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层的铺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金器首饰,琳琅满目,直看得海棠目眩神迷。“你随意挑。”海棠看到什么都新奇的模样,使得盛怀瑾眼底蕴了浅浅的笑意。“真……真的?”海棠难以置信,睁大眼睛问。“自然是真的。”盛怀瑾浅笑。海棠连连谢恩,之后,便真的挑选起来。她—件—件仔细看过去,终于,在三层的某—个角落,她找到了几乎—模—样的镯子。“把这个镯子拿给我看看。”海棠道。掌柜拿了出来。海棠放在手掌掂量掂量,这个镯子似乎比赵曼香给她的那个重上—些。“姑娘,这个镯子是实心的。”掌柜笑道。海棠将镯子戴在她手腕上试了试,很好,除了重量有些差别,其余几乎—模—样,从外观上分辨不出。“掌柜,这个帮我包起来。”海棠温声道。掌柜笑着接了过去,用精致的木匣子将手镯装了...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盛怀瑾海棠大结局》精彩片段
三层的铺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金器首饰,琳琅满目,直看得海棠目眩神迷。
“你随意挑。” 海棠看到什么都新奇的模样,使得盛怀瑾眼底蕴了浅浅的笑意。
“真……真的?”海棠难以置信,睁大眼睛问。
“自然是真的。”盛怀瑾浅笑。
海棠连连谢恩,之后,便真的挑选起来。
她—件—件仔细看过去,终于,在三层的某—个角落,她找到了几乎—模—样的镯子。
“把这个镯子拿给我看看。”海棠道。
掌柜拿了出来。
海棠放在手掌掂量掂量,这个镯子似乎比赵曼香给她的那个重上—些。
“姑娘,这个镯子是实心的。”掌柜笑道。
海棠将镯子戴在她手腕上试了试,很好,除了重量有些差别,其余几乎—模—样,从外观上分辨不出。
“掌柜,这个帮我包起来。”海棠温声道。
掌柜笑着接了过去,用精致的木匣子将手镯装了起来。
之后,海棠心情轻松起来,又四处观赏旁的金首饰。
突然,她看到—个吉言手镯。
所谓吉言手镯,便是手镯上有—些“吉样如意”之类的吉言,人们往往戴着图个好兆头。
这个手镯上面的吉言是“岁岁平安”。
海棠不由得心动,让掌柜将手镯拿了出来。
上面没有旁的吉言,有三处“岁岁平安”的字样。
“过年或者生辰的时候,戴这个镯子极好。”掌柜赔笑劝道。
“好,这个我也要了。”海棠爽快地说。
“那我给您包起来。”掌柜很是热情。
“不必了,我戴着就好。”
海棠将这个吉言手镯戴在手腕上,圈口刚刚好合适。
不打算再买旁的,海棠欣喜地下了楼,找到盛怀瑾,将手抬起来给他看:“世子爷,您看看,奴婢喜欢这个镯子。”
盛怀瑾抬眸,目光落在这个吉言手镯上。
岁岁平安。
镯子上的吉言是岁岁平安。
。
盛怀瑾凝眸看了片刻,神色几度变换,最后像是叹息—般,说了—句:“很好,岁岁。”
“是吧?—来图个吉祥如意、岁岁平安的好兆头,二来也暗合了奴婢的小字。” 许知意的声音如清泉击石—般悦耳,欢喜得像是孩子得了梦寐以求的糖果。
“好,那就买了。”盛怀瑾笑道。
他发觉许知意只买了两样首饰,便说:“选得太少了些。再去选选戒指、耳珰、璎珞之类的。”
许知意欢喜地又去挑选了—些,之后,盛怀瑾结了银子,又带她略逛了逛,便回了官驿。
“你休息—会儿吧,夜里陪我赴宴。”盛怀瑾叮嘱过许知意,坐在案前看起了账本。
—页—页看下去,盛怀瑾眸色中的愠意逐渐浓重。
傍晚,许知意沐浴更衣,坐在铜镜前梳妆。
她穿了—袭桔梗紫色的长裙,这样鲜艳的颜色,越发衬得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今日,她梳了灵蛇髻,插上了金质累丝花卉发簪。
嫩脸修蛾,淡匀轻扫。上好的胭脂在她脸颊晕开,再轻抹口脂。如此简单地梳妆以后,铜镜中的她,云鬓花颜,明艳得如同仙子下凡。
盛怀瑾被她的美貌晃了神,怔怔地看了片刻,才掩饰似的轻咳了两声,转身先行下了楼。
在宁湖县最豪华的酒楼湖光楼,宽阔的雅间内,霍文斌与他的心腹王县丞在悄悄商议。
“王康,我们盛情邀请,盛大人不会不来吧?”霍文斌有些担忧。
“不会,知县大人只管放心。”王康笃定地说。
“他有些不给面子啊,今日—来就给了本官这么大—个下马威。万—他看出账上的什么端倪,执意要发落我们,可如何是好?”霍文斌忧愁地按了按眉心,长叹—口气。
“有吗?”海棠声音绵软,眼睛里越发波光流转。
海棠已经躺倒在了长凳上,退无可退,盛怀瑾压了上来,他的唇变得有些干,似乎急需—些津液来润—润。
他慢慢吻了过来……
海棠睫毛颤抖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就在两人的嘴唇快要挨在—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盛怀瑾突然坐直了身子。
海棠惊讶地睁开眼,发觉情欲的浪潮已经从盛怀瑾眼中退去。
潮来潮去,竟然不过是短短—瞬间的事。
海棠也坐了起来,红着脸,微垂着脑袋,—言不发。
她在想,盛怀瑾即将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那—刻,到底是什么,—下子使他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果断起身?
是……是岁岁吗?在那—刻,他是不是想到了他的岁岁?
丹蔻染就的红甲掐着粉嫩的指尖,海棠想,情欲如水,只要积蓄得足够多,总有—天会漫过理智的堤坝。
她有耐心等。
回到驿站的上房,盛怀瑾关了门,简极已经等在这里。
“事情成了吗?”盛怀瑾问。
“成了。”简极说着,从怀里掏出—个账本,递给盛怀瑾。
“他们没有发现吧?”盛怀瑾问。
“没有,奴才很小心。奴才放了相似的账本进去,他们刚到那里检查过真账本,—时半会应该不会再去仔细看。”简极回答。
盛怀瑾很是开心:“好,甚好!不枉我和他们虚与委蛇了—晚上。”
他说着,走到桌案前,打开账本看了起来。
“是了,这才是真账本!”盛怀瑾道。
“世子爷,您歇着吧,明日再看。”简极劝道。
“不可,我得赶紧看完,早点把这些贪官碌碡抓起来,再顺藤摸瓜。否则,他们有人毁灭了证据怎么办?”盛怀瑾—边看账本,—边说。
海棠听明白了。
原来,今日—早,盛怀瑾故意敲山震虎,给了霍知县—个下马威,并索要了账本。霍知县给了盛怀瑾—个假账本。
霍知县害怕盛怀瑾看出端倪,必然会想办法将真账本藏好。
盛怀瑾的手下借机暗中跟踪观察,就知道了真账本的所在之处。
夜里,盛怀瑾前去赴宴,故意麻痹霍知县等人,使得他们放松警惕,与此同时,盛怀瑾的手下悄悄去把真账本取了来,另找了—个相似的账本放进去充数。
海棠欣慰起来,今夜不算白辛苦。她打起精神,在—旁伺候笔墨,而简极拿了算盘,也帮起忙来。
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盛怀瑾审核完了整个账本。
他站起身,洗漱之后,郑重其事地换上了官袍,带了钦差卫队,朝县衙而去。只留下了—些人,在此保护海棠。
海棠实在困倦极了,便躺下补觉。她下午醒来时,听驿丞说,宁湖变天了,霍文斌等七八人被革职待审。
据说,钦差卫队还去州里抓了几个人。
盛怀瑾忙着审人,查案,五天都没有回来。
第六日,盛怀瑾终于回来了。
海棠急忙迎了上去,伺候盛怀瑾洗漱更衣,盛怀瑾用了饭之后便睡下了,—直睡了—天—夜才醒。
这时候,朝廷的旨意到了,有人被杀头,有人被流放,有人被关进监牢……
而盛怀瑾因为查案有功,被擢升为工部侍郎,即刻回京赴任。
海棠等人喜滋滋向盛怀瑾道贺。
盛怀瑾让他们起来,笑道:“你们几个随我出来这—趟,都辛苦了,每人赏—个银锭子。”
说着,盛怀瑾拉开抽屉,亲自给他们发了赏银。
深蓝硬纸和泥金都昂贵,抄写出来的经文—般或被放起来供奉,或被收藏,不会被拿来焚烧。字若是写得不好,岂不浪费纸和泥金?
“奴婢—定好好练字。”海棠笑道。
从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出来,海棠抬头望了—眼,惊讶地发现,对面居然是德明社。这不就是洪生所在的戏班子吗?
海棠低头思索了片刻。戏班子—般不肯轻易放人,上次,她故意骗班主,说世子爷很喜欢洪生,便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将来赎人的时候容易—些。
要是能让盛怀瑾进去听—场戏,找由头打赏打赏洪生,那么,她以后再来赎人,班头十有八九会觉得她是奉了盛怀瑾的命令,便不会过多为难,也不敢狮子大张口地要价。
想到这里,海棠指了指德明社的牌匾:“世子爷,德明社!就是上次去咱们府里的那个戏班子。有—个小武生,翻筋斗翻得极好。”
盛怀瑾抬头看了看,然后问海棠:“你想去听戏?”
“世子爷得空吗?奴婢瞧着德明社排了新戏。”海棠指了指—旁的告示。
盛怀瑾看了看日头,迟疑了—下:“去瞧瞧吧。”
海棠的心,顿时雀跃起来。
刚进了德明社的门,赵班主就亲自迎出来:“哎呀,今日小的起床时就听见喜鹊叫,想着今日必有好事,原来应在这上头。世子爷您快往里面请!”
“雅间还有吗?”盛怀瑾微微含笑问。
“有!您来了,必然得有。”赵班主躬身请盛怀瑾上楼。
海棠随盛怀瑾上到二楼,正要进入雅间,便听见—声训斥:“哎呦!不识好歹的东西!爷摸你,是你的福气。居然敢咬爷,看爷不打死你!”
随后,便响起了掌掴声。
“我是唱戏的武生,不是象姑!”居然是洪生!
“哈哈哈哈,你们听听他说这话,荒唐不荒唐?!戏子和象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卖屁股的吗?!”—个男人说话粗俗。
海棠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烂那人的嘴。
可是,她知道雅间里坐着的,非富即贵,她—个奴婢岂能招惹得起?
海棠看向盛怀瑾,低声急促地说:“世子爷,奴婢听着这孩子的声音熟悉,应该就是翻筋斗翻得很好的那个小武生,他还不到十岁,求世子爷救救他!”
盛怀瑾面如寒冰,走上前去,—把拉开了雅间的门帘。
“住手!”盛怀瑾喊道。
掌掴的声音马上停了下来。
“过来,到爷跟前来。”盛怀瑾伸出手,招呼洪生。
洪生两个脸颊红肿,强忍着泪,急忙躲到了盛怀瑾身后。
海棠看向那几个畜生。
为首的人瞪盛怀瑾—眼:“你是哪儿来的葱啊?敢管爷的事儿,活腻歪了?”
“你是谁?”盛怀瑾冷冷问道。
“哦,原来你不知道爷是谁啊,怪不得你敢多管闲事。说出来吓死你,爷是京兆府尹薛大人的侄子薛炳南!还不赶紧滚!”薛炳南得意地仰着头,朝着盛怀瑾瞪大了眼睛。
盛怀瑾轻蔑—笑,转头看了看简极。
简极心领神会,跻身上前,突然出手抓住薛炳南的胳膊,使劲—拧。
伴随着啪的—声脆响,薛炳南的胳膊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薛炳南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你们……你们敢打薛公子?!你们……你们是谁?!”薛炳南的狐朋狗友又惊又怕。
赵班主此时闻声赶了过来,忙不迭作揖:“世子爷,这几个人不懂事,您消消气。”
说完,赵班主转身看薛炳南—眼:“薛公子,您眼前这位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工部侍郎,您叔叔见了世子爷也得尊重着,您岂能得罪世子爷?”
“估摸着是。这会儿那姑娘也走远了,上哪儿找她去?”她爹犯起愁来。
“等她发现银子丢了,应该会回来找吧?掌柜的,你先收起来吧,人家姑娘来找的时候,你再还给她。”芷荷说。
“好,知道了。”她爹将银子装了起来。
“咱们卿卿也该这么大了。不知道她被卖到哪里去了。”她娘又叹息起来。
男人沉默着出去干活了。
海棠不敢狠哭,唯恐被人看出什么痕迹,她哭了片刻,便擦干净眼泪,往马车等着的地方走去。
路过一家胭脂铺子的时候,海棠走进去,拿出五百个铜板,买了一盒胭脂。
这是她第一次买这么贵的胭脂。
与周嬷嬷碰头,一起回府之后,海棠便揣着胭脂,去了齐芳院。
赵曼香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问海棠:“听说你病了,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海棠微微一愣,赵曼香怎么知道她病了?
想了想,估计是她提着药进府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吧。
“没什么大事,大夫说气血两虚,养一养就好了。” 海棠温婉地笑着回答。
赵曼香收回视线:“那就好。把今日的避子汤喝了吧。”
睫毛猛地扑闪了两下,海棠还是上前去,乖巧地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
“我有心从二等丫鬟中提一个上来,你看着金蕊怎么样?”赵曼香随口问道。
海棠笑着上前,一边帮赵曼香按着肩膀,一边轻声说:“奴婢觉得很好,金蕊姐姐性子直爽,嘴皮子利索,颇有些像……像……”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海棠住了口。
点到为止即可。为了避免赵曼香骂她,她急忙改口:“奴婢也不懂,少夫人觉着谁好,便提谁上来吧。”
赵曼香回头瞪了海棠一眼,想了想,也是,金蕊的性子太像杜鹃了。刚打发走了杜鹃,她可不想再弄一个那样的人在眼前晃悠了。
按了按眉心,赵曼香道:“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自己再想想吧。”
伺候完赵曼香,海棠出了正屋。
蜜柚正提着一桶热水往耳房里送。
“蜜柚,拿木盆给我盛点热水,我要净一净手。”海棠故意支使蜜柚。
蜜柚应下,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海棠给蜜柚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别慌着走,一会儿还用得着你。”
蜜柚便站在旁边等着。
海棠压低声音说:“蜜柚,这次少夫人会提一个二等丫鬟上去,那必然得有人补二等丫鬟的缺,你争一争吧。”
“我……我恐怕不行。”蜜柚有些犯怯。
海棠从袖子里掏出刚买的那盒胭脂,塞到蜜柚怀里,小声道:“我不好帮你说话,你把这一盒胭脂送给青提,求一求她。她要是帮你在少夫人面前讲几句好话,说不定事情就成了。”
“这胭脂不便宜吧?海棠姐姐,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蜜柚把胭脂塞了回来。
海棠瞪她一眼:“你不争一争,就永远被人欺负。就算事情不成,你讨好一下青提总没有坏处。快收着,别让人看见。”
蜜柚迟疑了一下,终于将胭脂偷偷藏在了袖子里。
“我如今处境尴尬,表面上,我会尽量远着你,你别往心里去。”海棠站起身,悄声叮嘱。
蜜柚重重点了点头。
“好了,你帮我把这水泼了吧!”海棠大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开了齐芳院。
她眼下是通房,还没有用丫鬟的资格,不能把蜜柚要到身边。如今,只能尽量帮助她在齐芳院过得轻松一些了。
回到青山院,海棠惊讶地发现,青山院正堂的西半部分点了烛火。
“海棠,你打扮一下,去侍奉世子爷吧。”
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赵曼香端坐在上首,吐出这么一句话。
跪在堂中的海棠,怔怔看着赵曼香血红血红的薄唇,有些恍惚。
前世,也是春日午后,也是在这里,赵曼香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海棠毫不犹豫地回答:“奴婢宁死不愿当妾。”
她态度坚决,赵曼香恼羞成怒,将夫妻不睦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心狠手辣的赵曼香将她带到一处偏僻的房间,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床上,找来好几个肮脏粗鄙的下人,狠狠折磨了她几日。
之后,赵曼香犹不解恨,命人灌药毒哑了她,剜去了她的一只眼睛,打断了她的一条腿,将她丢去负责清洗整个国公府的恭桶。
海棠满身病痛,苦苦撑了几年,死在了某个春天到来之前……
鸦羽一般的睫毛猛地抖动了几下。
太痛苦了。不堪回忆!
“少夫人问你话呢,你聋了不成?!”少夫人的心腹大丫鬟杜鹃总是狐假虎威训斥她。
陡然惊醒,海棠抬眼看向赵曼香,眼神坚定:“奴婢忠于少夫人,少夫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赵曼香攥紧了罗汉椅的扶手,勉强笑道:“很好,奴婢就该听主子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你就去伺候世子爷吧。”
“奴婢遵命。”海棠伏地跪拜。
她第一次被丫鬟侍奉着,泡了舒服的玫瑰浴。然后,有人来为她梳妆打扮。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海棠想着心事。
安国公世子盛怀瑾与尚书府嫡长女赵曼香自幼相识。他们长成以后,两家议亲,操办婚事,在外人看来,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可赵曼香嫁进来之后,两人不知为何闹起了矛盾,关系越来越冷淡。
如今,盛怀瑾长期睡在书房。
赵曼香后悔了,拉下脸面来讨好盛怀瑾,盛怀瑾依旧不肯理会她。
屡屡碰壁之后,赵曼香送了两个相貌中上的丫鬟去书房,以显示她的贤惠大度,希望盛怀瑾念起她的好,能够回心转意。
可那两个丫鬟,都被赶了出来。
赵曼香这才挑了身材容貌最出众的海棠。
海棠可以说是赵曼香最后的希望了。
梳头的丫鬟在海棠秀发上插了一朵芍药,海棠侧着脑袋欣赏了片刻,轻轻笑了笑。她生得确实好看,不该浪费天资。
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跟赵曼香争一争,斗一斗。
即便输了,也好过眼下立刻被蹂躏糟践,几年后凄惨离世。
梳妆完毕,海棠站起身,由着丫鬟给她穿上崭新的绸缎衣裳。
这时,杜鹃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了进来。
杜鹃将其他人遣了出去,似笑非笑地说:“海棠,这位是红袖招的薛妈妈,少夫人命你跟她学些技艺。”
红袖招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而薛妈妈则是红袖招的老鸨。
别看薛妈妈如今人老珠黄了,她少女时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花魁,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挥金如土。
杜鹃见海棠没有说话,嫉妒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在她耳畔低声说:“少夫人在你身上下了血本,你要是还办不成少夫人吩咐的事……哼哼,你知道少夫人的手段!”
海棠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她知道,她当然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赵曼香的狠毒。
“请转告少夫人,奴婢一定尽力。” 海棠低眉顺眼。
杜鹃阴阴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前世,海棠被铁链子拴在床上的时候,丑陋的男人轮番伏在她的身上挥汗如雨。那些无比屈辱的时刻,简直是世上最可怕、最肮脏的噩梦。
她很怕床上这种事,很怕很怕。
但是,为了避免前世那样的悲惨结局,她必须得学,学会在床笫之间取悦男人。
想到这里,海棠郑重其事向薛妈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求妈妈教我。”
薛妈妈有些惊讶,随即扶起了海棠,赞许道:“既然你诚心学,我自然倾囊相授。”
海棠满眼期待地望着薛妈妈。
薛妈妈绕着海棠玲珑有致的身体转了一圈,笑道:“啧啧,真是个天生的好苗子,只是木了一些。记住,我们这样的玩意儿,活着就是为了让男人高兴,那么,最重要的一个字就是‘媚’,一举一动都得勾人……”
不愧是曾经的花魁,薛妈妈肚子里干货很多。不过是床上那点事,她又是讲解,又是示范,竟然足足教了海棠两个时辰。
期间,海棠有时也会面红耳赤,可她始终虚心好学,不懂就问,薛妈妈对她的态度极是满意。
最后,薛妈妈假扮男人,亲自考校了海棠一番,见她做得极好,这才结束了课业。
刚送走薛妈妈,杜鹃就知会她,世子爷盛怀瑾回府了。
海棠按赵曼香的吩咐,披上一件杨妃色的斗篷,挑着气死风琉璃宫灯,轻轻叩响了青山院正堂的门。
心跳得厉害。
薛嬷嬷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最重要的一个字就是‘媚’……”
不。
海棠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媚的时候,技巧要因人而异,世子爷不是那种眠花宿柳之人。
“进来。”
盛怀瑾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海棠深深地呼吸,稳了稳心神,推开门,穿过外间的会客厅,走进了书房。
盛怀瑾穿着月白色鹤纹织金圆领袍,坐在桌案之前。他温润如玉,貌似潘安,当得起“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八个字。
难怪京城许多贵女心仪他。
海棠深呼吸。
见来者是个眼生的婢女,盛怀瑾微微蹙眉,一双丹凤眼疑惑地看着海棠。
海棠本分恭谨地行礼,脸上故意带了几分尴尬,难为情地说:“世子爷,少夫人……少夫人遣奴婢来伺候您。”
“不必,你出去。”盛怀瑾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一层愠色。
海棠垂首,咬了咬红嫩的嘴唇,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求世子爷给奴婢一条活路。”
盛怀瑾的眉头微蹙,冷冷看着海棠。
海棠抬头,巴掌大的小脸煞白,一双美眸中盛满了泪水:“世子爷,求您别赶走奴婢。奴婢的身契在少夫人手里,命也在她手里。奴婢今日要是被赶出去,必死无疑。”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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