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股愉悦的心情没有持续几秒,就被从休息间走出来的人给打断了。
四目相对,彼此都怔住了。
白雪年最先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尹素回过神,上下打量过她,噙着笑揶揄道,“你又偷跑出来了,该不会是知道明天是我生日,特意过来帮我庆生的吧?”
“我倒是可以帮你庆祝祭日。”白雪年怒视着她,“有我在,你别想勾引蒋兆深!”
“是吗?”尹素不甚在意的笑笑,“那你加油喔,不过,兆深现在恐怕没精力哄孩子,他昨晚喝多了……”
尹素说着顿了顿,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暧昧的说,“昨晚我留下照顾他,照顾了一整夜,现在腰酸背痛的。”
“不要脸!你贱不贱!”
女人刻意把话说得暧昧,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白雪年的怒气,“现在除了当狗,还负责暖床了?!多少钱一个晚上?要不要给你一张支票?!”
“怎么,你有钱给我?”
“……”
白雪年捏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她,气得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说,“冥币最适合你,明天我会给你寄一箱,等着签收吧。”
“怎么气成这样?”尹素看着愤怒中的女孩,不以为然的淡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蒋先生什么都没发生,你大可以去问他,只不过……”
尹素抬腿朝她走去,“小白,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的蒋叔过完年也二十九岁了,是个身心都很健康的男人,即便真的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
尹素站定脚步,冲她微微一笑,“脑袋再怎么蠢笨如猪,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不难理解吧?”
白雪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等她说完,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顿时就打得尹素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白雪年将打麻了的手捏成拳头,冷笑一声,“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难登大雅之堂的狗,再怎么费尽心机,也永远都只是狗,暖床都不配,懂吗?”
尹素脸上的戾气一闪而逝,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阴恻恻地说,“一只狗也有向上爬的权利,不到终点,谁能预计结果呢?倒是你,被保护成了一个白痴,脱离了蒋兆深,你会活得连狗都不如,蒋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怎么不装了?”白雪年一脸鄙夷,“你不是最会演戏么,白莲花演腻了?”
“没演腻,只不过,对着你演没意思。”
尹素话音刚落地,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忽然开了。
这一声细微的响动,让两个女人同时看了过去。
蒋兆深带着宿醉后的不快走出来,看见白雪年站在办公室里,愣了一秒,表情顿时沉了下来,“白雪年,你又不听话,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说话间,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白雪年红着眼睛,神情倔强,强忍着眼泪,“怎么了,觉得我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你跟这个贱人的好事了?”
“白雪年!”
“又想骂我?”白雪年怒瞪着他,“这次不用你骂,我自己走!”
蒋兆深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压着火气,“你要走哪里去?”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她剧烈的挣扎着,“蒋兆深,我成年了,你没有权利管我!松手,你松开我……”
蒋兆深也被她犟出了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进了休息室。
尹素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的动作,像是对此习以为常,唇边浮起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