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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心康熙结局免费阅读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番外

梁夜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两三日,乾清宫后殿里就收拾出了两张书案,整整齐齐地并列在皇上御案旁边。皇上的御案在正中,另两张书案却都摆在左边,一眼看过去,左右对称的格局就被破坏了。陈文心抱着一套皇上新赏的文房四宝,在两张书案前观察了一番。靠近皇上御案的大一些、高一些,最边上的小一些、矮一些。那肯定高的是给她的,四阿哥还小嘛。陈文心在中间那张书案摆好东西,然后一屁股坐下等皇上从南书房议事回来。皇上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前几日说让她和四阿哥一起习字,今儿就要正式开始了。这并非莽撞,而是果断。因为他在说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想得清清楚楚,确定了可行性。这就是国家领导人应有的素质吧,对事物敏锐的判断力和果断的决策力。陈文心想着,便见皇上大步进来,见着她笑得十分得意。肯定...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11-20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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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其他类型小说《陈文心康熙结局免费阅读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番外》,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两三日,乾清宫后殿里就收拾出了两张书案,整整齐齐地并列在皇上御案旁边。皇上的御案在正中,另两张书案却都摆在左边,一眼看过去,左右对称的格局就被破坏了。陈文心抱着一套皇上新赏的文房四宝,在两张书案前观察了一番。靠近皇上御案的大一些、高一些,最边上的小一些、矮一些。那肯定高的是给她的,四阿哥还小嘛。陈文心在中间那张书案摆好东西,然后一屁股坐下等皇上从南书房议事回来。皇上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前几日说让她和四阿哥一起习字,今儿就要正式开始了。这并非莽撞,而是果断。因为他在说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想得清清楚楚,确定了可行性。这就是国家领导人应有的素质吧,对事物敏锐的判断力和果断的决策力。陈文心想着,便见皇上大步进来,见着她笑得十分得意。肯定...

《陈文心康熙结局免费阅读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两三日,乾清宫后殿里就收拾出了两张书案,整整齐齐地并列在皇上御案旁边。

皇上的御案在正中,另两张书案却都摆在左边,一眼看过去,左右对称的格局就被破坏了。

陈文心抱着一套皇上新赏的文房四宝,在两张书案前观察了一番。

靠近皇上御案的大一些、高一些,最边上的小一些、矮一些。

那肯定高的是给她的,四阿哥还小嘛。

陈文心在中间那张书案摆好东西,然后一屁股坐下等皇上从南书房议事回来。

皇上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前几日说让她和四阿哥一起习字,今儿就要正式开始了。

这并非莽撞,而是果断。

因为他在说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想得清清楚楚,确定了可行性。

这就是国家领导人应有的素质吧,对事物敏锐的判断力和果断的决策力。

陈文心想着,便见皇上大步进来,见着她笑得十分得意。

肯定是南书房里有好消息了。

皇上前些天跟她提了一嘴铲除藩王的事情,说是到了最后关头。

果然皇上对她说道:“吴世埔自缢,昆明降了。朕的心腹大患,算是彻底解决了!”

“恭喜皇上。”

被皇上高涨的情绪感染,陈文心抱着他的胳膊耍赖:“那皇上今儿个少让我写些字儿吧。”

“还没开始写就想偷懒。”

皇上不满地皱眉,曲起手指在她额心一敲。

“第一个就让你写勤谨的勤字。”

陈文心一听这个字就像猴子上了紧箍咒,放下了他的胳膊。

“万岁爷,四阿哥来了,在外头请见呢。”李德全忽来禀告。

“让他进来。”

皇上牵着她的手走到她书案前,让她坐下。自己坐到了御案之后,拿起了一本折子看起来。

平定三番之事是皇上近年的心腹大患,如今彻底解决,暂时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不一会儿,李德全领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四阿哥的小包子脸异常严肃,看见上首坐在御案后头的皇上后,浑身一抖擞,端端正正地跪下。

噗通。

陈文心听到他的小膝盖和地面沉重地相碰,替他觉得疼,不禁龇牙咧嘴。

皇上扫了她一眼。

磕疼了膝盖的是四阿哥,怎么陈文心一副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阿哥的声音还带着点奶味儿,努力地想喊出庄严肃穆的感觉,反而叫人忍俊不禁。

殿中回荡着一声,噗嗤。

皇上看她,四阿哥也看她。

陈文心低头看书案,这木头好啊,真真是好。

虽然她看不出是什么木头。

皇上见她装傻,又见四阿哥狐疑地盯着她,咳嗽了一声。

“起来吧。”

四阿哥连忙收回目光,安安静静地等待皇阿玛说话。

“这是你陈额娘。”

皇上是在对四阿哥说话。

他太紧张了,以至于眼里只看得见皇上一个人。直到听到那一声噗嗤,才发现皇阿玛边上还有人。

他看过去,发觉这就是昨天在漱芳斋,发现了自己的人。

她好像说,她是什么常在……

皇上对他这一说,他连忙跪下,又行了个大礼。

“给陈额娘请安。”

噗通。

陈文心再度听到了那悲壮的声音,心中为四阿哥的膝盖默哀。

“快起来。”

要不是皇上的眼神拦着,她真想站起来去把四阿哥扶起。

“你年岁也不小了,朕似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识得千字了。你的众位哥哥也已开蒙,朕怜你幼小,决意亲自为你开蒙。”


哪怕她一时脑子抽了,对皇上说改变御膳制度的话,皇上也没有真的生气。

她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皇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今日的陈文心显得很沉默,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时辰尚早,皇上还在批折子,果真让陈文心站在他旁边研磨。

一整块的松香方磨,被陈文心抓在手里,磨了满满一砚台。墨水好几次因为她的力道而溅出,在红褐色的桌面上留下乌黑墨点。

急得站在一旁的李德全想提醒又不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提醒她,又被皇上的眼神阻止了。

“在朕身边还胡思乱想什么?亏得朕还当着众人的面赞你勤谨。”

皇上头也没抬继续看奏折,话里的意思是怪她没认真伺候。

她怎么不勤谨了,这不一直在研磨吗?

陈文心不服气地想,低头一看,墨水好些都溢出砚台了。

额……

这真是证据确凿地被抓包了。

她泄气地放了那块磨,一屁股坐到皇上龙椅旁边的绣墩上。

“怎么了?”

皇上这才放下了折子,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神色。

只看见她的脸皱在一起,眼神有些……

歉疚。

居然是歉疚。

皇上想过她可能会有很多种想法,敬畏,害怕,爱重……只是没想到会是歉疚。

“怎么这副表情,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

皇上见她这样子,就想逗她生气。

没想到陈文心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数道:“我太对不起皇上了,皇上给我那么多赏赐,还给我家里赏赐,升了我父亲,我什么都没给皇上做。”

“我睡懒觉,皇上起身了我也不起来伺候。我还不喜欢那什么刷洗,要皇上数着安全期才能碰我。”

“我娘家不富裕,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皇上。连针线都不会做,也不能给皇上绣个小荷包什么的。”

“哦对了,我给佟贵妃送的两条帕子不是我自己绣的,是白露代工的……”

皇上哭笑不得,连忙捂住她的嘴叫停。

这丫头是不是也太不知道忌讳了,连给佟贵妃的寿礼,是宫女代绣的都说出来了……

她数的这些条里,皇上真正不满的就是安全期那条。

但这不会是长久的事儿,等过两年她长开了,能给他生阿哥了,他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不是什么大事,别想了,啊。乖。”

皇上揉揉她的头发,小两把头的发髻简简单单,摸着真是柔软。

她要是也像其他嫔妃一样,戴那么多劳什子的东西,他可不会把自己的手送上去挨扎。

被皇上这样摸着头安慰,陈文心就更愧疚了。

她自问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可是报答皇上,真的太难了。

皇上什么都有。

“你不是还叫永和宫小厨房,给朕做了拔丝雪梨糕么?朕可喜欢吃了,就是御膳的规矩拘着,一直没有吃尽兴。”

皇上这是特意安慰她,她当然知道。说到这个她其实更加愧疚,因为她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吃……

以后她要痛改前非,想办法对皇上好点,报答他!

陈文心默默在心内下定决心,给自己加油鼓劲。

皇上从来没想过要陈文心给他什么回报。

嫔妃对他而言,是妾,是奴才。

主子赏奴才,是因为奴才乖巧,办事讨主子喜欢。

所以主子打赏,来奖励他们。

但陈文心并不这样想。

她把自己和皇上当成平等的双方,皇上待她好,她就想同样待皇上好。


也许,这就是荣嫔似乎有些看不上德嫔的原因?

但公主就不一样了。大清朝的公主,更多的是作为政治工具,送去蒙古和亲,送给达官显贵作为奖赏。

公主有公主府,驸马有驸马府。夫妻长期分居,除非是真的和睦恩爱的,否则日子十分难过。

既然皇子都好好的没有夭折,恐怕问题还得归到医疗水平低下这上头。

也有可能是养育方式的问题。

比如她在古典名著《红楼梦》中就曾看到过,贾府里好些主子生了病,大夫都会提出一种治疗方法,叫做“净饿”。

顾名思义,就是连着几天不给吃饭,饿一饿就好了。

这似乎还是清朝非常流行的一种治病方法。

会不会有小公主,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治疗方法弄死了呢?

女孩的体魄不如男孩强健,受不起一些极端的养育、治疗方法,也是合乎常理的。

陈文心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以后她要是生病,哪个太医想饿她两天,她一定宁死不从。

她回过神来,众人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太皇太后身上。

皇上的生母早逝,宫中没有太后。原配皇后赫舍里氏早亡,皇上一直没有再立继后。

所以宫中除了这位太皇太后,便是以佟贵妃为尊。

太皇太后年纪老迈,不喜后宫嘈杂。她独居于慈宁宫,一般不见宫中妃嫔。

陈文心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名留青史的孝庄太皇太后。那可是一个传奇女子啊……

一直神游天外的陈文心忽见佟贵妃站起,紧接着众人也都站起来。

她也忙起身,假装镇定。

等佟贵妃当先走过她们,又按照从惠妃、荣嫔到德嫔宜贵人这样的顺序,众人依次鱼贯而出。

陈文心才想到,这是今天的第三个程序到了。

请安,谈话,吃饭。

这是要去吃饭了啊。

吃饭的地方就直接设在了漱芳斋,众人按位分落座之后,并不直接开席。

一个仙女扮相的旦角儿先上了台,唱了一个《麻姑献寿》。

陈文心听着无趣,脑子依旧放空。好不容易听那小旦咿咿呀呀唱完,最后摆了一个献上寿桃的动作。

佟贵妃听着那些吉祥话,含笑示意身边的女官。

“梧桐。”

那女官颔首会意,对着台上高声道:

“贵妃娘娘赏麻姑献寿。”

扮麻姑的小旦俯首跪地,口中高呼着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竟然是个男声。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又笑话起这个小旦。道他唱戏的声音那么娇媚,怎么原来是这么粗狂的嗓音。

对于这些宫妃而言,身边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太监虽然是半个男人,嗓音倒不比宫女粗多少。

所以乍一听这样粗狂的声音,又是惊讶又是喜欢。

陈文心可没有这种爱好,她的眼神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一不小心看见朱红的殿柱之后,探出来一个小脑袋,正看着她们这处。

突然与陈文心目光交汇,那颗小脑袋着急地缩了回去,转身就跑。

陈文心只看见一道靛蓝色的衣角,很快地消失在了殿柱后。

这是谁家的孩子?

看衣服的质料,非富即贵。

佟贵妃今日生辰,因不是整生日,并未大办。也没听闻有命妇进宫请安,料想不是王公大臣带进宫的孩子。

那只可能是宫里的孩子了。

会是四阿哥吗?

陈文心方才没瞧真,也看不出那孩子多大年纪。


六月天气,正是暑热难耐的时候。

陈文心摊着手脚,在绣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

她把丝被揉成团丢在床尾,身上只穿着一件水红色抹胸,一条白绸的亵裤。

望着纸糊的窗子外头斑驳的树影,她在热意侵袭中,渐渐迷糊了起来……

“哎呦我的姑娘,这可使不得!”

储秀宫的桂嬷嬷走进来,看见她这样的睡姿,登时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陈文心正有些睡迷糊了,被桂嬷嬷夸张的叫声吵醒,眉头紧皱。

她有起床气,最讨厌被人叫醒。所以她屋子里两个宫女从来不叫她,每天任由她睡到天大亮。

反正皇上也不召幸,谁管她睡觉还是做什么呢?

当她看清了桂嬷嬷手里提的食盒,在炎热的空气中散发出丝丝寒气,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没人看见的,嬷嬷饶了我这遭吧。”

陈文心的起床气瞬间被治愈,从一旁的架子上一扯,一件粉色的外裳,被她三两下穿了起来。

桂嬷嬷看她那张艳丽的小脸,有气也消了一大半。

她是储秀宫的管事嬷嬷,这宫里住的姑娘可多着呢,哪个不要捧着她?这陈氏只不过是个刚进宫的答应,要不是看她这张脸,她哪有亲自提食盒来巴结的。

桂嬷嬷人老眼毒。陈氏这长相,日后定是要飞黄腾达的。

陈文心的眼睛都快贴到那食盒上了,招呼了桂嬷嬷坐下,便叫小宫女鹃儿来倒茶。

“老奴知道姑娘爱喝冰镇的酸梅汤,这不,亲自去给姑娘要了一壶。别的姑娘那,可没有这么新鲜的。”

桂嬷嬷也觉得奇怪,自从她露出有心巴结陈氏的意思后,陈氏不要衣裳也不要首饰,就要些个冰镇的瓜儿果儿什么的。

储秀宫没有冰山的份例,否则她定要给陈氏弄些来,这才算巴结到点儿上。

陈文心笑眯眯地点头,亲自揭起了食盒盖子。

鹃儿刚被派去煮茶,她房里一共就两个宫女,另一个叫雁儿的告了病假。

眼前就没人伺候了。

“哪能叫姑娘亲自动手。”

桂嬷嬷嘴上客气着,也没有拦她的手,只是顺手把食盒里的壶提出来,在瓷碗里倒了一杯。

嘶。

好冰。

她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它们畅快地呼吸着,仿佛在庆祝终于活了过来。

天知道她有多怕热!

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空调,没有空调起码也要有电风扇吧?

可眼前这是大清朝,别说空调电风扇没有,就连冰块都十分难得。

她贪婪地捧着手里的酸梅汤,瓷碗冰凉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四个月前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三月里的天气还是很怡人的。

否则,以这个身体的父亲二等侍卫的官职,哪里能吃着冰镇食物这等奢侈品。

幸亏她选上了答应,储秀宫的待遇比家里还是好了不止一点的。

何况……

还有这个人精一样的桂嬷嬷,常常拿冰镇的食物来讨好她。她在现代活了二十五岁,看得门清。

不就是看准了她长得美貌吗?

陈文心一面不屑,一面全盘照收桂嬷嬷的讨好。

不收白不收,况且她现在人还在储秀宫,就是在桂嬷嬷手里,拂了她的面对自己也没好处。

她穿越附身的这个身体,是一个十四岁的汉人姑娘。

她的父亲是投在镶黄旗的包衣,现是太和殿的二等侍卫。她也一样叫做陈文心,容貌却相去甚远。

她觉得自己长得已经算是美貌,大学时的陈文心,身在男女比例极其夸张的中文系,身边的追求者都不少。

可大清朝的陈文心,肤白如雪,杏眼流波,连面无表情时都有一股出尘仙气。

这是凡人美女和美成仙女的差距。

陈文心每每照镜,总要不服气地龇牙咧嘴丑化自己,做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可笑。反正现在这具身体也是她的了,她丑化自己干什么?

神经病。

“姑娘,你也慢些喝。”

桂嬷嬷是打孝庄太后在时就在的老人了,她多少汉人嫔妃没见过?

就是没见过陈文心这样好吃懒做的。

虽说出身差些,好歹她父亲陈希亥,也是宫里当差的侍卫。怎么既没学会满人的规矩,也没有汉人女子的勤勉呢?

进宫来这一个月,针不拿线不捻,半件女红都没做过。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睡醒了就使唤宫女去要点心吃。

其他入选的秀女这么久得不到宣召,个个都担惊受怕掉了好几斤肉,就她舒坦得很。

只怕还长胖了几斤。

这是缺心眼啊还是胸有成竹呢?

桂嬷嬷只看她那张脸,坚定地认为是后者。

储秀宫刚入了今年选秀进来的三个答应,两个常在。一人分了两三间屋子,答应是两个宫女伺候,常在有四个。

这是她们这些新入宫的。

外有两个答应是老人了,只是皇上临幸后不得宠,没给她们分到其他娘娘宫里的侧殿去。

这大约就算废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头的机会了。

陈文心听桂嬷嬷说起这两个答应,不屑的语气毫不遮掩。

“姑娘,我老实告诉你吧。”桂嬷嬷往窗户外头看了看,低声道:“你东边那个屋子,住的是三年前选进来的谭答应。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上一次,苦哈哈得等了三年。现在终于解脱了。”

“皇上要临幸她了?”陈文心大概是惺惺相惜,下意识希望这个谭答应能脱离苦海。

“哪儿啊。”桂嬷嬷对陈文心的猜测一脸不屑。

“她要死了。”

“怎么好好的就要死了?”不知是冰镇酸梅汤喝多了还是怎么,陈文心打了一个冷颤。

“今年还没开春的时候,说是得了伤寒。她那里缺炭少棉的,可不冻伤了么。两个宫女早就不乐意伺候她了,求了我好几回,我没答应。她自己不争气得了伤寒,那两个巴不得她早点死。”

“她也算撑得住的,足足熬到现在才死。”桂嬷嬷说的云淡风轻。

陈文心一下子脑子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她进宫以来一直抱着庆幸的态度,庆幸能选上答应,储秀宫的生活比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家里好多了。

她想起在家里,上厕所用的是旱厕。胡同里十几户人家公用,坑里的蛆虫肥壮饱满得,让她胆战心惊。

沐浴连个浴桶都没有,只能打一盆水站着擦身。

吃的就根本不用提了,陈家人口多,她父亲的那点禄米,哪里够她和四个正在长个的兄弟吃?

她额娘心疼五个孩子,自己饿的面黄肌瘦。所以陈文心穿越后知道了选秀这回事,也没有想用生病之类的办法逃避。

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生存故,二者皆可抛。

她进宫就是为了活着,就算皇上看不上,能分给一个王公贵族做妾也好,起码能养活自己,还能接济陈家。

--她只在陈家待了四个月,算不上情深义厚。陈家家贫,待这个女儿却极好,有时宁可饿着她那四个兄弟,也不肯饿着她。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想,自己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那么大清朝的陈文心呢?

--此刻也许就在她原来的身体里。

将心比心,她不能看着陈家人挨饿受冻,也希望那个陈文心如果穿越到现代,能照顾好她在现代的父母。

她在现代可是独生女,父母不能没有她。

她本来觉得待在储秀宫挺好的,皇上一直没有召幸她们这批新来的,她乐得自在。历史上记载康熙爷是个麻子脸,是小时候得过天花的缘故。

她才不想对着一个麻子脸屈意承欢。

可看这情形,皇上要是一直不召幸,她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会像隔壁的谭答应一样,年纪轻轻死于小小伤寒,没有人关心照顾,反而别人都盼着她死……

于是她从祈祷皇上没空见她们,到天天竖起耳朵,丝毫不错过一点风吹草动。

进宫的第一个月又十四天,皇上终于想起她们了。

这一天的储秀宫就像过节似的热闹,陈文心听见外头的动静,扒在窗边看见一队陌生的太监,手里捧着各式的物品。

其他几个答应常在的宫女,也有好些挤在边上看那些物件的。

想来正主是不好意思出来看,可谁心里不想着呢?说不定个个都和陈文心似的,趴在窗边上偷看呢。

领头的那个挺胸叠肚,在桂嬷嬷面前也不见谦卑,看来是个大太监。

桂嬷嬷一脸的皱纹笑成了菊花,才没说几句话,就领着那大太监朝陈文心的方向走过来。

她吓了一跳,难道皇上第一个要召幸的就是她吗?


相比起来,卫答应就懂事多了,对着她颔首称道:

“陈常在万安。嫔妾本该早去拜见常在的,只是身份低微,不敢贸然打扰。”

自觉身份低微是一回事,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因为她最近天天和皇上在一处吧。

卫答应看起来年纪也不小,倒像和德嫔差不多大。

陈文心客气道:“卫答应客气了,你我都是一样的人。”

要说答应的身份低微,那她又能高贵到哪去呢。

卫答应见她说话和气,似乎松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定氏主动称呼陈文心妹妹,本就于理不合。二人位分相同,陈文心虽然年纪小于她,但圣眷正隆,母家又得皇上抬举,自然比定氏尊贵。

所以定氏连忙改口道:“陈常在别介意,我是看常在亲切,心里爱的紧,不妨头错了规矩。”

陈文心暗想,你错了规矩的何止是这个,这不过是小事。

面色还是不动声色,只淡淡嗯了一声,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

定氏见陈文心不搭理自己,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的母家也不算低微,是专管朝廷在江南采买织物的皇商。其中的油水是足够多的,只是商字打头,不好听罢了。

她的闺名叫做定金珠,是全家人从小捧到大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

祖母在家常常和她说,咱们珠珠儿这小模样,俊得很呢,皇上一定喜欢。

等进了宫,她才发现宫里哪个女人不漂亮?休说那些位分高的佟贵妃惠妃之流,气度雍容,是自己这种小户人家出身的永远比不上的。

哪怕是宜贵人这样位分不高于她多少的,生得还比她美上三分。

她自小被家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当真以为自己美貌无双。见此路不通,只好换了一种法子。

--她听说皇上喜欢江南女子,温柔娇弱,所以就扮作柔柔弱弱的可怜模样。

皇上确实被这样的她吸引了,不过仅仅只有一次。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在这条路上,坚持不懈地越走越远……

谁知道如今又来了个陈常在。

虽然生的美,但表情太冷淡了些。看着像个冰疙瘩,又像个美人瓶。

哪里及得上她楚楚可怜温柔动人?

皇上怎么会喜欢这么个人!定氏咬牙切齿,心内暗暗呸道。

“贵妃娘娘到--”

太监尖利的嗓音拖长了调,忽然在殿中响起,把陈文心吓了好大一跳。

一个梳着大拉翅头、戴着金凤吐珠凤冠的女子从后殿转出。她身着几近于正红的樱桃红色的琵琶袖宫装,上头绣着片金团花纹,极其华贵。

不是说,贵妃娘娘是极爱念经礼佛的吗?

这样华贵的装束,哪里像一个礼佛的妇人。

佟贵妃在上首的贵妃金座坐定,额前金凤吐珠的那颗莹白东珠,微微晃了晃。

陈文心与众人一同福身行礼,眼角的余光看到佟贵妃,有些严厉的眼神看向她这处。

她有些心惊,仔细一看,才发现佟贵妃看的是她身后的定氏。

--定氏这个作死小能手。

承乾宫早就放出了消息,佟贵妃生辰这日要穿樱桃红。惠妃穿了妃色,德嫔也只敢穿紫红。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常在,竟然敢穿跟樱桃红如此接近的玫红色!

“诸位姊妹请起。”

众人坐定,一旁承乾宫的女官梧桐便把众人的贺礼送上去,佟贵妃只是略扫了一眼,见都是些众人亲自做的针线活计,例行公事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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