拨通了缺席之人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低沉绅士的声音:“家里晚辈磨人,吵着要我带她一起去。”
沈砚知失笑地调侃,“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晚辈是照月,我知道她回荣宁王府了。”
电话那边的京洛市区,凤鸣路街道两旁屋舍俨然,清静古朴下笼罩着一层历史感。
天气明媚,荣宁王府对面的河畔上浮光跃金,路旁的柳树与槐树相映,偶有淡香飘摇在风中。
王府南门前,刻有“鸿禧”二字的影壁通体苍翠,朱门上的匾额气派不凡,两旁石狮子口含宝珠,庄严宏伟。
整座王府并不作为景点开放,而是如今主人家的私宅,王府的气派彰显着主人家的尊贵地位,那是京圈最显赫的家族。
四大钟鸣鼎食家族之一的傅家。
名为不染尘的书房内,檀香缱绻得若有若无,坐在古董瘿木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壁瓶碎片。
好像这古董壁瓶碎了也没什么所谓。
碎片边的女孩一身香风打扮,从精致度与身上自带的贵气感可以看出这是位财阀家的千金。
但此刻她低着眉,眼神躲闪着坐在书案前的男人。
虽有意避过眼神,却能看到白日天光照进来时,他的影子映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响传来,男人如刀刻斧凿的侧影影子,可以看见有一支烟正被夹在修长的手指上。
下一刻,烟的影子与高挺的鼻梁相交,一团烟圈缱绻地散开。
“小叔,是不是沈六叔的电话呀?他应该是催您出发,要不您快走吧,嘿嘿……”
电话里传来熟悉又娇甜的声音,沈砚知不自觉跟着那句尾音上扬了嘴角,“还真是她。我不信她会缠着你,她最怕的就是你。”
那边的男人淡笑了一声,听得出来他心情尚好。
沈砚知问:“你三妹妹在这边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这事你知道吗?”
男人吸了一口烟,语气里有一丝慢条斯理,“既然是惊喜,那就留点悬念。”
沈砚知毋庸置疑地点了点头,“也是,毕竟只有你不想知道的,没有你不能知道的,提前知道总是会让惊喜程度降低。”
说着,沈砚知抬起手中的香槟杯,优雅地饮了一口,“期待你的准时赴宴。”
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的声音传入电话中变成一道微小的“嘶”声。
男人的声音从容玩味:“准时?那样会显得我太想知道惊喜。”
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两家的少爷纷纷看向沈砚知,其中一位问:“他的意思是要晚点到?”
沈砚知并不急,毕竟行事水泄不漏是那个男人所有优点里最不值一提的。
而他的猜测也实现了,一刻钟后,一辆银顶迈巴赫从荣宁王府驶出,前往机场。
那里有一架已准备好飞往澄溪的湾流G650ER公务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