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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后续+完结

梁夜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文心抬眼一看,这话是小桌子说的。而小椅子很反常地没有帮腔,只是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桌子皱着眉,悄悄捅了他一肘子。她冷声道:“你问问小椅子,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小椅子连连磕头,口中大呼:“主子开恩!奴才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她想过,如果她一提,小椅子就主动招出来,她也许会原谅他。宫里的太监都不容易,本来就经受了身体的摧残,还要在宫里小心翼翼伺候一辈子。也许小椅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出卖消息给德嫔吧?可他至今还在狡辩。“小桌子,你去搜搜小椅子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她不想咄咄逼人地逼小椅子承认,要浪费很多口水。直接把罪证搜出来就可以了。德嫔买通他,不可能没有给他好处,或许是金银,或许是贵重首饰。小桌子一溜烟退了出...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11-19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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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文心抬眼一看,这话是小桌子说的。而小椅子很反常地没有帮腔,只是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桌子皱着眉,悄悄捅了他一肘子。她冷声道:“你问问小椅子,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小椅子连连磕头,口中大呼:“主子开恩!奴才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她想过,如果她一提,小椅子就主动招出来,她也许会原谅他。宫里的太监都不容易,本来就经受了身体的摧残,还要在宫里小心翼翼伺候一辈子。也许小椅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出卖消息给德嫔吧?可他至今还在狡辩。“小桌子,你去搜搜小椅子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她不想咄咄逼人地逼小椅子承认,要浪费很多口水。直接把罪证搜出来就可以了。德嫔买通他,不可能没有给他好处,或许是金银,或许是贵重首饰。小桌子一溜烟退了出...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陈文心抬眼一看,这话是小桌子说的。

而小椅子很反常地没有帮腔,只是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桌子皱着眉,悄悄捅了他一肘子。

她冷声道:“你问问小椅子,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小椅子连连磕头,口中大呼:“主子开恩!奴才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

她想过,如果她一提,小椅子就主动招出来,她也许会原谅他。

宫里的太监都不容易,本来就经受了身体的摧残,还要在宫里小心翼翼伺候一辈子。

也许小椅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出卖消息给德嫔吧?

可他至今还在狡辩。

“小桌子,你去搜搜小椅子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

她不想咄咄逼人地逼小椅子承认,要浪费很多口水。

直接把罪证搜出来就可以了。德嫔买通他,不可能没有给他好处,或许是金银,或许是贵重首饰。

小桌子一溜烟退了出去,没一会儿果然进来,呈上来了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又大又完整,看起来至少有十两。

小椅子不可能有这么大一锭银子,他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一两罢了。

证据确凿,小椅子已经无从抵赖,他磕头磕得山响,哭着喊着求她。

“奴才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事,求主子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

永和宫的大太监乌喜亲自来找他,要打听四阿哥在乾清宫习字的事儿。他哪里能知道四阿哥习字的事儿?

可是乌喜告诉他,陈常在身边白露白霜都是跟去乾清宫伺候的,她们两肯定知道。

又许诺了他如果把这事探听出来,给他银子不说,日后还要提拔他。

他在宫里混了好几年了,还是末等的小太监。好不容易能混到主子近身伺候的差事,看到眼前的富贵,哪里能不心动?

只说乌喜这一宫总管的体面,就令他望尘莫及。

乌喜若是提拔他,叫他有一半的体面,他就此生无憾了。

白露年纪大,嘴巴牢,自然不好撬开。白霜这丫头眼皮子浅,又不聪明,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他允诺了乌喜,便想办法找白霜套话,把白霜的话传了过去,德嫔娘娘就赏了他老大一块银锭子。

他这才觉得终身有靠,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谁知这里就被主子知道了。

“除了习字的事儿,你还跟德嫔娘娘说了些什么?”

“再没有了,主子。”小椅子连忙回答,“实在就这一回,主子饶命!”

只要主子不杀他,什么都好说。他正好想被打发出去到德嫔那里,谋个好差事。

陈常在毕竟位分太低,美貌如何?受宠又如何?

皇上玩几天还是会腻的。

哪里比得上德嫔这样的一宫主位,又有儿有女,地位稳固。

他料定陈常在是不会杀他的,这是个菩萨心肠的女子,在后宫里是活不长久的。

真正能在后宫长久的,应该是德嫔这样会使手段争胜的。

“罢了。我这里庙小,也怪不得奴才有异心。”

陈文心疲倦地一挥手,道:“小桌子,把银子还给他吧。”

小椅子或许是个有志向的人,他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想的是更高的地位和权力。

她这里庙小,供不下这尊大佛。

但她也不认为在德嫔那里,小椅子能得到重用。

一个有过背主求荣经历的奴才,还有哪个主子敢重用?

小椅子走了以后,她就只剩下小桌子这一个太监了。按理是应该报了内务府,再补一个奴才来。


就好比是两个朋友之间礼尚往来,今儿你买酒时想着送我一壶,那明儿我吃鱼时也想着给你一条。

皇上为她的小心思而感动,待她的心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好似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待陈文心有特殊的感觉。

一开始,只是因为她罕见的美貌,和她眼中透出的善良简单。

而后,是因为她心思单纯,对他没有过多揣测和逢迎,也不指望利用他给自己的母家提携。

其实给陈希亥升官那一回,李德全早就禀告过他。陈文心的小桌子跟外围的侍卫套近乎,似乎是想带银钱出去给陈文心母家。

他派人留意了此事,才知道陈希亥这个二等侍卫当得这么艰难,俸禄多半都贡献给上级了。

以至于家里孩子多,几乎快要吃不饱饭的地步。

他要是不问,陈文心就真的不跟他提,而是想自己把攒下来的月银送回家。

李德全告诉他,陈文心想送出去的那包银子,有零有整,统共不过是十两而已。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想靠自己的力量让家里过得不那么艰难。

她不像那些人,想要更高的位分,更多的宠爱,想要母家更加显赫……

甚至是想要当皇后。

他尝试着,不再将这个难能可贵的女子,视为自己的附属、嫔妃。

而是平等的朋友、妻子。

陈文心被皇上这一安慰,又好了起来。

忽然想到在漱芳斋看见四阿哥的事情,便问皇上。

“皇上,你猜我今儿个在漱芳斋看见谁了?”

仿佛觉得范围太广,皇上不好猜,陈文心又补充道:“是个孩子。”

皇上托着腮,假装思考。

“孩子啊,是朕的孩子吗?”

“是啊。”见皇上一下子猜到点子上,陈文心大力地点头鼓励他继续猜。

“是……三阿哥吧?”皇上故意猜错:“胤祉这孩子最是淘气的,一定是听到唱戏跑去看热闹。”

“不对,荣嫔娘娘说,三阿哥今儿个还有些烧。”

也只有陈文心会这么直接地跟皇上说,不对,这种毫不客气的词儿。

“那只能是四阿哥了。”

陈文心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大阿哥二阿哥?”

皇上道:“你以为阿哥所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那边有师傅管着,谙达跟着,他们哪能轻易跑到漱芳斋去。”

“也就是还养在后宫里的两个小阿哥和两个小公主,德嫔的七公主还在襁褓,五公主生性乖巧守规矩,不会乱跑。你说三阿哥病了,那只能是四阿哥了。”

皇上装模作样给陈文心分析了一番,见陈文心深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文心被皇上笑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皇上,你早就知道四阿哥跑去漱芳斋了吧?”

她真是傻啊,一个五岁的皇阿哥,怎么可能真的能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恐怕是体贴着四阿哥思母的情绪,不忍拘束,远远地保护着罢了。

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那她就放心了。只要皇上不默许,应该没人敢陷害她什么的。

顶多也就是今天宜贵人那样,给她惹点小火。

“皇上,四阿哥长得可真好。”

皇上没有听懂她所谓的长得好,以为是说四阿哥茁壮,便点点头。

“在贵妃那处照顾着,应该是好的。”

他也好些日子没去佟贵妃那了,更是没有见着四阿哥,所以对四阿哥现在健壮不健壮,并没有什么印象。


而定氏这边,只是自己一个人重复辩解着那几句话,没有一个嫔妃替她求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文心看定氏这般模样,就知道她平时得罪了多少人。

正当这里局势胶着的时候,只听得外头太监尖利的嗓音,高声通报道:

“皇上驾到!”

这通报的声音从漱芳斋大门外开始,随着宫殿一道道门进来,每一道门都有太监接过继续高声通报,声音听着如浪潮般。

一浪接一浪。

皇上去她那儿的时候,怎么不这样通报呢?

总是悄无声地出现吓她一大跳。

她一直以为这是皇上的恶趣味,今儿听了这一道又一道的通传声,才知道并非如此。

皇上该不会只在她那没人通传吧?

她忽然觉得,以后有必要让小桌子小椅子两人,什么都不干。

一个站在她西配殿门口,一个站在永和宫正殿到西边的影壁处。只要看见皇上来了,让他们俩也像这样波浪似得接连通报。

虽然这浪只有两波。

陈文心放下叉西瓜的小银耙,抹了抹嘴角,准备接驾。

皇上走进来时,众人已经依次在座位边儿上蹲好,齐声道:

“给皇上请安。”

“免礼。”

皇上朝着上首的座位坐定,众人这才起身,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陈文心原本目光低垂,余光瞧见皇上似乎在看她,趁众人不注意,对着皇上顽皮地一眨眼。

皇上见她淘气,嘴角不由地溢出了一丝微笑。

他担心陈文心第一次见这么多宫妃,会错了规矩被罚,或者说话不妨头被人下套。

又怕她性情自由散漫惯了,在这拘束一天无趣,所以特意来看看。

看来,她是玩得挺开心的。

所有人都归了位,除了原本就跪着的定氏。

只不过在皇上进来的时候转向门口的方向,现在又转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指着定氏问佟贵妃。

没等佟贵妃回答,定氏抢先喊冤。她的声音又娇弱,又充满无限的悲情: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冒犯贵妃娘娘的,臣妾无知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佟贵妃要杀了她呢。

陈文心自顾自饮了一口茶,觉得定氏这演技真是夸张。

见定氏梨花带雨,一脸委屈,佟贵妃恨恨地咬牙。

她一边暗骂着小狐媚子,一边组织语言对皇上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是如此。”皇上听完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佟贵妃的脸色暗淡了下去。

倘若皇上对此不施惩戒,那她日后在宫里,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今儿是贵妃的好日子,定常在冒犯佟贵妃,以下犯上。着禁足三个月,扣两个月月银。”

皇上没有降低她的位分,佟贵妃不免有些失望。但这样的惩罚已经不算轻了,她面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你也实在是不懂事,这是什么日子,惠妃和德嫔她们,也没有你穿的这样鲜艳!”皇上斥责地上的定氏,皱着眉的模样十分严肃。

定氏被这么一训斥,哭得更加汹涌,对着皇上连连叩头:“臣妾下次不敢了,臣妾原是无知。”

她再抬起头来,面色苍白,额上已经磕破了皮,一丝血迹透了出来。

真是我见犹怜啊。

陈文心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他脸上却没有怜惜的样子。

“罢了,小李子,先送定常在回宫。”

皇上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不耐烦,大手一挥。


“今儿上午可是捏了一把汗,生怕那边儿斥责主子。”

白露说那边儿的时候,往永和宫正殿方向努努嘴。陈文心就知道她说的是没有一早起来,就去给德嫔请安的事故。

德嫔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昨天就派人来打探她这边的情况。

据白霏说,她早晨在院子里倒水的时候,也有两个陌生的小太监在墙根底下晃悠。

宫里的女人缺乏娱乐,皇上要是不来,连夜生活都没有。

怪不得有空盯着她的事儿。

提到这儿,陈文心干脆把自己的决定公开宣布:

“打从明儿起,我早晨要八点起床。”

陈文心掏出怀表,对着屋里四个丫头指了指八点的位置。

白雪身量高,正踩在椅子上挂那幅字,听到陈文心的话差点把框儿掉下来。

白霏站在冰山边儿上,把冰山的凉气往陈文心那扇,闻言打扇的手一滞。

白露白霜站着陪她说话,二人皆瞳孔微张。

……

“是还嫌太晚吗?”

陈文心对自己四个丫头的反应并不满意,她愿意早些起就是进步,难道进步不应该得到鼓励嘛?

“主子,不晚……”

“可是,谁来负责八点叫主子起床呢?”

白露清楚地记得,陈文心刚来储秀宫的第二天早晨。

按西洋钟点的六点,她见其他姑娘屋里都开始洗漱了,只有陈文心屋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敢是刚进宫害臊,不好意思传人伺候么?

她又等了一会儿,当时还叫雁儿的白霜,过来准备给陈文心梳头。

却见伺候洗漱的白露还站在门口。

“还没起呐?”

白霜压低声音,往屋里一指。

“我也不知道。”

白露皱着眉,犹豫要不要叫一声试试。

“哪有姑娘睡到这么晚的,我就不信了。”

白霜直接拍门,口角清脆喊道:

“姑娘醒了吗?奴婢们来伺候姑娘。”

她想着陈文心要是真睡到现在还没起,一定又羞又愧,不会怪责她莽撞的。

屋里没有动静。

白露白霜面面相觑,只好直接进了屋。

陈文心穿着抹胸和亵裤,丝被掉在床下,整个人躺成大字在睡。

白霜上去推她胳膊,想要把她叫醒,怎么也叫不醒。

最后被推得不得不起的陈文心,眉头紧皱,从睡梦中怒目而起……

“然后呢?”

白露给白雪白霏这两个新人讲过这个故事,她们两津津有味地追问。

“然后啊……”白露看了看一脸窘迫的白霜,噗嗤一笑:

“然后主子一睁眼,就给她来了一脚。白霜不防,一个屁股墩就坐到地上了。”

这是陈文心睡梦迷糊中无意之举,其实踢得很轻。

是白霜的小腿被她踢到,才重心不稳坐到地上而已。

况且事后,陈文心十分诚恳地给她道歉。还给她放了一天假,加上一袋银角子安慰她。

所以白露白霜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从此当真不敢再叫她起床了。

听过这个故事的白雪白霏,自然也不敢。

“论理,白露白霜二位姐姐,才是伺候主子近身的。这差事啊,还得二位姐姐担着。”

白霏年纪小,说话活泼又直接。

“瞧我不撕你的嘴。”

白霜恶狠狠瞪她一眼,白霏装作害怕往陈文心边上躲。

“别闹,我有个主意。”

陈文心把白霏顺手一捞,让她跟白露白霜二人站成一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点兵点将。”

“什么叫点兵点将?”白雪从椅子上跳下来,这幅字她总算挂好了。

“点、兵、点、将。”她按从左往右顺序在四人身上点过去,每说一个字就点一下:“点、到、谁,就、是……”

“谁!”

最后的谁字落在了白露身上。

除了白露,其他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文心厚道地安慰白露道:

“以后一个月多给你一两银子的月例,从我的例银里扣。”

白露这厢谢恩,众人说笑一回,又看墙上挂好的字,赞皇上的恩德。

倒把午倦打发过去了。

一时小桌子进来,打了个千儿对她道:

“主子,小厨房的孙太监来给您请安。”

“小厨房?哪里的小厨房。”陈文心不解。

“回主子,嫔位以上的娘娘宫里都有小厨房,这孙太监就是永和宫小厨房的厨子。”

哦,那就是德嫔的厨子。

德嫔的厨子来给她请安干嘛?

“主子有所不知,虽然整个小厨房是为德嫔娘娘设的,但永和宫里住的主子,都能使。”

小桌子见她面带疑惑,忙解释道。

“主子若是吃些份例没有的菜,可以嘱咐这孙公公。奴婢在储秀宫就听说过,这位孙公公做菜也是极好的。”

白露在一旁适时提醒。

她相信有关于吃这方面,陈文心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陈文心对小桌子道:

“快请进来吧。”

孙太监年约四十,生的白白胖胖,一张脸胖得面团儿似的,非常符合陈文心对厨子的想象。

他虽然只是个太监,好歹也是永和宫小厨房的管事。陈文心便命白雪端了个绣墩来。

孙太监满面带笑,连道了好几声谢,这才在绣墩子上坐下。

绣墩小巧,看起来不及孙太监半个屁股大,犹如泰山压蚂蚁。

陈文心隐隐担心,要是一会儿他在自己面前摔倒了……

自己能憋住笑吗?

“奴才昨儿个就知道永和宫来了新贵,只怕昨儿个常在主子忙碌,不敢来叨扰。所以今儿个特地来请安,还请常在主子勿怪。”

外人称她,是陈常在。她自己的奴才,才称她主子。

孙太监称她常在主子,有很大的讨好意味。

--除了自己的四个丫头并两个太监,永和宫其他宫人,都是德嫔的奴才。

“公公辛苦了,早晨我便听说公公来了,只是拜见完德嫔娘娘,皇上又召我去乾清宫用膳,实在不得空。”

陈文心说的客气。

其实早上孙太监来拜见她是真的,只是当时小桌子没有来得及回她。是孙太监进来之前,小桌子才说的。

一天内来拜见了两次,可见这孙太监是有意巴结她,而不是只为了全个礼数。

孙太监确实有意巴结她,他在永和宫是十分不得志的。

他早些年在御膳房待过,后来拨到后宫里给娘娘们做菜。谁知道这德嫔娘娘并不好吃喝这上头,倒叫他一身厨艺无法施展,受了冷落。

他听闻宫里西配殿要搬来一个常在,还颇受皇上喜爱,特意派人去储秀宫打听了一番。

储秀宫的桂嬷嬷和他有些交情,把她给陈氏送冰镇瓜果和酸梅汤的事情,都告诉了孙太监。

原来这位陈常在跟德嫔相反,是最好吃喝的!

他觉得日子一下子有了奔头。

“常在主子能和皇上共进御膳,真是了不得的福分。不瞒您说,奴才早年也在御膳房当过差。”

御膳房三个字一下子触到了陈文心的神经,她忙问:

“那你会做油焖凤尾虾么?奶酪鲤鱼呢?还有那道……”陈文心想到午间,皇上唯一吃了两次的那道菜:“拔丝雪梨糕呢?”

孙太监一听这几个菜名,就猜到这位主子大约中午用过御膳,爱吃又不得尽心,所以想在他这找补。

“这奶酪鲤鱼是老菜了,太祖年间御膳就有这道菜。夏天吃起来,最是冰凉爽滑的。”

“拔丝雪梨糕奴才也能做,用料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这油焖凤尾虾……”孙太监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

“常在主子若和我细说说,是个什么滋味。奴才也有办法做出九成像。只是活虾难得,咱们这小厨房里没有这东西。”

没有虾啊……

陈文心失望地撇撇嘴,细看孙太监的神色,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桌子在后头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恍然大悟。

孙太监这是故意的呢,嘴上说难,他再想办法弄了来,陈文心才会感激他。

若是他一开始就交代了底,能弄到这凤尾虾,陈文心哪里还记得他的好。

“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这点事哪里能难倒你呢。”她很含蓄地说:“自然,我可不能叫公公吃亏了。”

白露及时地捧上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交到孙太监手里。

陈文心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个荷包里的银子数量,是陈文心给白露安排的上等荷包。

要吃好的就不能省钱啊,陈文心里有些肉痛。

那一袋子的银角子,足足有二两,够陈文心家里生活一个月了。

孙太监见坡就下,把荷包收了,便道:“奴才在御膳房还有几个相熟的,既然常在主子想吃,奴才一定尽力做好。”

“那劳烦孙公公晚膳时候送来。”

陈文心笑面如花,想到晚上就能把那几道没吃够的菜吃个痛快,她就高兴地不得了。


小李公公领着陈文心,身后跟着鹃儿雁儿,再往后是一队六人的小太监,手里拿着陈文心的行李。

那些可是她全部的家当,所以陈文心从储秀宫到永和宫的一路,总想回头看看她的家当,还是生生忍住了。

外头人多眼杂,她还是保持面瘫脸就好,免得被说不守规矩。

这头小李子在跟她讲永和宫的事情。

“咱们这位永和宫主位娘娘,是德嫔。那是极有福气的,养有四阿哥和七公主。常在住在这也沾沾喜气。”

他看见陈文心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暗自好笑。这陈常在才不过十四年纪,对生子就这么急切了?

他哪里知道,陈文心对德嫔并没有多少期待,反而是听到四阿哥,这才两眼放光。

四阿哥啊四阿哥,那不是未来的雍正大帝吗?

现在是康熙二十年,八岁登基的康熙爷现年二十八,四阿哥现在是多少岁?

“四阿哥和七公主,也在永和宫住着吗?”这位七公主她是没有印象的,清朝的公主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

“四阿哥自小是养在佟贵妃的承乾宫的,七公主刚落娘胎不久,现养在永和宫内。”

“那……四阿哥几岁了?”

陈文心生怕小李子说出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年岁,那岂不是很尴尬。清朝皇帝结婚都早,康熙八岁登基,十二岁就有皇后了。

要说生出一个十五六岁的阿哥,她也是信的。

“四阿哥现虚岁有五了。”

五岁?陈文心松了一口气。她有机会定要瞧一瞧,这位未来的雍正大帝。

储秀宫到永和宫的距离不算太远,为了避着夏日炎热,他们七拐八绕地挑阴凉路走,终于走到了一处高大的宫墙外。

朱红的宫墙映着金黄的琉璃瓦,这是东西六宫的标配。其余那些小亭台楼阁,就没有这样的耀眼配色。

高大的门楣上书永和宫三个大字,宫门是闭着的,只开了一侧的角门。

守门的太监远远望见他们,便赶上来给陈文心行礼。

“奴才给陈常在请安。”

看样子倒挺机灵的。陈文心依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任那小太监引着进了永和宫。

映入眼帘的先是几株高大的榆树,成串子的绿叶底下漏出些许阳光,斑斑驳驳地落在地上。

她记得有句诗是“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看来榆树种在宅院里,对古人来说是有益的。

“前头是德嫔娘娘的正殿,陈常在随奴才这边走。”

朝西转过了一道影壁,这才是她的新居西配殿。一共是三进十几间屋子,中间的正堂是待客之用,隔着一道屏风,另一边是她的卧室。

一个常在就能有这么大的屋子可以住了?这和她在储秀宫那三间小屋可没得比。

她忽然觉得生活还是很有盼头的,职位再小架不住他公司好,一个连低等小职员都给这么大“办公室”的公司,绝对算好公司。

陈文心内心默默激动着,这西配殿的宽敞给了她安全感。这可能是现代人的通病吧,有房子才算安定下来。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算是低等小职员了,得了皇上的宠幸,又如此迅速迁宫晋位,后宫的风向一向是转得快,早有人嗅出了她要得宠的气息。

果不其然,这厢她才安顿好,那厢赏赐已经捧来了。

首先是内务府刘太监送来的。除了常在位分的衣料,还送来了不少首饰。她只略瞄了一眼那匣子,里头多数首饰还是宫花之类的。

精致是精致,可就不能送些庸俗的金银首饰吗?万一哪天她被打入冷宫,这些花儿有什么用,还是金银趁手些。

“皇上着意添了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给常在,还有两身时兴的苏绣料子,是江宁前不久才进贡的,热乎着呢!”

刘太监以为,这难得的贡品定能讨陈文心喜欢,果然见她清冷的面上带上了一丝笑意。

才不是为这什么料子,她只是听到赤金两个字,顿觉欣慰。

一套的头面啊,该是多少两金子呢?她终于可以把头上那根镀金牡丹簪子,压到箱子底下了。

她现在缺的是钱,还是皇上对她的胃口啊,她现在简直想搂住皇上,给他脸上亲两口。

小李子在一旁看着刘太监的哈巴狗样,心里别提多看不上了。

不过就是一个常在,长得再好模样也不一定有多大出息,他一个内务府总管,就这样巴巴地贴上来了?

他的品级不如刘太监,可御前伺候的人,向来比其他地方的有脸面。所以两个站在一处,也算是平起平坐。

“皇上待常在亲厚得很呐,恭喜常在了。”礼是内务府那头出去的,可他才是御前的人,把话接过来也是理所应当。又道:

“常在如今晋了位分,这两个人伺候可不够。刘公公可带了宫人来伺候么?”

刘太监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想这宫人都跪在后头了,你还明知故问个啥?面上还是堆着笑,只道:

“小李公公也太殷勤了,奴才哪敢忘了常在的要紧差事。”

说着往后头一招手,两个宫女两个太监上前来齐齐跪下,口中喊着给常在主子请安。

小李子暗自白了他一眼。

把小李子和内务府的两拨人都打发了,陈文心才有空梳洗。刚才一番折腾,她的背早已汗湿了。

她前世就是个多汗体质,谁想到穿越到了这个身体,发现还是多汗体质!

能够灵魂穿越的两个人,兴许真的有什么奇妙的缘分。

“主子,外头内务府的公公来了。”新拨给她的一个宫女进来禀告。

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陈文心屁股刚沾上椅子,索性靠在椅背上不站起来了,叫鹃儿在后头替她扇风。

只见两个小太监双人合抱,抬进来了一座铜鼎,鼎内是冒出尖儿的冰山。

冰山啊!陈文心眼前一亮,立马凑上前去,只觉得凉气扑面而来。

“公公,怎么这个时辰了,还送冰山呢?”鹃儿对这两个小太监客客气气地问。

小太监只是干的跑腿的活,这一声公公听得极其顺耳,便恭敬地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按说快到传晚膳的时辰了,只是万岁爷嘱咐了,陈常在怕热,刘爷爷叫我们送得殷勤些。”

内务府小太监叫的刘爷爷,就是内务府总管刘太监了。

“二位公公辛苦了”一向稳重的鹃儿眉眼带笑,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装着碎银子的荷包,给两个小太监一人塞了一个,“回去给你们刘公公带好啊。”

两个小太监眉开眼笑地退下了,陈文心忙叫人把酸梅汤和果子放到鼎边上,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拘谨地站着四个生面孔。

“你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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