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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妈妈无奈背锅前文+后续

枫糖Z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丁冉星晚上睡得并不踏实,或许是白天经历过绿皮火车的摧残和栾泾摩托的惊吓,她晚上接连地有意无意地做梦。梦里有一群模糊的人影追着她跑,个个长得都高,有两米多,凶神恶煞地向她吼道:“不要脸的臭婊.子,道德败环,贞洁不保。滚出我们的地盘,将你肮脏的灵魂扔进清水里洗洗才好。”“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好朋友的男友是因为红眼病吗?”“不然嘞,那男生帅气多金,跟何汐门当户对,要不是她突然横插一脚,两人最后应该谈婚论嫁的......”模糊的人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头面目狰狞的野兽,追赶她,抓挠她,似要将她撕裂。还未真正看清那些人的嘴脸,丁冉星就被那一头近在咫尺的丑面怪兽给吓醒了。她大口喘着气,鲤鱼打挺般惊坐起来,冷汗直冒。汗水糊满整个额头,眼角挂...

主角:冉星丁冉星   更新:2024-11-19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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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星丁冉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破产后,妈妈无奈背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枫糖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冉星晚上睡得并不踏实,或许是白天经历过绿皮火车的摧残和栾泾摩托的惊吓,她晚上接连地有意无意地做梦。梦里有一群模糊的人影追着她跑,个个长得都高,有两米多,凶神恶煞地向她吼道:“不要脸的臭婊.子,道德败环,贞洁不保。滚出我们的地盘,将你肮脏的灵魂扔进清水里洗洗才好。”“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好朋友的男友是因为红眼病吗?”“不然嘞,那男生帅气多金,跟何汐门当户对,要不是她突然横插一脚,两人最后应该谈婚论嫁的......”模糊的人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头面目狰狞的野兽,追赶她,抓挠她,似要将她撕裂。还未真正看清那些人的嘴脸,丁冉星就被那一头近在咫尺的丑面怪兽给吓醒了。她大口喘着气,鲤鱼打挺般惊坐起来,冷汗直冒。汗水糊满整个额头,眼角挂...

《破产后,妈妈无奈背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丁冉星晚上睡得并不踏实,或许是白天经历过绿皮火车的摧残和栾泾摩托的惊吓,她晚上接连地有意无意地做梦。

梦里有一群模糊的人影追着她跑,个个长得都高,有两米多,凶神恶煞地向她吼道:“不要脸的臭婊.子,道德败环,贞洁不保。滚出我们的地盘,将你肮脏的灵魂扔进清水里洗洗才好。”

“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好朋友的男友是因为红眼病吗?”

“不然嘞,那男生帅气多金,跟何汐门当户对,要不是她突然横插一脚,两人最后应该谈婚论嫁的......”

模糊的人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头面目狰狞的野兽,追赶她,抓挠她,似要将她撕裂。

还未真正看清那些人的嘴脸,丁冉星就被那一头近在咫尺的丑面怪兽给吓醒了。

她大口喘着气,鲤鱼打挺般惊坐起来,冷汗直冒。

汗水糊满整个额头,眼角挂着一滴要流不流的泪珠。

嗓子快冒烟了,又干又疼。

脚也是肿的,脚后跟有块很大的血泡,破皮裂开了,还有血水糊在上面。

头嗡嗡直震,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哪哪都是问题。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摁开手机准备看下时间。

屏幕通知栏上有两个未接来电。

一个是沈媛枝的。

另一个是一串陌生号。

出于下意识的本能和警惕,她没管那个陌生号。

同时秉持着保护自己,关爱她妈的原则,她点开位于最上部的沈媛枝的微信头像,发了句:A城那边还好吗?

发送键按下,只一秒丁冉星满心期待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因为那段话的旁边有个小圈在不停打转。

然后,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令她窒息且头疼的问题—

这个小城,

没!有!信!号!

小圈最终变成红色感叹号。

最后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她,觉得现在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昨天一天没进食的后果就是她的肚子在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简单洗漱一下,将头发扎成个低马尾。

丁冉星拖着一双褐色的超大拖鞋慢慢走下楼。

最后一阶台阶都还没踩稳当,她一个抬头,就看见一只膘肥体壮的黑色大狗坐在坝子正中间,吐着舌头望过来。

随后,丁冉星清楚地看见,那条狗的嘴角慢慢上浮,露出两排精光的尖牙。

状态几乎在一瞬间切变!

黑狗目露凶光,像极她噩梦里张牙咧嘴的野兽。

它汪汪汪地犬吠,龇牙咧嘴地朝着这个不速之客扑过来。

应该是只藏獒。

它的叫声很腥,很沉。

丁冉星的瞌睡彻底吓没了,心脏骤然缩紧,慌不择路地就往回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晴姐!你家的狗怎么不拴绳啊!”

丁冉星很怕狗,从小就怕。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埋下的噩梦。

那天丁冉星跟着母亲回农村吃酒。

乡下地理位置偏僻,人流量又小,公交站牌间往往隔得很远,需要越过下一个山坡才能到车站坐到公交。

期间需要穿过的一片树林地就成了丁冉星此生永远的阴影。

本以为会很快走到山下,哪曾想到走半途中,树林灌丛中突然蹿出来一条红棕色恶犬,龇着嘴露出锃亮的凶牙,“汪汪汪”地朝着胆小的女孩叫嚣。

一直都生活在城里的丁冉星哪里见过这种凶残的现状,“哇”地一声哭出来,叫声比狗吠的还大。

她当时也不过才六七岁,人长得矮腿又短,哪里跑得过一只成年的大狼狗。

鞋被甩飞了,衣服也被刮破了,脸哭得像只小花猫,她看也不看,只顾往前跑,然后一头扎进一个很窄的小道。

脚下被树枝绊倒,一打滑,就从高高的山坡上摔了下去。

好在山坡壁上长满了野草,她顺着高过人头顶的杂草滚到最底下,才侥幸避免了野狗撕咬到她。

自那之后,她一见到狗就发怵,怕得要命。

别说巨型犬,连一些只到人脚踝的小宠物狗,她看到都是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为此沈媛枝没少拿话呛她,每次看她一见到狗就表现出的畏畏难难的模样,她都要骂一句丁冉星没出息,连一些小孩都不如。

丁冉星现在感觉自己的噩梦又回来了。

她转身就跑,慌得腿都在抖,不合脚的大拖鞋早就不见踪影,她边跑边叫,“晴姐!救救我.....”

狗的撕叫声近在咫尺,她爬楼梯的病腿已经发软无力,磕到楼梯边角后身体直直地向前倒去。

“咚!”

是重物倒地的砸地声。

与这个沉重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一声很轻的命令声,“黑野,回来。”

丁冉星疼得眼冒金星,手肘,腰,后背,全像被人暴打一顿,她感觉刚才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嘶——”

“一条狗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是怎么有胆量敢住我家的?”


下午依旧太阳高挂,雪地里的许多雪人已经融化成了一滩雪水。

丁冉星洗完手,刚走出厕所,就接到了袁晴的电话。

袁晴在栾泾那边不受待见,电话被挂之后马上又把电话打到了丁冉星这里。

“喂,冉星啊,我是晴姐呀。”

袁晴的声音欢快明朗,听起来心情不错。

丁冉星正愁没有袁晴的联系方式,袁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

“晴姐,学校这边要登记家长的一些基本信息,我正准备回来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那边牌碰牌发出清脆的声音,听这声音袁晴正忙。

袁晴笑笑:“冉星啊,我这边....现在有点忙嘞。这样,你明天不是放周末今晚要回来吗?我已经跟栾泾说了,叫他顺路把你接回来。你下午给他去个电话约好时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问他就行了呀。”

“......没事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就算顺路,并且合情合理,她也不觉得栾泾会答应顺路把她接回去。现在她都还记得他顶着一脸不耐烦的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的样子。

“哦,还有。上次你说的那什么无线网,你也可以问他的,这些他都懂的嘞。栾泾那小子虽然混球,但是脑子聪明的呀,家里的东西基本都是他修的,你不懂的问他就行。姐这边还有点事,我把他号码发你,先挂了啊。”

“唉,晴姐——”

对面挂断了电话,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袁晴对钱的不尊重。

丁冉星皱眉,有点难为情。初次见面时的印象有多不好,她可没忘。在她奔下车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听见了栾泾说她麻烦。

并且在今天早上,她貌似还激情开麦怼了他.......

手机“叮”的一声传进消息。

她低头点开。是两串号码和一段话,发信人写着“晴姐”。

“这是那小子的电话号,冉星你存一下。他有两个号,一个打不通就换另一个打哈。第一次没接正常,你多打几次他烦了肯定接。”

丁冉星站在原地:“.......”

*

下午丁冉星在寝室收拾东西,准备把一些不用的东西拿回去。

宁迟过来串寝,蹦蹦跳跳地推门而入。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丁冉星正在把多余的一些书装进小皮箱。

“冉星,你快帮我看看,我这身装扮怎么样?”

宁迟一改往日风格。她不再穿偏中性的黑色衣服,眼角也没有了翘到太阳穴的夸张眼线,唇色不再是过分的鲜艳红,整张脸恢复了原本清秀可爱的面貌。

她穿着可爱的连体蓝色背带裤,平时扎的脏辫改成了高高的小丸子头。

这才是适合她的打扮。

丁冉星拿书的手一顿,精准点评:“青春活力的无敌美少女。”

“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我化淡妆会好看一点,那浓妆艳抹的把我优越的五官全都给遮起来了,栾泾那个大直男能欣赏到才怪了。”

丁冉星无声点头,算是回应。她将最后一本书放进箱子里,蹲下来拉拉链。

下午太阳正盛,空气都是暖洋洋的。

丁冉星怕热,走了没一会儿就出汗。她下午回寝室将羽绒服换成了白色毛绒短棉衣,披散的头发也扎成了一个高马尾,棉裤换成了黑色紧身裤。衬得一双腿笔直修长,人也更加高瘦靓丽。

她蹲下来拉拉链的时候,腿部线条优越。

宁迟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拍了张丁冉星的侧脸和蹲下来低头整理行李箱的样子。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冉星,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重大的问题。”

宁迟将刚刚照的图放大,拿起来仔细端详。

丁冉星还蹲在那儿凝神思考要带哪些东西回去,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什么?”

“我发现你比我更适合嘻哈装扮哎。”

“.......啊?”

宁迟越说越来劲儿,站起身走到丁冉星面前蹲下,将刚刚偷拍的照片怼到丁冉星面前:“你看我刚照的图。你看看你这个逆天的大长腿,又细又直的。还有你这让人嫉妒的发量和高颅顶,我敢保证,你的身材和脸配上我的那一身衣服绝对帅翻了。”

丁冉星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活了整整19年,她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用帅翻了这个词来形容她。

别人给她最多的评价都是高冷,美艳,金贵。

宁迟坚持不懈,又往前蹲近一步。她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那什么,我不是决定改风格了吗?我改去弹吉他了,所以我们乐队现在差一个会打架子鼓的才艺美女,人一凑齐我们就可以整活。”

丁冉星眼皮跳跳,觉得大事不妙。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神色复杂地看着满目欢喜的宁迟。

宁迟挪着小碎步追上来,一把抱住丁冉星脖子,开始哭天喊地:“冉星,我知道你最好了!你来当我们乐队的架子鼓手吧,好不好?”

丁冉星被晃得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冰冷的地上。

“宁迟——我要被晃晕了.....”

宁迟凑得很近,嗅到了丁冉星身上好闻的木檀香。她动了动鼻子,又往前凑近一分,像个觅食的小松鼠:“冉星,你身上好香啊......你用的什么味道的香水啊,我好像在栾泾身上也闻到过。”

说着她便抬起头来,睁着亮晶晶的眼望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丁冉星。

这哪里是什么香水,不过就是平常用的普通洗衣粉罢了。因为她住在栾泾家,吃穿用住全是他家的东西,久而久之,衣服上沾的味道自然就跟他的很像。

丁冉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宁迟满心欢喜地喜欢着栾泾,要是突然知道了一个女生平白无故住进他家,内心的粉红泡泡可能瞬间破裂。

她也喜欢过人,也曾经有过轰轰烈烈的暗恋青春史,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就算明明知道两人没那个意思,但就是会很介意。

她不想这么残忍地对宁迟。丁冉星起身,笑着随便编了个谎:“有吗?我喷的是木桃味的。这边好像没有这款,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寄给你。”

宁迟不疑有他,激动地蹿起来一把抱住丁冉星:“冉星,你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那些人还说你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看不起我们C城的人。我看就是他们嫉妒你乱说的。你明明就很好,有了你的帮助,我肯定能追到栾泾。”

下午的阳光明媚,已经融化了半边的雪人,以半截红萝卜当鼻子,糖葫芦当嘴巴,笑意满满地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丁冉星在夹缝中艰难呼吸:“你快把我闷死了.....”

宁迟笑着松了手,又抬手去揪丁冉星毛茸茸的衣服小球:“所以冉星,你也顺带答应当我的架子鼓手了呗,我们乐队真的很需要你。好不好嘛?”

“可是....我不太会啊。”

这句话一问出口,说明已经稳了百分之八十。宁迟大方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这你放心,我的技术不说是第一吧,第二还是敢称的,包教包会。”


感谢?

帮提个行李就得到五包烟,那他帮了那么多次又能得到什么?

栾泾在黑夜里笑了。

她的感谢好像只对他停留在口头上。

笨得连微信都不知道主动要一下,纯得话外之音也听不懂。

“栾哥.....来接一下。不知道寄了什么,贼沉。”

栾泾心里烦躁,他不悦地皱起眉,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到底谁干活?”

黄毛心里叫苦。

“我干活,我干活。”

他寻思着也没说错话啊,怎么栾哥的情绪说变就变呢。

好不容易把东西放到地上,他还没跳下来,栾泾单手拎住盒子上的粘胶纸就准备走。

“哥,等一下。”

栾泾不耐烦:“又怎么?”

黄毛追上来,跑到栾泾面前递了支圆珠笔:“签下字。”

栾泾夺过笔,将箱子放到台阶上,他单膝跪下来签字。脖颈上的银链反着光,低头时的棘突明显。

借助门口微弱的灯光,他随便签下丁冉星三个字。

黄家辉在旁边背手盯着,脖子伸得老长。

“薄—羽—阳。”

“寄件人应该是丁姐男朋友吧?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小白脸。”

“生日快乐.....冉星宝贝......”

“我靠!城里人谈个恋爱真他妈肉麻,跟咱们就是不一样。情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还挺浪漫。”

黄毛还在那边自顾自地说着,栾泾已经签好站起身。

他将笔随手扔到黄毛怀里,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你他妈瞎叫什么?”

宝贝是他随便叫的吗?

“哥,我错了。”黄毛提着裤子麻溜往车上逃窜。

“滚蛋。”

快递车急速行驶离开。

夜晚七点,天空抹上浓黑的色,街上人流穿梭不息,正是逛夜市的最佳时间点。

飘香的麻辣烫和咕咕冒气的沸腾火锅汤底,一片白雾中映照出两个姣好的面容。

丁冉星用纸巾反复擦拭桌上的油渍,接着是板凳。

一切都做完后,对面带着墨镜和口罩,全身包裹严实的女生仍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脊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地盯着丁冉星。

丁冉星将废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抬头询问:“要吃什么?”

“高脂,不吃。”

丁冉星早就料到,她不再继续问,端起旁边的菜倒进火锅里。

“你可以摘墨镜了。”丁冉星低头倒醋,头都没抬,“这里没人认识你。”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实话实说。”

丁冉星继续:“来找我什么事?”

陶安然抬手扶了扶墨镜:“你的事情现在越闹越大,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精致装扮的女生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丁冉星,你是不是缩头乌龟当上瘾,连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都给忘了。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回忆一下?勾引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还恬不知耻地跟人家去酒店滚床单。你说就何汐那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她会不会放过你?会不会放过你家?”

丁冉星早就听多了这样的诽谤,已经有免疫能力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尽管她早就没再看过那些伤人的评论,她也能大概猜到现在的舆论风声会怎么说她。

陶安然忽略丁冉星深思的表情,继续:“你们家产业有意往娱乐圈靠,本来你读出来还可以帮村一下。这时候你却偏偏被弄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丁冉星,你真的甘心一辈子缩在这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丁冉星隐隐能猜到陶安然为什么来找她。


第二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雪停了,太阳露出个头,暖洋洋的光洒到操场上每一个人身上。

公共体育课后,高大的体育男老师抄手看着眼前零零散散的人头,皱着眉打开手里的点名手册:“现在开始点名。”

“秦肆。”

“到。”

“姜成。”

“到。”

.....

名字念到末尾,男老师合上点名册,抬头扫了一圈人脸,熟稔开口:“栾泾又没来?”

一片静默,无人应答。

“黄家辉呢?”

“老....老师,他们平时都是一起的。”

男老师见怪不怪,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样,“班长出来。”

一个高壮的女生面无表情地出列。

宁迟偷摸着掏出手机在底下发消息,边打字还不忘边给丁冉星科普栾泾光辉的逃课行径:“这是栾泾第二十次逃这老师的课了,陶老师的肺怕都要气炸了。”

那边,陶兴揉揉眉心,叹了口气问:“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老师,你应该去问他本人。”

“这件事我会跟你们班主任反映,到时候你们班期末评不上五星级就别怪我不近人情。”

大概是没想到班长也回答地那么冷漠,陶兴脸上难得显现愠色。

他挥挥手,“解散吧。”

一众人刚解散,班长就走过来叫住宁迟。

“栾泾的个人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班的声誉,现在我有必要警告一下他。”

丁冉星就站在宁迟旁边,闻言疑惑地转头看过来。

警告栾泾,为什么要叫住宁迟?

宁迟也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呢?你叫我干嘛?”

莫欢声调平稳,依旧毫无起伏:“全班女生里只有你有他的联系方式,现在请你联系一下他,我有话需要跟他说明。”

栾泾提醒过宁迟,平时不要总是有事没事地给他发消息和打电话。

虽然说是这样说,发的消息他也很少回,但宁迟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平时一遇到有趣的事情都会发微信跟他分享,有时候对面回个“嗯,哦”的语气词,宁迟都会高兴好久。

最近因为跟宁远闹别扭,她不仅拉黑了宁远的微信,也拒绝接她哥的任何电话,宁远就只好把每次被挂的电话打到栾泾那里。

某人本就不是耐心的主,三四次还好,次数一多,栾泾也烦了。

电话变成了随缘接。听到就接,没听见后面也不会再回。

久而久之,宁迟也不敢再多打电话打扰他。算起来,上回她跟栾泾打的最后一通电话还是她问他宁迟是不是跟他在一块儿,他们家来了亲戚叫宁迟回去接待。

现在班长叫住她,还强调全班女生只有她有栾泾的联系方式,那种独特的高贵感瞬间被激出来。

宁迟笑得灿烂,掏出手机输入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他现在应该在台球厅玩球,我不确定他能接电话。”

“没关系,你先打通。”

丁冉星站在旁边,除了等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她干脆双手插进衣兜看着远处的人玩闹。

今天她画了淡妆,口红颜色很浅,依旧穿得雪白。昨晚下了一场大暴雪,操场角落积了许多堆雪,男男女女到处奔跑着在打雪仗。

“喂?”

电话接通。

对面只是一个简单的字,就让宁迟嘴角的笑僵住。

丁冉星听到陌生的女人声音,也转头看过来。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没听见对面应答,电话里的人继续疑惑发问:“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是找栾泾的吗?”

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她连电话主人的名字都知道,一点也不像前台帮保管手机的工作人员。

宁迟嗓子眼发紧,“你是谁”三个字堵在嘴边怎么也发不出来。她应该以什么立场问出这句话?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任何立场。

突然手中一空,电话被人抽走。

丁冉星将电话递到班长面前:“你的话,抓紧说吧。”

莫欢点点头,伸手接过,公事公办开口:“你好,我找栾泾。”

后面莫欢和女人说了什么宁迟一概没听见,她呆呆地站在那儿,耳朵自动过滤,直到听见对面换了个人接电话。

“什么事。”

栾泾嗓音低沉,语气平静。

莫欢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开门见山说明目的:“你好,栾泾同学,我是三班班长莫欢。鉴于你逃课次数过多,我现在郑重提醒你——”

“逃课?”对面突然打断女生的话。

“哪门?”

栾泾声音渐行渐远,像是圾着一双拖鞋走远了。

莫欢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在,依旧平静答道:“陶兴老师的健美体操课。”

对面的人走了回来,呼吸声近了一分。突然“砰”的一声,栾泾单手开了瓶罐装啤酒,白色的气泡瞬间“滋滋”往外冒。

“这一学期总共三十个课时,截止目前你已经缺席了二十节课。”

栾泾仰头喝了口酒,眯眼盯着远处墨绿色的台球桌,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扯了扯嘴角。

原来就是那个一节课什么都干不了,不仅无聊得要死,还得跟着音乐扭来扭去,被按着腿压来压去的美其名曰塑形的健美操课。

“那个课啊——”

莫欢凝神听着。

“我这学期都他妈没选,怎么就变逃课了?”

莫欢深吸一口气,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她耐心开口解释:“我想你大概没看学校论坛公告,健美体操课在本学期已经明确被学校划为了大二学生的必修体育课。所以,你需要知道,这不再是你个人的选择题,而是我们每个人课程的必选项。”

“并且,班上同学的出勤率将直接关系到我们班的期末评比,希望你能有点集体意识。”

说完一大段文字,莫欢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下对面不说话了。

静默半晌,久到她们都以为栾泾生气时,对面突然扔过来的话差点没把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莫欢噎死:“所以呢?学校的傻逼决定我就一定要遵守?班长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量力而行。”

“其他课可以商量,这种课——”

“对不起咯,来不了。”

丁冉星站在原地,听完了全程。纵使她觉得这件事跟她没多大关系,她也觉得栾泾说话实在太过分。

在他们那边的学校,课程的选择根本没有完全根据个人喜好来安排的道理。有些课被学校划为了必修课,即使自己再不喜欢,每个人也是应该服从安排的。

她本来不想掺和到其中,可压了半天的火终究没压住。宁迟没能拉住丁冉星的袖子,她上前一步拿过手机:“你一没病二没灾,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怎么就来不了?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对整个班的同学来说太不负责了吗?”

“啧,”大概是没想到对面还有人在听,栾泾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将瓶身捏扁空投到五米远的垃圾桶里。

丁冉星清晰地听见男生嗤笑了一声。

然后是“咚”的一声响,他随手将手机扔到对面茶几上:“娘们唧唧的课,谁爱上谁上,老子不会上。”


“漂亮姐姐,你要过来摸摸黑野吗?”

穆霖看起来应该才五六岁,人很小一只,身高只到栾泾的膝盖处,他牵着狗绳遛狗时更像是狗在遛他。

丁冉星走在栾泾旁边,因为怕狗躲得远远的,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都够塞下三个穆霖,她正准备拒绝时,栾泾先开了口。

“人有名字,你像个流氓一样瞎叫什么?”

“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丁冉星。”

“......什么?”

栾泾伸手抓过丁冉星手臂将她拉近,紧接着跟她换了位置,“隔那么远说话谁听得见。”

丁冉星一靠到穆霖旁边,黑野立马走到她脚边,不停地往她身上凑,鼻尖一动一动地闻她身上的气味。

她心脏骤然缩紧,下意识就想往旁边跑。

“穆霖,狗绳给我。”

“为什么?我才遛了一会儿。”

“你拉不住它。”

穆霖力气不够,整个人都在被动地跟着狗跑。偏偏黑野喜欢贴到丁冉星面前,她只好不停地往旁边退,好几次不小心撞到栾泾的手臂。

“.....哦。”小男孩不情不愿地把挽在手腕上的绳子取下递给栾泾。

黑野一到栾泾旁边就乖得不行,人走,它也并排着人一起走;人停,它就乖乖坐在人脚边。栾泾牵着绳子的手甚至都不需要用力

黑野倒是再也没时不时蹿到丁冉星旁边不停地闻。

穆霖看上一家正在做五颜六色的棉花糖摊位,他抓着钱跑到那摊位上去买,丁冉星和栾泾则在电玩城门口等他。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凝滞和尴尬。

太阳光洒到电玩城门口形成一个个小的光晕。

栾泾单膝跪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根狗尾巴草逗着黑野。

丁冉星忽然想起早上宁迟给她发的消息。

说实话,宁迟知道她住在栾泾家里之后的反应是出乎丁冉星意料的。丁冉星简单给宁迟说明了理由,她不但没有乱想生气,反而是很高兴,觉着又多了个能帮她追栾泾的途径。

比如,今天早上她就发消息让丁冉星帮她问问栾泾一般喜欢做什么,什么时间最有空,新年有什么安排和打算之类的个人问题。

又比如,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这么想着,她低头看了眼男生。栾泾的头发很多很蓬松,暖风一吹过,棕黄色的头发轻轻飘,依稀能看见发旋是逆的。

第二个问题还是算了吧,她问不出口,栾泾也不像是会认真回答的人。

“栾泾,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栾泾头都没回,仍然拿着草在逗狗:“问。”

“我的电脑忘记带来了,想买台新的,梧桐街那边我没看见有卖这个的。你知道哪里有卖电脑的地方吗?”

“要什么牌子?”

“嗯.....都可以,不用太好。”

“C大外面有一家专门卖电脑的,除了苹果其他都有。”

“......哦。那哪里的游戏场比较好玩呢?你平时一般都去哪儿玩?有推荐吗?”

这句话一问出,空气变得安静了。

丁冉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明显,这句话怎么想都不该从她这个游戏白痴的嘴里问出来。

但她还是抿着唇耐心等着。

下一秒,栾泾随手扔了草,拍拍手上的草灰站起来。

他很高,走近一步双手插兜睨着丁冉星,轻笑一声:“不是只会消消乐吗?游戏城的游戏你也感兴趣?”

丁冉星微囧,后退一步轻轻点头,“还...还行,都挺想学的。”

“行啊,说说想学哪个。C城所有的游戏厅我都去过,给你推荐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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