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逃离了儿时那种靠着摇尾巴讨好别人,低贱的跟畜生一样的日子,如今顾承骁别想让他再回到那种时候!
他爱的那个人,早就死在了两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了!
他心一横,转身就要走,身后的顾承骁却诡异的笑了,“好一番有骨气的说辞,可是温言,你真的是好手好脚吗?我今天心血来潮,查了查你这两年的事,结果让我很意外,你啊,相当于半个残疾吧?”
顾承骁顺手拿过沙发上的几张打印纸,尽数甩在了温言的脸上,白纸黑字,尽数映入温言的眼帘,将他最不愿意让别人发现的一面全部挖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他的眼前。
残疾……
顾承骁的声音里有几分嘲讽,“退伍两年,因为伤,你疏于锻炼,右腿也吃不了劲,正常走路都已经算是极限,如今靠着的也就是曾经留下来的技巧而已,温言,就你这样的,对付普通人还可以,落在我手里,只需要几分钟我就能打残你,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摆谱?”
每一个字都像是无形的刀刃,狠狠地扎在温言的心尖上,杀人不见血。
温言很想大声问他,你以为我这残疾,是因为谁才落下的!
顾承骁那嘲讽的语气让他几乎崩溃。
他的话没人信,他的过去在顾承骁的眼里就是胡编乱造的笑话。
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哽咽,“顾承骁,我从没来没有骗过你,你去老宅问一问,我温言的名字他们都知道,我的这张脸他们都认得,顾承骁,只要你信过我一次,我们之间都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如你所说的,我很普通,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算我求你,别再烦我,我不欠你什么,用不着你来羞辱我!”
顾承骁站起身,挽起袖子,随意的说道,“我不需要回老宅去问,我很清楚我有没有失忆,温言,确实,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想给你点什么,你想不想收都得给我拿着。”
“温言,你不仅蠢,还天真,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出来,你觉的我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回去吗?”
说话间,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眸子微眯,眸中欲望再明显不过,温言一惊,意识到事情不好,匆忙要逃出去,可是如顾承骁所说的,他的腿,正常走路已经是极限,明明没有几步的路程却在此时那么困难。
几乎是在他动作的一瞬间,顾承骁就扑了上来,狠狠地把他抵在门上,一手狠狠地扣住他的后脑勺,用身体把温言夹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让人动弹不得。
“你最好识趣点,你挣不过我的,到头来也只是让自己多受一些伤而已,乖一些,我不想让你彻底成为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疾。”
微凉的吐息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如同吐出信子的毒蛇缠住了猎物一般。
温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的动作。
顾承骁……
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啊……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温言从床上爬起来,冷漠的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余光一扫,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张支票。
温言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良久,他嗤笑一声,将那张钞票拿好,放进口袋里。
这算是什么?他一夜的收入吗?
中介正好打电话过来,说房子已经找好了买家,过一会来看,他说知道了,直接动手把顾承骁未曾拿走的那些东西全部打包拎下楼,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衣服全部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进入了二手市场,至于那些配饰与名表,则是拿到了珠宝店又换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