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深宫谋宠苏菱魏宸州无删减+无广告

深宫谋宠苏菱魏宸州无删减+无广告

笙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谈情谊,苏良媛救了太子的命。太子在桃县待了一个月,听说就是住在苏府。两人之间情谊更深吧。不过,此时云嬷嬷也知道不能再说这些刺激太子妃。“娘娘,您就听老奴的劝,东宫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皇后娘娘就算有心帮您,又能如何?”“殿下不喜的事情不要做,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苏良媛不可能永远得宠,殿下也不可能永远跟您生气。”诸葛玥没说话。神色间有些恍惚。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发呆。云嬷嬷希望这次太子妃是真的能将她说的话听进去。-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殿下,我们这是出宫吗?”苏菱掀开车窗一角。脑袋刚伸出窗外就被一只大手拽回来。脸颊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疼。”魏宸州放下书卷。凤目眸下,见怀中女人眼中沁出了泪。再看她撞红的半张脸,无奈叹息一声,“怎么这么娇...

主角:苏菱魏宸州   更新:2024-11-19 16: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菱魏宸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宫谋宠苏菱魏宸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谈情谊,苏良媛救了太子的命。太子在桃县待了一个月,听说就是住在苏府。两人之间情谊更深吧。不过,此时云嬷嬷也知道不能再说这些刺激太子妃。“娘娘,您就听老奴的劝,东宫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皇后娘娘就算有心帮您,又能如何?”“殿下不喜的事情不要做,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苏良媛不可能永远得宠,殿下也不可能永远跟您生气。”诸葛玥没说话。神色间有些恍惚。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发呆。云嬷嬷希望这次太子妃是真的能将她说的话听进去。-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殿下,我们这是出宫吗?”苏菱掀开车窗一角。脑袋刚伸出窗外就被一只大手拽回来。脸颊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疼。”魏宸州放下书卷。凤目眸下,见怀中女人眼中沁出了泪。再看她撞红的半张脸,无奈叹息一声,“怎么这么娇...

《深宫谋宠苏菱魏宸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谈情谊,苏良媛救了太子的命。

太子在桃县待了一个月,听说就是住在苏府。

两人之间情谊更深吧。

不过,此时云嬷嬷也知道不能再说这些刺激太子妃。

“娘娘,您就听老奴的劝,东宫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皇后娘娘就算有心帮您,又能如何?”

“殿下不喜的事情不要做,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

“苏良媛不可能永远得宠,殿下也不可能永远跟您生气。”

诸葛玥没说话。

神色间有些恍惚。

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发呆。

云嬷嬷希望这次太子妃是真的能将她说的话听进去。

-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殿下,我们这是出宫吗?”

苏菱掀开车窗一角。

脑袋刚伸出窗外就被一只大手拽回来。

脸颊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疼。”

魏宸州放下书卷。

凤目眸下,见怀中女人眼中沁出了泪。

再看她撞红的半张脸,无奈叹息一声,“怎么这么娇气?”

苏菱手在男人身上四处戳了一通。

“哪哪都硬邦邦的,磕人。”

太子爷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眯起眼。

“反了你了,还敢嫌弃本殿。”

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

被一番收拾,苏菱嘴又麻又肿。

忿忿地想着,当初入东宫,管事嬷嬷特意嘱咐太子爷有洁癖。

那种时候也不喜女子用嘴亲近。

哪知道他的洁癖到她这儿好像就消失了一样。

咬了男人好几口才解气。

苏良媛慵懒地靠在男人怀里,继续刚刚的问题,“殿下,怎么想着带臣妾出宫了?”

“不是说馋聚仙楼的黄焖虾跟烤鸭了?还想看花灯?”

“本殿就这两日有空,带你出来一趟,省得你天天惦记。”

还有这样的好事?

苏菱很感兴趣,不过,“十五已过,还有花灯吗?”

“有,已经让人准备完毕。”

“用过饭,带你去游湖赏灯。”

苏菱直起上半身,吧唧亲了男人一口。

“多谢殿下,我很欢喜。”

“嗯。”

马车上了街道,外边传来嘈杂的声响。

苏菱被男人抱在腿上,试了几次太子爷都不放手。

她索性也不折腾了。

直接坐在太子爷腿上去掀车帘。

华灯初上,夜景朦胧。

马车停在聚仙楼门口。

魏宸州下车,然后伸手去扶车上的女人。

苏菱刚站定,连翠拿来一件狐裘披风。

魏宸州伸手,连翠只愣了一下,就恭敬地将披风递给他。

苏菱抬眼注视着正在给自己系肩带的男人。

因为不是第一次,男人的动作已经熟练不少。

“谢谢夫君。”

在桃县那一个月,太子爷有意隐瞒身份,用桃县的习俗在苏府办大礼。

两人出门,她也是唤的夫君。

正要揽着人进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煞风景的声音。

“小娘子仙姿只应天上有,凡间哪得几回闻?”

“不知年方几何?仙乡何处?”

苏菱:……

好油。

这登徒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文化?

刚要顺着声音看一眼,脑袋就被沉着脸的男人扣在怀里。

“拿惟帽来。”

连翠赶紧将惟帽递给太子爷。

那个登徒子早就被魏宸州的亲信处理了。

可惜了,不知道古代的普信男长什么样?

魏宸州听到身旁女人的叹息,脸更黑了,“苏氏,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察觉人没跟上,魏宸州顿住脚步,回头,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还不进来。”

苏菱撇撇嘴,太子爷好大的怒气。

小二上完菜就麻溜带上门走了。

魏宸州的近身护卫余英领着一众护卫候在门口。

连翠也在外边候着。

主子爷刚刚说了不用人进去伺候。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一眼紧闭的包房。

希望苏良媛赶紧将太子爷哄好吧。

太子爷冷着脸,太吓人了。

桌上摆放的都是苏菱喜欢吃的菜。

她在先哄太子还是先吃饭两者间抉择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向那位爷。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将人惹生气了,接下去她还怎么好好玩。

“殿下何必生气,我刚刚只是好奇。”

“莫非殿下还以为臣妾能看上其他男子不成?”

魏宸州还是没回头,也没说话。

苏菱侧脸贴着男人的后背。

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臣妾既已经入了宫,见识过这世上最俊美尊贵的男子,怎还看得上寻常凡夫俗子。”

又过了片刻,男人终于转身。

抬起她的脸,双眸直视。

不错过她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桃县,本殿曾无意听到你跟苏夫人的谈话。”

“苏夫人说更愿你嫁一个寻常人家,还说已经为你物色了几个品行端正的文人。”

“那日,你迟疑了。”

原来如此。

苏菱总算这位爷今日的滔天怒气从何而来。

魏宸州是个霸道强势、又傲的男人。

怎么会允许自己被人‘挑剩下。’

这话要不说清楚,永远是个疙瘩。

她可是立誓要当宠妃,这不利于谋宠的事不说开,那可不行。

“爹爹跟娘亲确实更希望我能嫁一个平常人,过普通日子。”

“因为臣妾以前身体不好,一入宫门深似海,娘亲担心我不得殿下的心,又没有子嗣傍身,会很凄惨。”

说到这里,苏菱想起苏家人了。

苏夫人生了一子两女,苏菱是幺女。

成为苏菱后到进宫前,她在苏家呆了整整两年。

全家人真的很宠苏菱这个妹妹。

亲情,是她在现代从未有过的。

见她眼眶微红,魏宸州不自觉拧起眉心。

抬手去触她的眼睛,手被她抓在掌心。

“殿下,娘亲希望我平平凡凡过一生,可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

“我不愿嫁一个平常人,天天担惊受怕。”

“我仰慕的是殿下这般俊美尊贵、护得住家人的男子。”

其实刚刚成为苏菱那会儿,她也想过,何必进宫跟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

可后来,因为容色姣好,连累家人被强权欺辱,她就再也不甘平庸。

“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殿下您不生气了?”

“嗯。”牵着人坐下,太子爷亲亲她的额头。

“莫难过,最迟明年秋,苏大人一家就会调到京城。”

官员调动是政事。

按理说,苏菱不该知道。

不过,魏宸州显然不在意。

“当真?”

“嗯。”

“那到时候臣妾若是想家里人了,可以回家吗?”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

后宫嫔妃无旨都不能随时出宫。

但是对上小女人期待的目光,太子爷还是点头。

苏菱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

这顿饭她吃得津津有味。

“殿下,还想吃虾,您给剥。”

“螃蟹也想吃。”

“想喝口酒。”

“……”

站在门外的余英跟连翠,听着里头苏良媛毫不客气地使唤太子爷,都觉得见了鬼。


魏霖州面无表情。

面对魏荣华的指责,不管是内心还是表情都毫无波澜。

魏荣华觉得无趣。

她继续对苏菱发难。

苏菱今日就非要说个明白不可。

即便她不相信命理一说,也不能这么让人凭空污蔑。

一旦被扣上,是她克死惠妃的帽子,那不是说她是不祥之人?

她是不祥之人,她的孩子成什么了?

苏菱是真的生气了。

“六公主口口声声是我克死了惠妃,敢问一句,你凭什么确定?”

“我找过司天监的监正,十分确定你的八字就是跟我母妃相克。”

“我母妃就是你克死的,你是个扫把星。”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菱身上。

有探究,有幸灾乐祸。

苏菱看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眸光微闪,避开了她的视线。

苏菱明白了。

这件事或许跟诸葛玥无关,但是她也不会为自己说话。

可是诸葛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之后殿下得知此事,不会生气你眼睁睁看着外边的人欺负“自己人”。

她是东宫的人,当众被指骂不祥。

太子爷脸上会有光?

诸葛玥这个太子妃脸上会好看?

“既然六公主说是司天监监正所言,那就让他来。”

“今日,我不仅要亲口听他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说,还要亲自看他演算一遍。”

魏晖州再次跟苏菱道歉。

“苏良媛,今天是荣华无理取闹,还请莫要放在心上,此事就莫要再提了。”

“不行,为了我家太子爷以及腹中的孩儿,我断不能白白担这名头,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现在她身上还背负着不祥之人这个标签。

算了?怎么能算了?!

六公主如今才觉得害怕。

是啊,她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指责苏菱是不祥之人。

将魏宸州置于何地?

想起太子那冰冷的样子。

六公主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哥哥。

魏晖州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

今日魏荣华这番,打的不仅是苏菱的脸面,而是整个东宫的脸面。

要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想必太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景元帝也不会帮着他们。

为今之计,只有他们占理,才能将今日这事情揭过去。

很快就有人去将司天监监正带过来。

此时,皇后也闻声赶来。

“怎么回事?本宫听说有人在惠妃的灵堂闹事。”

“什么日子这么闹,成何体统?”

实际上,在来之前,皇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下意识,看了眼苏菱,

见她面上虽然生气,脸色还算可以。

皇后心里的担忧散了许多。

刚刚赶来的一路上,她都担心苏菱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好在,苏氏安然无恙。

不然,她如何向还在京郊练兵的太子交代。

皇后看向罪魁祸首,魏荣华。

皇上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

又因为对惠妃母族的愧疚,对惠妃生下的这双亲生儿女,还算宠爱。

六公主也是无法无天。

仗着皇帝的宠爱,张扬跋扈。

一天天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

极其不讨喜。

皇后心里一直不怎么喜欢魏荣华。

明面上,皇后当做全然不知情。

听人将所有事情再次说了一遍,盯着魏荣华的目光愈发凛冽。

“这事情可大可小,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知道苏氏如今是东宫的人,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的孩子。”

“你将她指成了不祥之人,那太子是什么?太子的子嗣又是什么?”

魏荣华其实早就已经后悔了。

她就是气不过,才会说话不经大脑。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

应该先跟哥哥商量出对策,之后再为母妃讨个公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骑虎难下。

父皇不在,这里皇后最大,而皇后又一向不喜欢她。

怎么办……

六公主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哥哥。

魏晖州此时已经顾不上她。

皇后沉沉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不要说本宫偏帮着太子,偏帮着东宫的人,而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这样信口雌黄,跟民间那些招摇撞骗的术士有何区别?”

皇后转而又将视线定在六公主身上。

“你既然说是司天监监正亲口所说,好,那今日就让他当着本宫的面再说一遍。”

“”张朗,你来说。”

司天监监正颤颤巍巍地上前,跪在地上,朝皇后行礼。

“臣、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这种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本宫问你,是不是你跟六公主说苏氏的命格与惠妃的命格相克,惠妃是苏氏克死的?”

“娘娘臣……”

“你只需要回答本宫是与不是,其他的话不必要说,本宫也不想听。”

皇后显然已经彻底动怒。

雍容华贵的脸上再没有昔日的平和。

张朗下意识去看二殿下跟六公主。

见两人都垂着头,只抿紧的唇瓣彰示着两人内心的不平静。

他心下也没有主意。

他不想得罪皇后跟太子,可是、可是他也不能得罪三殿下跟六公主。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够全身而退,再怎么也危及不到性命,

可是他只是一个臣子。

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些个主子一句话就能活剐了他。

此时皇后还在等着,张朗也不敢不回答。

斟酌了一下,他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六公主是跟臣询问过这个问题,当时臣也只仔细演算了一遍,惠妃娘娘此次突如其来的病症确实是、是由于有人命格跟她相克……但,但……”

“但什么但,直接说清楚,本宫不想听你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皇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但是臣并没有说是苏良媛与惠妃娘娘相克,也不敢说出良媛克死惠妃娘娘这种话。”

或许是六公主恰巧从哪里得知苏良媛的生辰八字,正好跟臣的推算合上了,所以才会误会。”

说完他以额触地。

“总之是臣没有跟六公主说清楚,千错万错一切都是臣的错。”

“臣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处罚。”

皇后冷笑一声。

“这番话,倒是将你与有心人摘得又快又干净。”

“可是东宫的声誉,太子的声誉,本宫皇孙的声誉,岂能是一句‘听错了’、‘误会’就能够揭过去的?”

“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若是苏氏身上被冠上不祥的名头,她如何自处,她腹中的胎儿又该如何自处!”

“居心叵测的人其心可诛,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人在搞鬼,本宫今日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小女人的眼泪,他真是不想见到。

“九天。”

见苏菱刚哭过的水润眼睛疑惑地望过来,太子爷解释。

“本殿九天没有来栖阳殿。”

何来大半个月?

魏宸州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要不他也不会顺着诸葛玥的话。

还不是因为想见她,又拉不下脸面。

“本殿没让其他人侍寝。”

“啊?”这下子苏菱是真愣了,或者说不敢置信。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魏宸州对那事热衷与强势。

现在他说什么。

没让人侍寝?

“您这段时间不是都宿在太子妃那儿?”

这话并非争风吃醋,就是好奇。

魏宸州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本殿说没有就是没有。”

“此事揭过,不许再问。”

看着太子爷此时气急败坏地模样。

苏菱明白了。

难得见这强势的男人丢了面子。

苏菱搂着太子爷的脖颈,笑出了声。

“臣妾知道了,殿下光顾着与臣妾置气,所以……唔……”

“恃宠而骄。”

他都不顾脸面说了,这女人还热衷看他笑话。

就是欠收拾。

当然,到了最后,遭罪的还是太子殿下。

-

景元帝跟皇后听说苏菱有了身孕,给了很多赏赐。

并嘱咐要她好好将养身子。

可想而知对苏菱这胎有多看重。

两位主子和好,身边伺候之人也跟着高兴。

栖阳殿中一片喜气。

荟萃殿这边却正好相反。

诸葛玥自从听说苏菱有了身孕,就急怒攻心。

这种事又不敢大肆宣扬,怕落人口舌。

这会儿也没有叫太医,只自己卧在床上休息。

云嬷嬷贴身照顾着。

“太子妃,您这又是何必。”

“要老奴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诸葛玥苦笑,“你没见皇上跟皇后都赏赐苏菱了吗?”

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在皇上皇后眼里,苏菱此时功劳大了。

云嬷嬷也知道。

只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总得换个思路。

一直钻牛角尖,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太子妃,这孩子才刚怀上,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不一定。”

“就是生下来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就算是儿子,能不能养大还要另当别论。”

“您此时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身体养好了,早日为太子殿下诞下嫡子。”

“苏良媛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您肚子里的尊贵。”

“殿下这段日子都宿在荟萃殿,说不定您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呢。”

云嬷嬷本想安慰诸葛玥。

没想到太子妃听到前边的话,情绪还算正常,听到后边却开始啜泣。

云嬷嬷急得跟什么似的。

更难的是,这次云嬷嬷再怎么开解都无济于事。

诸葛玥哭累了才停下来。

她将这段时日积压在心上的委屈诉说出来。

“嬷嬷,你不知道,殿下他、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说完又忍不住掩面落泪。

“这、这这”这下云嬷嬷也吃惊得话都说不完整。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仍是不愿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殿下这段时日不都是宿在荟萃殿?”

“他在我屋里不是处理政事就是休息,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身为一个女人,夫主却没兴趣碰自己。

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这件事,诸葛玥一直不敢往外说。

连近身伺候之人她也没说,就是因为这种事太过丢脸,

如今却是顾不上了。

她心里太苦,太苦。

再不吐露一下,她非得憋死不可。

这下云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崩溃的诸葛玥。

主仆两相拥而泣。

-

转眼苏菱诊断出有身孕已经过了一个月,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两个月大了。

“主子,殿下走时吩咐了,您每日最多只能喝两杯凉饮,不能超过,喝多了,饭该吃不下了。”

连翠严肃地看着苏菱。

苏菱撇撇嘴,“殿下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月初,西南传来水患的消息。

景元帝忧心忡忡,派了几位近臣前往。

至今未解决。

一周前,太子殿下自请离京去西南治理水患,帝准。

魏宸州走时说过,此次应该会在西南停留半个月。

无需伺候男人,苏菱这日子过得舒心得很。

唯一的坏处就是,魏宸州人虽然不在,奈何平日里威严太重。

她身边的人都得了那太子爷的命令,将苏菱看得死死的。

“主子,您饶了我们吧。”

“要是殿下知道,这次就不只是罚俸禄这么简单了。”

“您就忍心见我们挨板子?”

挨板子还是轻的。

苏菱跟腹中的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好了,我不喝就是。”

眼睁睁看着一扎凉饮被春露拿出去,苏菱面上不舍。

那还是她写的方子,让膳房制出来的。

连翠觉得好笑。

“小姐您忍忍,孩子为重,殿下也是为了您好。”

心里又觉得奇怪。

小时候小姐明明不是很喜欢喝这些甜的凉的,怎么这几年越来越喜欢了?

午休之后,苏菱像往日一样从栖阳殿走到御花园散步。

这是胡太医说的。

孕妇每日适当运动,到时候才不会生产艰难。

在御花园逛了两圈。

苏菱有些累了,走到凉亭歇息。

刚坐下,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苏良媛?”

苏菱看过去,竟然是魏霖州。

她起身要朝魏霖州行礼,魏霖州摆摆手,“你有孕在身,免礼。”

“多谢大殿下。”

魏霖州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怀孕后,她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双眸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灵动。

一看就知道魏宸州将她护得很好。

众人都说太子冷情,不知为何会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这么宠。

他却毫不意外。

若是他,也会如此。

苏菱自然察觉到魏霖州一直在看自己。

她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想起太子爷的警告,更是心虚。

她家太子爷不喜欢魏霖州,让她离他远点来着。

正要找借口告辞,魏霖州再次开口。

“本殿母妃今日过生辰,本殿进宫跟她一起用午膳。”

苏菱了然地点点头。

魏霖州的生母怜嫔本是宫女。

生下魏霖州之后,景元帝给她进了位,却再也没有去过她宫中。

“之前的事情还要多谢苏良媛,本殿永记在心。”

“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助,派人知会一声。”

“只要本殿可以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苏菱回想了半天,才记起魏霖州口中的‘之前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崔怀是不想单独跟魏荣华说话的,奈何妻子太识大体。

望着妻子带着丫鬟走远,他只能兀自叹气。

“公主殿下想跟臣说什么?”

“崔郎,你喜欢她吗?”

“刚才臣已经明确说过了,还请公主不要这么叫我,这样不管是于你还是于我都不方便。”

魏荣华又哭了,“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我心里都快难受死了。”

“臣只是一个平庸之人,并不值得公主喜欢,公主的驸马一定会是比臣优秀的人,这些话,还请公主以后不要再说了。”

魏荣华好似没有听到他这些话。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仔细听还有些小心翼翼。

“你以后会跟她和离吗?如果你说会,那我就等你,我会去求父皇将我许配你。”

崔怀这次答得斩钉截铁:“不会。”

魏荣华还是不死心:“是不是因为太子促成的婚事,所以你不敢,没关系,你跟我说。”

魏荣华只想要让崔怀给她一个承诺,她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她从没想过要让其他人做驸马,从第一眼眼见到崔怀开始,她的心里就都是他。

“跟太子殿下没有关系,沐冰是臣的妻子,她知书达理,臣很喜欢她,所以不会跟她和离。”

魏荣华的希望彻底幻灭了。

她甚至偏执地想,崔怀为什么能喜欢别的女人。

她是尊贵的公主,刘沐冰凭什么跟她比,凭什么得到崔怀的喜欢。

她不配。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臣就先告辞了,臣还要与夫人去东宫叩谢太子殿下。”

说完崔怀朝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就朝不远处的刘沐冰走去。

他牵起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笑。

从魏荣华的视线里走远。

“公主,咱们回去吧,晚了就冷了。”

魏荣华阴恻恻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

侍女打了个寒颤,随即低下头,不敢再劝。

东宫。

太子殿下在栖阳殿接见了崔怀夫妻。

等两人行完礼,小路子上前,将赏赐递给崔怀。

崔怀忙道,“殿下在臣成婚当时已经让人送过了,臣不敢得寸进尺。”

太子殿下俊颜和悦,心情很好。

“给你你就收着,再说,谁告诉你是孤的赏?难不成你成一次婚还想让孤送第二次。”

“那是?”

“是苏良媛赏的。”

夫妻两个这才敢去瞧苏菱。

对上苏良媛笑意盈盈的脸,两人瞬间就没那么拘谨了。

“崔大人收着吧,再说了,这也不是给你的,我是给崔夫人的。”

刘沐冰闻言有些受宠若惊。

“良媛您送、送我的?”

“嗯,我也想沾沾你们的喜气。”

苏菱话都那么说了,夫妻两也没有理由再推拒。

再三道谢之后恭恭敬敬接过赏赐。

等两人一走,苏菱道,“殿下,臣妾瞧着这位刘家小姐品性不错,跟崔大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着十分养眼。”

“哦?嘤嘤觉得崔怀长得好?”

苏菱:“……”

刚刚那话,明明是夸了人家夫妻两个来着。

怎么到了太子爷这里,就只听见她夸崔怀了?

太子殿下两指抬起小女人的下巴,眸色不善:“喜欢崔怀那样的?”

这男人简直霸道得没边了,苏菱不想惯着他的臭脾气。

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还存心气一气他。

“崔大人瞧着清风朗月一身正气,确实是很不错。”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太子殿下的脸彻底黑了。

“当着孤的面,这么夸奖其他男人,嘤嘤你说孤该不该罚你呢?”


如果她真要动手,也是动那个孽种。

可她怎么敢。

她现阶段只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苏菱可以得到太子的宠爱,而她不行。

云嬷嬷本想再劝。

但见到太子妃的神色,知道此时她说再多,太子妃也听不进去。

只能先作罢。

她怎会不知道,太子妃心里有多恨苏菱,就有多厌恶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即便是再厌恶,又能如何?

那孩子,景元帝跟皇后都盼着。

殿下更是护得紧。

每日送到苏良媛面前的膳食,殿下都在亲信全程看着。

哪怕苏菱怀孕的事,让满东宫的女人都嫉恨。

也没人有半点机会对她下手。

但是庶子终归是庶子。

太子妃只要不犯错,满东宫的女人谁也越不过她去。

这点,云嬷嬷始终坚信。

-

连绵细雨下了几日又放晴。

离京大半个月的太子殿下终于回来了。

荟萃殿伺候的人,听闻此消息,着急去禀报诸葛玥。

“太子妃,殿下回来了!”

诸葛玥以为魏宸州来了荟萃殿。

急匆匆从屋里出来,却只见到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太监。

脸上的喜悦顷刻消失不见,“殿下呢?”

“好像去了栖阳殿。”

云嬷嬷皱眉,“下次不要这么毛躁,下去吧。”

“是。”

本想领功,没想到适得其反。

诸葛玥自嘲一笑。

是了,魏宸州回来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去看那个贱人。

她又自作多情了。

苏菱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吻得喘不过气。

睁眼看清在自己身上作怪的人。

苏菱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蹭了蹭。

“殿下,您回来了?”

“嗯。”男人的回应是从胸腔中溢出来,嘴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

等太子殿下吻够了,苏菱靠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魏宸州手放在她背后,一下下顺着她的发丝。

另一只大掌放在她腹部,“本殿不在这些日子,一切都好?”

“殿下不是让人看着臣妾吗,还问。”

“小路子还说,臣妾每日的作息都有人快马加鞭送到您手中。”

魏宸州笑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小女人一切都好,就是想听她说说话。

苏菱这会儿堪堪缓过劲来。

从太子爷怀中起身,双手捧住男人的的脸仔细打量。

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下巴,鼻间是男人清爽的气息。

“殿下您可是沐浴过了。”

“嗯。”在路上奔波了几天,一身风尘。

一回来就让人在前院备水沐浴。

浑身清爽了才往后院来。

知道她喜净,就怕她沾了他身上的风尘。

“还想睡吗?”

“睡够了。”

“那就起来,孤带了杨梅回来,你应当喜欢。”

“杨梅?”苏菱有些惊喜,她当然喜欢。

算了算,这个时间确实是杨梅季。

不过,“殿下,据臣妾所知,杨梅采摘下来可不能久放,您怎么带回来的?”

“一路冰镇着。实在喜欢,孤允你偶尔吃些,但是凉饮不管何时都不可贪多。”

两人正说着话,连翠从外头进来,“殿下,胡太医来了。”

“胡太医怎么又来了?早上刚请过脉。”

“本殿叫他来问问。”

魏宸州起身,让连翠上前服侍苏菱,自己率先打开帘子出去。

外间,胡太医将苏菱的情况这段日子的情况,再一次仔仔细细跟魏宸州汇报了一遍。

在人离开之前,魏宸州还特意询问,“孕妇可以食用杨梅?”

胡太医,“适量无碍。”

“行,退下吧。”

胡太医走到门口,正好瞧见小路子捧着一碟子洗净的杨梅过来。

他捋捋胡须,感叹。

这太子殿下对苏良媛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杨梅这么娇贵的水果。

长于西南,路途遥遥。

殿下竟然给苏良媛带回来了。

这一遭又要羡煞多少人了。

-

坤宁宫,皇后吃了几颗杨梅。

浑身的闷热,瞬间消散精光。

“娘娘,还是太子殿下孝顺,这出宫办正事,还不忘娘娘。”

太子的孝心,皇后知道。

如果在其他事情上,他也愿意听她的话就好了。

苏菱诊断出有身孕都有一段日子了,听说太子仍旧宿在她殿中。

这想想都不合规矩。

皇后还想太子后院的其他女人,也能尽快传出好消息。

如今看来,短期内是没可能了。

燕嬷嬷道,“娘娘无需忧心,殿下看重苏良媛。”

“如今苏良媛又怀了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殿下多看顾几分也是人之常情。”

“前段日子,殿下不也在连续数日宿在太子妃殿中。”

“也许很快,太子妃也有好消息了。”

闻言,皇后面上松快几分。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魏宸州已经入了殿中。

“给母后请安。”

皇后从塌上下来,拉着魏宸州的手。

上上下下打量他。

“瘦了些,可是事情不顺利?”

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也只是听景元帝,提了几句西南水患的事情。

实际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

只看前段时日,景元帝愁眉不展的模样。

她就觉得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母后请放心,儿臣既然已经归来,就说明此次事情十分顺利。”

“那就好,政事上本宫不懂,你也一直不用本宫替你操心,只不过……”

皇后仍不忘叮嘱儿子。

“不管走到哪,都要记得好好保重自己,母后可就你一个儿子。”

“儿臣知道。”

皇后又拉着人说了会儿话。

见魏宸州脸上有几分疲倦,也知晓他是日夜兼程回京。

想必是累了。

赶忙催促人回去休息。

魏宸州离开不久,景元帝也过来了。

“太子来请过安了?”

景元帝容光焕发,心情瞧着十分好。

皇后点点头,“是,刚离开不久,臣妾见他面色疲倦,想着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嗯,这次的事情是辛苦他了。朕几个儿子,也只有太子,从不会让朕失望。”

“阿宸德行、本事都堪与他的身份匹配。”

景元帝夸奖太子,就跟夸奖了皇后差不多。

皇后心里也很高兴。

“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可是西南水患彻底解决了?”

“刚刚太子没跟皇后说过?”

皇后笑了一下,又叹息。

“您又不是不了解,阿宸那性子就是个闷葫芦。”

“也是臣妾问了几句,他才说事情很顺利,具体的他也没说。”

景元帝大笑起来。

“是啊,都解决了,所以朕才说太子从不让朕失望。”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