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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结局+番外小说

莜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天刚刚亮,玉蕊叫醒了怜奴。玉蕊给怜奴选了一身素净洁白的竖领短衫,外套水田纹路的淡蓝色比甲,下身是稍微深一些的靛蓝色水波纹裙。怜奴首饰不多,便随意选了一只银钗戴上,便坐上了马车。崔嬷嬷已经上了车,见她来了连忙让位,“快坐下。”怜奴弯着腰走过去坐好,马车便动了起来。怜奴轻撩开车帘,往外看。“别看了。”崔嬷嬷拉住她的手,“外面有侍卫,都是些外男,规矩些才好。”怜奴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但是又没话反驳。她已经许久没出来过了,心中对京中的面貌很是好奇。“有多少侍卫啊?”“还能有多少?最多两个。”崔嬷嬷笑道:“若是王妃出行,马车恐怕比我们如今坐的这个四个还大。”怜奴点点头,这倒是,听闻每次世子爷出去有什么事,也是带不少人呢。马车在石板路上跑着...

主角:怜奴裴先   更新:2024-11-18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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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怜奴裴先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莜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天刚刚亮,玉蕊叫醒了怜奴。玉蕊给怜奴选了一身素净洁白的竖领短衫,外套水田纹路的淡蓝色比甲,下身是稍微深一些的靛蓝色水波纹裙。怜奴首饰不多,便随意选了一只银钗戴上,便坐上了马车。崔嬷嬷已经上了车,见她来了连忙让位,“快坐下。”怜奴弯着腰走过去坐好,马车便动了起来。怜奴轻撩开车帘,往外看。“别看了。”崔嬷嬷拉住她的手,“外面有侍卫,都是些外男,规矩些才好。”怜奴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但是又没话反驳。她已经许久没出来过了,心中对京中的面貌很是好奇。“有多少侍卫啊?”“还能有多少?最多两个。”崔嬷嬷笑道:“若是王妃出行,马车恐怕比我们如今坐的这个四个还大。”怜奴点点头,这倒是,听闻每次世子爷出去有什么事,也是带不少人呢。马车在石板路上跑着...

《冷戾世子强制爱:娇软通房逃不掉怜奴裴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翌日,天刚刚亮,玉蕊叫醒了怜奴。

玉蕊给怜奴选了一身素净洁白的竖领短衫,外套水田纹路的淡蓝色比甲,下身是稍微深一些的靛蓝色水波纹裙。

怜奴首饰不多,便随意选了一只银钗戴上,便坐上了马车。

崔嬷嬷已经上了车,见她来了连忙让位,“快坐下。”

怜奴弯着腰走过去坐好,马车便动了起来。

怜奴轻撩开车帘,往外看。

“别看了。”崔嬷嬷拉住她的手,“外面有侍卫,都是些外男,规矩些才好。”

怜奴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但是又没话反驳。

她已经许久没出来过了,心中对京中的面貌很是好奇。

“有多少侍卫啊?”

“还能有多少?最多两个。”崔嬷嬷笑道:“若是王妃出行,马车恐怕比我们如今坐的这个四个还大。”

怜奴点点头,这倒是,听闻每次世子爷出去有什么事,也是带不少人呢。

马车在石板路上跑着,马蹄声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到了护国寺,崔嬷嬷便带着怜奴一同进去诵经祈福。

怜奴跪坐在棉质的蒲团上,看着面前的菩萨,心中却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她窝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嘴巴里跟着周围和声的诵经声张张合合,实际上声音都没发出来。

诵经完毕,已经是晌午。

护国寺有寮房供给这些富贵女眷们歇息,怜奴托福也得了一间歇息。

中午歇息了一炷香的时间,下午是师父讲经,崔嬷嬷又带着怜奴去参加。

怜奴对佛经不感兴趣,上午在念经声中都差点打瞌睡,下午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崔嬷嬷庆幸是自己跟着来了,若是让王妃院里的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讲经会之后,便有许多香客去求签问道,崔嬷嬷很心动,便让怜奴先上马车等着自己。

怜奴戴上帏帽,先行上了车。

刚刚上去,车子便开始动了起来,怜奴在车内有些疑惑,打开车帘喊了一句:“师傅,崔嬷嬷还没来呢!”

车夫正甩着鞭子,回头朝着怜奴道:“姑娘,这儿人多车多,一会儿不好出去,我先将马儿赶到前面去,一会儿自然有侍卫带着崔嬷嬷过来。”

怜奴左右看了看,确实许多马车聚集在护国寺门外的平坦坝子中。

谁知马车越来越快,隐隐有不会停下来的架势。

怜奴心生警惕,悄无声息的撩开帘子,看见车夫狠狠甩了马屁股一鞭,完全不似要停下来的样子。

怜奴眼见护国寺的建筑在身后远去,伸出脚,一脚把车夫给踢了下去。

罢了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缰绳,一边狂喊:“救命!救命!”

本来护国寺旁此时人就多,许多人侧目过来。

拉车的马儿被滚下来的车夫惊了,四脚踢了上去,于是跑得更快了,一时之间怜奴有些控制不住。

手紧紧的握住缰绳,怜奴心跳如鼓。

忽然有一男子飞身而来,握住怜奴的手,“别怕!”

话音刚落,他握住缰绳大力拉动,口中发出长而舒缓的口令:“吁!”

经过一番与马匹的较量,车速总算是慢了下来。

这番惊险过去,怜奴身上香汗淋漓,侧头看向身侧之人,眼神之中充满感激。

“多谢公子!”

说话之间,秋风浮动,鸟雀叽叽喳喳在林间叫着,如同奏乐。

帏帽轻纱被吹开,露出怜奴的姣好面庞来。

“是你。”呈章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怜奴也怔了一下,“呈公子……”

呈章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只觉得心像在云朵上,轻飘飘的:“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怜奴自觉有些逾越了,连忙垂下头,随着她的动作,帏帽的轻纱又落下闭合,如同关上的门一般。

呈章将马儿停下,看向因为被马踹了几脚在地上的马奴,他走过去,一脚踩在马奴的身体上:“怎么做事的?”

马奴此时看见呈章,也是怕的不行,浑身颤抖:“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给了银子。”

呈章这才发觉了不对,“来人!把这个马奴给我押住!”

“姑娘,你没事吧!”一道男声问。

怜奴回头看去,是前面打照面的侍卫,“没事。”

虽然是这么说,怜奴却觉得手软脚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但这里都是外男,没人能扶住她,她只得靠着一棵歪脖子树,自己休整。

呈章看着她这样,心中闪过心疼。

等意识到自己有了这样的情绪,有些慌乱。

那日胡林调戏怜奴,他也因为心疼怜奴才出口解围,等到晚上开席喝酒,胡林出口讨要怜奴。

那时他只知道怜奴是裴先身边的人,但万万没想到是通房。

在听到胡林出口讨厌怜奴的那一刹那,他甚至悔恨,或许自己应该先开口。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反应,再回过神来,胡林已经被裴先打了……

崔嬷嬷很快就过来了,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焦急,“姑娘,姑娘,没事儿吧?”

她扶住怜奴,随即看向周围的人。

看到呈章的眼神,她微微一愣,又扫射到他脚下之人。

马奴还在痛呼,如今被侍卫五花大绑,全然动弹不得。

“我没事。”怜奴握住崔嬷嬷的手,“那马奴一个人驾车,想把我掳走,多亏了呈公子。”

崔嬷嬷连忙上去道谢,又扶怜奴上了马车。

“姑娘别操心了,安心坐着,外面我来处理。”崔嬷嬷是个老道且细心聪明的人,她察觉呈章看怜奴的眼神不对,不敢让怜奴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过多久,崔嬷嬷便上了车来:“没事,姑娘。等回去禀报了世子爷处置。”

“好。”怜奴点点头。

余下的时间众人不敢耽误,火速回了府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裴先和王妃正在一起用膳。

王妃格外震怒,在佛门之地出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对她祈福的行为最大的不敬。

“先打二十大板,问清楚缘由。”裴先放下玉箸,用丝绸帕子擦了擦嘴角。


怜奴悠然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天刚蒙蒙亮。

如今正值夏秋交接的季节,天亮得格外早。卧房的窗户大开着,镶了金丝边的纱帘垂坠着,被风一吹便卷起来,带着丝丝凉意进到卧室之中。

怜奴一动,揽住她的人就猛然收紧了手臂。

“爷……”怜奴低低喊了一声,她的声音娇俏,像只黄鹂鸟一般的好听,此时带着一些残余的困倦,格外的轻柔好听。

怜奴浓密的眼睫眨了眨,看向在玉枕之上的人。

他微微侧着头,轮廓流畅,很是俊美。乌发散落在一旁,看着别样暧昧。

“几时了?”裴先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问话的的时候低沉。

“世子爷今天休沐,还早呢。”怜奴任他揽着,轻轻说道。

“差点忘了。”裴先转头看她,伸手剥开她脸上的碎发。

怜奴捉住他的手,用形状好看的双唇去触碰,猫儿一样的撒娇让人心疼。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面前俊美男人的冷峭的眉眼一下变得深邃起来。

裴先注视着她红嫩的嘴唇,有些心猿意马。

“大早上的,便招人疼?”裴先嘴边噙着笑,看向自己身侧的小通房。

怜奴便放开他的手,伸手握住,但是扬起来:“世子爷的手怪好看的,不像奴婢。”

怜奴伸出自己的手来,就放在裴仙修长如玉的手掌旁边。

在微弱的晨光之中,她的手对比起来显得有些粗壮,手指之间的皮肤粗糙,带着些细茧,一看就是干活的人。

裴先原本的心思被打散,伸手裹住那只带了细茧的小手,温声问:“现在做的是什么差事?”

怜奴垂着眼睫,轻轻道:“王妃娘娘说奴婢虽然是通房,但还是丫鬟,所以还是在干以前的差事。”

裴先蹙眉。

怜奴干什么差事,实际上他从来没注意过,不过她如今都是自己身边人了,自己也算满意,那便不能再让她去干粗活了。

这手和那些干粗使的婆子有什么区别,让人扫兴!

裴先便道:“以后你来我房里伺候,轻松些,好好养着你这手。”

他房里如今有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四个小厮,都是伺候他日常起居的,算是他最亲近的奴仆。

这些奴仆基本上都是自小跟着他的,断然没有一个像怜奴这般中途插进来的。

裴先摩挲着怜奴的手,看向她低垂顺眉的脸庞。

在晨光之中,怜奴如凝脂般的皮肤如同晕染了一层自然的光泽,如同精贵高雅的白玉。

她听到裴先说的话,惊喜的抬头,琉璃一般的瞳眸中闪出光泽,倒映着裴先的身影。

看着面前自己爱怜的奴婢,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这般神采飞扬,高兴不已,裴先自己心中也很满足。

小巧的下巴被面前的男人捏住,拇指轻划过怜奴的嘴唇,“该怎么谢爷?”

“爷想要奴做什么?”怜奴幽幽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问。

他们两人在这一方小小的床铺之间,靠的极近,说话之间的温热气息喷洒在男人裸露的上半身肌肤之上。

裴先笑了一下,膝盖顶进怜奴的双腿间:“任凭爷处置?”

“任凭爷处置。”

……

怜奴再醒来的时候,床上仅剩她一人。

屋内静悄悄的,院子里有奴仆用细竹枝扫帚扫地的声音,刮擦着青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奴仆们都敢这么大声的扫洒,定然已经是时间不早了。

怜奴连忙穿戴好衣裳,推开了房门。

“哟,怜姑娘,你可算起来了?主子可都出门去了。”说话的是裴先房里的贴身丫鬟,云扇。

怜奴刚刚才醒,脑子有些发木,一时没说话。

云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里看着怜奴这般模样更是厌恶!

明明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通房,却敢贪欢缠着世子爷一晚上,还睡到这个时辰才起?!

怜奴如今不过还是个二等丫鬟,在府中的地位还没她高呢!凭什么能这么拿乔,这么偷懒?!

“还不快回出去?这是世子爷的院子,不是你平日里能来的地方!”云扇忍不住皱鼻子道。

“云扇!”呵斥声传来,云扇打了个哆嗦,连忙回头看去:“王嬷嬷。”

来人是世子爷院里的管事,王嬷嬷。

早上裴先走之前,特意与她说了怜奴调职的事情,她听到动静便连忙放了手中的东西过来,正巧看见云扇在冷嘲热讽。

“怜奴,世子爷说了,以后你就来院子里当值。赶紧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早些过来。”王嬷嬷对着怜奴道。

“是,嬷嬷,我这就去。”怜奴低着头小声道,几步走了。

云扇就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脸上如同被扇了一般泛着红,“王嬷嬷,她真的要来院子里?!”

王嬷嬷冷眼看她:“云扇,你和她都是伺候爷的,别想着窝里横!”

“我是因为看不惯她轻慢了爷,才忍不住说她两句。哪有爷起来了,奴婢还在睡的。”云扇愤愤不平道。

“那也是爷愿意宠,哪儿轮得到你来评价?”王嬷嬷冷冷道。

看着王嬷嬷离去的背影,云扇心里发闷。

明明这个通房的位置应该是她的!

先前王妃明明都暗示过她了,本来是要抬她给世子爷当通房的,不知道怎么的,阴差阳错就被怜奴那个贱婢给抢了位置!

如今世子爷正在兴头上,王妃也不愿再多给爷再添人。

云扇觉得怜奴抢了自己应得的宠爱,自然是看怜奴哪里都不顺眼!

明明她才是自小伺候爷的人,明明她比怜奴要了解爷多了……

若是她当了通房,定然不会如同怜奴这般痴缠世子爷,也不会这般不懂规矩的偷懒拿乔。

云扇越想越觉得怜奴一点也不称职!

明明只是个通房罢了,为何能独享世子爷如此的宠爱?

云扇捏着手中的布巾,看向远处袅袅升起禅香的佛堂……

那里是府中王妃平日里去得最多的地方。

若是王妃知道怜奴在世子爷房中是这般作态,定然不会不管不顾的。

怜奴才在世子的松风院安置好没多久,云扇便带着笑来找她。

“怜奴,王妃有请。”


王妃闭上眼睛,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此人耽误母妃祈福,又想掳走我房中之人,难保不是什么奸细,便交给我来处理就好。”裴先看向王妃,淡淡说了一句。

王妃点点头,“你那通房受惊了,今日又替我做了事。王嬷嬷,替我选些钗环,给她送去。”

王嬷嬷低声称了“是”,便下去安排了。

王妃余光看着裴先的反应,见他脸上无波无澜,心中稍安。

看来这个通房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

她便继续道:“你父王来信,说是今年能让我们全家团聚过一个年。”

听到这话,裴先的眸光转了过来,“我能回去?”

王妃点点头,“大约是。”

如今成王在边疆权握重兵,在朝中的话语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就算是皇帝也得忌惮三分。

成王今年四十五岁大寿准备大办,想要儿子回封地参加寿宴,一番恳切的奏折已经呈书上了京,若是皇帝不同意,便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再说就算是不同意,成王也会运作一番,让皇帝不得不同意。

裴先点点头。

王妃心里其实还有其他打算,如今已经秋天,到春节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她赶路回去起码也要半个月,回去便准备操持裴先的婚事,在他回来的时候,选定好人选,准备好各项婚事的事宜。

等他回去过年,将人订下来,直接在成州将婚事办了,不给皇帝赐婚安排人到成王府的机会。

本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言,只要皇帝没有赐下婚,父母做主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事儿成王妃不准备给裴先说。

王妃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回家,又能成家了,一时之间泪眼闪烁:“你父王,也很想你。”

……

马奴一回府便被押了下去,崔嬷嬷亲自将怜奴送回了松风院,还细心问了她几句。

“那马奴可有和你说什么话?”

怜奴坐在凳子上,看向崔嬷嬷:“他说为了方便让车先走,才先行的。”

崔嬷嬷本来想说她真是一点也不注意,但是看她神色疲乏,面色苍白,话又咽了下去。

毕竟崔嬷嬷内心也理亏,若不是当时她要去求签,怜奴也不会一个人出寺,要是怜奴反过来说她,反而不美了。

玉蕊走上来,给怜奴添茶,结果怜奴连茶杯都端不起来,摊手一看,手上全是伤。

“那马儿力气太大,当时又受了惊,我拉缰绳拉得太用力。”怜奴叹了口气,她这手本来就不怎么好看,如今才养回来一点,现在又全废了。

崔嬷嬷看她的手掌,也是吃了一惊。

虽说怜奴的手上有细茧,但她皮肤白如雪,看上去也比普通丫鬟细嫩,如今手掌中间全是红肿的伤痕,有些皮肉还翻了起来,中间夹杂着细碎的草绳沫子。

“哎呀,怎么这么严重?!”崔嬷嬷连忙让玉蕊取清水来先把里面的草绳沫子给冲干净。

“我回去一趟,给你取些药来。”

玉蕊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认真给怜奴清洗手上的伤。

“姑娘,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玉蕊关心问道。

怜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没事,就这点。”

没一会儿崔嬷嬷便来了,让玉蕊给怜奴上了伤药她便赶着和王妃娘娘汇报情况去了。

正好此时王妃院里的王嬷嬷来了。

“怜奴姑娘今日受苦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王妃体恤姑娘,赐下金钗一对,玉簪一支,珊瑚银花耳环一对。”

“多谢娘娘。”怜奴上前,摊手要接。

玉蕊连忙从身侧过来:“王嬷嬷,姑娘手受伤了,给我吧。”

王嬷嬷本来送东西过来也是为了打探消息的,便又多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

王妃院子里的人走之后,玉蕊将赏赐摆在桌面上,脸上带着兴奋:“姑娘,你看看,这金钗可真好看!恐怕值不少钱吧?!”

这一个金钗,恐怕就比得上怜奴一年的例钱了。

“金钗太招摇了,平时也用不上,你帮我到衣柜里。其他的便收到妆奁里。”

玉蕊点点头,连忙去了。

……

因为这一出事,怜奴手受伤,得了两日休假。

待第三日,才去院中上职。

这一去,才知道云扇被发卖了出去,听闻是与自己有关。

怜奴听了便去找王嬷嬷,想询问清楚,“嬷嬷,他们说云扇被发卖是因为我?”

怜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许委屈。

云扇是松风院的老人,有些不知情况的奴仆只觉得是怜奴挤走了云扇,一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王嬷嬷拉过怜奴的手:“我看看,伤好了吗?”

“小伤而已,结痂了就不怎么痛了。”如今手心的红肿已经消退,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王嬷嬷这才道:“云扇这事儿还没完,先委屈你两日,等全部清理完毕了之后,你放心好了。”

过了几日怜奴才知道,不光是松风院,整个王府里的奴仆都被起底了,竟然还因为这事儿抓了两个奸细。

这几日裴先借着怜奴事情的由头,在府中施展雷霆手段,忙得不可开交。

等终于空闲了,他坐在书房的桌案抬头,便看见怜奴正站在书房窗外,与身侧的小厮说着什么。

她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甜美和善,身边的小厮闹了一个大红脸。

“怜奴。”他朗声喊了一句,声音透着清冷。

怜奴愣了一下,连忙回头看来,正透过窗棂看向世子。

裴先冷冷道:“斟茶。”

怜奴匆忙和身侧之人道别,去茶室重新斟茶端了进去。

她规规矩矩将茶水放下,便准备行礼出去。

“侍墨。”裴先开口。

怜奴便把托盘放置在一旁,往砚台里放了几滴水,给世子磨墨。

她左手轻轻拉住右手的长袖,指尖握住墨条,轻轻打转。

裴先本来在看书,视线不自觉便绕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这些日子,他似乎还从来未关心过她的伤势,他抬眼看过去:“听闻你受伤,养好了没有?”

怜奴心中叹息一声,期期艾艾看过去:“爷,奴婢等您这句话,已经等了好几日了。”


裴先今日饮了不少酒,那酒的后劲大,歇息了会儿反倒有些困顿。

怜奴扶他上了卧床,给他盖上薄被。

走之前,裴先却拉着她不放,“去洗漱了回来。”

怜奴心想,男人啊,怎么这时候都还不忘了那事儿?

她洗漱了一番,便又回来。

王嬷嬷知道她要留下,还特意准备了寝衣。

这寝衣的质量极好,是怜奴从来没穿过的料子,摸上去滑溜溜的,很凉快。

怜奴猜想应该是自己要和世子同榻,免得那些粗布碍了世子的眼。

怜奴笑着谢过,进去里间换上。

裴先假寐了一会儿,醒来便看见朦胧的灯光之下,怜奴正在换衣。

她皮肤白洁如同凝脂一般,似乎听到了他的动响,裸着光洁的肩头侧头看向他。

娇俏的半边脸在阴影与灯光之间显得惊人的立体,又带着一股温婉恬静的气息。

“爷醒了?”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利落地穿上寝衣,将带子系上,走到床前来。

裴先看了看天色,“天黑了?”

“还没,只是落了纱帘,瞧着有些黑。”怜奴走过来,手臂半置他身边,给他垫了个软枕。

裴先的眸中尚存了些懒怠,伸手拉住她落在枕边的青丝。

“手怎么这么烫?”他问。

怜奴便用那潋滟的双眸看他:“烫?”

她自己一点没感觉。

裴先拉过她卧在床上的那只手,把玩在手心,蹙眉问:“没人送冰来?”

怜奴吃了一惊,这里伺候的人只有她,这事儿说来也算她伺候不周。

她以前只知道府里的贵人夏日里都用得上冰,但是自己平日里干的是粗使活儿,哪儿有机会瞧见,所以完全对此事没什么概念。

“奴婢这就去让人送冰来。”怜奴抽出手,连忙绕过屏风,喊了一声。

她身穿的是寝衣,外面除了丫鬟婆子还有几个小厮,她自然不好直接出去。

隔了好一会儿,云扇才推开房门:“什么事?”

“爷让送冰来。”

云扇看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心中暗骂了一声狐媚子。

“这就去喊。”

世子爷的吩咐,谁也不敢怠慢。

冰鉴送来,再加上夜色渐深,天气变得凉爽起来。

怜奴躺在裴先的怀里,感叹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也怪不得云扇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

如今这日子真是曾经她想都想不到的舒适。

裴先的大手放在怜奴的腰间,略微收紧,这般香软在怀,裴先觉得神思放松,异常舒适。

怜奴察觉他呼吸缓慢放沉,才发现他睡着了。

还真是错怪他了。

原来只是想抱着她睡觉。

怜奴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谁知这么一动,裴先却醒了。

他暗沉的眸子看向怜奴,怜奴可怜兮兮道:“奴婢就是想换个位置……”

话还未说完,便被裴先的唇吞了下去。

他的手掌收紧,两人的身子紧密的靠在一起,便是一吻之后也出了一身的汗。

怜奴推了推他:“爷,好热。”

“嗯。”裴先伸手拉开她的小衣:“脱了就凉快了。”

……

翌日一早,怜奴早早就醒了。

不过上次她动了之后裴先就醒了,这次她不敢乱动,便窝在他的怀中。

寅时就得赶去上朝,如今窗外静悄悄的,偶尔有提着灯笼的奴婢走过。

很快屋外就传来了的梆子声,裴先也醒了。

他将下巴垫在怜奴的脑袋上,哑声询问:“几时了?”

“刚刚寅时。”

裴先便道:“伺候着吧。”

可是怜奴才来,不知道什么流程,但她不是闷不发声的,便在裴先收回腰间大手的瞬间抱住他:“爷,奴婢没在院里伺候过,不知道怎么做,我去请姐姐们来好吗?”

裴先低头看她,四目相对,他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穿上衣服去。”

怜奴笑着道:“好。”

怜奴叫了人,也不敢随便出去,便坐在旁边看丫鬟和小厮们伺候裴先穿衣洗脸。

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便是站着坐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便可。

真是神仙日子,怪不得人人都想当贵人。

只可惜怜奴的户籍早就在继父把她卖给青楼的时候就变成的贱籍,这辈子就算是跟了世子,也最多当个贱妾。

有没有人从贱籍转过良籍?

怜奴心中突然闪过这个疑问。一联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心脏就砰砰直跳起来。

这事儿不能问世子,得寻个其他人问问才是。

……

怜奴提灯送走了裴先,便回自己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等天蒙蒙亮,她去下人厨房那边拿了个包子便去了慈禅院。

崔嬷嬷衣冠整洁的等在了侧院。

慈禅院如今静悄悄的,除了扫洗干粗活的奴婢便没有人。

怜奴先给崔嬷嬷行了一礼。

崔嬷嬷声音沉沉,“别动。”

她让怜奴保持姿态,一一进行矫正。

随着时间的推移,怜奴只觉得浑身肌肉散发着酸痛,但是崔嬷嬷却丝毫不放过她。

等行礼学完,崔嬷嬷让她在蒲团上坐下,“你可知道为何王妃娘娘派我来教导你?”

“王妃娘娘仁心,希望奴婢和崔姑姑学好规矩,不丢爷的面子。”

崔嬷嬷扫过她娇俏的面庞,“有几分道理。”

“如今世子后院无人,你逍遥自在。但不久之后,世子爷便会选妃。”

听到这个消息,怜奴心跳漏了一拍。

怜奴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眼像被石头堵住一般。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吗?为何自己心中还会这般难受。

崔嬷嬷继续说道:“世子爷的妻子,自然是京中的豪门贵女,与你更是云泥之别。”

“不过你是王妃娘娘选的通房,一举一动都有关府中的颜面,王妃娘娘的颜面,世子的颜面,可明白?”

怜奴隐下心中的郁结,僵涩着喉咙,低低说了一句:“明白。”

“虽然规矩难学,但也是为了你好。伺候好主子,才能在后院有个一席之地,到时候若是主母生了嫡子,说不定你也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便无忧无虑了。”

“若是主母容不下你,将你赶出府发卖,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你切记自己的身份,万万不可与主母拈酸吃醋,更不能违背主母,与主母对立,可明白?”

“明白。”


进了王府之后,养伤便养了快半个月。

怜奴其实不知道那些奴婢对她的恶意从哪里来,但是那时她真的过得无比艰难,甚至比被继父卖进窑子里了还要痛苦。

“你说得对。”怜奴若有所思。

……

琴鹤说的事情,确实让怜奴放在心上。

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最主要是主子的态度。

怜奴其实拿不清世子会不会在乎,但是她知道这事儿若是闹得难看,王妃娘娘必然会介意的。

怜奴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个好招。

现在去幽州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拒绝如今是不好说出口的。

怜奴顶着一张疲惫的脸去见崔嬷嬷,很是没有精神。

“这是怎么了?”崔嬷嬷还以为怜奴与世子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昨日伺候晚了?”

但是玉蕊这边也没说怜奴侍寝的消息,崔嬷嬷一时有些摸不准。

“不是。”怜奴想了许久,才道:“嬷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我有一个朋友……”怜奴吞吐半天,踟蹰着说道:“她才嫁了人。”

“然后呢?”

“但是她有些过往的事情,不太愿意让夫家的人知晓。”

“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想让夫家知道呢?这事儿如果被夫家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崔嬷嬷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怜奴的神色。

怜奴踌躇了许久,才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也说不清楚。”

崔嬷嬷脸色稍松,“所以这个事情,并不算特别严重的事情吧?”

怜奴点点头:“我这个朋友,出身不好,曾经被多嘴之人传过不少流言蜚语。”

崔嬷嬷听了,思索了半刻:“夫妻本是同林鸟,你这位朋友有没有想过,把这些事情都与夫君坦白呢?”

怜奴惊了一刻,却突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既然是流言蜚语,不如让你朋友先给她夫君说清楚,以后夫君听到那些话,自然心中也知道是假的。夫妻两人不要存了什么隔阂才好,若是旁人先说了再与丈夫解释,就算是说通了,丈夫心中也存了结。”

怜奴纠结了大半天的事情,被崔嬷嬷几句话说得豁然开朗,笑起来:“知道了,嬷嬷说得对。”

崔嬷嬷听她愿意这么说,心中已经有了估量。

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什么个大事儿。

裴先这两日休沐,伏久特意理了出行的清单折子给他过目。

他端坐在正房的椅子上,脸色冷淡高贵,下颚收紧,带着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概。

裴先大致看了一下:“一共大约多少人?”

“两百人左右。”这些人只是下人,不包含两个主子。

裴先点点头:“虽少了些,不过也还行。我猜到时皇帝必然还会派人来,好来彰显龙威。”

说着这里,裴先嘲讽一笑,“恐怕还会打着保障安全的名义,派人来一路随行,去幽州探查我们成王府如今的情况。”

“那我们可需要准备准备?”

“不用准备。”裴先摇头,“父王恐怕早已经想到这些,肯定布下了万全之策。”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响,怜奴娇细的声音传来。

她正与院中的嬷嬷说着什么,声音虽小却极有穿透力。

“把她叫进来。”

伏久没太听懂:“什么?”

裴先眸光一转,看向伏久:“怜奴,让她进来。”

伏久连忙应下,低垂着眉眼下去了。

不是,怜奴来了吗?伏久心里犯嘀咕。

谁知一出了房门,便看见怜奴娇笑站在廊下,与王嬷嬷说笑着。

还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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