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蔡京杳施昱豊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宠戒之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蔡京杳握手机的手指轻顿。转而放松,无所谓的笑了笑:“未婚夫?他谁呢?你给派的?”“明天的舞会你就能见到啦。”施诗嗓音脆甜:“你食左未啊?”终于问到心坎里。蔡京杳眼中闪了调皮的光:“你顺道去Yauatcha嘛,毛豆松露饺和三杯鸡,黑椒鹿肉酥,再加一份司康饼,对,顺带打包一份英式早餐茶。”施诗白眼飞了起来:“下午要试礼服裙,你确定还穿的下?”真能吃。“你要懒得去排队,就先派遣我那未婚夫效劳咯。”蔡京杳笑的蔫坏。未婚夫是谁?那无所谓。先让他跑腿,验证下诚意再说。“你角色代入蛮快的。”施诗忍不住调笑。两女调侃了一阵子,挂了电话。客厅里有两个步梯。旋转楼梯通往京杳的世界,直行梯则是蔡京安的专属。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原生态的木质直行梯上,蔡...
《港宠戒之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蔡京杳握手机的手指轻顿。
转而放松,无所谓的笑了笑:“未婚夫?他谁呢?你给派的?”
“明天的舞会你就能见到啦。”施诗嗓音脆甜:“你食左未啊?”
终于问到心坎里。蔡京杳眼中闪了调皮的光:
“你顺道去Yauatcha嘛,毛豆松露饺和三杯鸡,黑椒鹿肉酥,再加一份司康饼,对,顺带打包一份英式早餐茶。”
施诗白眼飞了起来:“下午要试礼服裙,你确定还穿的下?”真能吃。
“你要懒得去排队,就先派遣我那未婚夫效劳咯。”蔡京杳笑的蔫坏。
未婚夫是谁?那无所谓。先让他跑腿,验证下诚意再说。
“你角色代入蛮快的。”施诗忍不住调笑。
两女调侃了一阵子,挂了电话。
客厅里有两个步梯。
旋转楼梯通往京杳的世界,直行梯则是蔡京安的专属。
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
原生态的木质直行梯上,蔡京安站的随意,修长小腿轻叠着,眼中神色不明。
她听了京杳和施诗的全部通话。
见蔡京杳皱眉,女人忽然笑了一声:“是港岛施家的小姐?”
蔡京杳不答,只拿了那个礼袋,用身体掩住,起身前往旋转楼梯。
昨晚喝多了,竟遗忘了那个礼袋,随意扔到了客厅里。
好在蔡京安没注意。那是独属于京杳自己的一份秘密。
蔡京安没动气,只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你有未婚夫了?听说,是施家二爷施昱信家的公子施冯,恭喜哦。”
蔡京杳轻笑了声:“先关心你自己什么时候嫁出去,好吗?”
“哼。”蔡京安轻哼了声,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上楼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巴不得那野丫头嫁到港岛,缅甸更佳,越远越好。
施冯是施诗的胞兄,在帝国理工学院攻读工商管理硕士。
听说是个不算安分的公子哥。
不过,如何不安分?倒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没有证据拿出来。
港岛百年财阀施家,是一个龙头大哥的存在,德高望重。
行走在施家的每个人,即便是花园里负责花草护理修剪的园艺师,都谨言慎行,足够低调。
至于施家的后人,除了生活在财经新闻的报道里,或者茶余饭后的八卦里,有几人能偶遇?
不同圈子和圈子之间有壁,看得见,融不进去。
蔡京杳回到卧室,多少有些兴致不高。
蔡家有三个孩子,年纪最小的她,却要做第一个婚姻出头鸟?
明明,昨日,伦敦时间9点,北京时间17点,她刚刚满22周岁。
而那个叫施冯的男人,一切都不了解,万一少根腿呢?
小姑娘的眼中闪过一抹冷色,无所谓的“切”了一声。
自己明显就是一“工具人”。
她隐约听母亲白素音说过,百年施家,大爷施昱仁从正,职位很高,和父亲蔡正庭私交很好。
而施家商业版图内的金融、地产、航空、人工智能等重磅产业,未来,极有可能要交给二爷施昱信总“掌舵”。
施冯是施昱信的儿子,24岁,与蔡门小女儿京杳年龄相当。
小姑娘年纪小,还猜不透这场联姻背后的真正目的,干脆不浪费脑细胞。
伸手把睡裙扯了下来,一米七的玲珑妖娆身段,起起伏伏,蜿蜒出诱人的晶白曲线。
忽然想起,施家不还有个深藏不露的“三爷”吗?
几乎无人提他,是因为过分平庸?
窗外有风吹进来,吹到京杳裸露的皮肤上,她轻轻拢了拢身子。
脑海中,一个身上脸上缠了绷带的幽魅男子,若隐若现。
五年了,小姑娘依然忘不掉那突然的“遇见”,鬼片似的。
那人,看不清脸,却有一双海一般深邃又高贵的清亮凤眸,看起来温良无害,却能在瞬间,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他身上那独特的味道。
即便当时带了有些刺鼻的血腥味,京杳却能清晰分辨出,他身上有橡木苔与清茶混合的禁欲冷香。
那年她17岁,只在京中大宅无意瞥见那人几次,话都没说一句。
却因此被大哥蔡京跃严厉训话,并让她立下毒誓,不许和任何人提起。
蔡京杳甩了下微微泛点金色的长发,开了淋浴的开关。
庸人自扰,只能用水来浇醒自己。
……
威斯敏斯特市。
九月的海德公园,满是初秋时节的油画色。
纯黑的幻影典藏版,缓缓行驶在老街道,周围,是排排黄绿叶子交织的法国梧桐。
五六岁的金发碧眼的男孩,追赶飘落的一片硕大梧桐叶。
不巧,叶子落到了黑色幻影的车顶。
“Parking”冷音从车后座传来。是浑厚磁性的性感男低音,却不带半分感情。
车子平稳停靠。
男孩妈妈从车顶拿下了那片树叶,小男孩高兴跳脚,嘴里软糯的喊着:“thanks。”
后座坐着的高大身影纹丝未动,眼睛盯着平板电脑上的策划案,薄唇微动:“next stop(下一站)”
车子发动,在白金汉宫附近的某个方位,突然消失。
一处私宅的会客厅。
施昱豊品着干红,深邃如海的凤眸,盯着对面那个五十多岁的金发阁元大臣。
男人策划案看的十分仔细,直到尾页看完,一直肃着的脸色,才有了星点笑意。
施昱豊看着那微表情,只放了酒杯,语气淡淡:
“我只有两天的时间等待,您再回去和议员商议。后天,我要飞巴黎。”
“下午就去商议,伦敦永远欢迎您。”
金发大臣唇角笑容加深,人带了浓重感情,放下策划案,主动举杯示好。
施昱豊的意思不能再明显。
他的投资必须是别人争着要的,不论大小,气势压倒一切。
对于伦敦,他只有两天的耐心等待。
“明日有年度名流交际舞会,不亚于夏洛舞会,请您留下。”金发大臣想用顶级人脉和美色留住他。
施昱豊面色无波,显然不感兴趣。
他从不参加这种盛装而招摇的场合。
“我会到剑桥看看,有需要的话,或许会公益赞助个中餐厅。”那是他母校。
“我让剑桥s长陪同。”
“私人行程,不必。”果断回绝。
施昱豊举杯,“叮咚”的碰杯脆响,伴着礼节性的“cheers”,杯中瑰丽的酒液轻晃。
他浅浅抿了一口杯中酒。
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是深邃如墨的眼眸,似有星点微光,转瞬消逝。
行程隐秘,又安排太满,剑桥之行,并不在计划中。
可是,他无意中得了个信息:有位华国来的留学京妞,开始怀念地道中餐的味道了……
两女胡乱扯掉身上的蕾丝布条,落荒而逃,施诗捧腹大笑。
此刻的京杳却异常安静。
其实,挺烦的。
她只想做一个异国的普通人,把从没学过的枯燥专业从头学起,每天行走在家、校园和图书馆,做三点一线的乖乖女。
可明珠到哪里都带着光芒,有人喜欢,也有人看不惯。
京杳自小听到的奉承话,可以堆积成山。真心的,假意的,组合成一个词,就是:压力山大。
到了异国,混迹到人海里,再也看不到那些虚伪的面孔,就连呼吸,都带了自由的香甜。
太多有的没的,把那个躲在人后的小姑娘生硬推到台前,光芒万丈的同时,也刺痛了一些人的眼。
就像这次的舞会,只选欧陆六大世界级名校参加,每所学校只限五人。
她也明白的很,能被选上,很多苛刻的条件里,家世是最大因素。
京杳意外选上了,蔡京安必然落选了,败在年纪超过了25岁。
所以,此次侮辱礼服的事件,策划人里,必定少不了蔡京安的名字。
之所以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去,无非是因为,可以结交各国顶圈的子弟。
还有更致命的诱惑。
会邀请到部分六大名校毕业的校友,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的金字塔尖,代表着过去、现在和未来。
几句话便可以兴盛一个产业,一个眼神或许可以迸发惊艳绚烂的爱情,当然,通俗一点,就是见色起意的艳遇。
能不能发展成爱情,看各自的因缘和手段。
这样的舞会,本质上,属于金字塔尖里最尖的那一小撮人。
就连施诗,因为大学排名的原因,也被排除在外,只能以蔡京杳女伴的身份进入。
还不能被印制只属于被邀请者的金钻名片。
蔡京杳拿过施诗的手机,把刚拍的“天女散花”视频发到自己手机。
下一秒,她就转发给了蔡京安,配文:“能不能为你跳一支舞?恰恰。”
她能想到蔡京安看到那视频后的样子。
那涂着沙茶色指甲油的手指,会狠狠的甩一把精致的羊毛卷,然后,鼻孔朝天飞出一个“哼”字,恨不得捻死蔡京杳。
“你在做什么?”施诗突然叫起来。
蔡京杳把另一件礼服取出来,那是一件渐变秋色的斜肩镶钻修身礼服裙,优雅大气。
此刻,礼服裙被铺在桌上,京杳取了画笔,一言不发的在上面涂涂画画。
“现做哪来的及?你只剩这一件了,是不是疯了?”
“没有。”小姑娘很认真的在作画:“有办法的,我会去,也会带你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施诗脸上有了灼烧感。
作画的京杳再也不说话,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创作里。
渐渐的,在那修长而灵巧的手指描摹中,繁盛的紫藤花架呈现出来。
花架下,有一个翩翩起舞的曼妙女子,宛如仙灵。
二十二岁的情窦突然发了点芽,被京杳藏的小心翼翼。
她在期待,那双漂亮性感的凤眸,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即便看遍世间繁花,也只能镌刻她一人。
……
泰晤士河旁的古堡别墅。
主人让把秋天的落叶每日收集起来,铺到花园的裸露土地上。
可以当装饰,也可以做来年的肥料。
施昱豊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手指轻滑,翻看着一帧帧照片。
拍照时,他是用了些手段的。拍立得镜头捕捉的每一个瞬间,他的手机里,也有。
明明很动心,却也装的无心。
其实,在施昱豊经历了那次车祸后,他就彻底心死了。
如果不是蔡京跃,冒险把重伤的他救回,藏到了无人敢搜的京城蔡府,侥幸生还的他,仍会被追杀到底。
爱是冰封在心里的戒,他不想有软肋。
可偏偏是在蔡府,他遇到了“软肋”。
施昱豊手指纤长,指骨分明,手背有嶙峋的青筋,十分有男人的力量感。
那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描摹,最后,到了少女那柔嫩鲜红的唇瓣上,一圈圈,爱不释手。
他低头,很自然的吻了照片上京杳的唇。
小白鸽,不是不想狠狠的吻你!
很快,照片被他重新锁进了手机里一个绝密的文件夹。那里面,有千张京杳的照片,蔡京跃给的。
国人所谓的“说曹操曹操到”,很神奇。
手机来电:京跃。
“不睡觉吗?”施昱豊接起,看了眼时间。伦,敦下午四点,京市凌晨十二点。
“老了,失眠,还多梦。”蔡京跃刚从院子里的车后座下来,满身应酬后的烟酒气。
处于上升期,应酬局太多。他未来的路,早被铺的明明白白。
他喜欢在这时候散散步,让人情世故的味道散去一些,再回房间。
三十二岁的蔡京跃从正,在s务部t港澳司,也因此与港岛龙头施盛财团打交道很多。
不过,他和施昱豊相识更早,两人是剑桥的校友,都是当时的风云人物。
他和施昱豊的关系,放到古代,就是歃血为盟的真兄弟。
所谓英雄,惺惺相惜。
“昱豊,你在伦敦?”蔡京跃话题一转。
“嗯。”施昱豊大概猜到他会问什么,索性直说:“还见了她。”
“这……”蔡京跃打了个哈哈:“飞伦敦的正当理由呢?怎么和施老先生说的?”
“谈了个创意文化项目,成了。”施昱豊说的云淡风轻,顿了顿:“顺带着,建个中餐厅。”
“别太惯着。”男人隐晦提醒:“放她到那边,也是锻炼她。”
施昱豊选择不再回答与京杳有关的话题。只薄唇轻轻抿起来,那种刚毅冰冷的感觉浮现出来。
极度纵容她,又极度克制自己。
他可以一生无爱,却可以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始终以不打扰的方式,护她一生。
当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次车祸,彻底浇灭了施昱豊对亲情的最后一点期待。
利益面前,亲兄弟尚且反目,何况同父异母。
施仲贤老先生快到隐退的年纪了。施盛财团未来的大权会交给谁,成了他和施家大爷、二爷水火不容的根。
大爷施昱仁从正,是亲弟施昱信的强大支撑。
而三爷施昱豊,只有自己。
“京市凌晨了,去睡吧。”施昱豊的低音很好听,却总是透着冷意,暖话也说的生硬。
蔡京跃嘴唇张了张,终究是把那句嘴边的话,生生吞在了肚子里。
只温声说了句:“昱豊,最近发现了个很妙的地儿,绍先投资的,你伦敦忙完直飞京城,哥几个都想你了。”
施昱豊应了声:“好,会过去,等我电话。”
电话挂断,蔡京跃轻舒了口气。
想起了近日来周围的一些可大可小的动作。
比如,施盛财团在京市投资了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重大项目,二爷施昱信亲临签约的。这大手笔,显然是想送正绩给在s务部的蔡京跃。
又如,自己被父亲安排,陪着施昱信和夫人冯宝仪,赏了gu宫,爬了c城。
正客的敏锐嗅觉,让蔡京跃马上参透了这些信号的不简单。
尤其父亲蔡正庭突然问起:“杳杳在伦敦读的怎么样?”
“你和京安,要做好榜样,多关心她。”
然后,话锋一转:“也22岁了,谈朋友了吗?施昱信家的一对儿女,也在英伦读书,可以多交流交流……”
施仲贤和庄珏是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的。
换言之,沈碧珠当年是明媒正娶进的施家门。
施老先生婚后亲自陪她到申城回门,还以沈碧珠的名义,在当地低调投资了个公益项目,可以说十分重视她。
她是施家的女主人,当之无愧。
庄家虽然不是巨贾之家,家族也是数得着的,正商都有。
当年施仲贤和庄珏的婚姻,是签了婚前协议的,和沈碧珠同样也签了。
和庄珏离婚,除了按照协议的流程走,还额外给了庄珏几套不动产。她平日也深居简出,淡出公众视线。
如今八十多的老太太重新出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否是庄珏的本意。
“来了,就都坐吧。”施仲贤微笑时,不透半分精明,看起来就是位亲切的老者。
有他在,大家都压住了心里的劲儿,表面上带着笑,一团和气。
大家都在关心他的身体。
他仍是笑呵呵的:“都别挂着,私人医生很专业,碧珠里里外外照顾的也很周到。”他是懂得给夫人撑腰的。
一句话,座中人脸上都有了不同的表情。
庄老太太觉得挂不住,半讽道:“她是周到,从年轻那会,就特别擅长怎么把人服侍舒服。”
“你也这把年纪了,安心静养就好,出来再有个什么闪失,昱仁昱信平时工作够忙了,是想再让他们背个锅?”
施老半带着调侃的话,实是敲打施大施二两兄弟。
施昱仁笑道:“伉俪情深。不管是沈姨,还是母亲,都适用。哪个不挂着您?”
“我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昱豊又需要到非洲盯一阵子,这边的事情,你们两兄弟多担着点,也帮衬着碧珠些。”
一句话,每人的表情又有了微变。
“那是当然。”施昱仁的笑容明显深了一些:“非洲条件艰苦,昱豊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开口。”
没等施昱豊回答,施昱信先干笑了几声:
“那地方好啊,一大片需要开发的,昱豊眼光一向好,多筛出几块黄金地皮来,我们给出资。”
顿了顿,又补了句:“港岛的防晒霜多备着点,别回港时候,人脸识别不出来了。哈哈……”
施昱豊看出施二心情好来了,藏都懒得。
只是抿了口管家递过来的茶,笑道:“您别认不出来就好。”
施昱信笑声戛然而止……
陪着父亲吃过简单午餐,施昱豊便匆匆告辞。
今天老宅的情形只是一个缩影,有些事情早就白热化。
大戏经常有,烧脑又刺激。
施昱豊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tvb演员,两位哥哥的连环buff加持,让他从跑龙套成功晋级了。
两位影帝太高超,施昱仁说话时还掉了几滴泪。
车祸前,他可能真的就会信了。
如今,也只是笑看着煽情。无非就是来看下施老的病情到底如何了?顺便来给沈碧珠示威。
而施仲贤索性也给了颗“定心丸”,直言让两兄弟多担着点,还把小儿子发派去了非洲。
男人仰靠在椅背,仪态却仍端正,眼睛半睁半闭。
江申忍不住温声:“三爷,先回聂歌信山道?”
“机场。”
江申还要说什么,中间隐私隔板落下来。
施昱豊拿出私用手机来,解锁,层层解码,找到那个相册。
他翻出京杳最新的照片,是舞会上那个穿着一身西装的英姿美人。
累了就会想她:看看她,摸摸她,再亲亲她。
她很纯净,充满阳光,是属于尔虞我诈外的珍贵。
眼睛瞟向车窗外,他突然喊了声“停车。”
“三爷?”
“到陈意斋,打包燕窝糕和杏仁霜来。”
记忆里,那个来港行成人礼的小姑娘,小脸蛋上还带点婴儿肥,气势倒一点不输。
机场给她送行时,她大眼睛滴溜溜的:“三哥是白叫的吗?”
施昱豊:“不是。”
“那好,来京城时,燕窝糕和杏仁霜就是蔡府的通行证。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你。”
小妞劲劲的,声音脆甜好听。
“你嘴馋就直说,学舞蹈的,也不怕吃胖。”蔡京跃打趣她。
“三哥?”京杳不搭理大哥,只大眼睛水灵灵的望向施昱豊。
他说:“要多少,给多少,别怕胖。”
京杳:“场面儿。”
京跃:“惯的。”
江申已经打包回来了,精致的礼盒,大包小包的。
施昱豊唇角无声勾了下。
她那么凶,吼自己“变态”,不带着通行证,怕她真的会翻脸不认自己了……
伦敦的黄昏,白色法拉利车子在摄政街上开成了蜗牛。
天下一般堵。伦敦更是获得过全球最堵城市殊荣。
车内有淡淡的水仙花香,坐着的两个人,却气定神闲的很。
京杳负责开车。美人儿今天穿了件银色的抹胸礼服裙,肩上搭了乳白色流苏披肩。
夜灯打进来,胸前密集镶嵌的钻,流光溢彩。
那光投在脖颈下,玲珑翘起的锁骨,凝脂柔白的皮肤,带了少女顶尖的馥郁诱人春,色,在灯影里摇晃。
副驾驶的美妇人看了眼她的侧颜,勾了勾唇:“会以为你是首席。”
“领导您挤兑谁呢?我是陪您去看首席的好吗?”
“调皮鬼。”
副驾驶坐的是白素音,京杳的生母。曾是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如今是乐团的主任。
乐团会有上级指派任务,进行国外文化交流演出。这一站,来的便是伦敦。
盛装打扮的京杳,是陪着妈妈去欣赏音乐会的。
时间来得及。白素音望着窗外,悠闲的欣赏余晖下的英式老建筑。
手机提示音响起来,是京杳的。
不打扰她开车,白素音要去拿手机,被一个小手一把夺去。
速度之快,鬼影一样。
京杳把手机放在裙摆上,若无其事开车。
“杳杳有秘密了?”
“不管有没有,白主任也没看别人手机的兴趣吧?”她飞了个小媚眼。
“你倒是会堵人,怎么都能赖别人,自己妥的干干净净。”白素音弯了唇。
“我是妈妈教出来的好女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嘁……我的错,我的错。”
终于到了阿尔伯特音乐厅。白素音在和来迎接的人应酬的时候,京杳拿出了手机。
半小时前,施昱豊发来:“有活动。活动结束,有东西给你。”
蔡京杳唇角弯弯:“我也有活动,不一定方便。”
她今晚要陪妈妈。他却以为还在拒绝。
对方很快回复:“撞了。”
“撞哪了?”她眉头拧起来。施诗告诉她,三叔出过严重的车祸,严重到,关键部位也毁了,都这么传。
京杳脸有点红,是真着急了。对方没接着回复,她在原地走来走去,然后,给他拨过去语音。
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看她,那双眼睛很漂亮,海一般深邃沉静。
他看着那穿了礼服的女孩,华灯下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雪域圆润,腰肢纤软,人虽调皮,举手投足间,却尽是世家小姐的仪态与优雅。
他看她红了脸,皱了眉,乱了步,她在担心他。
施昱豊接起电话:“杳杳,我没事。”
“你真的讨厌。”她带了生气。
“别生气。抬头,看你的左前方。”
蔡京杳抬眸。
左前方,有身着正装的白人绅士们,在礼宾的引导下,款款入席。
里面唯一的亚洲面孔,一身正装,贵胄天成。
他也在看京杳,目光交汇时,微微颔首。
施昱豊是被伯斯教授邀来欣赏音乐会的。他在伦敦拿下的项目,正是与文化有关。
短暂遥望后,施昱豊已经到了vip观赏席位,蔡京杳也被妈妈叫过去。
他的信息一会过来:“稍后用通行证赔罪。”
京杳一愣:“燕窝糕和杏仁霜?”
他回:“见面才能知道。”
卧室里,蔡京杳打开了那个礼品袋。
雕着水仙纹的花梨木首饰盒,奢华藏在古朴里,边角是分量十足的千足金镶边。
有点,中老年风格?
蔡京杳圆润的小嘴弯了弯,像一位老父亲的手笔。
可是,这扑面而来的浓郁中式风格,会是白人生父的范儿?或许是爱惨了自己的妈妈吧。
打开,在光的照射下,硕大钻石迷人眼。
京杳粉唇轻轻抿了起来。
不出所料,仍是整块白钻精工切割成的展翅白鸽,重达几十克拉。
她拿起,透过阳光,看那闪耀着若有若无微弱荧光的白钻。
是品相绝佳的真钻,没忽悠小姑娘玩儿。
若在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五彩斑斓光,极有可能不是真钻,而是钻石的高仿品,莫桑钻。
京杳虽是随妈妈半路嫁到高门蔡家,本身却是出身高门的小公主,自小门规严格,世面见惯。
外祖父白家,是京中有名的外交世家。出了很多威望极高的外交官,也有活跃在国际舞台的知名翻译家。
所以,22岁的京杳,会中英法德葡五种语言,便不足为奇。
妈妈白素音是个另类,明明有外交官的实力,却选择了学音乐。当年她不顾家人反对,一人独自去了纽约,在茱莉亚学院继续深造。
再次回京的时候,白素音已经不是一个人,手里牵了个三四岁的混血天使。
女人不惧家人的眼光,语气坚定的说:“这是我女儿,白鸽。”
窗边的少女睫毛轻眨,无畏的勾了唇角,眼神中,带着超脱她年龄的淡漠。
收回思绪,她轻吻了手心的钻石白鸽,仔细收起。
京杳有不同颜色的钻石鸽子:鸽血红、宝石蓝、少女粉……
自18岁成人礼收到那枚少女粉鸽起,如今,已经是第五块。
馅饼来得如此出其不意,轻松把她堆砌成千万小富婆?
小姑娘摇头,笑的无可奈何。
……
施诗在开车路上,接到了哥哥施冯的电话。
“舞会名单没你?”
施诗嘟了下嘴:“我的学校名气不够大,这次只要六大。”
她在爱丁堡艺术学院,学音乐。比起施家学霸们的顶级名校背景,施诗很自觉的把自己归为“学渣”级别。
“需要我给主办方打个电话?”男人不屑的嗤了声。
“没必要,”施诗果断拒绝。
依着施冯自己的影响力,打了也白打。
施家的名望,才是在国际上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而这名望,作为施家后人,要倍加低调和珍惜,而不是变成压制别人的工具,无端给败坏了。
“杳杳参加,我陪着。”她岔开话题。
男人挑眉:“京门蔡家的小女儿?或者说,我未来的……施太?”
“什么施太?搞乜嘢啊?”有女子撒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施诗迅速皱了眉头:“哥你别得意太早,就算父辈有意,杳杳未必看得上你咯,先把你身边的假施太处理掉。”
发泄完,秒挂电话。施诗无声吁了口气。
一边是亲哥,一边是闺蜜。
杳杳难搞,哥哥又爱玩,没一个省心的。
……
车子行到唐宁街10号附近,对向那辆疾驰而过的黑色幻影,让施诗愣了下,转而凝眉沉思。
后车鸣笛声让她回过神来。
难道三叔也到了伦敦?
也可能认错了,世界上也不止一人开那车。
施诗耸肩一笑。
对于那个她称呼三叔的男人,施诗很怕他,只存了表面和气。
她倒不是是非不分亲情淡漠的女子。
只因从小她便知,三叔施昱豊和自己的父亲、大伯同父异母。而三叔的母亲,则是爷爷施仲贤老先生的二太,传闻中心机深重的小三上位者。如今,坐得正是百年施家当家主母的位子,没人可以撼动。
施诗不耻小三上位的女人,公开场合的一声“嫲嫲”都叫的勉强。
理所当然的,对那位神出鬼没又传闻心狠手辣的三叔,存了偏见,敬而远之。
车子很快来到京杳所在的别墅区。
进门后,与正要出门的盛装女子迎面遇见。
“施诗吗?欢迎来玩。”蔡京安礼貌不失周到的招呼,顺手递过来包装精美的伴手礼盒,是hermes的新款丝巾:
“不巧,我要出门,你和杳杳去玩,下次我请客。小礼物,随便戴着玩。”
蔡京安说完,微笑道别,开了院内正红色的法拉利离开。
“你家姐不错哦。”施诗进门,扬了扬手里的礼盒。
穿了油画绿丝绒吊带长裙的杳杳美人,接过施诗手中大包小包的美食,无声勾唇。
不认同也不人前诋毁,沉默就是最好的教养。
蔡京杳取了高脚杯,去酒柜倒了杯唐培里侬香槟,递给施诗:“沙发那边坐,等我会。”
“我坐餐桌陪你。”
施诗品着香槟,眉眼带笑的看着那个品着美食的曼妙女子。
京杳清冷又带点顽劣,吃相却优雅。即便没有爆汁的餐品,她依然围了餐裙,摆了餐布,细嚼慢咽,吃的安静。
“如果不了解你,会以为你在装。”施诗忍不住调侃她。
吃饭的蔡京杳只白了她一眼,继续默声细嚼。
餐毕,品着英式早茶的女子,终于开了口:“还要回趟剑桥。”
“你耍我玩呢。”施诗苦了脸:“不说好下午试礼服的吗?”
“没错。”蔡京杳弹了下施诗的脑袋:“我和设计师约的见面地点,就是在剑桥。”
“大小姐,我从爱丁堡直飞伦敦,你却告诉我去剑桥试礼服?”
“车我开。”蔡京杳眼中闪过狡黠:“或者,把那未婚夫弄来,先当车夫使唤着。”
“嘁,”施诗哭笑不得:“人都没见呢,要不,你给打个电话问问?”
“免了。”小姑娘打掉施诗翻通讯录的手:“谁爱搭理,只要有五官腿不缺,爱谁谁。”
“你指哪条腿?”施诗挑了挑眉。
“你没有的那条喽。”哈哈哈。
“蔡京杳,你……”
九月的剑桥带了初秋的别样风景,欧式宏伟的错落建筑,透着历经岁月沉淀的经典质感。
白色法拉利FF,穿行在高耸树木包裹的林荫道,自成一道风景。
蔡京杳不爱走寻常路。
车子七拐八拐,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僻静地,那里有专供重要人物泊车的位置。
“停。”副驾驶的施诗,突兀的喊了声。她看到蔡京杳直冲着一辆黑车旁的车位开过去。
女子睨了眼有些失态的施诗,轻甩了两个字:“偏不。”
白色车子稳稳停靠在黑车旁边。
蔡京杳解下安全带,抬眸,望见远处有正装慢行的掌权者,去的是雷恩图书馆的方向。
亚裔面孔总会让人多看一眼。
透过车窗,京杳不经意的瞥了眼那里面身材极出挑的男人。
那宽肩挺拔的背,西裤包裹的笔直长腿,莫名让她呼吸一滞……
施昱豊依然离她很远。
他被环在贵族小圈子里,和几名绅士站在一起,举着酒杯,聊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
不知过了多久,京杳的手机响了起来。
施昱豊:方便吗?在宴会厅东门外等你。
她没回复,只拿着手机出神。
东门外,高大的男人站的笔直,右手指间夹着猩红一点。
雪茄在慢慢的燃。
大部分时间,施昱豊点了雪茄,却不抽。只习惯性夹着,看香烟燃尽,陪他共同度过某一刻的时光。
他等的很倔强。只要京杳不说拒绝,他就会一直等她。
“有心事?”白素音看着出神的京杳,手自动抚上了她的前额。
凉凉的,她放了心。
“妈妈,我要出去一会,临时不能陪你。”京杳有了决定。
“需要送你过去吗?”白素音眼神温柔。
“不用,他在东门外等我。”
“去吧,”白素音拍了拍京杳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拥抱:“杳杳长大了,不过,要懂得保护自己。”
“没人敢欺负我。”小姑娘拍了拍胸脯。
抹胸礼服裙,其实,凶挺大的。
她红脸说了声“妈妈再见。”便步子轻快的往东门走去。
施昱豊看到自动门开启的时候,自觉摁灭了雪茄,扔到一旁的银色垃圾桶。
穿着礼服的京杳,带了从天而降的光芒。
他快步走过去,同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了她身上:“穿这么少出来?”
京杳笑的调皮:“用很久吗?可以拿了东西就走吗?”
男人无缝回答:“不可以。”
其实,她已经猜到。只是,有些话,她需要他主动说出来。
“我明天飞比勒陀利亚。”
“很酷的地方,是彩虹之国的行政首都,可以到苏伊士运河探险吗?”
施昱豊点了点头:“你现在的专业学的不错。”
他抬手,忍不住在那个小脑袋上碰了碰。
蔡京杳灵巧的避过:“你要多久回来?”
施昱豊不答,只低声:“站着不累?跟我走。”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只白色的礼服手套,蕾丝环绕,很有女人味。
“伸出手来。”声音冰冷不容拒绝。
蔡京杳好奇他要做什么。
男人轻躬下身子,仔细的把手套戴在了她的双手。
蔡京杳忽然想到了竹林禅院的成人礼,难道?
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隔着手套,觉不出温度,只觉握的很紧。
苔木清茶男香环绕着她,施昱豊牵着她的手:“夜游泰晤士河,ok?”
她甩了下那手,没甩开。讪笑着:“能甩的开?你仗着大哥不在,欺负我……”
施昱豊淡笑把她牵到车上:“他乐意。”
“说什么?”
“不会欺负你……”
一辆黑色加长版幻影,不是她撞过的那辆。
“你真的对幻影情有独钟。”上车后的京杳,环视了一下车内饰。
京杳从小就很有自己的风格和习惯,被蔡京安败坏成为“就是爱装,精致利己。”
除了蔡家和白家的专车,她很少会坐其他人的车子。
她总觉得车是属于个人隐私的东西,透过车,也能看到一个人性格做的冰山一角。
车是个人私有物品,尤其对于男人,很多对车有特殊的感情。
施昱豊的车里规整简洁,只有工作有关的东西,放在固定的位置。
有淡淡的白茶味道,很清爽。
他先拉出安全带给蔡京杳扣好。
人没有坐下,半俯的身体近距离的呈现在坐着的京杳面前,隐约可以看到衬衫包裹下的肌肉轮廓。
京杳想要看的再清楚些时,他已经闪身坐好。
“小气。”京杳在心里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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