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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全文

墨涵元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长乐看见是他,大惊失色,羞恼愤恨一股脑涌现。她掀被起身,骤然看见床褥上的点点猩红……她脑子嗡的一声,顾不得对方是谁,抬手向他脸上扇去,“趁人之危,齐王竟是这种人!”慕容廷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瞟了眼,他戏谑一笑,“你恐怕忘了,是你缠着我,推都推不开。顾小姐豪爽,把本王的衣裳都撕烂了。”梁长乐表情一僵,脸面发烫,“我、我那是被人做了手脚,王爷也着了道吗?”“顾小姐盛情难却,我要是忍得住,究竟说明你姿色不行?还是本王不行呢?”他故意俯身逼近她,有意欣赏她眼底的紧张慌乱。梁长乐恼羞成怒,却又不甘示弱,“呵,既如此,那我就当昨夜招了面首伺候,两不相欠!”“你说什么?”慕容廷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锋利如刀,“说本王是面首?好...

主角:叶从容梁长乐   更新:2024-11-20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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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全文》,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长乐看见是他,大惊失色,羞恼愤恨一股脑涌现。她掀被起身,骤然看见床褥上的点点猩红……她脑子嗡的一声,顾不得对方是谁,抬手向他脸上扇去,“趁人之危,齐王竟是这种人!”慕容廷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瞟了眼,他戏谑一笑,“你恐怕忘了,是你缠着我,推都推不开。顾小姐豪爽,把本王的衣裳都撕烂了。”梁长乐表情一僵,脸面发烫,“我、我那是被人做了手脚,王爷也着了道吗?”“顾小姐盛情难却,我要是忍得住,究竟说明你姿色不行?还是本王不行呢?”他故意俯身逼近她,有意欣赏她眼底的紧张慌乱。梁长乐恼羞成怒,却又不甘示弱,“呵,既如此,那我就当昨夜招了面首伺候,两不相欠!”“你说什么?”慕容廷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锋利如刀,“说本王是面首?好...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全文》精彩片段


梁长乐看见是他,大惊失色,羞恼愤恨一股脑涌现。

她掀被起身,骤然看见床褥上的点点猩红……

她脑子嗡的一声,顾不得对方是谁,抬手向他脸上扇去,“趁人之危,齐王竟是这种人!”

慕容廷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瞟了眼,他戏谑一笑,“你恐怕忘了,是你缠着我,推都推不开。顾小姐豪爽,把本王的衣裳都撕烂了。”

梁长乐表情一僵,脸面发烫,“我、我那是被人做了手脚,王爷也着了道吗?”

“顾小姐盛情难却,我要是忍得住,究竟说明你姿色不行?还是本王不行呢?”他故意俯身逼近她,有意欣赏她眼底的紧张慌乱。

梁长乐恼羞成怒,却又不甘示弱,“呵,既如此,那我就当昨夜招了面首伺候,两不相欠!”

“你说什么?”慕容廷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锋利如刀,“说本王是面首?好大的胆子。”

梁长乐这时却明显感觉一股热流猛然涌出……这熟悉的感觉是……

她脸面一下子涨的血红,连慕容廷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放手!”

她转身冲进卧房后头的浴房,将门闩插上,她坐在净桶上一看……果不其然,是月信来了。

玉砌的台子上,还搁着一沓子叠的方方正正的月事带……

她前世从没有在月事时疼过,但她听闻有些身子不好的女孩子,在月信来临时,会痛得坐立艰难。

顾子念身体不好,有痛经之症也属正常……是她没经验,反倒把醒来时的浑身酸痛当成是被他给……

梁长乐顿时窘的没脸出去……她昨夜先是杀人,后又来了月事,衣服必定污浊不堪。

他身边多得是仆婢随从,难道还会亲自给她换衣裳?

本来没有的事儿,经她一番发泄……反而不好收场。

梁长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她在心里反复宽慰自己好久,才恢复镇定。昨晚九死一生,好歹从那几个杂碎手里脱身,就算齐王说的是真的,她对他又撕衣服,又怎样的……两人毕竟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已是万幸。

情绪平静之后,她从浴房走出。

慕容廷正斜坐在榻上,懒懒看她。

“昨晚……多谢王爷相救,往后王爷若有需要,小女莫敢推辞。”

“你先是诬陷我趁人之危,后又说本王是面首。”他冷笑一声,“本王从不受人诬陷,不如坐实了这罪名。”

梁长乐身子一紧,当即又要暴躁。

“不过本王嫌恶,受不了浴血奋战。先给你记着,日后再偿。”

梁长乐受不了他,压抑着火气说:“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的人,你这么撬自家人的墙角合适吗?”

慕容廷嗤笑一声:“我侄子的人?怎么叫他默认你这侧妃的身份,还用我提醒你吗?一年之期到了,你又当如何自处?”

梁长乐一惊,“多谢叔叔提醒,我会提前打算好。”

“叔叔?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女。”慕容廷眯眼盯着她,“不如你告诉本王,你图他什么?燕王世子能给你的,难道本王不能给你吗?”

梁长乐心头一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离成事更近了。

但她立刻清醒过来,齐王何许人也?利用他,岂不是与虎谋皮?

他是比叶从容更危险的存在,她如今连叶从容都敌不过,岂敢惹上他?

至于依靠他……梁长乐现在不敢依靠任何人!

父亲养了十几年的人,尚且会背叛他,她痛得噬心剜骨,怎敢再信旁人?

“小女只喜欢世子,对别人没有兴趣。”

慕容廷周身气势一冷,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

他深觉自己的男人威严都受到了挑衅。

“喜欢?逢场作戏也叫喜欢?利益交换来的喜欢,有几分真心?你确定靠着他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劳王爷费心。”梁长乐通身的冰凉气势都在显示抗拒,“小女该回女学了。”

慕容廷不悦轻哼:“第一次是在寒泉,第二次在女学,这是第三次。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落在本王手里,本王绝不再放手。记住了吗?”

梁长乐感受到莫大的威压,她垂下视线,沉声说:“对不起,打扰王爷,以后不会了。”

慕容廷冷笑一声,莫名烦躁,“来人,送顾小姐回女学。”

“还有,昨天晚上那些人……”梁长乐问道。

慕容廷嘲讽说:“本王还以为你不在意,若是想报仇,倒不用了。动手的几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们的家眷也受了敲打。至于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今日你就会看到她的下场。”

“多谢王爷。”

“知道蒋方怡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先是放狗咬你,后又用毒蛇,两计不成,干脆雇人毁了你?”慕容廷看着她问。

“人被狗咬了,难道要去问狗,为什么咬人吗?”梁长乐的眸子划过傲然的光,根本不屑于那类人为伍。

慕容廷神情一滞,太像了……这女孩子时不时闪过的目光神态,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冷傲的女子。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那女子已经不在有三四年了。

“蒋方怡是慕容景安的青梅竹马。”慕容廷说,“慕容景安可会因为你们的约定,而替你扫清这些障碍?可会保护你?”

梁长乐微微皱眉,“我以后会小心。”言下之意,她不用别人保护。

这样倔强的女孩子,让他既有兴趣又觉无奈,他挥手叫人送她回去。

梁长乐回到女学,果然没见到蒋方怡。

一连好几门课,琴艺,书法,茶艺,插花上都没见到她。

过了正午,才听人说,“蒋家一夜之间就倒了!昨天半夜,尚书府忽然被包围,今早天不亮,蒋尚书就进去了……”

梁长乐不由吸了口气,震惊于他的手眼通天。

尚书可不是什么小官儿,六部之首,朝廷之砥柱。

就连圣上想要动底下官员,也得筹备许久……他这般雷厉风行,不但说明他在夜国朝中地位稳固,更说明他手段高明。

梁长乐为自己惹上这样一个人物,更加头疼。


她竟然真的把又高又壮的慕容廷给摁倒在地上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儿,继而也不管究竟是她爆发了“洪荒之力”,还是他故意让她。

反正得了这机会,她就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用膝盖压在他胸口,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揍。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招呼,“世子爷也来活动筋骨啊?”

慕容景安应了声,“我来找叔叔……”

梁长乐脸色一僵。

慕容廷翻身将她压在底下,他低头封住她的唇……任凭她又咬,又打……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梁长乐心慌意乱。

她用力推慕容廷,“起来。”

慕容庭重重哼了一声,更加封紧她的唇,他的手向她衣服里头滑去。

梁长乐又急又恼,推又推不动,咬也不敢咬。

慕容廷疯起来有多狠,她已经深有领教。

横得怕不要命的……他就是又横又不要命的人。

梁长乐并非真要嫁给慕容静安,但毕竟两人还有约定在。

况且她也不打算现在解除约定。

没有了燕王府做掩护,她爹只怕转眼就把她送去做人家小妾,以换得更大的利益。

顾子念的两个姐姐不就是如此么。

“齐王,求你……”她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道,小声哀求。

慕容廷却没有因此放过她,他如同食髓知味的饕餮,反倒想要更多。

梁长乐引火烧身,情急之下,只得提膝撞他。

“念念,”他轻易就压制住她的攻击,低头离开一些距离,俯看着她,“你答应解除婚约,是糊弄我的?你根本不想解除?”

梁长乐心里在骂娘,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

但现在不是跟他讲道理得时候,若不是门外有人跟慕容景安打招呼,他早已推门进来,把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需要时间……”梁长乐放缓语气,一项强硬不肯示弱的她,这会儿睫羽微颤,她眼底的紧张脆弱,一览无余。

“多久?”慕容廷追问。

“我不知道……我会尽快。”

“一个月。”

“不行。”梁长乐抬眼看他,眼底焦灼的泛出红血丝。

慕容廷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皇家一向亲情淡漠,我不会动你,但你若继续与他纠缠,我不介意少一个侄子。”

“慕容廷!”梁长乐控制不住怒气,一拳打向他的鼻子。

慕容廷握住她的腕子,“没有下次,否则,燕王要另立世子了。”

梁长乐胸腔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

门外的人却说:“齐王不在这里,世子爷别处找找?”

慕容景安不疑有他,又寒暄了两句,便转身离开。

“原来王爷早就安排好了说辞?”梁长乐错愕看他。

慕容廷轻哼一声,“你想让他看到,我现在叫他回来。”

“不想!”梁长乐明知被他耍,却又丝毫不敢冒险,“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害得她紧张的要命……真丢不起这人。

“若早告诉你,如何看到你为他紧张的样子?”慕容廷轻嗤一声,从地上弹身起来。

梁长乐知道自己不是为他紧张,却没多解释。

慕容廷弯身,把手伸向她,要拉她起来。

梁长乐避开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

“你记性极好,也懂得发力,知道借力的技巧,说起来你也是习武的天才。”慕容廷脸色十分惋惜,“只可惜起步太晚,如今开始练习心法,学内家功夫,难成大器。不如好好练习外家拳法,必定能小有所成。”

去掉个人偏见,慕容廷这番话说得很真挚。

刚才他跟自己过招的时候,也是对他的拳术章法毫无保留。


“别人教不了你什么,若想好好学功夫,”慕容廷轻笑,“我随时做你的陪练。”

能让堂堂齐王爷,作人陪练,说出去都没人信,她肯定是京都第一人。

“不敢,小女不配。”梁长乐皱眉冷哼。

“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慕容廷看她一眼,忽而近身。

梁长乐躲闪几下,还是被他抓住。

他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坚硬温热。

梁长乐一愣,低头去看,竟是一把短剑,剑柄古朴无华,柔和的线条,握起来却极其舒适。

这设计角度弧线精巧的匕首,在行家的手里,威力并不小于一柄长剑。

而且它身材精巧,更适合随身携带,近身搏斗而不被察觉。

“对你来说,它最适合带着防身。”慕容廷握住她的手。

他站在她身后,另一只手落在她肩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亲密无比,但他却在她耳边道:“专心。”

接着他带着她,握剑,行云流水般耍了一套剑法,气势凌厉无比,动作简单不花哨,干脆果断。

他松开手,“你来一遍。”

这套剑法梁长乐从未接触过,但武学学得够精,便能一通百通。

她比划了一遍,动作记得差不多,只是连贯还不够流畅。

慕容廷眼底满是惊喜,还没说话,她便主动又打了一遍。

第二遍已经十分连贯,慕容廷惊喜溢满眼眶,“我念念真是天才……”

话音未落,梁长乐却打出了第三遍。此时的她动作行云流水,并且把慕容廷先前带她做的,她觉生硬之处,已经融汇贯通,带入了她自己的风格。

慕容廷更是看直了眼,眼底是多年未曾有过的兴奋狂喜。

顾家究竟生了怎样的奇才啊?怎么竟埋没了这么多年?

“还有什么适合我的招式?”梁长乐已经把慕容廷的近身剑法,变成了她自己的。慕容廷的招式过于刚硬,因为他自身实力强,力道大。

以前的她也可以,但如今她不行。

慕容廷眼含笑意,“贪多嚼不烂,念念虽是天才,但也需要勤奋练习,才不至于只学个空架子。这近身的剑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招招毙命。只求最快、最短的路线,直取对方性命。”

慕容廷说这些话时,前世的一幕幕划过梁长乐得脑海……最后定格在叶从容那张伪善的脸上。

“近几日再把这剑法练熟,熟到成为本能……”

“谢王爷教导,”梁长乐恭敬真心的对他行礼,“我要回去了。”

慕容廷却不高兴,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恭敬疏离。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记住,你只有一个月。”慕容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到时候,如果你不做,那么只有我来做。”

他松开手,脸上是清冷和坚定。

梁长乐原本不信他会对自己的侄子下手……但看他此时的表情,她却信了。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屋子。这会儿才瞧见,那两个一开始打拳给她演示的两个少年人,竟然一直都屋子角落里,从未离开。

梁长乐顿时窘了,她从脸到脖子都是热的。

梁长乐离开格斗场,乘坐慕容廷的马车回到女学。

不曾想,女学里,竟有一半的学生,都等在她住的寝馆院内……

来者善或者不善,梁长乐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众人一见她却纷纷笑脸相迎,各自还准备了精致的小礼物。

礼物不一定合适她,但一定贵重,好似这样才能凸显对她的看重。

能在女学上学的,都是家里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世家名门。


女孩子们都以为来送药的是燕王府的家仆。

她们若是细看家仆腰间的带子,就会发现那带子上的图腾不是燕王府,乃是独属于齐王府的。

屋子里的顾子念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苦涩的汤药。

她以前最不耐烦服苦涩的药,所以父王就叫药师们想方设法折腾出不苦的药,叫她服用。

她闭了闭眼……如今经历了那么多,苦涩的药算什么?只要能助她养好身体,早日报仇,再苦的药,在她也是甜的。

“家仆说,您只管照时服药,他们会一日两次,煎好送来。调理一段时间后,也会更换药方,直至您的身体彻底调养好,不留病根儿。”女学的嬷嬷说,“世子真是关心您呐,外头的流言都是因为她们嫉妒,您别往心里去。”

梁长乐知道她们误会了,但她不想解释。

而且,她也没想到慕容廷只是那么一说,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在格斗场的时候,她气性大,且没给他留面子,他竟然没生气。

梁长乐谢过嬷嬷,把慕容廷的这份恩情也记上,日后若得机会,再报答他吧!

女学的女子知道她面冷,不好亲近。

且堆在她门口的礼物,她一个没要,还叫寝馆的嬷嬷原样给众人退了回去。

众人就不敢再往她面前凑,别交好不成,反成了恶交。

梁长乐喜欢这种清净,众人对她敬而远之的状态。

她照旧该学琴学琴,琴棋书画都跟着老师练。下午还多了半天的骑射、功夫训练。

平静没两日,顾汉成就来找她了。

“我下午还有骑射,爹爹有话快说。”梁长乐面无表情,不耐烦尽在眼底。

顾汉成冷笑一声,“长本事了啊?敢这么跟你爹说话?备选女官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是备选了,就算是上了户部的档,只要我去衙门告你,说你不孝,不顺服父亲,在家顶撞我,你立马就被刷下来!你信吗?”

梁长乐微微一愣,眯眼看着顾汉成。

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压力。

顾汉成心中不爽,“就是你这种眼神儿!你不服?我大夜朝,乃是以孝治天下,你若有了不孝之名,莫说你当不了官儿!就是当了官儿,也得给你罢免了!叫你永不得翻身!你爬的再高,照样在我手底下!”

梁长乐吸了口气,她明白,梁国也是看重孝道的国家,若一个官员有不孝之名,他的官途就走到头儿了。

“爹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做了女官,对顾家只有好处,我若没了好名声,对爹也就没用了,爹舍得吗?”

“你记住自己是姓顾的,我说话你永远得听!”顾汉成趾高气扬,冷哼一声,“过两日是我生辰,难得你攀上燕王府,所以这次我准备大办!风风光光的过寿!你把燕王世子请来。”

梁长乐简直要气笑,他说把燕王世子请来的语气,好像是随便请个门客似得。

“燕王世子公务繁忙,我请他未必会来。”梁长乐说。

“那我不管,”顾汉成说,“你有功夫钻营女官的事儿,不如好好琢磨,如何哄世子开心!你做了世子妃以后,还能抛头露面的做女官?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梁长乐垂着视线,没说话。

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忍不住打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趁早放弃做女官的事儿,圣上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要跟梁国学……学什么?梁国的长乐公主那么厉害,不还是一早死了吗?”顾汉成絮叨。


回头看见慕容廷似笑非笑的脸,梁长乐脊背都是一僵,“齐王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自言自语也叫说话?”慕容廷嗤笑。

郁芸菲瞧见慕容廷,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婉。

她莲步轻移,带着一股淡香飘来来到两人面前。

“廷哥哥。”郁芸菲的目光温柔缱绻。

梁长乐有些好笑,竟有人是不怕杀神王爷的。

她好奇此时慕容廷是什么表情,侧脸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慕容廷何曾这么温柔过?

他虽不像慕容景安那么面瘫,但他的笑容时常叫人觉得紧张,心惊胆战。

但此时,他整个人却叫人如沐春风。

“芸菲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走了,爹爹说我年纪不小了,往后要留在京中了……”郁芸菲说着,脸色微红的低下头。

女孩子一般说年纪不小,就是该嫁人的意思了。

梁长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只是这女孩子要嫁的人究竟是慕容景安?还是眼前的慕容廷?

“这位小姐是?”郁芸菲看向梁长乐。

“她是顾家三小姐……”

“我是燕王世子未过门的侧妃。”梁长乐说。

慕容廷话未说完,被她抢断。他皱紧了眉头,深深看她一眼,眼神还有几分嘲讽奚落。

梁长乐则不以为意……以为她没看明白?

郁芸菲面对慕容景安的时候是客气,面对齐王则是欢喜期待……

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儿。

她惹不起慕容廷,更惹不起他慕容廷温柔以待的女子。

她还是尽快撇清关系的好。

郁芸菲笑着回头,“景安何时请我们吃喜酒呀?”

慕容景安黑着脸看了看梁长乐,先前的那一点儿惊艳,已经丝毫不剩。如今他眼里只剩警告,“她还小,我也要建功立业,还早。”

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郁芸菲也没多问。

一旁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们却都过来凑热闹,“郁小姐今日都送了世子礼物了,未过门的侧妃岂能不送?”

“就是,白占着侧妃的位置,却不尽关怀之职可不好!”

“人家是燕王指定的,就算不送又如何?”

“早就听说顾三小姐对燕王世子是一见钟情,所以那日才会在燕王落水之后,奋不顾身的舍命相救。既是一见钟情,不是光嘴上说说吧?中秋家宴都来了,连一个礼物都不备吗?”

“给世子的礼物,必定是价值连城吧?”

“至少得是有价无市!”

“有价无市叫人家从哪儿弄?价值千金就行了!”

众人许是好热闹的心理。

起哄几声,见慕容景安一点儿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慕容廷也在一旁,冷眼旁观。

众人的起哄声更大,几乎把满院子的年轻一辈儿,全吸引过来了。

郁芸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闹了,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人家两人之间要送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私底下送,难免落个私相授受的臭名。既是要送,不如趁着如此中秋佳节,又是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情坦荡,那就只有美名,没有臭名。”

能来这里的都是皇亲国戚,王公贵胄。

只有梁长乐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针对起她来,更是肆无忌惮。

慕容廷冷眼旁观了一阵子,见女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本想惩罚她一下,让她动不动就把“世子侧妃”的名头挂嘴上。

但这会儿见慕容景安不管她,众人以多欺少他又看不惯,“行了……”

“我是有准备礼物,不过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更没有价值连城。是我亲手所做的一个小玩意儿。”

慕容廷一开口,众人已经安静了。

女孩子却主动开口,叫人抱来她的礼盒。

礼盒从外观上看,普通得很,甚至没有众宾客装今日“礼饼”,也叫月饼的盒子精美绝伦。

“不会是为了省钱吧?”

“自己手作的小玩意儿,可有点没诚意啊?咱们世子爷要什么玩意儿没有?”

众人还要嘲讽,梁长乐却打开了盒子。

院子里的华灯照在盒子中间那物件儿上,把物件儿照的晶莹剔透,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这是什么?如此透亮,像冰一样?”

“你怕不是傻了?现在是中秋,哪里来的冰?冰在这院子里岂不化了?”

“不过是样子讨巧了点儿,这么花哨,有什么稀奇!”

梁长乐不急不慢的说,“哪里有火?借个火?”

慕容廷拿了一火折子递给她。

她打开像“冰”一样的罩子,把里头的灯点着。

“嘁,原来就是个灯笼啊!还以为是什么……”

话音未落,那嘲弄的人就瞪大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像冰一样的灯罩子,罩在灯芯上,灯烛的热气,竟推着灯罩开始缓缓旋转。

而灯罩上绘有极细腻的工笔画,工笔画画着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和一只憨萌可爱的小兔。

灯罩有八角八面,每一面上都是一副画。

连起来看,竟是一个小故事。

“公子与人打猎,小兔在山林里跑,忽然有只箭差点射中小兔,然后呢?快挪挪让我看下一幅!”

“公子救了小兔,放它回山林,小兔却感激公子,念念不忘……哈哈,这小兔动了凡心啊!”

众人被这透亮如冰的灯盏吸引,更被灯盏上所绘的工笔画深深迷住。

一群人拥挤着,探头要看清楚灯盏上的画作。

慕容景安忽然起身,挤进人群,“别看了!”

慕容景安脸色不好,似乎有点生气了。

“别那么小气嘛,不会给你弄坏的!”与他交好的年轻公子拍着他的肩说。

“就是,这灯好神奇,还会自己转呢!上面的画真漂亮!让我们看完这故事!”女孩子们也嚷嚷。

慕容景安好面子,众人央求,他拉不下脸拒绝。

他只好任由他们挤上前看,小声说,“别挤坏了。”

“小兔偷偷跑到人的地方,偷看那救它的公子……还挺知恩的?”

“小兔碰了陷阱,救了公子的父亲!”

“公子的父亲硬要把小兔送给公子,小兔很高兴啊,小豁嘴儿都笑的合不住了。”

他手劲儿大,梁长乐的骨头要被捏碎了,她冒着冷汗咽下哀嚎,“我是燕王钦定的世子妃,齐王也不希望别人看见这副情形,而误会您吧?”
梁长乐脑仁一跳一跳的疼,她脑中另一个女孩子的记忆,井喷式的涌现。
她思维混乱,只隐约知道,这是夜国。
眼前这个男人,是夜国绝对不能惹的罗刹王爷,战神齐王慕容廷——武功高强,杀人如麻。
至于她……
“敢威胁本王的人,平生第一次遇见。”慕容廷将她拉至面前,“叫人看见又如何?本王会怕?”
他当然不怕,大不了把她带回去做通房侍妾,腻了就杀了她。
但梁长乐不能死,她已经死过一遭,如今捡回一条命,她不能大意。
“这是误会,小女以为在这里的是燕王世子……求您高抬贵手……”
女孩子哀求之时,睫羽微垂,却并不叫人觉得卑微……她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气质。
慕容廷正欲细看,远处却传来脚步声。
“往寒泉那儿去了!”
“寒泉可是圣地,别叫她犯了忌讳!”
“追过去看看!”
嘁嘁喳喳,似乎有不少人往这儿来。
梁长乐心里一紧,她这副样子被人看见,再怎么解释也会被浸猪笼的吧?
左右都是死!她不如冒险……偷袭他要害。
“唔……”慕容廷一声闷-哼,脸色都变了!
还从来没人——敢对他兄弟动手!
“王爷恕罪,我不能死!”梁长乐一边控制着齐王的“软肋”,一边闭气深深潜入水中。
脚步声停在岸边不远,众人似乎都吓了一跳。
“寒泉里有人?”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寒泉泡澡?”
似有脚步声还要靠近,梁长乐心头一紧,手上也猛地用力……
光天化日,人若离得近,必然能看见水底下的她。
她紧张之时,根本没发现手里的东西有变化。
“站住——”慕容廷低喝一声,“本王在此,还不……滚!”
追来的女孩子们这才发现,水里泡澡的竟是齐王。
齐王的身材真好,露出水面的肩膀,映着阳光波光,闪闪发亮,肌肉饱满隆鼓,浑身都散发着充满征服欲的雄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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