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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人为无删减+无广告

涂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陛下这是怎么了?面对嬴政不断抛出来的问题,丞相李斯首先并未去想怎么解决。他很好奇。陛下这是怎么了?他今日怎会如此?“丞相!”嬴政顿了顿,他看向李斯,此刻他的心里那是既高兴,也有些无奈。现在天下归秦,作为大秦始皇帝,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想想涂宁那晚提出的问题,他又觉得非常的棘手。而此刻,堂堂大秦丞相。面对这些问题,他居然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这还是那个才高八斗的李斯吗?“法,是为了制定一个规则,从而让天下臣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闻听此言,李斯微微点头。陛下说得在理。嬴政突然提高了音量:“法是为了使人尽量少犯罪,或者不犯罪,因为只有臣民不犯罪,国家也才能长久安定。”“但是——”“法不是为了逼人犯罪。”“若是秦法的制定,是为了逼使...

主角:涂宁陈甲   更新:2024-11-19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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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涂宁陈甲的女频言情小说《事在人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涂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这是怎么了?面对嬴政不断抛出来的问题,丞相李斯首先并未去想怎么解决。他很好奇。陛下这是怎么了?他今日怎会如此?“丞相!”嬴政顿了顿,他看向李斯,此刻他的心里那是既高兴,也有些无奈。现在天下归秦,作为大秦始皇帝,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想想涂宁那晚提出的问题,他又觉得非常的棘手。而此刻,堂堂大秦丞相。面对这些问题,他居然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这还是那个才高八斗的李斯吗?“法,是为了制定一个规则,从而让天下臣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闻听此言,李斯微微点头。陛下说得在理。嬴政突然提高了音量:“法是为了使人尽量少犯罪,或者不犯罪,因为只有臣民不犯罪,国家也才能长久安定。”“但是——”“法不是为了逼人犯罪。”“若是秦法的制定,是为了逼使...

《事在人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陛下这是怎么了?

面对嬴政不断抛出来的问题,丞相李斯首先并未去想怎么解决。

他很好奇。

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今日怎会如此?

“丞相!”

嬴政顿了顿,他看向李斯,此刻他的心里那是既高兴,也有些无奈。

现在天下归秦,作为大秦始皇帝,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想想涂宁那晚提出的问题,他又觉得非常的棘手。

而此刻,堂堂大秦丞相。

面对这些问题,他居然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这还是那个才高八斗的李斯吗?

“法,是为了制定一个规则,从而让天下臣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闻听此言,李斯微微点头。

陛下说得在理。

嬴政突然提高了音量:“法是为了使人尽量少犯罪,或者不犯罪,因为只有臣民不犯罪,国家也才能长久安定。”

“但是——”

“法不是为了逼人犯罪。”

“若是秦法的制定,是为了逼使臣民犯罪,那这秦法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几日,嬴政一直待在皇宫不见人,他就在琢磨涂宁那晚说的话。

秦法,到底该不该修改。

秦法,到底还适不适合现在的大秦。

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秦法适合现在的大秦,但是秦法也必须要做出一定的修正。

因为再不修正秦法,大秦将面临很大的危机,这才是他今日召见李斯的目的。

只是——

此刻的丞相李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秦法在逼人犯罪乎?

但是听始皇帝的意思,如今秦法就是在逼使臣民犯罪。

为何?

当然就是徭役的事情,因为今天他刚见到始皇帝,始皇帝就在跟他说徭役的事情,而且还给他做了一个假设。

“陛下!”

李斯想了想,问道:“陛下可是要修改秦法?”

李斯能坐到大秦丞相这个位置,始皇帝的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他要是还猜不到,那他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丞相!”

嬴政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丞相以为,秦法当改否?”

嬴政觉得,今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相信李斯应该也会觉得,秦法当改。

修改律法,可不是一拍脑门,就可以施行的,昔日孝公变法,那可是经历了一段很残酷的斗争。

因为修改法律,这必然要动一些人的利益,若是处理不好,必然会引起反噬。

嬴政不傻。

他现在需要让李斯提出修改。

即使后面出现问题,这锅也可以甩给李斯。

但是——

李斯想了半晌,却是躬身说道:“陛下,虽然徭役之事,确有一些不妥之处,但若只是因为徭役的事情,就要修改秦法。”

“臣以为,不妥。”

李斯拒绝了,他没有因为嬴政的举例,还有他的假设,就直接提出修改秦法。

当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李斯自然也知道,这是始皇帝想要修改秦法,但是他更希望是他这个丞相提出来的。

只是他想了想觉得,现在施行的秦法,已经历经百余年,早已深入秦人骨髓,这个时候变法,恐怕会引起动荡。

毕竟,大秦一统天下,也才过去没几年,李斯觉得,这个时候不宜大动干戈。

“哼!”

李斯不上道,嬴政自然是有些不满意,但是修改秦法,他现在已经是铁了心。

他不是担心几个徭役谋反,而是他觉得秦法已经出现了问题,这对大秦来说,就是潜在的危机。

“丞相!”

嬴政想了想,道:“朕非是因为徭役的事情,才要修改秦法,而是因为商君制定秦法时,我大秦疆域不过是关中之地而已。”

“但如今,大秦疆域辽阔。”

“用治理关中一地之法,去治理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很多地方必然会有问题。”

听到这里,李斯明白了。

始皇帝不是不认可现在的秦法,而是觉得现在的秦法无法治理现在的大秦而已。

只是李斯并不太认可这个观点。

因为秦法能够治理好关中,让昔日贫弱的秦国,最后成为一统天下的强国。

这就说明,秦法可行。

但是——

李斯毕竟只是丞相,如今大秦的话事人可是始皇帝嬴政,而且是一个乾纲独断的皇帝。

“丞相!”

嬴政突然看向李斯,语气非常严肃的说道:“丞相下去后,与诸臣商议商议,不只是徭役的事情,将整个秦法都拿出来讨论讨论,看看有无弊病。”

“记住!”

“得以天下计,而非关中一地。”

说完,嬴政大手一挥:“丞相,退下吧。”

此时此刻,李斯才明白,始皇帝今日单独召见他,不是为了跟他商议,而是要给他下命令。

召集诸臣商议讨论。

呵呵——

李斯明白了,这大秦恐怕是又要改变了。

曾经非常拥护秦法的始皇帝,他现在成了要修改秦法的第一人。

......

李斯走了。

嬴政继续陷入沉思,他依然在琢磨,现在的秦法,到底适不适合现在的大秦。

那天晚上,涂宁只是跟他聊了徭役。

但他是皇帝,他这几日想的可不止是徭役,还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不过此刻,他学会一项本领。

那就是换位思考。

这是涂宁教他的,比如那徭役,若不是涂宁给了他一个假设,假设他成为了护送徭役的吏员,出现了违反秦法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

从而分析出,秦法不够完善的地方。

现在他想修改秦法,不过并非是彻底推翻重来,彻底推翻重来,他还做不到。

修订!

没错,就是修订。

......

始皇帝因为涂宁的一番话,开始琢磨修改秦法,但是在骊山皇陵的涂宁,却还在琢磨如何离开骊山。

只是现在他琢磨离开方法时,不只是想要他自己离开。

刘邦,英布,韩无病......涂宁看着身边的刘季,心中思索着,咱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三个一起带出去。

这刘邦如果不离开骊山,刘邦如何才能做汉高祖,我又该如何去抱上这条大腿?

自从得知刘邦来了骊山,而且还做了骊山的徭役,那时涂宁就在琢磨,他必须得把刘邦和自己栓在一起。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去计较刘季当初拉他来骊山做苦力,反而让刘季跟着他,不用去像其他徭役那般,去吃苦受罪。

“对了,三哥!”

涂宁想着想着,却是突然看向刘季笑着问道:“您成家了没?您现在来到骊山,嫂子如何过活?”

......

......




李斯是大秦的丞相,是辅佐大秦皇帝治理天下的人。

拥护秦法,李斯当仁不让。

但是——

嬴政的话,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是大秦丞相,虽然假设当中,他犯了死罪,跟在他身边剩下的徭役,也都触犯了秦法,都得死。

但毕竟这只是假设。

他并不会真的要死。

所以,他才会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若真到了这种地步,臣自当带领剩下的徭役,前往指定役所领死。

但是——

他说得很轻松,但是天底下的吏员,真的都能做到否?

“丞相!”

“大雨阻路,徭役逃逸......”嬴政面色平静的问道:“此事与随行徭役有何关系?”

“莫非这大雨,是徭役和那吏员下的?”

李斯愣住了。

“徭役逃逸,或许与护送的吏员有关,但是与同行的徭役有何干系?”

“换一种方式,若是途中有徭役得病而亡,这事儿又与吏员,同行徭役有关否?”

面对嬴政突然抛出的几个问题。

李斯额头都开始冒汗。

他不知道。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听皇帝这么说,这种事情好像很有可能发生。

“对了。”

嬴政想了想,又问道:“征召徭役的行程,是以何依据确定?”

闻言,李斯想了想,道:“回陛下,征召徭役,根据距离远近,从而计算徭役们在途中,所需时日确定。”

“在确定好所需时日之后,再根据远近多给予三日至半月的时间。”

“以骊山为例,从关中征调的徭役,在既定的行程当中,额外增加三日行程,蜀中征召的徭役,额外增加五日行程。”

对于这些事情,李斯那是门儿清。

因为这些本就是他制定,或者经过他同意的事情。

“原魏国、韩国之民,额外增加五日行程,原赵国、楚国郢都以北额外增加八日到十日行程,至于燕地、齐地、吴楚之地的徭役,则根据远近,额外增加十二日至半月行程。”

对于这样的安排,李斯觉得很合理。

就比如从齐地征调徭役来骊山,去除既定的时日三个月之外,又额外增加了半个月的行程。

三个半月的时间,肯定能够走到骊山。

“嗯!”

嬴政微微点头,这样的安排,嬴政此前其实也是知道的,别说现在大秦是这样,以前的秦国,不也是这样吗?

先算出一个全程,然后额外再多给一些时间,足以让百姓按时抵达。

时间很充裕。

但是与涂宁交谈过之后,嬴政却不这么认为了,其实李斯说完安排后,他也有些紧张。

就是此前皇帝给他的假设。

“丞相。”

嬴政继续问道:“如今我大秦幅员辽阔,丞相是如何确定全国各地,前往骊山的路程?”

李斯闻言,想了想道:“回陛下,这是由咸阳周边的十余个县,综合得出一个路程均速,然后根据这个均速,即可延伸全国各地郡县。”

大秦现在很大,不可能每个县都派一个人去走一趟,然后算出一个全程所需时间。

李斯觉得,他这个方法,其实是非常合理的,虽然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

但是咸阳周边十几个县,然后派出不同的人去走几遍,最后就可以得出一个平均数字。

这个数字是均数,而非最高数。

这是合理的。

况且,每个地方,朝廷也都额外多给了一些时间,这足以让每个地方的徭役,都能如期抵达指定役所。

但是——

“这不合理。”

“这非常不合理。”

嬴政的声音非常的严肃,他似乎还有些生气的样子,他瞪着李斯道:“我大秦疆域如此辽阔,有山地,有平原,有的路好走,有的路非常难走。”

“即使均数,也无法做到合理。”

“还有!”

嬴政说着,从座位上站起,他继续说道:“若是途中遇到雨天,或者其他非人为的因素,这该如何解决?”

“陛下!”

李斯道:“每个地方,都额外给予了一定的时日,即使遇到下雨天等原因,他们也能如期抵达。”

“呵呵!”

嬴政闻言,冷笑道:“丞相,是才朕做的假设,丞相不就无法按时抵达?”

“陛下!”

李斯闻言赔笑说道:“陛下的假设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性,但现实当中,出现这种情况却是极少数。”

对于嬴政此前的假设,李斯想了想,虽说是有可能发生。

但是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常有。

暴雨一下就是十几天,而且路上还有徭役逃跑,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哼!”

嬴政闻言冷哼一声,道:“既然丞相也觉得有可能,有可能就是有。”

“若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些吏员,那些徭役,就该死?”

面对嬴政的质问,吓得李斯一惊,他不知道始皇帝这是为了什么。

“陛下!”

李斯躬身道:“若真出现了这种极少数的可能,依法治罪即可,如此也可以让天下百姓知道,违反了秦法,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斯是支持依法治国的,他也是坚定支持现在的秦法。

因为法律严苛,就会震慑人心。

天下人惧怕秦法,他们就不敢轻易犯罪,如果犯罪少了,则国家也就能长久安定。

“丞相!”

嬴政停顿了一下,问道:“若是那些因为天气,或者生疮害病导致延误时日,或是徭役减员......”说着,他一脸严肃的看向李斯说道:“若是他们惧怕违反了秦法,知道到了役所是死,不到役所也是死。”

“丞相觉得。”

“他们有没有可能会铤而走险,从而走上造反的道路?”

闻言,李斯顿时大惊。

他真没有想过这个。

“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

“反正也活不了。”

“为何不舍命一搏?”

听到这里,李斯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后背更是一阵阵冰凉。

因为始皇帝说的,是有可能发生的。

真当出现了这种事情,或许有人不惧死,如同他说的那样,带着剩下的人,依然坚持赶路,然后赶到役所领死。

但是——

肯定也会有人怕死。

这些怕死的人,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选择造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陛下!”

李斯想了想道:“若有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臣定亲自领军将其剿灭。”

“若是运气不好。”

嬴政突然好奇的问道:“突然之间,出现了很多人造反。”

“丞相,剿得过来否?”

听闻此言,李斯顿时瞪大双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嬴政。

......

......


益年丹对于寻常人来说,或许是很神奇的丹药,但是对于卢生而言,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丹药。

给他两天时间,他就能炼制一批。

益年丹所需要的药材等,家里还有不少,待会儿就可以开始炼制,卢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得到了卢生的许诺,赵高总算长舒一口气,他就担心益年丹缺少材料,拖延十日。

“如此甚好。”

赵高非常满意,两人说了会儿闲话,赵高便告辞离开。

......

赵高见过卢生后,且不提卢生炼药的事情,就说咸阳宫里的大秦始皇帝嬴政。

也就在赵高出宫不久。

蒙毅来了。

他还带来了一些水银和丹砂。

此前涂宁曾给他讲过,说这水银虽然闻之无味,不过它也会散发毒气,若是人吸入水银的气体,也会让人中毒。

当时蒙毅就在隔壁房间,他也听到了。

所以在寻找水银的时候,专门用一个水晶制作的小盒子,将水银装在里面,就是为了不让水银的气体泄露出来。

“去试试。”

看到了水银,嬴政第一时间,就想要检测它的毒性。

“诺!”

蒙毅应了一声,就带着水银去了隔壁的宫殿。

也就在蒙毅去做测试的时候,嬴政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隔着房间,透过窗户观察了整个测试过程。

猫。

蒙毅让内侍找来了一只小猫,又让屋内所有参与测试的人,都用湿布捂住口鼻,然后才打开了水银盒子。

内侍舀了一小勺水银,喂给了小猫。

“等一下。”

内侍给小猫喂完水银,蒙毅想了想却说道:“再去找一只猫来,再找一个木头箱子过来。”

“诺。”

另一个内侍应了一声,就小跑出去。

蒙毅记得。

涂宁曾说过,无论人还是动物,闻一闻水银的气体,也是容易让人中毒的。

反正都是测试。

他打算全部测试一遍。

隔壁房间的嬴政,此时正趴在窗户仔细观察屋内桌案上,那只被喂过水银的小猫,想看看它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快速流逝,屋内的蒙毅,窗外的始皇帝,此刻都是非常的紧张。

他们都希望这只小猫可以安然无恙。

特别是嬴政。

他宁愿相信是涂宁在欺骗他,而不希望涂宁给他说了真话。

咸阳宫此时氛围有些紧张。

但是远在骊山皇陵的涂宁,此刻却是心情大好,他经过一晚上的努力,他终于给章邯写出了一份详细的方案。

只是——

章邯翻开竹简后,却是一脸懵圈。

“这写的是甚?”

竹简上歪歪扭扭写了很多字,但章邯却一个字也不认识,因为涂宁是穿越者,他不会写秦朝的小篆,更不会写战国时的其他古文字。

他写的是后世所用的简体字。

由于他毛笔字不行,即使是简体字,其实写得也是歪歪扭扭,这让章邯看着就像是在看天书。

“这便是水泥制作工艺的详细方案。”

涂宁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完全忘了章邯是秦人,他根本看不懂简体字。

“这字体?”

章邯突然将竹简翻起,对着涂宁问道:“这是甚文字?汝难道不会写小篆?”

“啊???”

涂宁顿时一惊,才知道章邯看不懂。

“少府恕罪。”

涂宁赶忙拱手道:“庶民长居乡野,并不懂得篆书如何书写,这是家师独创的文字,庶民也只会写这种字体。”

涂宁当初来到骊山做徭役时,其实就遇到了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那就是语言,秦代的语言与后世的语言,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在后世也会遇到这个问题。

那就是方言。

这个时代的秦国,刚刚实现全国统一,原六国的语言就相当于后世的方言,涂宁说的是普通话,对于身边这些徭役说的话,他更多的是采用猜。

当然,骊山的徭役本就来自全国各地。

很多时候,徭役们之间交流,也会有一些障碍,只是没有那么大而已,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加上涂宁在讲西游记的时候,用的是普通话,但是说得很慢,遇到不懂的,大伙儿再进行讨论。

经过那段时间的交流之后,涂宁现在与秦人之间的交流,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障碍,最多就是口音还有些区别。

不管怎么说,后世的普通话,还是方言,也是从古代逐渐演变过来的,不懂的就猜呗,猜着猜着不也就懂了。

但是——

文字不同,后世的简体字,是经过两千多年演变之后,才最终简化成为后世的文字。

章邯是秦朝人。

他自然不认识简体字。

“这——”

章邯看着这一卷天书,脑袋都大了,他需要涂宁给他一份详细的施工方案,如今方案摆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不认得。

“少府。”

涂宁上前接过竹简,道:“不如庶民念给少府听?”

涂宁不会写小篆,而章邯不认得简体字。

怎么办?

那只能是涂宁将竹简上的内容,念给章邯听。

“等等。”

章邯虽然认可这种方法,但是他却先叫停了涂宁:“来人,去把李行叫来......”说着,他看向涂宁道:“等李行来了,你念让他写成小篆。”

“少府英明。”

涂宁恭维道。

对于涂宁的恭维,章邯却是毫不在意,他瞪着涂宁道:“一会儿让李行跟着汝,闲的时候,跟他学学小篆。”

“既然现在为国家效力,不会写小篆怎行?”

对于涂宁,章邯是欣赏的。

更何况皇帝陛下,也已经亲自见过这小子,而且对他的评价也非常高,将来到咸阳做官,这是迟早的事情。

他这算是先帮一帮眼前这个小子。

“多谢少府。”

涂宁自然也非常感激,既然已经来到了秦朝,学会秦朝的语言,也需要学会秦朝的文字。

不多时,李行从外面进来。

“见过少府。”

李行是章邯的幕僚,平时给章邯提提建议什么的,只是地位不是很高那种,因为他的才学本来就不高。

“李行。”

章邯道:“汝把涂宁接下来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给吾记录下来......”说着,他指了指涂宁,又补充说道:“从今日开始,汝就跟着他,没事的时候,教教他小篆怎么写,怎么读。”

李行其实早就见过涂宁,只是涂宁不认识他而已。

他听过涂宁说话,口音很奇怪,他说话太快的时候,就有些听不懂。

此时章邯如此说,他也能够理解。

“诺!”

李行当即拱手应诺,一旁的涂宁则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才道:“在下涂宁,见过李先生。”

......

......


“哼——”

对于卢生的无助,嬴政没有说话,而是眼神狠厉的冷哼一声。

当然,他现在说话不方便,因为有一张湿布头,正捂在他的口鼻上。

“陛下!”

卢生急忙拜服道:“臣请陛下放臣出宫,臣需要配制解毒药方。”

卢生急了。

因为他刚才狠狠的吸了几口水银,当时他并未闻到什么气味,但是看那小猫,它可不像另一只,因为吃了水银。

小猫这状态,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他得走。

他得马上离开皇宫。

要不然,他可能就活不了。

只是——

他更加清楚,始皇帝让他现场观看小猫吸食水银,然后中毒而死,接着又让他亲眼看到小猫因为闻了水银的气体,很快也将死亡。

而他,在此之前,还说过,水银乃是炼制长寿丹药的药引。

益年丹——

他突然想到了益年丹。

“陛下!”

卢生顿时浑身颤抖,后背也冒出了冷汗,他似乎明白了。

他,今日必死。

因为——

他给始皇帝进献的益年丹里面就有丹砂,而丹砂当中有水银,水银有毒。

“哼!”

嬴政再次发出一声冷哼,接着就见他大手一挥,那蒙毅上前猛的就是一脚,直接将卢生踢出数米之外。

被踢趴在地上的卢生,还未来得及求饶,已有数名内侍从外面进来,他们拽着卢生就往外走。

......

三日后。

咸阳狱。

“刘季,出来。”

一个狱卒来到一间牢房,打开房门瞪着监牢的刘季吼道:“出来。”

刘季吓得一愣,赶忙起身,有些紧张的问那狱卒:“差爷,这是?”

刘季是真的有些紧张。

他是两天前被关在了这座监狱,原因是他此前押送的一批徭役出了问题,这事儿他记得很清楚。

在蓝田,因为队伍中死了一个徭役,于是他将河边一个昏迷的年轻人,拉到队伍当中补足了人数。

可是谁知道,他才刚回到沛县,朝廷的官差就来了,在沛县询问了一番,他也老实做出了交代。

但是——

官差还是将他押解到了咸阳。

“别担心,汝死不了。”

狱卒白了他一眼,道:“汝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陛下特旨,免汝死罪,即刻前往骊山皇陵充当徭役。”

闻言,刘季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自从官差去到沛县,他就觉得他这回可能死定了,因为乱拉人充当徭役,这本身就是死罪。

“谢差爷。”

刘季连忙拱手道谢。

“不用谢我。”

狱卒道:“汝应该感谢的是陛下,若无陛下特旨,谁敢放汝?”

“是是是......”刘季连忙应是,接着便向皇宫的方向,大礼参拜:“庶民刘季,拜谢皇帝陛下不杀之恩。”

待刘季行完大礼,狱卒这才领着刘季离开了监狱,交给押送他去皇陵的官差手中。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同住在一座监狱,刘季获得了活命的机会,虽然他要去骊山充当徭役做苦力,但是他可以活。

就在关押刘季的监狱隔壁,关押的则是方士卢生,曾几何时,他可是大秦始皇帝陛下,最为信任的方士之一。

但是此刻,他却成为了阶下囚。

吸了水银的毒气,卢生以为他很快就会死亡,但是关在监狱三日,他却并没有死,不过他自己能够感觉得到。

他的确中毒了。

或许只是中毒没有那么严重,此时的他只感觉到浑身无力,就连他想咬舌自尽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只能瘫软的躺在地上。

三天时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

咸阳宫。

“蒙卿。”

嬴政抬眼看向外面的咸阳城,语气平淡的说道:“汝说,这涂宁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会知道益年丹有毒?”

这几日,嬴政不时就会想起人在骊山的涂宁,是他说这益年丹有毒,长期服用可能会要人性命。

刚开始,他还半信半疑。

但是现在,他测试了两次,两次使用了四只小猫,其中两只是服用了水银,很快就死了,另外两只只因吸了水银的气体,虽然没有快速死亡,但是它们也没有熬过两个时辰。

如今还有那方士卢生。

卢生也吸了水银的气体,他目前还没有死,不过听监狱里的人说,他离死已经不远了。

“陛下!”

蒙毅想了想,道:“定是我大秦列祖列宗,不忍陛下被奸人所害,特赐此人前来解救陛下。”

始皇帝与涂宁的所有对话,蒙毅都有全程旁听,水银的测试,他更是全程参与和执行。

此时他也有些后怕。

这卢生真的该死,他居然将毒药,当成益寿延年的丹药,献给了始皇帝。

“嗯!”

嬴政微微点头,然后长叹一声,才对蒙毅说道:“蒙卿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随朕再去一次骊山。”

“诺!”

蒙毅闻声应诺。

待蒙毅走后,嬴政眉头微皱:“卢生所献的那卷仙书......”

他愣住了。

半年前,卢生出海归来,他没有带回来仙药,倒是带回来了一卷仙书。

仙书上曰:亡秦者,胡也。

对于这卷仙人,他本是深信不疑,因为仙书到他手里时,刚开始他也没有看明白上面的内容,只是经过他细细观看,才发现了这句话。

亡秦者,胡也?

当时朝堂上,有人说这胡应是指所有名字里带胡的人,不过后来丞相李斯认为,这胡应指北方胡人。

三个月前,始皇帝下旨。

大将蒙恬领军三十万北征,誓要剪除胡人南下的威胁。

但是现在,他突然开始怀疑,这卷天书的真伪,因为卢生想要害他。

正想到这里,嬴政突然眼前一亮。

“涂宁。”

“他当初问朕卢生时,他提到过仙书的事情......”说着,嬴政顿时一惊:“莫非他知道这仙书的真正所指?”

......

“啊且!”

正在学习书写小篆的涂宁,突然打起了喷嚏。

“啊且!”

“啊且!”

连续几个喷嚏打过,一旁的李行突然笑着道:“涂曹长,看来是有人在思念曹长。”

“思念?”

涂宁闻言有些无语,他道:“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有想我死的人,也有想我倒霉的人,唯独就没有思念我的人。”

“呵呵!”

“我看啊......”涂宁说着,淡淡一笑,才说道:“怕是有人正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罢了。”

......

......


这几日,嬴政没有见涂宁,他一直在消化涂宁那日跟他说的话。

经过几人的琢磨后。

他觉得——

涂宁说的,很有道理。

越是觉得涂宁说的有道理,他就越想再一次与涂宁交谈,他不知道涂宁还知道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

入夜时分。

云山湖。

云山湖,位于骊山皇陵西侧,距离皇陵司约莫十几里山路,嬴政无事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待上几天。

小湖中间有座岛,岛上有一座别致的小楼,坐在二楼的阁楼上,可以看到周围的山峦,还有面前幽静的湖面。

“吁!”

马车缓缓停下,涂宁如同上次一样,缓缓走出马车。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因为从上马车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术士卢德要见他,只是这家伙为了隐藏自己的住处,连他这个好友,也如此不放心。

唉——

“先生,请。”

车夫非常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

一条木制长廊,涂宁那是闲庭信步,不大会儿功夫,就走进了他熟悉的院子。

“卢先生。”

“老卢!”

刚一进院子,涂宁就如同见老朋友一般,高声叫喊起来。

话说,他本就是拿卢德当他的朋友。

“涂小友。”

嬴政从屋内出来,笑着道:“酒已备好,小友快屋里坐。”

“哈哈!”

“我说老卢......”涂宁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说道:“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您怎么连我也防着啊。”

“这一路上,我要不是知道是来您这里,我都以为我被人绑架了。”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嬴政的跟前,然后拱拱手,笑着道:“可否告诉我这是何处,改日若我有空闲,直接登门拜访可好?”

“哈哈哈!”

嬴政闻言先是一笑,道:“涂小友勿怪,非是卢某不信任小友,实则是这地儿十分隐秘,就连家兄到此,也如小友这般。”

“我去——”

涂宁闻言顿时一惊,他道:“老卢,您是不是太小心了,连你兄长您也防着?”

涂宁确实有些意外,他并不觉得嬴政是在说假话,要知道这地儿确实非常隐秘,若是用来隐居,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主要周围环境太好了。

“小友快请。”

嬴政不想继续折腾这事儿,连忙邀请涂宁进屋落座。

刚一进屋,涂宁就被屋里的陈色吸引,一张竹制长桌,两边各摆了一张躺椅。

其中一张涂宁认得,那是他在皇陵司做的,那日嬴政走的时候,他带走了。

“老卢!”

“您可以啊。”

涂宁看了一眼躺椅,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感觉非常不错,跟他做的几乎一模一样。

“感觉如何?”

嬴政也坐在对面的躺椅上,然后笑着说道:“那日将小友赠我的躺椅带回来后,我便让下人仿制,经过几日的琢磨,他们终于做出了这一张。”

他指的就是涂宁坐的这一张。

“这不今日刚做好这张躺椅,我便差人过来邀请小友。”

嬴政一边说话,一边从旁边陶罐里舀了一勺酒水,倒在了涂宁身旁的酒盏里。

“够朋友。”

涂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笑道:“老卢,您这个朋友,我交了。”

“老卢???”

嬴政微微皱眉,问道:“小友为何称我为老卢,难道我很老乎?”

“哈哈!”

涂宁闻言大笑,然后他也伸手去舀酒水,笑着说道:“我喊您老卢,说明咱们关系铁,咱们是好友,不是因为您老。”

“您听听。”

“老卢!”

“老卢!”

“是不是很亲切?”

涂宁一边说话,一边畅饮,他对嬴政这里的酒,那真的是情有独钟,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酒水,但是比起皇陵司的酒。

这简直就是佳酿。

“老卢!”

“老卢!”

嬴政也重复了几遍,然后微微点头,笑着说道:“的确感觉很是亲近。”

“对吧。”

“老卢。”

涂宁又一次叫喊道。

嬴政虽然觉得很亲近,但是听着涂宁这一口一个老卢,还是觉得不是很自在,因为听着特别像是涂宁在喊——老奴。

此时嬴政有些后悔当初冒充的是卢德,早知道还不如冒充徐福的弟弟,叫徐德,如此涂宁便可以称他为老徐。

“老卢啊!”

涂宁连喝了几盏酒,然后才笑着说道:“还是您这里的酒好,喝过您这里的酒,再喝皇陵司的酒,就感觉在喝泔水。”

“噗——”

嬴政闻言,一口酒水喷出。

什么玩意儿?

汝是说,朕皇陵司的酒,都是泔水?

心里虽然不满,但是嘴上却呵呵笑道:“那以后卢某,便经常邀请小友过来小叙。”

“好好好。”

涂宁闻言大喜,当他又饮了一盏后,却笑言道:“不过老卢啊,您这酒虽然比皇陵司的酒好,但是这酒还是不够刚烈。”

“甚?”

嬴政闻言顿时一惊,心说这酒还不够刚烈乎?

“莫非小友......”嬴政端起酒盏故作疑惑问道:“莫非小友饮过更烈的酒?”

“当然!”

涂宁肯定的道:“以前在蜀中,在下经常自酿美酒。”

“哟!”

嬴政闻言顿时大惊,他道:“小友也懂酿酒?”

嬴政是真的有些意外,与涂宁相处这么久,他知道这小子酒量不错,每次都能喝很多。

但是——

他没有想到,这小子还会酿酒。

“当然!”

涂宁肯定说道:“待我离开骊山后,老卢可尝尝在下所酿美酒。”

“小友所酿美酒。”

“与卢某这酒相比......”嬴政有些好奇的问道:“孰优孰劣?”

嬴政也是一个爱酒之人,他这一辈子,喝过不同的美酒,不管是大秦的,还是东方六国的,他都喝过。

但是直到目前,他还是觉得。

秦酒最美。

“呵呵!”

涂宁闻言呵呵一笑道:“若是您饮了在下所酿之酒,恐怕......”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陶罐,笑着道:“恐怕就不愿再饮它。”

对于酒,涂宁虽然不算精通,但是他知道,后世的酒,绝对比这个时代的酒好。

前世他本来就是一个写历史网文的作者,虽然他写的小说成绩不咋样。

但是几年下来,他却学到了很多的知识。

什么造水泥,酿酒等等,他都会,因为他会在闲暇的时候,按照查询的资料,亲自操作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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