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舒魏清越的女频言情小说《你为什么不爱我全文》,由网络作家“海盐西瓜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见着自己裸露的白皙越来越多,胸罩的蕾丝边都在他眼底若隐若现,季舒彻底屈服了,小脸绯红。“那说好了...就两分钟。”他忽然猝不及防地压下来,直接吻住了她的唇。“你不乖...”手包裹在她酥胸上,轻轻拉下。“你喜欢儿子比我多太多太多。”她用力摇头,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又开始发疯,这是厨房,大白天的,真是见不了人。他欺身而下,一时间,厨房里全是俩人粗重的喘气声。两分钟似乎过的太漫长了。“妈妈——”听见团子的脚步声,季舒吓一跳,小力捶他胸膛,迷离着一双眼不知所措。“清越...”男人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这时候她才乖乖的依赖着他见男人无动于衷,季舒却急了,红着脸哀求,呻吟声软软的,仿佛带着黏糊糊的蜜糖,“南瓜饼也有你的份...”他才...
《你为什么不爱我全文》精彩片段
眼见着自己裸露的白皙越来越多,胸罩的蕾丝边都在他眼底若隐若现,季舒彻底屈服了,小脸绯红。
“那说好了...就两分钟。”
他忽然猝不及防地压下来,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你不乖...”
手包裹在她酥胸上,轻轻拉下。
“你喜欢儿子比我多太多太多。”
她用力摇头,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又开始发疯,这是厨房,大白天的,真是见不了人。
他欺身而下,一时间,厨房里全是俩人粗重的喘气声。
两分钟似乎过的太漫长了。
“妈妈——”
听见团子的脚步声,季舒吓一跳,小力捶他胸膛,迷离着一双眼不知所措。
“清越...”
男人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这时候她才乖乖的依赖着他
见男人无动于衷,季舒却急了,红着脸哀求,呻吟声软软的,仿佛带着黏糊糊的蜜糖,“南瓜饼也有你的份...”
他才把她拢进怀里,轻抚她的背,让她平稳呼吸。
“放心吧。”替她把衣服整理好。
打开门,抱着团子离开了。
季舒靠着墙长长的喘气,日子过得天天惊心动魄,什么时候这男人能不那么稚气。
等到季舒端着南瓜饼出来,又觉得这父子俩之间的气氛完全变了,团子已经切换成狗腿模式,爬进父亲怀里,说些甜蜜蜜的好听话来哄他的爸爸。
季舒明白,其实儿子更喜欢向爸爸撒娇,只是魏清越每次听了儿子的撒娇都是以训斥儿子结尾,大多时候表现的都是个严父,小家伙渐渐的就不敢了。
季舒愈发疑惑了,当初不是他一心想要这个孩子么?生下来又百般嫌弃,她看不懂。
她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最后还是决定什么话都不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向往常一样平静的开口。
“吃早餐了。”
一家三口也用完了早餐,早饭过后,照常是男人洗碗。
待他洗完了碗就看着,季舒抱着儿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那模样儿恨不得都跑电视里去,两人看得不亦乐乎。
他转去冰箱看,冰箱没有什么多余的水果了,只剩车厘子,他很少吃水果,但是季舒很喜欢,所以他看见冰箱里面少了水果,自己就会立刻补。
还记得怀团子的时候,季舒情绪很不稳定,凌晨三点,怀里的人突然惊醒了,然后哭着吵着现在立刻要吃橘子,还要那种青皮的。
魏清越很少看到她哭着吵着要吃某样东西,看着怀里的人哭的越来越厉害,一下就给魏清越搞急了,他又没有谈过恋爱,上来就碰到了季舒,乔恩说给女孩子买买买她们就会很高兴,给她买了那么多名牌包包衣服,她看都不看一眼,出的什么馊主意?回头就扣了乔恩一个月的工资。
现在却哭着闹着说要吃橘子,别说是橘子,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恨不得立刻摘下来给她,只求她别哭,好容易把她哄好了,自己才放心出去。
凌晨三点,外面还下着雪,他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买。
这个时间点,不仅路上没有人,连猫儿狗儿的身影都没有看到,大多数的水果店也都没有开门,在街上来来返返的寻了一遍,又转过去找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好不容易捧了一堆青皮橘子回来给她,她说了一句什么来着?她只是看了一眼,她说橘子好丑,吃下去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会变丑,她不想要丑孩子,又对着他一顿哭。
季舒瞬间就能感知他的情绪不佳,她立马亲了亲魏清越的嘴角,她转头蹭着埋进他胸口,手伸过来抱着他的腰,讨好的意味十足。
结婚这么多年,示弱就是她保护自己的武器。否则他疯起来,不管不顾的,自己都没有任何办法抵抗。
每次他不舒服,就得连带着季舒一起不舒服,最后他舒服了,最终还是自己不舒服。
“明天就是我爸爸的生日...”季舒观察着他的脸,看着他全身绷起,又缓缓放松:“我们很久都没有回去了,我很想陪爸爸过个生日,再说了,他们也挺想团子的...”
结婚越久,他就越能发现季舒身上是有本事的,分分钟就可以拿捏自己的情绪。他还能说什么呢?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一想到季舒跟他,是被他强逼的,魏清越心里头就难受的要命。
真要他卑微地去问季舒,你是喜欢姓江的多一点,还是喜欢自己多一点?他就算问了,季舒也不一定回答,说出来好笑,他可不敢听结果,他怕自取其辱。
季舒望着他的眼睛又大又温顺,现在就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时,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现在就算是他让季舒走,恐怕季舒也不敢离开他,只要不想着离开他就好,只要心里没装着那个姓江的就好。
“好,明天就带着团子回去...”
季舒总算是松了口气,太好了,明天可以回去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她转头蹭着埋进他胸口,手伸过来抱着他的腰,沉沉睡了。
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团子是第一次坐飞机。
大大的眼睛望着窗外,“妈妈,好多棉花糖。”
季舒捧着他的脸:“小馋猫。”
男人揽着她的腰,又扯了扯她脖子上的围巾:“你不热吗?”
季舒撇嘴,还好意思问,脖子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他倒是穿的西装革履,暗骂魏清越是禽兽。
“你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
有那么明显么?
“阿?没有啊”季舒赶紧闭眼睡觉,借以这样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很快就可以见到爸妈了,季舒心情难得晴朗,心里又隐隐担心,只是不知道爸爸到底有没有原谅自己。
魏清越觉得季舒实在没必要裹的严严实实,被别人看到了又如何?只能证明她是有夫之妇,趁早打消别人觊觎她的念头,他从不屑于伪装自己,在媒体面前,关于自己已婚的事情,他恨不得人尽皆知,只是小妻子脸皮薄,总是躲躲藏藏。
想来不乐意,把她原本盘起柔顺温柔的发丝,被他拉扯杂乱。
假寐的季舒吓一跳,安慰自己,忍忍吧,他只是又发疯了而已。
跟他计较没有前途。
离家越近,季舒心里越莫明慌张。魏清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刚下飞机,季舒就迫不及待想回家,熟悉的老楼房,一切如旧,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刚打开家门就闻到香味。
“爸妈——我回来了。”
“哎呀,晚晚,你回来啦!”季母立马放下手里切菜的刀,奔向客厅,紧紧抱着季舒:“我的乖女儿,终于舍得回来看妈了。”
季舒听这话难免眼红,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妈,对不起。”
“傻闺女,说什么傻话,哪里来的对不起。”季母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你瞧我这样子,都忘了,清越,快点进来坐”
“妈——”魏清越开口
小女孩一下就慌了:“爸爸别哭。”
“爸爸没有哭,风太大,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那我给你吹吹。”
一旁的季母说道:“晚晚,哥哥躲在那个角落,他有点害怕来到我们这个陌生的家,你去给他牵过来,好不好?”
季舒很愿意,当时就表态:“好的,妈妈,我这就去把哥哥接回家。”
季舒看着蜷缩在角落里面的小小人。
小脑瓜不停的在想,什么叫去世了?
五岁的季舒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养过一只小狗,它生病了,妈妈告诉她小狗去世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小狗了。
为此,她还难过了好一阵。
去世,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词语。
可是现在哥哥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好可怜啊,他肯定再也见不到他的爸爸妈妈了。
她歪着小脚,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小男孩面前,蹲了下来。
看清楚了哥哥的长相,她笑了。
杏儿眼弯弯,用软绵绵的小奶音说:“哥哥,我叫季舒,我们家离得很近,我们一起回家吧?”
就这样,她向当时的江舍伸出了小手,把他带回家了。
后来长大了,在大人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才知道江舍爸爸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他的爸爸是一位缉毒英雄。
在一次行动中永远的牺牲了。
这也在江舍小小的心目中埋下了一粒种子,他以后也要成为一名缉毒刑警,爸爸的荣誉,他要继续延续下去。
季舒后来也知道了,爸爸和江爸是部队里就认识的好朋友,两个人好的像亲兄弟似的,后来爸爸选择留在部队里,江爸选择做一名缉毒刑警。
季舒小太阳会在其他小朋友嘲笑江舍是野孩子的时候挺身而出。
江舍会毫无底线的支持季舒,永远替季舒在背后撑一把雨伞。
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一起初尝禁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家长亲戚眼里,早就默认她们是一对。
江舍在季舒的青春里无疑是耀眼的。
高中三年全年级第一,每次升红旗都是以优秀学生代表发言,高考以全省第四名考入大学,要知道季舒为了能和江舍上同一所大学,她觉得整个高三的天空都是灰色的。
日夜苦读的滋味她总算是尝到了,最后还是刚刚过录取线。
大学生活是美好的。
她会带着江舍逃课听周杰伦演唱会,美其名曰带着学霸感受青春。
当然忽略一下学校处分是江舍背的锅。
她会拉着江舍一起去街边喝啤酒烤串,美其名曰年轻人哪有不喝酒的啊。
当然忽略是江舍把喝的烂醉如泥的她背回家。
她也会趁着月色邀请江舍去海边沙滩与她共舞,给她们的青春留下浓重的一笔。
当然除了跳舞结束时,季舒会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亲一下江舍的脸,只要瞬间江舍脸上一下火烧云,只剩她在一旁取乐。
那些美好的时光都回不去了。
所有的幸福截止于她被魏清越侵犯后。
她用水果刀划伤自己的脖子后,魏清越把她送到了医院,百般威胁了一番后公然在病房对她进行强迫,季舒恶心的想死又不敢死。
凌晨四点,季舒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趁着那些眼线不注意,她跳窗了。
她越走越快,风刮在脸上只觉得眼角发干,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脖子上还有刀痕,到这一刻才真正觉得冷,她不敢回家,不知道该怎么向爸妈解释,更不敢面对江舍。
魏清越刚绕进去把车停稳,季舒转头看了眼后座上放着的礼盒,歪着身子有些吃力的去够。
“我来。”魏清越大手一挥,顺利将礼盒拿到手。
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儿子,他又有些粗鲁的捏他的小脸,小人儿一下就疼醒了,脸红扑扑的,好不惹人怜爱。
季舒副驾驶的门一打开,团子就轻车熟路地赖在季舒身上撒娇,不肯下来,季舒也心疼儿子的小脸蛋,抱着团子亲了好几口。刚才确实用了些力度,惹得小妻子对他好一阵娇嗔。
团子是个坏心思的孩子,别人不知道,他这个父亲能不知道么。
他是他的种。一个德行。
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抢到手里的。
儿子喜欢季舒,就每次用撒娇讨好这个方法博取季舒的注意力。
试图和自己抢季舒。
连忙出声喝斥他,团子是乖乖安静下来了。
他看见季舒轻轻的刮了他一眼。
魏清越揽过季舒的腰,来到了宅子门口。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来这个地方,在季舒的印象里,这里真的有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哥哥,嫂子。”魏清霜主动迎上前,看清楚是张熟悉的面孔后,季舒一脸淡漠的看着前方,视若无睹。
魏清霜也不在意,连抱起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小团子长高了,有没有想姑姑啊?”她伸出手轻轻地逗弄着,脸上一直带着笑。
“想,团子天天都想姑姑。”成年人的恩恩怨怨,小孩子并不清楚。只一个劲的说些好听的话,引得大人听了一阵乐。
“小舒,好久不见...”魏清霜又对季舒说
季舒听了也只点点头,眼眸中虽说看不出一点情绪,但是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这辈子都不见。
“怎么在这儿等啊?”魏清越久违的露出了一个正常笑容。魏清霜是他唯一的一个妹妹。再说他和季舒能成事,还多亏了她这个妹妹。
“就差你们没到了,妈让我出来看看。”
魏清越看了眼季舒,“那快进去吧。”
魏老爷子虽在高位,但是为人做事十分低调,生日宴不过是家里子女在一起聚一聚。刚进门,长形餐桌上就只剩下两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
魏夫人威严的目光从季舒进来开始便一直审视她,那视线是季舒避之不及的可怕,威力太大,她连一点对视都不敢,默不作声抓紧了魏清越的衣袖。
很奇怪,明明自己更厌恶他,但是发生畏惧时,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依赖他,她仿佛是魏清越手里捏着的一朵菟丝花,既不想攀附他,但是如果离开了他,又生存不下去,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魏清越带她来到一个位置前拉开了凳子,摁着她的肩膀,陪着她坐下。
“清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吧,”她夹起一块红烧肉“哥哥,美国的饭菜太难吃了,还是妈妈做的红烧肉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魏清霜是家里的幼女,从小就备受魏夫人宠爱,听到女儿撒娇,她也一脸溺宠的的看着女儿。
“这次回国就多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妈妈”
“恩恩,这段时间我也想多陪着爸妈,.”她望向魏清越季舒这边“还有哥哥,嫂子,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就该相互陪伴”
“还有团子,我也要相互陪伴...”小团子也拍着小手重复着。
一大家子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团子身上,听他说着吉祥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嘴像抹了蜜,可会哄人,听的魏老爷子眉头舒展,乐呵呵的笑个不停,抱着孙子爱不释手。
魏夫人也是一脸慈爱地看着孙子,她不喜欢季舒,但也不得不承认,季舒把孙子教导的很好,魏家子孙人丁单薄,小孙子是她的心头肉,看在孙子的面上,她今天也不会过多的为难季舒。
“今晚就住这儿吧”魏夫人不经意的提了句:“团子很久没有过来了,我挺想他的”
季舒只好应承着。
这顿饭吃的还算平静,用完餐后,她拎着礼盒把东西递给魏老爷子,“爸,生日快乐。”
老爷子也回笑着说,“你有心了”
礼不算贵重,她没有刷魏清越给他的卡,是她攒了四个月的薪水买的。只有靠自己劳动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活的是真实的。
之后魏清越把季舒带到了房间,准确的说,把她带到了她和魏清越的婚房,结婚后,他们就搬出去了,也很少回来。
他们的婚床还是一尘不染,要是可以,她今晚也不想睡到这张床上。摆设的家具也没人动过,看来每天都有人专门打扫。
“傻愣着干嘛?洗澡去。”魏清越推着她进浴室,刚进浴室没多久。
只见他脱了衣服猛的朝她贴过来了,像是知道她会逃似的,魏清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出去,把头深埋在她颈窝深嗅,“晚晚,你好香。”
她皱着眉,“你别闹了,今天我有点累,我想睡了。”
“睡什么,今天还没疼你。”吻着她的唇,大手握着她酥胸,只差将她揉入骨髓。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着这个?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她在使劲挣脱着他的手。
“想着怎么了?你是我妻子,我想着你还有错了?”
“可是我不想,我不要!”她今天见着了魏清霜,脑子里浮现各种以前的事,情绪真的很不佳。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魏清越眯着眼睛看着,她又开始发倔了。
男人怒火与欲火夹杂,他脸一冷,“不想?不要?这由得你吗?别动!”
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脚腕,膝盖的关节连接处泛起粉红。
季舒放弃挣扎了,斗不过他。只是用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懒散又迷离地看着他。
直到他结束。
他也不想弄痛她。谁叫她一直不配合。现在这副景象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他也不想她受伤,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不能太顺着她,她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让她主动一回,绝对不可能。
再说了,谁的婚姻能无性而爱?他魏清越反正是做不到的。他承认自己是个性欲很强的人,可哪个男人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能无动于衷,他想干就干,碍着谁的事了?
躺在床上。季舒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
“不要再惹我生气了。”魏清越拨开季舒的头发,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掰正。
季舒被迫直视他,视线又回到他身上,他用低沉好听的声音来要求她“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什么都给你。”
季舒一听,知道这是他准备放过她这一回,就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他温顺乖巧的妻子。
“爸爸,团子要那个水晶球...”
团子在魏清越怀里,顺势指着橱窗,满脸期待的望着魏清越。
季舒也顺着视线瞟了一眼。
小橱窗中央摆放了一个水晶球,玻璃球......
下午四点半,季舒准时出现在儿子幼儿园门口,很远就看到儿子向她招手,她也微笑的向儿子走去。
幼稚园老师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季舒,不怪魏小朋友一直在夸赞她的妈妈很漂亮。
她不禁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蓝色的束腰碎花长裙外搭配一件白色风衣,头发被随意盘起,珍珠垂线耳坠吊在空中,真是温柔的一塌糊涂,一看就是精心养在温室里,那朵被主人每日娇灌的花骨朵儿。
“魏太太,今天您又是第一个来接小朋友哦...”她往季舒身后瞟了眼道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魏先生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魏太太眉眼闪过一丝不耐,她再仔细端详,魏太太就是与平常一样温婉如常啊,丝毫看不出不耐烦。
也是,魏先生那么喜欢魏太太。
像魏先生这样的高干子弟,娶的都是名门贵族的淑女,可魏先生为了娶现在的这位魏太太,当众拒婚豪门千金。
原以为只是贪图新鲜感,结婚后会与像其他高干子弟一样,说不定外面养的情妇比比皆是,可是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一次拍到他与女子外遇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前不久,狗仔说魏先生和一位短发女郎在高级餐厅相约幽会,此消息一出,直奔头条。
后来仔细看视频不过是魏太太换了个发型,狗仔误以为是魏先生养的情妇。
你说笑不笑人?
后来,魏先生开了发布会直接澄清,当众宣布“这辈子,唯季舒是我的妻,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绝不变心。”
这样动人的情话,哪个女人不会沦陷? 真是真是羡煞旁人。
不愧是新闻和外界媒体公认评价的模范夫妻。
所以魏太太又怎么会对魏先生不耐烦呢?这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只见女人轻声道:“我先生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来不了了”。
季舒早上好像是听他在耳边呢喃,只是她自己忙着预备下午的课,头都没有抬起来过,只听到耳边一阵关门声。
现在细想来,关门声中还夹着他几声不悦的咳嗽声。
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一直不就是这样?
“噢!那就太可惜...”
季舒抬头撞见一脸花痴相,点了点头。不禁想起当年自己见到魏清越的场景,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他外表欺骗。
魏清越,拥有一张绝对好看的皮囊以及雄厚的背景家世作为丰厚的羽翼,确实有轻易俘获姑娘们青睐的资本。有些小姑娘们即便知道他已经已婚了,还前仆后继的奔过来。
这一切只限于没有看到他肮脏的灵魂之前。
听到黑色的车子里面传出催促的一阵喇叭声,季舒随即牵过儿子的手,“团子,快和老师说再见!”
“明天见,小花老师...”小家伙还礼貌的鞠了个躬。
“明天见,魏小朋友...”
眼见这对母子的背影紧接着上了一辆车,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私家车,还有专车司机,不禁感慨,有些女人生来就是享福的命
摇了摇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啊啊。
回家的路上,小家伙一路上都在讲他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趣事。
因为今天她的妈妈又是第一个把他从幼儿园接出来的家长,极大的满足了他小小的虚荣心,所以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的开心,一直牵妈妈的小手,向她最爱的妈妈撒娇。
季舒看着小家伙也高兴,偶尔也会回几句话,温柔的问儿子“今天过的开不开心呀?”即便是同样的回答,季舒也要一遍一遍的向儿子确定。
“为什么妈妈每天都要问我开不开心呀?团子当然开心咯...”小家伙在季舒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睁着圆圆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季舒。
是啊,为什么呢?
她只是想确定她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
“对了,要是妈妈给我做最爱吃的南瓜饼,那团子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小孩了...”边说他还不忘舔了舔嘴角。
看着儿子圆嘟嘟脸上洋溢出真切的笑容,她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意义。
至少在这段婚姻里,她的儿子是幸福快乐的,看着儿子,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上天都已经给了她一个乖巧的儿子,又给了她一个还算...美满的家庭,她也应该算是幸福的,不是吗?
“妈妈妈妈,爸爸打电话过来了...”思绪慢慢从声音中飘回来。
季舒只瞥了一眼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和男人的好几条“关心”短信。
她只觉得窒息。
又瞟了眼前面的司机,不用说,他也是时时刻刻的在给那位汇报她的近况,这种几乎病态的掌控,魏清越还要不断的折磨她到何时?
轻声叹了一口气,她打算关掉手机屏幕,就当没有听到就好了。
只一会,她又听了到一阵急促的铃声。
不过不是她的电话,是司机小刘的。过了一会,只见小刘面露难色。
“太太...您还是给先生回一个电话吧...”
季舒想,要是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的存在就好了。
只一瞬间,就听到对面魏清越裹着沙哑的声音向她发出询问。
“季舒,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还是不敢有半分迟疑的。调整了声音“手机刚刚放在车上,静音了,没有听到。”
对面是平静的,季舒是后怕的。
“对不起。”
季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她太了解魏清越了,知道如果自己不道歉,回去这个男人注定是要掀起来一场腥风血雨。
没有听到回答,季舒的心在微微颤抖。
半晌,她听到电话那头魏清越压迫的嗓音:“季舒,以后不许对我撒谎。”
“没有下一次了。”
她知道他想要听什么,顺从就好了,认错就好了。
得到了回应,听筒那边的男人终于恢复了平时清润的声音。“下雨了,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末尾还加了一句:“我等你回家。”
一切顺从他的安排,尊重他所有的想法,她的日子才过的安稳,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出来的吗。
终于等到对面挂了电话,季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是的,她的丈夫,从来就不像外表上披显得那样温柔和善,他就是一个笑面虎,最擅长的就是给你一个巴掌,然后再给你一个枣,乐此不疲。
他所有的示弱都是为了今后更方便的掌控自己。
因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结婚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根本不敢违背他的的意愿,季舒又感慨自己果然一点都没有改变阿,还是像七年前一样的对魏清越感到害怕,是那种沁入骨髓,由外到内的害怕。
“妈妈,你很害怕么?”
稚嫩着小手握紧妈妈的手掌,他觉得刚刚妈妈的手都是冰凉的。
连儿子都看出来了么?
季舒望着充满稚气的儿子,所有的害怕又似乎一瞬间不消而散。
“不怕,有团子,妈妈什么都不怕...”
回去的路上,树影摇曳,玻璃上皆是雨痕,季舒盯着窗外那几只淋了雨的小鸟,它们正四处逃窜,她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下雨了,是该归家了,又要回那个令她无比窒息的“家”。
季舒牵着儿子的小手回到了家。
即便那个家是她不情愿回的。
换了鞋脱下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转身就看到一桌子饭菜还有坐在餐桌上等着她回来的男人。
“回来了?”是魏清越一成不变的声音。
从进门就用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季舒觉得不自在,点了点头后,一言不发的收拾着小团子脱下来的鞋袜。
“哇好香啊爸爸...”小团子一进门就奔向爸爸的怀里撒娇。
终于收拾好了,季舒抬头看了一眼厨房,毕竟她的这个丈夫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么
“儿子,快和妈妈一起洗手吃饭。”
“好的,爸爸。”说完拉着季舒乖乖去洗手,毕竟自己今天也有点饿了,可惜今天不是妈妈做饭,没有他最爱吃的南瓜饼。
餐桌上除了团子咿咿呀呀,他们两人基本无言语。
魏清越一向在餐桌上没什么多余的话,季舒还困在刚刚车上的事情仍心存余悸。
魏清越修长的手指夹起豌豆荚放入季舒的碗里。
“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舒连忙夹起一粒尝了起来,连忙附和:“还不错”
团子一看爸妈互相讲话了,于是更加卖力的开始讲他在学校发生的好玩的事,顺便一个劲的夸他爸爸做的菜有多香,有多好吃。
小嘴抹了蜜似的,惹得季舒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瞧这小马屁精。
有时候季舒也会怀疑团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比如说现在,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活泼好动吧,又看了一眼魏清越,他更不像是一个从小话多的小孩。
季舒歪着头看着这个小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当初从医院抱错了吧?
魏清越看着儿子眉飞色舞的动作越做越大,担心儿子被呛到,装作喝声制止:“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好的,爸爸...我不动了”随即只好老老实实大口吃起饭。
这一幕看在季舒眼里,她在心里苦笑,这就是自己的亲儿子没错了,像她,都一样的害怕一个人,魏清越。
“吃完就赶紧睡觉,别缠着妈妈。”
“哦...”嗯?这可不行,小团子小声嘟囔着小嘴:“求求爸爸,我最喜欢妈妈了”
他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这小家伙长的像季舒,尤其是眉眼,简直和季舒一模一样,所以每每当他做错事时,只要稍微对自己说几句软话,自己就狠不下心来真的责罚他。
吃完饭季舒准备收拾碗筷。
“你别动,我来刷碗。”
季舒就看着魏清越端着碗筷去厨房收拾了。
每当这个时候季舒就想不明白魏清越到底是怎样想的,有时候挑剔到一日三餐都要按照他的口味准备好,三菜一汤,但是吃完饭后又不让自己去刷碗,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去,也不许她进去帮忙。
难道他这个资本家也想在婚姻里提倡人人平等,追求公平?
好吧,别人有可能,但是,魏清越,绝对不可能。
他的示弱只是为了再今后更加方便的掌控自己,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就是魏清越经常对待她的手段。
“那我去给团子洗澡了。”季舒想明白了就迅速离开了厨房。
洗完澡后团子又要求讲睡前故事,好不容易把团子哄睡着了,抬头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亲了亲熟睡的儿子。
看了看隔壁房还是半掩着,她知道,这是魏清越故意给她留的门。
季舒进门看见他已经穿好了睡衣,现在却是一幅戴着耳机,望着iPad低声说话的景象,时不时又看见他皱起的眉头
可能真的是有不得已要处理的公事,魏清越很有原则,工作大多数都只在书房完成,因为在他的眼里,她们婚房的意义,是用来睡觉的。
她走进浴室洗完澡,望着镜中的自己,这些年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总是说喜欢自己的这一张脸,真的那么好看么?
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魏清越喜欢那一款,他喜欢乖的,她的外表就是长的乖,内心可不是,可能是自己当年太倔了,太想逃离他了。
不断的反抗。
反抗,就引起他的占有欲。
这才是结婚这么多年得出来的结论,她越反抗,他就越兴奋,更想把她抓到手里,挣扎不开,以至于这么多年纠缠不清,也让她痛苦不堪这么些年。
虽然一切都明白,可到底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就只能是自己呢?
想到最后她的结论就是,无法逃脱的命运,她认为自己很倒霉,这份倒霉一直持续到现在。
逃也逃不掉,躲又躲不开。
确实是不想流泪的,但过去经历的种种折磨,只是闪过一些片段就眼圈湿润。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耳边传来
“季舒,你在里面怎么样,还没有洗完吗?”魏清越也疑惑,按道理应该是结束了,他的小妻子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没...”季舒洗了把脸,面对镜子努力整理情绪。
“真的没事儿吗?你先把门打开...”
魏清越自知耐心并不好,正当他准备用脚踢门时,门刚好被季舒打开了,他随即看到了妻子顶着一双红红的眼,似乎看到他要踹门,眼睛愈发红了,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看着这副模样,随即恼了。
他爱她,说是见色起意也不为过,病态的他就喜欢每天无时无刻盯着监控,注意她的每一个一举一动。
可她一哭就受不了,现在的他不比当年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季舒流眼泪。
他疯狂的在嫉妒,嫉妒那个肯让她流眼泪的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地盯着季舒,魏清越挑眉。
他不高兴了,她已经开始发抖了。
她又在心里不禁笑自己,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长进,真没出息。
季舒现在还是害怕他的眼神。
“没没。”季舒匆忙回答他的话,不敢有一丝怠慢,他生怕他现在立马发疯,又开始对她做出一些难堪的事。
“真的没事儿吗?”魏清越用怀疑的态度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不能接受她的任何事是他这个丈夫不知道的。
季舒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季舒知道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就一定瞒不了他,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到现在她都后悔嫁给他。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心里话。
因为,她根本不敢打破这份平静。
记得和他结婚前两年,她就困在这山上的别墅里,从没见过山外的风景,当时她心里在想,大概魏清越这辈子都不会放她走出这四周环绕的大山了,那段时间她还要面对他随时随地发疯的脾气,毫无理由的猜忌,她的一举一动都只能格外谨慎的在魏清越底下小心翼翼试探。
后来他对她放松了警惕。可以出门了,虽然只能局限于这栋房子里,一楼外面的花坛,但是是她可以随心所欲栽种花朵的地方,甚至每一朵花她都起了属于它们的名字。
今天这样的生活,她也是熬了二三年才换来的。
终于才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至于逃跑?魏清越的手段,她深有体会,他说她再敢逃一次,就彻底毁了她的一切。
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会这么做。
她腿上的疤还没有消失呢
就算她放她离开,她也不敢离开他半步了。
人不能总吃亏。
所以现在的季舒在吃够了苦头后根本不敢跟他讲任何想离开他的想法。
“真的没事儿的,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她语气诚恳,尽量让自己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吗?”魏清越还是怀疑。但是他看着小妻子,她应该也不敢再对自己撒谎了。
抬起头,刚伸出手准备把妻子拥入怀里。刚摸到她的发梢,谁知他的小妻子连忙蹲到一旁,脸上又露出惊恐的表情。他顿时不悦了,哪个丈夫希望自己的妻子把他当恶狼?
“躲什么啊?不喜欢我碰你?”
只是想好好的抱一下她而已,他的小妻子至于这么害怕他吗?他又不会真的吃了她,顶多就是对她爱的一番折磨。
而且他可不认为这是折磨。
“没有...只是地上...有些滑...”季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蜷缩着身子不停的发抖。
熟悉的记忆涌入季舒脑海里,在他抬手的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要打她,可把她吓一跳,随即才蹲下身。
扶起妻子,仔细确定她真的没事后,魏清越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眯着眼看着刚洗完澡的妻子,身上散发着清香,垂涎欲滴。
她他抚摸着她温柔的长发,触碰之地无不让季舒颤抖,“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你该不会忘了吧?”
对上她慌乱又显的无辜的眸子,显然是忘记了,那他可就有理由了。
“你忘了?”
“那我可要好好惩罚你...不对,是疼爱你。”
“我要好好疼爱你。”
好好疼她?听起来真是令人颤栗的一句话。
“季舒,快过来。”
又到了每天她最不想经历的环节,但是在男人无形的压迫下,却是她每天不得不反复经历的事情。
她觉得他今天的性质很高,这可不妙,她用不安的小手揪住男人的的衣角。
“你可不可以轻一点,你知道的,我怕...”
轻一点?魏清越反问自己,轻一点怎么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有多爱她呢?
“晚晚...”他欺身过来,动情的叫着她的小名,从小到大只有很亲近的人才可以这么叫她,可现在却变成了魏清越在床上对她爱的昵称。
只希望不要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真的不想在闷热的教室里,缠着厚厚的丝巾给学生们讲课,她也受不了同事们躲在后面用恶趣味的眼神一遍遍的调侃她。
可是魏清越从来就不是一个压抑自己的性格,要起来就没完没了,他才不管明天别人要是看见她脖子上的残留,自己会有多么窘迫,他只是会觉得是他战利品的标识。
“晚晚,乖...”
是啊,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呢,这么多年,自始至终,从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
他舔掉她脸上挂着的泪水,抚摸着她抽泣的脸颊。傻瓜,知不知道,他这是在疼她。她也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乖,多招人怜惜。无论自己有多么莽撞的对身下的人儿,她都会一声不吭的承受着。
“不哭,我的心肝宝贝...我的晚晚..”
季舒只能默默的承受。
他摸了摸趴在自己身上的妻子,这种事上双方有着无声默契,事后绯红小巧的模样,光滑的肌肤,姣好的身材,特别是那一头温顺的长发,足够令他动情沉沦,她的每一处都恰好长的足够对他的胃口。
他们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错,他更加坚信了他们注定就是一对天赐良缘的夫妻。
季舒累到趴在他身上,两个人慢慢恢复平静,她不解的抬头看着这个男人,最近他是怎么回事,事后还越发留恋着。
“晚晚,我们再给团子添个妹妹吧。”边说边抚摸着她的肚子。
男人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吓的季舒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幸好,男人迅速的扶住了她。
“我不想,我不要。”季舒立马拒绝。
话音刚落,抚摸着她肚子的力度又好似加重了几分,季舒迅速的感受到他的不悦。
“多一个妹妹,团子以后也不孤单”男人郑重的看着她,下定了决心似的。
“况且,晚晚,我也很想有一个像你一样乖巧的女儿...”说实话,生个像妻子模样的女儿,多招人喜爱啊,自己错过了妻子小时候的成长,上天若是愿意给机会让他去弥补,为何不愿意呢?
季舒听完他说的话,垂下眼,讨好似的抱着男人,男人抚摸着他的肚子力度稍微缓解,显然,男人对她的主动,表现很受用。
“可是生孩子真的很疼...”
“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怕疼...”
“生团子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是的,脑海里想到妻子之前为自己生孩子的场景,也确实足够令人胆战心惊,突如其来的难产,确实把自己吓一跳。
可是,那个时候的季舒真的太倔了,明知道自己怀着他们的孩子,还要一直反抗他,不停的激怒他,仗着她怀孕他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怀孕的时候压根不好好爱惜自己,使劲的折腾,导致生产时那么困难,一想到这里,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耿耿于怀,情绪立马占了上风。
随手点燃了床旁的烟,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传过来的声响愈发的刺耳
“到底是不想生,还是打心底,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恐怕到现在都后悔生下团子吧?”
就是不想跟他有更多的羁绊,这显然不是他要听的话,他恶狠狠的盯着季舒,等一个回答,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出来。
望着男人突然皱起的眉头,让人呼吸一滞。
她又开始发抖了,她对他的恐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不敢半点迟疑。
“我没有,我不后悔...”尽管自己再不愿意嫁给他,婚后也是各种不情愿,但是她唯一不后悔的事,就是生下团子。这是她对这段婚姻唯一感到眷顾的事。
魏清越一口咬住她的唇,季舒好像感觉自己嘴已经染上血腥味了。
“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她实在是怕极了这样的魏清越,他只会按照他的方式对逼迫她,直到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为止。
想起怀孕的时候稍微闻到一点荤腥就想吐,后期水肿到根本不能下床,再到手术台上一个人面临着难产,那种害怕,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
可是她根本不敢反驳。他做的决定,谁都反抗不了不是吗?之前的教训她难道还没有吃够吗?虽然魏清越不会打她,但他会用另一种方法对付她,每次都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季舒觉得这样跟她被打一次也没什么多大的区别。愈想双眸愈发湿漉漉的。
看着眼前哭的不成泣的小娇妻,结婚这么些年,很少让她掉眼泪,说实话,顿时令他心软了不少。
她都已经嫁给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还为以前的事计较些什么,只要眼前的人是她就行。想想真的应该要带着小妻子出去散散心,好好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想明白了,只好捡起少有的耐心,帮妻子顺气,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在这件事我们不着急,现在不想生,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如果上天真的让她来了,我们就开心的接受好不好?”
顺其自然?
季舒心底一阵冷笑,按照目前的他要的频率,都是迟早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得听他的,一想到无法改变的结果,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魏清越觉得自己也确实应该给她多一些时间。
“不哭了,乖乖。”咬着她的耳垂,又低声喊“晚晚...”
又将她抱入浴室清理身体,季舒没想到又是一阵折腾,最后实在累的不行,任由他摆布。
魏清越简直是霸道惯了,睡觉恨不得粘在她身上。推也推不开,她已经认命了。
只希望他赶紧睡醒,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早餐。突然感觉男人顶着她,季舒先是吓得叫了两声, 随着他的动作,眼看自己身上衣服一件都快没了, 季舒有点慌了,实在忍不住开口求饶。
“清越,清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等一会儿还有课呢...”昨天晚上一个劲儿将她朝死里折腾,现在又要经历一次,光想想她就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关键是他仅仅用一只手就足能够把她弄成现在这副不堪的样子,最可怕的是从头到尾,这个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或许是在他怀里抖的实在厉害,他才半眯半掩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戏谑的反问她。
“那怎么办呢?晚晚..”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嫣红的小嘴,指了指他的身下,对季舒的暗示意味极其浓郁。
季舒瞬间红了眼,以前也不是没有帮他弄过,可是真的让她做的话,她仍然觉得十分羞愧,了。
他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只野兽一样盯着他的猎物,等待季舒来讨好他。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
“晚晚,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眼泪是没有用的”换取不了他的同情心,只会让他更加忍不住的侵犯她。
季舒想了想,有一次魏清越带着她去逛商场,他突然就想要了,季舒当然不肯,一个劲骂他精虫上脑,她以为在外面他不敢对她怎么样,结果呢,大庭广众之下她被魏清越拉入厕所,而且还是男厕所,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关门,就把她压在厕所木板门上恶狠狠地亲,手脚被他厄制的死死的,她连半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被他整治的满脸都是泪水,魏清越用实际能力不断打压着她的自尊,为了不重蹈覆辙。
于是季舒屈服了。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许久他才放过了她。事后不停的漱口,她真的觉得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羞辱。
吃早餐的时候季舒还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连团子也察觉餐桌上的气氛不好,妈妈今天有点不一样,爸爸也不说话,自己更不敢问,乖乖吃完桌上最后一块南瓜饼后,准备去上幼儿园。
魏清越也不知道季舒在委屈什么,他们都领证了,在法律上季舒就是她的合法妻子,季舒凭什么不情不愿?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欲望她就应该替他解决,这不是她身为妻子的责任吗?他要的也不过分,无非是季舒对他百分之百的顺从与依赖。
说到底这些年还是自己对他太心软,没有把她调教好,让她一步步蹬鼻子上脸。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是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要来的人啊。结婚越久,确实越来越对她没办法。以前还敢威逼利诱恐吓她,现在相处久了,他的小妻子也开始慢慢的变得不怕他,反而还能偶尔拿捏住他了。
趁团子上楼去收拾他的小书包的空隙。
“不要再生气了”魏清越先开口大不了这段时间都不让她口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季舒闻听这话,这是他在给她台阶下呢,只好连忙回答:“我没有生气。”她十分清楚的知道,今天她要是不顺势下了这个台阶,魏清越恐怕不会让她过得舒坦。
再一次的对他重复,“我没有生气。”
对于刚刚她涌上的情绪,说实话,她现在还是有点后怕的,怎么让他不生气,季舒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她主动伸出双手搂住魏清越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耳朵。
耳朵是他的敏感点。
魏清越果然一愣,他喜欢她这样,瞬间被挑起,他低头找用她的香甜,舌头舔过季舒的嘴唇,唇上还有南瓜饼的清甜,他作势更想下一步。
怀里的女人吓一跳,她只是想让他不生气,根本不想进行其他项目。
“清越...团子要下来了,看见了就不好了”季舒轻轻推开他愈发前进的身体。
行行行,又是这个理由。他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就一定要让季舒给他生个孩子了。
不止一次害自己。
他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妥协呢?
所以说,现在比起刚认识的时候,魏清越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改了很多,已经给了她够多自由了。
只要她不跑了,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他可能会改变的更好。
前提是她不跑。
这个时候思绪被传来的电话声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魏清越挂断了电话
“明天跟我回一趟魏宅,老爷子过生日,他想见见团子...”话音刚落
季舒一下就蔫了,她真的不想回魏宅,原因全在于魏清越有位雍容华贵的母亲,她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瞧上过季舒做儿媳,一直以来用各种理由来调教她。
季舒还记得她的婆婆对她的日常指点,说身为他们魏家的儿媳妇,就不能给魏家丢面子,一举一动都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先天不足,后天就要更加勤勉,明里暗里没少暗示她是小县城来的女孩子,也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孩,恐怕在她婆婆的眼里,她就是靠着几分姿色攀高枝的心机女。只不过现在靠着孩子顺利上位了。
婚后生活时时刻刻让压的她喘不过气,除了魏清晨时刻对她的监控足够令她窒息,婆婆随时随对她的鄙夷也令她格外压抑。
外人都以为她是攀高枝的拜金女,所有人都说她嫁得好,这辈子不愁吃穿,却不知道她这只小鸟是被绑在高高的树枝上,哪怕是妄想飞出天空一厘米,她的丈夫魏清越就会活活将她勒死,她的自尊和原则,都已经被他践踏的碎了一地。
魏清越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担心,又觉得妻子的担心是多余,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不会让他的小妻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这几年一直扮演一些文质彬彬的角色,好儿子?好父亲?
不不不,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都是假象,他从骨子里自带的那种桀骜不驯气息是掩藏不了的,只是在等一个契机,那个契机无疑就是季舒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心里藏着的那头野兽能瞬间凶狠的咆哮起来 ,他见不得她的眼睫沾满泪珠的模样,他更是疯狂嫉妒,那每一滴不是为他流的眼泪,他霸道的认为,季舒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应该为他流,能惹的小妻子流眼泪,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也就是这样做的。
他已经认定了季舒是他的归属物,那就绝对不容外人染指,试问你见过哪只野兽会将已臣服于自己的猎物,拱手让人,亦或是会让他人侵犯?
第二天早上艳阳高照,虽不似前几日那样阴雨缠绕,但是气温还是冷飕飕的,季舒撑着头贴着车窗,看着从树上飘落下来的落叶,不知不觉也要入秋了。
她转头看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魏清越,男人的侧脸无疑是好看的,可他的脸却是阴沉沉的,原因就是,今天早上忙着晒衣服,只做了一份早餐,这肯定是给团子准备的啊,可怜的小团子,只有被他父亲碾压的份。
季舒看不惯他这种霸道劲,对她这样也就算了,对她的儿子也还是这样,于是季舒壮着胆子,小声对魏清越说了句
“幼不幼稚?”
魏清越的脸当时就垮下来了。
季舒也不管了,但奈不过害怕,假装跑到厨房清理垃圾,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她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在儿子的面前,她一定要守护住她身为母亲的高大形象,就凭这一点她也绝对不能马上跟他妥协,再说了,她也说的没有错,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好抢的?只不过是一块南瓜饼而已!!!
直到出发坐在车子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团子更是因路途的遥远而在后座昏昏欲睡。
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之下,季舒不由的去想以前,不管婚前还是婚后,她去魏宅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但是每次只要是同魏清越一起去魏宅,必定是会闹个天翻地覆,不欢而散。
原因呢?
记得新婚燕尔,魏夫人指名要季舒这个新儿媳妇来家里学规矩,她要亲自教导,从季舒的衣装打扮,举止谈吐,魏夫人要从头到尾的帮季舒重新审视一番。
在魏夫人眼里,他的儿子是有名望的人,免不了婚后季舒要跟着魏清越出去应酬,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她调教好,不能让她丢了丈夫的脸,更不能让她成为魏家的笑柄,所以那段时间季舒没少吃苦头,魏母还美名其曰说都是为她好,可实际婚后,魏清越连带她出去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占有欲发作的时候,恨不得她只能坐在他怀里,最好连衣服都不要穿。
魏夫人的调教当然也包括插花品茶,季舒仍然记得自己那天在魏母的指导下,她足足跪在地上品了四个小时的茶,背挺的直直的,摆弄了半天,实际上面前摆的几种茶的名字她都分不清,渐渐在婆婆的脸上,她看到了几分颇似魏清越才会有的表情,吓的她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像模像样的一遍一遍重复烹茶的动作。
魏清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从大门里闯了进来,他的视线扫向了硊在地上的季舒,又看到她发红的膝盖。
再转过头,他鹰隼般的眸子一下死死地盯向了她的母亲,那是一种带着威胁的眼神。
魏夫人被盯的头皮发麻。她不解的望着儿子。
随后魏清越冷笑一声:“好,好,好,你好得很!”
说完当着魏母和季舒的面,把桌上的陶瓷器具全部砸碎了。似乎还不解气,他干脆把桌子也掀翻了。一时间整个房间震耳欲聋。仆人们闻声而来,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住手...”魏夫人也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但更多的是诧异,他的儿子是在对着她母亲砸东西吗?他这些年学的礼仪和教养呢?
可惜魏清越此时完全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客厅里能砸的都被他砸干净了,他仍觉得心口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他,他觉得他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得到释放。
他望着还硊在地上的季舒,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又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原本该有的气焰也消了几分。
同时季舒也发现他锐利的眼神扫过来了,赶紧低头捡地上碎裂的陶瓷片借以这样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害怕极了,怕火烧到她身上来。
魏清越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几步走到她面前,弯腰抓住她手臂,将季舒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在魏夫人一声声不可思议的呼喊声中,抱着她离开了魏宅。
儿子的背影简直刺痛了魏夫人的心,从此以后,魏夫人更加打心底认为就是季舒挑唆了她们母子的关系。真是娶了一个好手段的儿媳妇。
“谁允许你一个人出门的?”魏清越用手捏住她的脖子“季舒,你永远要记得,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许想着摆脱我!”
季舒觉得他的眼神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颤抖着点头,忍着膝盖和脖子上的疼痛,主动伸手抱住了魏清越的脖子,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怀里。
她发现示弱,就是她可以保护自己唯一的武器。
魏夫人永远不知道,儿子咄咄逼人凶悍模样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回到家,没有见到那个他想见的女人而已。
季舒沉浸在回忆中,浑然不知魏清越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底。季舒吓忙缓过神来。
你疯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做到随时随地发情。
季舒挣扎起来,扭身想要挡住魏清越继续向她探索的手,且不说他现在用一只手开车危不危险,后面还坐着睡着了的团子,季舒只能用眼神暗示他,希望他别太过分。
“刚才就想这么干了,不许反抗我...”
魏清越向来是妥妥的利己主义,尊重自己的一切,尽一切可能为自己谋得利益,然后充分享受。
她越挣扎似乎让魏清越变得更加兴奋,季舒力气本就不敌他,她也真的害怕再引起什么动静,把团子弄醒,干脆任由他的性格吧!
纵使再怎么抗拒,这么多年,她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对魏清越还是有了反应。她无数次被自己不受控的反应感到羞耻极了。
“装什么,你这不是很想要?”魏清越微笑,“晚晚,我教过你吧?要直视自己的欲望。”
刚开始跟他的时候,魏清越对她说这些话,每每她听过都会羞愤到流泪,她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话?
她的反应越大,魏清越就越高兴,后来她直接选择无视,只是每次脸上还是不免泛起潮红。
车子一路往山行,季舒已经不知车子往何处行驶,进入那座宏伟的庄园,一路上都是各色的绿化和喷泉,只是隔远就看到仆人们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越靠近,她越害怕。要是被人看见车上的这幅景象,她还怎么做人?
“老公.. 我错了”季舒忙声道
车停住了。
她是真的怕了,后悔早上就不该嘟囔他,她一直都知道,魏清越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男人。
看着小女人乖乖认错,他心底的阴霾也消散了,心情顿时愉悦极了。
这才起身替她整理裙摆,他的嘴唇往下,吻到了她的鼻尖和毛茸茸的脸颊。又摸了摸她温顺的长发。
季舒以为闹剧结束了
“事情还没办完呢。”
他眸色幽暗,充斥着满满的色欲意味。
她又羞又气恼:“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晚晚,你这么了解我,难道不知道不够么?”他用食指轻轻揣摩她的唇。
她闻言又气又羞愧的去拉车门,可惜门是锁着的,她完全拉不开。
就是喜欢看她白费力气,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乖,”他语气温柔极了,“要哭要恼留到晚上求饶,那样才对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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