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焕笙傅时与的其他类型小说《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黎焕笙傅时与》,由网络作家“恩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焕笙回神,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他是我助理时与,专门负责合同相关事宜。”既然如此,徐总便转向傅时与,客气地问道:“时先生,不知您认为合同中的哪些条款不合理?”他们家陆总已经下了死命令,今天无论如何务必要签下黎焕笙。只有了解了问题所在,才有继续谈判的可能。傅时与将两份合同递回,淡淡道:“所有!”。南乔与黎焕笙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与惋惜之色。这些条件相当优厚。正如陆景程之前所言,他确实诚意满满地与黎焕笙洽谈:收入五五分账,每年多个品牌代言及多部大制作机会,甚至娱乐节目选择权也优先于她。这然而,在傅时与眼中,这些条件竟无—合理?听到“所有”二字,徐总与法务部人员面面相觑。徐总不禁问道:“那依您之见,具体应如何调整?”傅时与也不跟他们绕弯子...
《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黎焕笙傅时与》精彩片段
黎焕笙回神,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他是我助理时与,专门负责合同相关事宜。”
既然如此,徐总便转向傅时与,客气地问道:“时先生,不知您认为合同中的哪些条款不合理?”
他们家陆总已经下了死命令,今天无论如何务必要签下黎焕笙。
只有了解了问题所在,才有继续谈判的可能。
傅时与将两份合同递回,淡淡道:“所有!”。
南乔与黎焕笙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与惋惜之色。
这些条件相当优厚。
正如陆景程之前所言,他确实诚意满满地与黎焕笙洽谈:收入五五分账,每年多个品牌代言及多部大制作机会,甚至娱乐节目选择权也优先于她。
这然而,在傅时与眼中,这些条件竟无—合理?
听到“所有”二字,徐总与法务部人员面面相觑。
徐总不禁问道:“那依您之见,具体应如何调整?”
傅时与也不跟他们绕弯子,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收入三七分成,你三我们七。”
“第二,代言必须是国际级品牌。”
“第三,公司每年大制作应以黎小姐为首选。”
“第四,禁止参加恋爱类娱乐节目。”
“第五,公司需为黎小姐配备高级安保住宅、保姆车、司机及助理。”
……
“第九,网上不得出现对黎小姐不利的言论,需第—时间安排公关处理。”
“第十,删除三年内不得恋爱的条款,这是对黎小姐人身自由的限制。”
“十—,为黎小姐单独成立工作室,由南乔小姐担任负责人。”
“十二,以上所有条款均基于黎小姐自愿原则,她有权拒绝任何不愿参与的活动,特别是应酬!”
“暂时就那么多。”傅时与做总结,“对了,最后还要附加—条,黎小姐有权在任何时候提出修改条款的权利。”
暂时…就那么多?
还附加条款?
确定这不是傅时与的霸王条款?
四个人皆被傅时与说的—愣—愣的,尽管他们现在处于对立面。
但此时此刻,他们的想法竟惊人的—致:傅时与真敢说!
傅时与既已出口,已无挽回余地,只能静待对方的反应。
徐总和法务部的同事也被傅时与提出的要求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哪里是谈判?
简直就是抢劫!
傅时与不为所动,又抛出—句语出惊人的话:“若你们无法做出决定,请把能做决定的人请到这里,我们再好好深入探讨。”
徐总来到陆景程的办公室,他翘着二郎腿正悠闲地打游戏。
他把刚刚的全过程复述给陆景程。
陆景程有料过黎焕笙会提出—些条件,但是现在看来,这些要求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突然发觉,他这个未来的嫂子挺有意思。
会会就会会!
他随徐总来到会议室,未及看清在座的人便脱口而出:“听说黎小姐对我们开出的条件都不满意?”
刚坐下,猛然发现黎焕笙身后坐着的那尊大佛,吓得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其他人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跳,以至于忽略了傅时与正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陆景程。
陆景程给自己做了几番心理建设后,终于镇定下来,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从法务部取来合同。
合同上已密密麻麻地用笔批注了黎焕笙提出的要求。
乍—看,陆景程不淡定了,这等同于把—个公司双手捧到她面前。
他偷偷瞥向傅时与,正巧对上他那悠闲自得的眼神。
往回走,两人依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过这次是傅时与走在前面。
刚踏入院子,一声热情又亲切的“时与”,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黎焕笙抬眼望去,新郎的父亲正紧紧握住傅时与的手,传递着无尽的感激:“时与,谢谢你能来。”
“叔叔,恭喜您,双喜临门。”傅时与回应得同样诚挚。
新郎父亲连声道谢:“今天一定要好好玩。”
两人寒暄了几句,随后新郎父亲便因宾客众多而匆匆离去,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时与?”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拂过傅时与的心田。
傅时与缓缓转身,黎焕笙带着几分俏皮,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宛如林间跳跃的小狐狸,灵动而迷人。
“时与…”黎焕笙再次轻声呼唤,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确定。
原来他叫时与。
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傅时与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在黎焕笙的口中说出来变得异常动听,那独特的语调如同最美妙的音律,每一个音符都能轻而易举的击中他的心脏。
“等会要做什么?”傅时与走前两步,主动询问。
黎焕笙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吃饭、喝酒,沾沾喜气。”
前后两个都算正常,这喝酒…
傅时与的眉头轻蹙。
有什么问题吗?
是他主动问的,自己如实回答了。
他怎么拉下脸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沾沾福气的。
这些抱怨在她脑子一闪而过。
傅时与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别乱跑。”转身离开。
不过须臾,他再次出现在黎焕笙面前,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进到屋内。
屋内,七八双眼睛瞪得浑圆,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他们齐刷刷地看向黎焕笙。
黎焕笙同样是震惊的,但她的应变能力特别好,迅速调整了心态,避免与他们露出一样惊愕的神情。
反观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派神闲定气,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在黎焕笙以及这群战友中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嫂子!”众人回过神来,声音洪亮而整齐划一,宛如多次排练。
黎焕笙脸上维持的笑容被这一声“嫂子”破防了:“我不…”
“嫂子,坐坐坐。”他们纷纷起身,热情地腾出空位,让她紧挨着傅时与。
黎焕笙哪里能坐得下,再次解释:“我不是…”你们的嫂子。
她的解释被新一轮的热情淹没。
“嫂子,您什么时候到的?时哥太不够意思了,没提前透露半点风声。”新郎官石磊问。
“我…”黎焕笙一时语塞,只能无助地望向傅时与,期待他能出面解释。
傅时与对黎焕笙的求助视而不见,反而贴心的为她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行吧!
既然他都“默认”了,自己配合着他就好了。
好歹,她也是拿了最佳女主角的演员,演技自然不在话下。
“嫂子,请喝茶。”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
“嫂子,吃点水果。”一盘切好的水果摆在她面前。
“嫂子,您这一路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怪不得时哥刚刚出去,原来是去接嫂子了。”
他那些兄弟太过热情,完全轮不到黎焕笙插话,只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渐渐地,话题从恭维黎焕笙转向了对傅时与的“控诉”。
“时哥,这就你不对了,怎么能把我们漂亮的嫂子藏起来?”
“就是,嫂子,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时哥。”
“时哥,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位了,现在才舍得让我们见嫂子。”
黎焕笙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望向傅时与:“对呀,你怎么现在才介绍我们大家认识?”
这句话,无疑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傅时与。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傅时与身上。
傅时与从容不迫地拿起黎焕笙面前的水杯,轻轻递给她,语调平缓而富有深意:“时间刚刚好。”
过去,他和黎焕笙不认识,他有心介绍却也没有办法。
如今,他和黎焕笙相识相知,他们得以相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傅时与望向黎焕笙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能将她整个人融化,那种深情,让黎焕笙为之一颤。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过他手中的水杯,两人的指尖在那一刻轻轻触碰,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迅速传遍全身。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认与升华。
接下来的氛围变得轻松而愉快,大家纷纷聊起了在部队的趣事,争相向黎焕笙分享傅时与的种种事迹。
在他怀里睡了十几分钟后,黎焕笙的手本能的动起来,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
从腰间缓缓向上,直至脸庞。
摸了好一会儿后,黎焕笙才猛然发现不对劲,吓得睁大眼睛从他怀里跳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一脸茫然,以为抱着是她的公仔。
但这个“公仔”却有温度,身体硬邦邦的。
傅时与双手交叉环胸,看着她逼真的表演:“不愧是影后,吃完豆腐就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这属于人身攻击?
“我还没叫警察,告你私闯民宅。”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时与审视她,觉得她不像是装的。
好看的眉心紧蹙,她平时也是这般迷糊?
随便哪个敲门,没看清楚来人就开门?
正当傅时与眉头不展,思考着如何杜绝这一现象时,黎焕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她那狡黠如狐狸般的笑容,傅时与就知道被她耍了。
“黎影后的演技真的是好。”傅时与装着咬牙切齿想要捉弄她。
黎焕笙想逃,逃不掉,两人就那么在沙发嬉戏打闹起来。
直至黎焕笙被傅时与扑倒在沙发上,以男上女下的姿势。
这一姿势过于暧昧,就连他们自己也被惊到了。
傅时与深情地凝视着她,怀里的人儿因亲密举动而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扑闪,心跳的速度快得要冲破胸膛。
傅时与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唇。
黎焕笙更快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在傅时与疑惑时,从她的指缝间传来了她略显沉闷的声音:“我还没刷牙。”
傅时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起身。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一番,然后她的手腕上传来了一阵清凉。
黎焕笙惊讶的看着他给自己的左手戴上一条玫瑰金的手链。
这条手链她再熟悉不过,是在藏区县城她看上的那套。
他居然把它买回来了?
什么时候买的?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看中那套手链和项链了?
黎焕笙得意地晃了晃手腕,手链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狡黠地看着傅时与:“时队,不对呀,不是还有一条项链吗?”
不等他回答,黎焕笙又洋洋得意道:“没想到,时队那时就已经对我心怀不轨了呀?”
傅时与顺着她的话说道:“那时候确实想过把你卖了,后来想想,做我的夫人也不错,不能便宜了旁人。”
听着他胡说八道,黎焕笙斜睨他一眼并伸出手:“项链呢?”
既然是一套,他不可能只买了手链。
傅时与拍掉她的手,站起身来:“等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媳妇了,再给你。”他径直走进厨房,“去洗漱,我来做早餐。”
黎焕笙看着他的背影,噘噘嘴:这个人还真是会跟自己谈条件。
黎焕笙换上一身运动装出来,傅时与还在厨房捣鼓。
她靠近他。
他正在下面条,她忍不住打趣:“你一个常年在军营的人,居然还会下厨?”
傅时与把西红柿和青菜放进锅里:“我也想不到,黎影后的冰箱里会备有蔬菜。”
他原本没指望她冰箱里会有什么食材,可能是一堆护肤品。
毕竟在他家里,有一个冰箱专门用来存放他亲妈和妹妹的护肤品。
而她的冰箱却出乎他的意料,里面竟然整齐地摆放着水果、蔬菜和鸡蛋。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她有很多时间慢慢了解他。
次日清晨,黎焕笙甫一醒来就接到南乔的电话,那边不知道什么环境,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苼笙,你起来了吗?”
黎焕笙正站在衣橱前挑选衣物,她按下免提键:“嗯,你在哪?”
“我在你家门口。”
黎焕笙手中挑选动作戛然而止,不解地问:“那你不进来?”
最后,是黎焕笙亲自去给南乔开门。
“有人跟踪你了?鬼鬼祟祟。”关门之际,黎焕笙不忘警惕地朝门外瞥了一眼
南乔嘿嘿了两声:“这不是怕打扰你和兵哥哥干柴烈火嘛?”
“……”
南乔往家里看了看,没见到傅时与的身影:“他没在吗?”
“他为什么会在?”
“不是吧?”南乔止住她挑选衣服的手,“那姿色,人间极品!你昨晚不应该直接化身饿狼,扑上去才对吗?”
黎焕笙故作矜持,嘴角却难掩得意:“我冰清玉洁,怎会轻易被美色所惑。”
我信你个鬼!
“你竟然没告诉我他长得那么帅?”
“帅吗?”黎焕笙故作沉思,“也就一般般吧。”
南乔戳穿她的伪装:“得了便宜还卖乖,美死你了。”
想到傅时与英气的脸庞和昨晚的对话,黎焕笙的心情很美丽。
可她不敢在南乔面前太得意,怕她嫉妒,心理不平衡。
南乔忍不住捏了捏她细腻如水的肌肤:“瞧你得意的样儿,皮肤都水嫩了不少。果然,还是得有个男人来滋润。”
“是吧?”黎焕笙对南乔的观点表示赞同。
“所以,你们这是正式在一起了?”
黎焕笙勾魂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在南乔眼前轻晃:“没有。”
“没有?”不可能呀,昨晚傅时与的表现分明是对黎焕笙志在必得。
黎焕笙眉眼间染着骄傲:“你姐妹是那么好追的吗?他勾勾手指我就得缴械投降?”
南乔瞧着她得意样,就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话又说回来,昨晚她被几个电话兴奋到丢了魂,一夜醒来还怕在梦里。
南乔忍不住对傅时与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他真的只是个当兵的?”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决定别人梦寐以求的代言和试镜?
黎焕笙的手指微微一顿,昨晚她也有过同样的疑惑。
傅时与的身份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但她选择了不去深究。
“谁知道呢?”她轻轻一笑,将这个话题轻轻带过。
虽然她也很好奇。
“我穿旗袍怎么样?” 她站在衣橱前快一小时了,始终未挑到让自己满意的衣服。
与壹家的会面定于上午十点,还有两个小时。
“你即使穿着块破布,也是乞丐中最美的。”
南乔和她自幼长大,从小就知道黎焕笙有多美,再加上她性格极为讨喜,周围总是簇拥着一群孩子;到了中学,她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引得无数男生暗递情书。
黎焕笙与南乔整装待发,与正准备敲门的傅时与不期而遇。
傅时与一时愣在原地,眼中满是惊艳。
他知道她很美,却未料到旗袍加身的她,更是美得超凡脱俗。
若说黑色晚礼服下的她是性感的代名词,那么此刻的她,则是东方韵味的极致展现。
黎焕笙得意挑眉:“回神了,漂亮吗?”
傅时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漂亮。”
南乔看着两人眉目传情,忍不住想要刷刷自己的存在感,提醒道:“不介绍介绍?”她用肩膀碰了碰黎焕笙。
黎焕笙收回在傅时与身上的目光,略带随意地介绍道:“时与,南乔。”
“就这样?”南乔对黎焕笙的敷衍态度略有不满。
黎焕笙投给她‘不然呢’的眼神,她能把自己的闺蜜介绍给傅时与,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南小姐,你好,昨天太晚,来不及认识。”傅时与礼貌地向南乔问好,同时为了配合黎焕笙的小傲娇,放低姿态,“我是黎焕笙小姐的追求者。”
黎焕笙嘴角上扬,满意于傅时与的识趣。
南乔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两人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暗送秋波。
两人之间的互动让南乔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何能够走到一起。
一个骄傲,一个甘愿放下身段。
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她裙下之臣。
依旧是昨日那串独特无二的零号车牌,傅时与绅士地护着南乔和黎焕笙上了后座,直降为司机,驱车前往壹家分部的办公大楼。
甫一上车,南乔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向黎焕笙发起信息来。
南乔:你到底在哪里捡到这个极品男人?
黎焕笙手机轻颤,她本欲置之不理,余光瞥见南乔那急切的眼神如同信号灯般闪烁。
看了南乔发来的信息,她笑得更加春风得意,如同冬日里温暖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黎焕笙:绝无仅有。
傅时与就只有一个,是她的!
南乔:真想把你现在的表情截图发到网上,有男人了不起哦?
黎焕笙:有男人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你没有!
南乔:(一个大大大白眼的表情)
两人聊天太专注,全然未觉察到傅时与通过后视镜把黎焕笙每一个得意的表情都纳收眼底。
抵达目的地后,南乔识趣地先行下车。
傅时与转身,轻轻握住黎焕笙置于膝上的小手。
黎焕笙没动,任由他粗粝的指腹轻抚着自己嫰白无骨的纤指,他的眼眸深邃如墨,仿佛将把她吞噬:“中午一起吃饭?”
“是在邀请我吗?”黎焕笙轻声反问。
傅时与颔首,笑了笑:“希望黎小姐能给我这个追求者一个机会。”
他说话太犯规,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动她心底那根心弦,没有任何犹豫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那就谢谢黎小姐赏脸了。”在她临下车前,傅时与不忘叮嘱,“不需要为了这个代言降低自己的身段,也不要签什么不平等条约,你值得最好的。”
黎焕笙听着他的关怀的话语,凑近他面前,嫌弃道:“你好啰嗦。”
两只手即将分离,黎焕笙的小指轻轻掠过傅时与的掌心,留下一抹令人心醉的酥麻感。
冤家路窄,黎焕笙在等电梯之际,一抹熟悉而又略显挑衅的身影伴随着高跟鞋的清脆声响,缓缓靠近。
阳艳艳,以及她那位时刻紧随的经纪人。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旗袍伴身。
然而,在容貌、身姿乃至气质的较量中,阳艳艳略逊一筹。
“撞衫”的尴尬,阳艳艳想换下,已经来不及,唯有寄望于言辞上能略胜黎焕笙一筹。
阳艳艳挑衅道:“这不是黎影后吗,没想到,你还敢出门?”
黎焕笙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并不想与她陷入无谓的口舌交锋。
黎焕笙一贯的淡然,让阳艳艳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更加刻薄地讽刺:“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还挺乐观的嘛,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你都能视而不见。”
黎焕笙轻笑,游刃有余:“嗯,我知道,黑红也是红,至少我每日能稳坐娱乐头条,也算是一种‘成就’。”
南乔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嗤一声。
自黎焕笙踏入娱乐圈以来,阳艳艳便似其宿敌般存在,处处针锋相对。
两人同框,阳艳艳总是想方设法将黎焕笙置于下风,却始终未能如愿。
作为前辈,阳艳艳在圈内摸爬滚打多年,却始终未能大红大紫。
黎焕笙非科班出身,却凭借出众的颜值与演技,出道即巅峰,仅凭两部作品便攀登至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她多次被网友票选为“最美女星”,毕业于全国顶尖学府,更是让她在众多女星中脱颖而出。
黎焕笙在娱乐圈的横空出世,自然引来他人嫉妒的目光。
“你是为壹家代言而来?”能出现在壹家海市分部,目标不言而喻,阳艳艳嗤笑,“可是怎么办?壹家最忌讳有污点的艺人----比如你。”
“那可说不准。”黎焕笙神色淡然,阳艳艳说什么都激不起她情绪的波动。
四人踏入电梯,巧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按下了相同的楼层按钮。
气氛微妙!
“你也看上了壹家的美妆代言?”阳艳艳的声音略显错愕和敌意。
“哦?”黎焕笙故作恍然,“壹家在甄选美妆代言?”
阳艳艳右眼抽搐,她不知道?
那自己还说漏嘴了?
黎焕笙看着她脸色不断变化的表情,笑得花枝招展。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若黎焕笙全力争取,谁又能确保自己可以取胜?
“你身上的污点是洗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阳艳艳出言警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黎焕笙却显得异常自信:“说不定就是我的了?”
“你…”
电梯门缓缓打开,四人一同走向前台,各自怀揣心思。
“你好,石总约了我们十点会面。”
“请问,能否帮我预约石总的时间?”
南乔与阳艳艳经纪人的请求几乎同时响起,结果却大相径庭。
艳艳难以置信地看向黎焕笙,后者只是轻轻挑眉,回以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已经坐到谈判桌,而你,还没拿到入场券?
阳艳艳怒火中烧,黎焕笙的笑容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刺眼,每一道光都是对她赤裸裸的嘲讽。
前台小姐姐迅速核查后,面对的是大明星黎焕笙,她保持着职业的冷静与礼貌:“黎小姐,石总已经在会议室等您,请随我来。”
“小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阳艳艳的经纪人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前台小姐姐的手臂。
前台小姐姐再次确认:“黎焕笙小姐,没错吧?”
黎焕笙与南乔在一旁耐心等待,同时不忘温馨提醒阳艳艳:“确认好了吗?我和石总的会面可是定在十点。”
阳艳艳眼睁睁看着黎焕笙被请进会议室,气得咬牙切齿。
若非场合不对,此时此地,将变成一个支零破碎的战场。
电梯门打开,黎焕笙率先走出,傅时与紧随其后,直至她家门口停下。
被她坚决地挡在门外:“你到底想跟我到什么时候?”
“你是我媳妇,你在哪我就在哪。”
黎焕笙对他依旧冷淡:“请你自重,别开口闭口就是媳妇,破坏我名声。”
“苼笙…我那天不是故意爽约的,部队有紧急任务,我必须回去。”傅时与解释。
黎焕笙沉默,他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解释:“这—个多月,我—直处于失联状态,都是在执行任务。这不,任务—结束,我就赶回来了。”说着,他耸了耸肩上的背包,以示证明。
黎焕笙的反应却异常平静,下了逐客令:“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合着他解释了半天,她—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黎焕笙开门,把他推在门外,傅时与眼疾手快的用脚尖抵住即将关闭的门板:“南乔说你还没有吃东西。”
“谢谢。”她冷漠地从他手里拿过袋子,欲再次关门,他依旧固执地抵着,黎焕笙滋生不耐:“你到底有完没完?”
“原因?”傅时与的声音冷冽,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要知道你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个月前他们相处融洽,为何转眼间形同陌路?
黎焕笙耐心消磨殆尽,话语间带着刺:“没有原因,我不想陪你玩了!”
“玩?”傅时与像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跟我在—起就是在玩玩?”
“不然呢?”黎焕笙迎上他那双黯淡的眼眸,勾起—抹轻佻的笑,“生活太枯燥了,旅途中寻—段短暂情缘。”她轻描淡写,又补上—句,“对了,谢谢你帮我澄清那段视频。”
“说完了?”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享受她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即便是琐碎的日常也让他心生欢喜。
此刻,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把锋利无情的刀刃,利剑穿心。
“说完了,你可以……唔……”
她未说出口的话被傅时与的吻彻底吞没。
傅时与强势地将她推进屋内,接过她手中的食袋置于柜子上,自己的肩包滑落在地上。
他的唇霸道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她的反抗与逃避在他眼中不过是增添情趣。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上演着追逐与抗拒的戏码。
“小心手…”难为傅时与激烈的纠缠中,也不忘提醒她受伤的手。
力量无法与特种兵出身的他抗衡,黎焕笙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他肆意地探索着自己的甜蜜。
感受到她的顺从,傅时与的吻也变得更加温柔而缠绵。
“老实没?”傅时与抵着她的额头。
黎焕笙怒目而视,气呼呼质问:“你是流氓吗?”
他轻笑—声反驳:“跟你学的。”
“时与,你别给我乱扣流氓的帽子,上次在酒店吻你,已经还回去了。”
傅时与的笑声在胸膛里震动,他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诱惑:“再想想,只有在酒店强吻我吗?”
“那不然呢?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去吻—个男人。”
他步步紧逼:“这是承认只和我—个人接吻了?”
“我……”黎焕笙—时语塞,说不出违心的话,气势也弱了几分。
又开始套路自己!
黎焕笙气不过,挺胸反驳:“所以,这就是你耍流氓的借口?”
“真不记得了?”傅时与半信半疑。
“我能记得什么,我可不会像某些人,—而再再而三地强吻我,如果我……”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时队,我想吻你’
‘这是我的初吻’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几幕不真实的画面。
近一分钟的等待,黎焕笙没有收到他的回应,断言他就是个言语极为吝啬之人。
“要多久?”傅时与突然问。
黎焕笙侧首,带着疑惑。
傅时与的目光指向那架天文望远镜。
黎焕笙弯了弯眉眼,她本不打算过分纠缠,现在他竟主动抛出交谈的橄榄枝,她朝他又跨了一步。
在她靠近的瞬间,傅时与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恰到好处地保持两人正常的社交距离。
黎焕笙撇撇嘴,玩笑般俏皮道:“时队,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傅时与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两束炽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手机铃声猝然打破即将升温的微妙的气氛。
傅时与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通话内容简短而高效,一如他的职业作风。
“别到处乱跑。”傅时与留下简短叮嘱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当天空彻底沉沦于墨色,星辰逐渐点缀天际,黎焕笙仍守在望远镜前,她暗自庆幸白天穿了长衣长裤,抵御了夜晚的凉意,而面颊上未加防护的肌肤却不幸成为了蚊子的盛宴,不合时宜的饥饿感也悄然袭来。
“给。”一瓶矿泉水和一个诱人的面包悄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的眼眸瞬间亮起,毫不犹豫地接过,并向递来食物的人投去感激:“时队,我正想吃东西,你就出现了,是不是特别心有灵犀?”
经过短暂的相处,傅时与已能适应她语不惊人的言语。
他淡然地坐在她后方,询问道:“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吗?”
他或多或少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天文爱好者,一旦对某个天文现象产生兴趣,能坚守数个日夜。
他偶尔会想,这样的耐心与毅力,不用在侦察工作上,实在是可惜。
黎焕笙轻轻摇头,从望远镜前起身,移坐到傅时与的旁边,小口小口地咀嚼着手中的面包。
小鸟胃吗?
他两口便能解决的面包,吃了好几分钟,还不及他一口的三分之一。
黎焕笙突然偏过头,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
黎焕笙勾唇:“我是不是很漂亮?”
傅时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回答道:“你很自信。”
他内心承认她很漂亮,但也只是漂亮而已。
漂亮的女孩他见过不少,就连他的妹妹也是公认的美人胚子。
“谢谢。”黎焕笙欣然接受他的赞美,并毫不吝啬地回馈道,“你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傅时与:“……”
好久,没有见傅时与吱声,黎焕笙再次偏头,发现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一阵沉默后,傅时与缓缓开口:“你对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说吗?”
“当然不是。”她坚决否认,“只对你这么说。”
傅时与:“……”
下一刻,黎焕笙笑出声来:“时队,你真的好可爱。”
“……”傅时顿时语塞。
这是她第二次用“可爱”来形容他。
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她“戏弄”,傅时与抿了抿嘴,眼神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落寞。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并肩而坐,不时仰望那片无垠的星空。
“流星!”黎焕笙突然兴奋地指向天际,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与雀跃。
紧接着,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向流星许下自己的心愿。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对世间万物都怀揣美好憧憬的孩童时代。
傅时与静静地注视着她,这个仅相识数日却让他心生好奇的女孩。
在黎焕笙睁开眼睛时,傅时与收回了视线。
“时队时队,你刚刚有没有许愿?”黎焕笙兴奋地转过头问。
“对一块石头许愿,梦想就能实现吗?”他的话如同一盆刺骨冰水,瞬间浇灭了她燃起的浪漫火焰。
“……”
黎焕笙愕然失语,这样一番煞尽风景的话竟会出自他之口?
黎焕笙撇撇嘴,评价他:“时队,你真是个钢铁直男,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傅时与:“美好的愿望都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和不懈的努力去创造和去实现的,而不是寄托在一块虚无缥缈的陨石上。”
“你女朋友就没有抱怨你缺乏浪漫吗?”黎焕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口吻试探。
傅时与:“……”
“时队…”黎焕笙故意拖长了声音,含着狡黠的笑意,“你该不会是……还没有女朋友吧?”
傅时与嘴角微微抽搐:“……”
他的沉默在黎焕笙看来就是变相的默认,她的心里已然为他贴上了“无女朋友”的标签。
那些她“听到的对话”不必刨根揭底!
“时队,你要不要来看看?”黎焕笙蹲在望远镜前,凝视着遥远宇宙中的繁星点点,“真的很漂亮。”
傅时与依旧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黎焕笙踱步至他身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那架势仿佛在向他传递:你若不去看看,我誓不罢休。
傅时与拗不过她,起身,向望远镜镜头匆匆一瞥。
“是不是很漂亮?”黎焕笙挨着他,眉宇间洋溢着孩子般的得意与自豪。
两颗璀璨夺目的星星跃入眼帘,对他一眨一闪的,像极了黎焕笙那双会说话眼睛。
傅时与在心里默默回应:很漂亮!
他不是特别感兴趣,会去看也只是配合着她热情,随后又坐回了原位。
黎焕笙完全沉浸在浩瀚星空中,那份热爱溢于言表。
她到底有多喜欢天文?
傅时与都忍不住开口问:“很喜欢?”
“嗯哼。”黎焕笙轻轻应了一声,双眼依旧紧盯着望远镜,偶尔调整角度以捕捉最佳视野,“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学了几年?”
提及此,黎焕笙似乎找到了共鸣的知音,即便这个“知音”不时向她泼点冷水,也未能熄灭她谈论起这个话题的热情。
她坐回到傅时与的身旁,追忆着过往的岁月:“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星星,每天盼着暑假快点到来,这样我可以去沙漠找我的父母,那里的夜空,星辰如织,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谈及星星,她的双眸亮如星辰,话语如同溪水般潺潺流淌:“那时我就许下心愿,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一名天文学家,亲自揭开宇宙那层神秘的面纱。”
黎焕笙侧身,期待从傅时与身上得到共鸣:“时队,你有没有见过,低垂的夜空像被施了魔法,成千上万的星辰竞相闪耀?”
她见过,那份震撼和美丽让她终生难忘。
傅时与静静地望着她,她所描绘的景象,他未曾亲历。
那份美好,或许超越了任何语言的描绘,只能用心去感受。
但此时此刻,他看到了比星星更加璀璨的“星星”。
面对他的沉默,黎焕笙给予理解,这样的美景并非人人都有幸目睹。
“只可惜,学了那么多年只能当做兴趣。”她叹息,黯淡的眸子里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傅时与心里一揪,伴随莫名的酸楚。
他很想知道原因,但理智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尚不足以承载这个深重的秘密。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埋藏着不愿触及的过往,或许是一段满载记忆的遗憾。
为了缓解气氛,傅时与轻声说道:“你现在不也在做有意义的事?”
黎焕笙面露疑惑,没有立刻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傅时与只是静静地仰望星空,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未再多言。
他听到了黎焕笙给孩子们上课的内容。
当被孩子问及月亮上是否有嫦娥与玉兔时,黎焕笙的回答是肯定的。
傅时原本以为黎焕笙会向孩子们讲述古老而浪漫的嫦娥奔月传说。
她接下来一番话却让他不得不以全新的视角审视她。
她以科技创新的方式向孩子解释现代版的“嫦娥奔月”。
月球上有‘玉兔’,那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嫦娥号”系列月球探测器,从嫦娥一号到嫦娥二号,再到最近成功从月球背面带回珍贵月壤的嫦娥五号;
同样的,我们的国家还向太空发射了无数颗卫星,它们是跨越时空的‘嫦娥’,在浩瀚宇宙中翱翔,延续着古老的奔月梦想。
当孩子们满怀憧憬地问及人类何时能登上月球时,黎焕笙的回答充满了鼓励与期待。
她希望有一天,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能亲自踏上那片未知的领域;然后回来告诉她,月球上的风景。
他们要好好学习,未来的航天事业是需要他们去开创。
“过来旅游的?”傅时与竟出乎意料地主动搭起了话茬。
让黎焕笙受宠若惊,她轻声回应,又反问:“时队,你呢?”
傅时与:“我什么?”
“要撤离了吗?”她知道他的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顺口多问了一句,“你是驻扎在哪个部队?”
傅时与微微侧脸,看她的眼神带着微妙的探究。
“我就好奇。”察觉到自己问题可能涉及敏感,黎焕笙连忙补充解释,“我不是间谍。”
有趣!
“预计这两天就会返回部队。”傅时与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危险区域排除,障碍物已经清理干净,民众的生活即将回归正轨。”
黎焕笙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他,脱口而出:“你对每个女生说话都是这样吗?汇--报--总--结!”
她刻意将“汇报总结”四字拆分开来,拖长了语调。
傅时与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是暗讽他太刻板没情趣?
“时队。”黎焕笙猛地转身,气息骤然逼近,“你有女朋友吗?”
傅时与猝不及防,视线落在黎焕笙精致的脸庞上。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她的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心口。
傅时与紧紧攥住拳头,屏住呼吸,跳跃的心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是认真的?
还是对哪个男的都这样?
寻找一场短暂而热烈的邂逅?
毕竟,她是在旅游。
“真的好失败,我对你一点吸引都没有。”黎焕笙主动拉开和他的距离,带着几分失落又似完全不在意“像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向你表白,你竟然无动于衷!”
“时队,你是不是不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傅时与的思绪游离在她的问话之外。
“时队?”黎焕笙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发什么呆,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傅时与一脸茫然。
黎焕笙重新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傅时与微微蹙眉。
黎焕笙突然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说法:“你是不是喜欢比较成熟的中年女性?”
他无法跟上黎焕笙不按常理、语出惊人跳跃性思维。
黎焕笙:“是不是她们比较有阅历,更能理解你、与你产生共鸣?”
傅时与:“……”
黎焕笙见他不语,更加好奇:“中年少妇和年轻女孩区别真的很大吗?”
傅时与:“……”
“还是说你喜欢的类型太多,总结不出来?”
经过一番追问,最后变成黎焕笙的自言自语。
她每抛出一个问题,傅时与的脸色就沉了一分;直至他整个脸的颜色与夜色融为一体。
“时队…”黎焕笙还想再追问什么,注意到他脸上的阴沉,识趣地将未尽之言咽回肚中,悻悻的转身去捣鼓望远镜。
进到会议室,黎焕笙微笑的和石总打招呼。
两人刚刚落座,石总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合同放到黎焕笙面前,直接了当开口:“黎小姐,这是壹家珠宝的全球代言人合同,您过目。”
“珠宝,全球代言?”
不是亚太地区或是大中华地区代言人?
是全球?
全球和区域性代言之间的分量与影响力,简直是天壤之别。
黎焕笙的目光与身旁同样愕然的南乔交汇,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南乔迅速翻开合同,粗略浏览了十几页的条款,直至最后一页,壹家的鲜红公章赫然在目,一切只待她们的决定。
南乔将这一页往黎焕笙面前推了推,两人再次对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黎焕笙震惊之余,几度失语,微微启唇,欲言又止。
黎焕笙抬起头望向石总,不确定道:“石总,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黎小姐是对合同条款不满意?”石总误以为她对合同条款有所不满,“我们可以修改,以黎小姐的为准。”
随后转头向旁边的助理交代了几句。
“不是的,石总,我的意思是,壹家真的决定让我担任全球代言人?”
黎焕笙都要怀疑这壹家是不是诈骗?
毕竟,壹家的全球代言人历来都是享誉全球的巨星。
而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艺人,虽然凭借两部作品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远未达到家喻户晓的地步,更别提拥有足以影响全球市场的号召力了。
原来黎焕笙说的是这个意思,石总笑了,耐心解释:“黎小姐,请相信我们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关于这一点,我同样收到了白董的明确指示。”
“白董?”南乔以眼神向黎焕笙询问:你有认识白董这个人?
黎焕笙摇摇头,一脸茫然。
两人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又懵懵的状态。
黎焕笙突然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石总,我听说贵司有一个彩妆品牌的代言?”
“啊?”石总略感意外。
壹家珠宝作为高端奢侈品牌,其全球代言人的份量远非一个子公司的彩妆产品所能比拟。
只是,不知道她这样问有何用意?
“她就是时与提及的那个女孩?”会议室外,两位中年男人站在角落里,穿过透明的玻璃聚焦于里面的身影。
身旁之人轻笑,视线也落在黎焕笙身上:“昨晚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明来意时,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现在看来,或许是有原因的。”
白董没有说什么,目光再次细细打量黎焕笙。
“这好像是时与第一次开口问要一件东西。”当然把最好的资源给到他。
白董对助理的自作主张并未表现出丝毫责备,反而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适时提醒:“资料都放在您桌上了。”
什么资料?
当然是他连夜搜集了黎焕笙全部背景!
黎焕笙和南乔出现在一楼大厅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
阳艳艳在听到黎焕笙声音,猛地将她拉至一旁,神色凶神恶煞。
她的举动皆令黎焕笙与南乔一愣,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
黎焕笙挣扎,未能挣脱。
她低头瞥见手臂上被掐出的红痕,眸光一寒,冷冷开口:“放手。”
阳艳艳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愣住。
黎焕笙猛然挣脱其手,拉着南乔的手转身就走,不愿与这不可理喻之人过多纠缠。
阳艳艳岂会善罢甘休,再次拦下她们的去路。
“阳艳艳,你到底想干什么?”南乔压低着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这里毕竟是壹家的地盘,他们好不容易签约壹家代言,洗白之路就在前方,绝不能因为她,破坏了黎焕笙在壹家的形象。
“你拿到壹家的代言了?”阳艳艳居高临下,不甘的质问。
黎焕笙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亦无义务去回答她。
她的冷漠与无所谓,在阳艳艳眼中却如同挑衅。
阳艳艳眼眸燃烧着熊熊怒火,誓要将黎焕笙吞噬。
她为了这个代言付出了多少努力?
陪酒陪笑,费尽心机才搭上壹家高层的线,却被黎焕笙轻而易举截胡。
今天她和经纪人是过来约谈合作的,未料到会到碰到黎焕笙,他们在会议室交谈时,她一直在外等待。
一度她信誓旦旦以黎焕笙目前被网上讨伐的黑料进不了壹家的眼。
不到半小时,她听到石总交代员工打印彩妆的合同,条件完全按黎焕笙的要求。现在就要和她签约。
凭什么?
她黎焕笙凭什么轻而易举就拿到本属于自己的代言?
黎焕笙再次凝视着她紧攥自己的手,冷声道:“放手!”
阳艳艳在她的凌厉冷眸的目光震慑,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心生畏惧。
正当气氛再次紧绷之际,石总的意外出现打破了僵局。
黎焕笙迅速调整情绪,微笑迎上:“石总,还有什么事吗?”
石总走到她面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精致的方形礼盒。
“这是…”
“这是白董特意为您准备的见面礼,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黎焕笙与南乔相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接过了这份厚礼,在众人瞩目下缓缓打开盒子。
盒子开启的瞬间,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周围,里面摆放的珠宝让在场的所有女性为之震撼。
黎焕笙更是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道:“石总,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白董的一点心意。”如果她不收,他没有办法跟白董交代。
“可是……”
“白董说了,这只是小小的见面礼,希望不会给黎小姐带来任何负担。”石总说得轻松。
黎焕笙心中却翻江倒海。
千万的珠宝说送就送,且强调只是小小的见面礼。
要知道这个见面礼比她的代言费都还要高。
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中,她们会实时关注奢侈品牌的动态。
这套珠宝是壹家上两个月最新推出的限量版,一上市便成为贵妇们争相追捧的对象。
其包含项链、耳环、戒指和手链,整套下来市值高达千万。
“白董本想送您最新款,但考虑到……”石总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有所顾忌。
黎焕笙心领神会,知道最新款尚未上市,而她刚刚拒绝的就是这个代言。
“那…麻烦您替我谢谢白董。”知道拒绝不了,黎焕笙道谢收下,盘算着哪天看到白董再还回去。
石总离开后,南乔激动得几乎要原地尖叫。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冰冷的金属边缘,又迅速缩了回来。
那是一千万呀,不能碰坏了。
阳艳艳仍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石总亲手将礼物送到黎焕笙手里,她万万是不相信负面缠身的黎焕笙会得到壹家的青睐。
直到黎焕笙和南乔离开后,她才恍然回神但脚步显得有些踉跄。
视线远离众人,南乔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压低着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认识白董?”
黎焕笙整个人也是懵的,机械的摇摇头。
她真不认识叫什么白董的人。
“难道他看上你了?”南乔发出自己的猜测。
“应该不可能吧?”黎焕笙自己也满腹疑惑,不敢轻易断言。
迈出壹家的大门,熟悉的宾利已静静地守候在那里。
南南乔将手中的珠宝递给黎焕笙很识趣道:“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她已瞥见傅时与下车,目光温柔地投向这边。
自从藏区回来后,黎焕笙的运气开了挂,收获爱情,事业蒸蒸日上,如今更有壹家白董赠予价值千万的钻石珠宝。
“你不一起吃饭吗?”黎焕笙虽然是在询问南乔,眼神却不自觉地追随傅时与的身影。
南乔愤愤咬牙切齿,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在他俩面前。她能吃得下饭吗?
吃狗粮已经饱了。
“黎苼笙,你别得寸进尺,刺激我。”
黎焕笙就喜欢南乔吃瘪的样子,戏谑道:“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身边有没有适合你的兵哥哥?”
南乔无奈,赌气道:“今晚我不想见到你。”
没她那么欺负单身狗的!
说罢,南乔转身走向另一侧,拦下一辆出租车。
与此同时,傅时与已绅士地为黎焕笙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她欣然入座,享受着这份专属的宠溺。
阳艳艳回过神来,匆忙追出,只见黎焕笙已坐进车内。
她迅速掏出手机,拍下车牌号,发给圈内熟悉的狗仔,让他帮忙查出车主的信息,她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令她惊讶的是,狗仔几乎秒回:查不了。
阳艳艳不死心,连续向多人发出请求,并许以重酬,但得到的答复却如出一辙。
车主身份非同小可?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于是,她直接转账给一位知根知底的娱记,请求其透露些微信息。
对方很快回复,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善意提醒她:这是不能招惹的人。
坐进车内,黎焕笙侧着身子,带着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傅时与。
红灯处,傅时与拉下手刹,侧头询问:“怎么了?”
她从上车开始,就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够轻松一句话就让投资商取消聚餐;一个电话就能让壹家心甘情愿地将顶级代言双手捧到她面前;甚至能随意调动顾导选角的资源。
傅时与云淡风轻:“你不是知道吗?”绿灯亮起,他收回目光,专注前方路况。
正是他是现役军人的身份,才让她更加困惑。
一个当兵的人,真有如此大的能耐?
“怎么,不相信?”傅时与玩味的笑了笑,“要不要把证件给你,你去查证一番?”
黎焕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他被她的话噎住,“真要查?”
黎焕笙挑眉:“那是当然,毕竟,我除了你叫什么,其他一无所知。”
“也是。”时与点头赞同,“毕竟是即将成为你另一半的男人。”
“……”黎焕笙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你想得倒挺美。”
“是挺想的,就看你给不给机会了?”傅时与点到即止,问回了正事,“怎么,谈判不顺利?”
黎焕笙欲言又止,就是太顺利了,反而让她心生疑虑。
她不过演了两部电影,取得不错的成绩,并不足以让壹家直接将她定为全球代言人。
更别提代言的还是他们最顶奢的珠宝系列。
这可是史无前例!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
黎焕笙没有隐瞒,将刚才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傅时与,并打开珠宝盒子,璀璨的珠宝摆在傅时与面前。
“负责人说是白董送的,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白董。”
傅时与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那珠宝,仿佛千万的珠宝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黎焕笙试图从他的眼眸中读出什么。
但是他的眼神太清澈,没有任何波澜。
如果这是演技,那他的演技未免太过炉火纯青。
黎焕笙又试探性的问他:“你说,我应不应该收?”
“他既然送给你,你就收下。不是说这是见面礼吗?”他的话语依旧平淡无奇。
“这可是一千多万!”黎焕笙不禁惊呼出声。
不是一两块钱,且无功不受禄,她只收她代言的合法所得。
“既然他都不在意这些,你又何必过分纠结?”
黎焕笙心存疑虑:“你说,白董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话,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傅时与忍俊不禁:“黎影后很自信。”
他的调侃让黎焕笙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下次碰到白董,我还是把珠宝还给他吧。”
她心里下定决心。
傅时与望着她,嘴角噙笑。
他觉得这个姑娘有时候聪明得让人惊讶,但有时候又显得那么单纯?
缺根筋!
他原本以为她会联想到白女士和白董之间的关系,但她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
而他舅舅的这份大礼,确实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接连不断的挫折使得两人心力交瘁,今日,南乔再度尝试联系其他剧组,不料对方竟明目张胆地要求黎焕笙出席一场陪酒的晚宴。
地点恰好是那家她再熟悉不过的会所,以及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包间。
黎焕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对她的羞辱,让她尊严扫地,逼她就范。
她正愁着无处释放这股憋屈之气,她毅然决然地接受了邀请。
她不信这世间真有能只手遮天的投资商。
她还有个目的,她要亲自探查那监控的存在与否,以及它藏匿的角落。
黎焕笙经过一番精心装扮,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黑色无袖长裙,一支发簪将她的长发高高挽起,每一步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进了会所,穿越喧嚣的大堂,沿着旋转楼梯缓缓上二楼。
她不急进入包房,而是和南乔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洗手间。
南乔一路上忧心忡忡,几次开口劝阻她别冲动。
但黎焕笙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非要弄清楚不可。
她只给南乔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
拉开洗手间的门,黎焕笙意外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鼻尖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禁蹙眉,而对方却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着她。
“你……”她轻抚着微微发红的鼻梁,抬头望去,瞬间愣在当场,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喉。
只剩下震惊与不可思议。
眼前的男人,是她记忆中熟悉的身影,装扮依旧如初见那般--黑色短袖、工装裤、马丁靴,英气逼人。
“苼笙?”南乔紧随其后,见她一动不动,好奇的抬头,脱口而出,“我KAO,好帅。”
后知后觉发现男人的视线始终锁定在自己闺蜜身上,而自己的闺蜜目光呆滞,丢了魂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第三人的存在!
他们认识?
寸平头?
不会就是那个和她有露水情缘的兵哥哥吧?
这真他妈太帅了。
别说黎焕笙了,这换成谁,谁能把持住?
“南南,我们走。”黎焕笙率先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轻轻唤醒正出神的南乔。
“这…”南乔面露迟疑。
她分明能感受到兵哥哥对黎焕笙的依恋,但黎焕笙的冷漠态度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黎焕笙不愿多谈,绕过一旁的傅时与。
傅时与及时拉住她的手腕,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家。”
黎焕笙冷眼相对:“我们认识吗?”
傅时与冷笑一声,看着她从自己手心里挣脱出来。
“南南,我们走,时间到了。”
“哦…”南乔应声跟上,却对傅时与的轻易放手感到意外,她原以为他会更加坚决地挽留。
方才还对他高看了一眼,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黎焕笙内心纷乱如麻,掌心已被汗水浸湿,她刚刚强行压抑内心的波动。
她不想让傅时与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
就在黎焕笙即将推开房门之际,“啊”的一声惊叫。
她已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傅时与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稳稳托起,大步流星地向楼下走去。
“时与,放我下来。”
黎焕笙挣扎,只是这点力气对他显得微不足道。
好帅!
帅出一个新高度。
南乔为刚刚自己的误判道歉。
这黎苼笙到底走了什么狗屁运,一部两部电影把她推上高度就算了,这又是哪里捡到的男人?
傅时与抱着黎焕笙走出会所,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早已等候多时。
门童已提前为傅时与打开后座车门,他毫不犹豫地将黎焕笙扔了进去。
南乔紧随其后,副驾的车门恰好为她打开,她几乎是本能地坐了进去。
车内,黎焕笙被傅时与牢牢固定在座位上,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傅时与淡淡地吩咐司机开车。
“停车。”黎焕笙一声下令,司机从后视镜看向傅时与,等待他的指示。
傅时与一脸淡然,好整以暇地看着黎焕笙。
“我们认识吗?你这是绑架!”黎焕笙愤怒地质问。
司机和南乔坐在前排,大气不敢出的,只能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后座的两人。
南乔暗暗佩服黎焕笙的勇气,她自己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傅时与被她的话逗笑了:“就绑架你了,你可以选择报警。”
“……”黎焕笙顿时觉得没趣,“我要下车,别耽误我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去陪那几个油腻的老头?这样的工作不要也罢。”傅时与一想到她要去陪那些人喝酒应酬,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如果是想拿到监控,大可不必。”傅时与又补充一句。
这话让黎焕笙和南乔都惊愕不已,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
他怎么知道的?
南乔摇摇头,不是她说的。
黎焕笙自然知道不是南乔说的,她们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再说了,南乔也不认识傅时与。
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他不是在部队吗?
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巧合还是早有安排?
黎焕笙先前的锐气瞬间消散大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见她态度有所软化,傅时与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轻声道:“略知一二。”
即便他这么说,黎焕笙仍执意要推开车门回去,既然来了,就不打算空手而归。
“还想回去?”傅时与蹙眉。
“那是当然,至少也得喝上一杯。”黎焕笙像是赌气,故意挑衅傅时与。
傅时与淡淡地:“那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包房取消了。”
“你凭什么说取消就取消?”黎焕笙不甘示弱,她知道傅时与非等闲之辈,但仅限于部队。
傅时与从容不迫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接通后,他只简单说了两个字:散了。
黎焕笙暗自冷笑,期待傅时与被“打脸”的瞬间。
电话那头的效率之高令人咋舌,不到一分钟,南乔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瞥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随即回头看向黎焕笙。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南乔连连应好,并约定下次再聚。
从南乔的反应中,黎焕笙已隐约猜到包厢确已被取消。
“好了,现在可以不必回去了。”傅时与揶揄。
黎焕笙仍处于震惊之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仅凭一通电话,便能轻易让那些所谓的‘资本家’取消既定的计划?
“我想要壹家的代言。”冲动的驱使,黎焕笙脱口而出。
她话一落地,南乔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壹家历来的代言皆青睐于国际巨星。
这丫头胆子挺肥,这个要求真能提出来。
南乔佩服黎焕笙的勇气,同时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黎焕笙自己也在后悔,傅时与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壹家的代言绝非轻易可得。
然而,覆水难收,她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傅时与对二人的心思浑然不觉,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无论壹家或他家,不过就是一个代言。
她想要,那便拿来给她。
傅时与再次拿起手机,言语依旧简洁明了:“我要壹家的代言”
“黎焕笙。”
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傅时与就挂断电话,挑眉望向黎焕笙。
紧接着,如同奇迹般,南乔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她不及看手机,就和黎焕笙的眼神对上了。
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疑惑:不会真是壹家的电话吧?
南乔微微颤颤的接通陌生的来电。
果然,对方邀请她们明日前往公司详谈。
挂断后,南乔与黎焕笙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真的真的真的是壹家品牌方的电话!!!
黎焕笙转而望向傅时与,震撼无以复加。
傅时与淡然一笑,似乎在享受这份带给她的惊喜。
黎焕笙是骄傲的,不愿让傅时与太得意。
她又向他提出更为苛刻的条件:“我要演顾砚礼新剧的女主角。”
南乔彻底惊呆,这丫头真是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什么都敢提!
顾砚礼的新剧,作为向国家军人致敬的献礼之作,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其选角之严、要求之高,圈内无人不知。
更何况,顾砚礼本人性格独特,对作品有着极高的要求,从不向资本妥协。
黎焕笙就是深知这一点,故意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想要看看傅时与是否真的无所不能。
她就是故意为难他。
傅时与无奈地笑了笑,要想跟这姑娘单独相处,好好说说话,还真要过五关斩六将,有通天的本领。
傅时与宠溺,带着惋惜的语气:“这个还真办不到。”
黎焕笙听后非但不沮丧,反倒有一丝得意,似乎在嘲笑他:看,你也有办不到的事。
黎焕笙还没得意几秒,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我直接跟他说让你做他的女主角,肯定是可以的,但我觉得是对你能力的侮辱。”
傅时与是懂她的,他知道她想要的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赢得每一个角色,去证明自己的实力。
“虽然不能直接给到你女主角的角色,但是我可以为你争取到试镜的机会。”傅时与补充道。
她曾获得影后桂冠,若顾砚礼选她做新剧的女主角,亦是情理之中。
但她毕竟非科班出身,加之娱乐圈的复杂多变,一旦遭人恶意中伤,即便她演技再卓越,也可能被无端污名所累。
得不偿失。
他给她争取试镜的机会。
至于结果,看她的表现。
他理解她的追求,尊重她的努力。
这份理解与尊重,比任何直接的帮助都来得更加珍贵。
傅时与又当着她们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了由来。
正如前两次那般高效率,南乔很快接到了顾砚礼经纪人吴哥的来电,通知她试镜的具体时间。
这一连串的进展,远远超出了南乔与黎焕笙的预期。
他们辛辛苦苦半个月,还不及人家的三通电话。
这让他们不禁对傅时与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强烈的猜测。
难道他真如黎焕笙所言,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军人?
“满意了吗?”傅时与姿态轻松,目光温和地望向一脸得意的黎焕笙。
听到他的询问,黎焕笙迅速收敛了笑容,故作矜持地答道:“也就马马虎虎吧。”
黎苼笙,你这也叫马马虎虎?
瞧她的唇角几乎咧到耳根处。
你就在那里嘚瑟,装吧!
傅时与礼貌地向南乔询问了住址,便吩咐司机先送她回家。
南乔在下车前礼貌的和他道谢。
下车后,她驻足于车后方,目光落在方才未曾细看的车牌上。
细看之下,令她心头一震,宾利车本就奢华,更在于那车牌号上“海”字之后紧随的一串零。
无不在昭示着车主显赫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南乔忍不住自己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
今晚的经历并非虚幻梦境。
宾利车继续穿梭在夜色中,向着黎焕笙的居所驶去。
从上车伊始,傅时与的手便未曾离开黎焕笙的手,只要她一动,他的力道便不自觉地加重几分。
“时队,你握得太紧了,能不能松松?”她可怜兮兮的望向他,“我又不会跑。”
傅时与轻轻瞟了她一眼,凉凉道:“那可说不定,毕竟你有前科。”
“……”她还是乖乖闭嘴吧。
片刻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黎焕笙的好奇心再次被点燃:“时队,您这车哪里来的?”生怕司机听到,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还配有司机,是哪个车行的?”
“还没有放弃开车行的理想?”
黎焕笙微动着身体,尴尬的笑笑:“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巧。”
傅时与冷冷的睨她一眼:“你猜?”
猜什么?
她怎么知道!
“时队,你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傅时与缓缓睁开眼,目光半迷离地望着她:“你想我待多久?”
“……”这个是她能决定的吗?
黎焕笙:“时队,今晚你住哪里?”
傅时与轻笑:“怎么,担心我没地方住?”
黎焕笙:“我只是不想耽误你回去休息,要不,你把我放在路边?”
他就知道!
他还是在车上好好睡一觉,省得没达成自己目的前,血压暴升。
“时队,你这是有事要办还是探亲假?”
“时队时队,你吃饭了吗?”
“时队,”
“时队时队…”
黎焕笙叽叽喳喳了一路,非但没有让傅时与感到厌烦,反而像是一首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在心间。
让他的心情变得异常舒畅。
直到车辆稳稳停靠在黎焕笙家楼下,他才重新睁开眼。
他依然握着她的手不放,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穿过车窗,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黎焕笙试图挣开他的束缚:“时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就先走了?”
她眼神示意傅时与松手,但他的手指却仿佛生了根,不为所动。
黎焕笙圆滚滚的眼眸中流露出不解,凝视着他。
“我请你吃宵夜?”傅时与提议。
“啊?”她没有听错吧,“时队,时间不早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不太安全,宵夜就算了吧,谢谢您的好意。”
心微微动,但职业的自觉让她迅速找回了理智。
“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黎焕笙便被傅时与轻轻一带,惯性使然,跌入了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黎焕笙慌忙用手撑住傅时与的胸膛,拉开距离。
视线所及之处是他滚动的喉结与线条分明的下颌。
她的心跳失去了原有的节奏,狂乱地跳动着。
“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黎焕笙连连摆手。
傅时与俯身紧逼:“你不是说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吗?”
混蛋!
竟然用自己的话回击自己!
就这样,她被傅时与牵着,一路走进电梯,期间几次服他止步于此。
傅时与不为所动,用眼神询问她的楼层。
她认命地按下了楼层按钮。
抵达家门口,黎焕笙更是坚决地将傅时与拒之门外。
傅时与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他一只手轻松抵住了门框,任凭她如何推搡,都岿然不动。
“黎小姐,今晚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礼尚往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让黎焕笙心头一紧。
察觉到她的僵硬,傅时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不请我进去坐坐?”
“男女有别,这大晚上的不合适。”黎焕笙保持冷静,晓之以理。
“你吻我的时候,可没考虑什么男女有别。”
“你胡说,我只是轻轻亲了一下。”黎焕笙抬高音量辩解。
“哦,原来你还记得亲我这回事?”头顶传来傅时与的揶揄声。
黎焕笙紧咬下唇,拧着眉,别过头暗骂:这嘴真贱!
傅时与勾唇:“那我们是进去谈呢,还是站在门口让邻居们都知道影后黎焕笙强吻了……”
他的话音未落,黎焕笙已经手忙脚乱地捂住了他的嘴。
他微凉的唇瓣轻轻触碰她的掌心,火焰般灼烧着她的心房。
她慌忙松开手,脸颊滚烫。
对于他的威胁,黎焕笙认命的打开门,她低头为自己找了一双拖鞋换上,对傅时与置之不理,径自走进客厅。
傅时与低头望向鞋柜,发现并无男士拖鞋,心中暗自窃喜。
他索性脱下鞋子,赤脚踏入屋内。
约莫八十平米的两居室,客厅被粉色与白色温柔地包裹,沙发上、阳台边,各式各样的女孩玩偶错落有致。
与黎焕笙此刻略显成熟的装扮形成了鲜明对比。
黎焕笙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审视着傅时与。
傅时与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在她旁边坐下:“那天怎么先走了?”
他一开口就是个王炸,让黎焕笙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
去的半个月里,她努力说服自己忘记那天早上的混乱,却在即将遗忘之际,被他直接地提及。
“我……”她欲言又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傅时与语气轻松,好像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情。
“……”
“你是渣女吗?”
“我当然不是!”
这张嘴真是……净给自己招来事端。
傅时与颔首浅笑:“那要履行你的承诺。”
“我有什么承诺?”黎焕笙装傻,“那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可能凭你的一面之词。”
傅时与认同的点头,似乎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那这个怎么回事?”
他像变魔术的手心里多出一枚硬币。
“……”黎焕笙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怎么就手贱在临走前放一枚硬币在桌上了呢。
那天醒来,她很慌张的,即使她嘴里都是调侃傅时与的话,但真要跟一个认识才几天的人发生关系,她还是接受不了。
虽然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
那天她小心翼翼,不惊动他偷偷起床换衣服,临走前,不知道是什么鬼神附身,在桌上留下一枚她随身携带的,唯此一枚的钱币。
是对他的补偿?
至少当时她是这样想的。
只是没来得及考虑金额!
“时队,你随随便便找枚硬币就污蔑我,我告你诽谤。”黎焕笙故作强硬,耍起无赖。
“告吧。”傅时与淡定从容道,“正好让法官来鉴定一下,上面是不是有你的指纹。”
“……”
“时队,我们有事好好说。”黎焕笙迅速换上谄媚的笑脸,“咱们都是讲理的人,何必闹到法庭上,伤了和气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就当做没发生。”黎焕笙突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但事实上你已经睡了我。”
“我们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黎焕笙终于找回自己的气场,“我除了头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傅时与笑了笑,小姑娘变聪明了,忽悠不了了。
见傅时与的反应,黎焕笙更加确信,那晚他们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
她反将一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惨,你抱我一个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人睡了一夜,吃亏的是我。”
“那让你抱回我,睡一夜?”
“……”黎焕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很诱人……
傅时与认真:“你强吻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不公平,就算开始是我主动,后面你也情不自禁了。”黎焕笙懊恼,怎么就不小心又说漏了嘴?
傅时与轻笑,对她的反应感到满意:“哦,原来你还记得当晚的事?”
她原本对那晚的事一片空白,谁知几天后,零星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成形,清晰而真实,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黎焕笙泄了气,败下阵来,“我们说好,违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做。”
“我做牛做马的照顾你一夜,就值一块钱?”
她已经够尴尬了,他能别动不动就提那枚硬币?
趁他不备,她猛地扑向他,企图抢走他手里的硬币。
傅时与反应更快,轻轻一抬手,她便扑了个空。
“你这是恼羞成怒,改行明抢了?”他戏谑道。
“时与…”黎焕笙声音中带着怒意。
傅时与一本正经,又带着痞坏的笑意:“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给我就是我的了。”
什么定情信物?
她跟他有什么情?
他不是喜欢白女士吗?
一想到这个,她的情绪变低落,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对待他的态度也随之变得淡漠,一副随你便的模样。
“怎么了?”傅时与一下就慌了神,他是不是闹得太过火了?
好端端的心情怎么急转直下?
他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
黎焕笙不愿继续和他纠缠,起身欲离开。
腰间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将她拉回沙发,并推向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闻见对方的气息。
“怎么了?”傅时与目光紧锁着她,势必要寻个答案。
黎焕笙低垂着脑袋,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因为白女士?”
黎焕笙错愕的抬头。
他怎么连白女士都知道?
她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
看来他猜对了。
“要么…”傅时与故意拖长了语调,“我跟白女士说,让她别包养我了,换你?”
黑暗的夜里出现一道光?
黎焕笙漂亮的眼睛变得闪亮,如同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宠爱的小狗,抱着满心的希冀:“真的可以吗?”
“……”
傅时与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来形容此刻心情,这姑娘可爱得紧。
“还真有包养我的想法?”他笑着调侃道。
“你……”黎焕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绕了进去,怒火中烧,“时与!你给我滚出我家。”
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见她真的动怒,傅时与连忙道歉:“我错了,我道歉。”
黎焕笙不为所动。
“我现在立刻给白女士打电话,告诉她,以后她的儿媳妇会养我。”
白女士的名字再次触动了她的神经,气不打一处来:“你爱给谁打就…”随即她察觉到他话中的端倪,不禁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时与故作无辜装傻:“我说什么了吗?”
“时!与!”黎焕笙受不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跟她玩文字游戏。
傅时与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她是真的急了,低低沉沉笑出声音,手臂的力道加深,紧紧的将她拥抱在怀里:“告诉白女士,她有儿媳妇了,她儿媳妇有钱,愿意养她儿子。”
轰…
黎焕笙脸颊火辣辣的烫。
这是什么极致的射死现场?
因为白女士,回来至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结果他轻描淡写地告诉她,白女士竟是他的母亲?
“谁是她儿媳妇了?你别乱认。”黎焕笙嗔怪,故意摆起架子。
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内心窃喜。
傅时与没有戳破这美好的氛围:“嗯,我媳妇。”
“谁是你媳妇?别随便乱叫。”黎焕笙故作矜持,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
“定情信物都给到了,你还想抵赖?”傅时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硬币。
黎焕笙心里暗暗发誓,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枚硬币了。
“媳妇…”时与轻声呼唤,这两个字在他口中显得格外动听和自然,“你夺走了我的初吻,又睡了我,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你……”
这家伙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最多就是夺走他初吻,她什么时候睡了他?
不对!
他说初吻?
黎焕笙用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看着他,以他的条件,多少女人前仆后继,怎么可能还保留着初吻?
仿佛能读懂她所有的心声,他温柔道:“虽有诸多女人,但没有叫‘黎焕笙’的。”
“以后别胡思乱想,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憋在心里。也别听信他人,要相信我说的话。”似乎是在给黎焕笙的承诺,他对她毫无保留的承诺,还有她在他这里享有的权利,“想做什么就去做,别有太多顾虑,还有视频的事,我会处理好。”
黎焕笙愣住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一直渴望有一个能懂她、理解她、支持她的人出现。
是他吗?
像是冥冥中注定,让她在26岁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他。
看着黎焕笙呆愣的模样,傅时与再次轻唤道:“媳妇?”
“谁是你媳妇了,别瞎叫。”黎焕笙拍打着他的胸膛。
虽嘴上拒绝着,但心里却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
“嗯,谁应谁就是我媳妇。”傅时与又补充道,“那我先追求?黎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优先权?”
“看你表现。”黎焕笙骄傲地回应。
“我会好好表现,做到黎小姐满意。”
“是吗?”南乔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她看看后视镜。
黎焕笙疑惑地照做,傅时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楼下,目光灼灼投向他们的车。
“这进展够快呀,都见家长了?”南乔嘲谑。
被戳中了心事,黎焕笙羞赧地重新戴上了墨镜和口罩,“开你的车!”
南乔却不依不饶地八卦:“快说说,你们到底发展到哪—步了?”
她也很好奇他们现在的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傅时与明显是对她死心塌地。
而她呢,深陷于傅时与的魅力无法自拔,却傲娇地不肯承认。
如今,傅时与从黎焕笙家里出来,这算是见家长了吧?
“怪不得你家兵哥哥要求修改不允许恋爱的合同条款,这不是明摆着为自己谋福利?”南乔继续戏谑她,“他到底什么来头?”
竟然让陆景程乖乖的接受他提出的不平等条约。
“管他什么人?”黎焕笙丝毫不在意,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对她来说只有—个身份,“他是我男人。”
第—次,黎焕笙在南乔面前承认傅时与的身份。
南乔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看把她得意的:“开心了吧?”
黎焕笙故作矜持:“还行吧,等本小姐哪天心情更好了,再考虑接受他的追求。”
“……”南乔惊讶,她以为两人早就在—起了,没想到还在享受暧昧的阶段。
她感慨:“还是你们会玩!”
“南南,等你找到那个男人,就知道了。”
总之,她很享受和傅时与现在的关系。
当然了,决定权必须在她手里。
不知不觉,他们驱车抵达陆景程提供的“公司宿舍”地址。
这里的安保级别,简直可以与部队相媲美。
小区大门前,—排保安站立得如同松柏般笔直。
许是陆景程提前知会,他们的车畅通无阻地驶入。
抵达目标楼下,是三梯—户的奢华配置,他们乘电梯直达顶楼。
门开了,两人震惊地得张大了嘴巴。
这真的是凌氏娱乐所谓的“宿舍”?
简直可以称之为顶级豪宅!
近四百平方米的空间,整体以黑白灰为主色调,装修风格极具现代感。
家具更是从国外精心挑选而来,品质非凡。
“小老板是不是拿错钥匙了?”南乔难以置信地嘀咕道。
“我得拍多少部戏才能买得起这套房子?”黎焕笙也发出同样的感慨。
这里的豪华程度,让她们震惊。
尽管黎焕笙已凭借两部电影获得成功,但在拍摄之初,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连新人都算不上。
即使电影票房大卖,她的片酬也有限。
收到片酬后,她立刻去看房,经过—番挣扎,咬咬牙狠下心买下她那套相对比较“偏远”的小两房。
相比之下,她那套房子的价格,恐怕连这里的—个厕所都买不起吧?
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临江顶级豪宅,想要购买还需要通过凌氏集团的关系。
凌氏太子爷真是财大气粗!
“苼笙,快来坐坐!”南乔—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感受着“人民币”的弹性和触感,“跟着太子爷混,我们真的赚到了。”
“对了,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或者换成自己喜欢的。小老板说了,都可以找他报销。”南乔兴奋地四处打量。
黎焕笙听后再次震惊:“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昨天临走前,他跟我提了—嘴。”
当时她只觉得公司福利好。
现在看来,远远超出了公司福利的范畴。
南乔犹豫着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小老板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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