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怜奴裴先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由网络作家“莜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晨当了差,王嬷嬷便让怜奴回去休息:“书房的差事都是晚上的,偶尔主子会要你侍墨,你可会磨墨?”怜奴实际上写字都没写过几回,不过她还是虚心求教:“磨过几回,只是不知道给主子侍墨有什么特别的吗?”她这样问,王嬷嬷也愿意多说几句:“磨墨是有些讲究,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磨墨的水不能过多,几滴便可。磨面要大,方便主子取墨。”“主子好静,不喜欢磨墨有太多的声响。所以你动作尽量轻柔些好。”怜奴一听,也明白为何经常需要侍墨了。几滴的水,能磨出来多少墨,怕是一会儿就干了,又需要磨。“至于其他的差事嘛,平日里给主人奉茶,时辰完了便送上宵夜。若是来了客人在书房谈事,要去个客人煮茶添茶。书房的旁边就有一个茶房。”王嬷嬷扫了一眼怜奴,见她目光灼灼,认真听着,...
《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精彩片段
早晨当了差,王嬷嬷便让怜奴回去休息:“书房的差事都是晚上的,偶尔主子会要你侍墨,你可会磨墨?”
怜奴实际上写字都没写过几回,不过她还是虚心求教:“磨过几回,只是不知道给主子侍墨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这样问,王嬷嬷也愿意多说几句:“磨墨是有些讲究,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磨墨的水不能过多,几滴便可。磨面要大,方便主子取墨。”
“主子好静,不喜欢磨墨有太多的声响。所以你动作尽量轻柔些好。”
怜奴一听,也明白为何经常需要侍墨了。几滴的水,能磨出来多少墨,怕是一会儿就干了,又需要磨。
“至于其他的差事嘛,平日里给主人奉茶,时辰完了便送上宵夜。若是来了客人在书房谈事,要去个客人煮茶添茶。书房的旁边就有一个茶房。”
王嬷嬷扫了一眼怜奴,见她目光灼灼,认真听着,心中也算满意。
“如今松风院里,云扇的泡茶手艺最得主子喜欢,你若是愿意,约可以去请教一二。”
王嬷嬷又说了一些要注意的细节,怜奴一一记下。
不过想到云扇对自己的态度,怜奴并不准备自讨苦吃,宁愿偷些懒。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难得休息了一会儿。
每天下午下人厨房开饭前,在侧门都会有货郎来叫卖。
货郎的声音不大,每次都是敲空竹筒,然后再喝三声。
这些货郎常常流走在各大宅院之间,也算是大宅奴婢们难得的消遣。
怜奴去买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珠玉,都是日常用的,算不得精贵,但也不便宜。
平日里院中爱美的丫鬟,也不是常常都买。
怜奴和伏久打听了一番,知道除了云扇,世子爷也喜欢喝王妃院里一个丫鬟水青泡的茶。
那个丫鬟年纪有些大了,王妃已经把她许配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厮,听闻不日就要成婚了。
怜奴以前在王妃那边做粗使丫鬟的时候,曾经与她有过几次照面,算得上认识。
怜奴送了珠花,又和水青说明来意。
水青道:“何必这么客气,便是你找我来问,我一定会教你的。伺候好主子是我们的本分。”
怜奴笑得真诚:“这是我给水青姐姐的贺礼。”
水青听到怜奴愿意为了世子来学茶艺,心中本来就敬佩,又听她这么说,更是高兴。
“你若没事,现在便和我去茶室,我教教你。”
怜奴便从善如流跟着去了。
茶艺学起来并不简单,对于怜奴这样不懂茶叶的人来说更是。
怜奴求快不求全,自然不想学那些复杂繁琐的茶艺知识,便让水青教她能应付过这几日。
好在怜奴是个好学认真的,待了半个时辰就已经掌握了泡白茶的许多技巧。
她出了水青房间,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珠花有些踌躇。
想了想,还是走到以前住的房间。
还没到门口,就遇见了怜奴想见的人,这人算是她为奴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
只是前段时间闹了别扭,两人已经好多日没说话了。
琴鹤看见怜奴,有些怔忪。
她们两人以前是睡通铺的,前日怜奴走的时候,她还在上值,甚至两人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怜奴看见她,主动走了过去。
“琴鹤。”怜奴喊了一声。
琴鹤脸色有些冷淡,不过好歹应了:“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去了松风院吗?”
怜奴走过去,把手中的珠花塞到她手里:“你别生我的气了,你都快出府了,以后说不定我们都见不着了。”
琴鹤听到她这么说,瞪她一眼:“那你还去当通房?不是说好了我等你几年,让你嫁给我弟弟吗?”
虽然和琴鹤成为一家人很好,但是怜奴是真的对琴鹤的弟弟不感兴趣。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怪我了。”
琴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着她进了房:“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给人做小,不是什么容易事,更别提世子的身份如此尊贵。”
除了尊贵,还有另一层危险,这是府中人大多数都知道几分的。
“算了算了。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琴鹤叹息一句,脸上挂着关心:“你在松风院可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一切都好。如今我一个人住一间房,就是有些冷清了。”以前和琴鹤住在一起,每日晚上都有人与她说话,两人能聊很久。
琴鹤拍拍她的手:“以后常来找我。”
怜奴见她这么说,知道她也不生气了,连忙将珠花比在她耳边:“真好看,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琴鹤没好气的把珠花拿下来,“下次别浪费钱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
怜奴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笑着塞给她:“给你花钱我乐意。”
此时不少丫鬟回来了,这间房以前可不止睡了怜奴和琴鹤两个,还有其他六个人。
那些丫鬟看见怜奴,纷纷道贺,里面也不乏说话拈酸怪气的,怜奴都已经习惯,随意笑笑便走了。
……
夜晚凉风习习,皎洁的月亮挂在黑影绰绰的树梢枝头。
怜奴到了书房,才知道书房是府中重地,不是随意一个人都能来伺候的,就算书房扫洗的奴婢,也是府中伺候了许多年的忠仆。
书房内部是不需要她去的,她只需要守在外面,恭候主子的吩咐。
伏久算是这里的管事,一一交代了书房的注意事项,听完怜奴便觉得这是一份人少事少的工作,
怜奴庆幸自己得了这份差事。
裴先很快就来了书房,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常服的男子,怜奴便龟缩在书房前树影下行礼。
裴先眸光转向她,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客人来了得奉茶,怜奴没想到自己才学的茶艺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怜奴将三杯茶盏和茶点放置于托盘上,轻轻敲门迈步进了书房。
将白茶给几位大人奉上,怜奴觉得始终有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打转。
偷偷抬眼一看,果然是世子带回来的一个大人。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瞧见怜奴偷看他,还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这话虽然难听,却是崔嬷嬷衷心的劝告。
“若是能求个位份,又是不一样的了。”
怜奴知道崔嬷嬷的意思,但是位份这种东西,自己去求便能求来吗?
怜奴上了早课,匆匆去往王妃院子。
今日裴先休沐,习武锻炼之后,也来了王妃的院子里。
裴先是这时才知道,怜奴一直在院中伺候母亲用膳。
裴先与王妃上了桌,怜奴便在一方站着,等着上完了菜肴,在旁边布菜盛汤。
大约是裴先几次的目光太过于明显,王妃总算给了几个眼神给怜奴。
“今日你便伺候世子吧。”她淡淡一句,让怜奴站到了裴先身旁。
怜奴不敢在王妃面前造次,她虽然感觉到了世子淡淡的目光,却是一点也不敢往他身上看。
“去幽州的日子定下了吗?”王妃问。
“天司的人算了日子,说是七日后适合出行。”
七日后?怜奴想到自己还未做的衣裳,恐怕是来不及了。
“如今我们回去,弄得这般声势浩大,全天下皆知,谁不赞叹一句皇帝深仁厚泽。”王妃脸上表情嘲讽,显然是不赞同这句话。
怜奴听到这句话,夹菜的筷子一抖,还好菜肴正好掉进了裴先的碗中。
这细小的动静还好只有裴先察觉,他视线扫过怜奴的手,很快移开了视线。
“能与父王团聚,这些又如何?”
王妃听到裴先这句话,又笑起来:“你说得对。等回了幽州,我们一家好好过一个好年。”
怜奴是跟着裴先一同回的松风院。
临到了院子,怜奴便想告辞,自己回小院去。
“殿下,奴婢要走这条路了。”
怜奴指了指被郁郁葱葱竹林遮掩的一条小道。
“走吧,我想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怜奴有些惊讶,不过她还是在前带路。
走在林间小道之中,清风吹拂着,带来阵阵竹香。
怜奴悄悄用余光看身侧的裴先,小声道:“布菜的时候,多谢殿下体谅奴婢的失误。”
裴先脚步微顿,拉住她的手:“如何谢我?”
怜奴听他这么说,便睁着大眼睛看他,带着些许纯真色彩:“殿下要我如何谢?”
裴先脸色含了一丝神秘,“不知,等会儿再看。”
两人进了小院,玉蕊被世子突如其来的到访吓了一大跳。
“奴,奴,奴婢请世子殿下安!”玉蕊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玉蕊母亲以前就给她说过世子脾气不好的事情,再加上每次玉蕊碰见裴先,裴先都脸色极其不好。
玉蕊怕啊,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给自己和姑娘惹了祸。
“下去吧。”
听到世子这句话,玉蕊连忙跑了,连带着拿走了刚刚做事拿在手上的水瓢。
怜奴看她这个样子,笑出声来,“爷,玉蕊怕死你了。”
裴先脸色淡淡的,毫不在意小丫鬟是不是怕他。
下人怕他,他从来不觉得是一件坏事。
“你住哪间?”裴先发问。
怜奴几步走到自己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她住的房间其实不算小,只是对比起裴先住的院子,自然是小巧玲珑。
她整个堂屋加卧房,还没有裴先的浴房大呢。
怜奴先走进去,将椅子拉开,“殿下请坐。”
裴先走进来,打量着这间小屋子。
屋子形态长且窄,被一道屏风隔开,看得出来里面应该就是怜奴的卧房。
外面放了一张八仙桌,配了两张椅子,三把长凳。
除此之外,窗边有窄柜,柜上放了瓶子,里面还放了两三枝细竹枝,竹枝上坠了翠绿的竹叶,看着倒是很有意境。
王妃闭上眼睛,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此人耽误母妃祈福,又想掳走我房中之人,难保不是什么奸细,便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裴先看向王妃,淡淡说了一句。
王妃点点头,“你那通房受惊了,今日又替我做了事。王嬷嬷,替我选些钗环,给她送去。”
王嬷嬷低声称了“是”,便下去安排了。
王妃余光看着裴先的反应,见他脸上无波无澜,心中稍安。
看来这个通房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她便继续道:“你父王来信,说是今年能让我们全家团聚过一个年。”
听到这话,裴先的眸光转了过来,“我能回去?”
王妃点点头,“大约是。”
如今成王在边疆权握重兵,在朝中的话语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就算是皇帝也得忌惮三分。
成王今年四十五岁大寿准备大办,想要儿子回封地参加寿宴,一番恳切的奏折已经呈书上了京,若是皇帝不同意,便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再说就算是不同意,成王也会运作一番,让皇帝不得不同意。
裴先点点头。
王妃心里其实还有其他打算,如今已经秋天,到春节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她赶路回去起码也要半个月,回去便准备操持裴先的婚事,在他回来的时候,选定好人选,准备好各项婚事的事宜。
等他回去过年,将人订下来,直接在成州将婚事办了,不给皇帝赐婚安排人到成王府的机会。
本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言,只要皇帝没有赐下婚,父母做主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事儿成王妃不准备给裴先说。
王妃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回家,又能成家了,一时之间泪眼闪烁:“你父王,也很想你。”
……
马奴一回府便被押了下去,崔嬷嬷亲自将怜奴送回了松风院,还细心问了她几句。
“那马奴可有和你说什么话?”
怜奴坐在凳子上,看向崔嬷嬷:“他说为了方便让车先走,才先行的。”
崔嬷嬷本来想说她真是一点也不注意,但是看她神色疲乏,面色苍白,话又咽了下去。
毕竟崔嬷嬷内心也理亏,若不是当时她要去求签,怜奴也不会一个人出寺,要是怜奴反过来说她,反而不美了。
玉蕊走上来,给怜奴添茶,结果怜奴连茶杯都端不起来,摊手一看,手上全是伤。
“那马儿力气太大,当时又受了惊,我拉缰绳拉得太用力。”怜奴叹了口气,她这手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如今才养回来一点,现在又全废了。
崔嬷嬷看她的手掌,也是吃了一惊。
虽说怜奴的手上有细茧,但她皮肤白如雪,看上去也比普通丫鬟细嫩,如今手掌中间全是红肿的伤痕,有些皮肉还翻了起来,中间夹杂着细碎的草绳沫子。
“哎呀,怎么这么严重?!”崔嬷嬷连忙让玉蕊取清水来先把里面的草绳沫子给冲干净。
“我回去一趟,给你取些药来。”
玉蕊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认真给怜奴清洗手上的伤。
“姑娘,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玉蕊关心问道。
怜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没事,就这点。”
没一会儿崔嬷嬷便来了,让玉蕊给怜奴上了伤药她便赶着和王妃娘娘汇报情况去了。
正好此时王妃院里的王嬷嬷来了。
“怜奴姑娘今日受苦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王妃体恤姑娘,赐下金钗一对,玉簪一支,珊瑚银花耳环一对。”
“多谢娘娘。”怜奴上前,摊手要接。
玉蕊连忙从身侧过来:“王嬷嬷,姑娘手受伤了,给我吧。”
王嬷嬷本来送东西过来也是为了打探消息的,便又多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
王妃院子里的人走之后,玉蕊将赏赐摆在桌面上,脸上带着兴奋:“姑娘,你看看,这金钗可真好看!恐怕值不少钱吧?!”
这一个金钗,恐怕就比得上怜奴一年的例钱了。
“金钗太招摇了,平时也用不上,你帮我到衣柜里。其他的便收到妆奁里。”
玉蕊点点头,连忙去了。
……
因为这一出事,怜奴手受伤,得了两日休假。
待第三日,才去院中上职。
这一去,才知道云扇被发卖了出去,听闻是与自己有关。
怜奴听了便去找王嬷嬷,想询问清楚,“嬷嬷,他们说云扇被发卖是因为我?”
怜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许委屈。
云扇是松风院的老人,有些不知情况的奴仆只觉得是怜奴挤走了云扇,一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王嬷嬷拉过怜奴的手:“我看看,伤好了吗?”
“小伤而已,结痂了就不怎么痛了。”如今手心的红肿已经消退,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王嬷嬷这才道:“云扇这事儿还没完,先委屈你两日,等全部清理完毕了之后,你放心好了。”
过了几日怜奴才知道,不光是松风院,整个王府里的奴仆都被起底了,竟然还因为这事儿抓了两个奸细。
这几日裴先借着怜奴事情的由头,在府中施展雷霆手段,忙得不可开交。
等终于空闲了,他坐在书房的桌案抬头,便看见怜奴正站在书房窗外,与身侧的小厮说着什么。
她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甜美和善,身边的小厮闹了一个大红脸。
“怜奴。”他朗声喊了一句,声音透着清冷。
怜奴愣了一下,连忙回头看来,正透过窗棂看向世子。
裴先冷冷道:“斟茶。”
怜奴匆忙和身侧之人道别,去茶室重新斟茶端了进去。
她规规矩矩将茶水放下,便准备行礼出去。
“侍墨。”裴先开口。
怜奴便把托盘放置在一旁,往砚台里放了几滴水,给世子磨墨。
她左手轻轻拉住右手的长袖,指尖握住墨条,轻轻打转。
裴先本来在看书,视线不自觉便绕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这些日子,他似乎还从来未关心过她的伤势,他抬眼看过去:“听闻你受伤,养好了没有?”
怜奴心中叹息一声,期期艾艾看过去:“爷,奴婢等您这句话,已经等了好几日了。”
这一下便倒在了美人榻之上。
怜奴几乎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
他!
他居然想在书房里……
“爷,不要……”还不等她说话,轻呼便已经被咬碎在了他的唇间。
而此时,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她万千青丝的上方,顺手取掉她手上的红缨发带,在她的手腕系紧:“既然伤了,今日就先别用了。”
……
怜奴在床上咬着被子,想不明白别人说不近女色的世子为何这般狂浪?
她昨日在事毕之后,几乎是晕睡过去。
好在今日醒来,身上还算清爽,大约是世子叫人帮她洗过了。
银丝兰花满绣的纱帐之外,裴先正在穿衣。
他听到帐中传来细碎的声响,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撩起帘子,便看见怜奴趴在被子上,咬着面前的布料,带着几分羞意看来。
“咬什么被子?”他笑了一下,伸手扯了一下锦被。
怜奴不敢与他对视,只觉得他光是在帐中就存在感满满,让她莫名想到昨夜那些荒唐的场景。
她居然和他在书房……
而且被他抱回寝殿之后,又再荒唐了一番。
昨日之事好像完全不影响面前之人,只见他神清气爽,本就俊秀的面庞似乎还英发几分。
然后心情颇好的裴先,根本不和她计较这些,大手摸了摸怜奴的头顶:“好生在家养着,我去两日便回。”
他交代了两句,俯下身子亲了怜奴一口,便出去了。
怜奴摸了摸柔嫩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触感。
她抬手将纱帘拉开,只看见身姿挺拔的背影,他今日穿了一身淡色的直身袍,腰间是淡绿纹的玉腰带,整个人在光影的交织下显得修长挺拔,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怜奴心脏微缩,泛起了不舍得的情绪。
不论怜奴是何般情绪,她都知道,自己不能说,也不能闹。
她不过是个通房罢了,和一只招人喜欢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在贵人的心中,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世子走了之后,也没人进来叫怜奴,怜奴便知道应该是世子交代过了。
她浑身酸软,也懒得再挪动位置,索性躺下来当一日宠姬。
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临到了要去慈禅院的时辰,怜奴才起床。
还未进慈禅院平日里上课的屋子,怜奴便已经闻到了里面飘来的避子汤药的苦涩气息。
珠帘晃动,怜奴走了进去。
崔嬷嬷脸上带着笑,“趁热喝了吧。”
怜奴便走过去坐下,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崔嬷嬷递上一枚果脯,怜奴连含下。
崔嬷嬷便道:“听闻世子殿下又给你放了假?”
怜奴点点头,“手上的伤还没好,殿下他去参宴,不用人伺候,便让我休息。”
“王妃娘娘也去了,这几日府中没主子。”崔嬷嬷笑了笑:“我也想歇息两日,明日你也不必早起过来了。”
怜奴笑着应了。
崔嬷嬷从桌下拿了些餐食上来:“这是我媳妇儿送来的糕点,你拿回去吃吧。”
崔嬷嬷对怜奴的感情其实挺复杂的,本来她其实看不上这个以色侍人的小丫头。身为来教导她的嬷嬷,崔嬷嬷也对她有颇多挑剔,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之中,崔嬷嬷发现怜奴聪明本分,性格也讨巧喜人。
自上次护国寺之后,崔嬷嬷就更是喜欢她了。
怜奴回来,身为当事人她本来可以说崔嬷嬷去求签才导致身边无人的情况,但是她没说,只说了马奴的错,却没提崔嬷嬷去求签的事情。
翌日,天刚刚亮,玉蕊叫醒了怜奴。
玉蕊给怜奴选了一身素净洁白的竖领短衫,外套水田纹路的淡蓝色比甲,下身是稍微深一些的靛蓝色水波纹裙。
怜奴首饰不多,便随意选了一只银钗戴上,便坐上了马车。
崔嬷嬷已经上了车,见她来了连忙让位,“快坐下。”
怜奴弯着腰走过去坐好,马车便动了起来。
怜奴轻撩开车帘,往外看。
“别看了。”崔嬷嬷拉住她的手,“外面有侍卫,都是些外男,规矩些才好。”
怜奴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但是又没话反驳。
她已经许久没出来过了,心中对京中的面貌很是好奇。
“有多少侍卫啊?”
“还能有多少?最多两个。”崔嬷嬷笑道:“若是王妃出行,马车恐怕比我们如今坐的这个四个还大。”
怜奴点点头,这倒是,听闻每次世子爷出去有什么事,也是带不少人呢。
马车在石板路上跑着,马蹄声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到了护国寺,崔嬷嬷便带着怜奴一同进去诵经祈福。
怜奴跪坐在棉质的蒲团上,看着面前的菩萨,心中却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她窝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嘴巴里跟着周围和声的诵经声张张合合,实际上声音都没发出来。
诵经完毕,已经是晌午。
护国寺有寮房供给这些富贵女眷们歇息,怜奴托福也得了一间歇息。
中午歇息了一炷香的时间,下午是师父讲经,崔嬷嬷又带着怜奴去参加。
怜奴对佛经不感兴趣,上午在念经声中都差点打瞌睡,下午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崔嬷嬷庆幸是自己跟着来了,若是让王妃院里的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讲经会之后,便有许多香客去求签问道,崔嬷嬷很心动,便让怜奴先上马车等着自己。
怜奴戴上帏帽,先行上了车。
刚刚上去,车子便开始动了起来,怜奴在车内有些疑惑,打开车帘喊了一句:“师傅,崔嬷嬷还没来呢!”
车夫正甩着鞭子,回头朝着怜奴道:“姑娘,这儿人多车多,一会儿不好出去,我先将马儿赶到前面去,一会儿自然有侍卫带着崔嬷嬷过来。”
怜奴左右看了看,确实许多马车聚集在护国寺门外的平坦坝子中。
谁知马车越来越快,隐隐有不会停下来的架势。
怜奴心生警惕,悄无声息的撩开帘子,看见车夫狠狠甩了马屁股一鞭,完全不似要停下来的样子。
怜奴眼见护国寺的建筑在身后远去,伸出脚,一脚把车夫给踢了下去。
罢了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缰绳,一边狂喊:“救命!救命!”
本来护国寺旁此时人就多,许多人侧目过来。
拉车的马儿被滚下来的车夫惊了,四脚踢了上去,于是跑得更快了,一时之间怜奴有些控制不住。
手紧紧的握住缰绳,怜奴心跳如鼓。
忽然有一男子飞身而来,握住怜奴的手,“别怕!”
话音刚落,他握住缰绳大力拉动,口中发出长而舒缓的口令:“吁!”
经过一番与马匹的较量,车速总算是慢了下来。
这番惊险过去,怜奴身上香汗淋漓,侧头看向身侧之人,眼神之中充满感激。
“多谢公子!”
说话之间,秋风浮动,鸟雀叽叽喳喳在林间叫着,如同奏乐。
帏帽轻纱被吹开,露出怜奴的姣好面庞来。
“是你。”呈章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怜奴也怔了一下,“呈公子……”
呈章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只觉得心像在云朵上,轻飘飘的:“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怜奴自觉有些逾越了,连忙垂下头,随着她的动作,帏帽的轻纱又落下闭合,如同关上的门一般。
呈章将马儿停下,看向因为被马踹了几脚在地上的马奴,他走过去,一脚踩在马奴的身体上:“怎么做事的?”
马奴此时看见呈章,也是怕的不行,浑身颤抖:“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给了银子。”
呈章这才发觉了不对,“来人!把这个马奴给我押住!”
“姑娘,你没事吧!”一道男声问。
怜奴回头看去,是前面打照面的侍卫,“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怜奴却觉得手软脚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但这里都是外男,没人能扶住她,她只得靠着一棵歪脖子树,自己休整。
呈章看着她这样,心中闪过心疼。
等意识到自己有了这样的情绪,有些慌乱。
那日胡林调戏怜奴,他也因为心疼怜奴才出口解围,等到晚上开席喝酒,胡林出口讨要怜奴。
那时他只知道怜奴是裴先身边的人,但万万没想到是通房。
在听到胡林出口讨厌怜奴的那一刹那,他甚至悔恨,或许自己应该先开口。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反应,再回过神来,胡林已经被裴先打了……
崔嬷嬷很快就过来了,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焦急,“姑娘,姑娘,没事儿吧?”
她扶住怜奴,随即看向周围的人。
看到呈章的眼神,她微微一愣,又扫射到他脚下之人。
马奴还在痛呼,如今被侍卫五花大绑,全然动弹不得。
“我没事。”怜奴握住崔嬷嬷的手,“那马奴一个人驾车,想把我掳走,多亏了呈公子。”
崔嬷嬷连忙上去道谢,又扶怜奴上了马车。
“姑娘别操心了,安心坐着,外面我来处理。”崔嬷嬷是个老道且细心聪明的人,她察觉呈章看怜奴的眼神不对,不敢让怜奴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过多久,崔嬷嬷便上了车来:“没事,姑娘。等回去禀报了世子爷处置。”
“好。”怜奴点点头。
余下的时间众人不敢耽误,火速回了府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裴先和王妃正在一起用膳。
王妃格外震怒,在佛门之地出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对她祈福的行为最大的不敬。
“先打二十大板,问清楚缘由。”裴先放下玉箸,用丝绸帕子擦了擦嘴角。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