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溅到我嘴边。甜腻又腥臭。
“那你说,现在怎么交代?”大娘子收起弯刀,玩味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他害死了府里通房,畏罪自杀。”
“新来的?”
“奴婢小荷,是上月入府的烧火丫头。”
她伸手捏住我的脸,仔细端看。
面黄如蜡,瘦骨嶙峋,貌若无盐,实在是不打眼。
“有点意思,以后到我院里伺候。”
我欣喜若狂,连忙磕头谢恩。
烧火一个月,我终于走到了她跟前。
她觉得我姿色普通,又几分小聪明,替她办事,再合适不过。
然而她却没想到,我不是普通的烧火丫头。
她嘴里命如草芥的通房贱婢,是我的阿姐。
2,
阿姐与我同母异父。
她一出生就死了爹,我一出生就死了娘。
我爹说我是索命鬼,活着是个祸害。
爹把我和娘一起火葬。
阿姐冲进火里将我抱出,被大火烧光了头发和眉毛。
爹把我扔到城外。
阿姐寻了三天三夜,在乱葬岗里把我从死人堆里扒出。
爹又要将我沉塘。
阿姐抱住他的脚,死活不撒开。她刚死了阿娘,我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
爹大骂阿姐是养不活的白眼狼,一巴掌把阿姐扇得吐血。
阿姐还是不松手,任凭爹拳打脚踢。
最终爹用尽了力气,也受不路人的指点,同意留我一条贱命。
没有阿姐我早死了。
她晚上绣花,白天贩卖,昼夜操劳,我的碗里慢慢有了肉。
爹每天流连赌场,输了就喝酒,醉了就拿我和阿姐撒气。
每当这时,阿姐就用自己瘦削的身体将我裹住,又用手堵住我的耳朵,一个人承受爹的谩骂与棍棒。
我曾问阿姐,为什么不带我逃走。
阿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