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限身子骨越发虚弱，有点儿蹲不住了，想把重心换一个脚。
却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
贺澜警觉：“谁？”
玄虚大师帮忙遮掩：“可能是小猫……对了，叶翠翠怎么还不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贺澜说：“我去打个电话催一催。”
然而连续打了几个，都是忙音接不通。
玄虚大师有点儿遗憾，不能当着冒名顶替之徒的面戳穿，但也不打算再等了。
正要叫我出来，贺澜突然开口：“大师。”
“啊？”
贺澜眉头紧锁：“大师，如果有人是天煞孤星，注定早夭，有没有办法能给她续命。”
玄虚大师深深看了屏风后的我一眼。
玄虚大师本来只把贺澜当个添头，现在才正眼瞧他：“也有，去抓鬼镇邪，积攒功德。这样兴许能延期到二十来岁。”
“那之后呢？之后六七十年的人生呢！”
“那要巨大的功德了。譬如，真龙戏珠里镇压的万鬼，被尽数消灭。”
贺澜像是濒死之人抓到最后一棵稻草，急切问：“那要怎么消灭？”
我却不忍心再听下去了。稻草救不了人的性命，是注定要沉入深渊的。
玄虚大师说：“用时间一点点消磨，大约需要一千年。或者，有修为高深天资异禀之人，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和万鬼一起彻底消亡于世间。”
静室陷入沉默。
玄虚大师想起我的命运，眼里也有泪花。
他拍了拍贺澜的肩膀：“天命难违。”
“屋里太闷了，桃花开得正好，去外面走走吧。”
他们二人离开，我也从屏风后面绕出来。
从山间石梯往下走的时候，我回头望，桃花像是朝霞，在明媚的春光里招展。
微风吹拂，粉嫩花瓣随着风，打着卷，吹落在地上。
我突然有点儿恨，明明花瓣还没有干枯，明明它还有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