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心方鸣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老婆出轨那些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大空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证据老子已经提交给了纪检委,你自己跟他们说去,看他们信不信。”他没有回应我,继续说道:“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矛盾,我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我们单位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你要是再敢过来无理取闹,我就去法院告你!”“另外,你在微博上弄的那个什么‘举报韩英俊专属通道’,严重侵犯了我的名誉权,你发布的‘寻人启事’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完全可以告你的,我是看在你是我前同事老公的面子上才对你一忍再忍,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在违法的边缘反复横跳,现在我限你24小时内注销这个账号,勿谓言之不预也!”说完,不等我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彻底把我给整懵了。这个狗杂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程心啊程心,你特么的真是眼瞎啊,出轨了这么一...
《我老婆出轨那些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证据老子已经提交给了纪检委,你自己跟他们说去,看他们信不信。”
他没有回应我,继续说道:
“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矛盾,我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我们单位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你要是再敢过来无理取闹,我就去法院告你!”
“另外,你在微博上弄的那个什么‘举报韩英俊专属通道’,严重侵犯了我的名誉权,你发布的‘寻人启事’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完全可以告你的,我是看在你是我前同事老公的面子上才对你一忍再忍,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在违法的边缘反复横跳,现在我限你24小时内注销这个账号,勿谓言之不预也!”
说完,不等我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彻底把我给整懵了。
这个狗杂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程心啊程心,你特么的真是眼瞎啊,出轨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真会给老子添堵!
挂断电话,我有点糊里糊涂的,没弄明白韩英俊给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自个儿琢磨了半天,总算是咂摸出了一丝味道。
这狗杂碎果然没安好心,给我挖了坑等着我往里面跳呢。
他先是用言语诱导我赔偿私了,让我开价,一旦我出价了,他就会告我敲诈勒索。
见我没有上当,于是他换了一套“自证清白”说辞,只要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真个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好在我警惕性够高,一直没有松口,没有给他任何可以抓住的把柄。
妈的,步步惊心啊。
这一刻,我真切体会到了维权的艰难。
狗杂碎韩英俊要背景有背景要靠山有靠山,任何不利于我的只言片语,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最终变成不利于我的呈堂供词。
而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老百姓,哪怕是掌握了相对完整的证据链,依旧没办法定他的罪。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星爷《少林足球》中的一句台词:
球证、旁证、主办、协办和裁判都是我的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真的很无力。
但我不会妥协。
不管你背景有多大后台有多硬,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另外,韩英俊威胁我说我侵犯了他的名誉权要去告我,我一点都不担心。
我侵犯了他的名誉权和肖像权吗?
肯定侵犯了。
这是没什么异义的。
但我的“韩英俊专属举报通道”和“寻人启事”都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我有证据可以证明韩英俊本人与这两件事都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所以他被我挂在微博上一点都不冤,谁让他是证据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告赢我了,最终的处理结果也不过是我给他赔礼道歉,顶多再赔偿一点精神损失费而已。
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但只要他敢告,我就敢催着纪检委上门让他接受组织的问询审查。
“告吧,有种你就去告!”
我心里巴不得他去法院告我。
他给我的最后通牒是24小时。
但三天时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狗杂碎,果然是在虚张声势。
他压根就不敢去告!
通过这次电话对线,我总算是摸清楚了韩英俊的“命门”所在。
他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女人,只在乎自己的前途!
也是啊,只要能保住前途,以他的背景和靠山,以后根本不会缺钱和女人的。
但照片上只有“动物园”三个字,前面的字没有拍上去。
我又翻看了网盘里的其他照片,从一个挂号单的截图中发现了程心去医院看病的挂号记录:
庐州市xxx医院,患者姓名程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程心被120救护车送到医院以后根本没有住院,第二天就离开了洛城,去了小姨子的家——庐州。
我说怎么藏那么深呢,原来早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程意爱拍照,网盘里有不少有用的线索,比如她们姐妹跟前岳母一家在庐州聚餐的,还有程心旧的房子置换了,现在搬到了新的居所……
我从小姨子名字保存的一张快递单上,查到了程心的详细住址。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我想了一下,打开自己的微信,给前岳母发了一条信息:
“这都几个月了,你们一家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让程心回来把婚离了,从此一别两宽,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信息发出去,等了十分钟,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我没工夫跟你们干耗着,赶紧回来离婚!”
还是没有回复。
妈的,太气人了。
我有点上火。
看来不放大招不行了:
“庐州市XX区XX路XX小区X单元X楼301室,这个地址没错吧?既然程心不回来,那只有我带着离婚协议书过去了。”
信息刚发出去,那边几乎秒回:“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看吧,不是人家不回你消息,而是人家把你当成了小丑看你无能狂怒呢。
现在被抓到把柄了,还不是秒回?
“没什么意思,告诉程心,让她回来把婚离了,再去纪检委把她的事情解释清楚,她如果还是这样躲来躲去,那我就只能去庐州找她了。”
为了让她们相信,我登陆12306购票网站,作势要买一张第二天去庐州的高铁票,还把待付款页面截了个图发过去:
“我再问最后一遍,程心到底回不回来离婚?”
前岳母不发文字了,而是直接过来了语音:
“姓方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心心现在根本没办法回去,她生病了,重度抑郁,一直在看精神科做精神疏导……”
我想起了网盘里看到的那张病历单,倒是跟老太太说的对上了,看来程心确实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这事我知道,昨天上午的时候,晓志(程意的老公叫张晓志)和程意陪她去的庐州XX医院,挂的神经内科。对了,我老婆病得严重吗?要不要我过去瞧瞧?实在不行的话我带她去明珠或者京城看病吧!”
我发的是语音。
“我老婆”这三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连我自己听了都有点不寒而栗,更不用说前岳母了。
她听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你、你……不要胡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拿别人无可奈何的时候,你的愤怒只会让你自己变成小丑,带给别人笑话。
而当你能威胁到对方时,你的微笑就是鳄鱼的眼泪,能让对方感到恐惧和害怕。
“妈,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胡来呢?我老婆生病了,我得过去陪陪她啊。”
“哦,我知道了,我老婆这是想让我带韩英俊一起过去吗?”
发完上面两条信息,我又发过去一个笑脸的表情。
我当时明明心痛的要死,但脸上却挂着病态似的笑。
但我会让他如愿吗?
白日做梦!
这次韩英俊主动找我,说明我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思路也是正确的,他现在已经开始急了。
死亡不可怕,铡刀缓缓落下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
他现在应该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方鸣,你认识曹振吗?”
程心单位一个名叫张景雪的女同事给我发过来信息。
我是通过程心的关系认识她的。
程心我们三个曾一起吃过几次饭,关系还算不错。
程心出事以后,张景雪我们两个还保持着联系,当然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偶尔会发一些节日问候之类的话。
毕竟在同一个系统,又是同一座城市,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他,怎么了?”
我听程心说过,这个曹振是她的领导之一,但程心不归他管。
张景雪回复:“我也是刚知道的,他被纪委带走了,听说跟你家的事情有关,怕是要进去了!”
跟我家的事情有关?
我皱起了眉头:“景雪,这会说话方便吗?”
张景雪没有回复,但很快打过来了语音电话:“你还真是谨慎啊。”
“我是为了你好。”
不管是张景雪还是董进,亦或是梅大姐,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向我伸出援手的同事,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了,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
朋友向我提供线索,我当然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他们的隐私。
我的仕途已经完了,我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再连累他们,小心驶得万年船。
所以跟他们聊我的事情,我一般都用语音电话,尽量不让他们留下什么文字证据,以免给他们带来麻烦。
“我吧,能力一般,长相普通,又没有什么背景靠山,前面还有好多个前辈在排队,我连号都没有拿到呢,这辈子就这样了,一眼看到老。”
张景雪的话语里难掩挫败。
她在单位干了快十年了,本来很有希望提上去的,结果最近几年单位搞合并,一下子挤进来十几个比她资历更老的前辈,把她的晋升空间给挤压没了。
如果没有网络小说里主角的逆天气运,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小科员了。
“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情吧。上次你的事情闹那么大,上了很多本地热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幕后黑手是曹振?”
“没错,就是他!老魏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啊,这几个月一直暗中自查,现在已经查出来是曹振搞的鬼了,听说是公安局和纪委一起上门把他带走的……”
我听了一阵的无语。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先从内部瓦解的。
这个曹振是韩英俊的直接竞争对手,他也有后台,只是比韩英俊略弱一些。
曹振跟韩英俊一样,也是一个老色皮。
程心刚进单位的时候,他就盯上了,一直大献殷勤。
但程心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碰了几次壁之后,他就把目光转向了别的女同事。
后来他发现程心居然倒向了自己的直接竞争对手韩英俊,于是心怀怨恨,想借我之手除掉这个竞争对手……
跟张景雪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便挂断了通话。
我开车去了程心单位,打电话把常远骗了出来。
这个人是韩英俊的狗腿子。
据说程心韩英俊两个人在单位偷情的时候,一直是他在帮忙打掩护。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睡。
万一我睡着了小家伙出症状了怎么办?
我把手机闹铃调成每半个小时响一次,并且一只耳朵戴上了耳机,这样闹铃一响我就能听到,也不会吵醒小家伙。
这个晚上可能是我过得最痛苦的一夜,我指的是那种生理上的痛苦。
高烧不退不说,还全身疼痛,更重要的是,不能休息。
我每隔半个小时就要给小家伙量一次体温。
每次闹铃响起来的时候,都是我痛苦的时刻,感觉刚闭上眼,就被吵醒了,循环往复,快把我折磨疯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小家伙一切都很正常。
我以为这一夜能平安的度过去,结果我想多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准时被闹铃叫醒,照例用耳温枪给可乐量体温。
但我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顿时我的睡意去了一大半。
用耳温枪测量以后,我的心沉了下去。
39.4度。
可乐也阳了。
我忙从冰箱里拿出冰宝贴,贴在他的额头和背部。
先用物理降温看能不能降下去。
小家伙睡得正酣被折腾醒了,顿时哭闹不止,把我弄得烦躁不安。
我的病情一点都没有好转,头痛欲裂。
我不断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于是咬紧牙关,忍住头晕脑胀和全身的疼痛,抱着可乐不停的安抚。
突然,我一阵反胃,想要呕吐。
我忙把小家伙放在沙发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卫生间,吐了起来。
小家伙本来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结果我放沙发上的动作大了一点,他一下子惊醒了。
看到我丢下他跑了,他以为我不要他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你不要丢下我。”
他哭着追我,一头从沙发上栽了下来,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在地上爬着追我:“爸爸、爸爸,你不要丢下我——”
我吐都没有吐干净,更不用说漱口了,赶紧把小家伙抱着怀里,不停的安慰他说:
“可乐不哭,爸爸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
小家伙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泪眼婆娑的,满脸都是惊恐不安。
这时我才发现,小家伙的眼角摔肿了,我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我以为这是我度过的最痛苦的一夜,实际上,并不是。
跟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比起来,今晚只是开胃小菜。
我终于体会到一句话: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个人肩头都是一座大山。
一夜过去了,我的症状一点都没有消退,浑身疼,发烧,整个人都感觉天旋地转晕晕乎乎的。
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但我不能睡。
还有一个小家伙需要照顾呢。
我强撑着身体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把毛巾放在盆子里用开水烫,再把热毛巾拧干,把可乐的脸蛋、脖子等都擦拭了一遍。
小家伙没有睡好,又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发高烧,闹腾的不得了,一会儿哭着要妈妈,一会儿要爷爷奶奶……
我被折腾得精疲力尽。
忙活了大半天,结果白忙活了,可乐的高烧依然不退。
没办法,只能喂他喝布洛芬混悬液。
小家伙不喜欢吃药,哪怕是甜甜的也不行。
我用大拇指和中指捏开他的嘴,强行往嘴里灌,结果灌进去他吐出来,溅了我一脸。
我本来生病就难受,再加上没有休息好,折腾了一夜,耐心早就磨光了,于是把他放在沙发上,厉声喝问道:“你喝不喝?不喝我打你了!”
“爸爸,我有车了是不是可以去很远的地方?”
小家伙是一个小正太,很帅气,大眼睛亮晶晶的,灵气逼人。
“可乐想去哪里呢?”我笑着问道。
“我想去找妈妈,把妈妈接回来。”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子啊,你妈接不回来了,永远都接不回来了,她也不再是你的妈妈……
身为人父,哪怕我已经竭尽全力照顾他了,但还是觉得愧对他,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可能是逐渐适应没有妈妈的日子了吧,小家伙不像以前那么闹腾了。
但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妈妈,睡觉做梦的时候也是喊妈妈。
我带他出去玩,他通过观察,然后问我:“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带着出来玩,我是爸爸带着出来玩呢?我的妈妈呢?”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到程心。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这个女人。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她如此凉薄呢。
你说一个母亲,该有多狠心才能做到离家大半年不看孩子一眼、不跟孩子说一句话呢?
真的很难想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母亲。
但程心做到了。
我知道她一直不太喜欢孩子,但再不喜欢,可乐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就那么狠心抛下他吗?
……
零零散散的疫情终于控制不住了,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不封城怕是不行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们开始疯抢物资,导致物价飞涨。
物价涨起来不算什么,关键是各种生活物资奇缺,根本买不到,就算买到了,快递也送不过来。
政府迅速出台了打击投机倒把、哄抬物价的措施,抓了一波发民难财的不法分子,米面粮油菜等生活必需品的价格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物流不畅。
菜农的菜坏在地里了都卖不出去,老百姓们却根本没有菜下锅。
供需严重失衡。
洛城实行划片管理,道路层层设卡,物流根本通不过来,快递员大都也被隔离在家出不了门。
整座城市都是乱哄哄的,平静的日子一下子被打破了。
我住的小区还没有完全封闭,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物业通知说小区随时都可能全封闭,让大家提前储备好食物。
我们单位也忙起来了,各种会议不断,除了让大家做好疫情防控外,还要提前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居家办公。
全国很多城市都封了,洛城恐怕没办法幸免。
我每天都关注卫建委发布的数据,看着不断上涨的阳性病例,我意识到情况不太妙。
家里储备的有一些药物,但不多。
我给梅大姐打了个电话,通过她的关系,我弄到了十几盒布洛芬、莲花清瘟等市场上极度稀缺的药品,还弄到了二百个N95口罩。
在我们小区完全封闭前,胡志超开车来了一趟,拉过来几十斤的蔬菜。
猪肉、牛肉、羊肉、鸡肉等肉类食物也有大几十斤,把我家的大冰箱塞得满满的。
我看着胡志超从车上搬下来的几十盒奥特曼、挖掘机、工程车、益智类等各种玩具,一脸懵逼。
“你啥时候卖玩具了?”
“从一个老板家拉过来的,他店快倒闭了,哥们寻思着这次封闭不知道要封多久,大侄子在家肯定闷的慌,就弄过来了。”
胡志超匆匆忙忙的过来,卸完货连一口水的都没喝,急匆匆的走了。
小家伙一把将额头上的小林冰宝贴扯下来,摔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的:“我不喝药,我不要喝药,呜呜……”
我气急了,按住就要打他屁股。
小家伙哭得快背过气了,一抽一抽的哭道:“妈妈,你在哪里啊妈妈……”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抱着他哭了起来。
是的,我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三岁小孩哭了起来。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生活的辛酸和无奈。
我是一个人,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我也是有感情的,也有喜怒哀乐。
我最爱的女人背叛了我,离家出走了。
生我养我把我养大供我上学的爸妈感染了,被拉走了集中隔离。
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我最疼爱的儿子也阳了,高烧不退,哭闹不止。
而我这个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也快倒下了,我真的撑不住了,身心俱惫。
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没有处理好,弄得一地鸡毛。
我没能照顾好身边的人,甚至连自己都没有能力照顾好。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小家伙本来哭得很伤心,但我一哭,他不哭了。
他给我擦眼泪,安慰我说:“爸爸,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的情绪发泄出来,感觉轻松了不少,起码精神上的那根弦绷得没有那么紧了。
人到中年不如狗,这大概就是中年男人的宿命吧,你不再是你,你不再为自己而活。
我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再苦再难也不能倒下。
如果我倒下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们该怎么活下去呢?
“好,爸爸不哭,那可乐要听话把药喝下去好不好?”
“那好吧。”
小家伙犟着鼻子,终于把布洛芬混悬液喝了下去。
我怕量不够,又给他加了一点量。
喝完布洛芬,又喂他喝了一点温开水,然后抱着他哄他睡觉。
小家伙身子骨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呢?”
“爸爸,我想妈妈了。”
“爸爸,你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求你了……”
小家伙受委屈或者生病的时候,心心念着的还是妈妈。
可惜他妈妈一直到死,都没有再看过他一眼,跟他说过一句话。
我抱着小家伙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再从那个房间到这个房间,来回晃悠。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家伙终于睡着了。
而我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睡一觉。
就在我双眼即将合上的那一刻,我突然惊醒,我还不能睡!
我用力拧自己的大腿,把肉都拧成了麻花状。
在疼痛的刺激下,我的意识恢复了一丝清醒。
我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关上卧室的门,拖着沉重不堪的身体走到了客厅,准备给社区医院打个电话,提前报备一下,这样万一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社区医院虽然医疗条件有限,但离我家最近,现在道路都封闭了,去别的医院也指望不上。
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一直在占线中,根本打不通。
没办法,只能给物业打电话了。
物业回复说,现在只能居家隔离,自己想办法自救,医院的负荷已经达到了极限,就算去了也排不上号,排上号了也没医生看,医生看了也没辙,因为医院没药了。
我刷新闻也看到了,洛城市的几家大医院甚至连退烧药物都告急了,医生护士接二连三的确诊,医护人员急缺,听说现在正从医学院、卫校调集学医的学生们进医院支援……
“寻人启事”发出去没过多久,没有把程心、韩英俊这对狗男女炸出来,倒是先把秦忠和炸出来了。
各大网络媒体平台上的热搜刚撤下来,老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我又整了一出“寻人启事”,还直接去公安局报警了,把刚降下去的热度又给炒了起来。
这让秦忠和极度的无语。
别人退休都是安安稳稳的,怎么轮到自己退休的时候,每天都跟打仗似的?
他现在都有点失眠了,生怕一个不留神,连晚年都不能安享。
“小方啊,你这又整的是哪出啊?”
秦忠和一点都不想给我打电话,但又不得不打。
不弄清楚我的意图,他连饭都吃不下去。
“秦叔,发生什么事了?”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不要告诉我,网上的‘寻人启事’不是你整出来的。”
“秦叔,这事儿是我弄的,你说我老婆离家出走了,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再说孩子还小,离不开妈妈啊。”
秦忠和快被我折腾疯了:“你说你寻人就寻人吧,提单位做什么呢?”
“秦叔,程心是你们单位的员工,她现在失踪了,音讯全无,你们单位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不是我说,你们单位在员工关怀方面还有待提升啊……
你们单位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不得不提啊,万一有好心人找到了程心把她送到单位呢?”
“行吧,就算你有理,那你提韩英俊干嘛呢,把他的照片挂上去不违法吗?”
“秦叔,我老婆失踪这事跟韩英俊有直接关系,他是最重要的一条线索,必须得挂上去啊。
再说他现在不也失踪了吗,连你们单位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纪委的同志说,他家里人也联系不上他,现在都急坏了,把他老子都急住院了呢……
至于说他的照片,是我从你们官网上截图下来的,都是公开的东西,我又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怎么能说违法呢?”
“你小子要是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现在指定爬的比我高……”
这招“引蛇出洞”果然好使。
我相信秦忠和跟程心、韩英俊一定有联系,现在他坐不住了,另外两个人也不可能一直当缩头乌龟的。
如果他们一直不露面,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谁都不知道我会捅多大的窟窿,上次的舆论失控,让他们有了心理阴影。
随着胡志超在各大微信群、企鹅群的转发,再加上我在微博上做的宣传推广,有大量热心网友跟着转发,这件事开始慢慢发酵: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连孩子都不要了?”
“卧槽,这种女人还找她回来干嘛?不一刀捅死难道留着过年吗?”
“姐妹们谁懂啊,遇到下头男了,人家只是出个轨玩玩而已,他非但不接受,还胆敢凶我,果断离家出走……”
“哥们离了吧,破鞋找回来不恶心吗?”
“宁娶从良妓,不要出轨妻。”
“……”
网络上沸沸扬扬的,都是谴责程心、韩英俊这对狗男女的,但有用的线索一条都没有。
第二天,我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
我以为是韩英俊报警了,毕竟我未经允许就私自把他的个人信息发布出去,还贴上了照片,确实有侵犯肖像权的嫌疑。
“你好,请问你是方鸣吗?昨天你来我们分局报警说你老婆离家出走找不到了,但是今天你老婆打电话说,她现在很好,也没有失踪,让我们撤销案子……所以打电话过来找你核实一下。”
“还愣着干嘛啊,赶紧给我拿个创口贴去!”
衡叔疼得龇牙咧嘴的。
年轻保安慌里慌张的去保安室拿了两副创口贴出来。
“衡叔你这是?”
“咱们已经尽力拦了,但还是拦不住,他还砍了我一刀!”
“衡叔,你知道的,公司抠死了,不会给你算工伤的。”
“我也没想要工伤补贴啊,只要不扣老子的工资,这一刀都挨的值了。”
“……”
打开车门,我把软绵无力的小家伙放到婴儿座椅里,然后一脚油门狂飙起来。
“儿子,咱们马上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握方向盘的手不受控制的一直发抖。
我真的慌了,六神无主。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慌过,不仅慌而且还怕。
我不敢想象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我一边观察路况,一边看着儿子。
他瘫在座椅里,半眯着眼睛,眼球全是白色……
路上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我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但刚飙起来,就在一个大的十字路口遇到了查哨的关卡。
几个警察把守在关卡处,远远的示意我停车,看样子要检查我是否持有通关的证明。
我疯狂的按喇叭示警,提醒他们赶紧让开,然后对着横亘在道路上的护栏,直接冲了过去!
不是我脑子进水了故意要冲闯关卡,而是我真的耽误不起了,可乐危在旦夕,每耽搁一秒都可能危及到生命。
如果按正常的流程,我要主动停车,靠边接受安检,因为没有通行证,还要再费一番口舌解释……
有这个时间我都冲到医院了。
但怕什么来什么,我急着走,警察职责所在,偏不让我走。
两辆警车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拦在路上,把我逼停下来。
“怎么回事,下车!”
“你想干什么?冲撞关卡,你这是想杀人吗?”
“开门下车,把证件拿出来!”
“……”
几个警察怒气冲冲的围了上来。
但当他们看到儿童座椅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家伙,几个人都愣住了。
“别下来了,开车跟我走!”
其中一个警察上了警车在前面开路,让我开车在后面跟着。
警车的速度很快,一路鸣响警笛。
沿路三个关卡直接放行,以往开车去医院要半个多小时,这次只用了十分钟。
到了医院,我拉开车门,正准备把可乐抱下来,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送我过来的警察眼疾手快,急忙搀扶住了我:“你这样不行啊,烧的很严重。”
他皱起了眉头。
都病成这样了,还敢飙车,不要命了吗?
我稍微缓了一下,视线渐渐恢复,然后一边抱孩子,一边声音嘶哑的说道:“我没事,谢谢你了啊警察同志。”
大恩不言谢。
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表达谢意的。
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一定会亲自送一面锦旗到他们单位的!
送我过来的警察应该是看出我病得不轻,因为我连抱起一个二十多斤的孩子都很费劲了。
他很想帮我,但这个时期的医院,进去了很难再出来。
他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在这里多待。
“你要挺住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一刻都没敢耽误,抱起可乐冲向医院诊断大楼。
保安本来要拦我,因为进医院要查证件的,但一看我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急忙开门放我进去。
医院里到处都是人,从进门口开始,一直到内呼吸科的叫号大厅,墙上靠着的、地上躺着的、猫着腰蹲着的、痛苦呻吟的、哭叫着喊医生急救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每当我想起来,还是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在这个炮火连天的年代,出轨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前妻名叫程心,我跟她是初中时候认识的,高中开始偷偷谈恋爱,大学异地恋四年。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从校服到婚纱,再到儿子出生,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圈公认的模范夫妻,羡煞了无数人。
我曾天真的以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我们的婚姻稳如磐石。
直到我发现程心出轨的那一刹,我的整个世界崩塌了!
我甚至宁愿相信地球毁灭、宇宙爆炸,都不愿意相信程心出轨!
结果,她却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我成了天底下最可悲的笑话。
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早就察觉到程心的异常了,只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一直没有往出轨这方面想。
要不是我妈提醒我,我可能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我有夜跑的习惯。
有一次夜跑回来,我妈拉住我说:“小鸣,你有没有发现你媳妇不太对劲?”
我妈声音压的很低,眼神一直往主卧方向瞟。
我知道她是怕儿媳妇听到。
但这个时间点,程心早就哄着儿子睡着了。
“怎么了妈?”
我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程心我们两个要忙工作,没有时间和精力带孩子,只能让老妈过来帮忙。
老婆和老妈总体上相处的不错,但婆媳关系是一个世界性难题,我家也不例外,磕磕碰碰总是在所难免。
好在她们两个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胡搅蛮缠,也懂得容忍退让,目前还没有发生让我特别难做的事情。
老妈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我一眼,小声提醒说:“你媳妇值班有那么累吗?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澡就睡觉,她是不是在外面……”
“妈。”
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别多想了,我俩都在一起十几年了,再说孩子还不到三岁。”
话是这样说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脑海里全是程心这一年多的变化:
她是去年被提拔上去的,按照单位的规定,这个级别的干部大约每周要值班一天。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升职后更加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每天上班前都要精心梳妆一番。
当上领导后,她的工作越来越忙了,各种“加班”和“饭局”纷至沓来,陪孩子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更不用说陪我这个老公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心悄悄的把手机密码改了,一直到现在都不让我碰她的手机。
当然,我对她完全信任,也没有查她手机的习惯。
大概是从过完年开始吧,我明显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的争吵变多了。
有时候挺突然的,没有任何缘由,程心莫名其妙的就大发雷霆,伤人扎心的话张口就来,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说那些捅刀子话的时候,她漂亮精致的脸上甚至还若隐若现的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之前我一直没有在意,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我们两个在一起十几年了,程心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用力摇摇头。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程心是我的初恋,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了,感情笃深,现在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呢?
我相信程心,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绝对不差,该有的都有了。
洛城市区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代步工具是一辆二十万的迈腾,都是全款买的。
更重要的是,家里没有任何负债不说,银行卡里还躺着将近七位数的存款……
我和程心都是公职人员,铁饭碗,并且都处于事业上升期,前途一片光明。
平静安定富足慢节奏,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程心不可能也完全没有理由做出背叛婚姻、背叛家庭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手机上的旅游软件,准备周末带老婆孩子出去散散心。
上次出去玩,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只有一天时间,只能短途了。”
明天是周六,程心要值班。
她现在事业心很强,管着十几号人,深受领导器重。
我们两个属于同一个系统,但不是同一家单位。
我自己创过业,工作能力很强,人际关系维护的也都很到位,单位领导一直暗示要提拔我,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大学刚毕业那会,我带着程心去明珠市打拼了几年,玩了命的工作,终于在大城市里买了房安了家。
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极致的内卷,每天睁开眼都跟打仗似的,一刻都不能停歇,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跟程心商量着回老家发展。
她也觉得在大城市里生活很累,于是欣然同意。
我们两个一起备考,一起成功上岸。
工作稳定下来以后,我们卖了明珠市的房子,回到了老家,在洛城这座三线城市里安了家。
朝九晚五的慢节奏生活,不用担责的小科员工作,也不用加班,还不用看领导的脸色……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
程心事业心强就让她搞事业,我则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家庭上,带孩子、洗衣做饭、整理家务等,闲暇时间我又搞了点副业补贴家用,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这样幸福美满的生活,程心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订好周末欢乐谷的门票,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悄悄的推开卧室的门。
小家伙又蹬被子了,肉乎乎的小脚丫露在外面。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给他穿上长筒袜,这样就不会受凉了。
程心呼吸均匀,睡得深沉。
这个在二十岁就把第一次给了我的女人,现在依旧美丽动人。
我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把空调被搭在了她的小腹处,然后绕到了床的另外一边。
刚躺下去,小家伙翻了个身钻到了我的怀里,小嘴吧唧吧唧、语焉不详的嘟囔了一句“粑粑”,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多么温馨的一家三口啊,要是一辈子能这样该多好……
第二天,程心值班走的很早。
小家伙睡醒找不到妈妈,不停的哭闹,不管我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
我平日里没少带孩子,但带的再多,也没办法完全替代妈妈,早上醒来和晚上临睡前,小家伙只认妈妈。
没办法,我只能给程心打视频电话。
但铃声从头响到尾都没有人接,我各种扮鬼脸、找玩具陪小家伙玩。
好不容易把孩子安抚住了,程心的视频回了过来,说刚才上厕所去了没带手机……
视频里,她脸色绯红,呼吸声很重,头发似乎也有点凌乱。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你头发怎么乱糟糟的?”
程心是一个非常注重仪表的女人,再加上她现在是领导,更要以身作则,她们单位抓作风是出了名的严格。
“刚才太困了,在办公室睡了一会……啊,我还有事,先挂了。”
镜头抖了一下。
画面里,一个地中海老男人,头发花白,气场很强大,背着手踱着步子进了办公室。
程心急忙中断了视频通话。
我把手机收了起来,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可乐,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玩滑滑梯好不好?”
可乐是我儿子的小名。
因为我爱喝可乐,程心就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以前我不太喜欢孩子,总感觉太吵太闹,惹人嫌。
但当这个小家伙来到世上以后,我发现原来我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也许是到了父爱泛滥的年纪吧,现在我不管看谁家的孩子,眼神里都是温柔。
“好耶、好耶。”
一听到去游乐场,可乐挥舞着白嫩的奶香小手,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最喜欢去游乐场玩了。
小家伙连走路都不太稳呢,却总喜欢跟在大孩子屁股后面乱跑,把我累得够呛。
玩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可乐奶奶打电话过来说,可乐的饭做好了,我才带着他依依不舍的回了家。
“来,穿上罩衣,奶奶喂可乐吃饭,好不好?”
老妈把孩子接了过去。
我去了书房。
如果我在旁边,小家伙不认真吃饭。
关上门,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海里总是浮现程心头发凌乱,脸色绯红的一幕。
同床共枕十几年了,要说了解,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程心。
她只有在床事的时候,才是那样的表情……
但她一直都是一个谨小慎微、骨子里又有点清高的女人,她怎么会、怎么敢呢?
我心里很烦躁。
拿出手机,食指胡乱的在屏幕上划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划什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大脑不胡思乱想。
这一天我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晚上,程心下班回来。
一天没见到妈妈的可乐兴奋的扑了上去,但她却笑着躲开了。
“可乐乖,妈妈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再抱可乐好不好?”
小家伙扑了个空,委屈巴巴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似乎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给自己抱抱……
“可乐,我们骑马好不好?”
我弯下身体,趴在客厅的垫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小家伙听了,瞬间大雨转晴,兴高采烈的爬了上来,抱着我的脖颈:“驾驾驾……”
老妈看了一眼在卫生间洗漱的儿媳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乐,奶奶要回老家了,你要乖乖听爸爸的话。”
奶奶抱着小家伙道别。
可乐爷爷腰椎间盘突出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明天带他去医院做检查。
本来我要送她的,但老家有车过来,刚好顺路,老妈搭车回去。
“妈,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回个电话。”
从市里到老家,开车一个多小时,没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开车的是小叔家的堂弟,自家人,信得过。
“奶奶……再见。”
把奶奶送到电梯口,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挥舞着白嫩小手。
程心在单位食堂吃过饭了,洗漱完她陪孩子玩。
我趁她不注意,把一瓶无色无味的药水涂抹在她手机的home键上,吹干后给她发了一个智能扫地机的商品链接:
“我觉得这台扫地机的性能比你前几天看的那台好,要不买这一台吧?”
程心见小家伙在垫子上认真的玩挖掘机,便拿起手机,但按了几次指纹都没有识别成功。
没办法,只能输入密码。
她手机背对着我,但我通过她手指上下移动的方位,判断出手机密码是孩子生日的六位数字,只不过是倒过来的。
知道手机密码的那一刻,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
相反,我的心情更加的矛盾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查程心的手机。
没查到什么一切都好,但万一查到了什么……
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甚至是这个家都完了!
但如果这件原则性的问题不弄清楚,我们夫妻间的猜忌将会越来越大,最终还是一地鸡毛。
我心里很乱。
晚上的夜跑比平时多跑了两圈。
回来的时候,程心和可乐早就睡着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播放的是超级宝贝赳赳,通知栏里有一条十分钟前收到的微信信息。
手机是静音模式,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
打开微信,是一个用火星文网名且没有任何备注的人发过来的:
“上面找我谈过话了,我应该很快就能提副科。”
乍一看,这条信息很普通,没有任何问题。
但如果往深处想,却是疑点重重:
第一,什么样的同事关系,才会在三更半夜像报喜一样聊工作升迁的事情?
第二,如果是正常的同事关系,为什么没有备注姓名呢?
第三,对话框里只有这一条聊天信息,前面的聊天记录呢?删除了吗?为什么要删除?
我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名侦探柯南,但即便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
我拿着程心的手机去了书房,顺手还把门反锁了。
快速的把程心微信里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以及企鹅号的聊天记录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复制了“火星文”的微信名,然后在程心加入的群里逐个搜索,最终在单位的一个工作群里,找到了头像和名字都跟“火星文”相吻合的人。
这个人叫韩英俊。
我估计这就是他的真实姓名。
因为这是单位的工作群,他们单位的性质,是不可能允许员工用昵称和化名的。
人找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发信息质问他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跟我老婆闲聊?
不合适不说,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两眼一抹黑,手里没有任何关于他们两个的信息。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程心是否真的出轨了。
我想了想,用程心的微信回复:“恭喜了。”
本以为韩英俊会回复的,结果等了十来分钟,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我不敢多聊,怕露出马脚。
但我又很不甘心。
于是又试探着发了一句:“睡了吗?”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看来想从韩英俊这里套话是不可能了。
我找到数据线,把手机连到电脑上,然后下载了一个删除信息恢复的软件,准备恢复程心删除的聊天记录……
程心的手机是几年前买的,内存不大,只有128G,但即便如此,也足足读取了两个多小时。
我焦急的等待着,第一次感觉时间是如此的漫长,简直度秒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进度条终于走完。
我迫不及待的检查起来。
聊天记录恢复得不完整,断断续续的,并且大多是一些残缺不全、没有名字和头像的对话。
即便如此,也能发现很多线索。
比如某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人给程心发信息:“你下来接我吧,我已经到……”
或者程心抱怨:“你怎么一进我办公室就动手动脚啊?他们还没走呢,万一被……”
还有程心给对方发的信息:“想你啦,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话,我都……”
虽然省略号里隐藏的内容需要付费才能看到,但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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