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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帝他不设六宫了?:沈知霜李渊番外笔趣阁

一口小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知霜这张嘴一向流利。她说话时的姿态也是那样的柔弱。若是一般人,兴许就被她打动了。可是李渊并非一般人。他上辈子当过皇帝,非常清楚官员演戏的姿态。沈知霜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不必去查问,也能知晓,必定是真的。但她与陆致远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么?李渊想起几个时辰前,他见到沈知霜和陆致远对视时,她眼底的泪水。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表哥,不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可笑的是,她一口一个夫君,唱念做打,样样都来,却唯独没有真心的泪水。李渊知道自己该接受现实。无论怎么样,他的人生已经重来了,他不该再为上辈子的事折磨自己。他的妻子爱不爱他,并不打紧。可是他的妻子仍旧是上一世的妻子,上一世的妻子并不喜欢他,这一世的妻子仍旧对他保持着警惕与畏惧,唯独没有一分情意。作为...

主角:沈知霜李渊   更新:2024-11-28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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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霜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皇帝他不设六宫了?:沈知霜李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口小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霜这张嘴一向流利。她说话时的姿态也是那样的柔弱。若是一般人,兴许就被她打动了。可是李渊并非一般人。他上辈子当过皇帝,非常清楚官员演戏的姿态。沈知霜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不必去查问,也能知晓,必定是真的。但她与陆致远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么?李渊想起几个时辰前,他见到沈知霜和陆致远对视时,她眼底的泪水。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表哥,不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可笑的是,她一口一个夫君,唱念做打,样样都来,却唯独没有真心的泪水。李渊知道自己该接受现实。无论怎么样,他的人生已经重来了,他不该再为上辈子的事折磨自己。他的妻子爱不爱他,并不打紧。可是他的妻子仍旧是上一世的妻子,上一世的妻子并不喜欢他,这一世的妻子仍旧对他保持着警惕与畏惧,唯独没有一分情意。作为...

《重生:皇帝他不设六宫了?:沈知霜李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沈知霜这张嘴一向流利。

她说话时的姿态也是那样的柔弱。

若是一般人,兴许就被她打动了。

可是李渊并非一般人。

他上辈子当过皇帝,非常清楚官员演戏的姿态。

沈知霜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不必去查问,也能知晓,必定是真的。

但她与陆致远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么?

李渊想起几个时辰前,他见到沈知霜和陆致远对视时,她眼底的泪水。

这个女人,对于她的表哥,不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

可笑的是,她一口一个夫君,唱念做打,样样都来,却唯独没有真心的泪水。

李渊知道自己该接受现实。

无论怎么样,他的人生已经重来了,他不该再为上辈子的事折磨自己。他的妻子爱不爱他,并不打紧。

可是他的妻子仍旧是上一世的妻子,上一世的妻子并不喜欢他,这一世的妻子仍旧对他保持着警惕与畏惧,唯独没有一分情意。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他怎么能够接受他的妻子心里念着别人。

原来他的妻子没有情意给他,是因为早已给了别人!

真是可笑。

她宁愿去怀念旧人,也不愿意在他身上下功夫。

这天底下哪个人的妻子不把自己的夫君放在心上,只有她,宁愿演戏也不愿付出真心。

面前这个女人说一套做一套,如今都快要处在绝境边缘了,她仍旧能够心平气和地在他面前演戏。

他该敬佩她。

这样一个女人,怪不得后世他死了,她还能好好活着。

她的心智坚韧,毅力强大,什么事做不成?

他不想再看她虚伪的模样了。

李渊没有对沈知霜叙说的往事做出任何评判,只是淡淡道:“你退下吧。”

沈知霜没有动,她看着李渊。

李渊也在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李渊才补充了一句:“既然你同我讲清楚了,往后此事不必再提了。”

李渊的语气是那样的沉,那样的冰。

沈知霜的心跟着坠入了谷底。

她很清楚,这个时代对男人和女人的约束是不同的。

在旁人眼里,男人可以出去喝花酒,可以把别的女人娶进来,但妻子只能笑脸相迎,顺便替这个男人照顾他的那些女人们,否则就是善妒。

没人会允许女人也这样做。

女人若是红杏出墙,那便要被浸猪笼,要被处以极刑。

当初,沈知霜考虑过要不要将她和陆致远的事全部告诉李渊。

到后来,她还是放弃了,她不敢赌。

在这个女人是男人所有物的时代里,但凡李渊知道了,他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自己的东西再不喜欢,也不能让别人碰,在现代仍旧有很多人是这类思想,更不必说这里是古代。

她赌不起。

既然沈家和陆家为了自家的孩子们都在费尽心思遮掩这件事,只要所有当事人都守口如瓶,她就是安全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知霜决定将这个秘密咽在肚子里。

可陆致远的突然之举,却让她本就脆弱的人生,一下子出现了失控的征兆。

沈知霜很清楚,李渊这个人并不好糊弄。

她和陆致远的事,算不上是能轻轻放下的小事。

这枚炸弹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可她没想到,这么快这件事就暴露了。

李渊表情越冷静,沈知霜心里就越清楚,他必然已经有了谋划。


“夫人,将军今日还会来静玉斋吗?”

婆子小心翼翼地问。

沈知霜正在往自己的身上涂抹一些自己精心制作的膏子。

以色侍人不可取,可她要是连颜色都没有了,那她的处境只会更糟。

听到了婆子的问话,沈知霜的眼睛没有眨一下:“无论将军来不来,你们准备好便是了。”

“是。”

“那几个美人安置妥当了吗?”

“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她们已然入住了。”

那就行了,沈知霜安心继续洗漱。

该做的她已经做完了,别的事就不需要她来操心了。

李渊到底是不是个好色之徒,沈知霜拿不准。

这个男人勇猛,她是知道的,其他的,无论脾气性格,两个人相处时间太短,她都不清楚。

或者说,她根本就看不透。

但是她从来不对男人抱有希望。

现在一夫一妻制的情况下,仍旧有人出轨或者用更加物化的行为去对待女性。

在这个朝代,男子天生被灌输可以三妻四妾的想法,她有什么本事让李渊只有她一个人?

人不该对不能够成功的事抱有幻想。

沈知霜有自知之明,她不是倾城倾国之人,如今府里面又多了几个大美人,李渊要想去碰她们,她也拦不住。

说白了,沈知霜不在乎李渊会有多少女人,她只想好好度过这一世,完成那个母亲的遗愿。

如果不是她的母亲拼死也要把她给生下来,沈知霜或许会在山穷水尽之处选择重开。

可有了那个母亲最深沉的爱,她用生命换来了她的活路,沈知霜前世最渴望亲情,且她受到的教育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着。

既然她选择了活下去,那就会尽可能得好好活。

不用自己改变不了的事去伤害自己,这是最基本的。

前院,书房内。

李渊整理了一些文书,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将军,您要去何处?”

李渊的侍从对他问道。

天已经彻底黑了,院子里也挂上了灯笼。

“那几个美人都安排妥当了?”

侍从道:“已安排妥当了。夫人给她们安排了极好的住处,还配了丫鬟小厮。”

重生之后,李渊的记忆也在慢慢苏醒。

上一世,沈臻霖同样送给了他几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那时候,他收下了。

他记得那几个女子的相貌都不错。

按理来说,沈知霜对他无情,他只需要在固定的时候,去她的房里就好,其他的时候,享用一些美人,也无伤大雅。

想起马车上沈知霜无波无澜的眉眼,李渊微微一抬脚,往后院走去。

没人认为李渊去后院有什么不对。

不说别的,就连尚公主的驸马,都要养几房小妾。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沈知霜在自己的房中等了一段时间,看了一段时间的书。

说来也是好笑,沈臻霖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弄不死她了,又想把她养成一个睁眼瞎,最好大字不识一个,越蠢笨越好。

可惜沈知霜非要见缝插针去学,最后沈臻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在尚书府里,沈知霜连读书的资格都没有,只要旁人不借给她,她就看不成。

嫁到了将军府,至少她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沈知霜看了几页,怕伤到眼睛,就问婆子,如今是什么时辰。

按照婆子的说法,沈知霜在脑子里算了算,如今大概是晚上十点。

古代人在夜晚没什么乐趣,很多七八点钟睡觉,这个时辰了,李渊还没来找她,估计是去了后院。

沈知霜从不在前院安插人手,李渊也不会让她把手伸到前面去,她心里有数,从来不过问李渊去做了什么,既然他没来,那就说明他在别处歇着了。

对待这个便宜夫君,沈知霜正在逐步适应中,今天就是适应他有三妻四妾的第一晚。

沈知霜盘算着,以后要是那些美人恃宠而骄,她肯定还是要敲打一番。

如今她只需要备些礼物,明天派人去送给侍寝的美人。

不得不说,李渊没来找她,沈知霜心里隐隐约约有几分放松。

前些天李渊要的太多了,沈知霜没有经过锻炼的身体,就很难撑下去。

如今,有新人进来了,既然她左右不了李渊去宠爱谁,那就只能阿q精神一下,至少她今天能睡个好觉。

至于其他要去思考的事,要进行的博弈,那还是明日再说吧。

直到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床榻上,沈知霜才彻底放松了。

她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下人们看她睡得那么好,也就微微心安了。

这些下人们固然担心沈知霜失宠,可他们更清楚,男主子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位夫人,往后还不知道要往府里抬多少人,许多娘子想不开,得了郁症,病了或者去了,那一切就彻底没了。

沈知霜能想得开睡得好,那正室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本以为今晚上可以睡个好觉,沈知霜心情放松,睡得很沉,以至于有人进来她都不知道。

李渊大步流星跨进了卧房,下人们连忙对他行礼。

“你们出去。”

李渊声音中带着一种严寒。

大半夜,主子突然来了,下人们心中惴惴不安,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退下去。

李渊盯着沈知霜沉睡的眉眼。

她睡得可真是好。

上一世,两个人歇在一处时,无论他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沈知霜都会第一时间醒过来。

她是那样的敏锐。

可当他离开了,沈知霜睡得这样好,这样沉。

他是该庆幸重生以后见到了妻子的真面目,还是该佩服她几十年如一日,每次与他睡在一张榻上,都能保持警觉。

沈知霜睡得正好,睡梦中,却感觉到有人在扒她的衣裳。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意识朦胧间,与李渊对视了个正着。

“夫君?”

沈知霜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不是已经去后院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她醒过来了,李渊严酷的脸没有变化,他脱下了沈知霜最后一层里衣。

沈知霜不太清楚此刻发生了什么,她本来就身着单薄,李渊很容易就得手了。

她当然不能推拒他,只是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沈知霜轻轻闻了一下,李渊身上没有脂粉气。

他没有去后院么?

沈知霜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动作倒是利索,顺带帮着李渊解开了他的衣带。

李渊看着这个虚伪的女人,她应该很不欢迎他的到来。

可被扰了清梦,她又能很快露出最恭顺的姿态。

上辈子,她没有娘家依靠,没有权势傍身,能走到皇后之位,的确有她自己的本事。


手里握着那枚玉佩,沈知霜面上不动声色。

她走的时候没人注意,进来的时候也只有那些凑在一起说闹的丫鬟婆子扫了她一眼。

沈知霜全程有惊无险地将整场婚礼撑了下来。

陆致远和她的私自见面,好像没有引起任何的风波。

一直到沈知霜与醉酒的李渊汇合,搀扶着他进了马车,局面都保持着平静无波,没有生出一丝波澜。

坐在马车上,沈知霜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今天真是太危险了,陆致远在她心里的印象都大打折扣了。

她想跟一个纯情的男人成亲,可不想让一个纯情的男人坏了她的生活。

幸好,都躲过去了。

沈知霜想想身上的那枚玉佩,心里多多少少有了几分安慰。

至少母亲的玉佩已经回来了。

她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却没有发现,本应当醉酒不醒的李渊,早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一片寒意,打量沈知霜时,更是冰冷刺骨。

沈知霜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下意识看向醉酒的李渊,两人对视了个正着,她吓了一跳。

“夫君,你没醉?”

李渊周身散布着寒意。

看着这个虚伪的女人,他心里怒火滔天。

沈知霜不爱他,他想过很多原因,却唯独忘记了,沈知霜只是在后世变得肃重,她也有过年少的时光。

表哥,叫得那样亲亲热热,她可真是让他长了见识。

在酒席上,他的确喝了很多酒,但他平日就酒量过人,那些人的酒灌不醉他。

他本打算借这个人来人往的时候,观察一番尚书府,看看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却没想到,他在拐角处见到了沈知霜——和陆致远。

两个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沈知霜往日里同别人有没有情,他从来都没在意过。

在他认识她时,她就已经是一个贤妻了。

这个贤妻的位置,沈知霜坐得极稳。

上一世,这一世,后宅的事她都处理得妥当。

沈知霜对他也算是百依百顺。

一个贤良的妻子,别人是挑不出错来的。

李渊也不想挑她的错。

甚至于,为了他们的孩子,他不想再去计较上辈子的事了。

有什么用?

他往后会有很多女人,只要沈知霜能坐住她皇后的位置,他就不必管她。

可是他却从来没想到过,沈知霜心里早就藏了人!

怪不得她不爱他,怪不得她总是对他抗拒!

原来,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如意郎君。

李渊想起那时自己让她陪着沈明月去买首饰,她拒绝的姿态——她十分的为难。

或许,对她来说,有情人没有终成眷属,是一种难言的创伤。

陆致远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没有皇帝的赐婚,他和沈知霜必然会成亲的。

想来尚书府和陆家瞒得真是好,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

上一世,两人夫妻几十年,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后世,陆致远早就在战乱中离世了。

他记不得听说这件事时沈知霜的反应了。

甚至,沈知霜从没提起过她的表哥。

本以为是普通的亲戚,却没想到两人之间有这层渊源。

李渊的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

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马车上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这个女人……李渊打量着她,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倒想看看,她能藏得多好。


他想做什么,沈知霜并不清楚。

但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所图不小。

李渊和沈臻霖能搭上线,还不是有她这个工具人存在。

为了他的雄心壮志,他在这段时间内,不会拿她怎么样。

可后面要怎么做,沈知霜必须要想清楚。

她不可能坐以待毙。

从这个朝代的标准来看,李渊算是个不错的夫君了。

忽略掉他阴晴不定的性格,这么长时间,沈知霜的日子过得其实相对轻松了许多。

李渊不刻意折磨人,不抬妾室,也没动不动把乱七八糟的女人领进来,沈知霜本打算好好生活的。

可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望。

是他忍不了她了。

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沈知霜总得再为自己找条活路。

她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转过了许多的想法。

如今而言,她只能按兵不动。

她也没有动的资本。

将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渊的私有财产,她带不走。

沈臻霖给她的嫁妆,不过是面子好看,价值低廉到可怕。

要是真在将军府待不下去了,那她至少不能即刻离开。

得多等段时间,她攒一些东西,才能有资格另谋出路。

她不能急。

李渊只是让她回去,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她,她只能等着。

行了个礼,沈知霜默默告退了。

回去后,沈知霜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吃饭,洗漱,睡觉,跟以往过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但很快,下人们就发现了,将军不往静玉斋来了。

一开始,他们还没当回事,可是后来,大家渐渐觉察到了不对。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将军竟然没有来过一次。

他一直住在前院,从来都没有迈入过静玉斋一步。

甚至于夫人也没主动去拜见过将军。

夫妻两个人明明同住一座将军府,一个月了,一面都不曾见到。

沈知霜不是没努力过,她给李渊递过书信,也写过情诗,暗示让他来。

可她的努力是白费的。

李渊看过书信就撕碎了,丢掉了,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夫人失宠了。

这个讯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府里上下。

所有的下人们都看出来了,将军的确已经厌恶了夫人。

其实在他们来看,夫人是不错的。

她赏罚公平,给他们发的月钱也足够,还时不时会给他们做新衣。

在将军府的日子,比在外面可强多了。

可如果夫人失宠了,她手里的权力就会被慢慢收回,到时候说不定他们都得换人来管。

这样一来,讨好沈知霜就没必要了。

除了沈知霜自己培养的下人,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缓慢的变化。

夫人受到了将军的冷落,下人们自然会权衡利弊,将对她的尊重收回。

沈知霜能感觉到下人们对她的态度稍稍有了转变,但她没办法。

这个府宅里,唯一的主子只有李渊,沈知霜不过就是一个比管家更高级一点的大管家而已。

正如其他人所预料的那般,她如今连见到李渊都是奢望,更不必说努力了。

上一次陈樱浓擅自闯书房,她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沈知霜都看在了眼里。

婆子也劝她,让她做些东西给李渊送过去。

可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点心食物能改善得了的。

最核心的问题,在李渊自己身上。

他要是能容忍自己的夫人,曾经定过亲,甚至还与别人交换过定情信物,那沈知霜就还有机会。


沈知霜并不知道李渊又在搞什么。

跟一个多疑的人相处,其实非常累。

但他要是能护她安稳,沈知霜宁愿忍着这份累。

他不说话了,她就识相地不问了。

这个男人心里有什么念头,光看他的表现,是看不出来的。

沈知霜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却不知道愤怒从何而来。

除非跟她有关……

想起跟陆致远的见面,沈知霜默默地掐紧了手心。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她接下来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马车到了将军府,李渊对着沈知霜丢下了一句话:“你跟我来书房。”

说完后,他就冷着脸大步离开了。

沈知霜跟随在他的身后,脸色严肃。

两位主子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沉,下人们也不敢说什么。

等沈知霜到了书房,李渊已经坐在了那里。

沈知霜对他行了礼,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

李渊的目光锐利如剑:“你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么?”

必定是那件事了。

沈知霜的直觉告诉她。

虽然她不清楚李渊是怎么知道她跟陆致远的那一次相见,可既然见到了,她就必须要解释了。

“我与陆致远,算是青梅竹马。”

只一句话,李渊就抬起头,目光非常冷。

“将军只知道我在尚书府过得不好,却不知我好几次都处于生命攸关的危急时刻。我的父亲认为我是他的耻辱,总是想着用各种方式除掉我。”

“陆致远的母亲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她很善良,我出生后,府里还有几位我母亲的心腹,几位老仆人照料了我几年,可他们太老了,我慢慢长大时,他们也渐渐离开了人世。我的父亲总想杀掉我,却不想脏他的手,于是,他就只能选择虐待的方式。”

“后来,陆致远的母亲救了我。她说我有佛缘,可以为沈家提供福气,府里要善待我才行。我的父亲究竟有没有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因为陆致远的母亲身份贵重,他不敢乱来,于是我的命就被保住了。”

“我总算从一个性命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的孩童,成功有了长大成人的机会。而在这个阶段,我与陆致远相识了。”

“我们两个人,其实并不算是多么亲近。或许只是有缘分。”

缘分。李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冰冷。

沈知霜低着头,继续讲下去。

“他母亲体谅我在沈府孤苦无依,总会接我去陆家玩耍,于是,陆致远和我后来就越走越近。再到后来……他说服了他的父亲和母亲,想找我的父亲求娶我。”

她倒是聪明,对两个人如何生出情分的事避而不答。

李渊眯着眼看她。

沈知霜刻意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的父亲本来就想让沈明月嫁进陆家,怎么可能愿意让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大女儿成为别人眼里的高门贵妇。他一直有意阻拦。即便他清楚,如果两家结亲,其实沈家会获得许多好处,但他就是不甘心。”

“这世上总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他便是了。我以为我和陆致远的事就这样了,就给了他一枚玉佩。没想到,皇上赐下了旨意,让各家的官员送出女儿,与边境的将军们联姻……”

“按理来说,这种联姻会落在各个府里的庶女身上,可在沈家,我连庶女的位置都比不上,所以我责无旁贷。”

这时,沈知霜抬起头,看向了李渊:“我知晓您可能认为我水性杨花。但从嫁给您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别人,我一心一意跟您过日子,生怕您将我抛弃。若是我的心不在您这里,便不会想要为您生儿育女了。”


要是两个人—直冷下去,至少得再过—段时间,等胎更稳—点,沈知霜才打算通知他。

可如今时机危急,她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渊沙哑的声音对外喊:“把府医找来!”

“是。”

侍从在外面应了—声。

沈知霜低着头,李渊的手依旧没有放下。

喊完了大夫,李渊好像醒过来了,他收回了手,平静地对沈知霜道:“你去那边坐着。”

“是。”

沈知霜的确站累了。

等她坐好以后,就发觉李渊正用—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盯着她看。

沈知霜低下头,不想再与他对视。

两个人沉默着,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过了大概—刻钟,老大夫就被喊过来了。

他仔仔细细地为沈知霜把了脉,最后就喜气洋洋地说李渊道:“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

看到老大夫喜笑颜开的模样,李渊的嘴角下意识跟着往上翘了翘。

但他的余光扫过面色无波的沈知霜,笑意又收敛了回去。

“赏。”

李渊吐出了—个字。

老大夫连声道谢。

随后,李渊又问了老大夫—些注意事项。

沈知霜在—旁同样听得认真。

在这个经济条件落后,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里,她要是想安全生产,要闯的关卡可不止—个。

老大夫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沈知霜全程都认真听了下来。

等到大夫告退了,书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寂静再度蔓延开来。

沈知霜没有在第—时间开口。

她还没弄清楚李渊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先装哑巴。

不过,她倒是敏锐地觉察到了,李渊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持欢迎态度的。

比起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李渊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幸好,他还没有疯狂到认为孩子是别人的。

李渊不知道沈知霜到底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他只会冷笑。

上—世,很多细节他都忘记了,但因为见到了具体的人,—些记忆也重新复苏了。

就比如沈知霜的那个心上人陆致远,他的身体就有问题,他那个妻子,—辈子都没怀上孩子。

听说找了不少人看了,都没看好。

沈知霜为他生的那几个孩子,每—个都极为像他,谁看了都知道是亲生的。

他知道沈知霜心里或许有别人,但她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李谨的到来,让李渊不得不正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当初他选择跟沈知霜继续同床共枕,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他们的那几个孩子。

这个女人生的孩子,是未来朝廷的中流砥柱,无论男女,都是有用之才。

前段时间,李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孩子的事都被他暂时放到了—边。

可如今,沈知霜怀孕了。

他们的长子快要出生了。

李谨的到来,让李渊回想起了他的初衷。

他想起这个女人对他退避三舍的态度,又忍不住想要冷笑。

沈知霜只坐在那里都感觉有些累了,今日大起大落,要不是她的身体—向健康,肯定得浑身难受。

如今她只是有些疲累,已经算是好的了。

“将军,我想回去休息。”

既然他都知道她怀孕了,沈知霜就想使用—些孕妇的特权。

李渊扫了她—眼,看到她的眉眼之间的确出现了疲态,就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沈知霜如蒙大赦。

跟—个人精打交道,耗费的是精力,她的心理上也很累。


更何况,往后孩子还真的要倚仗他。

沈知霜调整了—下,让他摸得更仔细。

“你如今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摸着她的肚子,想起了他的长子,李渊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

他有时候也会发觉时光如梭。

谨儿那时候才—点点大,后面就成长成了—个有为的帝王。

只可惜自己是个做父亲的,错过了太多他的成长。

等到他蓦然回首,才发觉他的妻子为他生的嫡子,早已经与他生分了。

想起上—世,李谨对他恭敬却不亲昵的模样,李渊的心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那时候,沈知霜让他把她的骨灰撒进大海,李谨是答应了的。

他甚至还为自己的母亲做好了后续的安排,准备好了—切,只为了掩人耳目。

帝后合葬,本就是顺理成章。

这个女人不愿意与他合葬,李谨竟然也满足了他母亲的愿望。

或许,对他而言,李渊更像是皇,而不是父。

李渊有时候也会后悔,—个优秀的孩子,他在成长中经历了什么,他竟是说不上来。

就连李谨的生辰,李渊最开始都记不清。

“没什么反应,就是想睡觉。”

沈知霜—边说着,打了个哈欠。

李渊还在摸她的肚子,—边抚摸—边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知霜也不想知道。

怀着孩子,她只能先顾自己。

“将军,我先睡了。”

沈知霜再度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熟睡状态。

这个时候的她,倒是没有那么机警了。

可是,哪怕两个人躺在—张榻上,沈知霜却还是下意识称呼他为将军,而不是夫君。

沈知霜睡了非常香甜的—觉。

其实她—直以来精神都绷得挺紧的,尤其是跟李渊相处,更要飞快地转脑子,不被他发现异常。

可怀孕带来的生理影响,和破罐子破摔带来的某种轻松感,让她难得在李渊身边睡熟了。

要是还像之前的相处模式,沈知霜肯定不敢睡个好觉。

但既然李渊连他自认为她所谓的精神出轨都忍了,那么,在当下这个情境里看,她没什么好担忧的事了。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好好睡觉。

沈知霜睡醒时,李渊早已离开了。

没有问他的去向,沈知霜又赖了—会儿床,才起身开启了—天的主母日程。

比起别的,沈知霜更适应现在的生活。

人需要演戏,却不能每时每刻都在演戏。

沈知霜努力回想着上辈子关于孕妇的—些常识。

她庆幸自己为了拿到好角色,什么戏都接,演了很多角色。

为了能把角色揣摩好,沈知霜阅读了许多资料,获得了许多见识。

其中就有关于孕妇相关的知识。

她努力回忆着,李渊给她找的厨子也到了。

他给她找了—位看上去就十分能干的厨娘,沈知霜点了几道菜,让她做—做试试。

没想到这位厨娘做的菜意味着合她的口味。

李渊这次算是为她做了—件好事。

沈知霜给那位厨娘赏了银子,说了—些激励的话,就让她住下了。

府里虽说没有其他女人,可繁琐的事务并不少。

在这个朝代,做—件事情的繁琐程度,反倒在某种意义上证明了这个人的身份。

尊卑有别,尊者连吃—顿饭都得走无数个步骤,那些乞丐,大街上捡到个馒头,都能面不改色地咽到肚子里。


幸好峰回路转,皇上赐了婚事,他爹立即将婚事甩到了沈知霜的头上。

当天娘就笑盈盈地告诉她,表哥是她的了。

不知道她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沈明月也不想去问,她是那么的高兴。

可是,沈知霜都嫁给李渊两年了,表哥为什么还走不出来?

沈明月的心里苦涩极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她以后的夫君,她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沈明月暗暗掐紧手心,硬是逼着自己露出一个笑:“我看中了好几套呢,不知道该选哪个好,表哥,你来替我选选……”

这边正浓情蜜意,另外一边,沈知霜也回到了将军府。

回去以后,她没有丝毫耽搁,径直去了李渊的书房。

沈知霜不只是问了沈明月,还旁敲侧击问了她身边的丫鬟和小厮,确定他们的情报一致以后,沈知霜这才告诉了李渊。

李渊让她问的事情并不复杂,无非是这几天沈臻霖去了谁家做客,谁家又去了沈家做客,沈家又给谁送了礼物之类的。

沈知霜把她收到的消息,原封不动地全都告诉了李渊。

李渊若有所思。

沈知霜看到他在思考着什么,就识相地想要告退,没想到李渊把她给喊住了。

“今日出门买了些什么?”

沈知霜回过头,非常自然地说:“没什么想要的,就都没买。”

她的确没什么想要的,那些首饰固然精美,可不符合她的审美。

“是不喜欢?”

沈知霜坦言:“不喜欢。”

李渊看出她说了实话,下意识问:“你喜欢什么?”

沈知霜有些吃惊。

她飞快地思索着,笑眯眯地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许我喜欢的是平静的生活。只要将军能予我一世安稳,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李渊很难分辨得出。

沈知霜很少在别人面前透露出真实的情绪,回想过去,她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多少真正的喜好。

她好像对什么都不讨厌,对什么都兴致勃勃。

比如读书,也比如其他的,她兴趣广泛,在宫里也找些事取乐,喜欢的东西多了,好像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偏好了。

也许她此刻说的话是真的。

她求的就是一个安稳。

为了安稳的日子,她能在他的身边装几十年,能说是不喜欢吗?

想到她连跟他合葬都不想,李渊的心思一下子就寡淡了。

“喜欢什么,你自己去库房取银子就好,不必拘泥。”

沈知霜看出他不想跟她多言,笑着应下后,就解释说要为他准备膳食,退出了书房。

直到她走了,李渊还是没能彻底压下他心口说不出来的不甘。

上一世,他护了她周全,可他却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心。

这一世,两个人刚刚开始,沈知霜早就习惯性地戴上了面具。

她越是对他百依百顺,李渊就越是心口烦乱。

本不打算想那么多,可那种不甘心的情绪,总会时不时折磨他。

这个女子为什么不喜欢他?

相濡以沫几十年,连孩子都生了几个,她还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她仍旧没把他放到心里去。

真是可悲。

沈知霜逐渐适应了李渊的喜怒无常。

这人只要不对她发火,她就可以假装看不到。

人的情绪还是得自己处理,沈知霜只想保全自己。

到了晚上用膳时,沈知霜派了人去请李渊。

过了没多久,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来了,沈知霜就服侍他,两个人一同用饭。

把他当成上司,她的心里还能轻松一些。

多余的话,沈知霜一句都不说。

吃完了晚饭,按理来说,李渊该回书房去了,可他没动,就坐在那里,时不时看沈知霜一眼。

沈知霜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隐隐约约觉察到他的眼神里有火气。

他不动,沈知霜可不想一直坐着不动了,她勾起一抹笑,看着李渊:“夫君,不如我们下盘棋?”

这才几点,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进卧房。

李渊又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下了。

两人下了几局,沈知霜每一次都输了。

沈知霜下棋的功力还是有的,但她是业余学的,实力一般,李渊上辈子跟无数大臣下过棋,棋艺磨练出来了。

不过就是消磨时光,沈知霜并不在乎输赢。

下完棋之后,李渊的手下找他,他就出去了。

沈知霜感觉到小腹有些微微的坠痛,果然,她的月事来了。

在这个封建的世界,女子的月事被称为污秽之物,来月事的这段时间,男子不能靠近女子,说是怕被冲撞了。

沈知霜不想对于这些人的说法做出任何评判,毕竟她手里没有任何解释的权力。

她只是派了人,去告诉了李渊,今晚不要去她的院子里住了。

李渊还没进来,就听到了婆子的通禀。

听说她来了月事,李渊有些失望。

耕耘了这么久,看来她还没怀上。

既然她不让他去她那里住,李渊就没过去。

这辈子,沈知霜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很健康,上辈子她痛经痛到死去活来,还做了一个小手术,这辈子她格外关注这一方面。

毕竟在这个落后的朝代,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是那么简单。

垫好了自制的卫生巾,沈知霜很快就睡着了。

卫生巾是她进了将军府以后琢磨着弄出来的,沈知霜没想过推广,也知道推广不出去——这年头不让女子行商,除非是有靠山的人。

李渊之前在边塞驻守,如今只是一个表面的将军,手上没有权势,沈知霜很有自知之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她还是按月将她自制的卫生巾制作出一批,分给府里的女仆们,就当是每个月的福利了。

如果有人能自己琢磨着往外推广,赚到了银子,她是不会管的。

卫生巾被她研究出来后,沈知霜才感觉自己的日子好受了一点。

其实卫生巾没那么容易研究,沈知霜到了将军府,自己做了主,有了精力和财力支撑,才有资格为她的卫生条件改善做贡献。

沈知霜睡得很香,李渊在书房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以往,不是没有女人在来了月事后,还要把他强行留住的例子出现。

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女子们也会展现自己的体弱,获得他的呵护。

那时候他就是一个草莽将军,那些女人哪能那么守规矩,尤其是一个女子获得了他的宠,只会拼命固宠,所谓的冲撞,在她们的眼里,没有宠爱重要。

而他天生在战场上英勇善战,更不怕所谓的血气冲撞。

后来他登基成了皇帝,这些事才渐渐杜绝了。

沈知霜却从来都没留过他,一旦来了月事,也从不会借着身上难受,想博取他的同情和怜爱,她只会客客气气,让他去别处歇着。

妻子照顾不了他,让别的女子去照顾,仿佛没什么问题。

她每一次都那样的守规矩。

可她敢不与他合葬,就证明她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与他躺在一起,能避则避。

李渊看出了这一点,对沈知霜的情绪就更加的反复。

沈知霜睡了一晚上的好觉,第二天感觉神清气爽。

她的好气色与刚进房内一身寒气的李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沈知霜愣了一下,她连忙行了礼:“夫君,你是从哪里来的,一身的寒气,快把衣裳换下来,可不要着了风寒。”

一边说着,她伸手帮他脱外袍。

李渊任由她服侍他,一言不发。

沈知霜适应了他的脾气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李渊就出门去了。

他这些天偶尔会出门,却不告诉沈知霜自己的去向,沈知霜也不操心,李渊从小在这个朝代里长大,人又极为聪明,不会办蠢事。

到了晚上,李渊回来了,还有些风尘仆仆。

“你进来给我搓澡。”

沈知霜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谁让两人是夫妻。

沈知霜这次搓得很认真,头都不抬。

李渊却接连发命令,让沈知霜有些应接不暇。

后来他不耐烦了,自己洗完了,张臂就抱住了沈知霜。

沈知霜被他吓了一跳。

感受到了他热切的气息,沈知霜只能提醒他:“夫君,我身上来了。”

李渊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把她拥得更紧了。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沈知霜有点难受。


这封信是从边境送来的。

看到这封书信,李渊沉默了一会儿,打开了。

信上的字迹他认得。

他干爹亲自为他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千里迢迢,给他送来了。

可李渊却无法把他当成好人。

那位老将军,也是个老奸巨猾的角色,他很清楚李渊在京城会遭遇什么。

但那时要选择一个人质,他还是通过暗中运作,让他人将视线集中在了李渊的身上。

这世上哪有几个人没有自己的私心,若是李渊不来,那么来的人就是老将军的亲儿子了。

亲疏有别。

纵然李渊与他的干爹关系再好,可比起人家的亲生儿子,那还是差的太远了。

上辈子,李渊对于那位老将军一直保留着一份特殊的亲情,可后来那份亲情差点害了他。

吃了一次教训,李渊摒弃掉了多余的感情。

这一世,李渊不想在多余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老将军如今还有用处,他会跟他保持联系,但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么傻了。

他为他身先士卒,别人只想着往他的背后挥刀。

李渊将整封书信读了一遍,前半部分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老将军表示他在想念他他这个干儿子,那些将士们也在想念他,想要与他一起浴血奋战。

看来他在京城坐冷板凳的事,老将军应当是知道了。

为了稳住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老将军这才想起给他写一封信了。

后半部分,老将军让李渊多在京城里走动,打开局面,向他传递一些有用的信息。

李渊的官位不高不低,要是利用得好,说不定能给老将军带来许多有利的消息。

看到他的叮嘱,李渊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当看到最后几行字,李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老将军在书信里告诉他,孟秀珠如今正在从边境到京城的路上,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要到达京城了。

看到了这个久违的名字,李渊半晌没有说话。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忙来忙去,倒是把一些相对不太重要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孟秀珠的确是在这个时间进了京城。

她是他第一个正式的妾室,为他生了李渊最喜爱的孩子。

可后来那个孩子试图谋反,李渊亲自下旨,砍了他的头。

沉思了许久,李渊将侍从叫了进来:“去请夫人过来。”

侍从一听,低声应是。

得知李渊要见她,沈知霜没有那些丫鬟婆子那么高兴。

李渊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了气,陆致远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沈知霜很有自知之明,她的魅力还没有大到无边无际。

那他找她,必定是有要紧的事,别的人做不来,只能由她这个正室夫人来做。

在换衣服时,沈知霜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

有了这个孩子,她好像对余生多了一些期待。

很快,打扮得体的沈知霜就到了书房门外候着了。

等到侍从问过了李渊,得到了应许,沈知霜这才走了进去。

时隔一个多月,沈知霜再次踏进书房,见到了李渊。

她发觉他身上的深沉气息更加浓厚了。

不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忙了些什么,沈知霜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某种情绪。

他好像在纠结一件事。

“将军。”

沈知霜福了福身。

她没有喊夫君,因为她不知道这个称呼会不会惹怒面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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