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一鸣步耀连的女频言情小说《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江一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你先走一段,走累了就跟爹说,爹背你。”江吉祥心里清楚儿子娇气得很,走一段路肯定就得累,累了他就脚疼,最后还得背,不过江吉祥乐意背。“他爹,鸣哥儿等等,我们也一起去。”杨氏扶着江老太,旁边跟着江老头,后面是一脸不情愿的三个姐姐。这是闹哪出,出门时还好好的,还没出村口呢长辈们又妖风阵阵,家里的妖风少刮一天都不行吗?“娘爷奶,你们这是做什么?”江一鸣视线扫过三个姐姐又落回三位长辈身上,内心一阵无力。“昨晚上听你说那李秀才后台那么硬,咱们怕你吃亏,万一他想继续讹你银子,不让你退学咋办,咱们得去给你撑腰,李秀才要是为难你,奶和你爷会给你做主。”平日里江老头江老太在那些童生秀才老爷面前怂的一批,大气都不敢喘,现在为了孙子的前程算是豁出去了。...
《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你先走一段,走累了就跟爹说,爹背你。”江吉祥心里清楚儿子娇气得很,走一段路肯定就得累,累了他就脚疼,最后还得背,不过江吉祥乐意背。
“他爹,鸣哥儿等等,我们也一起去。”杨氏扶着江老太,旁边跟着江老头,后面是一脸不情愿的三个姐姐。
这是闹哪出,出门时还好好的,还没出村口呢长辈们又妖风阵阵,家里的妖风少刮一天都不行吗?
“娘爷奶,你们这是做什么?”江一鸣视线扫过三个姐姐又落回三位长辈身上,内心一阵无力。
“昨晚上听你说那李秀才后台那么硬,咱们怕你吃亏,万一他想继续讹你银子,不让你退学咋办,咱们得去给你撑腰,李秀才要是为难你,奶和你爷会给你做主。”
平日里江老头江老太在那些童生秀才老爷面前怂的一批,大气都不敢喘,现在为了孙子的前程算是豁出去了。
江一鸣劝道:“爷奶你们回去吧,五姐六姐七姐也回去,退学的事我能搞定,你们年纪大了怎能让你们回来折腾,还有三个姐姐也不好总是为我抛头露面,她们还要嫁人的。”
“没事,不用管我们,你的事才是大事,不用劝了,今天咱们一定要去镇上。”江老太态度坚决。
“回去,全都回去,爹跟我去就行,这个家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江一鸣脸色一沉,怒了。
“那,那你们早去早回,带的钱够不,奶这里还有十文钱,给你带上。”江老太不敢多话了,直往孙子手里塞钱。
江一鸣没要,出门时杨氏已经给过他五十文,爹娘就剩一百文压箱底的钱了,一下就给出一半。
江老太和江老头的棺材本也早都拿出来补贴原主了,手里也没几个字了。
他没有原主那么无耻,五十文他不会花,回来要还给爹娘的。
江五妞和两个妹妹神情复杂的看着弟弟的背影,鸣哥儿好像真的变了,懂事了,给他钱都会推辞了,还晓得顾及她们的脸面了,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是真的变好了,还是装的?
江一鸣不知姐姐们心中所想,路上理了下所在的朝代,他穿到了大魏朝永平十年,近年天下无战乱,但灾害却时有发生,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只是原主并不关心这些,觉得天灾与他无关,反正他从来没饿过肚子,江一鸣却不这么想,没有天灾几个姐姐家里都快撑不住了,若是天灾波及到他们这里,那是会要人命的。
赚钱囤粮,他不想饿死,还要让家里人和几个姐夫家里也不饿死,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思考,不知不觉就到了私塾。
退学并不难,李秀才不屑跟江一鸣掰扯,私塾里那么多学生来来去去,就江一鸣坚持了最久,说实话李秀才都刮目相看。
江家一个地里刨食的穷人居然有财力供江一鸣这个废物那么多年,后来得知是江家几个出嫁的闺女掏空家底咬牙硬供了这么多年,更是看不上江一鸣这个废物。
打着看好戏的心思,李秀才想看看江一鸣的几个姐姐能撑到几时,他的几个姐夫又能忍到几时。
现在听到江一鸣说退学,李秀才只是嗤笑一声,痛快地同意了。
“听说你和史剑仁步耀连闹翻了,他们可不是善茬,以后你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你的几个姐姐,呵。”李秀才点到为止,倒不是他好心要点拨,他就是故意提起吓唬江一鸣。
内心阴暗如李秀才,就是想看江一鸣惊恐害怕的样子,然而让他失望了,江一鸣只心中咯噔一下,有愤怒闪过,唯独没有害怕畏惧。
李秀才蹙了下眉,觉得没意思,“你走吧,以后没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平时原主是住宿的,去宿舍收拾了东西,便快步离开。
到了街上,江吉祥指着旁边的小吃摊,“鸣哥儿坐下吃碗馄饨,给你点猪肉馅的。”
“爹,不吃了,咱们去三姐家里。”三姐家离镇上不远,走两刻钟就到了。
“也好,去你三姐吃饭,让她炒五花肉给你吃。”江吉祥一听就咧嘴笑了,能省钱最好,去女儿家里他也能吃到肉,吃馄饨的话,只有鸣哥儿一个人吃,他可舍不得花钱在外面吃。
江一鸣没说什么,他是听了李秀才的话,担心史剑仁和步耀连去三姐家里找茬,三姐家离镇上最近,那两个烂货想报复,肯定先去三姐家。
“鸣哥儿你慢点,脚不累吗,你今天走那么多路。”今天从村里到镇上,儿子都没让他背过一次,走累了就停下歇息,歇好了继续走。
现在背了书箱又要继续赶路,江吉祥心疼的要死,生怕把儿子累出毛病来。
吃了强身健体丸,江一鸣体质变得很好,体力比一般人都要强,走这么多路累是肯定会累的,但能坚持,心里记挂着三姐家里,身上的那点疲惫都忽略了。
赶到三姐家时,日头移到了头顶正中,三姐夫和亲家公亲家母扛着锄头刚干完活回来,三姐在灶房做菜,两个双胞胎外甥在院子里爬树。
见三姐一家都没事,江一鸣心里松了口气,想着三姐一家子现在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便不好意思留下用饭,想把叮嘱的话说了就走。
江吉祥却已经大声吆喝开了,“三妞,我和你弟弟来了,快去买一斤猪肉回来,中午在你这吃饭,都这个点了,饿死我们了。”
三姐夫和他的父母刚放下锄头就听到江吉祥的声音,神情顿时一僵,家里哪还有钱买肉,他们一家子都大半年没闻到肉腥味了。
双胞胎转头看见外公和舅舅,飞快的从柿子树上爬下来,老大噘着嘴哼了一声,臭着脸跑进灶房,老二转身跑去找爷奶。
三姐家的双胞胎儿子已经七岁了,却瘦得像五岁的小孩,整个人干巴巴的没二两肉,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鞋头破了露出脚指头。
江一鸣看了看自己身上用细棉布做的七成新蓝色长袍,里衣也是细棉布做的,没有一个补丁,鞋子也是新的,都是几个已出嫁的姐姐凑钱给他置办的。
不怪外甥不待见他这个舅舅,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脸烧的像个红番薯,迈不开脚进屋,没那个脸。
“是鸣哥儿来啦,快进屋来,爹你也坐,中午村里肉摊子早收摊了,我杀一只鸡给你们吃。”江三妞拎着菜刀就去捉鸡。
“三姐不用杀鸡,随便吃点就行了,和你们一样吃,”江一鸣赶忙拦着,抢下菜刀,“你要是杀鸡我可就不留下吃饭了,现在就走。”
江三妞脸色一变,“怎能不吃饭就走,不吃鸡,那煎几个鸡蛋给你和爹吃。”
江一鸣倒没不让煎鸡蛋,几个姐姐家里的鸡蛋都是存着拿去卖,卖了钱就送给他花,姐夫和外甥他们是连蛋壳都见不着的。
他打开书箱,拿出两个麦芽糖递给双胞胎外甥,“阿宝阿钱快来吃糖。”
叫出这两个名字江一鸣又窘了一下,姐姐家的孩子都是他取的名字,大外甥叫朱来宝,小外甥叫朱来钱,希望他们将来能赚回金山银山,接替父母供养他这个舅舅。
“当家的你把二麻带到外面找个地方安置,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天亮后我就去江家提亲,就不信他们不答应。”
管婆子势在必得,在她的观念里,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就该嫁给这个男人,不然是要抓去沉塘的。
管老头想了想同意了,“那行,家里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你抓一只鸡过去,不然面子上不好看。”
管婆子嘴一歪,不屑道:“江五妞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了,二麻愿意娶她是她的福分,带什么东西,我人去了就是最大的体面,村长就会说大话唬人,江家又不是啥高门大户,就算是,发生了这样丢脸的事,这回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能一文钱不花的把人娶回来最好,管老头也希望能捡个大便宜,“要是能成那最好不过,不然就得把二麻送走,以后怕是不能回来了。”
管老头能生出管二麻这样的儿子,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管二麻在外面到处打流,是针对外人,管老头的心比铁还硬,即便是亲生儿子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下死手。
“说什么晦气话,除族又不是砍头,咂就不能回来了?”管婆子还幻想着儿子离开村子后,能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过几年带着大把的银子回来,带他们全家吃香喝辣呢。
江家。
杨氏捂着耳朵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江吉祥也是一脸呆滞。
杨氏捶了几下床板,哭丧着脸,“五妞不会受刺激就真的疯了吧,这可咂整?”
江吉祥烦躁的用被子闷住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今晚去小石村除了三个闺女,所有人都去了,折腾了大半夜,身心疲惫,可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脑子异常清醒。
尤其是五妞还在不停的“嘿嘿哈哈呵呵”这样疯笑。
瘆得慌,杨氏和江吉祥想叫她别笑了,大晚上的能不能睡一会,不睡觉正常人都会脾气暴躁,五妞受了刺激不睡觉,更可能会疯掉。
但江一鸣不准他们去打扰五姐,说随她去,缓一缓,等她缓过来就好了。
江老太和江老头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发现江五妞是抱着人参在癫笑,就像抱住了救命稻草。
江老太扭头回屋,边走边哭,“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可怜见的,闹了一通也没啥实质的补偿,一口气也不见得争回来了,小石村势大,咱们山峰村有理也硬气不起来啊。”
“老太婆我撒泼打滚也只能恶心一下那个里正,旁的也没争出名堂来,苦啊,是咱们没本事,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除了闹一出,还能怎么着?”
江老头跟在后面瓮声瓮气,“挖到人参是福气,前提是没发生那些糟心事,命苦啊这孩子。”
六妞七妞坐在五妞身边默默流泪,劝了一晚上也劝不动,五姐像是听不见她们说话,回来后就坐在床上抱着人参不停的笑,越笑越吓人。
隔壁江一鸣听着五姐的疯笑,闭上眼,良久才睁开,然后开始磨墨,挥笔练字,心里憋着一股气,握笔的手却越稳,伴随着五姐的疯魔般的笑声一直练到天边露出鱼肚白。
这夜下来,十个小时的字算是达成了,练到最后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磅礴大气,令人眼前一亮,这就是系统说的十年功底的书法字迹,果然牛叉。
之前已经练满六个小时候,相当于有六年功底的书法,所以昨晚上江一鸣特意抄写了几本三百千,之后要分别送给几个姐姐的孩子。
不止外甥们,外甥女也要送,女子在这个时代活得太艰难,他希望力所能及的帮助她们一些,比如认字,拥有各自的营生等。
“五姐,五姐你醒醒,”六妞七妞嘶声喊了几句,火急火燎冲出房间,“爹娘五姐发高热了,一直说胡话呢,得赶紧送她去镇上看大夫。”
杨氏很快跑出来,大声道:“去镇上请大夫,家里又没有牛车,怎么送去镇上?”
赵老头这会已经不在村里了,上哪找牛车去?
“哐当”江一鸣把自己的房间门拆了扛过来,“爹,我们把五姐抬到镇上去。”
“那么远,鸣哥儿你不得累死?要不让你爹背你五姐,或者去叫你堂兄他们。”杨氏心疼儿子,想让堂伯家的三个孙子过来帮忙。
从原主的记忆中就知道,他们家和堂爷爷家关系很僵,连年节都不来往,平时路上撞见也像陌生人一样。
就这样的关系,好意思突然找上门让人家帮忙?
“我抬得动,不用找别人帮忙,”江一鸣已经冲进屋里把五姐抱出来,“爹,快走吧,五妞烧的厉害,不能再拖了。”
江吉祥刚穿好衣服出来,就被儿子喊过来抬门板,他看了杨氏一眼,杨氏对他使眼色,示意不要抬,去镇上把大夫请到家里来。
但儿子在催,“爹,快点。”
“诶,好。”婆娘再重要也越不过儿子去,江吉祥任劳任怨抬着门板就跑。
“哎呀,江吉祥你个死鬼,脑子糊涂了。”杨氏跺了跺脚,气得头顶冒烟,家里没钱了,没钱给五妞看病。
哎,不对,五妞昨天挖了好大一株人参,只要把人参卖了不就有钱了?
杨氏唇角疯狂上扬,屁颠颠的追在后面,不多时便追上了,动作飞快的去抢五妞手里的人参。
“五妞你倒是松手啊,总抓着它干嘛,不卖了它就没钱给你看病。”杨氏一边说一边一根一根把五妞的手指掰开。
江一鸣紧抿着唇,眼神凛冽地望着杨氏,杨氏垂着头假装没看见,抢到人参就揣进怀里,和丈夫走在一起。
“系统我需要钱给我姐治病,快给我十两银子。”江一鸣用意念和系统沟通。
恭喜宿主完成和村民打成一片任务,奖励五两银子。
“怎么,我五姐的病需要五两银子来治?不对,我要的是十两,为什么只有五两,多给五两你会比吃屎还难受吗?”江一鸣怨气横生,这种怨气是对现状的不满,对时代的愤怒,对系统的迁怒。
他以为他拿的是科举逆袭的剧本,所以他应该在读书,抄书等等,做一些和科考有关的事,可他穿来到现在,每天都在处理各种恩怨和矛盾纠纷。
是,每件事都解决了。
看似在逆袭,但他体会不到一点爽感,反而觉得憋屈,都快憋出内伤了。
快了快了,宿主稍安勿躁,你五妞这个坎过去了,你就可以静下来认真读书,准备科考,这样吧,本系统奖励你一个过目不忘,助你明年轻松考过童生试。
江一鸣怀里多了五两银子,同时他感觉到之前看过的知识脑海里都有了更深刻的记忆,于是内心的怨气渐渐散去一半。
系统也暗中松了口气,它现在遇到一个大麻烦,需要江一鸣帮它一把,但他现在受江五妞的事影响,心情不好。
暂时不好跟他提,过两天再说吧,希望刚才的奖励能让他心情快点好起来。
江一鸣是知道赖三棍几人怎么死的,但他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装着不知情,“恶人自有天收,这是报应。”
张猎户事先告诉他,大概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吧,江家刚和赖三棍几人结仇,他们就死了,任谁都会怀疑到江家人身上来。
事情有点棘手,不过他身正不怕影子歪,官府若真找上门来,总不至于屈打成招吧?
这时杨氏从屋里出来,紧张兮兮的把他拉进屋里说话,看她栓门,江一鸣就知道她想问卖人参的事。
于是先发制人,“人参是五姐挖的,卖人参的银子也是五姐的,谁也不要和她争。”
杨氏气鼓鼓,瞪着儿子好一会儿才恨铁不成钢道:“人参明明是你发现的,你不说,咱家谁认识人参长啥样?再说就算真是你五姐发现的人参,她的不就是你的,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江一鸣好气又好笑,“现在的问题是姐姐们的是我的,连几个姐夫的也是我的,我的只是我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杨氏自有她的一套歪理,“你姐姐姐夫是自愿给你的,咱又没偷没抢。”
那是你pua太成功,几个姐姐才会那么傻。
江一鸣态度强硬,“你别打这笔钱的主意,那是五姐的钱,她乐意给,你才能拿。”
杨氏委屈的不行,眼泪汪汪的,“哪有闺女管钱的,五妞还没出嫁呢,她的钱得交给我和你爹保管。”
“娘,您想要钱,儿子会赚回来给你花,不要跟五姐争好不好,我保证会赚大钱回来。”
“人参到底卖多少钱?”
江一鸣本想说三百两,可想想没必要,便实说了,“六百两。”
杨氏倒抽一口冷气,“这,这么多,不行,不能全给五妞,给她二百两,不,给她一百两就行了。”
“之前在小石村张猎户出来作证,我允了他一百两,在县城我买了一个宅子,还有一个铺子,花了二百多两,房契上的名字是五姐的,剩下二百多两也是五姐的傍身钱。”
“什么,房契写的五妞的名字,鸣哥儿你疯啦,应该写你的名字,哎哟你个傻孩子,咋就这么实心眼呢?”以前挺聪明的,被水淹过一回人就越来越傻了。
“我这里还有一两银子,娘你收着,你别跟五妞闹。”江一鸣把系统给的没用完的一两银子塞杨氏手里。
杨氏把钱还给他,跺着脚道:“娘不要你的钱,娘也可以不和你五姐争,但你得把房契上的名字改成你的,那可是县城的宅子和铺子,该给你。”
江一鸣不想多说,转身走人,“这事听我的,现在我要去村长家一趟,娘你记得不要到五姐跟前闹,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杨氏一边哭一边拉住他,“鸣哥儿你五姐守不住那么多产业的,你忘了你姨婆家的事了,就你姥姥的妹妹,生不出儿子,只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小的嫁出去,大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
刚开始几年还好好的,等到你姨婆夫妇去世后,那个上门女婿就被同村人带着逛花楼,有一天半夜醉倒在半路冻死了,你姨婆的女儿因为也没生出儿子,只生了个女儿,就被族人逼着嫁人,爹娘留下的房子田地带不走,全被族人瓜分了。”
“你五姐一个姑娘家如何守得住家产?”
江一鸣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不是有我给五姐撑腰吗,谁敢来抢,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杨氏瘪着嘴抹泪,“你几个姐姐倒是命好,遇到你这么好的弟弟,一心护着她们,我在娘家的时候哥哥和弟弟可劲了欺负我,老是抢我的饭吃,我在山里烤只麻雀都要抢。”
江一鸣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被欺负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不要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人的样子,那是不正常的,正常人应该是全家人都过得舒坦,都能吃饱穿暖,而不是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只成全一个人。”
杨氏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你过得更好一些。”
“我有办法,娘只要听我的,就一定能赚到大钱,你别哭了,也别攥着我不放,我现在去找村长。”
村长家。
“那楚王的封地闹蝗灾和我们有啥关系,隔得那么远,咱们这庄稼一年种两季,就算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有啥可慌的?”村长不知道江一鸣在焦灼个什么劲。
江一鸣把人牙子那听来的话学给村长听,“楚王狼子野心,私下征兵囤粮,想争储君之位,太子也不是吃素的,找到机会就打压楚王,这次北地几个府城闹蝗灾,其他府城的赈济粮都下发了,唯有楚地的赈济粮被扣押,太子大概在等楚王反,然后就能名正言顺的杀掉楚王。”
“上面神仙打架,楚地百姓肯定遭殃,就算楚地不乱,好几个府城闹蝗灾,庄稼都被吃空了,那么多人没饭吃,朝廷不得赈灾,赈灾的粮食从哪里来,指定要从南边调粮去北边,今年的赋税怕是要加重,粮价也会飞涨。”
村长皱着眉,顺着这个消息分析了一下,分析到后面冷汗都出来了,“往年收成好也才吃个七分饱,遇到天公不作美的年份,都是勒紧裤腰带熬日子,北地如果真的乱了,那今年南边的百姓怕是也要饿死几个。”
虽说南边一年种两季庄稼,但时下产量很低,亩产最高四百多斤,低的时候只有二三百斤,每年交完赋税,大家都是拿白米换糙粮,这样才能挨到次年夏收。
赋税一旦加重,白米换成杂粮也不够吃,等到冬天又冷又饿的时候,少不得要死几个人。
不敢细想,想多了日子没法过。
“这可咋办好呢?”村长满脸愁容。
“囤粮,不拘野菜啥的,尽量多囤一些,秋收过后,若有人来村里收粮,就是开天价也不能卖。”江一鸣心里也着急,江家只有三亩水田,夏收的粮食交完税,卖了一大半,家里的余粮将将只够吃到秋收。
“老八这消息可准?”因为原主的人品还存有质疑,村长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县城已经有难民出现,我也是从人牙子那里听说的,村长,这事我就跟你透个气,你若信,最好尽快组织大伙囤粮,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家是肯定要囤粮的。”江一鸣言尽于此,就看村长如何抉择了。
回到家江一鸣就通知家里人,要开始囤粮,除了去镇上县城多买一些粮食回来,还要上山挖野菜,打些小猎物之类的,多多益善。
杨氏搓着双手,眼珠子转来转去,跟儿子打商量,“那把所有钱都用来买粮吧,到时候有余粮还能高价卖出去,岂不是发财了?”
江一鸣表情一言难尽,瞥了他娘一眼,“我不干这种事,囤粮是为了确保不饿肚子,不是为了发灾难财,我将来要当官的,不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坏了名声,眼光要放长远些。”
杨氏神色讪讪,“啊对,我儿将来要当官的,是要注意名声。”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江五妞吃了两天药,又有几位姐姐轮流开导,病好的差不多了,但人还是没精神,也不咋说话。
江一鸣和她说了在县城的安排,把宅子和铺子的房契放到她手上。
“张猎户那里承诺了一百两,剩下二百多两银子都在这儿,房契也给你,若是在村里住的不开心,就搬到县城去,宅子铺子都是你的,咱有钱,在哪生活都有底气,凡事得往前看,只要你过得比别人好,别人只有羡慕嫉妒你的份,五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房子铺子都是我的,银子也全给我?”江五妞怔怔的看着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房契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的是谁的?我还给你买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你若是搬去县城,她们会伺候你,你不用担心人生地不熟,若是担心没人陪你说体己话,可以让六姐和七姐搬去和你住。”
“鸣哥儿你为啥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怎么谢你?”江五妞眼泪哗哗流,鸣哥儿太好了,以前她错怪他了。
家里人都听鸣哥儿的,鸣哥儿说把宅子铺子和钱给她,那就真的是她的。
“你是我亲姐姐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五妞握着他的手哭得不能自已,“家里人都说你长大了懂事了,我是不信的,这几年五姐总在心里怨你,觉得是你害了我,有时候我打心底瞧不上你,觉着你这辈子也考不上秀才,可现在只有你对我最好,是五姐错了,你怨不怨我?”
江一鸣咧嘴一笑,“以前你怨我是应该的,不过以后可不能再怨了。”
隔日,江大妞江二妞天麻麻亮就去集市买鸡鸭鹅,大姐夫二姐夫在家里烧水,东西一买回来,就交给他们。
江一鸣拿了个大海碗装了水,放点盐搅一搅,“好久没吃鸭血了,今天终于能吃个过瘾。”
说是鸭血,其实鸡血鹅血也混在一起,装了一大海碗,江一鸣端拿去锅里蒸。
陈阿婆连忙去接,“交给我吧少爷,你和小姐姑爷他们啥都抢着干,显得我和麦芽很没用,又没多少活,我和麦芽就能搞定。”
麦芽也是爽利的性子,心里有话藏不住,“是啊少爷,五小姐她们刚搬来那几天也啥都抢着干,急得我奶都差点哭了,下人买回来就是干活的,不让我们干活,我们提心吊胆地就怕又被发卖了,少爷和几位小姐都是好人,我们可舍不得离开江家。”
江一鸣被逗笑了,“不是不让你们干活,院子里那么多杂草都是你们锄的,现在又种了许多菜,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你们每天忙个不停,咋没有干活?”
听了这话陈婆子和麦芽都很高兴,主子能看见她们做了什么,这就足够了。
“不过这些鸡鸭鹅得我来做,今天我要露一手。”江一鸣不像原主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每天都会进灶房煮点什么。
江家人都以为他厨艺天赋异禀,他们不知道前世的她曾经独自生活了十几年,大学读的是农业,他不仅厨艺了得,他还会种田和养殖。
可惜养殖方面暂时没有发挥的空间。
听说江一鸣要做炸鸡卤鸭烧鹅,姐姐姐夫们都挤进厨房,想学一手,现在他们可不敢小看鸣哥儿了,他是真的有本事的。
“先剁成两半,”江一鸣拿起菜刀哐哐剁了几下,很快就剁好了六只。
最后手不小心触到刀刃,划了一道口子,血立马流出来。
“少爷你没事吧?”陈阿婆和麦芽惊叫一声。
“鸣哥儿你怎样?”大姐二姐心疼的围上来。
大姐夫也一脸担心,“送医馆去吧。”
二姐夫觉得没那么严重,只是小拇指被划了一道口子,包扎一下就可以,“我去拿棉布。”
“没事,轻伤。”
这点小伤,江一鸣觉得大姐二姐太夸张,大姐夫太实在,两个下人的表现很称职,二姐夫的反应最正常。
这个小插曲很快揭过,江一鸣的小拇指不到两刻钟就自己愈合了,剁好的鸡鸭鹅也腌入味了。
“多放一些油,不管炸什么都要舍得放油。”腌肉的时候江一鸣本想用平板买点料酒椒盐之类的调料。
不过姐姐姐夫为了学习一刻都没有离开厨房,他没机会搞小动作。
将就着做吧,下次他想办法自己做点调料,一道美食的诞生离不开好的食材,也离不开调料。
很快,炸鸡烧鹅卤鸭做出来,在江一鸣心中觉得还差了点味的食物,对江大姐他们来说却是极其难得的美味。
大姐夫啃着鸭头,连骨头都一起嚼碎了,“真好吃,放在三个月前咱做梦都不敢想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只有大酒楼的厨子能做出来的菜,没想到让鸣哥儿做出来了。”
“姐夫牙口好。”二姐夫羡慕大姐夫有一口好牙,他就嚼不碎骨头。
大姐夫嘿嘿直笑,“妹夫脑子比我好。”
这俩连襟的对话引得众人发笑。
江一鸣笑看着李有贵,“二姐夫,宣哥儿念书也有两个月了,学得可好?”
之前原主不干人事,二姐夫忍无可忍,几个姐夫中闹得最厉害,之后江一鸣虽然给他们方子,让他们有了新的营生,但心底还是留了些疙瘩。
期间又大家各自忙碌,并没有好好坐下来谈一次,此时江一鸣笑容平和,毫无介蒂的搭话,让李有贵有些不自在,倒显得他小肚鸡肠了。
“夫子说宣哥儿读书上颇有天赋,只要他能静下心来读个几年,便可以下场考县试。”说到这李有贵垂在一侧的手微微蜷缩。
其实上次月试考核,宣哥儿在他那个班是第一名,他记性好又很珍惜得来不易的读书机会,理解能力原就比一般人强,还比别人勤快,两个月下来夫子对他极满意。
十岁才开蒙年纪稍长,五方镇余夫子的私塾有甲乙丙三个班,李志宣在丙班,和一群不到十岁的小萝卜头一起在开蒙班。
还好丙班还有另一个十岁的同窗,那孩子的父母是在码头摆摊卖馄饨的,江大妞江二妞每天也会去码头摆摊,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那家的男人原是在码头扛大包的,前两年伤了腰,扛不动包赚不到钱了,后来灵机一动干脆把婆娘孩子带到镇上,在码头摆摊卖馄饨。
江二妞心眼多,担心儿子年岁较长,去学堂和比他小的孩子一起念书会自卑,看着林家只有一个儿子,年纪和宣哥儿相仿,人看着机灵的很。
找着机会就夸那孩子,又道:“以前我家没条件,没法送孩子去念书,现在我们卖卤肉赚了点钱,咬咬牙就送孩子去私塾了,不求他考科举当大官,至少能识文断字。
读个二三年出来,也能找个轻松点的活计,不用像咱们这样起早贪黑的摆摊叫卖,更不用像这码头上来来回回扛大包的人那般辛苦,咱们省吃俭用攒钱为啥,不就为了让孩子能比咱们过得好一点么?”
林家人就这般被江二妞洗脑了半个月,又想着这两年摆摊攒了些钱,原本再存一年,就能在镇上买个一进的小宅子,但现在一想,觉得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江妹子说的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林家的男人扛过大包,吃尽了苦头,后来还伤了腰,差点日子都要过不下去,若不是他脑子好使,跑来摆摊,日子不知会苦成啥样。
于是一咬牙,便也把儿子送进私塾,和李志宣做了同窗,李志宣心里自然很高兴,有个同龄人作伴,他就不会在丙字班成为显眼包。
不然他会感觉自己像一只未成年的小公鸡,突然跑去和一群刚孵出的小鸡夺食般不合群。
少年人的心思往往很敏感。
江二妞在弟弟面前向来不藏话,把她的一番良苦用心倒豆子般全倒出来。
惹得江一鸣又好笑又佩服,朝她竖起大拇指,“二姐这是做好事,读书识字能让人增长见识,书中自有黄金屋,知识就是财富。”
江二妞连忙附和,“这话说的太对了,卤肉方子就是你从书里看到的,知识可不就是财富。”
江一鸣笑容微滞,暗道还好姐姐姐夫心大,没发现这话里的漏洞,天下之大,读书人何其多,贫寒学子也数不胜数,为啥他们在看书里没看见秘方,唯他看到了?
这个话题不好多聊。
“宣哥儿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想到原主一塌糊涂的学业,江一鸣顿了顿又改口,“宣哥儿聪慧,三百千今年估计就能学完,回头我抄一本论语给他。”
江二妞怕耽误他的学业,“鸣哥儿你自己也要读书,咱现在买得起书,你不要总是抽时间给宣哥儿抄书。”
江一鸣笑道:“不耽误,我每日本就要练字的,一日不练便生疏。”
说到练字,二姐夫有话说,“夫子说宣哥儿哪都好,就是字写得奇丑,他的字竟是比林家小子写的还丑,真愁人。”
现在李家供得起李志宣读书,不过笔墨纸砚都不便宜,没有条件让他练字随便造。
刚开始是用树枝在沙土上练,后又用毛笔沾水在桌上练,等到一笔一画会写了,才敢在纸上练。
古代科考需要大量的书写,如果字太丑,考官可能看都懒得看就随手扔到一边去。
拿起卷子第一眼就是看字,字好,第一印象就好,考官才有耐心去看你的诗赋文章。
即使在后世,卷面干净整洁也很重要,古人尤其注重书法,字都写不好,还谈什么科考,不如趁早回家种地。
“可以做一个沙包绑在手腕上,以此来增加难度,如此练习一段时间,字迹能进步的更快,我就是用这种办法把字练好的。”江一鸣面不改色地吹牛。
江一鸣现的字不说万里挑一,但也足够让人一眼惊艳,所以在县城书肆展示了一下字迹,掌柜的就愿意把抄书的活给他。
因此二姐二姐夫对江一鸣的话深信不疑,决定回去就让儿子,每天手腕都绑着沙袋练字。
咳,其实我们系统也分高中低三个等级,现在本系统只有中级,为了快点升级,本系统不得已多绑定了几个宿主,我就是靠这个办法卷死同行,以最快的速度从低级升到中级。
“然后呢?”
然后现在出了点岔子,有一个宿主脑子不好使,不好好做任务,整天发癫,悔不当初啊,本系统一时不察绑了个癫公,宿主你帮本系统劝一劝那个癫公,让他认真做任务,不要整天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江一鸣面无表情,“有个严肃的问题,请系统回答一下。”
宿主尽管提问,本系统知无不言。
“大魏朝还有本地人吗?听你的意思你绑定的宿主都是穿越到同一个地方,穿越者都成大白菜了,泛滥成灾。”
宿主言重了,大魏朝一共只有两个穿越者,就是你和那个癫公,好吧好吧,是本系统绑定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才会让两个穿越者同时出现在一个朝代,宿主别问了,就问你同不同意帮忙?
江一鸣心想,系统估计知道他想要什么,可能会给他一个诗仙或诗圣的脑子,毕竟目前他最想要的就是作诗的才华和灵感。
当然他还是矜持了一下,试探道:“你准备给我什么报酬,我自己的任务都应付的头晕脑涨,没有足够的回报我是不会帮你的。”
本系统可以给你一些作诗的才能,至少可以让你能作出一首完整的诗,偶尔灵感暴发,还能作一首令人惊艳的诗句,想做诗仙诗圣就省省吧。
“这个奖励有点拉,不划算,癫公的任务让他自己完成吧。”
古代交通不便,村镇和县城之间往返花费的时间相当多,本系统奖励宿主一匹千里马。
“我现在身怀六百两巨款,你觉得我会买不起一匹马?”其实江一鸣很心动,古代的马可不便宜,千里马更是难寻,一般只有军营或皇亲贵族才买得起千里马。
以大魏朝的物价,一匹千里马估计要一百两到三百两不等,普通最次的马一匹也要三十两,好一点的要五十两以上。
这是一匹仿真铁马,看起来和真马没有区别,甚至触感也和真马一模一样,它还有自动调解功能,模仿真正的千里马吃喝拉撒,受伤会流血,这么神奇的仿真铁马宿主真的不心动?
江一鸣狠狠的心动了,“是变形机器人吗?有没有使用时限,中途会不会坏掉,有保修没有?”
系统差点宕机,是铁马不是机器马,系统出品,金钢不坏身,只要宿主活着一天,铁马就在一天,一切都是仿真,不死不坏。
江一鸣心脏砰砰直跳,就像现代没有人不爱车一样,古代没有人不爱马,送到面前的金钢不坏的铁马,他太爱了,“好,我答应你,等我办好自己的事,就去找癫公。”
系统很想让他马上去找癫公,但劝不动,只能作罢。
思考了一个晚上,江一鸣决定买能立刻拎包入住的那个宅子,另一个一百两的宅子虽便宜了二十两,但算上修葺的钱,也要一百二十两左右。
修葺房子还要找人买材料,这些都要人工,江一鸣没时间弄这些,他必须尽快把宅子的手续办好,拿了房契还要去官府盖章。
从衙门出来,他又想着二进的宅子可不小,需要人帮忙打理,便又找人牙子买下人。
做成了一笔买卖,人牙子正高兴着,听说江一鸣要买人,主动给他优惠,“小郎君运气好,最近有不少从北边过来的难民,人多,价钱也比以往便宜些,你刚在我手里买了宅子,我不会算你贵的。”
“我想买一个粗使婆子,一个小丫鬟,大概多少钱?”江一鸣对人口市场的价格并不了解,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这是第一次买人。
“粗使婆子五两,小丫鬟十三岁以下的五两到三两不等,十三岁以上的五两到十两不等,人买回来我们还要教规矩,学了规矩的自然价格就高,刚到手没教过的会便宜一些。”
江一鸣愣了一下,他记得前世看过的古言,里面买卖丫鬟小厮价格大概在三两左右,只有卖到青楼价格才贵一些,这么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画本子上看的也能信?画本子都是屡试不第的落魄书生写出来的东西,里面的内容皆是按写作之人的心中所想杜撰出来的,像物价这方面都写得比较乱,不可参考。”
人牙子是个四十来岁的矮个子,舌灿莲花,分析的一套一套,“没钱的书生就希望物价低一点,写画本子就写买什么都价格低,有些家道中落的读书人,更搞不清物价,就把物价写得时高时低,总之不能拿画本子上的内容来参考,你得到市场上问一问,多问几家就清楚了,反正我肯定会给你优惠。”
行叭,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随后江一鸣打听了下北边的消息,“掌柜的北边是闹什么灾,为啥有难民南下?”
“听说有两个府城发生了蝗灾,其中一个府城是楚王的封地,楚王那人,”人牙子摇摇头,后面就压低了声,“总之几个皇子斗的厉害,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
江一鸣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那么倒霉吧,难道他刚穿来世道就要乱了?
人牙子笑着摆手,“别慌,乱不了,上面还有老皇帝镇压着,不过百姓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主要还是京城,京城在北边,乱也是乱北边,南边相对要安稳些。”
江一鸣心情有些沉重,“我看悬,北边缺粮,就要从南边调粮过去,朝廷要安抚北边的百姓,就不能让他们饿死,得发赈济粮。”
人牙子比了个大拇指,“不亏是读书人,看得通透。”
话题比较敏感,二人也不敢过多讨论,简单聊了两句就又转到买人的事上,江一鸣看了一圈,还问了那些人几句话,确实有不少人都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
“蝗虫过境,片叶不留,去年收成就不好,本以为咬牙挨到秋收就能熬过今年,谁知还没到秋收就闹蝗灾,没活路了,朝廷的赈济粮又一直不下来,没法子,只能往南逃。”
回话的这位是个四十多岁的壮硕婆子,她本来不想说话,江一鸣把早上没吃完的馒头送给她,她就什么都说了。
她把馒头分了一半给旁边的小姑娘,笑着道:“这是我孙女,我儿子儿媳几年前相继病逝,就留了这个小孙女给我,我没本事,闹了蝗灾就带着孙女南下逃难。”
人牙子没好气地骂道:“这个死老太婆,一个月前差点饿死了,自个找到我说要把自己和孙女卖给我,当时她装得老实巴交,我看她们祖孙俩瘦是瘦了些,但个高骨架子大,觉着是干活的好手,就收了她们俩。
结果倒好,这死婆子非要和她孙女卖到一家去,最近县城的大户人家,没人买粗使婆子,只要小丫鬟,搭上这个老菜梆子卖了好久都没卖出去。”
人牙子也不怕江一鸣压价,实在是这个老太婆和她孙女是一两银子便宜卖给他的,在手里滞销二个月,每天还要白给她们饭吃,怎么算都亏了。
巴不得快点出手,便宜点也使得。
婆子一脸讨好地解释,“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这一个孙女,就算卖身为奴我们也要在一处才行,你别看麦牙个高,其实才十一岁,太小了,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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