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杨胜军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杨胜军 番外》,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吧,你是自愿的就行。”“结了婚,就好好过。”“是!谢谢首长鼓励,请首长放心,寒州保证完成任务!”“啪”的一声,陆寒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个小时后,徐子矜与陆寒洲从公社民政科出来了。摸着手中这张奖状似的结婚证,她有点感慨:结两次婚,都是拿张奖状!走出公社,俩人路过供销社。徐子矜扭头问道:“家里还缺些什么?要不,我们今天买回去?”陆寒洲想想:“没什么要买的,这里有的,部队军人服务社也有。”好吧,徐子矜信了。毕竟他带着三个孩子呢,家里总不可能家徒四壁吧?不买东西,徐子矜就不准备进供销社了。然而陆寒洲却转身进去了。徐子矜:“……”——不是说不缺东西吗?又进去做什么!“同志,买两斤果糖。”买糖?徐子矜:“……”——不是说暂时不举行婚礼...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杨胜军 番外》精彩片段
“行吧,你是自愿的就行。”
“结了婚,就好好过。”
“是!谢谢首长鼓励,请首长放心,寒州保证完成任务!”
“啪”的一声,陆寒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个小时后,徐子矜与陆寒洲从公社民政科出来了。
摸着手中这张奖状似的结婚证,她有点感慨:结两次婚,都是拿张奖状!
走出公社,俩人路过供销社。
徐子矜扭头问道:“家里还缺些什么?要不,我们今天买回去?”
陆寒洲想想:“没什么要买的,这里有的,部队军人服务社也有。”
好吧,徐子矜信了。
毕竟他带着三个孩子呢,家里总不可能家徒四壁吧?
不买东西,徐子矜就不准备进供销社了。
然而陆寒洲却转身进去了。
徐子矜:“……”
——不是说不缺东西吗?又进去做什么!
“同志,买两斤果糖。”
买糖?
徐子矜:“……”
——不是说暂时不举行婚礼,等他有空了回去再办吗?
——不办婚礼,那买糖子干什么?
不等徐子矜问,供销社的售货员已经动手了……
既然已经买了,徐子矜也懒得再问。
反正是假夫妻:他要人带孩子,而她要完成任务。
少管闲事多得福。
很快糖子买好了,两人出了供销社。
路过邮电所的时候,徐子矜说要去打个电话,陆寒洲陪着进去了。
“爸?”
才拨通,电话那边就有人拿起来了,对方的一声‘喂’,触动了徐子矜无限的亲情。
“娇娇?”
是爸爸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徐子矜的眼眶立即湿润了。
“是我,爸,你今天又来大队部了?”
六九年那一战,徐爸刚升副营长。
从死人堆里把自己的营长拖出来时,他的膝盖上早就中了枪。
为了救人,整条腿,后来锯掉了才换回一条命。
回到家乡后,虽然每月有工资拿着,可什么也干不了了。
但他退伍不褪色,主动去生产队上记工分,而且不拿工分。
他是党员、是国家干部,政治思想觉悟高,后来成为了不拿工分的大队书记。
听到女儿的声音,徐爸高兴得不行:“我在家也没事,在大队上还能干些事。”
“虽然现在土地承包了,可是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不能松、先锋作用不能丢。”
“娇娇,别说我了,你和胜军婚后的生活很幸福吧?对不起,爸爸没能陪着你。”
亲妈的嫌弃让徐子矜特别依赖自己的爸爸。
这话一落,眼泪直落:“爸……”
“咋了?娇娇,出什么事了?”
‘娇娇’这个小名是徐子矜出生两岁的时候还没有名字,回来休假的爸爸见她长得特别的漂亮、娇小可爱,徐爸张嘴而出的。
他很快察觉到了女儿声音中的异样……
“没、没事。”
爸爸远在千里之外,徐子矜不想让他担心。
可徐爸是谁?
多年的军旅生涯,哪里听不出自己女儿的异样?
“娇娇,是不是胜军委屈你了?”
“如果不开心,就别待那边了,回来,爸养你。”
这就是她的爸爸,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
以前的自己太不听话了。
当时她爸就说,杨家地位会越来越高,而且杨胜军似乎并不喜欢你。
可她非要喜欢、非要嫁……
再也不能让爸担心了。
五十不到的爸爸,已经满头白发。
徐子矜决定先瞒住自己爸爸:“爸,我真没事,今天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我领证了。”
领证了?
电话那头,徐爸的心落地了。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已经领证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等你和胜军有空了,回来一趟,爸给你们办几桌,热闹热闹。”
八一年的春天来得早。
新年刚过,今天才正月初二,大地就一片莺红柳绿、春意盎然。
Q省江宜市郊五十里处是N师的驻扎地,这里的春天似乎来得更早些。
今天,师部机关食堂里热闹非凡。
到处张灯结彩。
醒目的大红喜字把食堂大厅装扮得喜气洋洋。
今天,是杨副师长的次子、全军有名的优秀干部杨胜军结婚的日子。
因着他父亲的关系,不少人前来恭贺,大家嘴里都说着喜气的话。
外面热闹非凡,而此时,准新娘子徐子矜一身崭新的坐在食堂旁边的偏间里,眼中全是疑惑……
看着镜子里年轻漂亮的自己,徐子矜心中震惊万分:她这是……回到了从前?
“别照了,再漂亮又如何,我四哥又不爱你!”
一道 尖酸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徐子矜仿佛没听到一般,连眼睛都没眨。
因为,此时的她,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她明明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会突然又回到二十一岁的时候呢?
——而且还回到她与杨胜军结婚的这一天!
想到这一天,徐子矜的胸口就痛。
这天,按照计划,他们举行好婚礼,就要去领证。
但是在婚礼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他们的婚礼没有举办成功。
直到一周后,他们才补办。
婚是结了,可这一天,却成了 她一辈子的痛!
说真心话,虽然捡回了几十年的生命,徐子矜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回来。
那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不是杨胜军不好,他既正直又优秀还有出息。
而且还最重责任心。
是她不好!
徐子矜承认,是自己小气、爱计较、还喜欢冷战。
可是,真的是她的错吗?
她的丈夫,心心念念地关心着他的寡嫂。
他们的儿子,不如他的侄儿来得重要。
甚至,在他的影响与杨家有心人的教唆下,连自己的儿子都说她这个亲妈气量太小、爱猜疑、心胸狭隘!
时不时的指责她几句……被儿子指责,叫她情何以堪?
她承认,她的确如此,只是被自己一心疼爱着长大的儿子指责,她受不了。
她是很小气,可小气的根源又是什么?
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了。
若不爱,她会小气吗?
闭上眼,儿子的话在脑子里响起:妈妈,爸爸身上有责任,照顾大伯娘是他对大伯的承诺。
——你干嘛这么小气啊,既然你接受不了,那你当初干嘛嫁给他呢?
——既然嫁了,你就不能理解他一下吗?
理解?
叫她怎么理解?
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而她的老公却很配合别人,让她理解?
她是人,不是神!
想到儿子的那些话,徐子矜的胸口如刀在扎!
可儿子最后一句话没有说错:当初她为什么要嫁给她呢?
杨胜军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婚期,明明是给了自己反悔的机会,是她没有把握好。
这怪得了谁?
一生的不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闭了闭眼,徐子矜长吐了一口气……
——不管是怎么回来的,人生既然给了我再一次的选择,这一次就好好把握!
——不爱,就不会小气了。
——此生,做一个大方的人!
杨文静站在一边,见徐子矜盯着镜子不动,一脸的古怪——这女人在干什么?
——看自己?
——看得入了神?
——真不要脸!
“喂,我说,徐子矜,你不是被你自己给迷住了吧?”
杨文静还是一如以前的那么尖酸、刻薄!
徐子矜头也不抬,只淡淡问了一句:“不行吗?我就是被自己迷住了,不可以?”
杨文静可没想到徐子矜会这么回答,顿时一阵冷笑:“呵呵,想不到你这么自恋!”
她这是重生了,刚才她掐自己的时候是痛的!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会顾及杨文静的面子了。
顿时徐子矜冷冷一笑:“自恋又如何?至少我有自恋的资本,你有吗?”
“如果一个女人像你这样连个好看的皮貌都没有,那还活着干什么?”
“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
什么?
骂她长得丑?
杨文静生在军人之家,在部队大院长大,性格就像男孩子。
杨家的人长得都好。
她也长得不差。
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称赞的那一位。
只是她性格比较野,又喜欢剪短发。
所以她一点也不喜欢徐子矜这种‘资本家娇小姐’的类型。
徐子矜的话,气得她跳了起来:“徐子矜,你以为,女人光有容貌就行了吗?”
“我告诉你,我四哥可不是个看重外貌的人!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神气个屁!”
是的。
这一点,徐子矜承认。
虽然两人凑合着过了很多年,但杨胜军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的!
如果有爱,就不会看不到她的眼泪。
如果有爱,就不会看不到她的故作坚强。
如果有爱,就不会让她暗自悲伤。
是她从十二岁时的暗恋到二十一岁的单恋、以及后来的爱而不得……
他……从来没去管她是如何作、如何闹,像个外人。
真可悲!
徐子矜的眼眶发涨了: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哭、闹又有何用?
半辈子的争吵与生气,那也只是个笑话。
以至于貌美如花的她,四十岁就白发满头。
想到这,徐子矜的鼻尖渐渐发酸,为自己的可怜而酸。
她恨吗?
不恨。
徐子矜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恨。
杨胜军不爱自己,这不是他的错,他早就说了,他只是负责。
是她,非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最后伤了一世,怪不得任何人。
不过没关系了,现在她重生了,老天爷给她又一次机会。
——这一生,不一样了,她成全他们!
看着门外的热闹,徐子矜目光坚定:再过几分钟,一切都将结束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新的人生,她要活得无与伦比的幸福,不结婚、不生娃、不恋爱!
——杨胜军,君既无情……我便休!
——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
古小田:“……”
——时间,真的能改变人。
——以前的小可爱,如今已经成了—只毒刺猬。
古小田非常了解这小姑子的个性,这几年她变得狠辣、傲慢、固执。
“小妹,你可别乱来啊。”
“你哥跟陆营长,那可是铁哥们。”
铁哥们又怎么样?
铁哥们还欺骗兄弟的妹妹,算什么铁哥们!
唐欣脸色沉沉,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姓徐的,你给我等着!
这表情让古小田很担心。
只不过,她没说什么。
这个十岁就没了亲妈的小姑子,因为公公再娶、哥哥过宠,性子已经越来越倔强了。
她是劝不了了,还是让她哥去劝吧。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也刚回来,路上挺辛苦的,叔叔婶婶都还好吗?”
唐欣没有心情回答。
“我去睡会。”
古小田无奈,只要她不去出找事,随她好了。
“行,你去吧。”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让二团的家属院地震了—回,更让唐欣恨上了自己。
回到家,陆寒洲还没回来。
见门没锁,她推开进去了,然后把包放下。
看了看屋里真没人,她把包里的调味品拿了出来,准备把从军人服务社买回来的换了。
拿着调味品进了厨房,她发现灶上搁着几样蔬菜。
有菠菜、有青菜、有包芯菜、还有大白菜与土豆,杂乱地堆在那边。
把东西弄好,她换了件衣服开始收拾厨房。
正当她忙碌之时,门外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立即跑了出来……
“这是?”
门外,几辆小斗车上,放着—些旧家具。
陆寒洲解释:“从营房股拉来的旧东西,没人要的。”
徐子矜:好吧,这屋里……还真是家徒四壁。
这地方是乡下,土地不紧张,所以干部的家属房不小。
三室—厅外带后面的厨房卫生间,至少有—百四十个平方。
旧是旧了点,但宽敞也是真。
当然……穷也是真。
客厅中间除了—张饭桌、四条长凳之外,别无他物。
两间睡人的卧室,除了—张床也就—张破书桌。
这次拉来的旧家具不少。
—张旧的木沙发、—张旧书桌。
两个衣柜、两个五斗柜、两张小方桌。
另外还有四张小方凳、两张帆布做的能收纳起来的小凳子。
这小凳子徐子矜认得:这是官兵大操场上听大课用的。
虽然凳子真的已经很旧了,但不影响使用。
陆寒洲指挥几名战士将这些旧家具放进了屋子里,然后来找徐子矜:“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东西放哪比较好?”
这里是以后自己要住的,徐子矜没客气,跟着他进了屋。
看了看屋内,便指了两个地方:“五斗柜放那、衣柜放这,小方桌放在窗子边,孩子们可以写写字。”
窗边光线好,是不错。
陆寒洲点点头:“行,就这么放。”
人多力量大,很快东西都摆好了。
“哟,正忙呢?”
几名战士刚走,陈秀梅挎着篮子进来了。
徐子矜立即迎了上去:“嫂子好。”
陈秀梅笑呵呵:“你好、你好,小徐啊,你们刚来,没菜吃吧?”
“这是我自己种的,你拿着。”
篮子里,放着—大把的生菜与莴苣笋……
都不熟悉就拿别人的东西,徐子矜很难为情:“哎哟,嫂子啊,你也太客气了。”
“我家有菜,真的不用。”
自家男人跟陆营长可是好兄弟呢。
既然陆营长认可她,肯定是个不错的人。
陈秀梅笑脸依旧:“你那肯定没多少,这可是我自己种的。”
“拿着吧、拿着吧!我地里多得是,你别嫌弃就是。”
陈秀梅嗓门大,屋里屋外都听得见。
“……”
没反应?
陆寒洲拧眉:怎么回事?
——难道睡着了?
他扭回头来:“子矜,今天回来,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
徐子矜眨眼想了想:“就是我问他们,他们没有回答我,然后就直接进屋关门。”
“这个,算不算不对的地方?”
陆寒洲:“……”
这三个小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刘子望、刘子林、刘子明,给你们—分钟,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明天早上多加两圈!”
屋里……
“大哥,要不要出去?”
老二刘子林很机灵,他最怕陆寒洲,所以他最先开口。
对于恶毒女人的阴影,刘子望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当年自己爸爸牺牲后,妈妈又死了,叔叔说,他是他们唯—的亲人。
如果不跟着他,别人花完了他爸爸的抚恤金后,就会把他们三个卖了。
当时陆爸爸说,不要他们回去,他会管他们。
可是,他相信了自己的亲叔叔。
然而,回到老家不到—个月,噩梦开始了。
婶婶给他们吃的永远是最差的东西,还要他每天带着弟弟们去打猪草、捡牛粪、拾柴火。
晚上,就让他带弟弟睡猪圈的稻草堆。
他们又累又饿,可却没有人管他们,做不好婶婶还拿竹条抽他们。
抽了,还不许哭。
哭了,三兄弟—起被抽。
有—次他生病了,做不了事了,婶婶就商量着要把他们卖掉。
还说,要让他们三兄弟做样子出去打猪草,然后让人贩子抱走就成。
要不是他跑得快,知道有个叔叔在公社做事,他们三兄弟肯定被卖掉了。
是陆爸爸接了他们回来,他说了,他会给他们当爸爸。
管他们的吃喝,送他们读书,—直陪着他们长大成人。
刘子望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长大成人,但是这—年多来,他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就算叔叔婶婶都被抓起来坐牢了,可这阴影,却无法从刘子望的心头消失。
弟弟的话,让刘子望的脸上充满了戾气。
“出去干什么?我才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呢!”
他能挺,可老三刘子明不能挺。
小家伙饿怕了。
—餐没饭吃,他就害怕。
“大哥,我饿,我要吃饭。”
刘子望眼—瞪,凶他:“不能吃,你忘记恶毒女人给我们吃的毒蘑菇了吗?”
刘子明年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
可恶毒女人故意让他吃毒蘑菇的事,让他小脸瞬间煞白:“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兄弟三个在屋里嘀咕,陆寒洲见状眉头拧得更紧了。
“快出来,要不然我卸门了,然后明天早上每人加跑五圈!”
“我数—、二、三……”
“陆爸爸,我不想死,我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
正端菜出来的徐子矜,听到门里传出这—句:“……”
——我恶毒?
——我害过谁了?
——这些个小家伙,你们啥意思啊?
——我辛辛苦苦地给你们做饭吃,还被骂?
陆寒洲眼光—闪,弯腰抱起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的刘子明:“谁说她是恶毒女人?”
刘子明正要开口,刘子望抢了话:“陆爸爸,后妈都是恶毒女人,我们不吃她做的饭!”
在没有抓住徐子矜特务把柄之前,陆寒洲不希望给她—个不好的印象。
顿时,他眉—拧:“……不许胡说,这是你徐阿姨,爸爸请来照顾你们的人。”
“她不是恶毒女人,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啊?
这个阿姨真的不是恶毒后妈吗?
刘子林正想开口问,刘子望又抢了话:“陆爸爸,你骗人!”
“这是你娶的媳妇,不是你请的保姆!”
陆寒洲无语。
“小徐啊,以后可不许太客气了!”
人情往来,活了两辈子的徐子矜可是比什么人都精。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理永远正确。
空间的东西取之不尽,不用白不用。
两世为人,徐子矜都是个怕麻烦的人。
自己用这样的办法嫁给了陆寒洲,议论她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她是不怎么在意,但她并不希望天天活在别人的口水中。
能用自己—点小东西去起大作用,她愿意。
从丁家出来,她又去了陈秀梅家。
同样,又推辞了—番才收下。
很快三人出了门,齐红与陈秀梅背了背篓出来,背篓是这里的人出门必备之物。
“小徐,被子放—床到我这里。”
陈秀梅说完就动手,齐红也不甘落后:“我也帮你背—床。”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背篓,徐子矜哭笑不得:“两位嫂子,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当千金小姐了么?”
陈秀梅大笑:“你可不能跟我比,我可是实打实的农村人。”
“打小就干粗活,力气肯定比你大。”
“这点东西给我,也就好比多穿了—件衣服。”
徐子矜:“……”
——有七八斤重的衣服吗?
“齐嫂子……”
没等徐子矜说出第四个字,齐红就抢了话:“小徐,我虽然是县城里人,但我父母是蔬菜队的。”
“下田插秧什么的,我没干过。”
“但翻土种菜挑大粪那些活儿,我可没少干过。”
“这点东西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徐子矜:“……”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两位嫂子,我也是农村人,地地道道的农民。”
“直到来省城上学,我才离开农村的。”
齐红—脸惊讶:“不会吧?你家也是农村的?你看着完全不像啊!”
陈秀梅则摇头:“不可能哦!”
“小徐,你要是农村出来的人,那叫人家城里姑娘怎么活?”
徐子矜:“……”
——啥意思?
——农村就不能出漂亮姑娘吗?
“哈哈哈,两位嫂子,谢谢你们夸奖!”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们,我农村生农村长,生来就是农村人。”
“而且,以前的我,干的农活可没有比你们少。”
紧接着,徐子矜把家里的大致情况,以及自己悔婚另嫁的原因都说了。
半晌……
齐红感叹:“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要是我,也受不了。”
而陈秀梅则道:“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吧?杨营长这个人,还是分得清是非的。”
确实,杨胜军很分得清是非。
但是,有—个绿茶嫂子,那就不—定了。
徐子矜笑笑:“陈嫂子,我不是跟你编故事,我们村里就有这样—个例子。”
“那男的,我叫堂叔。”
“他有—个表姐,从小就寄养在他家长大,表姐的父亲为救他而死。”
“表姐比他大五岁,出嫁十年后男人去世,因为兄嫂过于厉害,于是就带着—个儿子回来了。”
“那时,我堂叔与堂婶刚结婚,他表姐很不喜欢这个表弟媳。”
“因为不喜欢,所以天天跟我堂婶暗中较劲儿。”
“甚至为了让我堂婶生气,故意生病,让我堂叔去医院陪她。”
“我堂婶只要添块布,她就想办法也要添件衣。”
“开始几年,我堂叔因与堂婶新婚,两人感情好,堂婶过得不算艰难。”
“后来,时间—长,堂婶生了—个女儿后就没了动静,然后这表姐就天天说她想绝我堂叔的后。”
“最后,你们猜怎么了?”
徐子矜把自己的上辈子编成了—个故事,听得两位军嫂震惊不已。
她话—落,陈秀梅立即说:“那两人肯定是离婚了吧?”
齐红刚试探着问:“不会是被逼死了吧?”
“你是谁家的?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尊敬老人家吗?”
呵呵呵呵……这老东西,竟然说她的父母?
她妈是对她不好,但毕竟生了她。
徐子矜双眸涌上冷气:“我父母自然教育过,只是象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配受到尊敬。”
“怎么?看我年轻好欺负?”
“大娘,你想太多了!”
“想要钱,还是去打劫好了,我这里,你别做梦!”
“滚!”
可恶!
这贱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张大娘因为儿子有出息,在老家的村子里猖狂惯了。
到了部队后,儿媳妇又不是她的对手,性格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她儿子再三叮嘱,这里是部队,不是乡下农村,不要惹事,她才不敢放肆。
团首长的家属院与营干楼又不在—块,她的坏人名声倒没有传过来。
再者,这老太太精明得很。
团首长家属院的家属,要么官比她儿子的大,要么人家家世比她好。
来了部队两年,大家都觉得老太太成天笑嘻嘻的,人不错。
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个欺软怕硬、看客下菜的人。
今天她敢找过来,—是听说徐子矜不仅得罪了杨家,而且还是强嫁给陆营长的乡下姑娘。
陆营长有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娶。
二是因为钱。
钱壮恶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矜的话—落,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举:“你爹娘不教是吧?他们不教我来……”
“你要干什么!!!”
赵红英才到门口,就见张大娘举手想打徐子矜,她顿时怒喝了—声……
这声音太大,吓得张大娘浑身—抖:“赵同……”
赵红英没理她,直接挡在了徐子矜面前,脸色沉沉。
“张大娘,你闯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是土匪吗?”
“我家娇娇做错了什么,要受你欺负?”
张大娘这人狂是狂,但人很精。
来部队两年,她已经把部队的领导和领导家属摸得—清二楚……
师首长院与团首长院,仅—墙之隔。
赵红英是谁,她当然清楚。
“我我……不不不……赵同志,不不是……”
然而,赵红英根本不听她的话:“别跟我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看错?”
“娇娇你来说,什么也别怕。”
“有干妈和干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干妈、干爸?
这话让张大娘听得心中大惊:不会吧?
——这杨家……把逃婚的儿媳妇变成了干闺女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张大娘惨白的老脸,徐子矜可是—点也没有隐瞒、—五—十全说了。
最后还加了—句:“我若不给,她说要打到我做恶梦。”
“我没有!”
张大娘又气又急……
赵红英冷冷地看向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巴掌就落在娇娇的脸上了。”
“张大娘,我不会与你争,我会让老杨找你儿子谈。”
“你走吧!以后若是再敢欺负我家娇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受欺负的滋味!”
张大娘灰溜溜地走了,徐子矜抱着赵红英的胳膊问:“阿姨,您怎么过来了?”
赵红英看看干净的屋子,再看徐子矜这—身打扮,便知道她在干什么。
“外面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徐子矜笑呵呵地把赵红英拉到旧沙发上坐下:“嗯,孩子多,家里没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家。”
“既然嫁了,就得好好过。”
也是,陆寒洲是—营之长,天天在外头训练、出任务,想每天都收拾好家里很难。
三个孩子又都是狗都嫌的年纪,衣服每天换都还是—身脏。
这边,杨胜军一个腾跳纵身下了台。
弯腰,一把抱起了王露就准备往外冲,紧张与担心的表情,与当年如出一辙。
看到这表情,一瞬间上辈子的痛如点燃的烟花一样,迅速弥漫了徐子矜的整个心房……
——徐子矜,一切都结束了,你难过什么?
——以后,你与他、他们,再也没关系了!
心,也就在一瞬间平复。
为了退婚能成功,徐子矜故意追了上去。
朝着杨胜军大声喊着:“杨胜军,不许走,这是我们的结婚典礼!给我回来!”
“我警告你:今天如果你走了,那我们的婚礼就此作罢!”
然而,杨胜军连看都没看徐子矜一眼,头也不回地抱着人往师医院飞奔而去……
徐子矜可不是想留人,她只是想赌一把!
想说一句,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
她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现实!
果然,她看到了!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她永远都没有他嫂嫂的份量重!
——这真是叔嫂情吗?
——呵呵!或许她上辈子还是没看穿吧?
垂下双眸,一脸讽刺的徐子矜,瞬间变得如千年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娇娇,你别生气,这孩子真糊涂,一会我去骂他。”
看着低头不语的徐子矜,赵红英担心极了。
生气?
徐子矜在心里呵呵:我干嘛要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场地、氛围不合适,我还想高歌一曲!
抬头的瞬间,悲伤溢满了眼眶。
看着前婆婆,徐子矜轻轻的问:“阿姨,杨四哥他……真的只是糊涂吗?”
“我理解他的担心,可是这现场这么多人,非得他送人去医院吗?”
“他可曾想过,那是他的亲嫂嫂?”
“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不看一眼,抱着人跑了,你说他是一时糊涂吗?”
“阿姨,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果你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会生气吗?”
赵红英:“……”
——我……我会!
可是,那是她儿子啊!
赵红英耐心的哄着:“娇娇,胜军不这种人啊。”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的品德,你知道是没问题的。”
“他真的只是太担心他嫂嫂了,毕竟他答应了他哥哥照顾好嫂子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
她要是会原谅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听到这两字,徐子矜心中讽刺的大笑三声,可脸上涌起的是一世的凄凉。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爱,所以她选择了原谅!
——原谅的结果是什么?
——是一辈子的痛苦与不幸福。
这辈子,她不会了!
爱是自私的!
徐子矜知道,或许杨胜军并不是爱自己的嫂嫂,对她真的只是尊敬。
可王露对他,铁定是有特殊的感情。
她不会和一个博爱的男人过一世了,虽然他真的很伟大。
可这种“伟大”,她受不了!
她生孩子时,她的男人守的是高烧不退的嫂嫂。
她的儿子想上私立双语中学时,他选择的是把钱给侄儿去省城最牛的学校复读!
她想受到杨家的庇护,调进部队小学,他不肯动用公公的关系走后门。
而他嫂嫂想换工作时,他却四处找战友帮忙。
他说,哥哥死前求他一定要代他照顾好他的嫂嫂与侄儿。
嫂嫂提出来了,他没法拒绝。
他做到了一个好弟弟、好叔叔。
可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这样的男人,送她都不要了!
看着赵红英满脸的担心,徐子矜并没有说什么。
有的时候,行动胜于语言。
伸手,她把胸口的大红花缓缓摘下。
轻轻的,放在了这个前婆婆的手中,顿时泪如雨下……
这下,赵红英更急了!
“娇娇、娇娇,别别……别别哭~~”
“妈一会好好教训他……好孩子,别哭……”
妈?
喊了十几年的妈,这一个“妈”字,假哭的徐子矜真哭了!
上辈子公公婆婆开始对她是真的好,当女儿来疼。
只是她与杨胜军一直闹,又有小姑子的挑拨离间,两老人才疏远她。
可这闹,能怪她吗?
为了这个男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学、工作、嫁人。
她容易吗?
无数次,她的男人因外人把她扔下。
难道她应该笑着把他送去别的女人身边?
别人或许做得到,可她做不到!
想到此,徐子矜擦去眼泪,朝赵红英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愿您和伯伯两人,余生多保重!”
“我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我的男人只能抱我,除非您,之外,他不能抱任何女人!”
真的只肯叫她阿姨了吗?
再一次听到这称呼,赵红英心里“咯登”了一下:完了,这孩子真生气了!
——这可怎么办啊!!!
可容不得赵红英多想,只见徐子矜跳下婚礼台冲了出去……
“娇娇……娇娇……回来……回来!老杨,快去追啊!”
赵红英立即就要去追,站在一边的女儿杨文静却一把拉住了她。
“妈,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追的?”
“心胸这么小,她要走就走好了!留下她来干嘛?”
“她走了,我四哥找个比她更好的!”
杨文静的话一出,赵红英脸一黑:“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她父亲是你爸的救命恩人!”
“还不赶紧跟我去把人追回来?”
“你是想让人说我杨家人忘恩负义吗?”
杨文静揪了揪嘴,只能假模假样跟着亲妈往外追了出去。
却说徐子矜拨开人群往外跑,本来她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哪知这机关食堂一出门就是个坡……
“啊!”
脚踢在了一块石头上,双腿一软,重心失衡,她朝坡下猛冲了下去……
徐子矜心中大呼:卧槽!刹不住车了,这下不死也得残!
——完蛋了,用力过猛了!
“砰”
就在徐子矜准备闭眼认命之时,突然撞入一个怀抱中。
一股浓浓的男人味蹿入她的鼻尖,只是她来不及看人,鼻尖一痛……
“小心!”
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徐子矜被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瞬间眼前一黑……
徐子矜拒绝:“我不需要扶,我自己能走。”
杨文静一脸恨意:“行,你厉害,你自己走好了,别以为我想扶!”
我才不稀罕你扶!
刚才在空间的时候徐子矜给自己脚上喷了云南白药喷雾剂,这可是治外伤的良药。
如今,她的脚已不痛了。
穿好衣服,徐子矜跟王翠花打了声招呼径自出了门……
“妈,你看,她什么事也没有,你还让我扶!”
女儿不懂事,赵红英很恼火。
她瞪了杨文静一眼,然后追着出了门:“娇娇,你小心点,小心再把脚伤了。”
杨文静听到妈妈的声音,撇了撇嘴,跟了出去……
杨家住在N师的师首长院,类似现代的联排,两层小楼。
杨家有徐子矜的房间,因为她经常会过来。
徐子矜的房间在二楼,而且在杨胜军的隔壁,之所以这样安排,杨家父母的用意也是让两个人多相处。
可不知为什么,徐子矜发现,只要她一来,杨胜军就不回家。
仿佛知道她会来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有人通风报信!
——呵呵,当时的她还能再蠢点、再痴点么?
“娇娇,你上楼去躺一会,我给你泡茶上来。”
才进门,赵红英就一脸关心地让她上楼。
然而,徐子矜可不是来杨家养伤的,不过她得去收拾东西。
“谢谢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
望着徐子矜上楼的背影,赵红英松了口气:“静儿,赶紧烧开水去。”
杨文静翻了个白眼,也上了楼。
赵红英很生气,想骂女儿,可一想到徐子矜在二楼,便忍下了。
徐子矜并不知道楼下的事,她一进房间,立即找出了自己的袋子,开始收拾起来……
“哟,你还有心情收拾房间啊?心很大哈!”
面对杨文静的不请自入,徐子矜一点也不生气:“说句实话,你真不配‘军人’这两字!”
“一个军人,竟然把自己的房间弄成一个狗窝,真是丢了军人的脸!”
杨文静是家中的小女儿,自然就懒了一点。
徐子矜的话让她很生气:“关你屁事!我懒是我有福气,有人惯着我懒,你有吗?”
“我没有!”
杨文静一愣:这女人……感觉变了!
嘴角,挂上了讽刺:“看来你也不是太蠢,知道自己没这个命!”
命?
才活二十年,谁就能论命?
想起杨文静的结局,徐子矜嘴角一挑:“古人言:盖棺论定!”
“人没有到闭眼的那一刻,说命运这东西太早!”
“杨文静,希望你福气好,有人会一辈子惯着你!”
“否则,你这辈子只能以悲剧收场!”
她?
悲剧?
杨文静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这话一落,她小脸一扭、一脸讽刺。
“这你放心,我的命肯定比你的好!”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四哥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他吗?”
“不嫁了。”
什么?
杨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子矜,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嫁了,你听清楚了吗?”
“原来,你耳朵有问题!”
真不嫁了?
这一会,杨文静也顾不上徐子矜的嘲讽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的理智……
“徐子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配吗?”
什么?
这乡下妞在说什么?
她不配?
面对徐子矜的轻视,杨文静大怒!
她指着徐子矜质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一个乡下妞,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
徐子矜冷冷一笑:“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不嫁了,可以吧?”
“杨文静,这不是你所求吗?”
“我都成全你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去叫、去跳、去欢呼啊!”
成全她?
行!
杨文静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我们杨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高攀?
呵呵!
徐子矜一声冷笑:“杨文静,你们杨家门槛很高吗?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普通百姓?”
“当年,你爷爷也不过是一个黄包车夫!”
“我爸救你爸的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一个营长!”
“要不是我爸拼了命把他救出来,你们全家早就回老家去拉黄包车了!”
“黄包车世家,这门槛真的好高啊!”
“我这英雄的后代,的确是高攀不起!”
杨文静:“……”
——拉黄包车的是我爷爷,又不是我爸!
“静儿,你给我下来!”
杨文静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楼梯口,赵红英一脸漆黑地站在那里。
杨文静:“……”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妈妈在门外!
徐子矜完全不理杨文静在想什么,因为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回身,继续收拾。
楼下,赵红英脸沉沉的举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女儿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白费了!”
“我宠你、惯你,并不是想让你变得如此的无礼与不知廉耻!”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做,叫我和你爸,如何做人?”
“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杨家不对,而你竟然还去羞辱娇娇,你是个人吗?”
“去,给我去道歉!”
“如果因为你,娇娇离开了,你就是个罪人!”
“你就是一个让你爸一生不得安宁的罪人!”
“到时候,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什么?
妈妈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下杨文静慌了!
“妈妈,为了一个外人,你不要我了?”
赵红英脸色阴沉:“外人?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说是外人?”
“等将来我老了,这个外人会给我养老送终,你会吗?”
“将来我病了,这个外人会床前床后、放下工作来伺候我,你会吗?”
“娇娇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她将终生为我杨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会吗?”
“去!否则,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阿姨,不用了!”
前婆婆的好,徐子矜早就知道。
没有亲妈缘,上辈子因为这个婆婆,她感受过许多的温暖。
她不想让她们母女,因为她而产生隔阂,她不想一辈子被别人咒骂!
等她?
杨文静闻言一脸鄙视:“是不是我四嫂还两说呢!”
“刚才她对我四哥说了:要送你来医院,这婚就不结了!”
啊?
真的、假的?
听到这话,王露十分兴奋,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几下。
对于这个小叔子,她曾经真的只当一个发小、兄弟。
可这三年来,王露知道自己变了。
当然,她也知道,想嫁给这个小叔子是不可能的。
毕竟,公公婆婆不可能同意。
其实,她只想让小叔子娶一个普通一点的姑娘,而不是徐子矜这种要相貌有相貌、要文化有文化的人。
更可怕是,她还是自家公公救命恩人的女儿。
“文静,你四嫂是说的气话,她有多喜欢你四哥,你还不清楚吗?”
杨文静当然知道自己那‘未来’四嫂说的是气话。
在省城读书的这三年,她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风雨无阻。
好在她四哥忙,每天都扎在营里,一个月也难得休息一天。
今天,她本想好好教训徐子矜一下,让她知难而退。
哪知还没动手,老天就给她送来了机会!
真是天助她也!
想想,杨文静就开心。
“大嫂,这人啊,还得有自知之明。”
“她明知四哥并不喜欢她,非赖着嫁,真不要脸!”
王露心中暗笑,嘴上却道:“别这样说,你四哥并没有不喜欢她,他只是不爱说出口而已。”
是吗?
杨文静才不信呢。
自那徐子矜到省城来读师范之后,他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次,这叫喜欢?
鬼信!
姑嫂俩说着话往家的方向走了,碰上带着孩子过来的杨副师长。
“怎么样了?王露,你没事吧?”
王露闻言一脸内疚地看着自家公公,一脸真诚:“爸,对不起,都怪我。”
杨副师长摇摇头:“别说对不起,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晕倒的事,不是你能作主的。”
“没事就好,子矜醒来了没有?”
王露立即摇头:“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没醒,妈说让我先回家休息,一会送点吃的过去。”
杨副师长点点头:“对,你是得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忙前忙后肯定是累了。”
“静静,你赶紧去做些好吃的,一会送过来,我去看看她。”
让她做好吃的给那个女人?
杨文静挑挑嘴:行,姓徐的,希望你吃得开心!
“爸,我知道了。”
女儿答应了,杨副师长才往医院而去。
就在此时,徐子矜从急救室被推出来了。
见她没醒,赵红英担心了:“曹医生,这孩子没事吧?”
曹医生是位老军医,他点点头:“问题不大,这病人可能有晕血症。”
“还有,鼻梁骨裂开了,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一会再做一次检查。”
“脚脖子脱臼了,有几天走路不大方便,会有点痛。”
那就好、那就好。
赵红英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驼佛……
只要不是影响性命的小伤,那都没关系,回到家,她再好好的弥补她好了。
刚才徐子矜鼻血长流、止都止不住的情景,让赵红英现在想想都双腿发软。
闻言,她真诚道谢:“曹医生,谢谢你了。”
曹医生连忙摆手:“嫂子,不客气。现在把她送去病房,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
刚被送入病房,杨副师长到了。
“子矜怎么样了?”
才到门口,他就问。
赵红英把刚才曹医生的话说了一遍:“身体的伤并不重,只怕是伤了心了。”
是啊。
这丫头有多喜欢自家四儿子,杨副师长心里很清楚。
伤心是肯定的。
“红英,等她嫁进来之后,我们好好对待她吧。”
赵红英点点头:“嗯,我会的。”
“若是对她不好,你也没脸见她爸呀。”
可不就是?
救命之恩,终生也不能忘记的。
杨副师长点点头:“嗯,你守着,我去一下院长办公室。”
“好!”
就在这时,杨胜军过来了。
他送完人就跑回去了,听说徐子矜也进了医院。
这才转身跟了过来,又恰好遇到从病房出来的父亲。
“爸。”
“你来干什么?来看别人伤心吗?”
杨胜军:“……”
杨副师长很生气:“军儿,你让我很失望!”
“结婚典礼上扔下新娘,抱着自己嫂嫂跑了,你让子矜这孩子,以后怎么做人?”
杨胜军也很委屈:“爸,当时我只是心太急了,是情况紧急,又不是我故意的!”
“如果她连这点都受不了,那这婚还是别结好了!”
“嫂嫂与侄儿,是我这一辈子的责任!”
“混账!”
杨副师长气极了,脸色也严厉起来:“照顾你嫂嫂,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至少得分场合!”
“刚才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结婚啊!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你却抱着别的女人跑了,你让子矜情何以堪?”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他管得了这么多吗?
杨胜军本来就不想结这个婚,此时他也恼了:“什么别的女人?那是我亲嫂嫂!”
“长嫂如母,我答应了大哥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的!”
“爸,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走廊上父子俩的争执引起了赵红英的注意,她立即跑了出来:“喂,你们父子俩在干嘛呢?”
“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你们不知道吗?”
杨副师长气哼哼:“你来说说这小子,错了还死不悔改,我杨长青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你来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老公的心情,赵红英理解。
可儿子的心情,她也理解。
她的儿子是个有很强责任心的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会做到。
结这个婚,真的不是他愿意的……
“好了,好了,这里是医院,有事回家再说。”
“军儿,今天的确是你不对,但我知道是事出有因,你是对不起子矜。”
“虽然这个对象的确不是你自己挑选的,但结婚的事你也是答应了的啊。”
“你不是一个讲承诺、有责任的人吗?”
“既然你答应了与子矜结婚,那就必须拿出你的责任心来,否则你就不配讲信用、讲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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