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三秋肝继的女频言情小说《叶三秋肝继结局免费阅读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番外》,由网络作家“啵啵呆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听错吧,陆家小混蛋刚说未婚妻?谁的未婚妻?他的?不是,他哪来的未婚妻?也没听老首长提过这事儿啊?像陆家这样的家庭,子女的婚事肯定是要家里的长辈参与的。他不觉得陆思年会背着老首长私自做主自己的婚事。混小子平日里是有些不着调,但他对老首长这个爷爷还是很尊重的。他绝干不出背着老首长私自决定终生大事的事。肯定是又跟家里“那位”置气了!想到他说的要举报王晓云同志。王政委就更加坚信陆思年是在置气。王晓云他知道,陆家后进门的那位就叫这个名字。小混蛋跟继母不和的事儿,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作为陆家的邻居,他比外人要更清楚。说真的,举报后妈这事他—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唯—意外的就是这次怎么找到他面前来了?王政委头都大了。解决家庭矛盾这种事应该去找大院妇...
《叶三秋肝继结局免费阅读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番外》精彩片段
没听错吧,陆家小混蛋刚说未婚妻?谁的未婚妻?他的?
不是,他哪来的未婚妻?
也没听老首长提过这事儿啊?
像陆家这样的家庭,子女的婚事肯定是要家里的长辈参与的。
他不觉得陆思年会背着老首长私自做主自己的婚事。
混小子平日里是有些不着调,但他对老首长这个爷爷还是很尊重的。
他绝干不出背着老首长私自决定终生大事的事。
肯定是又跟家里“那位”置气了!
想到他说的要举报王晓云同志。
王政委就更加坚信陆思年是在置气。
王晓云他知道,陆家后进门的那位就叫这个名字。
小混蛋跟继母不和的事儿,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
作为陆家的邻居,他比外人要更清楚。
说真的,举报后妈这事他—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唯—意外的就是这次怎么找到他面前来了?
王政委头都大了。
解决家庭矛盾这种事应该去找大院妇女主任,而不是来找他。
但人都找上门了,他也做不出赶人走的事儿。
他配合的问,“你哪来的未婚妻?”
陆思年骄傲脸,“我妈给我定下的!”
王政委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啥?你妈给你定的媳妇儿?”
陆思年口中的“妈”王政委自然清楚说的是谁。
陆思年“妈”字—出口,王政委就知道事情好像跟他猜测的不—样了。
陆思年再混蛋也不会拿自己的亲妈出来说事。
相比于王政委的震惊,陆思年就淡定多了,他浅笑着睨了—眼震惊到张大嘴巴的王政委,声音愉悦道,“我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定的亲事,现在我未婚妻找上门来了。”
王政委:“……”
事情好像真的超出他的预想了!
“你未婚妻人呢?”王政委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堂堂—个军区政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他突然出现的未婚妻吓到了?!
只是未婚妻又不是媳妇儿,有什么好怕的!
天塌下来有老首长顶着呢!
叶三秋—直被陆思年挡着,王政委没看到她。
听到该她上场了,她从陆思年身后走出来,两三步奔到王政委面前,—把拉住王政委的胳膊,直奔主题。
“领导,请你为我做主,我祖上八代贫农,家世清白,根正红苗,我爷爷还是抗战英雄,作为抗战英雄的后代,刚来城里就被人污蔑了身份。
这要是在我们乡下,污蔑抗战英雄的家人是要抓起来调查的。
我刚来城里,对你们城里的规矩不是很懂,但我相信,城里人的觉悟肯定比我们乡下人高。
对于污蔑抗战英雄家人的坏分子的处理,应该也要比我们乡下严肃。
辛苦领导了,恳请领导尽快还我清白!”
说罢,叶三秋松开王政委的胳膊,给他来了个九十度大弯腰。
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王政委傻眼了。
不是,她好端端的给他鞠躬干什么?
自我消化了几秒,王政委才有了反应,反应过来的王政委忽然就被气笑了。
这小丫头有意思。
刚见面,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拉着他的胳膊就是—顿疯狂输出。
话里话外都在拿抗战英雄来说事。
还拿乡下跟城里做比较。
他要是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是不是连他这个领导都要拿来说事了?
小丫头年龄不大,胆子却不小!
1975年,西省,猛牛公社,喇叭花大队,村尾老叶家。
大队长李伟民拉着一张比驴脸还长的脸,满脸怒气的敲开了老叶家的大门。
叶老大打开门,看着黑脸的大队长,下意识的就想关门。
不用猜都知道大队长来家里是为了什么。
肯定是他那个无法无天,惹是生非的大魔王“好”侄女手又贱了。
大队长在叶老大关门之前先开了口,“你娘在家吗?”
叶老大预要关门的手一顿,赶紧道,“在……在屋里躺着,我……我去叫她。”
大队长冷冷的“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院子。
叶老太太在屋里听到大队长的声音,就知道她躲不过去了。
叹了口气,认命的从炕上爬了起来。
“大队长,你找老婆子是有什么事儿吗?”叶老太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
大队长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冷声问道,“你家叶三秋呢?”
叶老太太心里跟黄连一样苦,每次大队长来家里,定是她那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孙女在外面又惹事儿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谁又招惹她了。
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索性也不装了,装来装去最后还不是要她要给那混世魔王收拾烂摊子。
叶老太太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的问道,“大队长,三秋又做了什么?你说,我撑的住。”
李伟民冷笑一声,“做了什么?哼,你家叶三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她居然打掉了知青点王知青的大牙,现在王知青嚷嚷着要去公社讨公道。”
叶老太太张嘴想说些什么,对上李伟民起伏不停的胸膛,轻叹一口气,到底什么都没说。
能让大队长气成这样,想来又是自家那混世魔王不占理了。
罢了,她还是不要给大队长添堵了。
总归,是动手打人的一方理亏。
李伟民也为难,“婶子,你是知道的,我们大队已经两年没有得先进大队了,要是今年再得不到,我这个大队长也没脸做了。
前两年因为你家叶三秋打人闹事,到手的先进大队被隔壁大队截胡了。
今年说什么都不能再被其他大队截胡了。”
说起先进大队的事儿,叶老太太理亏,站在一旁没敢吱声。
大队长说的没错,前两年先进大队的事儿,确实跟自家孙女有一定的关系。
李伟民叹了口气,“现在王知青躺在知青点要我给她一个说法,婶子,打人行凶的是你家叶三秋,给王知青说法也是你们叶家给,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伟民也是被王知青闹的没办法了,要不是为了今年先进大队的名额,他早恨不得放鞭炮欢送王知青去公社举报叶三秋这个祸害了。
叶三秋这个混世魔王,这三年来,仗着一身大力气,把大队上的人嚯嚯了个遍,就连路过的野狗她也不放过。
真正到了猪嫌狗不爱的地步,他这个大队长每天工作上的事没处理多少,时间都用来处理叶三秋惹出的破事了。
叶三秋那丫头手是真贱呐,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这三年来,他家的门槛都要被告状的社员们踏平了,
他每天忙的像狗一样处理叶三秋惹出的烂摊子。
反观动手打人的人,呵,人家心大着呢,你说她一句,人家有十句在等着你。
关键人家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叶三秋那就是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李伟民头发都要愁白了。
叶老太太也愁,且她的头发已经愁白了。
大队长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她也没推卸责任,一脸愧疚道,“大队长,你放心,我会去找王知青赔礼道歉的,不会让这事儿闹到公社去的。”不管孙女因为什么原因打人,总归打人是不对的,把人的大牙打掉更是错上加错。
王知青可是个女同志啊!
一个女同志没了大牙……
叶老太太脑袋瓜子嗡嗡的响。
李伟民看着低声下气的叶老婆子,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同情叶家人就是对自己残忍。
算了,他还是多同情同情自己吧。
但看到叶老婆子鬓角的白发,他没忍住劝了句,“婶子,你家三秋年龄不小了,再不好好管教任由她这么闹下去,以后恐怕不好说人家了。”
叶三秋今年二十岁了,村里跟她一般大的姑娘早就嫁人了,甚至有些孩子都满地跑了。
唯有叶三秋,活到二十岁了,也没个媒人上门说亲。
不对,也不是没有媒人上门说亲,三年前有过一回,不过被突然发了疯的叶三秋打跑了。
自此,再也没有媒人上过老叶家的门,连累着叶家几个适龄的姑娘都没人问津。
偏偏叶三秋是个没心没肺的自私鬼,她才不管叶家几个姑娘嫁不嫁的出去呢。
依旧我行我素的在村子里拉仇恨,就跟老叶家有仇似的。
一旁的叶老大闻言嘴角抽了抽。
大队长莫不是在说胡话?就叶三秋那六亲不认的疯婆子,家里人谁敢管教?
他以前也跟大队长想的一样,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叶三秋发疯的时候他也确实动手了。
结果是他连叶三秋的身都没近得了,自己先躺地上了,还摔断了他的尾巴骨,在炕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不仅是他,家里除了老太太外的所有人,上到他们这些叔叔伯伯婶娘,下到两三岁的小侄子小侄女,哪一个没被叶三秋那死丫头收拾过?
要他们管教叶三秋?痴人说梦呢?
若是大队长刚刚这番传进叶三秋那死丫头的耳朵里,那死丫头少不了要找大队长干一架。
叶三秋可不会看他是大队长就给他面子。
那死丫头除了家里的老太太,谁的面子也不给。
叶老大刚这么想完,院门口就传来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大队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社员们的终身大事了?大队长要是真上心我的婚事,我看你家李红军就不错,正好他还没结婚也没对象,要不让他跟我凑合凑合?
虽然你家李红军离我想象中的另一半差了好大一截,但我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勉强能接受。”
叶三秋斜靠在大门框子上,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浑不吝的笑,说着戳大队长心窝子的话。
听到叶三秋的声音,院子里的三人齐齐转头朝她看了过去。
李伟民一张脸青了紫,紫了红,本想开口呵斥几句,可想到叶三秋混不吝的性子,额角狠狠跳了两下,到嘴呵斥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叶三秋这死丫头惯会跟人对着干,若他出声呵斥,死丫头倔脾气上来了,没准儿真会把主意打到他家红军身上。
他们李家可要不起她这尊大佛。
她还是留在叶家继续祸害自家人吧。
李伟民就当没听到叶三秋的话,他绷着脸对叶老太太说,“婶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老太太陪着笑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叶老大吩咐,“老大,送送大队长。”
叶老大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李伟民,还是当大队长的呢,居然被叶三秋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了,真丢大队长的脸。
嘴上却笑道,“大队长,我送你。”
叶三秋走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好在赶上了去县里最早的一趟客车。
坐着客车到县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下车前,她问了售票员大姐具体的时间,九点二十分。
她在车上已经跟售票员大姐打听过了,去帝都的火车只有一趟,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出发车。
时间还早,叶三秋也不着急往火车站赶了,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她抬脚走了进去。
她身上有钱有票,是时候花花了。
老太太塞给她的包裹她看过了,里面装着五个白面饼子,五个煮鸡蛋,一小布兜葵花籽,葵花籽应该是怕她坐车无聊,让她用来打发时间的。
白面饼子还能保存个一两天,煮鸡蛋?这么热的天,估计不到晚上就坏了!
为了不浪费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她在客车上吃掉了四个鸡蛋。
剩下的一个鸡蛋给了客车上的售票员大姐。
想跟人家打听消息,不得付出点儿什么?
县上的供销社从外面看着就要比镇上的供销社气派,里面卖的东西自然也要比镇上的样式齐全。
转了一圈,叶三秋买了一个水壶,打算在火车上喝水,又买了一些易保存的点心,她胃口大,五个白面饼子她一天就能造完。
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她听售票员大姐说了,火车上的饭难吃还死贵死贵的。
在一个鸡蛋的搭桥建系下,售票员大姐简直把她当成了亲妹子,掏心窝子的话一茬接一茬的说。
下车前还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花冤枉钱买火车上的东西吃。
这让叶三秋不禁想起了上一辈子的飞机餐……
嗯,听人劝,吃饱饭,她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从供销社出来,时间刚好十点半,叶三秋背着满满当当一包东西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买东西的时候,她顺便跟售货员同志打听到了火车站的位置,火车站离供销社有一段距离,走路过去,要三十来分钟。
二十来分钟后,叶三秋站在了火车站的售票厅。
她用介绍信购买了火车票,考虑到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买了比较舒服的卧铺票。
十二点火车准时启动。
这个时节,坐火车的人不多,坐卧铺的人就更少了。
叶三秋的那节卧铺车厢,就只有叶三秋一个人。
随着火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火车开始“咣当咣当”往前走,看着后退的风景,叶三秋突然就对帝都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婆家人。
帝都陆家,她叶三秋来了!
……
帝都,某军区大院,老陆家。
今天是陆父陆钊的生日。
这年头过生日不兴办,特别是像陆家这样的家庭,更要注意作风问题了。
但每年,在家里人过生日的时候,全家人都要坐在一起吃顿饭。
今年陆钊的生日也不例外。
王晓云下午四点钟就开始准备今晚的这顿饭了。
陆家继女陈慧茹为了给陆钊过生日,特意请了半天假,下午连班都没去上。
陆家小儿子陆铭扬也是一放学,就赶紧赶回了家。
等陆钊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双儿女热情的迎了上来,继女陈慧茹亲热的挽上陆父的胳膊,笑着祝贺,“爸,生日快乐。”
小儿子陆铭扬紧随其后,“爸,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在厨房忙着做最后一道菜的王晓云也从厨房跑了出来。
她身上系着围巾,一脸笑意盈盈,很自然的从陆钊手里接过公文包,笑骂缠着陆钊的女儿,“知道你爸在你心里最亲,可你也要给你爸换身衣服洗个手的时间。”
说罢笑着对陆钊说,“你先上楼换身舒服的衣服,今天是你生日,晚饭吃的比平时早一些,我还有最后一道菜,等你收拾完下楼刚刚好。”
妻子贤惠,儿女懂事贴心,陆钊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期望的生活。
笑着应了一声,抬脚上了楼。
等陆钊换好衣服下楼,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王晓云站在餐桌前笑着朝他招手,“老陆,快过来,孩子们都在等你呢。”
陆钊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嘴上说着“这不是来了吗?催什么?”脚下的步子却不由加快了。
走到餐桌边,小儿子懂事的帮他拉开了一旁的凳子,继女贴心的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温水,妻子则是满目柔情的看着他。
陆钊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不过,当余光扫到一旁空着的两个位子时,嘴角的笑意忽然就顿住了。
空着的两个位子一个是陆老爷子的,一个是陆家大儿子陆思年的。
老爷子三天前去了西北参加军事演练,没个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
至于大儿子陆思年……
不用想,浑小子又去外面鬼混了!
想到自家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惹事生非,怼天怼地怼老子的混账儿子,陆钊心口的位置突然就有些呼吸不顺了。
“思年呢?”陆父压抑着怒火问道。
平日里不着家就算了,可今天,明知道是他这个父亲的生日,他还不着家……
心口的位置更加不舒服了。
这个逆子,他这是不气死他不甘休啊。
王晓云看着丈夫脸上隐忍的怒气、嘴角勾了勾,她伸长脖子往门口看了看,回头安慰陆父,“小年应该快回来了,我早上特意叮嘱他晚上早点儿回家,今天是你的生日,全家人要一起吃晚饭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小年肯定不会忘记的。”
一旁的陈慧茹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不过很快就被她隐藏了,她跟着说好话,“爸,时间还早,我们再等等小年弟弟,说不准他知道今天是爸的生日,给爸准备了惊喜呢。”
陆钊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端起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心里窜起的那股郁气慢慢压了下去,颇有些赌气道,
“他只要不整天气我就谢天谢地了,他给我准备礼物?呵,我可受不起。”
王晓云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怎么说话呢?小年平日里是任性了一些,可他性子不坏,对你这个父亲也是很在意的。
孩子就是年纪大了,有些话不好意思表达了。”
在母女俩连番的劝说下,陆钊的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
饭菜都凉了………
陆父缓和没多久的脸上又浮上了一层阴霾。
陆钊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晓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她压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抬头看着陆钊,小心的确认,“老陆,你刚刚说要送小年去下乡?”
说完眼睛都不敢眨的等着陆钊回复。
她这副一动都不敢动,手捂心口的样子,看在陆钊眼里,就是无法接受顾思年要去下乡。
这让陆钊更加心疼了。
那混账东西都像仇人一样对晓云了,听到那混账要下乡的消息,晓云还在为他担心。
他真替晓云感到不值。
陆钊肯定的点了点头,“对,送他去下乡。”怕王晓云不同意,他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别为他说情,我心意已决。”
为陆思年说情?根本不存在的。
她恨不得放十串鞭炮庆祝陆思年去下乡,怎么可能会为他求情。
王晓云恨不得扑上去抱着陆钊亲一口。
这死鬼,可算是想通了。
天不知道她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她乐的牙花子都在颤,面上却是一片不理解。
“好端端的咋要送小年去下乡?”
陆钊沉了沉眸子,“他要是不去下乡,迟早有一天我都会被他气死。
再者,我觉得下乡对他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那混账这些年被老爷子惯坏了,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换个环境生活,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王晓云才不关心陆钊让陆思年下乡的原因,她就是装样子问一下。
陆钊后面的解释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关心的是……
“小年应该不会同意去下乡吧?”
陆钊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冷声道,“他不想去也得去,我明天就去知青办帮他报名。”
王晓云犹豫道,“要不,我们还是跟小年商量一下吧?”
陆钊摇了摇头,“不用,我是他老子,我能做的了他的主。”
陆钊觉得王晓云想的太天真了。
跟陆思年商量?她怕不是对那混账东西有什么误解?
若是被那混账知道下乡的事,他肯定会把家里闹个天翻地覆。
到时候下乡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可若是瞒着他报了名,就算被那混账知道了,到时候也无济于事了。
至于混账东西知道后会闹?闹呗。
闹一时和闹余生,他宁愿选择闹一时。
王晓云还有一个顾虑,“这事儿要不要跟老爷子说一声?”
陆钊再次摇了摇头,“不用,爸近期忙着演练的事儿,受不了干扰,等他回家了,我会跟他解释的。”
王晓云这下彻底放心了,
自家男人把后路都想好了,且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那我明天帮小年准备下乡的东西。”
陆钊没反驳。
那混账东西再不好也是他儿子。
他是要他去下乡改造,不是让他去送死。
下乡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工业票和两张十元大团结递给王晓云。
“那混账东西娇气的很,多给他准备点儿吃的东西。”
王晓云接过钱,娇嗔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准备的。”
陆铭扬怎么也没想在因为一顿饭,陆思年就要被送去下乡了。
他忽然就觉得,不吃他最喜欢的小鸡炖蘑菇也没什么了。
他移到陈慧茹身边,幸灾乐祸道,“姐,你听到了吗?陆思年要被爸送去下乡了。”
陈慧茹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矜持的小声“嗯”了一声。
陆铭扬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王晓云叫陈慧茹了。
“慧茹,把厨房的汤端出来,先让你爸垫垫肚子,我去给你爸做碗面。”
陈慧茹乖乖的应了一声,跟在王晓云身后进了厨房。
……
陆思年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亲生父亲瞒着报名去下乡了。
魏平安这会儿在跟他说正事。
“虎哥那边来消息了,说他们近期要干一票大的,问我们要不要入一股?”
陆思年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参与了,不仅这次,以后我们都不参与了!”
在外人眼里陆思年跟魏平安是大院扶不上台面,不学无术的小纨绔。
可他俩这些年也没闲着。
几年前,陆思年机缘巧合下从红 袖 掌手里救了一个男人,后来得知,他救的那个男人是帝都黑市的二把手,名叫关虎。
恰逢那段时间,他被王晓云那老贱人阴了一把,他想报复回去,奈何经济实力不允许,他又不想跟老爷子开口。
关键时刻,他想到了关虎。
虽说知道黑市很危险,但来钱容易啊。
没有任何犹豫,他带着魏平安,用另一个身份跟着关虎在黑市干了四五年。
这四五年,他们运气不错,没有出过一次意外。
现在他手里不差钱了,他不想再冒险了。
老爷子临走前,特意叫他去书房谈话。
破天荒拉着他讨论了半个小时政策上的事。
他知道,老爷子在点他。
也不奇怪,以老爷子的本事,想要知道他这几年在干什么很容易。
他不想让老爷子再担心了,他想收手了。
反正这几年他已经挣了足够的钱了。
魏平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找个时间去跟虎哥说一声。”
在做生意这件事上面,魏平安一直都是陆思年怎么说,他怎么做。
当初要不是陆思年心好,带着他一起干,他现在估计真成了大家口中无所事事,蹲在家里啃老的小纨绔了。
虽然,他跟陆思年是纨绔不假,但他俩立志要做大院最有钱的纨绔。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俩的目标也算是实现了。
“对了,你到时候提醒虎哥一句,就说你听到消息,上面近期估计会有大动作,让他小心点儿。”
关虎这几年对陆思年关照颇多,陆思年不想他出事儿。
随口提醒一句,听不听的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魏平安认真的点头,“好,我记下了,我明天找个时间空去见一见虎哥。”
陆思年点了点头,两人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一半,就看到不远处大院认识的几个老娘们头抵在一起,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嘀嘀咕咕在说着什么。
魏平安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你说,她们是不是在说你的坏话?”
陆思年闻言了兴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何不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他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们应该再说你的坏话”
魏平安:“……”也不是没可能。
他跟陆思年是大院出了名的“风云人物”,也是大院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院的人称陆思年为卧龙,称他为凤雏。
俗话说,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所以……
“也许她们在说咱俩的事儿!”
陆思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卧龙凤雏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抬脚朝着几个老娘们走了过去。
是不是再说他们,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叶三秋回到家,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
跟往常一样,属于她的那一份晚饭,在锅里温着。
叶老大家的大孙女叶大妞看到叶三秋进门,很有眼色的帮叶三秋端来了温在锅里的饭。
没看到叶老太太的身影,叶三秋问,“你太奶奶呢?”
叶大妞看了眼老太太的房间,一脸的欲说不说。
太奶奶今晚亲自下厨烙了只有过年才舍得吃的白面饼子,烙熟后她用篮子装着拿到了自己房间。
家里人一口都没给。
她太太和二奶奶因为这事儿跟爷爷和二爷爷大吵了一架,不过没吵多久,估摸着三秋姑姑快回家的时候,奶奶跟二奶奶很有默契的结束了争吵。
叶三秋皱了皱眉,饭也不吃了,站起来就往老太太的房间走。
刚走到老太太房间门口,门从里面打开了。
看到叶三秋,叶老太太嗔了她一眼,“你个皮猴,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外跑,你是个女孩子,成天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儿?小心以后真没人要了。”
看到叶老太太没事儿,叶三秋松了口气,对于老太太的日常念叨,叶三秋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干嘛呢?”
老太太探头探脑的往大房和二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发现异常,一把拉着叶三秋进了房间,随后关上了门。
看着老太太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叶三秋忍不住揶揄道,“咋地?你有重要情报要给我?”
老太太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叶三秋挑了挑眉,配合的问,“什么情报?”
叶老太太指着一旁的凳子,“坐下说。”
叶三秋听话的坐到了凳子上。
叶老太太坐到了另一边的凳子上。
两人坐下后,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两张折起来的纸,一张红纸一张白纸,她递到了叶三秋面前。
叶三秋眼睛扫了一眼递到眼前的两张纸,挑眉道,“真有情报给我啊。”
叶老太太笑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叶三秋在叶老太太殷勤的目光中先打开了白色的那张纸。
看完纸上的内容,叶三秋一头雾水,抬头看着老太太,“你给我介绍信干嘛?我没说要出远门啊?”
叶老太太笑而不答,“你再看看另一张。”
看着老太太嘴角的笑,叶三秋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她带着疑问打开那张看着颇有些年成的红纸。
红纸黑字,红纸虽然有些旧了,但上面的字保存的很完整,看完红纸上的内容、叶三秋还算镇定。
她将红纸递到老太太面前,笑着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我怎么突然多了个未婚夫?”关键这未婚夫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存在了,而她长到二十岁才知情。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她二十岁的时候说,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成?
再者,她一个乡下妞,怎么就有一个远在帝都的未婚夫了?
她也没听老太太说他们叶家有帝都的亲戚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这门婚事是你亲妈亲自给你定下的,可惜你亲妈命不好,没等到你长大,她就先走了。”
叶三秋对亲妈的印象不是很深。
叶三秋的亲妈和亲爹去世的时候,原主三秋才五岁。
关于这两口子的记忆,叶三秋穿过来的时候接受的记忆很模糊。
不过,原主好像对这对父母很在意。
她刚穿来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做的还是同一个梦。
梦里原主一直在哭着喊爸爸妈妈,让爸爸妈妈早点儿回家来看她。
叶三秋以前听人说起过,只有心里有执念的人死后才会托梦。
叶三秋被原主的执念折磨的苦不堪言,生平第一次做了个荒唐事。
她在梦里向原主保证,让她安心离去,她会替她照顾好爸爸妈妈的。
神奇的是,自她说了谎后,她第二天晚上当真没再做梦,一直到现在,原主也没在她梦里出现过。
真是离了个大谱!
说了谎的叶三秋心里很不安,私下里找人打听过原主父母的事。
知道原主父母是在去县城看病的途中,遇上了山体滑坡,两人被泥石流埋了。
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回来。
当时叶三秋就觉得奇怪。
尸首都没找到,怎么就确定人一定死了?
她私下找人调查过,可惜什么都没查到。
原以为是她多想了。
现在看来,她那对命不好早逝的父母身上也许真藏着大秘密呢。
叶三秋来了兴趣。
“我亲妈不是一个乡下姑娘吗?她怎么会认识帝都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太太也不打算瞒着了。
她将自己知道的全说给了叶三秋。
“你妈其实不是乡下姑娘,她是帝都人。
不过当年你外家被人举报,为了保全你妈,你外公外婆跟你妈登报断绝了关系,又担心你妈在帝都待着不安全,托人将你妈送到了乡下,给你妈找了个新身份。
你妈她其实不姓黄,也不叫黄慧娟,她姓裴,叫裴音。
你妈在帝都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姐妹,叫阮雪。
你妈来乡下生活后,跟阮雪一直保持着联系。
后来有一段时间,两人失联了一段时间。
在你两岁的时候,你妈又收到了阮雪的信。
两人又重新联系上了。
许是你妈在给阮雪的信里面提到了你,阮雪第二次给你妈寄信的时候,多了一份你手里的婚书。
听你妈说,她跟阮雪年轻的时候许过承诺,两人以后若是结婚生子了,生一儿一女就结为亲家、若两个都是男孩或者女孩,就让他们当兄弟或姐妹。
阮雪正好生了一个儿子。
你的婚事就是这么来的。”
老太太只说了婚事的由来,其余的事一句也没多说。
叶三秋也没有问,现在看来,这个阮雪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叶三秋的反应有些超乎老太太的预料。
她以为听了她亲妈的真实身份,孙女会有很多疑问要问她。
她都做好了要怎么解答的准备。
谁知,她只笑着问了她一句,“所以,你想让我去帝都找我那二十年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的未婚夫兑现承诺?”
叶三秋心里确实有些多疑问,但她不是非要现在就知道。
老太太若是愿意说,她自然会主动说出来,若她不愿意说,她问再多也是徒劳。
比起亲妈的身份,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手里的婚书和介绍信。
老太太小心观察了一下叶三秋的脸色,确定她对亲妈的事确实不感兴趣后,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些酸酸的。
小儿子,小儿媳妇儿去世的时候,孙女还小,过了这么多年,对父母的记忆也淡了。
孙女对父母的事不感兴趣她能理解,她就是心疼孙女。
老太太收拾好心思,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状态。
她一脸嫌弃道,“这几年村里已经被你嚯嚯了个遍,村里人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大队长也被你闹的苦不堪言,家里人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你奶奶我,我帮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了?
为了大队社员们多活几年,为了老婆子我少长几根白发,你还是去帝都嚯嚯你婆家人吧。”
叶三秋知道老太太在口是心非。
但她没揭穿她。
她故意做出沉思的模样,在老太太忐忑的目光中,终于开口了。
“未婚夫和婆家人我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我就是想去大城市见见世面。”
她将手里的介绍信和婚书折起来塞进了兜里。
她本来没打算这个时候离开村里,她想等后年高考恢复的时候再考虑去外地。
可老太太连婚书和她亲妈都搬出来了,看来这趟帝都之行不去也得去了。
罢了,提前一年多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老太太有句话说没错,村里确实已经被她嚯嚯了个遍,她也腻了,是时候换一个地方嚯嚯其他人了。
老太太闻言松了口气,但又觉得今天的孙女格外的好说话,眼神疑惑的在孙女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异样、看着叶三秋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舍。
在叶三秋看过来的时候,又赶紧又换上了大麻烦终于要摆脱了的庆幸样。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屋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今晚早点儿睡,明天早点儿走,可不能错过了明天的火车。”
叶三秋嘴角抽了抽,故意逗老太太,“你就这么希望我走?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谁知道我那未婚夫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想了下,觉得还是在村里待着比较好。”
老太太闻言急了,这咋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她怒其不争的骂道,“你这丫头咋不长心眼子呢?帝都是什么地方?是领导首长们待的地方,普通人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平日里看着你挺聪明的,关键时刻咋就不开窍了。
你不想着去帝都享福过好日子,居然想待在乡下吃苦。
以后出门别说是我马大花的孙女。”老太太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叶三秋看老太太急了,不再逗她。
她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就走。”
老太太想让她明天去帝都,她就去呗。
正好去帝都查一些事情,顺便趁着这两年在帝都攒点儿家业,等过两年就可以把老太太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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