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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江之礼无删减+无广告

吴乃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行人先去了离盛京最近的布庄香云庄,香云是祖母的闺名亦是祖父送给祖母的成亲礼。香云庄的特色布匹浮光锦是祖母研制出来的,一年只产数十匹。仅这一项便可支撑香云庄屹立不倒,钱掌柜说香云庄现在的庄主是侯府大夫人的远房亲戚,为人圆滑。沈清梨自知想拿回香云庄不容易,但若啃下这根最硬的骨头,后面也就都好说了。香云庄如今的庄主叫陆远,是陆氏的远房侄子。苏嬷嬷打开窗帘,沈清梨老远就见一群人在布庄门前侯着,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陆远。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最普通的绸缎做的长袍,个子不高干瘦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精明。“东家,小的陆远给东家请安,庄上已安排好晚宴给东家接风。”陆远小跑着迎到马车前。“面子倒是做得足,就是不知这里子是黑是白。”苏嬷嬷小声在沈...

主角:沈清梨江之礼   更新:2024-11-18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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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江之礼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江之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吴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行人先去了离盛京最近的布庄香云庄,香云是祖母的闺名亦是祖父送给祖母的成亲礼。香云庄的特色布匹浮光锦是祖母研制出来的,一年只产数十匹。仅这一项便可支撑香云庄屹立不倒,钱掌柜说香云庄现在的庄主是侯府大夫人的远房亲戚,为人圆滑。沈清梨自知想拿回香云庄不容易,但若啃下这根最硬的骨头,后面也就都好说了。香云庄如今的庄主叫陆远,是陆氏的远房侄子。苏嬷嬷打开窗帘,沈清梨老远就见一群人在布庄门前侯着,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陆远。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最普通的绸缎做的长袍,个子不高干瘦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精明。“东家,小的陆远给东家请安,庄上已安排好晚宴给东家接风。”陆远小跑着迎到马车前。“面子倒是做得足,就是不知这里子是黑是白。”苏嬷嬷小声在沈...

《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江之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行人先去了离盛京最近的布庄香云庄,香云是祖母的闺名亦是祖父送给祖母的成亲礼。香云庄的特色布匹浮光锦是祖母研制出来的,一年只产数十匹。

仅这一项便可支撑香云庄屹立不倒,钱掌柜说香云庄现在的庄主是侯府大夫人的远房亲戚,为人圆滑。

沈清梨自知想拿回香云庄不容易,但若啃下这根最硬的骨头,后面也就都好说了。

香云庄如今的庄主叫陆远,是陆氏的远房侄子。

苏嬷嬷打开窗帘,沈清梨老远就见一群人在布庄门前侯着,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陆远。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最普通的绸缎做的长袍,个子不高干瘦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精明。

“东家,小的陆远给东家请安,庄上已安排好晚宴给东家接风。”陆远小跑着迎到马车前。

“面子倒是做得足,就是不知这里子是黑是白。”苏嬷嬷小声在沈清梨耳边提到。

沈清梨勾唇,戴上提前备好的月白素锦面纱并未多言,车夫停车掀了车帘,苏嬷嬷先行下车。

“晚宴就不必了,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梳洗休息。陆庄主先将账本送去小姐房中,待明日再接见各位管事。”

沈清梨在春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面对陆远和众管事并未怯场,眼神淡淡扫过众人向庄子里走去,一言未发威严十足。

陆远望着这位突降来的东家,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他在此做了五六年庄主,从未见过这位名义上的东家,感觉不似大夫人说的那般好性子。

布庄偶尔会有些夫人小姐来预约浮云锦,顺便采买些其他布料。所以庄上有些布置清幽的客房,以供贵人居住。

沈清梨坐了一下午的车,身体有些疲累,陆远送账本来时,她已经睡下了。

翌日,沈清梨一袭月白色里衣外罩了件轻薄的粉色纱衣,坐在窗边查账,陆远小跑着进来,“东家,东家......”

苏嬷嬷开门训斥道:“大呼小叫,像何样子?”

陆远跑得脸色黑红,喘着粗气:“嬷嬷,恕小的失礼,西晋的安宁公主来咱们布庄了。”

西晋同大周国力相当,关系也很是紧张,此次太后寿辰西晋最受宠的安宁公主亲自来贺寿,算是大周的贵客。

“安宁公主是贵客,你小心伺候便是,这么急忙来寻小姐所为何事?”苏嬷嬷心头略有疑惑。

“安宁公主听闻东家是永望侯府表小姐,想请东家过去说说话。”

沈清梨走出房门,满头雾水。

永望侯府并非名门,她一个不受宠的表小姐更是不值一提。

西晋的安宁公主寻她作甚?

苏嬷嬷稍一思索便附上沈清梨耳畔小声道:“听闻那位安宁公主扬言要嫁给九千岁,怕是知道九千岁之前替小姐出头退亲......”

虽九千岁不让外传,但那日的人太多了,有心人一打听便能知道。

沈清梨惊讶不已,竟还有此事,难怪他突然同自己拉开距离。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理理衣服强装镇定,带着春华过去。

苏嬷嬷本想跟着一起去,这趟怕是鸿门宴;若那公主来者不善,她不想被苏嬷嬷见到自己太过狼狈的样子,让她留在房中看账本。

兜兜转转几人离开客房区很远,逐渐向半山腰走去。

沈清梨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刚转身一股淡淡的甜香钻进鼻孔,她头有些晕,眼前模糊一片,春华似乎已经倒在一旁。

“你......”陆远笑得狡诈,黑瘦的脸上颧骨高高耸起。

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沈清梨踉跄着后退,拔下头上金钗对着手臂狠狠刺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许多,行动依旧迟缓。

“呦!性子还挺烈。”陆远嘿嘿一笑,上前扯掉她的面纱,愣了片刻眼中欲念加深,“果真是天姿国色,比那西晋公主还矜贵。”

西晋公主?西晋公主因君墨染要害她?

还是陆氏或者侯府要害她?

沈清梨没时间多想,迷药又有些上头,她又狠狠扎向手臂,趁着那丝清明她不顾一切顺着小路向山上跑去。

饶是她功夫不错,中了迷药的身子又怎能跑得过身强体壮的男子,很快陆远便追上来。

陆远抓住她粉色纱衣一角,沈清梨咬咬牙顾不得清誉脱下纱衫,白色单衣染满了血看着触目惊心。

陆远拿着粉色纱衣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少女特有的体香迷得他心神激荡,望着那柔软娇躯他眼中燃起烈火。

陆远再次追上她,沈清梨蓦然回首,用足力气将金钗猛刺向他。

陆远一时不察,金钗堪堪擦过他脸颊,血珠迅速渗出。

他擦了一把脸见手上满是鲜血,一把抓住沈清梨的头发“啪”就是一耳光。

“臭婊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名号,你一个被人退了亲的破烂货,老子能要你是你的福气。”

沈清梨脸迅速肿起来,倒也因祸得福,头脑更清醒了一些。

大概五十米处有个山崖,若能将他推下去或许有救。

陆远撕开她的衣襟,雪白的锁骨晃了他的眼,刚欲低头啃咬,只觉两腿间被狠狠撞击......

陆远哀嚎一声松开沈清梨,双腿跪地。

沈清梨趁机跑向山崖,陆远很快夹着腿一瘸一拐追上来,边追边叫骂,五米、四米、三米......

“啊!”女子尖锐的叫声响起,为了挣开追上来的陆远,沈清梨滚落山崖。

陆远看着掉落的女子,口中咒骂不已,这山崖不算太高,那贱人定然摔不死;他得赶紧派人下去搜,不能误了上头的大事。

沈清梨滚落之际脑中想着,那人算是又救她一命吧,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他告诉她的,如遇危险只攻他弱处。

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胡乱想着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族老们一听九千岁来府,很是兴奋,永望侯好他们也跟着好。再听沈清梨竟敢冲撞九千岁,一个个吓的坐不住,忙来侯府撇清关系。

九千岁不近女色是京中人近皆知的,前奉伯爵府嫡女主动凑上去勾引,最后落得个教女不严,诛九族。

沈清梨,一个出嫁庶女生的外姓,侯府能收留她们母女已是恩德,竟敢跑到九千岁面前找死,还可能连累到他们,真是该死。

一众人浩浩荡荡在陆老太太的带领下来到书房门外求见,陆老太太还特意请了大理寺少卿前来,若九千岁发怒,她好当场断绝关系。

君墨染眉头微蹙,淡淡扫了眼角落里的永望侯。

永望侯身子一哆嗦,忙弯腰垂头:这老太婆是嫌死的太早吗,弄这么多人来做何?

陆老太太高声道:“老身拜见九千岁,沈清梨乃沈忠将军之后,我侯府见她母女可怜好心收留,今日她冲撞九千岁绝非我侯府之意,还望九千岁明查。”

房门自里打开,男子舒展衣袖,站在光下,风华绝代,仙人之姿让人不敢亵渎。

江钰莹看直了眼,直到钱氏拉她跪下方才移开眼神,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君墨染垂眸见院中跪了一地,这些人全然不顾姑娘家的声誉,寻这么多人来只为撇清关系。

“滚回去!”君墨染声音冷淡不夹杂一丝情绪,众人的头又深深向下压了压。

陆老太太心里一紧,这死丫头果真是冲撞了九千岁,还好她早做了决定。

陆老太太给陆氏递了个眼神,陆氏身子一颤,她深吸一口气斗着胆子上前哭诉。

“九千岁圣明,清梨自住在侯府从不曾亏欠过她。老夫人还将她一个没爹的孩子许配给我儿,我儿未来是要当世子的,如今不知她有何不满,竟要求退婚,还将事情闹到九千岁跟前。”

“清梨啊,怎么说侯府都养你六年,你若觉得哪里不好可以说出来,实在不行你同你母亲搬出侯府都可以,将这种事情闹到九千岁面前,你这是想恩将仇报毁了我侯府啊。”

她说完便低声抽泣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众族老和大理寺少卿只听说沈清梨冲撞了九千岁,不知竟还有退亲这回事,一时议论纷纷。

“还有不足一月就要成亲了,这时候提出退亲,这是要将侯府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啊!”

“岂有此理,果真是有娘生没爹养的,竟是一点感恩之心都无......”

“听说昨日她娘快要不行了,说不准就是被她给气的。”

议论声渐大,一句比一句难听,随便一句话传出去都能让沈清梨名声扫地。

沈清梨站在屋内,双手握拳抖的不成样子。他让她待在房中,想将事情压下私下解决,闹到如此景象,还如何能私下解决。

她走出房门,跪在君墨染身边。

江钰莹悄悄抬眸,心生嫉妒,两人刚刚站在一起真的太配了;沈清梨也是人间绝色,只不过平时低眉顺眼习惯了,让人忽视了她的美。

如今身姿挺拔站在九千岁面前竟是一点都没被压下去,那个位置......她太嫉妒了。

君墨染见她站出来,眼中透出不满;但这是她的决定,他尊重她。

他淡淡扫视众人,议论声渐渐平静。

他漫不经心道:“本王亦是奇怪,到底发生何事,逼得一个马上就要成亲的姑娘提出退亲且胆大包天求到本王面前?徐大人,你办案较多,你来分析分析。”

大理寺少卿徐大人被点到名抬头望去,那女子是他第一次见,听说是沈忠将军之后,有些将门虎女的英气。静静站在那里任由众人诋毁,便是眼中装满委屈亦未打断谁的话,着急争论。

他直觉此女绝非陆老太太说的那般不堪。

“通常这种情况......是女子受的委屈多到受不住,才会做出此种决定。”

“对啊,清梨丫头平日知书达理,对我们这些远房的叔伯亲戚也很是孝敬,时不时就来送些吃食用具,不像是不知感恩之人。”

“平日见之礼和清梨两人还挺和睦,到底是发生何事,至于惊扰了九千岁?”

陆老太太见话锋不对,心中暗恨,这徐大人是不是忘了他欠侯爷的人情,此等时刻竟帮那丫头说话。

沈清梨双唇恢复些血色,心头委屈消散了些,悄悄抬眸望向身边之人,欠他的再也还不清了。

自战场上那一剑开始,就已经还不清了。

君墨染淡淡道:“退亲之事虽是侯府与沈家之事,但沈小姐求到本王身上,这件事本王就必须要管。”

“本王初上战场便是在沈将军旗下,本王与沈将军亦师亦友,如今他为国捐躯唯一的女儿受了委屈,本王不能寒了忠烈的心。”

九千岁东征西战多年,但第一次上战场是在沈忠旗下的事倒是少有人知道,在场各位与军营接触并不多,谁都没想到这对无依无靠的母女突然就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有了交集,而且听起来像是要撑腰了。

院中再无人敢开口,陆老太太一时也有些蒙了。

这......没得罪,反被护上了?

不是说九千岁最讨厌女子以任何原由主动送上门吗?

九千岁幼时丧母,因年纪小躲过了五子夺嫡之战;皇上登基后除了他其余皇子死的死,囚禁的囚禁。唯九千岁被养在宫中,十六岁前几乎无人见过他,十六岁那年突然被皇上派去边疆,人生就像开了挂,一路杀到现在,周边列国臣服,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

这些年不止大周国,就连周边列国也总送来美女,从未见九千岁对谁正眼瞧过。

如今这意思?是对这位寄人篱下的沈姑娘有了心思?

君墨染自是知晓这话说出口,别人会如何猜忌,但他无所谓。

心中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他弯腰将沈清梨扶起来:“以后见了本王无需再跪,告诉他们,你为何要退亲。”

此话一出,院中再无人敢说一言,这位沈小姐怕是要有大造化。




一句话惊得沈清梨不顾礼节抬起头来,眼中的震惊显而易见。

“送你到门口,这竹林没那么安全。”

不安全?

沈清梨在这里练了将近六年功,除这次遇到他之外,从未遇到过外人。

她不敢说出口,这人存在感太强,跟他说话压力好大。

偏院小门离这竹林很近,也就一盏茶不到的距离,沈清梨行礼:“谢九千岁,那把伞......”

“我会命人去取。”

沈清梨垂首转身进门,一颗绷紧的心放松下来。

沉重的心情被连番折腾下,沈清梨倒轻快许多,回到房洗漱完便歇下。

隔天清晨,沈清梨练完功回来便去娘亲院中用早食。

“梨儿来了!”江映晚见她满脸汗珠笑着拿起帕子:“你这疯丫头,不是说好不去练功,好好养着等嫁人吗?也就之礼那孩子能看上你这顽皮。”

沈清梨脸上的笑淡了些,未多说话,脸依旧凑过去让娘亲擦。

“昨日娘见你心情不好,有何心事吗?”江映晚一脸慈爱看着女儿吃早食。

“昨日出门淋了雨,心情不好。”沈清梨扒拉着饭闷闷的回应,“娘亲......咱们要不然去城外庄子上住吧,钱掌柜说那个庄子还是祖父留下来的。”

江映晚轻点她额角:“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总想着玩,娘亲哪也不去,就好好养着身子亲眼看着你出嫁。到下面见到你爹爹,娘也有个交代。”

沈清梨眼眶酸胀,赖在娘亲怀中:“娘亲不许说这种话,梨儿不爱听。”

“对呀,我的好妹子,好好的你说这话,招我们梨儿伤心。你不但要看着梨儿出嫁,等她生了孩子,你还得帮着带曾孙呢。”陆氏一跨进门口便开口,声音洪亮,一张白净的圆脸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十分喜庆。

江映晚见陆氏进来忙起身相迎:“大嫂,快进来。怎的今日的空过来了?”

沈清梨微微行礼并未开口。

陆氏眼珠子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笑着拉着江映晚的手:“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呀,梨儿眼瞅着要嫁过来,我来问问你还有何缺的?”

沈清梨默不作声,她知道陆氏故意这样说,就为了给她施压。

不多时陆氏要走,笑着拉过沈清梨要和她说说话,江映晚忙让沈清梨去送。

刚走出偏院,就看到江之礼倚靠在花园凉亭里;陆氏推她过去,江之礼站在台阶上,一脸愁苦想上前又不敢。

这副样子放在平日,沈清梨必会关切一番。

“梨儿......”江之礼眼眶微红,上前就要拉她的手,被沈清梨甩开。

江之礼立马打开石桌上的礼盒,推过去给沈清梨。

“梨儿,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算是赔礼,你快看喜不喜欢?”

沈清梨垂眸盒子里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身光亮如镜,剑刃看起来锋利无比。

她拿过软剑,剑身微颤发出嗡鸣声,是把好剑。

江之礼为了她的嫁妆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她不爱首饰衣物,他便寻来各种小玩意,无意得知她爱武,便常搜罗些刀枪棍棒来。

可他从不知,她只爱用软鞭。

花了心思,但并不多;就这点心思想将她父亲留给她的嫁妆都拿去,未免想的太美了些。

见她看的出神,江之礼心中一喜,忙道:“我同陆慈表妹不过是露水情缘,母亲也是可怜她姨娘早逝,让我帮忙照拂。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谁都不会跃过你。”

“梨儿,你放心,我永不会负你。”

陆氏见沈清梨未开口,也上前笑道:“这可太好了,梨你就当陆慈是个通房丫头一样,之礼以后纳妾收人都会经过你的同意。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哪有因为个通房吵架的道理。”

沈清梨轻笑出声,随手挽了个剑花,便将剑身架到江之礼颈间。

陆氏和江之礼皆是一脸惊愕。

沈清梨笑不达眼底:“可惜我现在不想嫁了,这亲事我是一定要退。我给你们三日时间,若退不了就别怪我闹大了伤情份。”

陆氏大声呵斥:“快快!快放下剑,小心伤了之礼。若你执意退亲,你娘要被你活活气死啊。”

沈清梨脸色一僵,手中软剑也偏了几分。

她娘亲身体不好,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命,就连太医都来看过,多活一天多赚一天。

陆氏见她眼眶泛红便知她刚也就过过嘴瘾,立刻扶上她的手腕取下软剑扔得远远的:“梨儿你是个孝顺的,大舅母知道这事你受了委屈,但也实在不至于退亲,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

“之礼已经知错了,最近让他多陪陪你;等你过门生下嫡子前,都不让他纳妾,这样你气可能消?”

“你娘亲身子骨不好,就盼着看你有个好归宿,这眼瞅着就要成亲,这么一闹亲事黄了,你的名声也没了,你娘亲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你也想你娘亲多活几年,是不?”

想到娘亲,沈清梨一口气赌在心口,一时不知要该如何,失魂落魄的离开凉亭。

就这样成亲,她担心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脑中的事情会成真。

但若真退亲......她倒无所谓名不名声的,可娘亲......

娘亲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敢想若是连娘亲都离开,她会做出何事。

刚进院子,娘亲院里的大丫头甜杏就来了,笑吟吟将手中食盒放下:“前几日小姐说想吃夫人做的绿豆沙,夫人今日身子爽利,特意做了让奴婢送来。”

沈清梨朱唇微抿,嗓子硬得发紧,也就只有娘亲会将她随意的一句话放在心上。

第二日清晨沈清梨去陪娘亲用早食,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江映晚轻抚沈清梨一头青丝,柔声说道:“我的梨儿大了,有心事都不跟娘亲说了。”

“可是同之礼吵架了?”

沈清梨眼中含了泪,娘亲一眼就看穿了。

她唇角上扬:“没有,娘亲,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

江映晚双手伸向沈清梨,沈清梨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娘亲怀里,淡淡药香让她心安。




沈清梨头脑有了些意识,脸颊贴在一处温热的地方,耳边有咚咚的心跳声......似乎有人抱着她。

她努力挣扎,想逃开歹人的桎梏,可努力半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似乎察觉出怀中人的不安,君墨染贴在她耳边轻语:“没事了,乖乖睡一会。”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那股不安的紧绷感很快消失,身体疲软下来。

君墨染紧了紧了手臂,怕弄伤她又松了松,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云生小碎步跟在他们爷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天知道他刚才发现沈小姐一身是血地挂在山崖壁突出的树枝上时有多害怕。

他们爷第一次对女子上心,这要死了......他们爷不得打光棍啊,爷不娶媳妇,他作为贴身护卫咋好意思娶。

很快二人到了一处临溪而建的木屋前。

“叫小杨大夫过来。”君墨染声音冷硬夹着怒火。

云生生怕这股怒火殃及到他这条无辜的池鱼身上,立马去隔壁屋揪来小杨大夫。

小杨大夫诊过脉,一脸凝重道:“回九千岁,沈小姐身上多处皮外伤,不过并不致命,严重的是......”

君墨染神色一顿,冷声道:“是什么?”

小杨大夫瞥了眼云生,低声道:“沈姑娘中了烈性媚药......怕是要难熬两个时辰了。”

君墨染这时才发觉少女一脸不正常的潮红,月白色的衣裙像是里衣,嘴里时不时低吟......

想到她可能经历的事情,君墨染眼中凝聚出冰碴。

“呦!这么美的美人,怎能让她尝媚药之苦呢,本皇子勉为其难来帮帮她......”一位面色极其苍白,五官精致美的雌雄莫辨的男子自外间走来。

云生听到这话,默默向一旁退了退,他是池鱼......最容易被殃及。

果不其然,轩辕哲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内力拍出去,随着飞出去的还有一旁的花瓶。

池鱼......不,云生吊着半口气闭紧嘴唇缓缓呼出。

“解药。”君墨染眼中透出危险。

小杨大夫硬着头皮道:“并无解药。”

床上的人儿低吟变成轻哼。

君墨染眼神微眯,拇指上的极品羊脂玉扳指瞬间碎裂。

轩辕哲扶着门框进来,戏谑道:“这本就是用来取乐的,哪里来的解药,你就别为难我的小杨大夫了。”

“本皇子的针才扎一半,就把人叫走,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说完又扫了眼床上的美人。

君墨染怒道:“都滚!”

云生第一个跑出去,刚准备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云生,滚进来!”

好嘞。

云生老老实实站在门槛处,他多年经验之谈,这个位置被摔出去不会摔得太惨。

君墨染懒得理他那些小九九:“去查!”

“......那山崖上面是香云布庄,去看看她的丫头在不在,若在,让她带套干净衣物悄悄过来。”

“是。”云生领命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严实。

君墨染回过头只见床上的人已衣衫半退,露出里面绣着荷花出水的浅绿色肚兜,雪白的肌肤泛着淡粉。

君墨染呼吸一滞,艰难别开双眼,用薄被将她捂了个严实。

“......热!”沈清梨只觉身处一个大火炉中,无论她如何扭动身体,那股热气都挥散不去。

她的声音怎的如此......娇柔?

睁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刚刚她最害怕时耳边的低语不是错觉,真的是他,他来救她了。

但,现在这是何情况,他似乎......抱着她?

他眉目清冷,仿若皎月般高高在上,一袭深色锦服绣着紫藤,那藤蔓蜿蜒一直缠进她心里。

“九......爷。”沈清梨努力控制颤抖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用力咬住下唇,舌尖传来一股铁腥气,贝齿间染上红色。

她这是?

君墨染眼色一沉松开裹着她的薄被,轻捏住她下巴:“别伤害自己,你中了媚药,忍一忍。”

他又在关心她吗?不是特意疏远自己吗?

沈清梨只觉理智一点点被蚕食,脸下意识顺着下巴传来的力度摩挲上去。

男人掌心温凉,薄茧摩擦在脸上,稍稍缓解了心中的酥麻感。

沈清梨意识糊涂,她只想那只大手再贴近一些,双手抓住那人手腕,头后仰露出纤细的脖颈,想贴到那只手上。

没有预期中的温凉感,那只大手紧紧捏住她双手,无法动弹。

沈清梨迷茫地睁开双眼,看向那人,恰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如深渊般凝望,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她忍不住吞咽一口,樱桃般的小嘴凑上去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唇瓣。

冰冰凉凉如水般柔软,她不禁想要更多,牙齿轻轻啃咬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扣住肩膀。

君墨染向后退了半步,两人身体拉开些距离,他呼吸有些紊乱,强行保持理智退出了这个吻。

“阿梨,不可以......你且再忍一忍。”

他不能趁她之危,即便他们之间会有些什么,也不该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

况且女子名节贵重,婚前失节为世人所不容,他不愿她被人非议。

一声“阿梨”叫出她的眼泪,他还记得她是阿梨,但他却不再是她的墨染哥哥。

这种情况,他依然坚持与自己保持距离。

脑中又想起那日他冷漠平淡的声音——我们之间绝无私情。

是了,他是因为爹爹才帮她,她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在他面前露出这般不堪模样。

沈清梨神智稍稍恢复清明,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想向他靠近,且愈发难以忍受。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羞愤交加,沈清梨抽出君墨染腰间防身用的匕首向自己手臂刺去。

刀刃入肉的破裂声,却并无痛感。




她怔怔盯着君墨染紧握刀身的手,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滴滴答答落在她手臂上,又从手臂划到地上。

温热的鲜血冲洗她的手臂,她抬头瞬间清醒,顾不上身体的躁动,慌忙拿起一旁纱布准备给他止血。

君墨染见她眼神恢复一些清明,松开手将匕首扔到远处,神色发沉:“我说了让你别伤害自己,你何时能老老实实听话些。”

沈清梨眨着眼睛,想起七岁那年他救下她时,也说了同样的话——你就不能像个女子般,老老实实听话些吗?

只那次是暴怒下吼出的,这次声音淡淡的。

她手中拿着纱布,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努力克制娇喘沙哑道:“我不是故意的......”

君墨染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简单将手包扎好。

沈清梨见他未开口,心头有些委屈,声音都带了哭腔:“我真的......控制不住。”

君墨染深叹口气,起身将房中所有窗户都关严实。

沈清梨还未搞明白,便见他解开腰间黑色腰带。

她心头狂跳。

他要帮她??

君墨染抬头拿着腰带向她走来。

沈清梨双手撑在一旁桌子上,身体抖得几乎快要站不住:“你......你......我不会让你负责......”

她愕然......君墨染用腰带将她双手绑了。

“免得你再不听话,又伤到自己。”

沈清梨脸色又涨红一层,一路红到脖颈,她还以为......

将她手脚都绑了好放到床上,他起身道:“你身上外伤多,我去隔壁取些金疮药来。”

“......春华还在山上,她也被人药倒了,求九爷派人救救她。”此刻她才想起春华亦倒在山上,希望陆远没有伤害她。

“我刚已派人去寻。”

打开房门,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君墨染走出去,轩辕哲头上扎满银针,倚坐在栏杆处看雨落,小杨大夫坐在不远处守着药炉;见他出来,上下打量一番,调笑道:“这么半天只解了腰带?你到底行不行?”

君墨染未理会他,神色微冷道:“取些金疮药来。”

小杨大夫点头,进偏房取药。

轩辕哲更来了兴致:“我真是好奇,连我皇妹都看不上的九千岁,会对什么样的女子动心。”

“收起你的好奇,养好身子赶紧滚。说不得我哪日心情不好,不小心告诉安宁公主,西晋的三皇子躲在这里养伤。”

“啧啧啧,有异性没人性,亏我还当你是兄弟;不过听闻我皇妹近来追你追得紧,她现在应该没空找我吧。”

“你大可试试。”

接过金疮药,君墨染转身回了房间。

轩辕哲眼中兴致更浓,喃喃道:“看来我得早点露面了,不然要错过很多好戏。”

君墨染再进门,一阵风带着湿气吹进来。

沈清梨抬眸,湿漉漉的水眸望着他。

“你的丫头再未寻来,我先帮你手臂包扎一下,不然容易引起高热。”

“......能不能开窗户,好热。”

若不是被捆绑得结实,她宁愿此刻去外面淋雨。

君墨染犹豫片刻打开后窗,一股凉风吹来,沈清梨觉得舒服多了。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拉开她衣袖,上面两处被她用金钗刺穿的圆洞露出来,白色里衣的鲜血大部分从这里流出。

她当时是发了狠,白嫩的手臂已肿胀发红,这么久还有鲜血在渗出,再不止血怕是就算不发热,也得流血而亡了。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手臂上感觉更为强烈像有虫子在爬来爬去;他身上的檀香搅的她心乱如麻。

心中默念女训,压制邪念。

君墨染迅速给她清理伤口,止血,包扎。

一切做完,他站到离她远远的地方,不再看她。

吹着凉风,沈清梨心中欲念渐渐被压下,燥热的身体亦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体内药性退去。她扭头静静注视着后窗,窗外有些什么她根本没看清,只呆呆保持那个姿势平躺在那里。

回想刚刚的场景,好像上辈子的事一般,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竟然对自己当作哥哥的人......下口了。

......被拒绝后还如此孟浪。

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让她原地消失吧!

沈清梨转动眼珠,见君墨染并未看向她,悄悄拉起汗湿的薄被盖住头......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没事了?”君墨染转过身声音依旧如明月般清冷。

沈清梨未开口,将头发丝都收进薄被里。

君墨染走过来,轻轻抖开床上的小山丘,露出她的脑袋。

少女一头乌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脖颈处,脸上红晕未散,湿漉漉的眸子里却已恢复清明,视线转来转去不敢落在他身上。

双手捏住被角抵在下巴处,手腕被腰带磨得通红,起了些红痧。

担心她再将自己弄伤,君墨染伸手,解开她腕上的腰带。

沈清梨刚刚挣扎也未挣脱的腰带,在他手上轻轻一拉便掉了。

手脚都被放开,她感觉舒服多了,却未敢多动一下;双手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只不过将双手都缩进薄被里面,半张脸也跟着缩了进去,留一双眼睛不知要放在哪里。

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永远都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太丢脸了,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丢过脸。

他怕是也永远都不想看到她了。

窗外风雨声渐渐大起来,半开的窗户被吹开,雨水飘了进来。

沈清梨向窗口望去,一张美得看不出男女的脸吊儿郎当出现在窗口,笑得意味不明:“我这听了半天,你俩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还大周的战神呢,不会真的不行吧?”

沈清梨没想到这里竟还有别人,本就羞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君墨染眸色一戾,用内力吸起被他扔远的匕首向窗口一甩,几缕乌发掉落。

窗外传来轩辕哲的哀嚎声:“啊,君墨染,老子头发本来就少,你敢弄我头发,我跟你没完......”

话音越来越远,似是被人给劝走了。

云生如天籁般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爷,春华姑娘到了。”

君墨染拿起腰带重新缠回腰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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