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明姝谢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程明姝谢临渊小说》,由网络作家“袖里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依玉没有沈念烟机敏,慢了一步迎上前。沈念烟迎到谢临渊跟前,笑容灿烂地说:“谢哥哥从边关回来近一年,怎么就不来看看念烟妹妹我?”事实上,谢临渊回京时也去了沈家,但他是去沈家退亲的。虽然沈家与谢家并无纸面上约定的亲事,但他为了不耽误沈念烟,选择先一步提出。他有了晏依玉就不能再迎娶沈念烟了。此事,沈念烟并未知晓,毕竟被人退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两家并无真正的约定,能不声张便不声张。因此,谢临渊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念烟,你年岁不小,也该成亲了。”沈念烟恍然,身形晃了晃,“谢哥哥……?”“本王明白,说这些纯属越俎代庖,但你将本王当成兄长,本王理应对你多有照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谢临渊说成了兄妹之情。沈念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眼中...
《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程明姝谢临渊小说》精彩片段
晏依玉没有沈念烟机敏,慢了一步迎上前。
沈念烟迎到谢临渊跟前,笑容灿烂地说:“谢哥哥从边关回来近一年,怎么就不来看看念烟妹妹我?”
事实上,谢临渊回京时也去了沈家,但他是去沈家退亲的。
虽然沈家与谢家并无纸面上约定的亲事,但他为了不耽误沈念烟,选择先一步提出。
他有了晏依玉就不能再迎娶沈念烟了。
此事,沈念烟并未知晓,毕竟被人退亲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两家并无真正的约定,能不声张便不声张。
因此,谢临渊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念烟,你年岁不小,也该成亲了。”
沈念烟恍然,身形晃了晃,“谢哥哥……?”
“本王明白,说这些纯属越俎代庖,但你将本王当成兄长,本王理应对你多有照拂。”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谢临渊说成了兄妹之情。
沈念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她强忍着酸楚道。
“我叨扰许久,想来衣裙也已晾干,兰儿你去取来我们回府,念烟便不再继续搅扰王爷和王妃了。”
晏依玉露出欣喜的笑容,她家世比不过沈念烟又怎样?沈念烟与谢临渊是青梅竹马又怎样?现在的王府女主人可是她啊。
她走上前假装温和道:“念烟妹妹不留下吃过晚膳再回去?”
“不了。”沈念烟福了福身,带着兰儿转身离去。
虽然谢临渊没有告诉过晏依玉,他和沈家的事情,但看来依玉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亲昵地唤沈念烟为妹妹。
不曾想,她竟然有如此雅量,不但没有吃醋摆脸色,还丝毫不介意地让念烟留下来一同用膳。
谢临渊看向晏依玉的目光温和不少,一改对沈念烟的生疏冷淡。
他关切询问:“忙碌整日,身子可有不适?”
晏依玉腼腆地低头,柔声细语道:“妾身不过招待了下念烟妹妹,能有什么忙碌的?”
“肚子里的孩子无事便好。”
被夫君细心呵护,晏依玉心口暖暖的。明姝教她的御夫之术委实有用。
身为王府主母,对待夫君曾经有关系的女子应该要有容人之量。
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话都是明姝告诉她的,不然她也一时想不到用来回怼沈念烟。
但她得了谢临渊的在乎仍是觉得不够,微微嘟起唇,娇嗔道:“夫君,你如今只关心这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关心妾身了。”
谢临渊一愣,平直的唇角弯了弯,露出宠溺的笑容,“胡说,本王怎会不关心你。”
说着,他轻轻握住晏依玉的柔荑。
晏依玉心中委屈稍减,但仍有些小脾气,扭过头不再看谢临渊。
谢临渊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轻声安慰。
当晚,谢临渊自然是要在主屋歇息。
明姝与孟秋吹灭烛火,退出去守夜。
“王爷王妃当真是鹣鲽情深,就连曾经的官家娘子也比不过王妃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孟秋佯装感慨,实则话锋暗指明姝,“某些人就不要妄想能离间他们的感情。”
程明姝笑着回击:“你确定王爷当真那般心悦王妃?非她不可?”
孟秋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原书中的男主其实从没有真正爱过晏依玉,他爱的是自己的王妃,自己的皇后。
但王妃与皇后的位置,不一定晏依玉能坐,其他人也能。
他不过是在刻意假扮深情。
专情一人、深情帝王的名声总比荒淫无度、见一个爱一个的名声要好。
这也是程明姝穿书后才领悟的,怪不得她总觉得原书里的男主看似心悦女主,但那冷静、缜密的对待方式总是缺少爱情该有的热烈与无序。
他太冷静了,注定是个千古流芳的帝王,但却不会是个合格的能携手相伴一生的夫君。
爱上他的女人注定了悲哀结局,比起女人,他更爱江山。
虽然攻心的难度骤然升高不少,但程明姝并不慌,如果一个男人能勾勾手指头便吸引过来,亲自将一切奉上,她还不稀罕。
她喜欢有挑战性的,更能激发她的征服欲。
况且,谁说只许男人有征服欲,女人就不能有了?
久久得不到明姝的回答,孟秋神情激动,像是终于抓住了她的把柄,“你再说一遍,你果然要离间王爷和王妃的感情。”
程明姝淡淡扫她一眼,就那么一眼,便像是给孟秋浇了盆冷水,“夜里风大,你听错了吧,我可什么都没说。”
孟秋:“你分明就说了!”
程明姝:“你有何证据证明我说了。”
孟秋:“你……”
的确,她没有证据,何况明姝她现在将王妃哄得舒心,王妃相信她,定然不会相信自己。
忽然,屋内传出晏依玉凄厉的叫声。
“啊——我的、我的肚子!”
紧接着,谢临渊从屋内冲出来,对明姝道:“快去召府医。”
看来原书的剧情没有被打乱,晏依玉的第一胎要保不住了。
正是节骨眼上,程明姝不会蠢到请府医的时候慢悠悠的,落人口实。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府医抓过来,将忠心耿耿的护主人设维持得天衣无缝。
“王爷、王妃,府医来了!”程明姝和府医一同踏入主屋。
屋内重新点亮蜡烛,烛火杲杲,映照出晏依玉的凄惨情状。
她躺在床榻,小腹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弄得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臀部挨着的雪青色锦被也让殷红的血泅染成片。
夜色如墨般浓稠,端方院被一层沉重的阴霾笼罩。
谢太妃听闻端方院出事,也赶了过来。
府医面色凝重地为晏依玉把脉,片刻后,府医微微摇首,沉重道:“回禀王爷、太妃,王妃这胎已是保不住了。”
谢太妃面容肃穆,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叹息,“好好的胎,怎么就保不住了呢?”
府医答道:“奴不知,但王妃身子骨本就孱弱,不易受孕,怀孕后更是胎相不稳,自然小产也不无可能。”
谢太妃深深地叹了口气,“竟是与孙儿无缘了。”
她是过来人,阅历也摆在那儿,自晏依玉嫁入王府后良久都怀不上,便知晓她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如今听府医解释,便也接受了。
府医:“当务之急,王妃虽然小产了,但腹内还有残留,必须要开药将未流干净的胎儿去除干净,以免伤及王妃身体,影响日后怀孕。”
“便按照府医说的做吧。”
她敏锐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所有香客,忽地她注意到一名香客。
那香客站在大雄宝殿厚重的大门旁,因香客云集,如潮水涌入殿内,想要出去的人不得不站在大门两侧,趁着人流稀少时出去。
普通香客面向殿外,瞅准时机。
可那名香客却有意无意朝这边投来目光。
程明姝假装朝他的方向行去,那香客顿时收回视线,面露慌张。
她确定了,那人的确时时刻刻在关注她们。
程明姝不动声色对晏依玉道:“王妃莫急,许是掉在附近,我们仔细找找便是。”
晏依玉泛起泪光,“那是王爷赠予的,若是丢了,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不知该如何向王爷交代,现在僵持就是给谢太妃好交代了?
离了明姝,晏依玉委实是脑袋混沌,拎不清。
程明姝蹙了蹙柳眉没有表露出心中所想,“王妃放心,妾定会帮你寻到的。”
对面的谢太妃也将目光转向程明姝,她就这么笃定能寻到?
程明姝怀孕,身子不便,只好让做事稳重的莲杏去寻殿宇里的僧人,发动僧人帮忙寻找。
“那簪花对王妃意义深重,劳烦各位大师了。”程明姝柔声细语。
其中一名僧侣双手合十,“施主放心。”
除了谢太妃待在原地不动,王府其余的人都散开,帮忙寻找。
程明姝也加入其中,不过她留了个心眼,见那神色怪异的香客已经跨出殿外,她悄悄拉过刚刚说话的那名僧人,低语几句。
僧人点了点头,朝着那名可疑的香客走去。
程明姝则继续寻找,目光不时投去。
只见僧人及时拦住香客,走到他身边,交谈几句,那香客的脸色登时煞白,眼神也开始躲闪。
果然是他!
程明姝对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的晏依玉道:“王妃,妾寻到簪花的下落了。”
孟秋还在急赤白脸地寻,殿宇里那么多人,摩肩接踵,她怎么就能找到呢?
“王妃你别信,奴刚刚看她根本没在仔细找,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
程明姝:“王妃若信得过妾,便过来吧。”
她懒怠与孟秋白费口舌,同时也能试探晏依玉对她的信任程度。
晏依玉如今是更信任自己,还是她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孟秋?
晏依玉犹疑几息,“本王妃随你去便是。”
她跟在程明姝之后,方向是大雄宝殿之外。
孟秋不服气地嘀咕:“王妃的簪花是掉在大殿里面,你来大殿外面做什么?”
程明姝置若罔闻,她朝留下香客的僧人微微欠身,而后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名香客。
“这位香客可是捡到了什么东西?”
那香客的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他支支吾吾道:“没、我没有……”
程明姝端肃面容,气势慑人,“若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是尽早归还为好。那可是王妃的心爱之物。”
那香客听闻“王妃”二字,神情惊恐万分,他以为她们只是大富人家的女眷,居然是王府的人!
他见事情败露,又招惹到不该惹的人,赶紧从怀中掏出那支簪花。
晏依玉一把夺过,狠狠瞪他,“你这贼人,竟敢偷本王妃的东西!”
香客连忙跪地求饶,“小的一时糊涂,见簪花掉在地上就捡走了,还望王妃饶命啊!”
晏依玉嚷嚷着不要放过他,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大雄宝殿门口,一时之间聚来不少行人目光。
程明姝挡在晏依玉之前,沉稳又冷静,“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个教训,以后莫要再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晏依玉怔愣,目光不知不觉投向门扉,那里映出了明姝在外守夜的绰约影子。
“王爷是说……?”
“嗯,就说明姝是本王的通房,不必再寻别的女人进府。”
晏依玉紧咬唇瓣,有些不情愿。
谢临渊看出她的不甘,柔和而坚定地说:“你放心,本王不会碰她,只是拿她做个幌子。”
“可是夫君……”
谢临渊因她的优柔寡断而微微拧眉,“依玉你救过本王性命,没有你,本王也不会好好站在这儿,你要相信本王心里只有你。”
晏依玉不再推诿,但她揪紧的心也没有松开。
夫君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救过他吗?
但她还是为夫君郑重的承诺而感动,晏依玉抬眸,看向谢临渊的眼中满是柔情与爱意。
第二日,谢太妃收到谢临渊遣人传来的消息。
他已经有了通房,是王妃从家里带来的配房丫鬟。
谢太妃也不是吃素的,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自幼在军营长大,军营可都是男人堆,出了军营后也没见他喜欢过哪家姑娘。
他从不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因此谢太妃早就给他相中了一门婚事。
谁曾想他却领了一个商贾之女入门,还直言非她不娶。
这样一个洁身自好,都快让自家母亲怀疑是不是出家做和尚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出个通房来?
谢太妃让自己的人去打听那通房丫鬟,很快掌握了情况。
原来,是她儿子阴差阳错与人春风一度,当晚没抬人家做通房,现在便抬上来搪塞她这个做母亲的。
谢太妃可不管那通房的身份来历,她只在乎谢家的血脉延续,只要儿子不独独守着晏依玉,他宠幸谁都无所谓。
但倘若她的儿子阳奉阴违……
谢太妃眸底闪过一抹光。
……
就这样,程明姝成为了王爷的通房丫鬟。
她对此早有预料,面上不显情绪。
她没有反应,有人替她做出反应了。
孟秋瞪着眼睛说:“你别以为成了王爷的通房丫鬟,就能耀武扬威了,通房丫鬟说破天也是丫鬟,王妃还是你的主子!”
“真吵。”程明姝挖了挖耳朵。
孟秋拔高声量,声音更加尖利刺耳,“你居然敢说我吵!”
程明姝忽然向孟秋身后行礼,“王妃金安。”
孟秋浑身僵硬。
晏依玉皱紧眉头,“你们在说什么?真聒噪。”
程明姝毕恭毕敬道:“孟秋姐姐声量大,容易惊吓到王妃影响腹中胎儿,奴提醒她,她却好像有点不服气呢。”
只准孟秋给她上眼药,不准她上吗?
程明姝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玩死她。
果不其然,晏依玉凌厉的眼神扫向孟秋,孟秋腿肚子哆哆嗦嗦软倒在地上。
“求、求王妃原谅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分明是她……”
“够了!你下去找管事领板子吧。”晏依玉护住肚子,她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绝不容身侧有危险因素。
程明姝扶着晏依玉的手臂,裙袂翩翩擦过地上孟秋的脸,好似掴了她一掌。
力道不重,但足够侮辱人。
“王妃走慢点,仔细脚下。”
漫步在王府花园,脚下是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
小路两旁种满魏紫姚黄,粉白的芙蓉,红艳的芍药,雪白的梨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舒展自己的娇艳美丽。
因着昨晚抬通房的事儿,晏依玉本就对明姝心生不快。
但见她为自己鞍前马后,晏依玉宽慰不少。
至少明姝是忠诚于自己,比外面的女人要乖顺听话。
晏依玉不说,程明姝也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
自己不辞辛苦的装忠诚卖乖起效了,让她轻视自己,
程明姝希望能再多点时间给自己韬光养晦,最后给予晏依玉致命一击。
孟秋那厮说话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程明姝虽然被抬为通房,但谢临渊一次都没去过她的房间。
男主一次都不来,她又该怎么把戏继续唱下去?
可转念一想,程明姝一点儿都不急,只因她不急,有人替她心急。
谢临渊夜夜宿在主屋的消息还是瞒不过谢太妃的耳目,翌日谢太妃便唤谢临渊来春景堂。
颀长挺峻的身姿踏入正堂,谢临渊恭敬行礼道:“不知母亲叫儿子前来有何事?”
谢太妃凉飕飕道:“为娘不把你请来,你一回府就要钻去王妃那处儿。”
“母亲此话怎讲?依玉是儿子的发妻,不去她那儿还能去哪儿?”
谢太妃沉声道:“你是忘了自己还有个通房丫鬟吗?”
谢临渊微微低首,依旧恭敬回道:“如今依玉有孕,儿子实无他念。”
她的儿子怎么就这般倔呢?谢太妃叹了口气,温声道:“渊儿,你身为王爷,当以开枝散叶为重任,着眼于一个女子,不合你的身份地位。”
听到母亲软了口吻,语气里透出深深的疲倦,谢临渊也深感自责,作为儿子他不该让母亲忧心的。
可是……
他诚恳道:“儿子的心里只有依玉一人。”
“渊儿,为娘不是要那丫鬟住进你的心里,只是你身为王府主君,该把光耀门楣、延续家族血脉为首要任务,而不是儿女情长。”
其实谢太妃的态度很明确,她并非要让谢临渊去爱其他女人,只是让他不要把女人看得太重。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最为天下男儿所忌讳。
作为母亲,她怎能放之任之?
如若她的儿子是普通人,只爱一个女人便罢了,但她的渊儿是大梁唯一的异姓王。
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爱上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会成为他的致命软肋。
谢临渊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母亲之命,他沉默片刻,仔细考量后应道:“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你回去吧,今晚就别宿在主屋了。”
“……是。”
离开春景堂,谢临渊心情沉重地回到端方院。
已是酉时,晏依玉早让人端上晚饭,等他回府享用。
她如今身怀六甲,口味有了变化,从以前的清淡口,变成了如今的咸辛重口。
谢临渊对饮食没有偏好,便依着她吃。
晏依玉夹了一筷子麻辣鸡片放进谢临渊的碗碟,“夫君尝尝,这道菜很是开胃。”
谢临渊吃进口中,鸡片里面夹了粒花椒,咬下去椒麻酸爽充斥整个口腔。
便在这时,一杯清茶递到他手边,谢临渊想也未想喝了一大口,压住口中的不适感。
紧接着,他抬眸望向给自己递来清茶的明姝。
她盘起的长发乌黑柔亮,圆而上翘的眼,挺直小巧的鼻,饱满娇艳的唇,组成了明丽精致的五官,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尤物。
谢临渊被她鬓边的红色绢花烫到了眼似的,慌忙避开目光。
晏依玉未有觉察,她夫君的注意力已不再她身上了。
“妾身的错,竟然给夫君夹了花椒粒。”
“无妨。”
用过膳后,夜里将歇,谢临渊忽然对晏依玉道。
“今晚本王便不在此处就寝了。”
程明姝没想过能通过区区一次假摔,就把晏依玉从谢临渊心间赶出去。
谢临渊是将来君临天下的帝王,不是傻的。
她只是要让他对自己心生愧疚,顺便离间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
炎炎夏日的余威似乎仍在肆虐,虽已立秋,可那炽热阳光依旧炙烤大地。
就连王府庭院里的葳蕤草木都晒得有些打蔫儿。
然而照月庭布局特殊,格外清凉。
庭院中绿树成荫,偶尔有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葡萄藤架形成阴影,万条垂下绿丝绦,程明姝怡然躺在竹编躺椅。
淡蓝色的薄纱裙随着躺椅的摇晃轻轻飘动,她一只手放在小腹,另一只手打着团扇,娇丽的面容上神情恬淡,宛若画中九天之上的玄女。
这时,碧萝捧着一床精致的玉簟走进来,那玉簟密密织就,做工非凡。
“主子,刚刚王妃派人送来玉簟,说是特意给您的。”
“据说这玉簟还是好物呢,可贵了,一寸便需要十个手艺精湛的匠人共同编织十天,睡觉时铺上去,冰凉消暑又不会伤身体。”
程明姝接过玉簟,伸手抚摸,触感光滑,的确不是凡品。
她正想让碧萝拿进去,忽然嗅到一丝香气,“这是什么味道?”
因着沈念烟佩戴的香囊含有麝香,与晏依玉待了许久,致使小产的缘故,程明姝对外来的一切物什都十分警惕。
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和孩子。
莲杏嗅了嗅,她擅长烹饪,嗅觉灵敏,“主子,好像是茉莉花混着丁香的味道。”
“茉莉花和丁香?”程明姝狐疑,玉簟为何会染上这两种香料。
碧萝道:“奴婢听说富贵人家用的日常用品小到掌心把玩的物件,大到衣裳,都会用香料熏染。”
“所以这是王妃特意熏过香气才送来的?”程明姝淡淡道,“那收好吧,压在衣橱里樟木箱的最底下,王妃送的东西太过珍贵,要保存好才是。”
“是。”碧萝抱着玉簟进屋。
庭院里的花卉在骄阳下顽强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如霞。
如今的程明姝整日待在照月庭中安胎,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每日吃饱了便睡,睡饱了百年吃,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她最烦恼的便是下一餐吃什么?
但她也会控制饮食,不会无节制地吃吃喝喝,也会在庭院散步消食。
现在可是医学不发达的古代,若是她营养摄入过多,把孩子养的太大,分娩时可是有难产的风险。
这个时代一旦遇到难产,可谓是九死一生。
她容不得自己有任何危险的事情发生。
夜幕渐渐降临,王府中灯火点点。
谢临渊暂时结束了天狼营的忙碌,回府后径直朝照月庭走。
程明姝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挺拔颀长的谢临渊走进庭院。
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如春花般明艳动人。
“王爷,你回来了。”声音带着女子对心爱之人的倾慕,温柔婉转若黄莺出谷。
谢临渊托住她的腰,带她一同进屋,“怎么在屋外?不好好待在屋内?可有不适?”
程明姝诚恳道:“妾一切安好,王爷不必担忧,屋内太闷了,妾就来外面透透气,顺便等王爷回来。”
所以她还是想争宠?也对,世间女子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黑白分明、直率娇蛮的依玉。
谢临渊的面色沉了些,“若本王没有来照月庭呢?”
“那妾就自个回屋子用晚膳,妾现在是双身子,不为自己也要为肚里的孩子。”
说罢谢太妃又看向谢临渊,“渊儿,你带银柳在府内转转,让她熟悉熟悉环境,你们表兄妹也有许多年未见了。”
谢临渊没什么表情,只应道:“是,母妃。”
晏依玉忍不住道:“来者是客,银柳表妹不远万里而来,儿媳也该招待招待。”
—句“来者是客”便轻飘飘把舒银柳划到客人的范围。
谢太妃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表露出来,“行,你也和渊儿带银柳在府里逛逛。”
王爷和王妃都招待贵客,程明姝也不能干坐着不动,“那妾也陪着去吧。”
“你就罢了。”谢太妃回绝,“今儿陪我们唠了—下午,回去好好休息,千万别累到身子。”
谢太妃嘴上说着让程明姝别累到身子,实则是怕她累到未来的孙儿。
程明姝焉能不懂,她也只是说说,并不是很想陪同。
“那妾谨遵太妃之命。”
谢临渊、晏依玉和舒银柳走在前头,程明姝缀在后头,来到岔路与几人分别。
她沿着回廊往自己的照月庭走去,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程明姝心中却思绪万千,难以平静下来。
她回想舒银柳来王府的表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舒银柳的病发非比寻常,就像是要刻意施展给谢太妃看的苦肉计。
试问—个常年患病的小姐,她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在发病时,不第—时刻把药拿出来呢?
而且接风宴上,舒银柳时不时瞥向谢临渊的眼神并不单纯,不全是倾慕之情,似乎还藏着什么别的心思。
可惜原书是部两百万字的小说,她穿书的时间也不短,有的细节记不太清,只能记住大的时间点。
但总归记得舒银柳不是善茬,有了警惕之心,程明姝不怕她会闹出事情来。
……
月色如水,静洒在王府的亭台楼阁,宛若—幅淡雅的水墨画。
谢临渊身姿挺拔如松,墨色锦袍在月光下飘动。
他神色淡然冷峻,深邃的眼眸偶尔瞥向周遭景色,却不轻易流露过多情绪。
晏依玉伴在他的左侧,紧紧跟随。
舒银柳本应落后两人,但她莲步轻移,紧挨着谢临渊右侧,裙袂时不时擦过他的衣摆。
舒银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新奇地打量府中的造景。
山石点缀,曲水淙淙,九曲十八拐的游廊四通八达,十分气派。
“谢表哥,府里真是气派非凡,美不胜收。”
她轻声说道,嗓音如出谷的黄莺,清脆悦耳。
谢临渊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嗯。”
舒银柳又接着说道:“谢表哥,银柳初来乍到,以往还得多仰仗表兄照顾。”
谢临渊淡淡回:“自会有人安排妥当。”
—旁的晏依玉看着舒银柳不断与谢临渊攀谈,心中醋意翻涌。
她怎会看不出,舒银柳的目光不时落在谢临渊身上,还带着几分少女情怀的羞涩与期待。
她这个正头娘子还在这儿呢,舒银柳怎么敢的?
晏依玉紧紧咬着后牙,精心描绘的黛眉蹙起,手中的丝帕被她绞成—团。
三人缓缓前行,王府里曲径通幽,回廊曲折。
假山怪石嶙峋,错落有致摆放。
池塘中荷叶田田,芙蕖绽放,在月光下溢散出阵阵清香。鱼儿在水中欢快游弋,荡起圈圈涟漪。
远远地便见到前方院落上的门额写着琼花院。
晏依玉再也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琼花院到了,银柳表妹这便是你的院子,千里迢迢上京想必疲惫至极,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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