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程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婚:冷漠丈夫怎么成宠妻狂魔了姜晚程锦年小说》,由网络作家“星月之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明香根本招架不住程向北的灵魂拷问。她只能单手撑着额头,假装头痛的厉害。“我,我以前年轻,现在年纪大了。”“人不就是这样吗?一时一个变化,我现在身体确实吃不消,没办法给你们做早饭。”魏明香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程向北又不是傻子,更不可能相信。“你说吃不消就吃不消?我现在肚子饿了,你必须给我做饭!我管你吃不吃得消,我今天必须吃上热饭!”程向北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魏明香成了最好的出气筒。魏明香从来没看过这么凶狠的程向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打开米缸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一粒米都没有。她又凑到碗柜面前去看看,一点新鲜肉菜都没有,鸡蛋也全部吃完了。他们昨天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比之前少了几个鸡蛋。碗柜里只剩下...
《军婚:冷漠丈夫怎么成宠妻狂魔了姜晚程锦年小说》精彩片段
魏明香根本招架不住程向北的灵魂拷问。
她只能单手撑着额头,假装头痛的厉害。
“我,我以前年轻,现在年纪大了。”
“人不就是这样吗?一时一个变化,我现在身体确实吃不消,没办法给你们做早饭。”
魏明香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程向北又不是傻子,更不可能相信。
“你说吃不消就吃不消?我现在肚子饿了,你必须给我做饭!我管你吃不吃得消,我今天必须吃上热饭!”
程向北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魏明香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魏明香从来没看过这么凶狠的程向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打开米缸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一粒米都没有。
她又凑到碗柜面前去看看,一点新鲜肉菜都没有,鸡蛋也全部吃完了。
他们昨天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比之前少了几个鸡蛋。
碗柜里只剩下一点白面条,若是吃完,家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程向北还是气鼓鼓的,魏明香赶紧从兜里拿出两毛钱安抚他。
程向北把钱扔在地上根本不买账。
“两毛钱能吃什么?你是打发乞丐吗?昨天我吃完早饭,午饭都没钱吃!”
说起这件事情,程向北又是一肚子的火。
魏明香捡起地上的钱,又从兜里掏出个五毛的递过去。
“这样总行了吧?”
一个13岁的孩子,去外面吃两顿饭就要花5毛钱。
程锦年一个月就寄回来四十块钱,照这么计算,这点钱怎么够花?
程向北接了钱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回房拿了书包,气呼呼的往外走去。
谁知道他刚一推开门,眼角的余光程耀祖两兄弟蹲在门边上。
程向北原本都已经走下了台阶,他又回身上前。
程向北猛地抬腿,一脚踢在程耀祖的胸口上。
原本还在打瞌睡的程耀祖胸前猛地一痛,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倾斜,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磕在门边上,当场就磕出了一个大包。
“跑啊!你不是很会跑吗?现在怎么不跑了?”
程向北也不急着去上学了,他跨前一步踩在程耀祖的胸口,完全不让他动弹。
“不,不跑了,哥,我错了,饶了我们吧。”
程耀祖平常嘴巴很多,这时候却死了火了。
他被程向北控制着,动都没办法动弹,更别说反抗了。
两人之间4岁的年龄差,不管是身形还是体力,都有着极大的差距。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程耀祖老实的跟个鹌鹑一样。
“现在知道认错了?晚了!”
程向北目光一寒,低下头在程耀祖脸上扇了两个大嘴巴。
“呜呜呜,呜呜呜,奶奶,奶奶,奶奶快救救我!”
程耀祖被打的受不了,赶紧扯着嗓子朝着屋里搬救兵。
魏明香听见动静,拖着受伤的腿赶紧跑了出来。
“哎哟!向北啊,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再不去学校就该迟到了。”
“赶紧出门吧,别闹了行吧,我的祖宗!”
姜晚没有夹在他们中间,魏明香直面这两个孙子,这才一早上就扛不住了。
程向北早上发了很大的火,魏明香现在也不敢数落他,只能哄着他劝着他。
“哼!”
程向北冷哼了一声,猛得把书包甩在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魏明香赶紧把程耀祖扶了起来,又发现程耀国也躺在地上。
虽然姜晚没有直接答应,老两口还是放心大胆的出门了。
在他们看来,姜晚是个有责任心的。
不管自己再怎么不舒服,一定会管好几个侄子侄女。
再说程耀国是她一手带大的,姜晚一直疼爱着他,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对待。
只要是耀国的事情,她就是手上还挂着吊瓶,也会拔了针来照顾他。
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姜晚早就不是之前的姜晚。
她重生了,以后再也不会为这个家付出。
姜晚算了算时间,程耀国应该一个小时之后会跟人打架。
他被家里人宠坏了,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
这次是他在河边玩耍,故意把一个4岁的小姑娘踹进水里,没想到小姑娘的爸爸程家庆正在树荫底下乘凉,把他的恶行看个正着。
程家庆把女儿从水里捞起来,抄了根棍子追着程耀国打。
程耀国年纪不大,但从小长着两条飞毛腿。
他惯会躲藏,滑的跟泥鳅一样,一般人抓不住他。
每次闯了祸都会往家里跑,让家里人替他背锅。
他只要往大人身后一躲,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有时候为了祸水东引,他还会站在大人身后吐舌头,极尽挑衅之能。
上一次姜晚就是这样成了他的替罪羊。
程耀国在外面闯了祸,跑回来躲在姜晚房间。
程家庆追上来要打他,是姜晚在前面拦着。
程家庆看到她是个大肚婆原本不想跟她计较,没想到程耀国躲在他身后一直挑衅。
程家庆气坏了,拿着棍子就要去砸程耀国的胳膊,他赶紧缩了脖子往姜晚身后一躲。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最多是扑个空,根本打不到人。
坏就坏在程耀国年纪不大但却是个黑心肝的。
他用力把姜晚往边上一推,程家庆的棍子重重的打在她肚子上。
好在程家庆当时用的力气不大,即便是这样姜晚也被打的惨叫一声。
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刺激剧烈的窜动着,姜晚疼的蹲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程家庆被吓坏了,也顾不上打程耀国了,赶紧把姜晚送去了卫生所检查。
大夫说孩子可能是被打到了腿,情况不是太好。
要等孩子生下来以后看看腿是不是被打断了,如果有骨折的情况,需要及时治疗。
出了那档子事,程家庆也不敢找程耀国的麻烦了,反倒买了很多东西过来赔礼道歉。
结果那些吃的全部进了程耀国的肚子里,姜晚一点都没吃着。
想到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姜晚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被她摸过的地方轻轻的拱起一小块,是孩子在跟她打招呼呢。
家里没人,姜晚拿出碗柜里的面条,飞快的给自己煮了碗面,还不忘放个鸡蛋。
平常时候鸡蛋都是要留给几个侄子侄女吃的,从来都轮不到她。
姜晚现在只想对自己好,以后有好吃的她第一个吃,绝不会留给任何人。
吃完面条姜晚刷了自己的碗,灶台也恢复成原样。
她来到堂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中午11点,距离程耀国闯祸只剩下20分钟。
姜晚从柜子里拿了件厚外套披在身上,又简单扎了下头发。
她从床板底下摸出了10块钱揣进兜里。
距离程耀国闯祸只剩下5分钟,姜晚锁好了家里的门,为了保险起见,她手上拿了根棍子当做拐杖。
姜晚离开了家,去了村里的办公室打电话。
在村里接听电话免费,打电话要收电话费。
姜晚跟程锦年刚结婚那会,程锦年就告诉了她部队的电话。
程锦年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给他。
姜晚用心的记下了他的电话,写了张小纸条放的柜子最深处,那几个简单的数字早就熟烂于心。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主动给程锦年打过一个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姜晚拨通了部队的电话号码,电话嘟嘟响了几声。
姜晚捏紧了话筒,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明明等待的时间很短,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很快电话被接通,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您,您好,我找程锦年。”
姜晚紧张的声音有些结巴,但还是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
“请问您是哪位?”
姜晚第一次知道打电话还要被问身份。
“我是程锦年的妻子姜晚,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请稍等一下,我去帮你叫一下人。”
姜晚没有挂断电话,她依旧紧紧的握着话筒。
她多么希望电话那头传来程锦年熟悉的声音。
重生以后,姜晚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并不安全。
表面上被亲人围绕,实际上都是些豺狼虎豹。
他们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都全一群人面兽心的家伙。
拼命在外面立人设,背地里都是歪心思,坏主意。
表面上尊重她对她好,实际上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他们最不应该的是,竟然还想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上辈子因为她的愚蠢被他们得逞。
导致她失去孩子,还没了子宫,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
这辈子她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
女人生孩子是大事,丈夫陪在身边天经地义。
姜晚也是在40多岁的时候才知道,部队其实是有陪产假的,而且是带薪的。
也就是说,就算程锦年请假也不会影响到他当月的工资和年底的奖金,更不会影响到他评级。
婆婆当初就是欺负她是农村的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一家人都把她当做傻子骗的团团转,亏她还把他们当做了最亲的人。
电话再次被接通,对方非常遗憾的告诉她。
“程锦年现在还在出任务,预计要三天后才能回来,请三天后再打电话过来。”
对方说完这段就要挂断电话,姜晚为了避免中途出现变故,及时叫住了他。
“同志,等一下,等一下!”
“姜晚同志你好,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麻烦你帮我给程锦年带句话,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他,我的预产期是这个月的28号,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他25号前请假回来。”
“我怀的是双胞胎,大夫说这种情况随时可能会生,最好有家属陪在身边,这三天可能会发生变故,导致没办法打电话,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把话带到!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姜晚不护着他们,爷爷奶奶又没回来,他们不敢回家,只能兄弟俩靠在一起,缩在山脚下等着天黑。
期间弟弟不小心睡了过去,他怎么喊都喊不醒,他又不能自己单独离开,只能陪着他守在身边。
好在现在是冬天,山里并没有毒蛇出没,不然他们可要倒霉了。
夜里的山里非常寒凉,还有各种诡异的叫声。
程耀祖喜欢在家里撒野,在外面却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
他害怕的缩成一团,紧紧的把弟弟抱在怀里。
弟弟的小脸冻的惨白,身上还有些热乎乎的。
附近的草丛突然动了动,他以为是野狼,吓得惨叫的一声晕了过去。
其实过去的是只兔子,但还是把他吓得够呛。
兄弟俩在山里被吓得精神恍惚,实在是待不住了就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弟弟踩中一块石头扭了脚,狠狠的在地上摔了一跤。
外面的天色太暗了,程耀祖不知道他被摔成了什么样。
只知道这一脚摔的很狠,弟弟哭的非常伤心。
他们不知道时间,只带着恐惧和一身的伤痛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家就在眼前,他们却不敢推门进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爷爷奶奶回来了没有,不知道程向北的怒气消了没有?
最终两人爬进了院子,可怜兮兮的缩在门口的柴堆里取暖。
程向北昨天在饥饿中睡去,原本以为早上起来能吃一顿饱饭。
他六点多钟就醒了,是被饿醒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床后来到灶房,结果灶房昨天是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
程向北彻底怒了,他拿起灶上的锅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脚把碗柜踢翻在地。
碗柜倒在地上,碗柜门受到重击自动打开。
里面的锅碗瓢盆哐当哐当的掉了一地。
搪瓷的盆子被摔掉了不少瓷,瓷碗瓷勺直接摔的粉碎。
程向北的怒气冲天,这一次闹出的动静很大。
魏明香和程国清昨晚上睡得晚,现在还困得厉害。
两人还在睡梦中就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
他们猛然睁开眼,魏明香睡眠浅,更是被吓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程国清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些事情他是从来不会去管的,他只管睡觉吃饭。
地里的活他想干就干,不想干姜晚就得去干。
魏明香起床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膝盖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程国清不管事,姜晚好像也没去查看。
她只能忍着痛自己去看看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大早上的闹什么闹?”
魏明香一瘸一拐的走到灶房,就看到程向北一脸愤恨的踢这踢那。
“为什么又没有做饭?”
程向北猛的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凶恶,恨不得把魏明香生吞活剥。
“我去问问姜晚。”
魏明香心里发虚,生怕他突然动手。
“问她有什么用?她总说身体不舒服,没力气做饭。”
程向北说着话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魏明香看了又看。
“你又没怀孕,你为什么不能做饭?”
程向北惹不起姜晚,直接把矛头对向了魏明香。
“我,我低血糖,起得早了就头疼。”
魏明香赶紧拿出以前的借口,试图糊弄过去。
程向北可不是姜晚,根本不吃她这套。
他一巴掌拍在灶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姜晚没嫁过来的时候,你早上做饭不是做的挺好的吗?那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头疼?”
姜晚下午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木头书桌前认真的写着稿子。
她读书的时候语文就好,作文更是写的特别好,从初一开始,她每次写的作文都被老师当做范文念给全班同学听。
她的作文本每次被老师批改完全部都是红色的波浪线,都是老师特意划出来的好词好句。
作文末尾的点评,老师总是会写上几句鼓励的话。
比如说立意很深很新,你有很高的写作天赋,努力!一定会有收获!
本篇文章独具匠心,构思精巧,层次分明,每次读你的文章都是一种享受!
姜晚每次看到老师的评语都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唯一的遗憾是,她的数学很差,初中的时候还不明显,到了高中学了函数,明明很好使的脑子,就是一个公式都记不住。
就算记住了,到了考试的时候又不会套,最后她彻底放弃了,数学只做选择题。
因此每次的数学成绩都很糟糕,经常只有十几二十分,严重拖了她总分的后腿,影响她的年级排名。
她读书那会儿高考还没恢复,加上数学成绩不好,偏科的太过厉害,最终没接着往下读。
离开学校以后,她去镇上找了份临时工,工作之余也没忘了在闲暇时写点小稿子。
稿子写的多了,就动了寄到报社和杂志社试试看的念头。
没想到她的运气不错,写的第一篇稿子就被报社录取了。
虽然只收到几块钱的稿费,但还是给她带来了莫大的鼓舞。
相比较做临时工一天几毛一块的收入,写一篇稿子能够抵得上她一周的收入。
拿到稿费以后,姜晚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只要有空就拼命的写稿子。
不过后续寄出去几次,都是杳无音讯。
中途她也想过放弃,只是毕竟是多年的爱好,就连老师都说过她有写作的天赋。
其实对于她来说,写作不仅仅是闲暇时打发时间,更相当于她的梦想。
只要她还在坚持写作,就等于在追梦,说明她还是个有理想的人。
如果她连这点爱好都放弃了,就彻彻底底成了个只会干杂活的普通人。
姜晚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所以一直在坚持写作。
直到后来跟程锦年结婚,因为家里和地里的事情太多,她没有继续做临工,也不得不中断写作。
结婚以后有四五年时间她从来没拿过笔。
直到有一天,在杂志上看到一篇征文。
征文的内容就是关于农村妇女的生活。
而她正好是个农村妇女,每天都在家里操持家务。
这个题材很适合她,让她沉寂已久的心又蠢蠢欲动。
她以自己为原型写了一篇文章,根据征文上提供的地址寄到了杂志社。
寄过去的时候她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没想到一个月之后她竟然收到了一笔丰厚的稿费和一本当月的杂志,还有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上面的内容对她影响太大,直至今日上面的每个字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书信是编辑亲自写给她的,说她写的文章很有灵性,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他们杂志社打算出一个专题,鼓励她继续往这个方向创作,后续会优先录取她的稿件。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姜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一篇稿子寄给杂志社。
每篇稿子她都写的很认真,一直沿用之前的风格,中途写作水平也有很大的提升。
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些稿子没有被选中。
她没有因此感到颓丧,反倒一直都在坚持,后来稿件的录取率越来越高,收入也越来越可观。
为了避免家里人发现她的秘密,姜晚从来都只在邮局领取信件。
她每次投稿都不敢写自己的真名,用的都只是笔名,也不敢写家里的地址。
即便她做的再隐蔽,因为稿费的增多,她频繁出入邮局,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姜晚仔细推断时间,前世大概是春节过后,婆婆就开始不给她一分钱家用。
她总说自己身体不好,公公做了肝脏移植手术之后身体也很不好,程锦年寄回来的钱都被他们买药用完了。
至于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几个晓得的学费生活费,全部都落在她的身上。
姜晚写作刚有了些起色,每个月的稿费还算可观。
原本她打算把这些钱存起来,留着自己晚年的时候使用。
后来婆婆一直跟她哭诉,侄子侄女找她要钱,姜晚是个性子软的,兜里有钱藏不住。
既然家里真的困难,她也就忍着心里的不快,不停的往外拿钱。
就连几个已经成年的侄子侄女,也找各种借口向她要钱。
她原本就只有几百块钱存款,一年时间不到就被他们要了个干净。
她的无私奉献没有赢得他们的尊重,反倒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即便姜晚已经没钱,他们依旧不依不饶。
小一些的在她面前哭诉装可怜,大一些的直接恶狠狠的开口管她要。
看到姜晚实在拿不出来,他们就寻死觅活,在她面前用苦肉计。
姜晚心疼侄子侄女,只能没日没夜的写稿子,只为了多赚点钱。
她不仅沦为了家里做家务的机器,还成了他们的提款机。
因为创作的太过频繁,每天只有输出没有输入,渐渐的她的灵感开始枯竭。
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姜晚会去镇上找些零工来做。
都是些最苦最累的活,赚的钱也很少,但总比没有好。
前世姜晚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找她来要钱,重活一世很多事情豁然开朗。
他们明明知道她是个做农活的农村妇女,身上不会有多少钱,却还不停的索取,逼着她把之前攒下的稿费拿出来。
他们假装不知道她写作的事情,也不管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没钱了就管她要,反正她总是会想办法把钱搞来。
至于她这些钱怎么来的,其实家里没有一个人关心。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肯定早就有人告诉他们她写稿子赚钱的事情。
他们只想着榨干她身上最后的利用价值,让她为这个家付出一切。
他们从来没管过她的死活,只要回来有饭吃,有人洗衣服,有人给他们花钱就足够了。
前世她只想着多写点稿子多赚点稿费,因为劳累,让她忘记提升自己,因此她的写作水平一直停留在原地,最后才会被市场淘汰。
重活一世,之前的积累和沉淀,反倒成了最宝贵的经验。
现在她抛开家里的杂事,一心一意的投入创作,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现在写出来的东西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这是一种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是一个经历了苦难,侥幸重活一世的可怜女人对这个世界全新的认知和感悟。
她现在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有灵魂的,有深度的,能够引起人共鸣的作品。
姜晚伏在桌上思如泉涌,这种下笔如有神的感觉,她上辈子从来没体会过。
她以前经常会因为灵感枯竭还要强行创作感到头痛欲裂。
她忘了自己的初衷,强逼自己写出枯燥的文字,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尽如人意。
现在她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写,她不仅要写出精彩,还要活的滋润,开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姜晚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她的被子单薄,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床下只垫了干草,铺着一床薄薄的毯子。
她月底即将临盆,每天晚上尿频尿急。
因为床上没有垫棉絮,她经常睡得腰酸背痛。
又因为被子单薄,她已经冻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
她的丈夫程锦年在部队奋斗多年,现在已经升到排长,每个月寄回40多块钱的工资。
这些工资全部进了婆婆的口袋,用来抚养8个侄子侄女。
姜晚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像平常一样早上六点就起床做一家人的早饭。
她听见公鸡打鸣,捂住耳朵把头钻进被子里。
她躺在并不温暖的被窝,一觉睡到早上七点。
她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外面的鸡飞狗跳吵醒的。
家里总共8个侄子侄女,其中三个已经年满18周岁,已经是成年人了。
老大跟着别人在外面打工,一年都不回一次家。
老二是个姑娘,刚刚年满20周岁。
她看中了村里的村霸,村霸长的俊俏,一张嘴花言巧语的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要不是姜晚一直拦着,老二早就带着东西跟村霸同居了。
老三在镇上做些临工,这段时间工期紧,吃住都在工地,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老四老五都在读高中,周一至周五住校,周六日才会回家。
剩下三个小的,一个还在读初中,一个还在上小学,还有一个才五岁,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
姜晚嫁到这个家里8年,这些孩子都是她拉扯大的。
她刚结婚一年也怀过一胎,怀的也是双胞胎。
她刚怀第一胎没有经验,也是每天干活,加上身体又不好,孩子才8个多月就早产了。
孩子出生的时候全身青紫,接生婆说怕是不好活。
后来婆婆带到医院治疗,回来的时候说孩子没了。
婆婆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找了座小山,直接把孩子给埋了。
姜晚问起来婆婆就说,免得她看了伤心,就没让她见孩子最后一面。
姜晚当时刚生完孩子,身体严重亏空,连下床都有困难。
她哭着求婆婆告诉她孩子埋在哪里,婆婆一开始还安慰她,后来就冷着脸发脾气。
姜晚是个胆子小的,又因为孩子去世了伤心,等身体恢复过来之后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后来二伯哥家的小儿子出生,姜晚因为思念自己的孩子,一直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
可以说这个最小的侄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后来在这个孩子长大的过程中,姜晚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她后来住院,对那几个侄子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但是这个最小的孩子却是她的指望。
只是没想到,在大家给她拔管的时候,他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姜晚今天没有早起做饭,家里两个读书的孩子起床了没饭吃。
他们把姜晚的房门敲的砰砰作响。
姜晚原本是不想理睬的,不过她单薄的房门已经被敲的摇摇欲坠。
如果她再不开门,估计这两人真能把她的门给拆了。
姜晚起身披上外衣,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姜晚惨白着一张脸拉开了房门。
她平常感冒咳嗽,看到他们都会捂着嘴巴,生怕传染给他们。
现在直接对着两人脸上咳个不停。
姜晚一张小脸咳的惨白,她虚弱的扶着门,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好像就快病死过去。
“怎,怎么了?我昨晚上着凉了,今天身子很不舒服,不小心睡得晚了些。”
“我现在很难受,没办法给你们做早饭,你们去找奶奶吧。”
姜晚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老六程向北一脸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过身不再看她。
老七程耀祖直接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晦气!”
程耀祖已经9岁,是二伯哥的孩子。
这孩子小时候是他亲妈带着,沾染了一身坏毛病。
后来二伯哥去世,他被接回婆婆家养着,嘴巴就没干净过。
他天天骂这个骂那个,甚至怼天怼地,家里的人早就被他骂了个遍。
姜晚以前经常管着他,觉得小孩子没了爸妈可怜,她这个做婶婶的要教育好他。
程耀祖的嘴巴很脏,在学校也经常骂人。
有些同学气不过就会跟他动手。
程耀祖打起人来更是拼命,每次都是玩命的打,非得把人按在地上打死不可。
好几次把同学打伤,都是姜晚带着礼物赔着笑脸,去同学家里赔礼道歉,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以说姜晚为了程耀祖的事情,做了好几年孙子。
这个孩子却只觉得她多管闲事,对她恨之入骨。
反倒是经常顺着他的爷爷奶奶,还能得到他的好脸色。
姜晚经常管着他,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如果姜晚没有记错,前世就在今天程耀祖在学校打伤了同学的眼睛。
当时是她挺着大肚子去给他调解,还用自己写稿子赚的稿费赔偿对方,这才让他们息事宁人。
程耀祖回到家里却大言不惭,觉得是同学先动手,就算杀了他都是应该的。
姜晚当时气的要死,还教训了他一顿。
结果姜晚傍晚去河边挑水,被怀恨在心的程耀祖推进河里。
要不是正好有人在河边洗衣服,发现后救了她一命,她当时已经性命不保。
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自己都会没命。
程耀祖小小年纪,就已经坏到了根子里。
可恨姜晚当时在婆婆的劝解下,一直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后续她住院,就是程耀祖率先提议拔管,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有些人的恶毒是从小表现在骨子里的。
怪只怪她太傻太年轻,程耀祖都已经做的这么明显,她竟然还看不穿,实在是可笑至极!
姜晚咳着嗽回了房间,顺手锁上房门。
程向北和程耀祖看到使唤不了她,又跑到婆婆房间吵闹去了。
姜晚刚嫁过来的时候婆婆说她低血压,只要是早起,一天都会头疼。
姜晚心疼婆婆的身体,自告奋勇接过了做早饭的活,一做就是8年。
两人把婆婆的房间门敲得砰砰作响,强行把熟睡中的婆婆从床上拖了起来。
姜晚躺在被子里,隔着一扇门都听到了婆婆的骂骂咧咧。
她脑袋埋进被窝,冷冷的笑着,我的好婆婆,这还只是个开始,你现在就受不了了吗?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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