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菱魏宸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宫谋宠苏菱魏宸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谈情谊,苏良媛救了太子的命。太子在桃县待了一个月,听说就是住在苏府。两人之间情谊更深吧。不过,此时云嬷嬷也知道不能再说这些刺激太子妃。“娘娘,您就听老奴的劝,东宫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皇后娘娘就算有心帮您,又能如何?”“殿下不喜的事情不要做,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苏良媛不可能永远得宠,殿下也不可能永远跟您生气。”诸葛玥没说话。神色间有些恍惚。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发呆。云嬷嬷希望这次太子妃是真的能将她说的话听进去。-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殿下,我们这是出宫吗?”苏菱掀开车窗一角。脑袋刚伸出窗外就被一只大手拽回来。脸颊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疼。”魏宸州放下书卷。凤目眸下,见怀中女人眼中沁出了泪。再看她撞红的半张脸,无奈叹息一声,“怎么这么娇...
《深宫谋宠苏菱魏宸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谈情谊,苏良媛救了太子的命。
太子在桃县待了一个月,听说就是住在苏府。
两人之间情谊更深吧。
不过,此时云嬷嬷也知道不能再说这些刺激太子妃。
“娘娘,您就听老奴的劝,东宫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皇后娘娘就算有心帮您,又能如何?”
“殿下不喜的事情不要做,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
“苏良媛不可能永远得宠,殿下也不可能永远跟您生气。”
诸葛玥没说话。
神色间有些恍惚。
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发呆。
云嬷嬷希望这次太子妃是真的能将她说的话听进去。
-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
“殿下,我们这是出宫吗?”
苏菱掀开车窗一角。
脑袋刚伸出窗外就被一只大手拽回来。
脸颊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疼。”
魏宸州放下书卷。
凤目眸下,见怀中女人眼中沁出了泪。
再看她撞红的半张脸,无奈叹息一声,“怎么这么娇气?”
苏菱手在男人身上四处戳了一通。
“哪哪都硬邦邦的,磕人。”
太子爷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眯起眼。
“反了你了,还敢嫌弃本殿。”
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
被一番收拾,苏菱嘴又麻又肿。
忿忿地想着,当初入东宫,管事嬷嬷特意嘱咐太子爷有洁癖。
那种时候也不喜女子用嘴亲近。
哪知道他的洁癖到她这儿好像就消失了一样。
咬了男人好几口才解气。
苏良媛慵懒地靠在男人怀里,继续刚刚的问题,“殿下,怎么想着带臣妾出宫了?”
“不是说馋聚仙楼的黄焖虾跟烤鸭了?还想看花灯?”
“本殿就这两日有空,带你出来一趟,省得你天天惦记。”
还有这样的好事?
苏菱很感兴趣,不过,“十五已过,还有花灯吗?”
“有,已经让人准备完毕。”
“用过饭,带你去游湖赏灯。”
苏菱直起上半身,吧唧亲了男人一口。
“多谢殿下,我很欢喜。”
“嗯。”
马车上了街道,外边传来嘈杂的声响。
苏菱被男人抱在腿上,试了几次太子爷都不放手。
她索性也不折腾了。
直接坐在太子爷腿上去掀车帘。
华灯初上,夜景朦胧。
马车停在聚仙楼门口。
魏宸州下车,然后伸手去扶车上的女人。
苏菱刚站定,连翠拿来一件狐裘披风。
魏宸州伸手,连翠只愣了一下,就恭敬地将披风递给他。
苏菱抬眼注视着正在给自己系肩带的男人。
因为不是第一次,男人的动作已经熟练不少。
“谢谢夫君。”
在桃县那一个月,太子爷有意隐瞒身份,用桃县的习俗在苏府办大礼。
两人出门,她也是唤的夫君。
正要揽着人进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煞风景的声音。
“小娘子仙姿只应天上有,凡间哪得几回闻?”
“不知年方几何?仙乡何处?”
苏菱:……
好油。
这登徒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文化?
刚要顺着声音看一眼,脑袋就被沉着脸的男人扣在怀里。
“拿惟帽来。”
连翠赶紧将惟帽递给太子爷。
那个登徒子早就被魏宸州的亲信处理了。
可惜了,不知道古代的普信男长什么样?
魏宸州听到身旁女人的叹息,脸更黑了,“苏氏,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察觉人没跟上,魏宸州顿住脚步,回头,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还不进来。”
苏菱撇撇嘴,太子爷好大的怒气。
小二上完菜就麻溜带上门走了。
魏宸州的近身护卫余英领着一众护卫候在门口。
连翠也在外边候着。
主子爷刚刚说了不用人进去伺候。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一眼紧闭的包房。
希望苏良媛赶紧将太子爷哄好吧。
太子爷冷着脸,太吓人了。
桌上摆放的都是苏菱喜欢吃的菜。
她在先哄太子还是先吃饭两者间抉择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向那位爷。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将人惹生气了,接下去她还怎么好好玩。
“殿下何必生气,我刚刚只是好奇。”
“莫非殿下还以为臣妾能看上其他男子不成?”
魏宸州还是没回头,也没说话。
苏菱侧脸贴着男人的后背。
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臣妾既已经入了宫,见识过这世上最俊美尊贵的男子,怎还看得上寻常凡夫俗子。”
又过了片刻,男人终于转身。
抬起她的脸,双眸直视。
不错过她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桃县,本殿曾无意听到你跟苏夫人的谈话。”
“苏夫人说更愿你嫁一个寻常人家,还说已经为你物色了几个品行端正的文人。”
“那日,你迟疑了。”
原来如此。
苏菱总算这位爷今日的滔天怒气从何而来。
魏宸州是个霸道强势、又傲的男人。
怎么会允许自己被人‘挑剩下。’
这话要不说清楚,永远是个疙瘩。
她可是立誓要当宠妃,这不利于谋宠的事不说开,那可不行。
“爹爹跟娘亲确实更希望我能嫁一个平常人,过普通日子。”
“因为臣妾以前身体不好,一入宫门深似海,娘亲担心我不得殿下的心,又没有子嗣傍身,会很凄惨。”
说到这里,苏菱想起苏家人了。
苏夫人生了一子两女,苏菱是幺女。
成为苏菱后到进宫前,她在苏家呆了整整两年。
全家人真的很宠苏菱这个妹妹。
亲情,是她在现代从未有过的。
见她眼眶微红,魏宸州不自觉拧起眉心。
抬手去触她的眼睛,手被她抓在掌心。
“殿下,娘亲希望我平平凡凡过一生,可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
“我不愿嫁一个平常人,天天担惊受怕。”
“我仰慕的是殿下这般俊美尊贵、护得住家人的男子。”
其实刚刚成为苏菱那会儿,她也想过,何必进宫跟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
可后来,因为容色姣好,连累家人被强权欺辱,她就再也不甘平庸。
“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殿下您不生气了?”
“嗯。”牵着人坐下,太子爷亲亲她的额头。
“莫难过,最迟明年秋,苏大人一家就会调到京城。”
官员调动是政事。
按理说,苏菱不该知道。
不过,魏宸州显然不在意。
“当真?”
“嗯。”
“那到时候臣妾若是想家里人了,可以回家吗?”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
后宫嫔妃无旨都不能随时出宫。
但是对上小女人期待的目光,太子爷还是点头。
苏菱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
这顿饭她吃得津津有味。
“殿下,还想吃虾,您给剥。”
“螃蟹也想吃。”
“想喝口酒。”
“……”
站在门外的余英跟连翠,听着里头苏良媛毫不客气地使唤太子爷,都觉得见了鬼。
魏霖州面无表情。
面对魏荣华的指责,不管是内心还是表情都毫无波澜。
魏荣华觉得无趣。
她继续对苏菱发难。
苏菱今日就非要说个明白不可。
即便她不相信命理一说,也不能这么让人凭空污蔑。
一旦被扣上,是她克死惠妃的帽子,那不是说她是不祥之人?
她是不祥之人,她的孩子成什么了?
苏菱是真的生气了。
“六公主口口声声是我克死了惠妃,敢问一句,你凭什么确定?”
“我找过司天监的监正,十分确定你的八字就是跟我母妃相克。”
“我母妃就是你克死的,你是个扫把星。”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菱身上。
有探究,有幸灾乐祸。
苏菱看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眸光微闪,避开了她的视线。
苏菱明白了。
这件事或许跟诸葛玥无关,但是她也不会为自己说话。
可是诸葛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
之后殿下得知此事,不会生气你眼睁睁看着外边的人欺负“自己人”。
她是东宫的人,当众被指骂不祥。
太子爷脸上会有光?
诸葛玥这个太子妃脸上会好看?
“既然六公主说是司天监监正所言,那就让他来。”
“今日,我不仅要亲口听他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说,还要亲自看他演算一遍。”
魏晖州再次跟苏菱道歉。
“苏良媛,今天是荣华无理取闹,还请莫要放在心上,此事就莫要再提了。”
“不行,为了我家太子爷以及腹中的孩儿,我断不能白白担这名头,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现在她身上还背负着不祥之人这个标签。
算了?怎么能算了?!
六公主如今才觉得害怕。
是啊,她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指责苏菱是不祥之人。
将魏宸州置于何地?
想起太子那冰冷的样子。
六公主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哥哥。
魏晖州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
今日魏荣华这番,打的不仅是苏菱的脸面,而是整个东宫的脸面。
要是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想必太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景元帝也不会帮着他们。
为今之计,只有他们占理,才能将今日这事情揭过去。
很快就有人去将司天监监正带过来。
此时,皇后也闻声赶来。
“怎么回事?本宫听说有人在惠妃的灵堂闹事。”
“什么日子这么闹,成何体统?”
实际上,在来之前,皇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下意识,看了眼苏菱,
见她面上虽然生气,脸色还算可以。
皇后心里的担忧散了许多。
刚刚赶来的一路上,她都担心苏菱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好在,苏氏安然无恙。
不然,她如何向还在京郊练兵的太子交代。
皇后看向罪魁祸首,魏荣华。
皇上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
又因为对惠妃母族的愧疚,对惠妃生下的这双亲生儿女,还算宠爱。
六公主也是无法无天。
仗着皇帝的宠爱,张扬跋扈。
一天天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
极其不讨喜。
皇后心里一直不怎么喜欢魏荣华。
明面上,皇后当做全然不知情。
听人将所有事情再次说了一遍,盯着魏荣华的目光愈发凛冽。
“这事情可大可小,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知道苏氏如今是东宫的人,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的孩子。”
“你将她指成了不祥之人,那太子是什么?太子的子嗣又是什么?”
魏荣华其实早就已经后悔了。
她就是气不过,才会说话不经大脑。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
应该先跟哥哥商量出对策,之后再为母妃讨个公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骑虎难下。
父皇不在,这里皇后最大,而皇后又一向不喜欢她。
怎么办……
六公主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哥哥。
魏晖州此时已经顾不上她。
皇后沉沉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不要说本宫偏帮着太子,偏帮着东宫的人,而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这样信口雌黄,跟民间那些招摇撞骗的术士有何区别?”
皇后转而又将视线定在六公主身上。
“你既然说是司天监监正亲口所说,好,那今日就让他当着本宫的面再说一遍。”
“”张朗,你来说。”
司天监监正颤颤巍巍地上前,跪在地上,朝皇后行礼。
“臣、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这种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本宫问你,是不是你跟六公主说苏氏的命格与惠妃的命格相克,惠妃是苏氏克死的?”
“娘娘臣……”
“你只需要回答本宫是与不是,其他的话不必要说,本宫也不想听。”
皇后显然已经彻底动怒。
雍容华贵的脸上再没有昔日的平和。
张朗下意识去看二殿下跟六公主。
见两人都垂着头,只抿紧的唇瓣彰示着两人内心的不平静。
他心下也没有主意。
他不想得罪皇后跟太子,可是、可是他也不能得罪三殿下跟六公主。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够全身而退,再怎么也危及不到性命,
可是他只是一个臣子。
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些个主子一句话就能活剐了他。
此时皇后还在等着,张朗也不敢不回答。
斟酌了一下,他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六公主是跟臣询问过这个问题,当时臣也只仔细演算了一遍,惠妃娘娘此次突如其来的病症确实是、是由于有人命格跟她相克……但,但……”
“但什么但,直接说清楚,本宫不想听你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皇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但是臣并没有说是苏良媛与惠妃娘娘相克,也不敢说出良媛克死惠妃娘娘这种话。”
或许是六公主恰巧从哪里得知苏良媛的生辰八字,正好跟臣的推算合上了,所以才会误会。”
说完他以额触地。
“总之是臣没有跟六公主说清楚,千错万错一切都是臣的错。”
“臣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处罚。”
皇后冷笑一声。
“这番话,倒是将你与有心人摘得又快又干净。”
“可是东宫的声誉,太子的声誉,本宫皇孙的声誉,岂能是一句‘听错了’、‘误会’就能够揭过去的?”
“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若是苏氏身上被冠上不祥的名头,她如何自处,她腹中的胎儿又该如何自处!”
“居心叵测的人其心可诛,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人在搞鬼,本宫今日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小女人的眼泪,他真是不想见到。
“九天。”
见苏菱刚哭过的水润眼睛疑惑地望过来,太子爷解释。
“本殿九天没有来栖阳殿。”
何来大半个月?
魏宸州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要不他也不会顺着诸葛玥的话。
还不是因为想见她,又拉不下脸面。
“本殿没让其他人侍寝。”
“啊?”这下子苏菱是真愣了,或者说不敢置信。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魏宸州对那事热衷与强势。
现在他说什么。
没让人侍寝?
“您这段时间不是都宿在太子妃那儿?”
这话并非争风吃醋,就是好奇。
魏宸州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本殿说没有就是没有。”
“此事揭过,不许再问。”
看着太子爷此时气急败坏地模样。
苏菱明白了。
难得见这强势的男人丢了面子。
苏菱搂着太子爷的脖颈,笑出了声。
“臣妾知道了,殿下光顾着与臣妾置气,所以……唔……”
“恃宠而骄。”
他都不顾脸面说了,这女人还热衷看他笑话。
就是欠收拾。
当然,到了最后,遭罪的还是太子殿下。
-
景元帝跟皇后听说苏菱有了身孕,给了很多赏赐。
并嘱咐要她好好将养身子。
可想而知对苏菱这胎有多看重。
两位主子和好,身边伺候之人也跟着高兴。
栖阳殿中一片喜气。
荟萃殿这边却正好相反。
诸葛玥自从听说苏菱有了身孕,就急怒攻心。
这种事又不敢大肆宣扬,怕落人口舌。
这会儿也没有叫太医,只自己卧在床上休息。
云嬷嬷贴身照顾着。
“太子妃,您这又是何必。”
“要老奴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诸葛玥苦笑,“你没见皇上跟皇后都赏赐苏菱了吗?”
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在皇上皇后眼里,苏菱此时功劳大了。
云嬷嬷也知道。
只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总得换个思路。
一直钻牛角尖,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太子妃,这孩子才刚怀上,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不一定。”
“就是生下来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就算是儿子,能不能养大还要另当别论。”
“您此时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身体养好了,早日为太子殿下诞下嫡子。”
“苏良媛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您肚子里的尊贵。”
“殿下这段日子都宿在荟萃殿,说不定您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呢。”
云嬷嬷本想安慰诸葛玥。
没想到太子妃听到前边的话,情绪还算正常,听到后边却开始啜泣。
云嬷嬷急得跟什么似的。
更难的是,这次云嬷嬷再怎么开解都无济于事。
诸葛玥哭累了才停下来。
她将这段时日积压在心上的委屈诉说出来。
“嬷嬷,你不知道,殿下他、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说完又忍不住掩面落泪。
“这、这这”这下云嬷嬷也吃惊得话都说不完整。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仍是不愿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殿下这段时日不都是宿在荟萃殿?”
“他在我屋里不是处理政事就是休息,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身为一个女人,夫主却没兴趣碰自己。
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这件事,诸葛玥一直不敢往外说。
连近身伺候之人她也没说,就是因为这种事太过丢脸,
如今却是顾不上了。
她心里太苦,太苦。
再不吐露一下,她非得憋死不可。
这下云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崩溃的诸葛玥。
主仆两相拥而泣。
-
转眼苏菱诊断出有身孕已经过了一个月,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两个月大了。
“主子,殿下走时吩咐了,您每日最多只能喝两杯凉饮,不能超过,喝多了,饭该吃不下了。”
连翠严肃地看着苏菱。
苏菱撇撇嘴,“殿下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月初,西南传来水患的消息。
景元帝忧心忡忡,派了几位近臣前往。
至今未解决。
一周前,太子殿下自请离京去西南治理水患,帝准。
魏宸州走时说过,此次应该会在西南停留半个月。
无需伺候男人,苏菱这日子过得舒心得很。
唯一的坏处就是,魏宸州人虽然不在,奈何平日里威严太重。
她身边的人都得了那太子爷的命令,将苏菱看得死死的。
“主子,您饶了我们吧。”
“要是殿下知道,这次就不只是罚俸禄这么简单了。”
“您就忍心见我们挨板子?”
挨板子还是轻的。
苏菱跟腹中的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好了,我不喝就是。”
眼睁睁看着一扎凉饮被春露拿出去,苏菱面上不舍。
那还是她写的方子,让膳房制出来的。
连翠觉得好笑。
“小姐您忍忍,孩子为重,殿下也是为了您好。”
心里又觉得奇怪。
小时候小姐明明不是很喜欢喝这些甜的凉的,怎么这几年越来越喜欢了?
午休之后,苏菱像往日一样从栖阳殿走到御花园散步。
这是胡太医说的。
孕妇每日适当运动,到时候才不会生产艰难。
在御花园逛了两圈。
苏菱有些累了,走到凉亭歇息。
刚坐下,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苏良媛?”
苏菱看过去,竟然是魏霖州。
她起身要朝魏霖州行礼,魏霖州摆摆手,“你有孕在身,免礼。”
“多谢大殿下。”
魏霖州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怀孕后,她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双眸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灵动。
一看就知道魏宸州将她护得很好。
众人都说太子冷情,不知为何会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这么宠。
他却毫不意外。
若是他,也会如此。
苏菱自然察觉到魏霖州一直在看自己。
她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想起太子爷的警告,更是心虚。
她家太子爷不喜欢魏霖州,让她离他远点来着。
正要找借口告辞,魏霖州再次开口。
“本殿母妃今日过生辰,本殿进宫跟她一起用午膳。”
苏菱了然地点点头。
魏霖州的生母怜嫔本是宫女。
生下魏霖州之后,景元帝给她进了位,却再也没有去过她宫中。
“之前的事情还要多谢苏良媛,本殿永记在心。”
“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助,派人知会一声。”
“只要本殿可以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苏菱回想了半天,才记起魏霖州口中的‘之前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崔怀是不想单独跟魏荣华说话的,奈何妻子太识大体。
望着妻子带着丫鬟走远,他只能兀自叹气。
“公主殿下想跟臣说什么?”
“崔郎,你喜欢她吗?”
“刚才臣已经明确说过了,还请公主不要这么叫我,这样不管是于你还是于我都不方便。”
魏荣华又哭了,“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我心里都快难受死了。”
“臣只是一个平庸之人,并不值得公主喜欢,公主的驸马一定会是比臣优秀的人,这些话,还请公主以后不要再说了。”
魏荣华好似没有听到他这些话。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仔细听还有些小心翼翼。
“你以后会跟她和离吗?如果你说会,那我就等你,我会去求父皇将我许配你。”
崔怀这次答得斩钉截铁:“不会。”
魏荣华还是不死心:“是不是因为太子促成的婚事,所以你不敢,没关系,你跟我说。”
魏荣华只想要让崔怀给她一个承诺,她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她从没想过要让其他人做驸马,从第一眼眼见到崔怀开始,她的心里就都是他。
“跟太子殿下没有关系,沐冰是臣的妻子,她知书达理,臣很喜欢她,所以不会跟她和离。”
魏荣华的希望彻底幻灭了。
她甚至偏执地想,崔怀为什么能喜欢别的女人。
她是尊贵的公主,刘沐冰凭什么跟她比,凭什么得到崔怀的喜欢。
她不配。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臣就先告辞了,臣还要与夫人去东宫叩谢太子殿下。”
说完崔怀朝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就朝不远处的刘沐冰走去。
他牵起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笑。
从魏荣华的视线里走远。
“公主,咱们回去吧,晚了就冷了。”
魏荣华阴恻恻看了自己的侍女一眼。
侍女打了个寒颤,随即低下头,不敢再劝。
东宫。
太子殿下在栖阳殿接见了崔怀夫妻。
等两人行完礼,小路子上前,将赏赐递给崔怀。
崔怀忙道,“殿下在臣成婚当时已经让人送过了,臣不敢得寸进尺。”
太子殿下俊颜和悦,心情很好。
“给你你就收着,再说,谁告诉你是孤的赏?难不成你成一次婚还想让孤送第二次。”
“那是?”
“是苏良媛赏的。”
夫妻两个这才敢去瞧苏菱。
对上苏良媛笑意盈盈的脸,两人瞬间就没那么拘谨了。
“崔大人收着吧,再说了,这也不是给你的,我是给崔夫人的。”
刘沐冰闻言有些受宠若惊。
“良媛您送、送我的?”
“嗯,我也想沾沾你们的喜气。”
苏菱话都那么说了,夫妻两也没有理由再推拒。
再三道谢之后恭恭敬敬接过赏赐。
等两人一走,苏菱道,“殿下,臣妾瞧着这位刘家小姐品性不错,跟崔大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着十分养眼。”
“哦?嘤嘤觉得崔怀长得好?”
苏菱:“……”
刚刚那话,明明是夸了人家夫妻两个来着。
怎么到了太子爷这里,就只听见她夸崔怀了?
太子殿下两指抬起小女人的下巴,眸色不善:“喜欢崔怀那样的?”
这男人简直霸道得没边了,苏菱不想惯着他的臭脾气。
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还存心气一气他。
“崔大人瞧着清风朗月一身正气,确实是很不错。”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太子殿下的脸彻底黑了。
“当着孤的面,这么夸奖其他男人,嘤嘤你说孤该不该罚你呢?”
如果她真要动手,也是动那个孽种。
可她怎么敢。
她现阶段只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苏菱可以得到太子的宠爱,而她不行。
云嬷嬷本想再劝。
但见到太子妃的神色,知道此时她说再多,太子妃也听不进去。
只能先作罢。
她怎会不知道,太子妃心里有多恨苏菱,就有多厌恶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即便是再厌恶,又能如何?
那孩子,景元帝跟皇后都盼着。
殿下更是护得紧。
每日送到苏良媛面前的膳食,殿下都在亲信全程看着。
哪怕苏菱怀孕的事,让满东宫的女人都嫉恨。
也没人有半点机会对她下手。
但是庶子终归是庶子。
太子妃只要不犯错,满东宫的女人谁也越不过她去。
这点,云嬷嬷始终坚信。
-
连绵细雨下了几日又放晴。
离京大半个月的太子殿下终于回来了。
荟萃殿伺候的人,听闻此消息,着急去禀报诸葛玥。
“太子妃,殿下回来了!”
诸葛玥以为魏宸州来了荟萃殿。
急匆匆从屋里出来,却只见到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太监。
脸上的喜悦顷刻消失不见,“殿下呢?”
“好像去了栖阳殿。”
云嬷嬷皱眉,“下次不要这么毛躁,下去吧。”
“是。”
本想领功,没想到适得其反。
诸葛玥自嘲一笑。
是了,魏宸州回来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去看那个贱人。
她又自作多情了。
苏菱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吻得喘不过气。
睁眼看清在自己身上作怪的人。
苏菱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蹭了蹭。
“殿下,您回来了?”
“嗯。”男人的回应是从胸腔中溢出来,嘴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
等太子殿下吻够了,苏菱靠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魏宸州手放在她背后,一下下顺着她的发丝。
另一只大掌放在她腹部,“本殿不在这些日子,一切都好?”
“殿下不是让人看着臣妾吗,还问。”
“小路子还说,臣妾每日的作息都有人快马加鞭送到您手中。”
魏宸州笑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小女人一切都好,就是想听她说说话。
苏菱这会儿堪堪缓过劲来。
从太子爷怀中起身,双手捧住男人的的脸仔细打量。
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下巴,鼻间是男人清爽的气息。
“殿下您可是沐浴过了。”
“嗯。”在路上奔波了几天,一身风尘。
一回来就让人在前院备水沐浴。
浑身清爽了才往后院来。
知道她喜净,就怕她沾了他身上的风尘。
“还想睡吗?”
“睡够了。”
“那就起来,孤带了杨梅回来,你应当喜欢。”
“杨梅?”苏菱有些惊喜,她当然喜欢。
算了算,这个时间确实是杨梅季。
不过,“殿下,据臣妾所知,杨梅采摘下来可不能久放,您怎么带回来的?”
“一路冰镇着。实在喜欢,孤允你偶尔吃些,但是凉饮不管何时都不可贪多。”
两人正说着话,连翠从外头进来,“殿下,胡太医来了。”
“胡太医怎么又来了?早上刚请过脉。”
“本殿叫他来问问。”
魏宸州起身,让连翠上前服侍苏菱,自己率先打开帘子出去。
外间,胡太医将苏菱的情况这段日子的情况,再一次仔仔细细跟魏宸州汇报了一遍。
在人离开之前,魏宸州还特意询问,“孕妇可以食用杨梅?”
胡太医,“适量无碍。”
“行,退下吧。”
胡太医走到门口,正好瞧见小路子捧着一碟子洗净的杨梅过来。
他捋捋胡须,感叹。
这太子殿下对苏良媛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杨梅这么娇贵的水果。
长于西南,路途遥遥。
殿下竟然给苏良媛带回来了。
这一遭又要羡煞多少人了。
-
坤宁宫,皇后吃了几颗杨梅。
浑身的闷热,瞬间消散精光。
“娘娘,还是太子殿下孝顺,这出宫办正事,还不忘娘娘。”
太子的孝心,皇后知道。
如果在其他事情上,他也愿意听她的话就好了。
苏菱诊断出有身孕都有一段日子了,听说太子仍旧宿在她殿中。
这想想都不合规矩。
皇后还想太子后院的其他女人,也能尽快传出好消息。
如今看来,短期内是没可能了。
燕嬷嬷道,“娘娘无需忧心,殿下看重苏良媛。”
“如今苏良媛又怀了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殿下多看顾几分也是人之常情。”
“前段日子,殿下不也在连续数日宿在太子妃殿中。”
“也许很快,太子妃也有好消息了。”
闻言,皇后面上松快几分。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魏宸州已经入了殿中。
“给母后请安。”
皇后从塌上下来,拉着魏宸州的手。
上上下下打量他。
“瘦了些,可是事情不顺利?”
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也只是听景元帝,提了几句西南水患的事情。
实际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
只看前段时日,景元帝愁眉不展的模样。
她就觉得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母后请放心,儿臣既然已经归来,就说明此次事情十分顺利。”
“那就好,政事上本宫不懂,你也一直不用本宫替你操心,只不过……”
皇后仍不忘叮嘱儿子。
“不管走到哪,都要记得好好保重自己,母后可就你一个儿子。”
“儿臣知道。”
皇后又拉着人说了会儿话。
见魏宸州脸上有几分疲倦,也知晓他是日夜兼程回京。
想必是累了。
赶忙催促人回去休息。
魏宸州离开不久,景元帝也过来了。
“太子来请过安了?”
景元帝容光焕发,心情瞧着十分好。
皇后点点头,“是,刚离开不久,臣妾见他面色疲倦,想着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嗯,这次的事情是辛苦他了。朕几个儿子,也只有太子,从不会让朕失望。”
“阿宸德行、本事都堪与他的身份匹配。”
景元帝夸奖太子,就跟夸奖了皇后差不多。
皇后心里也很高兴。
“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可是西南水患彻底解决了?”
“刚刚太子没跟皇后说过?”
皇后笑了一下,又叹息。
“您又不是不了解,阿宸那性子就是个闷葫芦。”
“也是臣妾问了几句,他才说事情很顺利,具体的他也没说。”
景元帝大笑起来。
“是啊,都解决了,所以朕才说太子从不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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