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血仍在滴答流淌,嘴唇也更艳了:“惊华,你来闯我屋的那晚,便勾了我的魂,既已招惹上我,便再不能轻易摆脱,你该怎么办呢,惊华。”
我恶心道:“早知你是个只爱美色的浪荡子,见你第一面,我就该先挖了你的眼睛。”
“是吗?”李寒陵抬起头来,单手称额,轻笑一声:“可如今小姐的形象已刻在某的心里,现在挖也太晚了些。”
他顿了顿:“一般姑娘,被不喜的男子纠缠,便要追根到底问人家到底看上了她什么,若气急了,说不得要把那东西给毁了。惊华,你如此厌我,我当你得知我只喜欢你这张脸后,便会毁了自己的脸,让我不再要纠缠于你呢!”
“你也配?”
拿刀再向他捅去。
然乎在他清澈的眼中,看到一个冷漠精致、笑容狠辣的贵女。
血溅到我的脸上,我抬手擦了擦:“我这张脸,贵不可言,岂能因一下贱之人毁之?”
李寒陵软着身子倒在地上,眉眼昳丽,眼梢泛起红涟,轻笑道:
“惊华,为我寻医,你父亲不会希望看到我死在你院里的。”
6
李寒陵没死。
真遗憾。
我连捅了他两刀,都没捅中要害。
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养了半旬便活蹦乱跳了,像只苍蝇一样,整日嗡嗡嗡的。
我读书,他看着;我练鞭,他守着;我逛街,他拎着。
烦不胜烦。
你打他,他耐揍;你骂他,他傻笑;你去寻最贵的东西,让他买单,他不惜巧取豪夺也要将那物什捧在你面前。
较狗还要听话,较猫还要黏人。
我说:“李大人如此癞皮,难不成惊华去如厕,大人也要候在门口吗?”
他笑:“有何不可?”
是的,李寒陵,李大人。
不知他为我爹做了何等缺德事,竟在巡抚衙门领了一官半职。
他循循善诱,还说:“都说和心上人在一起,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