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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无删减+无广告

江一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就问你们往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二姐夫大吼一声,挽回气势,“把我推出来就不管了是吧,今个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就继续勒紧裤腰带熬日子,你们给句话,到底怎么打算的?”三姐夫动了动嘴唇,低声挤出一句,“二姐夫你说的对,往后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有人带头出声,大姐夫和四姐夫也顶着压力出声,“对,鸣哥儿活过来是好事,但他得改,他若是不改,大家伙都要过不下去。”“张大牛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江大姐上来就揪住大姐夫的耳朵,对着他的脸怼,喷他一脸唾沫星子。江二姐走的是温柔贤惠路线,自是不好动粗,但二姐夫今日客串的是刺头,不管江二姐是咬唇或眼睫悬泪要掉不掉,他都无动于衷。气得江二姐恨不得把江二姐夫摁在地上捶扁,让他知道除了装柔弱,她还有的是...

主角:江一鸣步耀连   更新:2024-11-19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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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一鸣步耀连的女频言情小说《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一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问你们往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二姐夫大吼一声,挽回气势,“把我推出来就不管了是吧,今个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就继续勒紧裤腰带熬日子,你们给句话,到底怎么打算的?”三姐夫动了动嘴唇,低声挤出一句,“二姐夫你说的对,往后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有人带头出声,大姐夫和四姐夫也顶着压力出声,“对,鸣哥儿活过来是好事,但他得改,他若是不改,大家伙都要过不下去。”“张大牛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江大姐上来就揪住大姐夫的耳朵,对着他的脸怼,喷他一脸唾沫星子。江二姐走的是温柔贤惠路线,自是不好动粗,但二姐夫今日客串的是刺头,不管江二姐是咬唇或眼睫悬泪要掉不掉,他都无动于衷。气得江二姐恨不得把江二姐夫摁在地上捶扁,让他知道除了装柔弱,她还有的是...

《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就问你们往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二姐夫大吼一声,挽回气势,“把我推出来就不管了是吧,今个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就继续勒紧裤腰带熬日子,你们给句话,到底怎么打算的?”

三姐夫动了动嘴唇,低声挤出一句,“二姐夫你说的对,往后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有人带头出声,大姐夫和四姐夫也顶着压力出声,“对,鸣哥儿活过来是好事,但他得改,他若是不改,大家伙都要过不下去。”

“张大牛你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江大姐上来就揪住大姐夫的耳朵,对着他的脸怼,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江二姐走的是温柔贤惠路线,自是不好动粗,但二姐夫今日客串的是刺头,不管江二姐是咬唇或眼睫悬泪要掉不掉,他都无动于衷。

气得江二姐恨不得把江二姐夫摁在地上捶扁,让他知道除了装柔弱,她还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江三姐把三姐夫拉到角落,开始耐心的给他做思想工作,“鸣哥儿肯定能改,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鸣哥儿的运气很快就来了,你再等一年,明年他真的会过童生试。”

江四姐斜着眼瞅四姐夫,“咋地,你觉着离了我,还能找到比我更白的婆娘,我就一个弟弟,这你也容不下?”

四姐夫天生比别人黑了几个度的脸像个黑苦瓜,老实摇头,“不能。”

他最稀罕的就是他媳妇皮肤比别人白,和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比也不落下风。

当初他本来要和江四妞的好朋友订亲的,日子都挑好了。

后来江四妞横插一脚,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江四妞,因为江四妞的皮肤是全村最白的,他总被人嘲笑像黑炭,心里挺不爽的,娶了江四妞后,他腰杆子都比以前直了。

屋外吵吵闹闹,姐夫们奋起反抗,姐姐们极力镇压,但内心的怨怼积压的太盛总有暴发的一天,姐夫们算是忍到了极致,忍无可忍了。

史无前例,江家四个被下了降头的女婿知道反抗了,并且推开了想要动手的貌美媳妇。

屋内,江吉祥和杨桂枝原本扒在门板上,透过门缝看女儿们像以前一样训服女婿们,然而事情的发展令他们大吃一惊,女婿们居然不听话了,和女儿们闹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鸣哥儿还等着抓药呢,怎么能不凑银子呢,这是想逼死我的心甘儿啊。”杨氏捶着心口,不觉得自家哪里过分,只觉得女婿们太浑蛋。

这才哪到哪呢,鸣哥儿童生试还没过呢,将来还要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第一步还没跨出去,他的几个姐夫就不愿意供他了,这就是要逼死鸣哥儿啊。

江吉祥脸色越发难看,左右找了找,找出一把锄头,“当初几个女婿亲口答应要帮忙供鸣哥儿考科举的,现今怎可半途而废,不行,我不答应。”

“对,答应的事怎么能不守信用,今天要是不把话理清楚了,咱们就豁出命去求他们。”杨氏和江吉祥都是惜命的人,还没看到儿子金傍题名,娶妻生子,他们才不愿意死。

他们决定道德绑架四个女婿,道德感太重的人,就容易被拿捏,反正他们脸皮厚惯了,只要能让女婿们继续供鸣哥儿,丢脸就丢脸呗。

悔不当初系统已经绑定,宿主是否激活。

江一鸣被父母的厚颜无耻惊到了,正要强撑着起来阻止,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机械的声音,更加震惊了。

心中默念,“激活。”

既然有金手指当然要用,谁不用谁傻。

主线任务就是悔改,只要宿主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考科举,调解家庭纠纷,带着亲戚朋友一起发家致富,就能得到系统奖励的大礼包一份。

江一鸣头皮一紧,“要求是不是有点多了,这个任务一天两天完不成,没个一年半载都实现不了,我怎么知道最后你会不会随便奖励一个东西打发我?”

只要宿主随便完成以上的一个任务,就能得到一份奖励,比如获得姐夫们的好感,靠宿主的能力赚到了钱等等,只要悔改都算。

“具体奖励什么?”江一鸣想更多的了解一下金手指的作用。

视情况而定。系统说完就遁了。

江一鸣:“?”他绑定的系统有点鸡肋还有点不靠谱?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生的闺女模样是十里八村最出挑的,想当年我家门榄都被媒人踩破了,挑来挑去挑中你们几个歪唔……”杨氏冲出来口无遮栏的开骂,歪瓜裂枣四个字刚冒了个头就被江大妞捂住了嘴。

“娘,都说了钱的事我们会想办法,你出来添什么乱?”江大妞嗓门大,吼得杨氏耳朵嗡嗡作响,再说不出来话来。

江二妞眼神幽幽的盯着杨氏,杨氏被她一看,心就有点虚,说什么歪瓜裂枣,当初是自家女儿自个选的男人,老实听话还有手艺。

三女婿虽在地里刨食,可他家整整有三十亩地呢,还是独子,亲家公亲家母也是好相与的,三女儿嫁过去日子过得别提多顺心。

除了相貌有点差强人意,过日子却是没得嫌的,杨氏心里也清楚,这些年若不是女婿们好说话,女儿们哪里能掏空了家底补贴娘家。

咳,就是吧,这样还是不够呢,得让她家鸣哥儿考上功名才行。

“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给鸣哥儿治病本就是他们的错。”江吉祥沉着脸理不直气也壮。

四个女婿脸色很不好看,往常他们拿钱补贴岳家时,岳父岳母张嘴就夸他们能干,优秀,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好儿郎,现在没钱了,就骂他们歪瓜裂枣,所有的错都在他们。

江一鸣一脸被雷劈的难受,扶着墙走出来,“爹娘,你们少说两句。”

“鸣哥儿你咋出来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大夫说你得多歇息。”杨氏什么都顾得了,赶紧去扶宝贝儿子。

他再不出来,家里这妖风就熄不下去,兔子急了都咬人,几个姐夫被逼急了,怕是真的要休妻。

“爹娘还有几位姐姐,你们别说了,咳咳,”肺里似还有积水,江鸣忍不住咳了几声,见姐姐们围上来,抬手制止,继续道,“往日都是我的不对,大家别吵了。”

姐姐们心中一惊,“鸣哥儿你没事吧,千万别胡思乱想。”

好端端的道啥歉,鸣哥儿又没有对不起谁。

姐夫们则是一脸惊悚,小舅哥又要作什么妖,他从来只会命令,颐指气使,突然做出伏低做小的姿态,太吓人了。

怕是憋着啥大招。


“小叔小姑,你们也在啊。”江一鸣好脾气的和二位打招呼,假装没看见他们疏冷厌烦的神色。

张二牛和张三娘吃了一惊,江老八今个撞邪了,竟然主动和他们说话,以前他都是用鼻孔看人,自诩是读书人不屑与他们为伍,好像和他们说话就会拉低了他的身份般。

张大牛倒是适应了几天,没什么错愕的表情,出声喊二人用饭,“孩子娘,一鸣你们回来的正好,快坐下吃饭,琉璃快去给你娘和舅舅拿碗。”

吃的是粥,因为张二牛和张三娘来了,便比平时多放了几粒米,配炖大肠一起吃。

味道一言难尽,大肠里面的油没有去掉,江一鸣只吃了一块就差点yue出来。

但浪费粮食可耻,他硬吞了下去,便不再去夹猪大肠。

江大妞见他吃不下,站起身,“我去炒一盘肉给你吃。”

“不用了。”江一鸣连忙拉她。

张屠户也出声,“孩子娘,今个没杀猪,之前的肉今个便宜卖完了。”

江大妞便说:“那我切点腊肉来炒。”

江一鸣无奈道:“大姐不用特别给我做别的,我吃点粥就行,等下还要忙,这会别忙活了。”

想到卤肉,江大妞顿了顿,对张大牛说:“等下你去看谁家猪要卖的,今天杀一头。”

“都这个时辰了,杀了更卖不出去,”张屠户闷闷的说,“这样下去摆肉摊的营生都要做不下去了。”

江大妞也有些犹豫,只是弟弟好不容易开始上进,想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她这个做长姐的怎么着也要支持一下。

于是咬着后槽牙道:“大不了以后就不摆肉摊了,左右多了一家杀猪的,生意很不好,咱们做别的。”

不等张屠户说什么,张三娘把碗重重地一放,压着脾气闷声开口。

“大嫂,不是我要管到你头上来,只是家里本就没有几亩地,肉摊子摆不下去,你和大哥只能回家种地,那两亩地的收成二哥一家都勉强度日,根本不够两家吃的。”

当年张屠户学了杀猪的手艺,便把他那一亩地送给张二牛耕,如果他不杀猪了,肯定要把那一亩地要回来,说不定还会跟张二牛要这些年的田租。

张三娘担心两个哥哥因为粮食的事闹翻脸,气得狠狠瞪了江一鸣一眼,都是这个废物点心害的,如果不是他常年吸大哥家的吸,大哥家的日子不会那么艰难。

江一鸣接收到了怨气,一脸郑重道:“张家小姑小叔你们信我一次,我有办法让大姐夫和大姐赚钱,从今往后我的束脩自己赚,不用几位姐姐补贴娘家了,我还要把这些年花掉的钱还给她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还清。”

“等你考中秀才是吧?这种话我们听得不下一百次了,你考得上吗?”张三娘冷笑。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这么多年装眼瞎,琉璃姐妹三个瘦得跟麻杆似的,头发发黄跟枯草似的,还有身上穿的衣服就比乞丐强一点点,你出去看看有哪家黄花闺女养成这副寒碜样的,都怨你不争气,啥都要几个姐姐给你挣,你枉为人。”

这话是相当重了,江大妞立马炸了,狠狠拍打着桌面,“小姑子你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鸣哥儿凭啥要受你的气,我爷奶爹娘都舍不得说他一句,你算哪根葱?在我弟跟前大呼小叫,你给我滚。”

张三娘眼泪立马飙了出来,哆嗦着看了眼张大牛,张大牛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就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张二牛老实巴交的不知所措,更是哼不出声来。

张三娘心一冷,“好,我滚,你们就惯着吧。”说着扭身哭着跑了。

“我,我也回去了。”张二牛蹭一下站起来站起来,也佝偻着背走了。

“我吃饱了。”琉璃眼眶里蓄满了泪,咬着唇深深看一眼江一鸣,也转身跑回房。

“二叔和姑姑做错什么了,他们没有错,我讨厌舅舅,不想要这样的舅舅。”玛瑙年纪最小,像极了她娘,性格耿直,喜怒都在脸上。

“死丫头皮痒了,你别跑,给我过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江大妞作势要打幺女,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你打,打死我得了,反正不打死也会饿死,这猪大肠我吃吐了,谁爱吃谁吃。”玛瑙瞪着眼和她娘叫板。

“三妹别跟娘置气。”翡翠蹙着眉,硬是把妹妹拉走了。

张大牛觉得糟心透了,耷拉着脸垂头丧气的。

江大妞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摆个哭坟脸给谁看,你马上给老娘去杀猪,今天我就是要做卤料,若是耽误了明天的买卖我饶不了你。”

张大牛气得瞪直了眼,也快哭了,心里憋屈,却又舍不得反抗这婆娘,他这辈子就栽在这婆娘手里了。

外人都说江大妞生不出儿子,还掏空家底补贴娘家,不是个好娘们,怂恿他休妻,他不仅没听,还把挑事的人臭骂一顿。

大家骂他是傻子,守着个败家娘们当成宝,可他就是舍不得对她不好。

“呜呜呜以后我没法杀猪养活你们娘四个了,你可别怨我。”

江大妞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厥过去。

“大姐夫别哭了,我向你保证,我的法子肯定能赚钱,若是没赚到钱,我赔你猪钱,明天我去接抄书的活,写画本子,总之一定会赚到钱。”江一鸣拍拍胸脯保证。

“鸣哥儿我读书少,你别诓我,你二姐夫说你的字跟母鸡抓蚯蚓似的,比你奶的褶子还丑,谁敢让你抄书?”张大牛吸着鼻子说。

大姐夫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哈。

等我回去练满五个时辰的字,到时候定要一雪前耻,让你们震惊掉下巴。

江一鸣暗暗吐槽,面上却淡定的拍了拍大姐夫的肩膀,开始自卖自夸,“我这几天都在练字,其实我读书方面颇有天赋,以前是没用心,一旦我用心去读,考功名不是问题,你先去杀猪,好日子就在前头等着咱们,信我。”

信不信都得杀,老婆让他杀,他不敢不杀,张屠户带着家里仅剩的那点钱买猪去了。

半个时辰后拉回来一头猪,江大妞早就烧好了水,张大牛给猪放了血,她就拿着刀帮忙拆肉拆骨,动作利索的很,显然平时没少干。

切好猪肉,江一鸣在灶房教江大妞怎么卤肉,顺便给她打下手,其实他可以亲自动手做一遍的,但鉴于原主十指不染阳春水的人设,他不好表现的太反常,只能一步一步来。

傍晚时分,卤料出锅,江大妞咽了咽口水,“真香,不用吃我就知道这肉好吃,做法也不难。”

“没错,关键就在卤料,卤料的方子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江一鸣笑着夹起一块卤肉示意大姐张嘴。

“你先吃,你吃。”江大妞不太自在的笑了下,“方子我打死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

“这是大姐做出来的,大姐第一个吃。”江一鸣坚持,江大妞只好张嘴吃下卤肉。

哇!太好吃了!

好吃到连舌头都恨不得一起吞下去,江大妞惊喜的同时又觉得骄傲,这是她做出来的卤肉,她会做卤肉了。


江一鸣耐心的解释:“以前不会,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发现有人卖豆花,就会也来卖豆花,做豆腐的人,只要不是傻子,不会认不出豆花,到时候糖一放试吃一下,就能确定豆花就是没成型的豆腐花,这个不算多牛比的秘方。”

见姐姐姐夫不说话了,江一鸣又补充道:“今天我和一位跑商的大哥聊了一下,他说京城和北地一带早就有人卖豆花,泉州府这两年也有人卖豆花,只是五方镇没有而已,但现在我们开了头赚了钱,后面就会有一群人来卖。”

“做点生意咂就那么难呢,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江大妞沮丧的垮下肩膀。

“所以还是得做豆腐和豆干,卤料泉州府还没人会做,咱们专心卖卤肉吧。”豆花一碗才两文钱,卖一桶才赚几十文,哪有卤肉赚钱,可不能捡了芝麻丢西瓜。

江大妞纠结了一会,很快又想通了,“好吧,我听鸣哥儿的,算一算也是哈,与其卖两三桶豆花,还不如多杀一头猪,去金满楼或北街卖,比卖豆花赚钱。”

离家两天,江一鸣要回去了,他不可能一直在五方镇盯着大姐二姐做生意,能不能赚到钱,还得靠他们自己。

江大妞把江一鸣拉到屋里,拿了五两银子给他。

江一鸣不接,开玩笑般道:“给我一斤卤肉,几根大骨就行,银子我不收,现在生意刚起步,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回头我卖卤料给你,你不给钱也得给,我可不会白送你卤料。”

想到要买卤料,江大妞果然不坚持塞钱了,不过还是强硬的给了半钱,“这次的卤料也是你带我上山找到的,合该给钱,算是我跟你买的。”

这次江一鸣接下了,拿了两斤卤肉,四根大骨五根排骨坐牛车回长太镇,到长太镇后没有直接回村,先去了一趟书肆,他想先了解一下抄书的价格和规矩。

“哟,这不是被李秀才退学的江一鸣吗,我还以为他只会逛窑子喝花酒招猫逗狗呢,哦不对,江家穷的叮当响,他可逛不起窑子,撑死了找个暗娼,这种腌臜货居然还会来书肆,啧啧,好好的书肆都让他给熏臭了。”

阴阳怪气充满恶意的声音,像条毒蛇般从背后钻进江一鸣的耳朵里。

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三个书生打扮的人,为首说话之人穿着淡蓝色长袍,比江一鸣矮半个头,微胖的身材四方脸。

在记忆里翻了翻,很快想起来人叫赵家宝,家里开布庄的,和原主一样在李秀才那里读了好几年书也没读出什么名堂,身后常年带着两个跟班。

两个跟班也是李秀才的学生,家境贫寒,赵家宝出手大方,二人主动当起他的小弟。

说起来赵家宝也是个败家子,正事不干,吃喝玩乐样样行,不过他从不喝花酒,就喜欢参加各种文会,成群结队的邀人踏青郊游。

虽然学习不好,但不影响他附庸风雅。

史剑仁和步耀连曾经打过他的主意,想骗吃骗喝,赵家宝看不上那二人,不上当,就这样结下梁子。

现在史剑仁和步耀连在牢里等着问斩。

江一鸣也已退学,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偶遇赵家宝,眼下的情况是赵家宝显然还把他当作是史步二人一伙的。

冤家路窄啊!

江一鸣想到书肆掌柜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脸假笑,态度极其敷衍带着隐隐的不耐,刚才一时不明所以,现在却明白了。

书肆掌柜认识原主,对他印象很差,听他问起抄书的事,心里是拒绝的,但他开门做生意,不好明着得罪人,便忍耐周旋,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打发才好。

江一鸣迅速堆起假笑,拱手道:“原来是赵学兄,几日不见比以前更加风姿绰约,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抄书的活是接不成了,长太镇只有这一个书肆,路堵死了。

溜了溜了。

还是回去写画本子算了,写完拿到县城书肆去。

心情郁闷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不远处闹了起来。

“大哥你真就这么狠心,要眼睁睁看着你亲侄子去死吗?”一个尖锐的妇人哭声陡然钻进江一鸣耳朵里。

他又是一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灰麻布衣的妇人跪在面色黝黑的汉子面前,双手扒拉着黑脸汉子的衣䙓又哭又嚎,旁边人拉都拉不住。

“说有事还真的出事了。”江一鸣喃喃自语,那黑脸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四姐夫,四姐也在。

“三弟妹你起来说话,有事好好商量,干嘛在大街上闹那么难看?”江四妞快气死了,当街跪在她男人面前,这是又要折人的寿,还要让人败坏名声的节奏。

“大嫂,我就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柱子,他才四岁啊,你忍心看着他病死啊,求求你就借我们二两银子吧,柱子等着钱救命,迟了就晚了。”

“不是,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已经借了半钱给你,真拿不出二两银子来了,你又何必为难我和你大哥。”江四妞脸都气绿了,三弟妹若是毁了她男人的名声,以后接不到活,她跟她没完。

“前天我还看你卖了两只老母鸡,说要给你弟弟送去,这些年江老八那个废物花掉了大哥多少银子,他要多少你就给多少,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严三婶声音更尖锐了,双手紧紧攥住严木生不让他走。

“现在我家柱子发高热命都快没了,就差二两银子治病了,我和孩子爹求了你们一路,你们就是不借,拿出半钱银子打发叫花子一样,大哥你是柱子的亲大伯,他身上流着你们严家的血,我和老三就他这一个儿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扑通”这时严老三也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严木生借钱给他儿子治病。

“是真没钱了,不是我不借,我要是有就直接拿出来了,给柱子看病,也不用你们还,遇上这种事,我做大伯的理应出点力,只是我这个月没接到活,实在是拿不出来钱。”严木颓败的垂着头,呜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医馆的药童走出来,“你们商量好没有,不能再拖了,孩子就快撑不住了。”

江一鸣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严三叔的儿子柱子四天前发起了高热,刚开始是用乡下的土方子治了两天,高热反反复复,退了又烧,烧了又退。

到了第三天就退不下去了,一直高烧,这才慌不择路的送到镇上医馆来,治了一天,还是不见好,大夫说要针灸,再配上几种稀有药材才能治好。

价格挺高,需要五两银子,昨天已经花了二两,严三叔东借西借才凑到三两银子,还差二两,实在没办法了,就哭着闹着求严木生借这二两。

严木生做木活,一个月进项少时一两,多时二两,按理是能够拿出这点钱来的,然而他的钱全贴到江老八身上去了,他身上现在连跟毛都没有。


跑到大门口,宋飞麟又站住了,“不对,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莫不是有诈?”

“大少爷?”门房见宋飞麟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却不敢直接出去,便也压低声音,谨慎的询问。

门外,眼角余光瞥见缩头缩脑的少年,江一鸣一头雾水,“咳,请问是癫……宋大少爷吗?我是江一鸣,是统子让我来找你的。”

门房一脸懵比“桶子”是谁,大少爷的朋友中有叫这个的吗?

宋飞麟趴在门板上,歪头想了想,他穿过来后脑子里确实有一个系统在叽叽歪歪,让他做什么任务,烦死了,他才不要听别人的指挥。

不过这个系统应该是他从现代穿到古代的媒介,那玩意似乎知道得不少,还找了个老乡来和他接头,这是要搞什么阴谋?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告诉你谁也别想控制我,我是不会任人摆布的?”少年跳过门槛,气势汹汹地瞪着眼。

看清少年的长相,江一鸣晃了下神,无比精致的轮廓,白玉般光洁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月白色的长袍衬得少年芝兰玉树,风光齐月。

这是怎样一个干净剔透的少年,眼神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就像一个误入凡尘的精灵。

“喂,你多大了,我十五岁,你呢?”许是见到了同龄人,少年很快放下戒心,笑容灿烂地凑过来。

“我和你一样,也是十五岁,”江一鸣回过神,扬起善意的微笑,“那个,要不我们找个茶馆或者酒楼坐下慢慢聊?”

“好啊,我叫宋飞麟,你可以叫我阿麟,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宋飞麟觉得江一鸣长得好看,又是和他一样的年纪,莫名觉得很有亲切感。

刚才的剑拔弩张骤然消失。

到附近的茶馆,宋飞麟要了一个包厢,又让两个小厮守在外面,“我和鸣弟有秘密要说,你们去门外守着,不准偷听,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偷听,就把你们都发卖了。”

路上他们已经互相做过介绍,宋飞麟比江一鸣大两个月,他高兴坏了,愣是要做大哥,让江一鸣做二弟,然后张口就是鸣弟鸣弟的喊。

包厢挺大,二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声说话,确保只有二人能听见,他们聊的确实是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听见。

江一鸣情绪稳定,娓娓道来,“我上辈子六岁父母离异,十五岁开始独自一个人生活,父母供我读书到高中毕业就不管我了,大学是我自己半工半读完成的,做了八年社畜就出车祸死了,三个多月前来到了这里,死时已经三十岁了。”

说到年龄江一鸣特意加重了语气。

宋飞麟选择性忽略不想听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上辈子的爸爸妈妈是A城首富,我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学校读书的时间少,在医院治病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二,我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全家人都很爱我,十五岁那年做心脏移植失败死了,我是两个月前来到这里的。”

原来是个超级富二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豪门病弱少爷,是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但被保护得太好,天真的仿佛只有五岁。

江一鸣有些羡慕,不过更多的是怜惜,这孩子前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穿越后才有了健康的身体,这何偿不是老天对他的垂怜。

“我是个农家子,家有三亩薄田,我有祖父母和爹娘,还有七个姐姐,我是家中独子,原主是个废物败家子,县试屡试不第,所以我现在除了要想办法赚钱养家,还要勤奋读书,争取明年过童生试。”

宋飞麟听得认真,见他说完立马接话,“我祖爷曾是朝廷的七品官,现已致仕,我爹是永州知府,正五品朝廷命官。

我祖母过世十余年了,我祖父纳了七房小妾,原主也一直在读书,已有童生功名,原本去年要下场考院试的,但他被一个商户女子迷住了,要死要活的,还假装上吊吓唬家里长辈,没想到真的吊死了,我就穿来了。”

江一鸣:……

同人不同命啊,有些人上辈子过得孤单寂寞冷,穿越后还要直面一堆烂摊子,不仅要解决家庭纠纷,还要为生计绞尽脑汁。

有些人上辈子一出生就在福窝里,穿越后又掉进另外一个福窝。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江一鸣心里咕噜噜冒酸水。

但他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怀疑了一下人生后,很快自我调节好,和老乡解释系统是什么,以及做任务的重要性。

“我前世都没有看过网络小说,不开心的时候,有人专门陪我说话,讲故事说笑话给我听,还有小朋友陪我玩,他们都是孤儿院的小朋友,爸爸妈妈资助他们上学,捐钱给孤儿院,放假的时候他们就来陪我,没人跟我说过系统。”

宋飞麟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骄纵和倔强,这是一个被宠爱包围着长大的孩子,“可是我不想听系统的,爸爸妈妈说过让我只听自己的,想做什么就按心中所想去做,从来都是别人听我的。”

江一鸣发现一时半会想改变这位豪门少爷的思想是不可能的,想了想便用意念和系统打商量。

系统:不如你把他带在身边教一段时间,让他先学会怎么为人处世,现在的他还是个桀骜不驯的病娇,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他就是宇宙的支点,没有他世界将停止转动。

他就是个被宠坏的小疯子,太理想化了,不食人间烟火,你带他去乡下体验一下生活。

之前老听系统说癫公,江一鸣就脑补了一个古早霸道总裁穿越到古代的画面,万万没想到,所谓的癫公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少爷,很有癫公的气质,却有癫公没有的可爱和纯良。

江一鸣像个拐骗儿童的坏叔叔,试图把宋飞麟拐回家,方便Pua小白兔,“你想不想体验一下田野生活,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我家住一段时间,我的生活经验相当丰富,你有什么想学的,我可以教你。”

想到江一鸣刚才提到他最近正在构思画本子,宋飞麟这位从没看过网络小说的豪门少爷很是向往,“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讲前世的网络小说,关于穿越重生和金手指,我想多了解一些。”

其实系统可以直接甩个百八十本小说给宋飞麟看,但少爷他有点反骨,总感觉系统想控制他,命令他,所以他本能地想和系统对着干。

江一鸣和他一样是穿越的,同样要被系统命令做任务,少爷觉得他们同病相怜,是一伙的,天然地对江一鸣有信任感。

他不止想听江一鸣讲故事,还想和他做朋友,和他绑定在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感,他们毕竟是老乡嘛。

江一鸣:好单纯啊,把他想得那么好,就没怀疑过他和系统才是一伙的,合起伙来坑他?

现在搞得他有些心虚,不过他还是没改变主意,依然驾着牛车,把少爷和他的两个小厮一起带回村子。

“派两个功夫好的暗中跟着,保护好少爷的安全,盯紧那个江小郎,别让他打什么坏主意。”宋老太爷身心俱惫。

麟儿太任性,非要跟江一鸣去乡下,那姓江的出现得太突然,处处透着古怪,宋老太爷怀疑幕后有人指使他接近宋家。

哼,那就将计就计,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完江四妞半晌没出声,神情难辩,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四姐夫黑黑的脸看起来更憨了,试探着开口:“鸣哥儿,你是想告诉我们,你变好了,不会变成故事里的王少爷一样的人,是吗?”

旁边沉着脸也跟着听完故事的严二叔,眼珠子一转,拍了下大腿,抢先回道:“哎呀大哥,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不管家里多有钱,也不能惯坏了孩子,尤其是儿子,你看人家万贯家财把儿子宠坏了,最后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场,穷人不是更应该好好教儿子?”

严二婶在一旁用力点头,也插话道:“有钱的遇上更有钱的,都是死路一条,那穷人家的儿子惯得无法无天,走出去随便一个身份高一点的人家,就能像碾死蚂蚁一样碾死你,所以说如果真的在乎儿子,就该往好了教,盲目地惯着纵着,把人养废了会死得更快。”

“你,你说谁养废了,说谁死的快?啊?”江四妞眼神凌厉的剜向严二叔夫妇,拳头硬了。

“没,没说谁,就打个比方。”严二叔反应很快,说完拉着严二婶往旁边一闪,假装无事发生。

“别以为你没指名道姓,我就不知道你们在骂谁,我……”江四妞可不是吃素的,哪忍的了这个窝囊气。

江一鸣好气又好笑,及时拦住她,“四姐那么多人看着呢,别气了,我就是想跟你说,咱们一大家子不能像以前那样傻呼呼的过日子,得多动脑子,一件事情该怎么做,想好了再去做,不然就会落得像王老爷王少爷一样的下场。”

江四妞凶巴巴的瞪了严二叔夫妇一眼,咬着牙,“回去再跟你们算账,这件事没完,哼。”

转头又缓和语气道:“好,鸣哥儿,四姐听懂了你的意思,仔细想想以前那样的过法,确实不好,越过越穷了,那咱们回去琢磨琢磨,看怎样才能把日子过得红火。”

见四姐想通了,江一鸣很欣慰,“这就对了,四姐,大姐二姐那边的事你都听说了吧,四姐夫最近手上的活多不多?”

话题突然拐了个弯,江四妞脑子一卡,反应了一下才出声。

“昨天让人捎信来说了一嘴,大姐夫肉摊子生意不好,二姐夫的杂货铺倒闭了,就一起改行卖啥肉来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柱子又病得厉害,这两天一直着急治病的事,大姐二姐那边我也没时间过去。”

江一鸣点点头,看了眼日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等下给严二叔严三叔他们也带点吃的回来。”

姐弟俩还算有默契,江四妞知道弟弟有话要跟她私下说,医馆里那么多人不好让人听去,便道:“好,听你的,先吃饭。”

离开医馆时,江四妞发现丈夫还傻不愣登的站着没动,没好气地拉了他一下,“鸣哥儿说去吃饭,你还杵在这儿当木桩。”

四姐夫搓了搓手,凑近了低声道:“媳妇咱们身上没钱啦,去吃饭等下没钱结账,是要一起留下给人家洗碗抵债吗?”

江四妞也压低声,“我这里还有二十文,够吃一顿的,还能带几个包子回来。”

“可是柱子还在里面,我是他亲大伯,不好走开。”四姐夫一脸纠结。

江四妞想说,鸣哥儿更重要,不过话还没说出口,江一鸣又先一步截了她的话头,“四姐,让四姐夫守在这儿吧,我们快去快回。”

于是二人来到路边的一个面摊子,选了张角落的小桌子坐下,江一鸣点了两份青菜面,等面端上来了,就打开油纸包,拿了半斤卤肉,一人一半分了。

“你尝尝,这就是大姐和二姐在卖的卤肉。”

刚才江四妞在医馆油纸没打开,她就隐约闻到了香味,现在一吃,杏眼圆睁,吃的停不下来,连青菜面沾了卤肉的味道,也更加美味可口。

“鸣哥儿这卤肉一斤得卖不少钱吧,穷人家肯定吃不起。”

江一鸣轻笑,“卤肉四十文一斤,猪下水二十文,穷人都愿意吃猪下水,主要还是卖给富户人家,四姐你在家可有活做,要是有空也可以做卤肉卖,我教你。”

江四妞摇头,“这不是抢大姐二姐的生意吗?”

江一鸣用筷子轻敲了下碗边,“方子是我的,大姐二姐在五方镇卖,你在长太镇卖,互相不影响,你回去想想,想好了跟我说。”

江四妞一想也对,脸上露出笑容,“行,最近你四姐夫活不多,我那三弟妹因为柱子的病,这几天闹腾的特别厉害,左一句右一句嚷嚷着大房有钱不肯借,眼睁睁看着亲侄子病死也不管。

二弟妹也是嘴碎,在村里到处嚼舌根,说我眼里只有娘家,说你扒着你四姐夫吸血,大房名声都让他们败坏了,前儿原本说好的活,主家都不要你四姐夫做了。”

吃完饭,江四妞付了钱,又去买了五个素菜包子,江一鸣觉得一人一个包子吃不饱,于是自掏腰包多买了五个,一人两个就差不多了。

“我有钱,不要你付。”江四妞要把钱还给他。

江一鸣不依,“四姐,现在我也能赚钱了,大姐二姐那边的卤料就从我这边进货,今个回来大姐给了我半钱银子,往后我会赚更多的钱,让那些嚼舌根的都睁大眼睛看看,我江一鸣不是废物,自己有能力养家糊口。”

“鸣哥儿,好样的,真是长大了,四姐信你,总有一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都会啪啪打脸,等你立起来,再考个功名,看那些人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江四妞鼻子发酸,眼睛发涩,心道苦日子总算要熬过去了,她的丈夫和孩子们以后也多吃几口饭,过年时也能做上一身新衣服,再也不用跟着她挨饿受冻了。

“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保证。”江一鸣拍拍四姐的肩膀,感慨万千的走回医馆。

等他们回到医馆,正好老大夫也给柱子做完针灸,“烧已经退了,老朽再开几帖药,拿回去记得每天煎来喝,明天后天还要来做针灸,三次针灸之后也该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给孩子吃些好的,炖点肉粥什么的。”

之前二两银子拿不出来,几十文却是有的,严三叔夫妇连连点头,擦着眼泪道谢。

一行人从医馆出来,直奔城门口。

江四妞看着啃包子的小叔子和三弟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借了我弟的钱,以后有钱了要记得还,这素菜包子还是鸣哥儿买的呢,别又拿又吃的还不记人家的好,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严三叔闷头啃包子,就是不吭声,吃人嘴软,他心里即便对江一鸣再不满,也不好这时候说什么。

“又没说不还,不过这钱是谁的可不说准,依我看八成是大哥做木活赚的,以后要还也是还给大哥。”严三婶气哼哼的把包子塞进嘴里,心里打定主意不会还钱给江老八。

到时大嫂就算来逼债,她也是把钱还给大哥,大哥的钱就不用急着还,分个十年八年的还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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