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妙秦戾的女频言情小说《读心?作精娘娘带着乌鸦嘴杀疯了祁妙秦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只小蝉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祁妙杀人的眼神下,暴君秦戾,开怀大笑。祁妙入宫,主打一个惊天动地。秦戾这个暴君是真会玩,她只是他临时抢来的臣妻,连正式册封的仪式都没有,却在入宫的当晚,把所有后妃都叫了过来。此时,祁妙还在包扎伤口。她一天没吃东西了,秉着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糕点,连问都没问,就往嘴里塞。原本,那么多人盯着,她吃的还算斯文,忽地,眼尾扫到暴君饶有兴致的目光,吃糕点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她开始狼吞虎咽。“我就不信了,这么粗鲁,暴君他还能喜欢!”系统看着她恨不得嚼都不嚼的样子,无奈道,【你别噎着。】祁妙信誓旦旦,“放心,以我二十年的吃饭经验,我怎么可能……”与系统的对话还没说完,秦戾突然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径直...
《读心?作精娘娘带着乌鸦嘴杀疯了祁妙秦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在祁妙杀人的眼神下,暴君秦戾,开怀大笑。
祁妙入宫,主打一个惊天动地。
秦戾这个暴君是真会玩,她只是他临时抢来的臣妻,连正式册封的仪式都没有,却在入宫的当晚,把所有后妃都叫了过来。
此时,祁妙还在包扎伤口。
她一天没吃东西了,秉着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糕点,连问都没问,就往嘴里塞。
原本,那么多人盯着,她吃的还算斯文,忽地,眼尾扫到暴君饶有兴致的目光,吃糕点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她开始狼吞虎咽。
“我就不信了,这么粗鲁,暴君他还能喜欢!”
系统看着她恨不得嚼都不嚼的样子,无奈道,【你别噎着。】
祁妙信誓旦旦,“放心,以我二十年的吃饭经验,我怎么可能……”
与系统的对话还没说完,秦戾突然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径直来到祁妙面前,接着,弯下了腰。
他的腰弯的突然,祁妙还没被吓到,太医倒是被吓得一抖,他一抖,包扎祁妙的动作也大了一下。
那一下,正好扯到祁妙的伤口,于是,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某人,当场噎住。
“水……”
祁妙都顾不得还没包扎好的伤口,端起桌上的水,都来不及倒杯子里,直接往嘴里灌。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秦戾并没有看太医,而是端起桌上的糕点,连盘带点心,全都被他抄走,等祁妙喝完水,再抬头,桌上已是空空如也。
祁妙的肚子也才一分饱,她看着暴君手里的糕点,缓缓道,“陛、陛下,也吃?”
秦戾,“不吃,朕抱着玩。”
祁妙:……
暴君像是找到了乐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妙,方才水喝的太急,这会儿小猫儿唇边还残留着几滴水珠,红润的唇瓣上,水珠一路往下滑,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却在小猫儿呆萌不敢置信地目光下,显得诱人而不自知。
莫名地,秦戾觉得自己也有些渴。
他向来随心所欲,也不管这水壶被人喝过,拎起来就往嘴里倒。
这一幕,落在祁妙眼中,就是狗皇帝抢完她的食物,又抢了她的水壶!
他、是、故、意、的!
祁妙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这暴君会将她如何,她做了个非常疯狂的举动。
她,抓起他的衣袖,给自己擦嘴!
来啊,互相伤害啊,有种当场砍了她!
她的大胆举动,不止吓坏了在场所有人,连系统那不存在的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的祖宗,你在干什么!】
【你就不怕他把你拖出去,当场砍了吗?!】
祁妙愤愤地擦完嘴,也不管周围人的死活,只道:“怕什么,他把我拖出去时,我大喊一声,我父亲会替我报仇的,这句话一出,别说九族了,连路边的狗都不会放过。”
系统目瞪口呆,又觉得有点道理。
祁妙擦完嘴,就大胆地抬起了头。
前方,暴君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阴晴不定,似乎也被她的动作惊到了。
祁妙一看,顿觉舒心,“陛、陛下,您的衣服,棒!”说着,怕他听不懂,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系统从惊讶,到惊恐,再到如今,短短一天内,它躺平了。
作死作到这个程度,还做什么任务啊。
索性洗洗睡吧,迎接下一任宿主!
寝宫内,祁妙的那声‘棒’余音缭绕,便是过了许久,偌大的殿内也无任何声响。
所有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太医恨不得撬开地砖,把脑袋都埋进去,只有祁妙,眨着那双清澈又作死的双眸,期待地看向秦戾。
秦戾盯着她,忽地,笑了起来。
他舔了舔牙尖,似乎并不生气她拿自己的衣袖当抹嘴地,反而拿起桌上的药,开始替她上药。
一开始,祁妙也挺纳闷的。
——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愿意给我上药?
——左右是要砍头的,浪费药干嘛。
心声刚落,秦戾包扎的手,猛地一用力。
这力度,疼的祁妙眼里都起雾了,就连额间都濡湿了,她都怀疑,秦戾不是在给她包扎,他是要折断她的手!
后妃们过来时,就见满屋宫侍全都跪在地上,就连太医也是。
她们先是一愣,等发现陛下正在给人包扎时,不少人都嫉妒的快发狂了!
后妃们整天都在后宫,并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秦戾虽是暴君,但前朝后宫都在他的掌控中,除非他刻意让人走漏消息,否则无人知晓他想做什么。
“都站那做什么。”秦戾漫不经心低开口,从头到尾,连眼神都没给她们一个,“还不过来拜见喵妃。”
他喊喵妃时,祁妙恨不得脚趾扣地。
谁家正经后妃,给这么一个封号。
“是,陛下。”
后妃们礼仪得体,微微欠身请安时,那精美的华服,曼妙的身姿,漂亮的脸蛋,每个都是如画美人,且类型繁多。
祁妙被这么多美人砸的晕头转向,这时,其中一个上前了一小步。
“喵姐姐好,嫔妾杀美人,拜见姐姐。”
祁妙浮起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你、你等会。”她不敢置信地侧过脸,看向秦戾,“杀?”
你认真的?
给这么一个美人,取这样一个封号?
秦戾低着头继续给她包扎,“哦,杀美人啊,她当时选秀时,朕觉得她杀鸡杀得最好。”
祁妙:???
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啊,怎么不给她取个鸡美人呢!
杀美人刚拜见结束,接着又一位女子走了上前。
她步伐摇曳,欠身时,优雅迷人。
“喵妃姐姐好,嫔妾鸡常在。”
祁妙:……………
再往后,祁妙已经面容僵硬,目空一切了。
后宫嫔妃们的自我介绍结束后,她甚至觉得喵妃还挺好听的,至少……小猫猫很可爱。
然而,秦戾却在这个时候,再次放大招。
“有看上的吗?”
祁妙的脑袋,再次缓缓飘上一个大问号。
秦戾,“喜欢谁,朕让她做你的贴身丫鬟。”
祁妙:????
你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那可是你的后妃!
哦,她忘了,暴君不行,怪不得啊。
祁妙嫌宫女挖的太慢,手拿铁锹,已经亲自开挖了。
她脱下繁琐的宫装,换上轻便常服,很快就挖了个大坑。
祁婉已经吓傻了,她不敢相信,祁妙这个软柿子居然疯成这个样子。
“祁妙,你疯了!”
“这里可是皇宫,你这样,整个安远侯府都会完蛋的!”
这话一出,祁妙越挖越有劲,连脸上沾了泥土也浑不在意。
秦戾过来时,祁妙都在院子里挖了个小坑,她的双臂原本就有伤,动作一大,伤口就再次裂开。
她穿着月牙色常服,夏家常服轻薄,很快,鲜血就印在了衣裳上,刺目无比。
正值酷暑,炎热的阳光下,祁妙的额头已经晒出了一层细汗,脸色也开始发白,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圆眼,坚定中带着点疯狂的味道。
她并没有挖很深的坑,衣冠冢,只需要放一些物品即可,而祁妙,也只是撸下手腕上的玉镯,随后丢了进去。
玉镯丢入泥土中,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但满院的宫侍,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就连糕点娘娘也被这场面震的呆滞在原地。
倒是祁婉,短暂的惊恐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母亲当年被安远侯安置在外,接回去时,她已有十岁,这是已经记事的年纪,所以她很清楚祁妙的生母,压根就没什么遗物,她生母的遗物,早在她死的那一刻,全都被安远侯丢入了大火中,与她尸体一起烧了个干净!
“姐姐,莫要生气。”方才伪装出来的温柔乖巧,荡然无存,祁婉满脸恶意地看着她,“整个宫里都没有你母亲的遗物,就算是安远侯府,也没有。你这镯子,放了也没用。”
她敢如此,皆是看到了祁妙手臂上渗出来的点点血迹。
才入宫几天,满京城都说她盛宠,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若真如外面传言的一般,她又怎么会受伤?
退一万步,就算盛宠,在她做出这种疯狂举动后,她的荣华富贵也到头了。
祁妙却笑了,她的笑容并不及眼底,只翘起那红润的唇角,以及喉咙里溢出的那一缕嘲讽轻笑。
她歪着脑袋,像个坏姑娘,弯下腰靠近祁婉时,丝毫没有掩盖眼底的恶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的话说的极为缓慢,下一秒,谁也没料到,她居然会割下自己的一缕青丝。
“我的、头发,代替、我母亲。”
她将头发放入自己挖的坑里,与她疯狂的举动相比,她放头发的动作,倒是极为认真。
待一切就绪,她就捡起丢在一旁的铲子,将坑填好。
此时,木板还未送来,祁妙也无所谓,她丢开手中的铲子,随后拎起祁婉的胸襟,将她拽了过来。
从前的祁妙,唯唯诺诺,祁婉一时间都吓蒙了,等回神,已经被她拖拽着来到了所谓的衣冠冢面前。
祁妙,“跪。”
祁婉是瘫坐在地上,闻言,她瞪大了双眼,“祁妙,你疯了!我才不陪你一起疯,你放开我,我要告诉父亲,我要告诉我母亲!”
祁妙再一次笑了起来,轻慢冷淡的嗓音,明明烈日当头,却让祁婉毛骨悚然。
她说,“好啊。你去、告诉,我让他们,全都跪着。”
祁婉震住了。
她不敢置信,后知后觉地开始惊慌,“你不要命了。”
到她们这样的家世,一荣俱荣,便是她母亲,从前有多看不上祁妙,这次也特意叮嘱她,能维持表面和平最好,不能维持就想办法让自己成为后妃,但切记不可在宫中与她当众起争执。
史将军的死,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与他相比,反倒是暴君带着祁妙这位后妃,史无前例地一同参加早朝,更一同坐在龙椅上,令整个前朝后宫哗然不已。
若是从前,言官定是要狠狠参奏,甚至还要在大殿上撞几回柱子,可如今……言官满脸抓狂,陛下居然要他们这群言官,写东西歌颂他与喵妃。
天菩萨啊!
喵妃本就是皇室宗妇,是陛下强抢而来,如今豫亲王府虽不复存在,但这件事却是真实存在。
如今还要他们歌颂,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另一边。
祁妙虽然‘羡慕’史将军被满门抄斩,但那么一个人血淋淋地死在她面前,毫无感觉是不可能的,直到现在她闭上双眼,眼前闪过的,都是喷涌而出的鲜血,胃里也不舒服,脑袋也昏昏沉沉地。
祁妙走路都在飘,带血的宫装已被换了下来,期间她还在宫女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可越洗越晕。
“系统,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啊。”
系统,【你只是发烧了。】
祁妙,“发骚?”
系统:……
果真是病得不轻啊。
秦戾过来时,就听到祁妙音量拔高的那声发骚,他脚步一顿,竟开始好奇,小结巴是如何发骚的。
系统也是万万没想到,都烧成这样了,她还能浪!
祁妙将宫女都赶了出去,自己在浴桶内泡着,闻言,许是被烧糊涂了,她顶着一张绯红的小脸,竟兴奋道:“妙啊,我怎么没想到!”
系统,【没想到什么?】
祁妙,“暴君他不近女色,我如果勾引他,他肯定会生气吧?”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系统看着她那张被热气蒸的越发粉嫩的脸颊,沉默了。
祁妙蠢蠢欲动,只是她没干过这个事,“系统,怎么勾引?”
系统,【……我是正经系统,没学过这个。】
祁妙撇嘴,她从未做过这类事,唯一见过的,还是影视剧里那些非常做作地勾引。
她靠在浴桶里,忽地就瞥到了身边的白色帷幔。
“有了!”
她猛地从浴桶里爬起来,系统一急,【不是,有什么?你先跟我说清楚啊。】
祁妙没理,而是抓着眼前的白色帷幔往自己身上裹,她一遍裹一边转圈,很快,她就像新鲜出炉的木乃伊似的,也就一张娇嫩艳丽的小脸还露在外面。
系统一言难尽,【这是什么?】
祁妙,“变装啊,暴君肯定见惯了那些华丽的宫廷装,我要出其不意,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话音刚落,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祁妙眨了眨湿润的双眼,一看玄色身影,就知道暴君来了。
秦戾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颗小脑袋还露在外面的祁妙。
室内热气氤氲,本该暧昧的气氛,画面说不出的古怪,特别是祁妙一头黑发,还全都散在肩上。
饶是秦戾,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勾引。
“这是什么?”
祁妙一看来人,忍不住又转了一圈,将本就包裹严实的身体,裹的更严实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后遗症,便是头更晕了。
“章、章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秦戾眉峰微挑,这别具一格的勾引,倒还真让他来了一丝兴趣。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在勾引中对自己不利。
“变章鱼做什么。”
祁妙已经晕头转向,思维也开始发散,脑子里唯一记得的,便是惹怒暴君。
于是,她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道:“变、变成章鱼,旋、旋转转圈,我、我……”
娇娇软软地声音下,秦戾听得耳朵发痒,他甚至上前了一步,眯起双眸,死死地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祁妙,“抽、抽你!”
话音一出,满室寂静。
半响,秦戾裹着森冷的寒气,突然大笑了起来。
隔着房门,外面的宫侍们全都听到了陛下‘愉悦地’笑声,所有人将头压得低低地,内心却在感叹,喵妃牛逼!
“好啊,朕等着呢,喵妃想要如何抽朕?”
秦戾不怒反笑,让本就烧迷糊的祁妙,更费解了,“不、不气?”
秦戾,“朕为何要气?”
祁妙急了,她都要抽他了啊,作为君王,她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是死罪!
可偏偏,秦戾非但不气,还饶有兴趣,就像是在逗什么小东西玩。
祁妙气急,她垫起脚尖,还真想抽人,结果人没抽到,自己转晕了。
很快,白色帷幔中,掉出了一只全身粉嫩的小章鱼。
秦戾下意识接住,入手的软肉,如羊脂玉般细腻温热;满鼻幽香,是从未嗅到过的香味,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呼吸,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跳加快,就连喉结也下意识地滚了滚。
秦戾本该将人丢出去的,可下一秒,祁妙无意识地拿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之前的勾引,在秦戾面前就如笑话一般。
可如今无意识地反应,却让他全身紧绷。
***
祁妙再醒来,人已经在熟悉地寝宫,熟悉地地铺上了,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倒是旁边等候的宫女,见她醒来,立刻走了上前。
“娘娘,您醒啦?”
“您沐浴晕倒,吓死奴婢了。”
祁妙对之前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她隐约记得自己是要勾引暴君,让他生气。
“系统,结果呢?”
系统已经生无可恋,【什么结果?】
祁妙,“勾引的结果啊?”
这让系统怎么说,勾引的很成功,暴君最后都有几分落荒而逃了,到现在都没来找她。
不过最终,它只模棱两可的道了句,【你觉得呢?】
祁妙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还活着,说明失败了啊。
宫女,“娘娘,其他宫的娘娘听说您晕倒了,都特意带着礼物来见您,您要见吗?”
祁妙对秦戾的后宫兴趣一般,美人虽美,不过跟她没什么关系。
但系统却道,【秦戾的后宫,全是人才,你等会儿见到她们,别被人欺负了去。】
祁妙当即眼睛一亮,好看的美人只能当画欣赏,但会搞事的美人,那就不一样了啊!
豫亲王一把年纪,对着豫世子拳打脚踢,他越打越生气,最后像拖死狗似的,将豫世子拖到了祁妙面前。
“娘娘,老臣教子无方。”
“老臣这就让他以死谢罪!”
豫亲王不敢向秦戾请罪,陛下阴晴不定,残酷嗜血,此举定会满门抄斩,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祁妙身上。
这是陛下头一回主动纳妃,多少是有些分量的,若是祁妙求情,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豫亲王他们看的很清楚,祁妙一开始是打算对陛下动手的,虽莽撞,却能看出祁妙对豫世子,是有感情的!
死一个儿子,保全全家,豫亲王觉得这笔买卖,一点都不亏。
想到这,他眼中杀气腾腾,捡起地上的剑,招呼都不打,一剑刺了下去。
祁妙离得近,鲜血都溅到了他身上,就连那张白皙漂亮的小脸,也被溅到了几滴。
方才还凶巴巴的人儿,这会儿显然是有些慌了。
祁妙活到现在,别说杀人了,她连鱼都没杀过,这么大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还是被捅死的,血还溅在她脸上,没被吓疯,都是她胆子大了。
系统瞧她可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就这,你还要九族消消乐?】
祁妙呆在原地,像是被吓傻了一般,良久,她才狠狠地咽了咽口水,“那不一样,我又不直接看,真到那一刻,我肯定比他们所有人都死得快。”
死得快,就看不到血淋淋的画面。
她并不同情安远侯府的人,系统说过,原主母亲会死,就是安远侯宠妾灭妻;原主还有个哥哥,也是被他们害死的;就连原主变成结巴,也是他们所害,要不是看在她与豫世子有婚约,原主早就命丧黄泉了,不过即便如此,她的那些好妹妹,早已背着她,勾搭上了姐夫。
满府上下,没一个是无辜的。
祁妙呆滞在原地,豫亲王怕她觉得还不够,立刻跪在地上。
“娘娘,豫亲王府上下,您随意点一个,臣动手,让他们给您赔罪!”
此话一出,整个豫亲王府,哭声不断,之前对祁妙冷嘲热讽的丫鬟,吓得都跌在地上,裙子也尿湿了。
只有祁妙,整个人都是不可思议。
——活阎王点兵啊!
豫亲王见她不语,眼底一冷,自己命与别人命,自然是要保全自己的命。
于是,他大声开口,“豫亲王妃纵容逆子,教子无方,她死有余辜!”说完,拔出豫世子胸口的剑,对着王妃就准备捅过去。
场面乱成一团。
祁妙惊得连连后退,这一退,又退到了秦戾怀里。
后背碰到了某个坚硬的胸膛,把祁妙从震撼中拉了回来,她猛地回头,就见秦戾忽地勾起唇角。
之前,他都没把人推开,这小猫儿居然敢主动离开!
秦戾非常不爽。
不过现在,小猫儿主动回来,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勉强原谅她的,何况她的心声太有意思了。
活阎王?
豫亲王也配做活阎王?
活阎王这个称呼,只能是他。
“把豫亲王拿下。”
相比豫亲王的大吵大闹,秦戾的命令就不一样了,散漫又随意,好像整个豫亲王府都不值一提。
“喵妃,你护驾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秦戾没急着治罪,反而勾着唇问祁妙。
这一问,把祁妙给问住了。
——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刺杀啊,瞧,虽然刺杀失败,但她护驾有功啊。
“不、不想要。”祁妙身上的伤并不重,豫世子第二次刺过来时,并没有对准关键部位,只划伤了她的手臂,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觉得疼。
当着她的面被人乱剑捅死,她看不下去,太血腥了。
不过既然是惩罚,她问了下系统,“咱做这个任务,不用全都杀了吧?”
系统,【……不用,只要达到惩戒到就行,到时候系统会计算。】
比起安远侯府,豫亲王府带给原主的伤害,就少很多。
祁妙捂着伤口,“陛、陛下,臣女没、没什么大碍,只伤了一点点、点手臂,豫、亲王好歹也是宗亲,杀、不好。”
秦戾漫不经心低垂下眼眸,小姑娘娇娇小小,几乎靠在他的怀里,从上往下看,一头青丝乌黑发亮,还带着淡淡地清香,与他后宫里那群吵闹的女人不同。
不,是截然不同。
“那你说,怎么处置?”秦戾难得不讨厌一个人,便纵容她的靠近。
祁妙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处理了豫亲王府,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小半。
“死、死罪可免,活、活罪难逃。”
她刚想说流放是个不错的选择,秦戾却忽而打断道,“朕的喵妃,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祁妙一噎,其实她也挺想当个活阎王的。
但秦戾已经替她决定了,“朕的喵妃善良,不代表朕善良。豫世子大逆不道,意图行刺朕,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豫亲王府上下,男子入宫,女子入贱籍。”
破天荒的,暴君居然不杀人了。
大臣们惊骇不已,他们齐刷刷地看向祁妙,这个喵妃,不愧是陛下主动抢去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啊!
在大臣们听来,好歹是保住了命。
但在豫亲王听来,比杀了他都难受。
男子入宫……男子入宫,那是要做太监的啊!
“把豫世子也治疗 一下吧,朕瞧着那一剑刺下去,豫世子还死不了。”秦戾说完,还垂眸看向怀里的祁妙,“喵妃,朕的决策,你可满意?”
祁妙能说什么呢。
其实他不用在乎她死活的。
“您、您开心就好。”
秦戾,“那朕若是不开心呢。”
祁妙白眼都快翻出来了,狗男人真难伺候,“那、那要不……把我杀、杀了,给您助助、助助兴?”
她说这话时,不管是眼睛里还是口中的语气,都没太强烈的求生欲,对比一旁哭天喊地的豫亲王府,简直就是鲜明对比。
秦戾忽而放声笑了起来,他看着近在迟尺,几乎被自己笼罩的小姑娘,露出了一丝餍足的愉悦。
“你可是朕的喵妃,朕怎么舍得杀你呢。”
“这样吧……”秦戾眯起双眼,他的小猫儿太过善良,虽一心求死,与他却完全不同,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他的小猫儿,洁白纯净。
他缓缓伸出手,隔着祁妙的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
深不见底的瞳孔,带着一丝兴奋,他要拉她下水,要让她与自己一样。
“你杀个人,给朕助兴。”
祁妙应付完这些人,手臂的伤已经隐隐刺痛,她站起来赶完人,正准备回她的小地铺,忽地,就听到外面妃嫔们一声声娇滴滴地小嗓音。
嗓音里带着惊讶与惊喜,光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她们的开心。
“是陛下。”
“臣妾给陛下请安。”
“陛下万福金安。”
……
她们声音那么大,很难让人无视,不过祁妙不一样,她只是脚步微顿,接着头也不回,继续往她的小地铺走去。
别管什么暴君了,现在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想应付。
她这消极的小模样,倒让系统好奇不已,【你怎么不去看暴君?】
祁妙,“累。”
系统,【你就不怕他被妃嫔拐走?】
祁妙,“拐走就拐走,他又不是我的。”
系统不懂了,她之前为了任务,那么拼命。
祁妙却道:“打工还有休息日,我都受伤了,你还想要我996,你,系扒皮啊。”
系统一噎。
话是如此,可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祁妙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觉得那么多人围着暴君,就算刺杀,对暴君而言,也是不痛不痒,何况豫亲王府那次的前车之鉴。
她都提着剑了,他还能睁眼说瞎话!
很显然,暴君很清楚她想做什么,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弱小,便是真的动了手,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个笑话。
这不,这会儿她口渴,给自己倒杯水,手都疼的差点提不动茶壶。
祁妙看着弱爆的自己,气笑了。
就这,还动什么手,给人当乐子玩吗?
她径直往寝室内走,宫女见状,倒有些急了,“娘娘,陛下在外头。”
祁妙,“哦。”
她这副无所谓的摆烂模样,看的宫女都差点伸手去拦她了。
“娘娘,陛下在外头,您不见,便是对陛下不敬。”
祁妙凉凉道,“也不是第一次、不敬了。”
暴君真要砍她,她还要谢谢他呢。
软软糯糯地嗓音,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的大不敬。
宫女吓坏了,她从未伺候过这样的主子,大热天的,她脖子都感觉到了凉意。
“娘娘,求您出去看看陛下吧。”
主子能任性,她可没资格。
祁妙被她跪的突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看过去,小宫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秦戾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走了进来,一袭金色华服,上面用金线绣着象征着地位的龙纹,随着他的走动,华丽的衣袍也被带动了起来。
矜贵,优雅,又让人不容小觑。
前提是他不能开口。
“喵妃这是要去哪里?”
“朕的礼物呢?”
一开口就是这么疯。
宫女已经惊得跪在地上,头也恨不得埋起来,倒是祁妙,淡定抬头。
“什么、礼物?”
两人视线碰撞,祁妙察觉到他眼中莫名燃起的兴奋,他像是透着她,在等某件有意思的事。
祁妙不懂,但不妨碍她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秦戾,“不是送了其他嫔妃很多礼物吗?”
“朕的呢?”
祁妙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她只觉得狗皇帝有病,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
那些礼物能随便送人?
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毒?
祁妙面无表情,只道了两个字,“没有。”
原以为只是平平无奇的对话,却不知哪里戳到了他。
方才还心平气和问她要礼物的暴君,突然就沉下了脸。
他冷冷地盯着她,暗色的眸底像是裹着什么黑暗情绪。
秦戾非常不爽,她给所有人都送了大礼,还都是致命的那种,怎么等到他时,她就什么都没了呢?
祁妙被他盯得脚底都冒冷气了,到底是阴晴不定的暴君,冰冷的目光落下来时,她都有种被什么可怕生物盯着的错觉。
就连系统,也瞬间冷汗直流,【要不你随便给他送点礼?我都怕他随时砍了你。】
“我现在上哪儿去给他找礼物?难道我把那些妃嫔送来的东西,再抢过来?”
系统,【可以试试。】
系统都这样说了,祁妙便抬起脚。
那些妃嫔并未离开,她们本就借着探望的理由,一方面试探祁妙,一方面偶遇陛下。
现在,陛下都来了,她们更不会走了。
只是等了片刻,陛下没等过来,倒是看到了祁妙。
她们压下眼中的恶意,扬起笑容,像是全然忘了,她们之前是如何出招的。
“喵妃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祁妙,“人,走;东西,留下。”
嫔妃们被她说的一脸莫名,要她们离开,她们能明白,毕竟争宠,但东西留下,什么东西留下?
“喵妃姐姐,您的意思,嫔妾有些不明白,什么东西留下啊?”
祁妙眼神落在她们贴身宫女手里的东西,随后幽幽道,“陛下、要。”
妃嫔们面色大惊,紧接着便觉得这一切都是祁妙的阴谋。
——好你个猫妃!拿我们东西献给陛下,这是要我们诛九族啊!
——天杀的,我那上面可是撒了毁容药,一口下去,满脸长痘。
——救命,我下的是迷情药……
……
祁妙听不到她们的心声,但秦戾可以。
打从他一进来,这些嫔妃们就叽叽喳喳,吵得他恨不得将人全都拉出去砍了。
“送给别人的东西,喵妃再送给朕,在你眼里,朕便是这般打发的?”
平静地声音下,任谁都听出了其中的怒火,嫔妃们惊得全都跪在地上,一口一个陛下息怒,心里却笑开怀。
——赐死她!
顺着这道阴毒无比的心声,秦戾看到了一位表面乖巧温柔的后妃。
他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方才祁妙看胸口碎大石时,她急的第一个跑上前。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那位后妃却一脸惊喜。
只是与她惊喜的表情相比,她的内心却是另一回事。
——好恶心,被注意到了,该死的暴君,他怎么还不死!
——去死去死去死……
一道比一道恶毒的心声,秦戾却勾起了唇角,“全福德,数一数,朕的喵妃给出去了多少礼物。”
全福德速度很快,没多久,便笑着走了回来,“回陛下,娘娘一共送出去了二十三样礼物。”
秦戾,“二十三啊……”
“罢了,谁让朕宠着你呢,叫二十三声猫叫来听听。”
祁妙眼睛都瞪大了,叫她喵妃,还真吧她当猫了?
她气急了,原本苍白的小脸,这会儿也变得生动可爱了起来。
——叫你爹!有种就杀了我!
秦戾慢条斯理道,“少叫一声,就记到安远侯府。”
一开始,祁妙还挺开心,这锅终于轮到安远侯府背了。
谁知暴君竟然道:“把朕本来赐给喵妃的礼物,赐给安远侯。你少一声,安远侯的礼物,就多一份。”
祁妙:???
秦戾还没出手,小猫儿就收回了她那大胆的想法,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把玩着祁妙垂下来的一缕黑丝,“喵妃身体不好,今晚就住朕的寝宫,朕也好时时刻刻地照顾你。”
此话一出,祁妙瞬间僵住。
她都忘了,当皇帝的后妃,是要陪睡的!
“怎么办怎么办,系统,陪睡啊!我怕到时候我忍不住……”
她的心声,让秦戾好奇不已。
她会忍不住什么?
秦戾开始期待,她不是后宫那些女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往他身上扑。
果不其然,祁妙在内心大声咆哮,“我会噶了他的!”
秦戾并不觉得被冒犯了,反而觉得她恶毒又不做作。
祁妙,“要么他成死太监,要么我血溅当场,任务失败。”
系统头疼不已,【你放心,根据我收集到的资料,秦戾他不近女色,他后宫那些女的,都是摆设。】
祁妙闻言,心里的大石头,立刻落了下来。
“吓死我了,原来他真的是太监啊。”
秦戾:……
暴君他生气了!
什么叫他是真太监?
偏偏这个时候,祁妙还在持续性输出,“怪不得他把豫亲王府的男子,都送去了宫里当太监啊。”
“年纪轻轻,居然就不行了。”
“这可真是大喜事啊。”
秦戾眼底一沉,杀意四起,他猛地抓住祁妙受伤的手臂,下一秒,他裂开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容。
“喵妃深的朕意,全福德,传旨下去,安远侯养出这么好的女儿,有赏。”
祁妙:???
祁妙:!!!
祁妙:天杀的,你可是暴君啊!这么残暴的一个人,你是怎么说出‘有赏’这样的恶心话来!
在祁妙杀人的眼神下,暴君秦戾,开怀大笑。
祁妙入宫,主打一个惊天动地。
秦戾这个暴君是真会玩,她只是他临时抢来的臣妻,连正式册封的仪式都没有,却在入宫的当晚,把所有后妃都叫了过来。
此时,祁妙还在包扎伤口。
她一天没吃东西了,秉着要死也得当个饱死鬼,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糕点,连问都没问,就往嘴里塞。
豫亲王府外的长街上,十里红妆,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头。
娶亲队伍中,最为惹眼的,当属那极尽奢华、耀眼无比的红色喜轿。
安远侯嫡女与豫亲王世子大婚,满京城的人都恨不得跑来围观,所有人都感叹这对金童玉女,要说唯一的遗憾,便是安远侯嫡女早些年落水受了惊,自此以后,说话有些结巴。
百姓们说到这,纷纷摇头叹息,“可惜那位祁小姐,听说她姿色惊人,容貌无双。”
“再无双也是结巴,豫亲王大义啊,给儿子娶这么一位有缺陷的世子妃。”
……
祁妙是在一阵吵闹声中醒了过来,她迷迷茫茫,只觉眼前红的刺目,再加上沉重的脑袋,像是扣了个大鼎,重的她头都抬不起来。
这时,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属于自己的怪异声响。
【滴……检测到生命体。】
【滴……与宿主祁妙,绑定成功。】
奇怪的声音下,祁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道机械却略显深沉的话,【宿主你好,我是你的系统。】
祁妙眨了眨眼,祁妙歪了歪头,祁妙的头……回不来了。
头上的东西太重,但不妨碍她惊呼,“好家伙,那蘑菇果然是毒的,幻觉都拟声了!”
系统:……
【你已死亡,是我将你带到了新的世界,给了你新生的机会。】
祁妙,一个喜欢冒险的奇女子,在看到网络上层出不穷的白伞伞红杆杆后,好奇之下,一口闷了好几只蘑菇,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再睁眼,人就已经到了这里。
“我死了不去奈何桥,这是哪里?”
系统耐心解释,【鉴于你的非正常死亡,系统检测到你与这个世界非常有缘,特意邀请你前来,只要你完成以下任务……】
不等系统说完,祁妙就呵了一声,出声打断,“你说有缘就有缘?我命由我不由天,现在,我说没有缘,它就无缘。既然我已经死了,麻烦你把我送回奈何桥。”
别当她不知道,什么鬼任务,说的那么花里胡哨,肯定又麻烦又刁钻,她都死了,还要让她打工,以为她傻?
祁妙的不按套路出牌,让系统当场卡壳。
【你不想重生?】
祁妙撇嘴,“我已经当过人了,现在,我想当鬼玩。”
面对第一个摆烂的宿主,系统都惊了,眼看任务已经开启,这回轮到它急了。
【祁妙,你不做任务,会被抹杀的!】
这气急败坏的声音,听得祁妙瞪大眼,【连鬼都不放过,你是正规系统?!】
系统无话可说,咬着牙,一股脑将任务丢了出去。
【原主祁妙,乃安远侯嫡女,但生母早亡,继母不慈,几年前致其落水,惊吓过度后,落了个结巴的毛病,族中见状,纷纷落井下石,就连青梅竹马的豫亲王世子,也几次试图退亲……】
【你的任务,是惩戒所有欺负过原主的人,只要完成任务,你就能在这世上健康长寿到老。】
祁妙一点都不想听,别说什么侯府嫡女,再尊贵的身份,古代有空调吗?有手机吗?有各种美味零食吗?何况她现在还四面楚歌,想诓她留下,做梦!
“惩罚他们是吧?”
祁妙脑袋里灵光一闪,而这时,轿子也正好停了下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扯开轿帘,动作并不温柔地将祁妙从里面拉了出来。
她一时不察,一个踉跄,差点当众出丑。
等待她的,并不是道歉,而是一声极其不耐烦的男子声音,“你会不会走,只是结巴了,难道腿也瘸了。”
一句话,把祁妙得罪的死死地。
系统也在这时介绍道,【这是你的新婚丈夫。】
祁妙闻言,冷笑一声,“惹到我,他完了!”
显然,这场婚事,豫亲王世子并不满意,他将这个不满意发挥到极致,一路上,都不等祁妙,径直快走。
祁妙穿着喜服,头上还戴着精致却沉着的凤冠,最重要的是还盖着头巾,压根追不上,最离谱的是,身边搀扶她的侍女在人声鼎沸的婚礼上,还在她耳旁冷嘲热讽。
“大小姐,这不是您梦寐以求的婚礼吗?怎么走的如此慢,等会儿误了吉时,世子爷生气了怎么办。”
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敢在她头上来拉屎了。
祁妙一言不发,内心却已经在想如何速战速决了。
却在这时,一声尖锐却高亢的声音,响彻天际。
“皇上驾到!”
皇帝突然亲临,着实惊呆了所有宾客,原本热闹的王府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也就祁妙脑袋上盖着红布,看不真切,否则定会发现,这些朝中大臣,有一个算一个,瞳孔里全都闪烁着不同程度的惊恐,胆小些的,身体都在发抖了。
作为王府主人,豫亲王带着世子等一众家人,跪在了宾客前,恭敬请安。
“臣秦豫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在豫亲王的带领下,所有人都跪的整整齐齐,高呼万岁。
皇帝面前,无人敢不敬,除了祁妙。
她盖着红布,跪是跪了,就是抿着唇,嘴巴都没张。
“系统,厨房在哪里?”
系统,【啊,你问这个干嘛?哦,你饿了是吧,安远侯府今天就没给你弄吃的,你等会儿,我带你去找吃的。】
祁妙,“顺便帮我认一下,皇帝一般会吃什么。”
她说的随意,系统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你先告诉我,你想干嘛?】
头顶那位迟迟不喊平身,无人敢起,祁妙就没这么跪过,这会儿膝盖都疼了,她幽怨道,“不是做任务吗?等会儿给皇帝下个毒。”
系统震撼了,它甚至隔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祁妙面无表情,“亲是上午成的,头是中午砍的,族是下午诛的。”
“这叫九族消消乐。”
“你就说吧,这样一来,任务算不算完成。”
系统:…………
——好可怕,陛下怎么会突然亲临?
——我最近没做什么坏事啊,我就是不小心砸坏了我爹的古董花瓶啊。
——啊啊啊,陛下不会是发现我偷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妾吧?可她都被我丢井里了啊。
……
层出不穷的心声下,秦戾漫不经心低将目光扫向在场所有人,然后,他捕捉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心声。
——亲是上午成的,头是中午砍的,族是下午诛的。
比起那些不值一提的小秘密,这句大逆不道的心声,精准的获得了秦戾的目光。
他眯起双眸,看着不远处那抹耀眼的红,娇小的人儿,小小一团,她就这么跪在地上,是那么的脆弱惹人怜爱。
不过勾起秦戾兴趣的,从来不是外貌。
深邃锐利的眼睛牢牢地锁定祁妙,秦戾勾起唇,“那是谁。”
太监全福德闻言,弯着腰,上前了一步,“陛下,那是安远侯嫡长女。今日,是豫亲王世子与安远侯嫡长女成亲。”
秦戾玩味一笑,“成亲,朕允了吗?”
此话一出,饶是习惯了秦戾那不按常理出牌,时不时发疯杀个人的大臣们,也全都震惊不已。
臣子成亲,都马上拜堂了,陛下难道要公然抢亲?
难道陛下与那位安远侯嫡长女,有什么恩怨纠纷?
比起大臣们的震惊,祁妙一脸懵逼。
这时,远处那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过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那随意的态度,好像是在招呼什么小野猫。
祁妙就算头上顶着红盖头,也听出来了,然而想到任务,她只能忍了。
陛下面前,没人敢搀扶祁妙,她只能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的太久,膝盖都酸痛了,再加上沉重的凤冠,才走了两步,她就头重脚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红盖头缓缓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祁妙脑袋上的凤冠也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
凤冠滚了两圈,最后稳稳地停在了秦戾脚边。
刹那间,整个豫亲王府,一片死寂。
殿前失仪!
所有人都想到了这四个大字。
这位祁姑娘惹了陛下的怒,怕是要命丧黄泉了啊。
再看祁妙,她虽然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但一点都不慌,慢吞吞地爬起来不说,还重新跪在了地上,等跪好,还记得回答方才陛下问的话。
“回、回陛下……”祁妙之前都是在脑海内与系统对话,她知道原主结巴,没当回事,轮到自己开口,才发现这话怎么都说不顺,舌头也跟捋不直似的。
“妙!”
她本来想简短地说祁妙,一着急,只剩下了一个‘妙’。
祁妙沉默了,系统也沉默了,宾客们……他们本来就沉默着。
然后,秦戾就听到了一声软软地,糯糯地,却是恼羞成怒的怒骂。
“天杀的系统,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也会继承结巴这个缺陷啊!”
系统安慰,【没关系,虽然你继承了这个缺陷,但你也继承了你之前乌鸦嘴的设定。】
【这里嘴一句,当对方的威望低于你时,你的乌鸦嘴都会成真。】
是了,祁妙上辈子就因为这张嘴,都没人肯跟她玩,慢慢地,她都不爱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张嘴为什么那么准,确切说,是好的不灵,坏的全都灵!
想到这,她凉凉开口,“那我能让眼前这位陛下倒霉吗?”
系统,【他的威望高于你。】
意思就是不行了。
祁妙,“那这里谁比我低?”
系统,【没有人。】
祁妙:……
秦戾没忍住,都笑出了声。
他笑得突然,而底下的大臣们,全都打了个冷颤。
陛下笑了,更恐怖了啊!
秦戾无视了那些心声,他看着眼前娇小脾气却火爆的人儿,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这么会叫,再叫几声听听。”
祁妙:???
“他是在跟我说话对不对?”
短短地时间内,系统也算领教到了她火爆的小脾气,它哪敢应声,只能急忙安抚,【冷静,他是皇帝啊。】
祁妙呵了一声,脑袋上的凤冠没了,思绪也开始变得格外晴朗。
“皇帝是吧?”
“我跟这个狗皇帝,势不两立!”
祁妙在系统面前,愤怒喊道,可当她抬头不小心对上秦戾的目光时,她顿住了。
秦戾,这位大秦朝最年轻的帝王,人如其名,生性暴戾又残忍。
传闻他每过几天就会砍几个人头,不管是朝中大臣,皇亲国戚,还是身边的小太监,稍不满意,乌纱不保也就算了,就连脑袋也会随时落地。
朝中大臣,苦他许久,却无人敢推翻他。
原因无他,他掌握了大秦朝所有军队,前几年倒也有人造反,可结果呢?
那可是十族,连门口的狗都拉出去屠杀了,鲜血染红了整个宅子,至今都未淡去。
严惩之下,所有大臣都夹着尾巴做人,哪还敢生出什么造反的心思。
不过秦戾虽疯,摸样却是高大又俊美,特别是那双深邃锐利的双眼,漫不经心地神色下,也令人心悸胆颤。
他就站在那,微风拂过,却无人敢抬起双眼。
哦,祁妙除外。
她不小心抬起眼,与他对视后,就只能憋屈开口,“妙!”
与高大的秦戾相比,祁妙就娇小多了,她如风中可怜的小白花,白雪般的肌肤下,一双小鹿眼,水灵又可怜,这会儿冷风一吹,小巧精致的鼻尖变得红红地,眼尾也红红地。
她长得娇气貌美,方才一摔,一头乌黑发丝都散落而下,这样昳丽的容貌下,显得越发可怜,让人都不舍得与她大声说话,唯恐那双小鹿眼浮起水雾。
但秦戾不一样,他恶劣地勾起唇,“朕不是让你多叫几声吗?不会?全福德,去抱只猫过来,让这位喵姑娘,好好学学。”
小姑娘看起来乖乖地,委屈了也不敢说什么,可秦戾看得见她瞳孔里的倔强,更听得见她的心声。
十米之内,秦戾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有些是朝中大臣,有些是宫中仆人,他们的心声是那么的吵闹,又那么的阴暗。
祁妙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看到那位全福德公公,真的抱了只猫过来。
“祁姑娘,是奴才抱着,还是您抱着呀。”
祁妙咬牙切齿,满脑子想的都是……
“要下什么毒!”
“等会儿老娘就举着这只小白猫,我要刺杀他!”
“我要给这群古人,一个小小地震撼!”
系统震惊了。
这哪里是小小地震撼,这是天崩地裂的震撼啊!
偏偏这个时候,祁妙手里的小白猫儿,突然喵了一声。
小白猫软软地,抱在手里香香地,就连叫声也是娇滴滴地,特别的可爱,它甚至伸出红红地舌尖,对着祁妙白嫩的指尖轻轻舔了一口。
“喵~”
祁妙虽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完成任务,可怀里的小奶猫,让她陷入了沉默。
狗系统不是人,但喵喵是无辜的啊!
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吭,一旁的全福德见状,倒先急了起来。
全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陛下,再看身边的祁姑娘,忍不住小声提醒,“祁姑娘,陛下让您学猫叫呢。”
祁妙顶着烈阳,脑海里忍不住浮起了一首歌。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祁妙顿时打了个冷颤,然后她只能面无表情地开始学猫叫。
“喵、喵喵……”
一边学,一边还在问系统,“我这大不敬得罪,能诛九族吗?”
祁妙那毫无感情地猫叫声,那敷衍的态度,是个人都感觉到了。
系统胆战心惊,【可能、也许……但又说不准。】
祁妙不开心了。
“看来我还得再接再厉。”
另一边。
豫亲王急的满头大汗,只是碍于陛下在这里,迟迟不敢吱声。
豫世子就不一样了,他被豫亲王保护的很好,虽为世子,却鲜少带着去见陛下,他只知陛下阴晴不定,但具体如何危险,他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于是,他跪在地上,一双眼睛却是直直地瞪向祁妙,怒斥道,“祁妙,你会不会学!”
在他看来,自己也没犯什么大错,他只是训斥自己的妻子,合情合理。
但在秦戾眼中……
他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你学。”
堂堂宗亲世子,学一只猫叫,简直侮辱人,豫世子却不这样想,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入了陛下的眼,这是机会。
他穿着红色喜服,阳光下,倒也称得上一句清新俊逸。
“喵~”
“喵喵~~”
豫世子的夹子音猫叫,把祁妙恶心的不轻。
但豫世子浑然不觉,他学完猫叫,还期待似的看向陛下。
然而,秦戾却勾起一缕残忍的笑意,他说,“叫这么难听,是想吓着朕吗?”
话一出,豫亲王顿觉全身冰冷,宛如坠入冰窖。
“陛下,犬子蠢笨,还请陛下宽恕。”
豫亲王将脑袋砸的砰砰响,很快,额头上鲜血都流了出来。
秦戾视而不见,只似笑非笑地看向祁妙,“你说,朕应该怎么做呢。”
祁妙又不傻,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这疯批都能给她找事。
九族消消乐还没完成,祁妙只能道,“不,不知道。”
秦戾,“哦?你说割了他舌头?”
祁妙惊呆了,能把她的意思曲解到这一步,你可真行啊!
“不、不……”
越着急,话说的越不顺。
秦戾沉吟了片刻,“不是割舌头,你是说,割脑袋啊。”
祁妙:???
不是,大哥,你这人怎么比我还颠啊!
因为太过震惊,祁妙都忍不住问系统,“这他喵是亡国君吧?是吧?是吧?谁家皇帝能疯成这个鬼样子啊。”
系统含糊了一下,只道了句,【这还不是他最疯的时候,总之……你别管他,你做好任务就行。】
它这样说,祁妙就得听?
作为反骨仔,祁妙不止拒听了系统的建议,她还眨着好奇地大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秦戾。
至于秦戾,在听到她心声那句‘亡国君’,就已经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这只猫,有点眼光。
“全福德。”秦戾漫不经心低喊道,“还不带喵妃回宫。”
全德福作为圣上的贴身太监,自小服侍他,早已习惯这些奇奇怪怪的命令,他脸上没露出半点惊讶,看着祁妙,就像遇见老熟人似的,笑得那叫一个恭敬,“娘娘,回宫吧。”
祁妙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眼前这个场面了,她甚至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没错啊,大红色的,婚服啊!
“系统,我是跟豫亲王世子成亲,对吧?”
系统一言难尽,它也没想到,开局就天崩。
【……是。】
全德福见祁妙不起身,已经弯下腰打算搀扶了,“娘娘,地上凉,您可快快起来吧,不然等会儿陛下会心疼的。”
祁妙呆滞地被人扶了起来,另一边,豫世子却突然闹了起来。
他不喜欢祁妙,可今日是他们两人的婚事,他再不喜欢,可以把人娶回家丢在后院,可若是今日有人将她带走,那将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陛下,这是臣的妻子!”
所有人皆因豫世子的一声大喊,纷纷低下了头。
谁不知道那是他妻子,可你没本事护着人啊。
虽说这是圣上头一回抢人妻子,可他从前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正常了。
秦戾微笑,“朕知道啊。”
“朕抢的,便是你的妻。”
“古有先帝抢嫂,今有朕抢臣妻。”秦戾说到这,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什么有趣的事儿,“真有意思。”
他笑得有多开心,底下的大臣,就有多惊恐。
因为陛下所说的那些事,正是他生母所经历的事。早年先帝糊涂,强抢前废太子妃入他后宫,后生下陛下,废太子妃不堪其辱,生下孩子当天就自尽身亡了。
随着废太子妃的自尽,先帝就迁怒还在襁褓中的陛下。
陛下是在冷宫中长大的,往后的每一步,皆是步步惊心,游走在死亡边缘,他与那些尊贵的皇子不同,他疯狂,不顾一切,正因如此,他才赢得了这场夺嫡之争。
大臣们越想越恐惧,豫亲王瘫坐在地上,豫世子面目狰狞,还想说什么,他的母妃则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场面……非常炸裂。
而祁妙,她只想吃瓜。
“怪不得他癫成这样啊,原来是继承了他爹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理解先帝,成为先帝,超越先帝!”
系统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它甚至都想咆哮了,【醒醒,你是他们争抢的人,你觉得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祁妙,“谁要好下场了,今天他给我个痛快,诛了我九族,改明儿我去了那地方,我还能帮他打他爹。”
“这叫他帮我,我帮他。”
系统心好累啊。
这是哪里来的一对癫公癫婆啊!
它能退货吗?
祁妙的每一句心声,用系统的话来说,都癫的让它不可思议。
可这份不可思议在秦戾听来,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深邃幽深的凤眸浮起浓郁地兴奋,秦戾从出生到现在,就没遇到过这么合他胃口的人,他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爽感。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比他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有趣。
让他看看,她还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饱含深意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祁妙身上,祁妙知晓那是皇帝的视线,她也没觉得恐惧,反而问系统,“这皇帝都讨厌什么?”
系统打不过,骂不过,只能被迫加入。
它生无可恋道,【根据他杀人的规矩,他应该讨厌人类。】
祁妙咦了一声,“他还讨厌他自己?”
这问题太过刁钻,系统都迟疑了一瞬,【应该是吧。】
那样不符合伦理的出身,即便成了九五之尊,他也依旧嗜血,就连他的后宫,也是摆设。
不过摆设是一回事,后宫的女人可不少,而且相当热闹。
【你被他带去后宫的话,记得小心那些后妃。】
祁妙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因为很快,秦戾就做出了一件非常残暴的事情。
他让侍卫将豫世子拖出来,押在了祁妙面前。
然后他拔出侍卫手中的利剑,一把丢到了祁妙面前。
“喵妃,捡起来。”
祁妙看了眼砸在自己脚边的长剑,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的猫,乖乖地捡起剑。
秦戾,“给你个机会,不是想割了他舌头吗?”
祁妙虽然不爽豫世子,这家伙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没给她好脸色,不过他更想把这把剑架在皇帝的脖子上。
想到这,祁妙兴奋了。
“他给我剑呢!”
“他居然给我剑!”
系统:???
祁妙,“刺杀皇帝,诛九族,他居然给我机会,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呢。”
系统此刻,凌乱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啊啊啊啊!它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遇到她祁妙!
【你个疯婆娘!】
【你够了!】
【你杀不了他!】
祁妙颠了颠手中的长剑,还挺重,她非常满意,“杀不杀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他觉得我要刺杀他。”
想至此,祁妙那双可爱的小鹿眼中,迸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成败就此一举。
她直勾勾地朝着秦戾冲去,眼中倒没多少杀意,不过这令人疯狂的举动,惊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臣们瞳孔骤缩,又是震撼又有些期待;秦戾身边的侍卫,早就吓得拔出长剑;只有秦戾,如墨的瞳孔,翻涌出兴奋的光芒。
兴奋感从他的心脏一路蔓延,如过了电一般,直达四肢百骸。
太有意思了。
自秦戾出生,大大小小地暗杀多的数不胜数,也就一开始能生出一点情绪来,再往后,只觉无趣。
这一次,这种久违的期待,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他推开打算保护他的侍卫,他倒要看看,一把剑拎着都费劲的人,怎么把长剑架到他脖子上。
秦戾身边有不少侍卫,大臣们虽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每一个人上前。
此时此刻,不少大臣们的内心都出奇的统一。
他们都希望祁妙能成功!
也就豫世子这个憨憨,他被侍卫压在地上,并不清楚细节,以为祁妙拿着剑真的要来割他舌头,巨大的恐惧之下,他有了反抗之意。
按着他的侍卫,急着跑去护驾,他都没怎么费劲,就挣脱了侍卫的桎梏。
“祁妙,你敢!”
他怒目圆睁,到底是亲王世子,自小锦衣玉食,宠溺着长大,危机时刻,只想着保全自己,完全忘了祁妙是奉谁的命来割他。
他一把抢过祁妙手中的剑,这一刻,他双眼充血,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没了舌头,这世子之位肯定保不住,以后他就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残疾,这种生活,还不如拉着祁妙一起死!
祁妙满眼都是不远处的秦戾,完全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
豫世子比祁妙高,力气自然也比她大,抢走她手里的剑,轻而易举,就是祁妙傻眼了。
她愕然地看着被抢走的剑,下一瞬,豫世子发了疯的怒骂,“去死吧!去死吧!你给我去死!”
长剑对准了祁妙的心脏,秦戾眸色一沉,一把按在了祁妙的肩膀上,随后重重一扯,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也让她避开了要害。
但祁妙脚步踉跄,一时不稳,后背居然直直地摔在了秦戾的胸膛上。
刹那间,整个院子一片寂静,只有杀疯了的豫世子,他赤红着双眼,见一击不成,又刺了一剑。
秦戾向来厌恶有人靠近他,祁妙这一摔,摔得他呼吸都变了。
他全身紧绷,眼里杀意沸腾,就在此时,豫世子的剑又刺了过来。
祁妙手臂上被划了一剑,疼的她眉头都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秦戾已经一身戾气,猛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的豫世子重重地倒在地上,剑都拿不住了,嘴角还摔得鲜血直流。
侍卫们惊呼,“护驾!”
场面一片混乱,秦戾满脸暴戾,正准备推开祁妙,忽地,他的手就僵住了。
祁妙没管自己还在谁的怀里,也没管自己的伤,只一脸惊怒。
“我靠!”
系统下意识安慰,【这该死的疯子,宿主,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
祁妙不敢置信,在心里愤怒咆哮,“天杀的,我的九族消消乐,被他抢走了!”
系统:……
它真该死!
它就不应该多嘴问这一句!
啊,来个杀手,杀死她算了!
系统这边疯狂吐槽,那头,祁妙没等秦戾推开她,自己从他怀里离开。
“你、你有病!”
她气的破口大骂,又因为结巴的缘故,说话也不完整,瞧着没半点气势,反而因那湿润的眼眶,像是受惊了委屈。
祁妙的话,惊醒了所有大臣。
刺杀失败,皇帝无碍,大臣们自然要表忠心,只有豫亲王,满脸灰败。
从前,他怕儿子惹了陛下,尽量减少将他带去宫中,想着躲一时是一时;现在,他的好大儿,被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成了害死他全府上下的罪魁祸首!
豫亲王一声暴喝,发了狂地冲到豫世子面前,从前多宠这个儿子,现在就多想杀了他。
“逆子!”
“你想死,你就自己去死,你居然要拖累全家!”
“本王今日就大义灭亲,杀了你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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