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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全文免费

酥与X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算裴渡不来,有阿筑在,也能制住五皇子,再把宋芷柔下药之事揪出来,让太后从重发落,借此机会,查出宋芷柔与谢砚书有染,让二人沦为西京笑柄。没想到裴渡出手更狠。“殿下想让我如何谢你?”顾姈没忘这人爱生气的性子,索性让他提要求。一枚黑子在裴渡的五指间反复流转,他抬头望向顾姈。她站在窗边,发白的光从她身后照进昏暗的雅室。纵使他眯起眼睛,也不太看得清她的眉眼,只觉她整个人好似镀了一层耀眼光芒,有点灼人,又如神女般,遥不可及。他垂下眼皮,那点污秽幻想在唇齿间湮灭:“谢礼还得我来提,顾小姐真是有心了。”“……”这人怎么那么难谢。裴渡立起身,踱步走向她。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顾姈鸦睫轻抬,凝眸去望他。有道是‘盈盈秋水,淡淡青山’,所谓顾盼生辉大抵便是...

主角:顾姈裴煜   更新:2024-11-18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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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姈裴煜的其他类型小说《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酥与X”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裴渡不来,有阿筑在,也能制住五皇子,再把宋芷柔下药之事揪出来,让太后从重发落,借此机会,查出宋芷柔与谢砚书有染,让二人沦为西京笑柄。没想到裴渡出手更狠。“殿下想让我如何谢你?”顾姈没忘这人爱生气的性子,索性让他提要求。一枚黑子在裴渡的五指间反复流转,他抬头望向顾姈。她站在窗边,发白的光从她身后照进昏暗的雅室。纵使他眯起眼睛,也不太看得清她的眉眼,只觉她整个人好似镀了一层耀眼光芒,有点灼人,又如神女般,遥不可及。他垂下眼皮,那点污秽幻想在唇齿间湮灭:“谢礼还得我来提,顾小姐真是有心了。”“……”这人怎么那么难谢。裴渡立起身,踱步走向她。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顾姈鸦睫轻抬,凝眸去望他。有道是‘盈盈秋水,淡淡青山’,所谓顾盼生辉大抵便是...

《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就算裴渡不来,有阿筑在,也能制住五皇子,再把宋芷柔下药之事揪出来,让太后从重发落,借此机会,查出宋芷柔与谢砚书有染,让二人沦为西京笑柄。

没想到裴渡出手更狠。

“殿下想让我如何谢你?”

顾姈没忘这人爱生气的性子,索性让他提要求。

一枚黑子在裴渡的五指间反复流转,他抬头望向顾姈。

她站在窗边,发白的光从她身后照进昏暗的雅室。纵使他眯起眼睛,也不太看得清她的眉眼,只觉她整个人好似镀了一层耀眼光芒,有点灼人,又如神女般,遥不可及。

他垂下眼皮,那点污秽幻想在唇齿间湮灭:“谢礼还得我来提,顾小姐真是有心了。”

“……”这人怎么那么难谢。

裴渡立起身,踱步走向她。

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顾姈鸦睫轻抬,凝眸去望他。有道是‘盈盈秋水,淡淡青山’,所谓顾盼生辉大抵便是这样的双眸吧。

裴渡微微倾身,顾姈跟着后仰,紧张地吞咽口水。

“不若顾小姐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那双漆色眸子一如既往的深如寒潭。

顾姈愣了愣,磕磕巴巴开口:“可…可以。”

答应过后,裴渡稍稍退开,顾姈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他这般与她说话,难道是觉得这个距离,能威慑到她?

叩叩叩——

“启禀六皇子,顾家人正在到处找顾小姐。”

顾姈看了眼裴渡的脸色,轻声道:“那殿下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裴渡淡淡应了一声。

她转身离开,不回头,脚步也不留恋。

裴渡靠在窗边,听着一步步踏在木梯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半晌,他低头看向窗外。

那道倩影走上花园小道,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飘出些逶迤婉转的弧度。

在红木廊下,顾姈遇到了神态焦灼的顾照邻。

“阿姈!”顾照邻两步上前,拉着她仔细看了看,“你方才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你爹娘有多担心!”

顾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不对,你身上这身衣服怎么换了?”顾照邻问。

“四叔难道不知谢府表小姐泼了我一身酒水,太后让我去偏殿更衣的事儿?”

“知道啊,可你不是不在偏殿嘛。”顾照邻眯了眯眼,“难不成是撞见五皇子那档子事儿,提早跑出去了。”

不等顾姈与顾照邻解释清楚,一名小太监急色匆匆走过来,“顾小姐,可算找到您了,顾大人和顾夫人还在椒兰阁等着您呢。”

太监领着顾姈与顾照邻一同去了椒兰阁。

顾姈一进去,便看见父母肃容坐在圈椅上。

“你知道偏殿发生的事?”顾敬行盯着顾姈,以及她身上那件月白色裙衫。

“知道。”顾姈回答的直接。

顾敬行与文氏相视一眼。

“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先回府吧。”

因太后提前离开,景泰园里的宾客大多都散去,热闹落幕,稍显冷清。

半个时辰后,顾家堂厅。

顾敬行与文氏端坐上首,顾姈坐在右侧,喝了口热茶,将杯盏不轻不重地置在案上,大声说:“她想害我,女儿不过是反击罢了。”私心不想把裴渡扯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要害你?”顾敬行疑惑。

文氏神色还算温和,投来探究的目光。

顾姈眸光半阖,缓缓道:“之前与她见过,觉得这人与砚书哥哥关系不一般,便留了个心眼儿,阿筑前段时间发现她与秦楼楚馆的姑娘交易,我就猜到会有今日这一出。”


“不必多礼,诸位是要去长乐殿?”三皇子手持折扇,面庞仍如清风朗月般温润。

“是啊,宴席就快开始了。”齐阳郡主微笑回应。她与三皇子裴韫的关系一般,但相较于冷漠的裴渡和张扬的裴煜,裴韫这人好相处,交流起来不费劲。

三皇子瞥了眼始终低垂着目光的顾姈,笑说:“顾小姐,好久不见。”

顾姈微微错愕。

哪怕算上京郊遇袭那次,她与三皇子的交集也不多,怎么会单独跟她打招呼。

“……三殿下的伤可都好了?”

三皇子眉眼弯弯:“好多了,多谢顾小姐关心。”

话刚说出口,就听得他背后那人冷哼一声。

顾姈转眸,清澈透亮的眼睛对上那双黑眸,半晌憋出一句:“六殿下不舒服么?”

“……”

三皇子呵呵大笑:“他就那脾气,不用管他。”

“既然宴席要开始了,五弟,六弟,我们一道过去吧。”

那道身姿颀长的玄色身影从凉亭内起身往外走。

年轻贵女们心头都有些怵裴渡,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让出条道来。

不过裴渡并未将她们的害怕放在心里,只深深看了眼顾姈,而后往长乐殿的方向走。

骄阳似火,似为斗拱层叠的长乐殿镀上一层金衣。

一干官眷依次列席,顾家人的座位在殿内靠前的位置,再往上是皇室宗亲。而谢家的座位安排在顾家旁边,谢砚书与顾姈相邻而坐。

看着身侧落座的谢砚书,宋芷柔笑得温柔,给他倒了杯茶水:“外头炎热,表哥喝杯茶解解渴。”

谢砚书接过:“多谢表妹。”

不多时,殿外传来内侍长长的唱喏声:“太后娘娘驾到——”

霎时间,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躬身垂首,齐声高呼:“臣等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划一的山呼声在明亮轩丽的殿内响起,尾音绕梁。

只见太后娘娘一袭松绿色祥纹凤袍,耳饰镶宝东珠坠儿,头戴正凤冠,那张在后宫经历风霜的脸庞依旧雍容华贵,步伐款款走向高台。

“平身吧。”

待那道温和嗓音于高台之上响起,殿内众人又是整齐划一地躬身谢恩:“多谢太后娘娘。”

香炉里沉香烟气袅袅升起,总管太监在询问过后,抬手三击掌。

清脆的击掌声一道道传下去,不多时,端着珍馐美食的宫婢们鱼贯而入,依序摆菜。

单看菜色极为丰盛,即便是宴席上的各色酒水浆饮都有二十多种。宋芷柔见谢砚书要了梅子酒,她面露羞涩,自说不胜酒力,与他共饮一壶,浅尝辄止。

随着丝竹管弦之乐响起,教坊舞乐彩裙飘飘,给这金碧辉煌的殿内添了宴饮的热闹。

顾姈低头吃着碗碟中的食物,心中若有所思。宋芷柔能动手的机会不多,她已命阿筑守在殿外,一有风吹草动就出手,且看宋芷柔接下来想如何行事。

席间觥筹交错,谢砚书敬完顾家长辈,又斟了一杯酒,侧身对顾姈说:“阿姈,我敬你。”

顾姈拿筷子的手一顿,慢悠悠放下,端起手边的杯盏,与他碰杯。

谢砚书看了眼她碗里的菜,见她今日胃口不错,毫不避讳地将桌案上剔掉鱼刺的鱼肉,放到她面前。

在外人看来和谐温馨的一幕,落在宋芷柔眼里只觉刺目极了,低头看着杯中的梅子酒,一股悲凉感涌上心头。

坐在靠近高台位置的裴渡,冷眼将少女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随行的除了云钗,还有护卫若干。

玉华寺坐落在京郊三十里,香火旺盛,佛音袅袅,端庄肃穆。因连日大雨,香客较少,马车停在寺庙外,顾姈只带了云钗进去。

寺庙内古树参天,青石板上爬满了青苔,四周宁静,耳畔尽是风吹叶落的簌簌声。

顾姈在小僧的指引下,来到佛殿门口,几尊巨大的金身佛像慈眉善目地睥睨着跪拜的信徒。

佛殿里仅有寥寥几人,宋芷柔跪在蒲团上,双目紧阖,虔诚祈祷。

顾姈冷眼看着她对着佛像叩首,在她起身转头的刹那,换上和煦微笑:“真巧,竟能在这儿遇到芷柔表妹。”

“……”宋芷柔一时怔愣在原地。

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女明明没有露出丝毫敌意,可她的心头却有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感觉。

犹如在丛林间穿行的麋鹿,被暗处蛰伏的猛兽盯上,又如枝头的雀鸟落入猎人的射程。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宋芷柔没有去深思。毕竟她与表哥的事,连谢家人都不知情,顾姈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少顷,宋芷柔扯出一抹浅笑,屈膝行礼:“顾小姐妆安。”

在顾姈拜完佛祖之后,二人在廊上并肩同行。

“芷柔表妹今日怎么会来玉华寺?”顾姈明知故问。

宋芷柔想到尚在府中养伤的表哥,和袖兜里的平安符,猜测顾姈来玉华寺的目的和她一样。

“没什么,府中待得烦闷,出来走走,散散心。”

顾姈笑了笑:“素闻玉华寺的平安符灵验,还以为芷柔表妹和我一样,是来替砚书哥哥求平安符的。”

她亲昵挽上宋芷柔的胳膊,“不知砚书哥哥的腿可有好些?”

“好多了。”

宋芷柔视线下移,落在顾姈挽住她的手上,凝了凝。想起在端阳灯市上,顾姈擦手后,丢在地上的绣帕。

明明看不起她,却又故作姿态,与她拉近距离,难道是为了在表哥面前立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形象么,当真是心机深沉。

顾姈长叹一口气:“上回在谢府听见那几个侍婢谈论砚书哥哥纳通房的事,回去之后,心里总觉得不安。”

宋芷柔偏头看向她,眼神疑惑:“为何不安?”

“砚书哥哥丰神俊朗,文采风流,西京倾慕他的人数不胜数,免不得有人惦记着近水楼台,想要做他的通房。”

原来是担心这个,宋芷柔唇边勾起嘲弄浅笑。还以为顾家大小姐与寻常官眷有何不同,还不是会拈酸吃醋。

“所以我想请芷柔表妹帮忙。”顾姈道。

宋芷柔心下一惊:“帮忙?我能帮顾小姐什么忙?”

“不是什么麻烦事。”顾姈眼底笑意愈浓,耳语道,“只是想请芷柔表妹帮我盯着砚书哥哥身边的侍婢,我并非不相信砚书哥哥,只怕有人胆大,自荐枕席罢了。”

宋芷柔蹙眉,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放心,我不白让你帮忙,芷柔表妹也到婚配的年纪了,等我过了门,就与谢伯母说,给你相看一门好亲事。”顾姈温声道。

当着顾姈的面,宋芷柔只能应下。可她心里清楚,若让顾姈过门,她便再无出头之日了,什么好亲事,不过是托词罢了,满西京再找不出比表哥更好的良配。

况且她与表哥已有夫妻之实,如何能再嫁他人。

宋芷柔浑浑噩噩走到玉华寺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道平安符。

“小姐,您终于出来了。”阿苑上前两步,笑意盈盈说,“奴婢方才看见顾小姐进去了呢,您可有遇见?”


“谢府不肯去接人,太监们把她丢出景泰园,等同于自生自灭,怕是挨不了多久……”

顾姈端着杯盏,若有所思。

“将人挪去城隍庙,仔细盯着,看看谢砚书那边是何态度。”

谢家接不接宋芷柔回府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谢砚书的态度,他如果对宋芷柔的境况无动于衷,无异于寒了宋芷柔的心。以她的个性,岂会轻易放下。



一连两日,宋芷柔都躺在城隍庙,因身上伤得太重,根本动弹不了,好在贴身侍婢阿苑知道后,偷偷跑出来,替她请了大夫。

这期间,不止谢府的人没出面,连谢砚书都不曾来看望过她。

“小姐,您喝点水。”阿苑贴心地将水壶递到宋芷柔嘴边,慢慢倾斜,一点点喂给她。

“表哥呢?”宋芷柔仍不死心,抓着阿苑的手质问,“是不是表姑母不许表哥来看我?”

“……”阿苑皱眉纠结。

谢夫人醒了后哭天喊地,被连累的谢家亲眷,恨不得生吃了自家小姐,谢公子就算有心,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望小姐。

“小姐……等您养好了伤,咱们回庆州吧。”阿苑道。

庆州虽不如西京繁华,但好歹是小姐的老家,夫人过世前,在庆州有处房产和一间铺子,好好努力,也能生活下去,总比在西京遭人白眼好过。

“不…我不回庆州……”宋芷柔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倔犟,“我绝不回去。”

阿苑吃惊,不明白小姐为何这么执着,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小姐现如今的状态不太好,或许等伤好些了,会转变想法。

这日傍晚,一辆青篷马车停在城隍庙外。

不多时,一道身长鹤立的雪青色身影走进城隍庙。

庙内安静,宋芷柔躺在偏房简陋的木床上,本就白皙的皮肤透着病态,早已没了昔日光彩熠熠的生气,

看见来人,宋芷柔眼眶湿润,激动的撑坐起身。

“表哥。”

谢砚书看着她的现状,眉头微皱。

少顷,在床边坐下。

素来温和的眼神,此刻透着点点寒芒,“我此次来,不是要追究你为何要给五皇子下药。”

宋芷柔低下头去。

“我来,是想劝你回庆州。”

她错愕抬头,抽泣起来,断断续续道:“为什么……表哥难道忘了我跟你的誓言了么,我没有自荐枕席,我只是……”她说不出口。

“你只是想毁了顾谢两家的婚事!”谢砚书语气微冷。

“……”宋芷柔愕然。

谢砚书的态度十分严厉:“我明明答应过你,只要阿姈过了门,就纳你为妾室,可你却不知足,竟要毁了阿姈清白,毁了谢府的名声!母亲这些天被你气得卧床不起,父亲也接连告假好几日,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兑现承诺么?!”

言辞凿凿,铿锵有力,问得宋芷柔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顾姈对她的步步紧逼,也不知道她心里的不甘与嫉妒。

谢砚书短叹一口气:“回庆州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宋芷柔摇头拒绝,急切地抓住谢砚书的手,“表哥,我知道事已至此,做不了你的妾室了,我如今所求,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

谢砚书心里烦躁起来。

等她说完,才挣脱她的手,温声劝慰:“表妹,现下西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谢府,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看你,就算把你留在西京,日后也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呀。”

宋芷柔的心慢慢沉下去,嘴上却还倔犟:“不求表哥日日陪我,只要能跟表哥在一起……”


“那裴渡实在可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婢生子而已,竟敢不给李氏的面子,小爷回头就让人参他一本……”

“哈哈哈……”

“话是这么说,但这西京有几个不怵他的,李公子可别逞一时嘴快,最后咬了舌头。”

顾姈与锦瑟对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花园石道上,有四名衣冠楚楚的青年朝这处走来。

打头的人一身青色锦袍,模样还算周正,面部表情却因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顾小姐?”那四名青年中,有人先发现站在廊下的少女。

其余三人立马噤声,隔着三四丈的距离,朝少女作了个文士揖,“顾小姐妆安。”

毕恭毕敬,与刚才大放厥词的模样大相径庭。

顾姈仔细打量那名青袍少年,脑海中浮现在北庭被围剿的风雪夜。

若她没记错的话,此人就是对她喊打喊杀的其中之一。

青袍少年笑容灿烂可掬,完全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的尴尬,朗声问:“宴席就快开始了,顾小姐这会儿怎么没在金殿?”

顾姈不动声色地扫视那几个世家子弟,唇角轻扯,杏眸中浮有一丝凉薄,“本小姐在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么?”

青袍少年噎住。

根本没料到顾姈会这么不给面子,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敢骂裴渡,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且裴渡此时也不在曲江。可顾姈不同,顾家势大,他根本得罪不起。

“方才那句‘野种’,是你说的?”

那双笑望着他的眼眸如盈盈春水,却暗藏厉色,青袍少年错开视线,将头埋得更深。

“……是。”

与青袍少年一道而行的三人,根本不敢出声。

“看你有些眼生,是哪家的公子?”

“在下姓李,故城李氏,单名一个昭字。”说到自己的家世,李昭脊背微挺,颇为自豪。

顾姈眸光半阖,原来是故城李氏子弟。

故城地属北境,李氏是当地望族,与韦家来往甚密。

难怪上一世的裴渡说他们是一群见风使舵之辈,果真如此。

李昭顿了顿,继续道:“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在下恼怒之下,与同侪之间的玩笑罢了,当不得真,还请顾小姐勿怪。”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和语气没有半分悔过之意。

“玩笑话?”顾姈笑意幽深,“原来李氏子弟就是这般教养么,因一时恼怒,就可以对皇子出言不逊?”

不止是那几个世家子弟摸不清楚状况,连锦瑟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家小姐向来不爱管闲事,从前与六皇子也没有半分交集。

锦瑟虽是一介侍婢,但听说过六皇子出身寒微,哪怕一时受帝王重用,也不太可能有大作为,自家小姐没必要替六皇子出头,难为故城李氏呀。

李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道:“在下不过是一时失言罢了,与李氏教养有何干系,李家虽比不上顾家,却不是可以任人侮辱的!”

顾姈杏眸微弯,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抹冷笑:“这里是西京,不是故城,李公子该懂得谨言慎行才是,天潢贵胄,岂是你能非议的?”

“……”李昭敢怒不敢言。

心中腹诽:什么天潢贵胄,不过是半路冒出来的野种罢了,受帝王重用又如何,敢拦二皇子的路,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气氛陷入片刻沉寂。

少顷,李昭勉力扯出一抹笑来,“顾小姐说得是,在下失言,是该自省,今后一定谨言慎行。”

说罢,那三个与他同行的人,嘻嘻哈哈打了个圆场,然后朝着金殿的方向去。

“小姐,您今日是怎么了?”

锦瑟眉头微蹙,总感觉小姐昏迷一场后,变得怪怪的。

“什么怎么了?”顾姈漠不在意道。

“您认识六皇子?”

“……不认识。”至少现在还不认识。

顾姈忽而回想起那个风雪夜,裴渡将那件厚氅披在她身上。

那是她潦倒半年中,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温暖。

“走吧,宴席不是要开始了么。”顾姈道。

主仆二人踏着红木游廊离去。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阁楼上对弈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啪嗒一声。

落子清脆。

“这顾家大小姐倒是有趣。”

说话之人执白子,作文人打扮,一双丹凤眼幽暗深邃,“六皇子可认识她?”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一袭玄色织金锦袍,玉带金冠,容貌俊美无俦,周身气质相较于一般世家或皇室子弟身上矜贵温雅,多了几分野性和沉郁。

望过来的那双漆黑凤眸,阴冷无欲,叫人不自觉地联想到蜷缩于巢穴中,蓄势待发的冷血蛇类。

哒——

裴渡落下一子,语气淡淡:“你输了。”

“……”

叶予安仔细看了眼棋局,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

这人是怪物么,棋术才学了不到两年,就能赢他这个师傅了!

裴渡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袍摆,“宴席就快开始了,我该去金殿了。”

“你从前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纸醉金迷的上流宴席么,今日怎么会想到赴齐阳郡主的宴席?”叶予安不疾不徐地清理棋盘。

裴渡眸光微动,一些久远记忆渐渐回溯。

目光移到窗外,方才顾姈站的地方,他刚巧能看见。

始终紧抿的薄唇微微翘起,“今日心情好,陪他们玩玩。”

叶予安凉凉睨他一眼:“二皇子今日也在,你可得悠着点,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回答他的,是踩过楼梯的沉闷响声。



金殿奢靡,雕梁画栋。

席上贵女们谈笑正欢,作为今日宴席的主人,齐阳郡主打扮格外隆重,她生的温婉贵气,神态娇矜,端坐在檀木交椅上,高傲得像只开屏孔雀,偶尔才会与身旁的贵女说两句话。

门口小厮朗声唱喏:“顾小姐到~”

齐阳郡主清咳一声,又理了理衣衫,目光若有似无地往门口瞟。

直到那抹紫槿色倩丽身影出现,她目光犀利,将顾姈今日的着装打扮分析透彻,而后露出满意微笑:“顾小姐来了探春宴,怎么都不来和我打声招呼?”

顾姈偏头望向齐阳郡主,嘴角挂着浅淡笑意。

上一世,她与齐阳郡主的关系一开始并不好,只因齐阳郡主处处爱和她比较,无论是衣裳、钗环、脂粉……统统都要比她好才罢休。

可后来,她被裴渡强娶入宫,整日闷闷不乐时,唯有齐阳郡主愿意与她多说说话,久而久之,关系就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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