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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冷漠丈夫怎么成宠妻狂魔了姜晚程锦年结局+番外

星月之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向北此时的状态有些癫狂,兄弟俩吓得死死的用后背抵着门板。他们压根不敢离开一步,生怕自己一走门就会立刻被撞开,而他们的下场也会很惨。姜晚不愿意保护他们了,程向北打起人来可真的会下死手。兄弟俩想到以前被打的事情就害怕的瑟瑟发抖。程向北怎么叫他们都不肯开门,他实在是被气坏了。他脚都踹疼了门还是没开,一想起他们的笑声,他就觉得自己被嘲笑了。程向北先是在姜晚这里吃瘪,现在又被这几个小兔崽子拿捏。他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把他们捏死。门越是踹不开,他的怒气值越是汹涌。程向北鼻孔里不停的喷气,牙齿也磨个不停。他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抄起地上的板凳,凶狠的朝着门上砸去。板凳比他的腿更加有力量,躲在房间里的两兄弟很快就撑不住了。门板砸过的地方...

主角:姜晚程锦年   更新:2025-04-11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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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程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婚:冷漠丈夫怎么成宠妻狂魔了姜晚程锦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星月之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向北此时的状态有些癫狂,兄弟俩吓得死死的用后背抵着门板。他们压根不敢离开一步,生怕自己一走门就会立刻被撞开,而他们的下场也会很惨。姜晚不愿意保护他们了,程向北打起人来可真的会下死手。兄弟俩想到以前被打的事情就害怕的瑟瑟发抖。程向北怎么叫他们都不肯开门,他实在是被气坏了。他脚都踹疼了门还是没开,一想起他们的笑声,他就觉得自己被嘲笑了。程向北先是在姜晚这里吃瘪,现在又被这几个小兔崽子拿捏。他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把他们捏死。门越是踹不开,他的怒气值越是汹涌。程向北鼻孔里不停的喷气,牙齿也磨个不停。他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抄起地上的板凳,凶狠的朝着门上砸去。板凳比他的腿更加有力量,躲在房间里的两兄弟很快就撑不住了。门板砸过的地方...

《军婚:冷漠丈夫怎么成宠妻狂魔了姜晚程锦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程向北此时的状态有些癫狂,兄弟俩吓得死死的用后背抵着门板。

他们压根不敢离开一步,生怕自己一走门就会立刻被撞开,而他们的下场也会很惨。

姜晚不愿意保护他们了,程向北打起人来可真的会下死手。

兄弟俩想到以前被打的事情就害怕的瑟瑟发抖。

程向北怎么叫他们都不肯开门,他实在是被气坏了。

他脚都踹疼了门还是没开,一想起他们的笑声,他就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程向北先是在姜晚这里吃瘪,现在又被这几个小兔崽子拿捏。

他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把他们捏死。

门越是踹不开,他的怒气值越是汹涌。

程向北鼻孔里不停的喷气,牙齿也磨个不停。

他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抄起地上的板凳,凶狠的朝着门上砸去。

板凳比他的腿更加有力量,躲在房间里的两兄弟很快就撑不住了。

门板砸过的地方,震得他们的后背隐隐作痛,让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兄弟俩迫切的希望有个大人能站出来阻止。

不然他们今天恐怕真的要惨了。

程耀国胆子小,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哥哥,程向北今天不打到我们就不甘心,我们该怎么办啊?”

程耀国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哭腔,程耀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着。

很快他就看到了窗户的位置。

他们之前打闹的时候把窗户其中一根柱子给撞坏了。

因为姜晚不知道修理,爷爷奶奶更是懒得修理,最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家里穷,村子里也偏僻,没什么人会过来偷窃。

因此窗户柱子坏了就坏了,也没人理睬。

现在程向北追得这么紧,兄弟俩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从窗户逃脱。

“弟弟,我先顶着,你先从窗户逃出去,逃出去之后拼命的往山上跑,你别怕,我一会儿就会追上来。”

程耀国有些犹豫,但心里更加害怕程向北发疯。

反正哥哥一会儿就会追上来,他不想被打只能先逃跑。

程向北重重的点了点头,拔腿就往窗户的位置跑去。

他用力把窗帘拉到一边,拖着小板凳放到窗台底下。

他踩着板凳灵活的从窗户的缝隙爬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头也不回的往山上的方向跑去。

少了程耀国的阻拦,房门更加承受不住了。

程耀祖算准了时间,在程向北刚刚拍完门,还在蓄力的时候猛然松手。

他飞快的跑到窗前,灵巧的从窗户的位置钻了出去。

他刚刚才跳下窗台,就听见砰的一声,房门直接被暴力砸开了。

程耀祖惊恐的瞪大眼睛,没命的往外跑去。

程向北喘着粗气站在房门口。

他阴冷的眼神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他先是打开衣柜,看到没人又来到床底下。

床底下依旧没人,他把目光放到了窗台上。

房间的窗户敞开着,窗台底下还放着一张板凳。

不用说也知道,这两个小畜生怕被他打,直接跳窗逃出去了。

程向北趴在窗口往外望去,窗前的视野非常开阔,果然看到程耀祖远去的背影。

“好,好的很!有种离开,就有种别回来了!”

“等着吧,只要你们还敢回来,我一定会打断你们的腿!”

程向北原本想追出去,但是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瞬间放弃了。

此时已经快六点钟了,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

如果他这时候追出去,万一他们往山上跑,他可就要跟着倒大霉。

山里有野狼,有野猪,可不是很太平。

万一他被野狼叼走了,那可就连命都没了。

程向北心里这么想着,他能够预感到他们将会倒霉,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反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又不是他逼着他们出去的。

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跑远点再说。

最好能死在外面,那就更好不过了。

反正他们也不是亲兄弟,只不过是堂兄弟而已。

家里这么多孩子,他们的存在会分走长辈的不少爱。

不仅如此,他们两个也挺能吃的,若是少了他们,以后的饭菜都可以多吃一点。

程向北思前想后之下,觉得他们最好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程耀祖两兄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程向北当成了眼中钉。

他们心里还在庆幸,程向北不知道他们跑了出去,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追过来。

他们生怕程向北追上,因此顾不上身体的疲惫越跑越快。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山脚下,想到程向北的暴力,两人犹如惊弓之鸟。

他们甚至不敢回头,只是想着躲在山里,被树木遮挡住才能彻底安全。

赶走了这两兄弟,程向北现在又在操心吃饭的事情。

他从小没做过家务确实不会做饭。

但他的身体比较娇气又饿不了肚子。

现在爷爷奶奶不在,姜晚也不肯搭理他,还不怕他的威胁,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程向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力更生。

其实人只要被逼到那个份上,只要自己愿意去做,简单的家务活自然不在话下。

程向北在碗柜里翻了翻,也没看到什么能吃的食物。

唯一能找到的就是一点面条和两个鸡蛋。

这已经是家里所有的食物了吗?

程向北感到有些震惊,同时又有些不解。

为什么之前每天晚上都能炒三四个菜?

那些肉和青菜是哪里来的?

他又看了看米缸,米缸里空荡荡的,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程向北再仔细的回想,突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情况。

爷爷奶奶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走一次亲戚?

他们每次走亲戚也没看到带礼物,就这么空着手上门。

一般情况下,他们早上出门,天黑的时候回来。

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带过东西,好像也没在外面吃过饭。

每次一回来就喊饿,就催促着姜晚去做饭。

他一边用自己不太发达的大脑思考着,一边笨拙的烧着火。

他没有烧火的经验,费了半天劲火都没点着,反倒呛得他咳嗽个不停。

程向北伸着头往灶孔里看,一簇火苗窜了出来,一下就点着了他的头发,吓得他魂都差点丢了。


程向北生怕自己被烧死,顿时惊恐的大叫。

他丢了手上的东西,疯狂地扑打着自己的头发。

即便他动作够快,头发还是被烧掉了一小撮。

程向北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惊疑不定。

他脸上惊恐万状,刚刚那一下差点就把他给烧死了。

他坐在地上好半天,全身都在发软。

脑袋上被烧了一小块头发,现在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烧焦味。

程向北没做饭之前,还以为做饭很简单。

以他的能力,分分钟可以学会。

亲自做饭以后,才发现光是点个火都要了他半条命。

他平时虽然很倔强,但却从来不是用在这些方面。

欺负人他可以,让他干家务还是算了吧。

程向北看着仅剩的那点面条,他现在是没有能力煮熟。

最后只能看着剩下的两个鸡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吃。

想了想最终敲破了壳,倒了点热水,直接生吃了。

这样吃鸡蛋有股腥味,不过吃了总比没吃好。

肚子里有了东西,他也觉得舒畅了不少。

程向北把灶房搞得一地狼藉,也没想着去收拾一下。

冲过鸡蛋的碗随意的丢在灶台上,反正总有人会收拾的。

他今天还没写作业,其实也没什么心情写,干脆就不写了吧。

程向北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书包,转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管家里多么脏乱差,都跟他没有关系。

堂屋的桌子椅子全部倒在地上,严重影响到他走路,他也只是不耐烦的一脚踢开。

在他看来这些活都会有人做,他完全不需要管。

再说他今天没吃饱饭,心情烦闷的很,更不可能帮忙做事。

外面吵吵嚷嚷的时候,小猴子也没闲着。

它激动的抱着姜晚的腿,叽叽喳喳的跟她说着自己今天听到事情。

小猴子太小了,说话都找不到重点。

它只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点点的转述给她。

姜晚安静的听着它讲废话,完全没有一点不耐烦。

一直到小猴子讲道程耀祖兄弟想谋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姜晚彻底怒了!

她捏紧了拳头,瞪圆了眼睛,一巴掌拍在床边上。

她是真没想到,这两兄弟的恶毒是刻在骨子里。

这才多大的年龄,脑子里就有这么多邪恶的想法。

他们竟然以为她是因为即将要生孩子了,所以才不管他们的事情。

他们觉得她有了孩子,就会分走原先给他们的疼爱。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他们的那种行为,做出的这些事情,有什么资格赢得她的喜爱?

他们还以她是以前的她,会任由他们摆布?

自己不过是稍稍反抗,他们就打算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对付她。

姜晚恶心的同时又觉得不寒而栗。

在这个家里,不仅公公婆婆想要谋害她。

就连这几个侄子侄女也如此恐怖。

她双手抚摸着肚子,顿时感到很没有安全感。

程锦年现在还在外面出任务,暂时联系不到他。

他要三天之后回来,这三天里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就算是他出任务回了部队,也不一定能立刻请到假。

就算请到了假,坐车回来也要好几天。

她生怕程锦年回来之前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原本也想忍着,一直纵容着他们。

可是这些人太过分了,姜晚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一想到上辈子自己为他们做牛做马,累出了一身病痛,她就一点事情都不想给他们做。

她承认这次的撕破脸确实是她冲动了。

但如果她不这么做,家里几个侄子都飞扬跋扈,每天指使她做这做那,时间久了她身体也吃不消。

前世她就是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地里。

晕过去的时候太突然,不小心摔到了脑袋,导致后来彻底晕死过去。

她的孩子和子宫怎么没的,她直到现在都不清楚。

她甚至有过一种想法,就是她的孩子顺利生下来了,但却被公公婆婆带走了,甚至是被卖掉了。

因为程锦年很有可能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们并不希望他们的孩子出生。

怀孕的事情他们不能控制,怀孕的时候一直指使她干活,其实就是想让她累得自然流产。

只是她的身体太顽强了,不管怎么折腾都没有流产的迹象。

他们要立好公公好婆婆的人设,又不能对她做的太过明显。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只要程锦年不在,他们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可恨姜晚前世把他们当做亲爸妈,对他们无条件信任,这才会信了他们的话。

这一世那两个小的因为她不肯做饭,也不肯对他们服软,他们现在就按耐不住,想要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只要出门,不管多小心都有可能着了他们的道。

她如果想让自己绝对安全,就一定不要出这间房间。

但是她每天要喝水吃饭,吃了五谷杂粮,免不了会有屎尿。

每隔几天还要洗头洗澡,洗自己的衣服。

做这些事的时候肯定要外出,很有可能被他们钻了空子。

而且等公公婆婆回来他们每天都会在家里,到时候两双眼睛盯着,她想偷偷摸摸的给自己做饭都不行。

要想出这个房门,除非有人给她送饭。

她要怎么做才能不出门就吃到现成的饭菜?

姜晚坐在房间的床上,一直都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也许可以找李婶子试试看。

姜晚听到外面彻底安静了,这才拿着保温桶走出了房间。

她走路的时候手上拿着根棍子,相当于拐杖一样,可以有效的避免摔跤。

万一遇到哪个不长眼的想对她动手,她也可以直接把棍子当做武器打回去。

姜晚来到李淑萍家门口,轻轻的在屋外喊了一声。

“婶子,我来还保温桶了。”

姜晚刚在外面喊了一嗓子,李淑萍立刻放下手上的活,一路小跑着过来给她开门。

她双手接过她递来的保温桶,又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你说你一个孕妇,这么急着出来送保温桶干嘛?就不能等我去你家的时候自己拿回来吗?”

“走了这么一段路累着了吧?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李淑萍像前世一样关心着她,姜晚心里非常感动。

以前是她不懂得感恩,分不清好赖,不知道谁善谁恶,谁真谁假。

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大家家里都不富裕。

大多数都是农村人,靠着地里那点收成,一年的收入非常有限。

李淑萍今天下午给她熬的鸡汤,不用说也知道杀了家里一只鸡。

虽说现在分田到户,养鸡的数量也不再有限制。

但是农家人一般过年过节才舍得杀鸡。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又不是过年过节,李淑萍说给她送鸡汤就立刻杀了只鸡。

就冲这份情谊,这个人就能处。

李淑萍生怕她摔着,挽着她的胳膊,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婶子,我这次过来不仅仅是还保温盒,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姜晚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意在表示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我家里的人跟我一条心,不会往外面乱说的,什么事你跟我说?”

姜晚上辈子跟李淑萍的关系并不亲近,更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所以才会多此一举。

现在得了她的保证,自然就放心大胆的说了。

“婶子,是这样的,我那几个侄子最近很不安分,在我干活的时候动手动脚,好几次差点把我绊倒。”

“我现在月份大了,实在是干不动活了,也不敢冒这个险,我昨天已经打了电话给程锦年,让他25号之前回来。”

“但是他没回来之前,我心里都没底,我现在不想干活了,但我总得吃饭,我只要一动手,全家人都指着我干活。”

姜晚重重的叹了口气,极为无奈的说道。

李淑萍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顿时觉得有些为难。

他们家的条件也只有一般,家里吃饭的人却不少。

每个月的收入有限,如果家里多个人吃饭,对他们家的负担将会很大。

而且也不是吃一天两天,而是吃半个月甚至20天以上。

做饭倒是没什么,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可是如果让一个孕妇跟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她又觉得过意不去。

要是特意给她买肉买蛋,以家里的经济条件又承受不起。

她想拒绝又不忍心,因为姜晚实在是过得太苦了。

她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她们同为女人,她自然是舍不得她受苦。

她甚至在心里暗暗想过,如果姜晚是她的儿媳妇,她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

这么坚强善良又能干的姑娘,谁家娶了她是谁家的福气。

只是可惜他们家没有这样的运气,娶不到这么好的媳妇。

“我家的经济条件你应该也知道,其实还比不上你家,但如果你不嫌弃,我每天可以把你那份饭菜做上。”

纵使万般为难,李淑萍还是舍不得让她失望。

而且最多一个月,咬一咬牙总会过去的。

大不了拿出以前的存款,肯定能够应付的来。

“婶子,我不白吃白喝的,我给你钱,每天我在你家吃三顿,每天给一块钱怎么样?会不会太少了些?”

80年代初期能干的男人出去做工一天都只有1块2的收入,女人更是只有一块甚至8毛。

姜晚自然知道一天一块钱的伙食费不会少,但她也不能占婶子的便宜。

她一开始之所以不提钱,也是想看看李淑萍对她是什么态度。

她不会不给钱,但是一个不要钱,都愿意让她白吃白喝的人,她会一辈子珍惜。

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友情,在这个年代非常难能可贵。

“使不得使不得,一块钱太多了,每天给三角钱就行。”

李淑萍赶紧摆了摆手,她一开始都没想过收钱。

姜晚主动要给,她怎么好意思要那么多?

而且姜晚每天在家里干农活,每次地里有了收成,钱都被她公公婆婆拿了去。

她还听说程锦年每个月寄回来的工资,全被他妈给管着了,姜晚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些话都是姜晚的婆婆魏明香在外面炫耀的时候说出来的。

她说自己的儿子孝顺,每个月赚了钱都全部给她寄回来,不然她还真养不起这些孙子孙女。

她还说自己好命,有个非常能干的儿媳妇。

儿媳妇即使怀着孕还要下地干活,她怎么劝说都没用。

还说她做饭不好吃,有过敏性鼻炎,一进厨房就忍不住打喷嚏,儿媳妇心疼她,嫁进来开始就是她做全家人的饭菜。

至于其它的,魏明香得意的时候也说了很多。

那时候大家都劝她,说她还年轻,不管怎么样儿媳妇怀孕的时候要帮着干点活。

魏明香可不吃她们这套,更不会听她们的话。

她这些年来不用操心赚钱,不用干家里的活,虽然老大老二留下了八个孙子孙女让她抚养,但她完全是个甩手掌柜。

也因此她保养的很好,五十多岁的人了,双手比四十多岁的人还嫩滑。

她每天吃的好睡得香,脸上的皮肤都比一般的人更加白皙细腻。

想到这个年纪的女人大多数脸上都长了斑,脸色也非常暗沉,甚至很多人有严重的黑眼圈。

但是魏明香没有,她经常去镇上的供销社买最紧俏的护肤品,有时候排队都要买。

她又是擦脸又是护手,一把年纪的人了,脸上的皱纹都没几条。

反观姜晚,嫁过来的时候还是水灵灵的大姑娘。

她模样儿十分俊俏,长得又高又苗条,真是十里八乡少有的小美人儿。

她嫁给程锦年八年,至今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却因为每天干着繁重的家务活,照顾着8个侄子侄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老。

她原本长着张娃娃,看着非常显年轻。

现在脸上的疲惫根本隐藏不住,眼角的鱼尾纹都多了几条,看着确实苍老了很多。

别的女人怀孕的时候都被家里养的珠圆玉润,脸上红扑扑的。

只有她,还是像平常一样,一个人包养了家里地里所有的活。

“婶子,我给一块钱,你就给我做一块钱标准的饭菜,我给三角钱,你就给我做三角钱标准的饭菜。”

“其实我给一块钱,是想吃的好一些,稍微补一补,这样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会更健康,婶子你说是吧?”


姜晚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她的被子单薄,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床下只垫了干草,铺着一床薄薄的毯子。

她月底即将临盆,每天晚上尿频尿急。

因为床上没有垫棉絮,她经常睡得腰酸背痛。

又因为被子单薄,她已经冻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

她的丈夫程锦年在部队奋斗多年,现在已经升到排长,每个月寄回40多块钱的工资。

这些工资全部进了婆婆的口袋,用来抚养8个侄子侄女。

姜晚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像平常一样早上六点就起床做一家人的早饭。

她听见公鸡打鸣,捂住耳朵把头钻进被子里。

她躺在并不温暖的被窝,一觉睡到早上七点。

她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外面的鸡飞狗跳吵醒的。

家里总共8个侄子侄女,其中三个已经年满18周岁,已经是成年人了。

老大跟着别人在外面打工,一年都不回一次家。

老二是个姑娘,刚刚年满20周岁。

她看中了村里的村霸,村霸长的俊俏,一张嘴花言巧语的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要不是姜晚一直拦着,老二早就带着东西跟村霸同居了。

老三在镇上做些临工,这段时间工期紧,吃住都在工地,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老四老五都在读高中,周一至周五住校,周六日才会回家。

剩下三个小的,一个还在读初中,一个还在上小学,还有一个才五岁,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

姜晚嫁到这个家里8年,这些孩子都是她拉扯大的。

她刚结婚一年也怀过一胎,怀的也是双胞胎。

她刚怀第一胎没有经验,也是每天干活,加上身体又不好,孩子才8个多月就早产了。

孩子出生的时候全身青紫,接生婆说怕是不好活。

后来婆婆带到医院治疗,回来的时候说孩子没了。

婆婆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找了座小山,直接把孩子给埋了。

姜晚问起来婆婆就说,免得她看了伤心,就没让她见孩子最后一面。

姜晚当时刚生完孩子,身体严重亏空,连下床都有困难。

她哭着求婆婆告诉她孩子埋在哪里,婆婆一开始还安慰她,后来就冷着脸发脾气。

姜晚是个胆子小的,又因为孩子去世了伤心,等身体恢复过来之后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后来二伯哥家的小儿子出生,姜晚因为思念自己的孩子,一直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

可以说这个最小的侄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后来在这个孩子长大的过程中,姜晚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她后来住院,对那几个侄子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但是这个最小的孩子却是她的指望。

只是没想到,在大家给她拔管的时候,他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姜晚今天没有早起做饭,家里两个读书的孩子起床了没饭吃。

他们把姜晚的房门敲的砰砰作响。

姜晚原本是不想理睬的,不过她单薄的房门已经被敲的摇摇欲坠。

如果她再不开门,估计这两人真能把她的门给拆了。

姜晚起身披上外衣,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姜晚惨白着一张脸拉开了房门。

她平常感冒咳嗽,看到他们都会捂着嘴巴,生怕传染给他们。

现在直接对着两人脸上咳个不停。

姜晚一张小脸咳的惨白,她虚弱的扶着门,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好像就快病死过去。

“怎,怎么了?我昨晚上着凉了,今天身子很不舒服,不小心睡得晚了些。”

“我现在很难受,没办法给你们做早饭,你们去找奶奶吧。”

姜晚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老六程向北一脸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过身不再看她。

老七程耀祖直接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晦气!”

程耀祖已经9岁,是二伯哥的孩子。

这孩子小时候是他亲妈带着,沾染了一身坏毛病。

后来二伯哥去世,他被接回婆婆家养着,嘴巴就没干净过。

他天天骂这个骂那个,甚至怼天怼地,家里的人早就被他骂了个遍。

姜晚以前经常管着他,觉得小孩子没了爸妈可怜,她这个做婶婶的要教育好他。

程耀祖的嘴巴很脏,在学校也经常骂人。

有些同学气不过就会跟他动手。

程耀祖打起人来更是拼命,每次都是玩命的打,非得把人按在地上打死不可。

好几次把同学打伤,都是姜晚带着礼物赔着笑脸,去同学家里赔礼道歉,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以说姜晚为了程耀祖的事情,做了好几年孙子。

这个孩子却只觉得她多管闲事,对她恨之入骨。

反倒是经常顺着他的爷爷奶奶,还能得到他的好脸色。

姜晚经常管着他,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如果姜晚没有记错,前世就在今天程耀祖在学校打伤了同学的眼睛。

当时是她挺着大肚子去给他调解,还用自己写稿子赚的稿费赔偿对方,这才让他们息事宁人。

程耀祖回到家里却大言不惭,觉得是同学先动手,就算杀了他都是应该的。

姜晚当时气的要死,还教训了他一顿。

结果姜晚傍晚去河边挑水,被怀恨在心的程耀祖推进河里。

要不是正好有人在河边洗衣服,发现后救了她一命,她当时已经性命不保。

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自己都会没命。

程耀祖小小年纪,就已经坏到了根子里。

可恨姜晚当时在婆婆的劝解下,一直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后续她住院,就是程耀祖率先提议拔管,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有些人的恶毒是从小表现在骨子里的。

怪只怪她太傻太年轻,程耀祖都已经做的这么明显,她竟然还看不穿,实在是可笑至极!

姜晚咳着嗽回了房间,顺手锁上房门。

程向北和程耀祖看到使唤不了她,又跑到婆婆房间吵闹去了。

姜晚刚嫁过来的时候婆婆说她低血压,只要是早起,一天都会头疼。

姜晚心疼婆婆的身体,自告奋勇接过了做早饭的活,一做就是8年。

两人把婆婆的房间门敲得砰砰作响,强行把熟睡中的婆婆从床上拖了起来。

姜晚躺在被子里,隔着一扇门都听到了婆婆的骂骂咧咧。

她脑袋埋进被窝,冷冷的笑着,我的好婆婆,这还只是个开始,你现在就受不了了吗?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小乖。”

姜晚试着喊了一声,小猴子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

“叫妈妈。”

“妈妈。”

小猴子听得懂她的话,吱吱叫了两声,姜晚清清楚楚的听到它喊的是妈妈。

“小乖,妈妈可以听见你说话了,你能告诉我戒指是哪里找到的吗?”

姜晚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之前没办法沟通,所以只能忍着。

小猴子震惊的瞪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吱吱乱叫着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原来它就是因为这枚戒指才被捕兽夹夹住。

它的父母生下它没多久就被猎人抓走了,只剩下年幼的它。

小猴子一直在山里生存,秋天的时候山里有很多野果,它的日子还算好过。

到了冬天,天气越来越冷,食物也越来越难以寻找。

小猴子除了树根树皮一般也是可以吃竹笋的。

它记得山上有一大片竹林,而它们猴子找竹笋是一把好手。

它来到竹林以后,确实挖到很多竹笋,吃的也很高兴。

只是有一天在竹林里捡到了这枚戒指。

它因为好奇,路上一直把玩着戒指,导致没来得及看路,误踩了捕兽夹。

它急于逃脱,不停的用手掰扯捕兽夹。

原本按照它的力量是掰不开捕兽夹的,但是它的运气非常不错,捕兽夹在山里放了很久,已经严重生锈。

在它胡乱的掰扯下,最后竟然断裂开来,它这才侥幸逃脱。

它受伤之后原本想跑到山洞躲起来,可是这枚戒指一直发热,一直指引着它向前。

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姜晚的住处走去,最后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她的窗台底下。

原本它想爬进来的,可因为伤势太过严重,一直使不上力,最后只能拿石头砸墙壁,发出声音吸引她的注意。

听了小猴子的讲解,姜晚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原本在家里丢失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上?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就是,戒指一直在程耀国的手上,后来去山上玩耍丢失。

第二种可能就是,戒指还是在程耀国的手上,被他带到山上故意丢弃。

第三种可能就是,戒指被程耀国给了别人,别人故意或者帮助他丢弃在竹林里,就是为了避免她找到。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只能说明程耀国小小年纪心思深沉。

明明东西是在他手上搞丢的,明明亲眼看到她为了找到戒指几乎掘地三尺。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寻找,甚至可能还在背地里偷笑。

让姜晚不理解的是,程耀国那时候才三四岁,怎么能坏成这样?

姜晚牵着小猴子一直向前,很快他们看到一间小院子。

姜晚好奇的推开院子门往里走去,再次推开房门,才看到整个屋子的全貌。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柱子,也没有任何家具。

里面空旷的一片,看着就像是她见过的……仓库?

难道这是个仓库?

姜晚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到了。

可如果是仓库能储存什么东西?

姜晚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不过还要进一步实验。

她还在思考着,突然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排斥之力。

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强行挤出了空间。

姜晚重新坐回到房间的床上,她整个人都惊疑不定。

戒指依旧被她抓在手心,小猴子却不见踪影。

“小乖,小乖你在哪里?”

姜晚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喊道。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应,“妈妈,我还在刚才的地方,你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我已经到外面了,你也赶紧出来吧。”

姜晚甚至没有说话,只是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小猴子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妈妈,你怎么先出来了?我刚刚找不到你,急得都快哭了。”

姜晚这才发现小猴子的眼眶红红的。

更让她惊讶的是,出了刚刚那块神奇的地方,她依旧可以听见小猴子说话。

姜晚现在脑子很乱,她在床上坐了很久,终于理清了思路。

他们刚刚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戒指的内部空间,直接简称为空间。

因为小猴子的血液跟她的眼泪融合,他们一起被吸入了空间,以空间为媒介,她突然可以听见小猴子说话了。

刚刚她被空间推挤出来,身体却在原来的地方,但还是踉跄了一步。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是精神进入了空间,身体还留在外界。

小猴子之所以比她晚从空间出来,是因为它是直接以身体进去的。

姜晚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原本粗糙的双手,果然细嫩了很多,虽然比不上没出嫁之前,但也符合她现在的年龄。

因此可以推断出,空间里的白雾有着治愈的功效。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姜晚飞快的拆掉了小猴子身上的纱布。

早上还伤痕累累的小猴子,现在全身干干净净,一点伤痕也无。

姜晚拿起桌上的梳子,脑子里刚闪过收的念头,梳子瞬间消失不见。

“小乖,你去刚刚那间小屋子里帮妈妈看看,梳子在不在里面?”

“妈妈,我现在就去。”

小猴子瞬间消失在眼前,过了一会儿姜晚果然听见它兴奋的大叫。

“妈妈,梳子真的在屋子里,需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拿出来吧,谢谢小乖。”

空间能够储存物资,这个想法再次得到验证。

当小猴子拿着梳子出现在她面前,姜晚高兴的喜极而泣。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幸运。

不仅侥幸重生一次,还意外得到储物空间。

有了空间的帮助,她一定能够在这满是机会的80年代闯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她拥有着上辈子的记忆,加上她的记性很好,只要是已经发生过她又知道的事情,绝对记得清清楚楚。

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等同于开了挂。

现在还多了个储物空间,平时还能把小猴子放在空间,以后她再也没有牵挂。

只是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能不能放进去?

如果可以的话,等她生了孩子,就再也没有任何牵绊,出了月子就能心无杂念的做任何事情。

姜晚一想到以后的事情,就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

连老天爷都在帮她,以这样的方式把小猴子和奶奶的戒指送到她身边。

她有种预感,这一次她可以逆风翻盘,彻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


姜晚不护着他们,爷爷奶奶又没回来,他们不敢回家,只能兄弟俩靠在一起,缩在山脚下等着天黑。

期间弟弟不小心睡了过去,他怎么喊都喊不醒,他又不能自己单独离开,只能陪着他守在身边。

好在现在是冬天,山里并没有毒蛇出没,不然他们可要倒霉了。

夜里的山里非常寒凉,还有各种诡异的叫声。

程耀祖喜欢在家里撒野,在外面却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

他害怕的缩成一团,紧紧的把弟弟抱在怀里。

弟弟的小脸冻的惨白,身上还有些热乎乎的。

附近的草丛突然动了动,他以为是野狼,吓得惨叫的一声晕了过去。

其实过去的是只兔子,但还是把他吓得够呛。

兄弟俩在山里被吓得精神恍惚,实在是待不住了就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弟弟踩中一块石头扭了脚,狠狠的在地上摔了一跤。

外面的天色太暗了,程耀祖不知道他被摔成了什么样。

只知道这一脚摔的很狠,弟弟哭的非常伤心。

他们不知道时间,只带着恐惧和一身的伤痛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家就在眼前,他们却不敢推门进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爷爷奶奶回来了没有,不知道程向北的怒气消了没有?

最终两人爬进了院子,可怜兮兮的缩在门口的柴堆里取暖。

程向北昨天在饥饿中睡去,原本以为早上起来能吃一顿饱饭。

他六点多钟就醒了,是被饿醒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床后来到灶房,结果灶房昨天是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

程向北彻底怒了,他拿起灶上的锅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脚把碗柜踢翻在地。

碗柜倒在地上,碗柜门受到重击自动打开。

里面的锅碗瓢盆哐当哐当的掉了一地。

搪瓷的盆子被摔掉了不少瓷,瓷碗瓷勺直接摔的粉碎。

程向北的怒气冲天,这一次闹出的动静很大。

魏明香和程国清昨晚上睡得晚,现在还困得厉害。

两人还在睡梦中就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

他们猛然睁开眼,魏明香睡眠浅,更是被吓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程国清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些事情他是从来不会去管的,他只管睡觉吃饭。

地里的活他想干就干,不想干姜晚就得去干。

魏明香起床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膝盖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程国清不管事,姜晚好像也没去查看。

她只能忍着痛自己去看看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大早上的闹什么闹?”

魏明香一瘸一拐的走到灶房,就看到程向北一脸愤恨的踢这踢那。

“为什么又没有做饭?”

程向北猛的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凶恶,恨不得把魏明香生吞活剥。

“我去问问姜晚。”

魏明香心里发虚,生怕他突然动手。

“问她有什么用?她总说身体不舒服,没力气做饭。”

程向北说着话用凶狠的眼神盯着魏明香看了又看。

“你又没怀孕,你为什么不能做饭?”

程向北惹不起姜晚,直接把矛头对向了魏明香。

“我,我低血糖,起得早了就头疼。”

魏明香赶紧拿出以前的借口,试图糊弄过去。

程向北可不是姜晚,根本不吃她这套。

他一巴掌拍在灶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姜晚没嫁过来的时候,你早上做饭不是做的挺好的吗?那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头疼?”


姜晚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显示的时间是中午11:40。

这个时间点程耀国应该已经闯完了祸,正逃回家里寻求庇护。

姜晚没有急着回去,她去山里采摘了一些草根和树皮,这些都是猴子可以吃的。

冬天能吃的东西很少,就算有也在深山里面。

她现在已经是孕晚期,不方便上山下山,只能简单的对付。

姜晚在山脚下折腾了好一会儿,又去卫生所开了点药,不管怎么样做戏要做全套。

估摸着时间程耀国应该已经挨完打了才往回走去。

姜晚回去的时候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拄着拐杖。

为了表现的更加逼真,姜晚边走还边咳嗽了几声。

住她隔壁的婶子看到她,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姜晚,又去地里干活了?”

“是啊,去给家里的鸡摘点青草。”

姜晚说着话用力的咳嗽了几下。她咳的厉害,肺都快咳出来了,半天喘不上气。

“哎哟,你病的这么严重,这些事就留给你公公婆婆做了,家里这么多人,总不可能这点小事都得让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来做吧。”

换做以前,姜晚为了公公婆婆的面子,只会告诉别人自己是自愿的。

现在,她可不会再替他们说话。

“公公婆婆走亲戚去了,让我照看家里的鸡和猪,还有小侄子。”

姜晚说着话,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接着又假装站立不稳,扶住了边上的小树。

“姜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我住的屋子有些漏风,被子也不是很厚,昨晚上发了高烧,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咳咳。”

姜晚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

原本她只是说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跟任何人告状。

但是结合上下文,姜晚身体极度不适,公公婆婆却在这时候走亲戚,还丢下一堆活让她做。

如果姜晚的公公婆婆不知道她生病还好,至少没有主观恶意。

万一他们知道还要这么做,那可就太可恶了。

“你都病成这样,怎么不告诉公公婆婆呢?什么都自己扛着,别忘了你现在还怀着孕!”

隔壁婶子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姜晚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了,早上婆婆让我做饭,我就已经跟她说了……”

姜晚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也没有什么怨恨的意思。

隔壁婶子重重叹了口气,这才看清了姜晚公公婆婆的嘴脸。

嘴上说着心疼媳妇,结果就是这样对待怀孕的媳妇,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来婶子家里吃点。”

“我,我吃过了。”

姜晚惊慌的低着头,嘴上说着吃过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还没吃。

“你该不会早饭都没吃吧?”

婶子大胆的猜测,姜晚脸上顿时一红。

她故意鼓了鼓肚子,然后在她的运转下,肚子很是时候的咕咕叫了两声。

“哎哟,果然还没吃饭,真是造孽哟!”

“怀了双胞胎,生了病还要干活,自己不做饭,连饭都吃不上,这家人可真不是人!”

隔壁婶子骂骂咧咧,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姜晚。

“姜晚,你回去坐着歇着,一会婶子炖好了鸡汤给你送过来。”

“婶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姜晚本意是败坏公公婆婆的名声,并不打算跟隔壁婶子骗吃骗喝。

没想到婶子这么好心,竟然还要主动炖汤给她喝。

姜晚想起上辈子,隔壁婶子好心提醒她,要注意她的公公婆婆,还说他们不是好人。

姜晚当时发了很大的火,还跟她吵了一架。

重活一世她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糊涂。

隔壁婶子好心提醒她,她不仅不领情,还冲她发火。

这是要有多大的善意,才会冒着被她针对的风险,跟她说出这些真心话?

只是以前的姜晚错把她当成坏人,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姜晚回了家,果然看到程耀国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坐在家门口吹冷风。

他两边脸都被打的红肿,胳膊上露出来的皮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最夸张的是他的嘴角,被撕开了一大块,正在往外面渗着血。

他的双腿不自然的弯曲着,看着也受了不轻的伤。

程耀国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被程家庆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上一次有姜晚替他挡灾,他做了恶事却毫发无伤。

这一次姜晚有意避开,他只能自己承担恶果。

程耀国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晚,他眼里的怨毒一闪而逝,姜晚却看的真切。

“小婶,你怎么出去了?刚刚有人打我,我想回去却找不到你,结果被打成了这样。”

程耀国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换做以前姜晚看到他哭肯定会心疼,会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找别人的麻烦。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绝对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现在她可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自己闯祸被打,简直活该!

姜晚赶紧咳嗽了几声,故作柔弱的说道。

“我生病了,刚刚去卫生所看病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可信,姜晚还把大夫给她开的药拿了出来。

程耀国不自然的撇了撇嘴,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可是我被别人打了……”

程耀国还想告状,姜晚开了门,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往屋里走去。

程耀国没办法,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了进去。

他故意在姜晚面前跳来跳去,想引起她的同情,最好帮他去报个仇。

实在不行给他做个饭也行,他玩到这个时间点,肚子已经快饿扁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姜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若有星辰。

姜晚一直以为有这么一双好看眼睛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善良的孩子。

后来发现他小时候是个小魔头,长大了是个大恶魔。

不管对他多好,都没办法感化他,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姜晚当然不会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反正他也不会孝顺,以后也指望不了他,现在又为什么要去管他?

姜晚赶紧捂着脑袋,装作十分头疼的回了房间。

“哎哟,我的头好疼,我得先回房躺一会儿了。”

姜晚说着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正准备跟过去的程耀国,差点被门板拍中了脑袋。

他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

不敢相信一向对他疼宠有加的小婶看他被人打成这样,既不给他出头也不给他做饭。

小婶的变化好大,程耀国莫名的觉得心慌。


婆婆最终没有做早饭,给了他们一人两毛钱,让他们去学校门口买早餐。

婆婆站在她门口唠叨了几句,又睡回笼觉去了。

“姜晚啊,身体不舒服你就多躺一会儿,一会儿记得起来做饭。”

姜晚冷哼了一声,还等着她给他们做饭呢,做梦去吧。

她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去鸡窝里摸了两颗鸡蛋。

鸡蛋还热乎乎的,上面沾了些鸡屎,一看就是今天刚下的蛋。

姜晚把鸡蛋打在碗里,又在里面放了勺白糖,舀了瓢热水兑进去。

很快一碗香气四溢的白糖冲鸡蛋就做好了。

姜晚顾不上烫,仰着头一口气喝光。

喝完后她洗了碗,重新回到房间睡觉。

姜晚刚准备躺下,窗口处传来笃笃笃的细微声响。

她好奇的走到窗前,刚一打开窗户就看到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猴子正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姜晚前世并没有遇见这只小猴子。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所以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吗?

小猴子又小又可怜,让姜晚想到了死的时候孤独又无助的自己。

她试着朝小猴子招了招手。

没想到刚刚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猴子,竟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它努力的在原地跳跃了几次,因为双腿受伤怎么都跳不上窗台。

姜晚正准备出去救它,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此时已经早上八点半,公公婆婆起床了。

他们肯定以为她做好了早饭,现在正在洗漱,然后等着吃现成的。

姜晚不能出门,她在家里环视一周,没有什么能借得上力的东西。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床上的一件外套上。

姜晚把衣服拿过来,提着两只袖子放到窗外。

小猴子十分聪明,不用姜晚提醒,主动跳进了衣服的中间位置。

它还在流血的上肢抓住了衣袖的一端,这样可以有效避免自己摔倒。

姜晚用了些力气把它提上来。

快到窗前时,姜晚伸手把小猴子抱进怀里。

小猴子应该是因为贪吃误踩了捕兽夹,受了很重的伤。

家里因为孩子多,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姜晚房间里一直备着医药箱,每次不管哪个孩子受伤她都会亲自给他们上药包扎。

“伸出腿来,我给你上药。”

姜晚打开医药,对着小猴子随口说了一句。

她原本没抱什么期望,没想到小猴子真的听懂了。

它坐在地上乖乖的伸直了双腿,姜晚给它上药的时候也不吵不闹。

“伸出手来,我再给你看看。”

姜晚随口一说,小猴子又把手伸出来。

姜晚没想到小猴子这么聪明,她高兴的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夸奖了一句。

“真乖!是个很聪明的小宝宝!”

小猴子听懂了她的夸奖,抬起头来对着她咧嘴一笑。

姜晚细心的给小猴子做了个全身检查,帮它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

“伤口都给你处理好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姜晚抱着小猴子来到窗前,想要把它送走。

她很喜欢这只小猴子,可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暂时没能力养它。

没想到小猴子抱着窗框不肯走。

姜晚劝了几句劝不动了,最后只留下一句。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想走我也不会拦你,不过跟着我目前过不上好日子,可能要委屈你了。”

小猴子听懂了她的话,瘸着腿要往窗台下跳。

姜晚实在是拿它没办法,只能走上前去,重新把它抱了下来。

小猴子落地之后,高兴的吱吱乱叫。

她激动的抱住姜晚的腿,把脸贴在她的小腿上。

它长长的尾巴轻轻的摇了摇,看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了好了,不赶你走了,不过这个家里不安全,你要留下来必须听我的话,知道吗?”

姜晚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着小猴子。

小猴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钻进了床底下。

姜晚正准备叫住它,就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

姜晚吃了一惊,没想到小猴子的反应速度这么快,她都还没听见脚步声,小猴子就提前发现了。

不仅发现了还主动藏了起来。

小猴子这么聪明,只要它好好躲藏着,在这个家里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

姜晚这么想着放下心来。

“姜晚,姜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做早饭啊?”

婆婆捏着嗓子,故作温柔的在门口喊她。

姜晚以前听村里人说,婆婆跟人吵架的时候嗓门很大,而且很凶恶,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

她却从来都不相信这些话,婆婆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是轻言细语的,看着非常温柔。

死过一次之后才发现,她本来就是个泼妇大嗓门。

对她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只是为了给她留个好印象,骗她心甘情愿包揽家里所有的活。

现在再次听到婆婆夹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她只觉得虚伪。

姜晚咳嗽了几声,故作虚弱的对着门外说道。

“妈,我今天很不舒服,实在是没办法起床,只能麻烦你做早饭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等下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妈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婆婆表明上是在关心她,实际上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装病。

姜晚以前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还总是自己脑补,把婆婆想成了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

如果婆婆真的关心她,听说她生病,不应该把医生请上门替她看病,再把营养易消化的早饭做好后送到她床头。

她只是嘴巴上说说,然后就做了他们爷孙三个的早饭,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他们吃饱喝足,小的跑出去玩了。

两个老的今天要走亲戚,婆婆脸贴在门口跟她交待。

“姜晚,我和你爸走亲戚去了,今天一天都不回来,中午的饭你看着做一下。”

然后也不等江晚回答,老两口直接出门了。

姜晚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

这就是她上辈子前20年都当做亲妈的女人。

在她即将临盆,还生着“重病”的情况下,不给她做早饭,还带着老头走亲戚,想让她帮忙照看孩子。

算盘珠子崩了她一脸,还要在她面前立好婆婆人设,可去你的吧!

姜晚在屋里一声不吭,假装睡着了没听到。

你们走吧,赶紧走,回来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病人的情况危急,现在必须立刻进行手术,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麻烦你们签一下字。”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两张单子递过去。

姜晚一手养大的侄子侄女站成一排围在她的身边,谁也没有伸手去接单子。

姜晚戴着氧气瓶,脑子浑浑噩噩的,但还是听得见外界的声音。

她睁开浑浊的眼睛,一脸渴求的看着他们。

她的喉咙嘶哑,嘴唇干裂,喉咙里因为长期没有喝水带着铁锈味。

她忍着嗓子的剧痛,强行挤出了一丝声音。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医生,我们放弃治疗!”

姜晚被重新推回了病房,她当做亲生儿子疼爱着养大的程耀国跨前一步,利落的拔下了她的氧气管。

这是他们商量后得出的结果,程耀国亲自动的手。

她因为呼吸困难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

她伸出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向他们求救。

然而他们都只站在床边冷漠的看着,等着她断气。

姜晚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在弥留之际,终于听到了他们的真心话。

“老太婆终于死了,以后小叔寄回来的工资归我们了!小叔死后所有的遗产都是我们的!”

“奶奶说的对,只有让他们没孩子,他们才会一心一意对我们好!”

“亏的小叔还是高级军官,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根本不是……”

不是什么,姜晚没有听清,她的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啊——”

姜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深冬的天气屋外已经非常寒冷,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扶着肚子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姜晚摸索着找到床头的手电筒。

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日历,手电筒昏黄的光晕照亮了一小块地方,显示的日期是1981年1月5日。

姜晚不敢相信,她真的重生了!

她熄灭了手电筒,在黑暗中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腹中的孩子感受到她的碰触,轻轻的动了动,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姜晚上周去村里的卫生所检查,大夫告诉她预产期就在这个月月底。

大夫说她怀的是双胞胎,孩子非常健康。

前世她准备打电话给丈夫程锦年,让他在自己预产期的前三天回来。

婆婆却告诉她,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程锦年正处在事业上升期,能不能当上连长就看这次的了。

让她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让他分心,要学着坚强一些。

直到临产前她还在婆婆的唆使下下地干活,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田埂上。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婆婆告诉她,因为她的身体弱,加上劳累过度,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姜晚产后一直流血不止,去卫生所检查才发现她的子宫已经没了。

姜晚哭着回去找婆婆问情况,婆婆告诉她,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引发了大出血,如果不切除子宫,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婆婆说,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婆婆还说,就算她以后生不出孩子也不会嫌弃她。

以后她就是她的女儿,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姜晚感动至极,哭着扑进婆婆怀里,从那开始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妈。

她童年不幸,父亲严厉母亲刻薄,婆婆给她一点温暖就愿意掏心掏肺的对待。

姜晚果然做到了,一辈子把公公婆婆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产后还没恢复,公公就出现腹胀、乏力、呕血的症状。

带到镇上的医院去检查,说是肝脏出了问题。

公公得了肝硬化,需要做肝脏移植手术,不然就只剩下两年的生命。

家里人口众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公公捐肝。

公公求生意志强烈,把渴望的眼神投向她,姜晚看公公可怜,就同意了捐肝。

手术之前姜晚想打电话给程锦年,婆婆告诉她,程锦年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不要告诉他这些事让他增加心理负担。

因为婆婆一句话,姜晚最终捐肝都没通知他。

她穿着病号服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医生给她打了麻药,手术刀切开身体的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

医生割走了她60%的健康肝脏,换到了公公的身体里。

手术过后她身上挂满吊瓶,刀口疼的下床都有困难。

婆婆只顾着照顾公公,对她的照顾并不贴心。

婆婆每天给公公做各种营养汤,陪在公公身边嘘寒问暖,公公的身体恢复的极快。

婆婆又以她的身体弱,不能进补为由,手术过后每天给她喝稀饭吃野菜。

姜晚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凭着顽强的意志,艰难的活了过来。

这次捐肝以后她的身体变得极差,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即便如此,她还要做全家人的饭菜,手洗全家人的衣服,喂鸡喂猪,干地里的农活。

她自己没了孩子,婆婆家里却有8个侄子侄女等着她照顾。

姜晚嫁过来之前大伯哥就出了事,在煤矿干活的时候遇到塌方,人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

大伯母拿了赔偿款,扔下几个孩子连夜跑了。

好在大伯哥结婚的早,孩子们都已经大了。

不过这几个孩子被婆婆宠得没边,只长年龄不长智商。

他们一天天在外面惹事生非,姜晚没嫁进来之前是婆婆给他们擦屁股。

姜晚嫁进来之后,全部变成了她的事情。

二伯哥吸取了大伯哥的教训,不敢去煤矿干活了。

他去了附近的采石场,前几年干的还好,去年的时候采石场发生了大爆炸。

二伯哥闪躲不及被一块飞过来的石头砸中脑袋,脑浆都被砸了出来,直接就没命了。

二伯母一看这种情况,孩子也不要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回娘家了,听说今年已经找好了对象,正准备二嫁。

大伯哥留下了6个孩子,二伯哥留下了两个孩子,家里总共8个孩子。

这种家庭一般没人敢嫁,姜晚却因为感念程锦年的恩情,不管不顾的嫁了过来。

她还是姑娘的时候走夜路遇到抢劫。

那人不仅抢了她的钱,还试图玷污她。

那天程锦年正好从部队回来探亲,路上救了她一命。

程锦年当时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回来是准备相亲的。

他本身的条件非常不错,只是家里情况太过糟糕。

他前后相了几个,一开始都聊得好好的,后来知道了他家的情况就没下文了。

那时候的程锦年虽然已经参军,但还只是个普通的士兵。

他还处在熬资历的时候,每个月的工资也不算高,因为要养这么多侄子侄女,发了工资就全部上交给家里。

说来也是缘分,正好有人给他们做了介绍。

因为上次的事情,姜晚对程锦年的印象不错,加上她有些自卑,程锦年也不嫌弃她。

两人看对了眼,很快就在一起了。

程锦年因为是回部队探亲,时间非常赶。

两人只见了几面,程锦年就向部队打了报告。

在公公婆婆的催促下,他们当年年底就结了婚。

两人结婚之前了解不深,这婚结的甚至有些稀里糊涂。

姜晚原本以为嫁给程锦年她会幸福,却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成了操持家务,还要带一堆孩子的老妈子。

她50岁不到,就已经苍老的像70岁的老妇。

程锦年事业有成,早已经成了部队的高级军官。

50多岁的年纪,看着成熟稳重,就像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精神状态极佳。

而她这些年来因为劳累过度,身体一直时好时坏。

她送走了公公婆婆,费尽心力把八个侄子侄女培养成才,自己却因为劳累留下一身病痛。

她年轻的时候为了补贴家用,干最脏最累的活,导致得了肺癌。

她晕倒在地里,被隔壁婶子送进了医院,又是隔壁婶子联系她的八个侄子侄女,想让他们救一救她。

医生说她的病情发现的早,做手术的话至少还有10年以上的寿命,不做手术立刻会死。

谁知道他们过来看了她最后一眼,甚至连程锦年都没通知一声,直接给她拔了管。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倒下之后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狗屁的贤妻良母,老娘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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