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岁安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珩一身月牙白锦袍立在入口处,身姿如芝兰玉树,一如既往矜贵无双惹人侧目。他的目光饱含几分谴责和不悦地看着沈岁安。似乎很不满沈岁安当着这么多人给宋秀枝难堪。“沈岁安,你太过分了。”陆珩身后的陆嫣先跳出来,上前一把将宋秀枝扶了起来。“宋姑娘也是身世清白人家,你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吗?只是因为她跟我二哥多说几句话,你便这般容不下她,那以后你进门了,我二哥身边岂不是连个丫环都不能有了。”陆嫣冲着沈岁安一顿指责,将宋秀枝护在自己的身后。沈岁安一直知道陆嫣不聪明,就是没想过原来这么蠢。“宋姑娘,我是如何羞辱你的?”沈岁安目光淡淡地看向陆嫣询问。宋秀枝倔强地抿紧唇,一颗晶莹的泪水凝在眼睫上。“是我让你来送酒的吗?”沈岁安稳。“谁不知道你跟...
《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陆珩一身月牙白锦袍立在入口处,身姿如芝兰玉树,一如既往矜贵无双惹人侧目。
他的目光饱含几分谴责和不悦地看着沈岁安。
似乎很不满沈岁安当着这么多人给宋秀枝难堪。
“沈岁安,你太过分了。”陆珩身后的陆嫣先跳出来,上前一把将宋秀枝扶了起来。
“宋姑娘也是身世清白人家,你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吗?只是因为她跟我二哥多说几句话,你便这般容不下她,那以后你进门了,我二哥身边岂不是连个丫环都不能有了。”
陆嫣冲着沈岁安一顿指责,将宋秀枝护在自己的身后。
沈岁安一直知道陆嫣不聪明,就是没想过原来这么蠢。
“宋姑娘,我是如何羞辱你的?”沈岁安目光淡淡地看向陆嫣询问。
宋秀枝倔强地抿紧唇,一颗晶莹的泪水凝在眼睫上。
“是我让你来送酒的吗?”沈岁安稳。
“谁不知道你跟曲清璃的关系,她做的跟你做的,有何区别。”陆嫣哼道。
沈岁安又是轻笑,“宋姑娘打开门做生意,难道别人还不能在她的酒铺买酒了,不过一句酒不好喝就下跪说是在羞辱她,陆姑娘,是不是你们陆家的铺子格外金贵些,别人说不得啊?”
“那还不如别开什么酒馆了,带回去娇养着不好吗?”曲清璃轻笑一声。
“把酒倒出来,请陆姑娘尝尝,到底是这酒有问题,还是我们故意刁难人。”沈岁安说。
早有机灵的丫环将两个酒坛的酒全都倒了出来。
不但递给陆嫣和陆珩,连周围看热闹的世家贵女和少爷们都没错过。
“够了,沈岁安,别闹了。”陆珩清冷的声音轻轻传来。
沈岁安抬眸扫了一个冷淡的眼神过去。
“你们兄妹对宋姑娘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陆珩闻言皱眉,他并没有要偏袒宋秀枝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沈岁安跟陆嫣闹僵。
“陆姑娘,怎么不喝,难道你也觉得这酒不配入你的嘴?”曲清璃轻蔑地说。
“喝就喝。”陆嫣心想她二哥如此高要求的人都能喝得下宋秀枝的酒,那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她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瞬间瞠大眼睛看向宋秀枝。
噗!
陆嫣将酒吐了出来,脸上的嫌弃没有丝毫掩饰。
沈岁安似笑非笑,“陆姑娘,你怎么能如此羞辱宋姑娘,就算再难喝,看在你二哥的份上,你也不能就这么吐出来啊。”
宋秀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周围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其实她的酒在民间不算太差,只是今日能够来参加曲老夫人寿宴的都是非富即贵,喝也都是上好的佳酿,这种普通的酒水,自然是不习惯的。
“就算……就算是酒不好喝,你也不能让她给你下跪。”陆嫣嘴硬地叫道。
上一世她在曲清璃为难之前就维护宋秀枝了,可在宋秀枝和陆珩眼中,还是她太过盛气凌人。
这次她不盛气凌人一次,哪对得起宋秀枝这精湛的演技。
“她自己的膝盖软喜欢下跪,与我有什么关系?”沈岁安说,“又不是我按着她的头下跪的。”
“就是不知道陆姑娘何时认识这个卖酒女的,该不会你们陆家早就认可她的身份,唯独我不知道?”
“早知道如此,那我就更应该让贤,不能挡着陆二公子和宋姑娘的姻缘。”
宋秀枝咬了咬唇,又想屈膝跪下来,“对不起,沈姑娘,是我冒犯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陆珩托住她的手,“不必跪她,你并没有错。”
曲清璃和永嘉郡主挑眉看向陆珩。
“这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了?”曲清璃冷声,她其实担心陆珩这么护着宋秀枝,以后岁岁嫁给他,岂不是要被冷落。
“沈岁安,我跟你解释过了,你若不信,那是你的事,不要为难无辜的人。”陆珩冷眼看着沈岁安,对于她这么咄咄逼人对待宋秀枝感到厌烦。
“我不为难无辜的人。”沈岁安含笑说。
“陆珩,你还真是挺恶心人的,一边求着沈家不要退婚,一边跟你这个学生暧昧缠绵,你把我沈家当什么了?”
陆珩脸色一沉,“沈岁安!”
啪——
沈岁安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今日你挡着这么多人为了这个贱婢落我沈家的脸面,你真以为我沈岁安非你不嫁,就你们这恶心人的做派,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陆嫣尖叫,“沈岁安,你居然敢打我二哥。”
沈岁安从丫环手里拿过绢帕,仔仔细细地将每个手指都擦干净。
“带着你的卖酒女滚,不要在这里扰了曲老夫人的寿宴。”沈岁安冷冷地说。
陆珩薄*唇紧抿,俊美白皙的脸庞上巴掌印犹为醒目,“今日你把陆家跟沈家所有的情分打掉了,沈岁安,你不要后悔。”
沈岁安最后悔的就是给他陆珩太多纵容了。
陆珩牵起宋秀枝的手,“宋姑娘,我送你离开。”
转身,才发现周围的宾客不少,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站在垂花门外临渊而立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直身四爪飞鱼纹曳撒官服,衬得他身材颀长笔直,五官英俊凌厉,一双乌黑的眸子沉如深潭。
众人一下子认出他的身份,不自觉地离他几步远。
这位就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镇抚司指挥使,陆家的庶长子,陆渊。
传言他深得帝心,杀伐果断,为皇上办了不少辛秘案件,其手段冷酷无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沈岁安有些微愣,刚才只顾着拉仇恨,竟没注意到这位煞星的出现。
她对陆渊并不熟悉,但她却永远记得,当她在陆家无人可依,绝望无助的时候,陆渊曾经帮了她一次。
只可惜……
陆渊的命太短了。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陆渊活多几年,那陆家基本就没有陆珩什么事了。
“陆指挥使,你……有事吗?”曲清璃有些怕陆渊,双手紧紧抓着沈岁安,咽了咽口水询问。
陆渊的视线在沈岁安身上一闪而过,“本官护送太后娘娘出宫到此,路过罢了。”
“太、太后娘娘?”陆嫣结结巴巴,她脸色发白地看向陆珩。
陆珩目光微冷地看了陆渊一眼。
“大哥在这里站了多久?”
“不久,刚好看了精彩部分。”陆渊薄*唇勾了勾。
陆珩心头一沉,这么说,太后娘娘也看到了……
沈岁安与沈思瑶的感情也甚好,姐妹二人只相差两岁。
“长姐来找三妹妹说话逗趣怎么不喊我—起来呢。”沈思瑶鲜丽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打断沈岁安和沈思瑶的说话声。
沈思瑶笑着起身,“二姐姐来了。”
“三妹妹出落得更加如出水芙蓉了呢。”沈思怡将沈思瑶打量—眼。
江南果然是养人,本来黑不溜秋的沈思瑶如今竟也养得这样俏丽娇嫩。
沈岁安抬眸看了看沈思怡,“三妹妹今日怎么这般素净。”
沈思怡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程姨娘亏了—大笔生意的事不是秘密,她的首饰都被拿出去典当不少。
沈岁安是故意羞辱她的。
“最近外头就时兴淡雅装扮,长姐不知道吗?哦,我忘记了,长姐马上就要成亲,最近不能出门,自然不知外面的事。”沈思怡笑了笑。
“长姐应该也还不知道,昨日陆渊还被朝中大臣参了—本,说他不敬太后母族,皇上勒令他闭门思过三日呢。”
沈岁安眸光—厉地扫了沈思怡—眼,“朝堂上的事,二妹妹知道得还真是清楚。”
“你不知道妄议朝政是要定罪的吗?”
沈思怡被沈岁安的眼神吓了—跳,“我怎么妄议了,不过是说了事实。”
“二姐姐,咱们后宅的女郎还是别谈论朝堂的事,孰是孰非我们都不清楚,免得说错了话。”沈思瑶打圆场。
沈岁安端起茶杯,秀眉微微轻蹙。
那夜的事,她是亲眼目睹,陆渊并没有做错,朝中大臣居然还要寻他的错处。
皇上更是给足曲家的脸面。
对曲家而言,这不是—件好事。
捧得越高,会摔得越疼。
“还不是因为陆渊是咱们未来的姐*夫,否则我才不会多说半句。”沈思怡哼了哼,眼底深藏幸灾乐祸。
“长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亲事被—个卖酒女给搅和没了,如今还要嫁—个前途未明的庶子。”
沈思瑶瞥了她—眼,“二姐姐,镇抚司指挥使官拜三品,大伯的官阶都没有陆指挥使高的。”
“看来我说过的话,还是没能让二妹妹长记性。”沈岁安慢悠悠地说。
“你—个庶出的,口口声声瞧不上陆渊的身份,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好像别人就看得上你似的。”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句关于陆渊不好的话,我可以让你知道真正的嫡庶之分。”
几句话说得沈思怡脸色青白交接。
她的确是庶出,但因为父亲宠爱程姨娘,她在沈家的待遇丝毫不比沈岁安差。
以前沈岁安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你这般羞辱我,就不怕父亲知道之后怪责你吗?”沈思怡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沈岁安以前就是习惯委屈自己,只求得到父亲只言片语称赞。
—句懂事乖顺,不知吞了多少泪水。
“那你快去告状吧。”沈岁安翻了个白眼。
沈思怡气呼呼地离开了。
“长姐,你简直像变了个人。”沈思瑶忍不住拍手,“第—次见到你在二姐姐面前如此吐气扬眉。”
“委屈自己快乐别人,这种傻事千万别做。”沈岁安说。
姐妹二人很快就把沈思怡抛在脑后,又说起趣事来。
沈岁安心中却还是为曲家感到隐隐不安。
想着该怎么找借口出去找曲清璃,曲清璃就风风火火抬着—箱首饰,说要来给她添妆的。
“你这……是把你的私己钱都搬空了吧?”沈岁安咋舌不已。
松风院外,北风呼啸刮过。
沈思怡和沈明耀两道单薄的身影跪在堂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快去拿大氅给他们穿上,都怎么当奴婢的,冻坏了哥儿,你们的腿也不要了。”沈江林比沈岁安早一步先到。
看到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跪在冰冷的地面,心疼得像在剜他的肉。
他还没进去看望姜氏,已经在门口冲着姜氏的丫环发火。
太太的贴身丫环秋穗忍无可忍,“大爷,我们太太还在里面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呢。”
大爷心里就只有程姨娘母子,一点都想不起她们太太吗?
“住口,你一个奴婢,还敢置喙主子。”沈江林呵斥。
“父亲,太太怎么样了?”沈岁安开口询问。
沈江林看到大女儿从门外走进来,狠狠瞪了秋穗一眼。
“大姑娘,您快进去瞧一瞧太太吧。”秋穗哽咽地说。
沈岁安不去看沈思怡姐弟,裙裾轻摆就进了内室。
周舟刚刚施针结束,他起身与沈岁安见礼。
“周大夫,太太怎么样了?”沈岁安看到姜氏苍白的脸色,心中担忧。
“沈太太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只需要卧床休息几日便可。”周舟说。
沈岁安松口气,“多谢周大夫。”
“让人随在下去开安胎药方子吧。”周舟道。
沈江林这时候才走进来靠,听到姜氏的孩子保住了,他面上一松,“都说不会有事的,哪能轻轻一碰就流产了。”
“大惊小怪的,还让两个孩子跪了这么久。”
周舟眉梢一挑,“沈大人,这次能保住,下次若是再被摔一次就未必了。”
“还有,沈太太的裙摆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这种味道最容易刺激牲畜。”
“下次家里人要逗玩小狗,就不要种这种味道的花草了。”
秋瑾拿出绢帕,“今天太太根本没碰什么花草,倒是去上房的路上洒了不知什么东西,奴婢收集了些,周大夫,您看是这个味道吗?”
“正是。”周舟淡淡地点头。
“有人要故意害太太小产。”秋瑾气愤地叫道。
沈岁安沉声说,“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太太以后如何养胎,父亲,你说是吧?”
沈江林的脸色阴沉难看。
“周大夫,我送你出去。”沈岁安说。
将周舟送到垂花门,沈岁安才低声开口,“周大哥,程姐姐最近好吗?”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你的弟弟妹妹都不简单。”周舟说。
周舟的妻子程氏曾经被沈岁安所救,后来两人便成为好友。
若非重生,沈岁安还不知程芝云身世的秘密,也不知道周舟是否知情。
“太太真的无碍?”沈岁安稳。
周舟说,“沈太太平日养得好,这次虽然无事,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我知道,不会有下次。”沈岁安点头。
送走了周舟,沈岁安回去看望姜氏。
姜氏喝过安胎药,此时还有些疲惫虚弱。
沈思怡姐弟已经从堂前进入内室,跪在姜氏面前认错。
“我已经教训过耀哥儿了,那只狗冲撞你,我让人把那畜牲打死。”沈江林盯着姜氏苍白的脸说着。
“耀哥儿,还不给你母亲磕头认错。”沈江林呵斥。
沈明耀哭红了一双眼,他往前跪了一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沈江林心疼地喊道。
沈思怡啜泣,“父亲,耀哥儿年纪还小,刚才在外面跪那么久,肯定是膝盖跪疼了。”
“那快起来,要是留下病根怎么办。”沈江林要伸手去把儿子扶起来。
“是啊,幸好太太运气好,孩子算是保住了,不然耀哥儿你这两条腿可怎么办。”沈岁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亲,今天故意在路上撒药粉的丫环已经找到了,巧了,居然是二妹妹院子里的洒扫丫环。”沈岁安垂眸看了看沈思怡。
沈思怡正好抬起头,目光阴冷和沈岁安对视了一眼,又飞快收敛神色。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思怡质问,“难道你想说,是我在母亲经过的路上撒的药粉吗?”
“不是你,难道是耀哥儿?”沈岁安反问。
“人是从你院子里找到的,药粉也是在你院子里搜出来的,除了你,还能是谁?”
“家里能够使唤得动你院子里奴仆的,除了耀哥儿,那就是程姨娘了。”
沈思怡怒而起身,“沈岁安,你血口喷人,你不要以为随便抓了个丫环就能冤枉我们。”
“把人带上来。”沈岁安喝道。
沈江林甚至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见两个婆子押着个小丫环进来。
“父亲,这就是在太太裙摆上撒药的丫环,她已经招供,是二妹妹命她这么做的。”沈岁安说。
“……”沈江林目瞪口呆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听着沈岁安一句又一句,他恍恍惚惚想着,大女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犀利。
以前不都是温婉端庄,从来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
“我没有!”沈思怡拉着沈江林的袖子,泪眼婆娑,“父亲,您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太太的事,今日的事纯属意外。”
“意外?那为何在你屋里得床榻中找到这份药粉?”沈岁安让人将药粉拿了过来。
沈明耀跳起来拍掉沈岁安手里的药粉,“不可能,那些药粉早就被我扔进水里了,你这个是假的。”
“哦,是吗?”沈岁安勾唇一笑。
姜氏怒喝,“你们两个丧良心的,居然真的要害我!”
“大爷,这件事你若是不给我做主,我就去求老太爷和老夫人给我个公道。”
沈思怡死死地盯着沈岁安。
怎么回事?今日的沈岁安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太太,父亲为人最是公正,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沈岁安过去搂着姜氏的手。
“您千万别太激动,好不容易才保住孩子,这是我们沈家难得的嫡子啊。”
姜氏知道沈岁安是在帮她,她趴在沈岁安的肩膀上,假装哭得肝肠寸断。
“父亲,这个贱人故意套我的话……”沈明耀指着沈岁安大声吼道。
“我不是在跟你们说客气话,我这人喜静,你们只管服侍好大少爷就可以了。”沈岁安说。
像昨晚那样累的事,她还真有点希望能有其他人分担了。
关姨娘眼神微闪,轻声细语地说:“我们倒是想服侍大少爷,就是……大少爷身边的红袖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生怕我们抢了她的活。”
红袖?
沈岁安仔细回想,才记起红袖是陆家的家生子丫环,自小就伺候陆渊。
虽然见面不多,但也看得出红袖是个刁钻泼辣的性子。
她对红袖最后的印象,是在陆渊传来死讯的时候,红袖也在屋里投缳自尽了。
林姨娘眼角扫了关姨娘—眼,低头不语。
“关姨娘,那大少爷对红袖做的可否满意?”沈岁安慢悠悠地问。
“婢妾不清楚。”关姨娘低下头。
沈岁安深深看她—眼,今天就急着给红袖上眼药,看来关姨娘跟红袖的关系不怎样。
能够让两个姨娘都警惕的丫环,应该很得陆渊的信任。
那她又何必去干涉他们的主仆情深。
她才不想被关姨娘当枪使。
“你们先下去吧。”沈岁安端茶送客。
关姨娘也不知道沈岁安会不会对红袖警惕起来,她觉得红袖野心不小,肯定不甘只是当陆渊身边的丫环。
等两位姨娘都退下了,沈岁安才疲惫地叹口气。
—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周嬷嬷上前:“大少奶奶昨日劳累,芙蕖懂得—些推拿术,要不要让她来给您松乏松乏?”
“周嬷嬷这些天为了我和夫君的婚礼也是忙得很,你也要多休息。”沈岁安声音轻柔,对待周嬷嬷并不像对待普通下人。
被刚进门的大少奶奶如此关怀,周嬷嬷心中很是熨帖,“老奴多谢大少奶奶的关心,虽然事情琐碎,但老奴就是动动嘴皮的事,算不是疲累。”
沈岁安知道周嬷嬷是陆家的老人了,而且是看着陆渊长大,情分不比别人。
“周嬷嬷,我初来乍到,以后凡事还需要你提点。”沈岁安说。
“大少奶奶是敏慧冲怀,日后定是能与大少爷琴瑟和鸣,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周嬷嬷说。
刚才她是看得出关姨娘有意提起红袖,就是想让大少奶奶警惕红袖这个丫环,可大少奶奶并不上钩,反倒不咸不淡敲打几句。
沈岁安扶着木槿的手起身,有些涩然地小声说,“嬷嬷,我全身都酸痛得厉害,就有劳你让芙蕖进来。”
周嬷嬷闻言眉眼都带笑,“老奴这就去安排。”
除了沈岁安陪嫁的四个丫环,这淡泊院还有六个丫环,她还没有摸清楚院里各人的来处,本来就要谨慎用人。
不过,既是周嬷嬷举荐的,想必不会是别人塞进来的。
芙蕖长着—张圆脸,笑起来颊边有两个小梨涡,很是讨喜可爱。
进了内屋,芙蕖给沈岁安行了—礼,她不敢眼睛乱瞟,低着头来到床榻旁边。
—眼就看到沈岁安如玉般滑腻白皙的后背肌肤,她忍不住有些脸红。
“大少奶奶,奴婢替您揉—揉。”芙蕖在掌心化开雪莲膏,暖和了双手,这才触碰沈岁安的肌肤。
沈岁安全身酸软,被芙蕖揉按了片刻,她才觉得舒服了些。
倦意袭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岁安就沉沉睡过去了。
连午膳时间到了,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窗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睡了大半天的沈岁安才终于睁开眼睛。
陆渊有两个妾室。
一个是姚贵妃以前身边的大宫女,听说深得姚贵妃信任,本来是想许配给陆渊当正妻,但陆国公爷不同意。
最后就只能成为陆渊的小妾。
另外一个是陆渊以前同僚的妹妹,那同僚为救陆渊丧命,留下相依为命的妹妹。
“陆渊真不是个玩意儿,人家兄长救了他,他不想着给救命恩人的妹妹找一门好亲事,居然留着给自己当妾室了。”曲清璃呸了一声。
沈岁安以前对陆渊一无所知,今天才知道他还有妾室。
心里好像也没有太多的触动。
不过是个陌生人。
以后就算成亲了,她跟他就是相敬如宾。
“你容不下陆珩跟宋小娘子来往,怎么听到陆渊有妾室反而无动于衷啊?”曲清璃不明白。
“我自幼就知要嫁给陆珩,所以对他是在意的。”其实更多是上一世的怨恨不甘。
“至于陆渊,就算他有十个小妾又如何,难道我还能抗旨不嫁吗?”
沈岁安已经想得很透彻了。
“以后只要他给我正室的尊严,我自然会善待他的妾室,与他维持表面功夫,这就足够了。”
曲清璃却听得难受:“你就不想与心爱的人共度一生了?”
沈岁安轻笑,“璃儿,我不会有心爱的人了。”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这辈子不需要这种多余的情感。
“不要为我难过,我一点都不伤心。”沈岁安笑着说。
“这门婚事挺好的。”
陆渊是个短命鬼,再过两年,她就能逍遥自在了。
到时候她要去走遍山河,去看世间烟火。
比一辈子困在后宅当幽怨妇人强多了。
“以后陆渊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替你出气。”曲清璃说。
“好呀。”两人玩作一团。
嬉闹一阵,她们后背都有些汗润。
“不闹了,一会儿出汗又得起来擦洗。”沈岁安笑着说,“璃儿,今晚的事,你可有想法?”
曲清璃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润亮,“若不论陆渊在外名声和两个妾室,你们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沈岁安:……
“我不是问这个!”她没好气,谁要问陆渊的事。
“一个普通小贼逃走,怎么就需要镇抚司这么多千户出来搜查,你不觉得奇怪吗?”
曲清璃双手托腮,“嗯,说的也是,而且还是陆渊亲自来的。”
“因为我们是皇后和太后的母族,所以镇抚司特别重视?”
沈岁安心中叹息,曲家上下早已经习惯这种万人敬仰追捧的日子,他们不会想过有一天曲家会突然倒台。
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那是镇抚司,直命于天子。”别说是曲家,京中任何世家他们都不怕。
“璃儿,今天我看那个逃犯不像普通人,他为何能精准躲到你们家中,又恰好跟你们府里的人是旧识,万一……”
沈岁安看了曲清璃一眼。
“万一这个人是什么敌国细作,你可想过后果?”
曲清璃愣了一下,“就算他是敌国细作,那已经被镇抚司抓走了,应该……”
“你是担心谁牵连我们曲家?”
沈岁安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看着曲清璃,“你不担心吗?”
“我堂姑母是皇后,姑祖母是太后……曲家怎么可能跟细作有关,岁岁,你多虑了。”曲清璃笑道。
曲清璃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相信曲家其他人也有。
所以上一世才那么轻易就被人陷害导致全族落难。
“可皇上跟曲家没关系。”沈岁安说。
“璃儿,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的那位亲戚,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以后牵连了曲家。”
曲清璃疑惑地看她,“岁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岁安心想只是这样提醒,并不能让曲清璃警觉的,可她又不能说自己重生回来的。
“我做过一个梦,梦中与今日场景相似,我怕你们被这个逃犯牵连了。”沈岁安说
“那个逃犯,万一是细作,若是有人要陷害曲家,那就太容易了,只要一个通敌的罪名,就算是皇后和太后都保不住的。”
曲清璃脸色微微一变,她握紧沈岁安的手,“只是梦而已,岁岁,梦都是相反的。”
沈岁安说:“也许是提醒。”
“明日我就去查,要是那逃犯真的是跟敌国有关,我把这件事告诉祖母。”曲清璃说。
“好。”沈岁安轻轻点头。
曲清璃拉着她躺下,“睡了睡了,不要被今天的事吓到了。”
两个小姑娘说了半宿的话,第二天醒来时,暖阳正盛。
昨日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将上京裹了一层白。
沈岁安和曲清璃商量着一会儿要去冰嬉。
木槿神色紧绷地进来,“姑娘,太太出事了,老夫人让人请您速速回去。”
“怎么了?”沈岁安心头一紧。
“说是被耀哥儿撞了肚子。”木槿低声说。
沈岁安猛然起身,立刻去跟曲老夫人请辞,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沈家。
路上已经听来请她的丫环说明白发生何事。
今天早晨,太太去给祖父祖母请安时,沈明耀带着他的雪团小狗在庭院玩着,那雪团见到太太突然嗷嗷叫起来。
还挣脱沈明耀的手,扑到太太的身上。
雪地湿滑,太太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没多久就见了红。
现在请周大夫在为太太医治。
沈岁安听完,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又是沈明耀。
程姨娘的这对子女真是被教得恶毒又阴险。
“沈思怡当时在做什么?”沈岁安冷冷地问。
“二姑娘在屋里陪着老夫人。”丫环说。
沈岁安只比沈思怡年长两个月,她们自小就彼此看不顺眼,祖父祖母疼爱沈岁安,而沈江林却只宠爱沈思怡。
两年前沈思怡得知她跟陆家的亲事,还撺掇过沈江林,想要把这门婚事给抢过去。
一直以来,沈思怡都很介意自己是庶出的身份,总想着父亲能够把程姨娘抬正了。
如今太太有了身孕,又觉得威胁到他们姐弟的地位。
居然又想出这种腌臜的手段对付太太。
看来只让程姨娘禁足还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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