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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

莜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早晨当了差,王嬷嬷便让怜奴回去休息:“书房的差事都是晚上的,偶尔主子会要你侍墨,你可会磨墨?”怜奴实际上写字都没写过几回,不过她还是虚心求教:“磨过几回,只是不知道给主子侍墨有什么特别的吗?”她这样问,王嬷嬷也愿意多说几句:“磨墨是有些讲究,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磨墨的水不能过多,几滴便可。磨面要大,方便主子取墨。”“主子好静,不喜欢磨墨有太多的声响。所以你动作尽量轻柔些好。”怜奴一听,也明白为何经常需要侍墨了。几滴的水,能磨出来多少墨,怕是一会儿就干了,又需要磨。“至于其他的差事嘛,平日里给主人奉茶,时辰完了便送上宵夜。若是来了客人在书房谈事,要去个客人煮茶添茶。书房的旁边就有一个茶房。”王嬷嬷扫了一眼怜奴,见她目光灼灼,认真听着,...

主角:怜奴裴先   更新:2024-11-18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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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怜奴裴先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由网络作家“莜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晨当了差,王嬷嬷便让怜奴回去休息:“书房的差事都是晚上的,偶尔主子会要你侍墨,你可会磨墨?”怜奴实际上写字都没写过几回,不过她还是虚心求教:“磨过几回,只是不知道给主子侍墨有什么特别的吗?”她这样问,王嬷嬷也愿意多说几句:“磨墨是有些讲究,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磨墨的水不能过多,几滴便可。磨面要大,方便主子取墨。”“主子好静,不喜欢磨墨有太多的声响。所以你动作尽量轻柔些好。”怜奴一听,也明白为何经常需要侍墨了。几滴的水,能磨出来多少墨,怕是一会儿就干了,又需要磨。“至于其他的差事嘛,平日里给主人奉茶,时辰完了便送上宵夜。若是来了客人在书房谈事,要去个客人煮茶添茶。书房的旁边就有一个茶房。”王嬷嬷扫了一眼怜奴,见她目光灼灼,认真听着,...

《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精彩片段


早晨当了差,王嬷嬷便让怜奴回去休息:“书房的差事都是晚上的,偶尔主子会要你侍墨,你可会磨墨?”

怜奴实际上写字都没写过几回,不过她还是虚心求教:“磨过几回,只是不知道给主子侍墨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这样问,王嬷嬷也愿意多说几句:“磨墨是有些讲究,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磨墨的水不能过多,几滴便可。磨面要大,方便主子取墨。”

“主子好静,不喜欢磨墨有太多的声响。所以你动作尽量轻柔些好。”

怜奴一听,也明白为何经常需要侍墨了。几滴的水,能磨出来多少墨,怕是一会儿就干了,又需要磨。

“至于其他的差事嘛,平日里给主人奉茶,时辰完了便送上宵夜。若是来了客人在书房谈事,要去个客人煮茶添茶。书房的旁边就有一个茶房。”

王嬷嬷扫了一眼怜奴,见她目光灼灼,认真听着,心中也算满意。

“如今松风院里,云扇的泡茶手艺最得主子喜欢,你若是愿意,约可以去请教一二。”

王嬷嬷又说了一些要注意的细节,怜奴一一记下。

不过想到云扇对自己的态度,怜奴并不准备自讨苦吃,宁愿偷些懒。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难得休息了一会儿。

每天下午下人厨房开饭前,在侧门都会有货郎来叫卖。

货郎的声音不大,每次都是敲空竹筒,然后再喝三声。

这些货郎常常流走在各大宅院之间,也算是大宅奴婢们难得的消遣。

怜奴去买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珠玉,都是日常用的,算不得精贵,但也不便宜。

平日里院中爱美的丫鬟,也不是常常都买。

怜奴和伏久打听了一番,知道除了云扇,世子爷也喜欢喝王妃院里一个丫鬟水青泡的茶。

那个丫鬟年纪有些大了,王妃已经把她许配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厮,听闻不日就要成婚了。

怜奴以前在王妃那边做粗使丫鬟的时候,曾经与她有过几次照面,算得上认识。

怜奴送了珠花,又和水青说明来意。

水青道:“何必这么客气,便是你找我来问,我一定会教你的。伺候好主子是我们的本分。”

怜奴笑得真诚:“这是我给水青姐姐的贺礼。”

水青听到怜奴愿意为了世子来学茶艺,心中本来就敬佩,又听她这么说,更是高兴。

“你若没事,现在便和我去茶室,我教教你。”

怜奴便从善如流跟着去了。

茶艺学起来并不简单,对于怜奴这样不懂茶叶的人来说更是。

怜奴求快不求全,自然不想学那些复杂繁琐的茶艺知识,便让水青教她能应付过这几日。

好在怜奴是个好学认真的,待了半个时辰就已经掌握了泡白茶的许多技巧。

她出了水青房间,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珠花有些踌躇。

想了想,还是走到以前住的房间。

还没到门口,就遇见了怜奴想见的人,这人算是她为奴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

只是前段时间闹了别扭,两人已经好多日没说话了。

琴鹤看见怜奴,有些怔忪。

她们两人以前是睡通铺的,前日怜奴走的时候,她还在上值,甚至两人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怜奴看见她,主动走了过去。

“琴鹤。”怜奴喊了一声。

琴鹤脸色有些冷淡,不过好歹应了:“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去了松风院吗?”

怜奴走过去,把手中的珠花塞到她手里:“你别生我的气了,你都快出府了,以后说不定我们都见不着了。”

琴鹤听到她这么说,瞪她一眼:“那你还去当通房?不是说好了我等你几年,让你嫁给我弟弟吗?”

虽然和琴鹤成为一家人很好,但是怜奴是真的对琴鹤的弟弟不感兴趣。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怪我了。”

琴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她进了房:“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给人做小,不是什么容易事,更别提世子的身份如此尊贵。”

除了尊贵,还有另一层危险,这是府中人大多数都知道几分的。

“算了算了。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琴鹤叹息一句,脸上挂着关心:“你在松风院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一切都好。如今我一个人住一间房,就是有些冷清了。”以前和琴鹤住在一起,每日晚上都有人与她说话,两人能聊很久。

琴鹤拍拍她的手:“以后常来找我。”

怜奴见她这么说,知道她也不生气了,连忙将珠花比在她耳边:“真好看,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琴鹤没好气的把珠花拿下来,“下次别浪费钱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

怜奴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笑着塞给她:“给你花钱我乐意。”

此时不少丫鬟回来了,这间房以前可不止睡了怜奴和琴鹤两个,还有其他六个人。

那些丫鬟看见怜奴,纷纷道贺,里面也不乏说话拈酸怪气的,怜奴都已经习惯,随意笑笑便走了。

……

夜晚凉风习习,皎洁的月亮挂在黑影绰绰的树梢枝头。

怜奴到了书房,才知道书房是府中重地,不是随意一个人都能来伺候的,就算书房扫洗的奴婢,也是府中伺候了许多年的忠仆。

书房内部是不需要她去的,她只需要守在外面,恭候主子的吩咐。

伏久算是这里的管事,一一交代了书房的注意事项,听完怜奴便觉得这是一份人少事少的工作,

怜奴庆幸自己得了这份差事。

裴先很快就来了书房,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常服的男子,怜奴便龟缩在书房前树影下行礼。

裴先眸光转向她,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客人来了得奉茶,怜奴没想到自己才学的茶艺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怜奴将三杯茶盏和茶点放置于托盘上,轻轻敲门迈步进了书房。

将白茶给几位大人奉上,怜奴觉得始终有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打转。

偷偷抬眼一看,果然是世子带回来的一个大人。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瞧见怜奴偷看他,还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这话虽然难听,却是崔嬷嬷衷心的劝告。

“若是能求个位份,又是不一样的了。”

怜奴知道崔嬷嬷的意思,但是位份这种东西,自己去求便能求来吗?

怜奴上了早课,匆匆去往王妃院子。

今日裴先休沐,习武锻炼之后,也来了王妃的院子里。

裴先是这时才知道,怜奴一直在院中伺候母亲用膳。

裴先与王妃上了桌,怜奴便在一方站着,等着上完了菜肴,在旁边布菜盛汤。

大约是裴先几次的目光太过于明显,王妃总算给了几个眼神给怜奴。

“今日你便伺候世子吧。”她淡淡一句,让怜奴站到了裴先身旁。

怜奴不敢在王妃面前造次,她虽然感觉到了世子淡淡的目光,却是一点也不敢往他身上看。

“去幽州的日子定下了吗?”王妃问。

“天司的人算了日子,说是七日后适合出行。”

七日后?怜奴想到自己还未做的衣裳,恐怕是来不及了。

“如今我们回去,弄得这般声势浩大,全天下皆知,谁不赞叹一句皇帝深仁厚泽。”王妃脸上表情嘲讽,显然是不赞同这句话。

怜奴听到这句话,夹菜的筷子一抖,还好菜肴正好掉进了裴先的碗中。

这细小的动静还好只有裴先察觉,他视线扫过怜奴的手,很快移开了视线。

“能与父王团聚,这些又如何?”

王妃听到裴先这句话,又笑起来:“你说得对。等回了幽州,我们一家好好过一个好年。”

怜奴是跟着裴先一同回的松风院。

临到了院子,怜奴便想告辞,自己回小院去。

“殿下,奴婢要走这条路了。”

怜奴指了指被郁郁葱葱竹林遮掩的一条小道。

“走吧,我想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怜奴有些惊讶,不过她还是在前带路。

走在林间小道之中,清风吹拂着,带来阵阵竹香。

怜奴悄悄用余光看身侧的裴先,小声道:“布菜的时候,多谢殿下体谅奴婢的失误。”

裴先脚步微顿,拉住她的手:“如何谢我?”

怜奴听他这么说,便睁着大眼睛看他,带着些许纯真色彩:“殿下要我如何谢?”

裴先脸色含了一丝神秘,“不知,等会儿再看。”

两人进了小院,玉蕊被世子突如其来的到访吓了一大跳。

“奴,奴,奴婢请世子殿下安!”玉蕊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玉蕊母亲以前就给她说过世子脾气不好的事情,再加上每次玉蕊碰见裴先,裴先都脸色极其不好。

玉蕊怕啊,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给自己和姑娘惹了祸。

“下去吧。”

听到世子这句话,玉蕊连忙跑了,连带着拿走了刚刚做事拿在手上的水瓢。

怜奴看她这个样子,笑出声来,“爷,玉蕊怕死你了。”

裴先脸色淡淡的,毫不在意小丫鬟是不是怕他。

下人怕他,他从来不觉得是一件坏事。

“你住哪间?”裴先发问。

怜奴几步走到自己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她住的房间其实不算小,只是对比起裴先住的院子,自然是小巧玲珑。

她整个堂屋加卧房,还没有裴先的浴房大呢。

怜奴先走进去,将椅子拉开,“殿下请坐。”

裴先走进来,打量着这间小屋子。

屋子形态长且窄,被一道屏风隔开,看得出来里面应该就是怜奴的卧房。

外面放了一张八仙桌,配了两张椅子,三把长凳。

除此之外,窗边有窄柜,柜上放了瓶子,里面还放了两三枝细竹枝,竹枝上坠了翠绿的竹叶,看着倒是很有意境。


王妃闭上眼睛,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此人耽误母妃祈福,又想掳走我房中之人,难保不是什么奸细,便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裴先看向王妃,淡淡说了一句。

王妃点点头,“你那通房受惊了,今日又替我做了事。王嬷嬷,替我选些钗环,给她送去。”

王嬷嬷低声称了“是”,便下去安排了。

王妃余光看着裴先的反应,见他脸上无波无澜,心中稍安。

看来这个通房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她便继续道:“你父王来信,说是今年能让我们全家团聚过一个年。”

听到这话,裴先的眸光转了过来,“我能回去?”

王妃点点头,“大约是。”

如今成王在边疆权握重兵,在朝中的话语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就算是皇帝也得忌惮三分。

成王今年四十五岁大寿准备大办,想要儿子回封地参加寿宴,一番恳切的奏折已经呈书上了京,若是皇帝不同意,便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再说就算是不同意,成王也会运作一番,让皇帝不得不同意。

裴先点点头。

王妃心里其实还有其他打算,如今已经秋天,到春节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她赶路回去起码也要半个月,回去便准备操持裴先的婚事,在他回来的时候,选定好人选,准备好各项婚事的事宜。

等他回去过年,将人订下来,直接在成州将婚事办了,不给皇帝赐婚安排人到成王府的机会。

本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言,只要皇帝没有赐下婚,父母做主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事儿成王妃不准备给裴先说。

王妃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回家,又能成家了,一时之间泪眼闪烁:“你父王,也很想你。”

……

马奴一回府便被押了下去,崔嬷嬷亲自将怜奴送回了松风院,还细心问了她几句。

“那马奴可有和你说什么话?”

怜奴坐在凳子上,看向崔嬷嬷:“他说为了方便让车先走,才先行的。”

崔嬷嬷本来想说她真是一点也不注意,但是看她神色疲乏,面色苍白,话又咽了下去。

毕竟崔嬷嬷内心也理亏,若不是当时她要去求签,怜奴也不会一个人出寺,要是怜奴反过来说她,反而不美了。

玉蕊走上来,给怜奴添茶,结果怜奴连茶杯都端不起来,摊手一看,手上全是伤。

“那马儿力气太大,当时又受了惊,我拉缰绳拉得太用力。”怜奴叹了口气,她这手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如今才养回来一点,现在又全废了。

崔嬷嬷看她的手掌,也是吃了一惊。

虽说怜奴的手上有细茧,但她皮肤白如雪,看上去也比普通丫鬟细嫩,如今手掌中间全是红肿的伤痕,有些皮肉还翻了起来,中间夹杂着细碎的草绳沫子。

“哎呀,怎么这么严重?!”崔嬷嬷连忙让玉蕊取清水来先把里面的草绳沫子给冲干净。

“我回去一趟,给你取些药来。”

玉蕊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认真给怜奴清洗手上的伤。

“姑娘,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玉蕊关心问道。

怜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没事,就这点。”

没一会儿崔嬷嬷便来了,让玉蕊给怜奴上了伤药她便赶着和王妃娘娘汇报情况去了。

正好此时王妃院里的王嬷嬷来了。

“怜奴姑娘今日受苦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王妃体恤姑娘,赐下金钗一对,玉簪一支,珊瑚银花耳环一对。”

“多谢娘娘。”怜奴上前,摊手要接。

玉蕊连忙从身侧过来:“王嬷嬷,姑娘手受伤了,给我吧。”

王嬷嬷本来送东西过来也是为了打探消息的,便又多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

王妃院子里的人走之后,玉蕊将赏赐摆在桌面上,脸上带着兴奋:“姑娘,你看看,这金钗可真好看!恐怕值不少钱吧?!”

这一个金钗,恐怕就比得上怜奴一年的例钱了。

“金钗太招摇了,平时也用不上,你帮我到衣柜里。其他的便收到妆奁里。”

玉蕊点点头,连忙去了。

……

因为这一出事,怜奴手受伤,得了两日休假。

待第三日,才去院中上职。

这一去,才知道云扇被发卖了出去,听闻是与自己有关。

怜奴听了便去找王嬷嬷,想询问清楚,“嬷嬷,他们说云扇被发卖是因为我?”

怜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许委屈。

云扇是松风院的老人,有些不知情况的奴仆只觉得是怜奴挤走了云扇,一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王嬷嬷拉过怜奴的手:“我看看,伤好了吗?”

“小伤而已,结痂了就不怎么痛了。”如今手心的红肿已经消退,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王嬷嬷这才道:“云扇这事儿还没完,先委屈你两日,等全部清理完毕了之后,你放心好了。”

过了几日怜奴才知道,不光是松风院,整个王府里的奴仆都被起底了,竟然还因为这事儿抓了两个奸细。

这几日裴先借着怜奴事情的由头,在府中施展雷霆手段,忙得不可开交。

等终于空闲了,他坐在书房的桌案抬头,便看见怜奴正站在书房窗外,与身侧的小厮说着什么。

她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甜美和善,身边的小厮闹了一个大红脸。

“怜奴。”他朗声喊了一句,声音透着清冷。

怜奴愣了一下,连忙回头看来,正透过窗棂看向世子。

裴先冷冷道:“斟茶。”

怜奴匆忙和身侧之人道别,去茶室重新斟茶端了进去。

她规规矩矩将茶水放下,便准备行礼出去。

“侍墨。”裴先开口。

怜奴便把托盘放置在一旁,往砚台里放了几滴水,给世子磨墨。

她左手轻轻拉住右手的长袖,指尖握住墨条,轻轻打转。

裴先本来在看书,视线不自觉便绕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这些日子,他似乎还从来未关心过她的伤势,他抬眼看过去:“听闻你受伤,养好了没有?”

怜奴心中叹息一声,期期艾艾看过去:“爷,奴婢等您这句话,已经等了好几日了。”


这一下便倒在了美人榻之上。

怜奴几乎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

他!

他居然想在书房里……

“爷,不要……”还不等她说话,轻呼便已经被咬碎在了他的唇间。

而此时,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她万千青丝的上方,顺手取掉她手上的红缨发带,在她的手腕系紧:“既然伤了,今日就先别用了。”

……

怜奴在床上咬着被子,想不明白别人说不近女色的世子为何这般狂浪?

她昨日在事毕之后,几乎是晕睡过去。

好在今日醒来,身上还算清爽,大约是世子叫人帮她洗过了。

银丝兰花满绣的纱帐之外,裴先正在穿衣。

他听到帐中传来细碎的声响,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撩起帘子,便看见怜奴趴在被子上,咬着面前的布料,带着几分羞意看来。

“咬什么被子?”他笑了一下,伸手扯了一下锦被。

怜奴不敢与他对视,只觉得他光是在帐中就存在感满满,让她莫名想到昨夜那些荒唐的场景。

她居然和他在书房……

而且被他抱回寝殿之后,又再荒唐了一番。

昨日之事好像完全不影响面前之人,只见他神清气爽,本就俊秀的面庞似乎还英发几分。

然后心情颇好的裴先,根本不和她计较这些,大手摸了摸怜奴的头顶:“好生在家养着,我去两日便回。”

他交代了两句,俯下身子亲了怜奴一口,便出去了。

怜奴摸了摸柔嫩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触感。

她抬手将纱帘拉开,只看见身姿挺拔的背影,他今日穿了一身淡色的直身袍,腰间是淡绿纹的玉腰带,整个人在光影的交织下显得修长挺拔,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怜奴心脏微缩,泛起了不舍得的情绪。

不论怜奴是何般情绪,她都知道,自己不能说,也不能闹。

她不过是个通房罢了,和一只招人喜欢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在贵人的心中,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世子走了之后,也没人进来叫怜奴,怜奴便知道应该是世子交代过了。

她浑身酸软,也懒得再挪动位置,索性躺下来当一日宠姬。

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临到了要去慈禅院的时辰,怜奴才起床。

还未进慈禅院平日里上课的屋子,怜奴便已经闻到了里面飘来的避子汤药的苦涩气息。

珠帘晃动,怜奴走了进去。

崔嬷嬷脸上带着笑,“趁热喝了吧。”

怜奴便走过去坐下,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崔嬷嬷递上一枚果脯,怜奴连含下。

崔嬷嬷便道:“听闻世子殿下又给你放了假?”

怜奴点点头,“手上的伤还没好,殿下他去参宴,不用人伺候,便让我休息。”

“王妃娘娘也去了,这几日府中没主子。”崔嬷嬷笑了笑:“我也想歇息两日,明日你也不必早起过来了。”

怜奴笑着应了。

崔嬷嬷从桌下拿了些餐食上来:“这是我媳妇儿送来的糕点,你拿回去吃吧。”

崔嬷嬷对怜奴的感情其实挺复杂的,本来她其实看不上这个以色侍人的小丫头。身为来教导她的嬷嬷,崔嬷嬷也对她有颇多挑剔,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之中,崔嬷嬷发现怜奴聪明本分,性格也讨巧喜人。

自上次护国寺之后,崔嬷嬷就更是喜欢她了。

怜奴回来,身为当事人她本来可以说崔嬷嬷去求签才导致身边无人的情况,但是她没说,只说了马奴的错,却没提崔嬷嬷去求签的事情。


翌日,天刚刚亮,玉蕊叫醒了怜奴。

玉蕊给怜奴选了一身素净洁白的竖领短衫,外套水田纹路的淡蓝色比甲,下身是稍微深一些的靛蓝色水波纹裙。

怜奴首饰不多,便随意选了一只银钗戴上,便坐上了马车。

崔嬷嬷已经上了车,见她来了连忙让位,“快坐下。”

怜奴弯着腰走过去坐好,马车便动了起来。

怜奴轻撩开车帘,往外看。

“别看了。”崔嬷嬷拉住她的手,“外面有侍卫,都是些外男,规矩些才好。”

怜奴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但是又没话反驳。

她已经许久没出来过了,心中对京中的面貌很是好奇。

“有多少侍卫啊?”

“还能有多少?最多两个。”崔嬷嬷笑道:“若是王妃出行,马车恐怕比我们如今坐的这个四个还大。”

怜奴点点头,这倒是,听闻每次世子爷出去有什么事,也是带不少人呢。

马车在石板路上跑着,马蹄声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到了护国寺,崔嬷嬷便带着怜奴一同进去诵经祈福。

怜奴跪坐在棉质的蒲团上,看着面前的菩萨,心中却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她窝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嘴巴里跟着周围和声的诵经声张张合合,实际上声音都没发出来。

诵经完毕,已经是晌午。

护国寺有寮房供给这些富贵女眷们歇息,怜奴托福也得了一间歇息。

中午歇息了一炷香的时间,下午是师父讲经,崔嬷嬷又带着怜奴去参加。

怜奴对佛经不感兴趣,上午在念经声中都差点打瞌睡,下午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崔嬷嬷庆幸是自己跟着来了,若是让王妃院里的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讲经会之后,便有许多香客去求签问道,崔嬷嬷很心动,便让怜奴先上马车等着自己。

怜奴戴上帏帽,先行上了车。

刚刚上去,车子便开始动了起来,怜奴在车内有些疑惑,打开车帘喊了一句:“师傅,崔嬷嬷还没来呢!”

车夫正甩着鞭子,回头朝着怜奴道:“姑娘,这儿人多车多,一会儿不好出去,我先将马儿赶到前面去,一会儿自然有侍卫带着崔嬷嬷过来。”

怜奴左右看了看,确实许多马车聚集在护国寺门外的平坦坝子中。

谁知马车越来越快,隐隐有不会停下来的架势。

怜奴心生警惕,悄无声息的撩开帘子,看见车夫狠狠甩了马屁股一鞭,完全不似要停下来的样子。

怜奴眼见护国寺的建筑在身后远去,伸出脚,一脚把车夫给踢了下去。

罢了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缰绳,一边狂喊:“救命!救命!”

本来护国寺旁此时人就多,许多人侧目过来。

拉车的马儿被滚下来的车夫惊了,四脚踢了上去,于是跑得更快了,一时之间怜奴有些控制不住。

手紧紧的握住缰绳,怜奴心跳如鼓。

忽然有一男子飞身而来,握住怜奴的手,“别怕!”

话音刚落,他握住缰绳大力拉动,口中发出长而舒缓的口令:“吁!”

经过一番与马匹的较量,车速总算是慢了下来。

这番惊险过去,怜奴身上香汗淋漓,侧头看向身侧之人,眼神之中充满感激。

“多谢公子!”

说话之间,秋风浮动,鸟雀叽叽喳喳在林间叫着,如同奏乐。

帏帽轻纱被吹开,露出怜奴的姣好面庞来。

“是你。”呈章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怜奴也怔了一下,“呈公子……”

呈章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只觉得心像在云朵上,轻飘飘的:“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怜奴自觉有些逾越了,连忙垂下头,随着她的动作,帏帽的轻纱又落下闭合,如同关上的门一般。

呈章将马儿停下,看向因为被马踹了几脚在地上的马奴,他走过去,一脚踩在马奴的身体上:“怎么做事的?”

马奴此时看见呈章,也是怕的不行,浑身颤抖:“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给了银子。”

呈章这才发觉了不对,“来人!把这个马奴给我押住!”

“姑娘,你没事吧!”一道男声问。

怜奴回头看去,是前面打照面的侍卫,“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怜奴却觉得手软脚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但这里都是外男,没人能扶住她,她只得靠着一棵歪脖子树,自己休整。

呈章看着她这样,心中闪过心疼。

等意识到自己有了这样的情绪,有些慌乱。

那日胡林调戏怜奴,他也因为心疼怜奴才出口解围,等到晚上开席喝酒,胡林出口讨要怜奴。

那时他只知道怜奴是裴先身边的人,但万万没想到是通房。

在听到胡林出口讨厌怜奴的那一刹那,他甚至悔恨,或许自己应该先开口。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反应,再回过神来,胡林已经被裴先打了……

崔嬷嬷很快就过来了,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焦急,“姑娘,姑娘,没事儿吧?”

她扶住怜奴,随即看向周围的人。

看到呈章的眼神,她微微一愣,又扫射到他脚下之人。

马奴还在痛呼,如今被侍卫五花大绑,全然动弹不得。

“我没事。”怜奴握住崔嬷嬷的手,“那马奴一个人驾车,想把我掳走,多亏了呈公子。”

崔嬷嬷连忙上去道谢,又扶怜奴上了马车。

“姑娘别操心了,安心坐着,外面我来处理。”崔嬷嬷是个老道且细心聪明的人,她察觉呈章看怜奴的眼神不对,不敢让怜奴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过多久,崔嬷嬷便上了车来:“没事,姑娘。等回去禀报了世子爷处置。”

“好。”怜奴点点头。

余下的时间众人不敢耽误,火速回了府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裴先和王妃正在一起用膳。

王妃格外震怒,在佛门之地出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对她祈福的行为最大的不敬。

“先打二十大板,问清楚缘由。”裴先放下玉箸,用丝绸帕子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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