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苏蝉衣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木一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是阿谨哥哥回来了。”甜甜的女声带着特有的黏腻。“慎之见过青鸢公主殿下。”裴谨遥遥一拜,躬身问安。“阿谨哥哥何必这么生分。”青鸢公主嘟起嘴,有些埋怨地娇声说道。“公主。”裴谨抬眼淡声说道,“好久不见,公主像是长高了些。”“真的吗?”青鸢公主提着纱裙转了个圈,眼圈红了红,低声说道,“阿谨哥哥……一年多了,你总算回来了……”“鸢儿,是慎之来了吗?”殿内传来太子殿下温和的声音。那一刻,裴谨只觉得一切都没有变,仿若从前。“快进屋吧!”青鸢公主指了指里头,俏皮地眨了眨眼,低声说道。裴谨微微俯了一礼,踏进大殿。“太子殿下,裴谨回来了,幸不辱使命。”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朝景皓磕了几个头。“慎之快起来,让孤好好看看你。”景皓站起身,虚扶着裴谨站起身...
《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裴谨苏蝉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原来是阿谨哥哥回来了。”甜甜的女声带着特有的黏腻。
“慎之见过青鸢公主殿下。”裴谨遥遥一拜,躬身问安。
“阿谨哥哥何必这么生分。”青鸢公主嘟起嘴,有些埋怨地娇声说道。
“公主。”裴谨抬眼淡声说道,“好久不见,公主像是长高了些。”
“真的吗?”青鸢公主提着纱裙转了个圈,眼圈红了红,低声说道,“阿谨哥哥……一年多了,你总算回来了……”
“鸢儿,是慎之来了吗?”殿内传来太子殿下温和的声音。
那一刻,裴谨只觉得一切都没有变,仿若从前。
“快进屋吧!”青鸢公主指了指里头,俏皮地眨了眨眼,低声说道。
裴谨微微俯了一礼,踏进大殿。
“太子殿下,裴谨回来了,幸不辱使命。”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朝景皓磕了几个头。
“慎之快起来,让孤好好看看你。”景皓站起身,虚扶着裴谨站起身,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半晌,这才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孤怎么看着慎之壮实了,也黑了一点。”
“殿下,您别来无恙。”裴谨看着温和谦恭的景皓低声说道,两眼微微有些涩意。
“孤一切都好,慎之辛苦了。”景皓脸上绽开一道笑意,“孤听闻你将罗小姐也带回来了。好好好,慎之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殿下,罗小姐在北疆已无家人,所以此次我才带着她一同回京。她在上京有亲人,过几日,会有人来接她去回去。”裴谨微微仰起头声音清冷。
“哦,那慎之的意思?”他,这样说,景皓一下子不明白他这是何意,“若是你担心罗小姐的家世,孤可以……”
“多谢殿下关心,不必了,我与她并不是这样的关系。”裴谨淡淡答道,唇角的笑容很牵强。
尊贵的太子殿下看着眼前这位从小一起长大,丰神俊朗的伴读,轻咳一声转换了话题:“慎之,你在那边受了苦,孤不会亏待你,孤已经奏请了父皇,让你做孤的太子宾客。”
“多谢太子殿下,臣必会鞠躬尽瘁。”裴谨跪下身,恭恭敬敬地磕头答谢。有了太子殿下这个承诺,他裴谨日后就是新皇身边是肱骨之臣了,毕竟这太子宾客的官职可只在三公三少之后,妥妥的正三品。
“慎之快起来,今日你且回去好好休整,明日孤再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景皓朗声笑道,“一年了,你也该洗净风霜,重新做回那个上京城中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侯府主院厅堂中,侯夫人王氏接过蝉衣手中的奶娃娃:“安儿,祖母抱。”
小奶娃在她怀里露出甜甜的笑。
“我们安儿真乖。”王氏伸出手指逗弄着他,眼里满是慈爱。
“蝉衣,既然世子让你住在芳菲院,你也不要多想。只要把孩子养好,安安分分的,你放心,有我做主,这侯府总有你一席之地的。”半晌之后,王氏抬起头看着苏蝉衣缓缓说道,“不过,世子眼见着就要议亲,你和安儿不许在他眼前晃。”
谁想在他眼前晃啊?谁想要在侯府有一席之地了?一个连小老婆都算不上的通房丫头谁稀罕谁去做。苏蝉衣内心疯狂吐槽。
要不是有了安儿,那回的事她就只当是个一夜情,往后出了侯府,与他再无干系。可如今想要出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幸而她手中还握有一个秘密。
“夫人,您说的奴婢都记着。”苏蝉衣放柔声音乖巧答道,“只是夫人您也说了世子爷就要议亲,若是未来世子夫人知道世子爷有个庶长子,恐……”
她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侯夫人,双手搅在一起,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侯夫人的脸沉了沉,摸了摸安儿扬起的小手说道,“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夫人,可安儿终究是……奴婢怕万一……这岂不是欺君之罪?”苏蝉衣假装抖着身子作出害怕模样。
王氏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将安儿搂得紧了些。
“夫人,不如,奴婢抱着安儿偷偷……就说我们两个暴亡了,这样岂不是……”苏蝉衣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时看着侯夫人的眼色。
“这……不行,如今慎之回来了,你们母子突然暴亡,他定会追查,再者他正在议亲的当口,你们突然没了,那起子小人定会嚼舌根,说我们侯府为了慎之娶妻,对你们母子崭草除根,这对侯府对慎之的名声不好。”王氏蹙眉说道,“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事须得从长计议。”
苏蝉衣的心头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蝉衣,安儿还小,不怕的。再者,侯府里有府医,这么小的娃娃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病也方便,若是去了外头,我怎会放心。他终是我的乖乖宝贝。”王氏搂着安儿轻轻摇晃,安儿在她怀中嗯啊嗯啊地叫着,挥舞着小手,分外可爱。
“夫人,世子带着罗小姐正过来要给您请安。”门厅外传来高嬷嬷的声音。
“你快从后门走吧,别让他们看见。”王氏将安儿递给苏蝉衣,低声说道,“你老老实实住在芳菲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四处走动。”
看看,这一下子就变了脸,来了正主,就要让他们娘儿俩靠边站了,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嘴脸。
也是,勋贵世家谁稀罕一个庶子啊,苏蝉衣心头冷笑,夫人虽说对他们娘俩不错,可她终究从心底里还是最最讨厌庶子庶女的。别看她现在搂着安儿叫乖乖,等往后世子有了嫡妻嫡子,她不敢往下想。
不过,她内心也表示理解,要是她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宠妾灭妻,放自己的嫡子于不顾,更疼爱那几个庶出子女,天天算计着与自己的嫡子夺资源。
凭什么啊?用夫妻共同财产养着这些人,古代的女子真是憋屈,连出身尊贵的王氏也不能幸免。
苏蝉衣抱着安儿躬身俯了一礼,出了厅堂往后院走去。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姨娘啊。”
“妈妈,这是真的吗?”苏蝉衣喜出望外,她想过,若是与这位世子一同住在竹香园,瓜田李下的,一来那位准世子夫人定会视她为眼中钉,再则她也不喜欢与他相处,这种冰冷的压迫感让她尴尬,一瞬间就会想起那个狂乱的夜晚,身心极其不爽。
周妈妈点点头,不明白为何她这般高兴。
“你呀……若是世子不喜你,往后你与小少爷骨肉分离……小少爷他又……”周妈妈面带忧色地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道,“可别怪妈妈没有提醒你。”
苏蝉衣从善如流地低下头,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安儿,喏喏说道:“周妈妈,我……我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你可要好好用心。不过,世子最讨厌姨娘小妾,哎……这可如何是好啊。”周妈妈想起那个柳姨娘,心头窝火,这女人只知道一心邀宠,也不知给侯爷下了什么药,好好的正头夫人不爱,偏宠这个下三滥出身的狐媚子。要说容色侯夫人可比她好看一百倍。
上京城都道永安侯爷宠妾灭妻,侯夫人王氏委曲求全。只有她知道,夫人这是不屑和她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两个带着庶出的儿女滚得远远的,自个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要不是看在世子的份上,怕家业旁落,说不定夫人早就和侯爷和离了。
见蝉衣低着头不搭话连忙又说:“不过他当初没有推开你,说明他对你并不讨厌,或许他会留你在府中也说不定。”
想起那一幕,周妈妈一直有些疑惑,明明那淡竹更加丰满妖娆,那一晚中了药的世子却推开她选了还没长开瘦弱的蝉衣也真是怪事了。
“妈妈,多谢你,我知晓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苏蝉衣抱着安儿朝她蹲身行礼。
她知道这位周妈妈虽是世子的乳娘,但是对她也确实是真心的。自从怀孕起,她都是贴身精心照顾她,要不然凭着她这副摇摇欲坠的病弱身子还没生下安儿就要没命了。
也真是怪,生下安儿后,许是月子里吃了很多滋补的药材,又因为通晓医理,知道如何养生,苏蝉衣的身子骨反倒是好了很多,虽则看着弱不禁风,但病痛好了很多,连原生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都好了大半。
离开竹香园,她唯一舍不得的是那一池荷塘,春夏秋冬都是景。以后只能远远观望了。
“走吧。”周妈妈找了几个强壮的仆妇,早就将东西全部搬过去了。
苏蝉衣的东西并不多,还是安儿的东西多,摇篮,各种小娃娃的用具,侯夫人都是实打实的给他置办最好的货色。平日里蝉衣这个乳母也是吃得极其精细,侯夫人就怕她母乳不足,让她的宝贝孙儿挨饿。
苏蝉衣又不傻,那会儿世子生死未卜,侯夫人千方百计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为了若是世子没了,她还能让这个孩子坐上世孙的位置,毕竟她可不愿意让对手柳姨娘所生的孩子继承这侯府的家业。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世子平安回来,安儿的使命也就完结了。如今他从侯夫人的心尖宝贝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安儿啊,娘亲一定会带你离开侯府,娘亲才不会愿意你喊其他女人做母亲,娘亲才不要你一辈子担惊受怕,过你不喜欢的生活。”苏蝉衣摸着安儿小小的手,早已打定了主意。
不就是要她安分守己做个隐身人吗?行,她接受,她巴不得不要见那些主子,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一副养尊处优高人一等的模样,谁稀罕呢!只要安儿还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好办。
裴谨沿着小路慢慢往前走,心里有些疑惑,为何一看到那个女人白嫩的脖颈,心里会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想必看到她,他就会想起那一晚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他原以为过去了一年多,那段屈辱早就被抹平,谁知居然还有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失误。
他从小恪守礼仪,清心寡欲,努力让对手看不清自己的弱点,却不料被一杯下药的酒迷失了本性,若是当时没有警觉,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世子!世子!”墨言在他身后跑过来大声喊道,“宫里来消息了,让您即刻进宫。”
“什么?即刻进宫?”裴谨回头。
“是,世子,东宫来的公公正在大门口等着,太子殿下要见您。”墨言喘着粗气说道。
裴谨换了一身月白锦衣,头上束起玉冠,重又恢复了上京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世子,罗小姐那边……”墨言指了指探春院,欲言又止地问道,“李妈妈那边来问,晚膳是在院子里用还是与夫人和您一块用?”
裴谨沉下脸看了眼墨言说道:“李妈妈是侯府的老人了,怎这种事还要来问,往常怎么招待府中的客人,今日就怎么招待。”
墨言连忙讪笑着应了,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桐书,让他赶紧去传话。
裴谨一径出了侯府跟着东宫派来的李公公一同进了东宫。
“劳烦李公公了。”裴谨低声说道,“殿下这一年来身子如何?”
“裴世子,您折煞老奴了。太子殿下如今一切都好。”李公公堆起笑容,将手中拂尘摇了摇。
裴谨点点头,虽说这一年来他与东宫之间也偶有联系,但总是有很多东西无法说清楚,怀疑也好,猜忌也好,他总归是不辱使命,完成了对太子殿下的承诺。
只是一年了,想必太子殿下身边定是有了更为得力的人。他抿了抿唇笑了笑。
午后的阳光甚为炽烈,树荫下走过,仍是觉得后背冒烟。
走进熟悉的东宫,还没进门,就听斜次里有一抹淡绿身影款款走来。
“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
“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
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
“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
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
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
“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蝉衣怔了怔望向淡竹,却看到她脸上羞涩的表情。
媚药!蝉衣的心头一下子炸开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世子中药了。这一回她可如何逃过?不过看淡竹羞涩的表情,或许她一个人能行?蝉衣心里默念,但愿淡竹主动点,或许自己还能逃命。
若是今夜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如那几个老姨娘那般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一辈子吃斋念佛,做男女主子的奴才。若是他们不喜,还可以随随便便将她打杀或者像牲口一般卖掉,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称正妻为母亲。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人像是被突然定住一般。
“蝉衣,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啊!”王氏不满地看着她,她这是傻了吗?侯府有多少丫头想爬世子的床,她这是不愿意?
淡竹已经上前一步扶住裴谨的胳膊,柔声说道:“世子,婢子扶您回房。”
裴谨此时正闭着眼睛打坐,可浑身却止不住地打颤。
他顺着淡竹的声音靠过去,蹙眉一把推开她:“滚!”淡竹一不留神被他推倒在地,立即轻声啜泣起来。
“蝉衣,还不快过去!你没见世子这般难受吗?”侯夫人有些生气,怒视了蝉衣一眼。
周妈妈已经过来拉她的手。苏蝉衣刚刚见他推倒了淡竹,心里反倒不慌了。想来心气如此高傲的世子宁肯自己难受,也绝不会屈尊收了她们这等不入流的婢子。
“世子,婢子送您回房。”她在他身侧轻声唤他,她可不敢像淡竹般拉他的手臂,他这副疯狂样子,若是被他推到荷花池,自己又不会游水,定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苏蝉衣装作为难地望向侯夫人。
“慎之,让蝉衣送你回房可好?”侯夫人一边柔声劝道,一边抓住苏蝉衣的手往他手臂上放。
苏蝉衣被刚刚一吓,手脚已全然冰冷。她做好了准备,微眯着眼,等着被他推倒在地的那一刻。
她温凉的手刚触到裴谨滚烫的手臂,裴谨身子就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去。
“世子!”苏蝉衣只得拼命扶住他的身子,她没想到他这般重压得她快要摔倒在地。
听到她的喊声,裴谨微微睁开眼,眼里的火光吓得苏蝉衣一激灵。
“夫人……”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如何将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送回室内。
这时裴谨突然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抓住苏蝉衣的肩头,裹挟着她往主屋走去。
“蝉衣,好好服侍世子,侯府不会亏待你的。”侯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留下周妈妈,带着一脸泪痕的淡竹出了园子。
淡竹一边走,一边回头朝着苏蝉衣的方向怨恨地瞪了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明明自己比她这个风一吹就倒的瘦骨嶙峋的小丫头片子丰满而又有风情,可为何世子却偏偏选了她?世子的眼睛这是被药瞎了吗?
此刻裴谨确实是瞎了。他被欲望冲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身体清凉,皮肤润泽,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柑橘花香,让他想要嗅闻她,想要将她揉入骨髓。
苏蝉衣被他大力拖拉着甩在了他带着幽竹清香的床榻,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世子,世子……”苏蝉衣拼命护住领口的衣襟,满脸是泪。
“你不愿意?”裴谨艰难地半撑起身子,微眯着眼睛,想要在昏暗中看清她的表情。
“世子,婢子怕……”苏蝉衣像一头幼兽般簌簌发抖。
话音未落,身子却被男人桎梏住,他粗重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香喷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
“柔顺些,否则……”他喘着粗气带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嘴贴在她耳畔哑声说道。
苏蝉衣还来不及思想,就被他撕裂了身上的衣裳。
都说世子不近女色,清冷禁欲,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女子。哪知道今夜的他如此疯狂。蝉衣只觉得腰都快要被折断了,可这人还是不肯罢休。
……
许久之后,苏蝉衣略略松了口气,想要坐起来。却被男人整个拥在了怀里。
“别动。”他哑着声音说道,唇舌在她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苏蝉衣受不了他这般撩拨,僵着脸想要挣脱他怀抱。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里略略带了些餍足,他松开手臂,让她躺得更加舒服些。
“世子,婢子……”苏蝉衣浑身酸软,身下火辣辣地疼。
“你叫什么?”他伸出手指绕着她的长发又翻身覆了上来。
“婢子叫蝉衣。”苏蝉衣低声求饶,身子不住的颤抖,口中溢出破碎的哀求,“世子,您饶了婢子吧,婢子真的受不住了。”
裴谨的唇在她纤瘦的锁骨处贴了贴,终究还是默默握住她的双手。
许久之后,苏蝉衣又酸又累,可那人却偏偏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苏蝉衣终于受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青鸢,你呀你,让孤说你什么好,赶紧回宫,若是让母后知道了,连孤都要受罚了。”景皓看着嘟着嘴一脸愤怒的妹妹,无奈地说道。
“我不管,太子哥哥,他们恶意中伤慎之哥哥,你要好好罚他们。”青鸢摇头说道。
景皓哪里不知自己胞妹对裴谨的心思,只好低声下气地哄道:“青鸢,你快回去,若是让人认出你偷偷溜出宫来,那就不好了,你贵为嫡公主,可不能落人口实。”
“太子哥哥,你说他们真是太坏了。慎之哥哥不近女色,众人皆知,怎可能有庶长子,他们这是想败坏他的名声。”青鸢公主冷嗤一声,气鼓鼓地扬起脸说道。
“这个……”景皓觉得再不说实话,妹妹说不定要找父皇去评理,他连忙拉住妹妹的袖子小声说道,“青鸢,听哥哥告诉你,慎之确实有了个孩子,是出征前他的通房丫头所生,如今已经三个月左右了。”
“太子哥哥,你骗人!”青鸢瞪大眼睛,眼里立即蓄满了泪水,“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因着慎之那会儿失踪,大家都怕他或许死了。侯夫人在孩子生下不久后特意禀告宫中,说是慎之有后了。”景皓心疼地看着自家妹妹一字一句地说道,长痛不如短痛,妹妹终究会知道的。
“我不信,我不信。”青鸢公主泪流满面,拉着景皓的袖子哭起来。
“来人,送公主回府,千万别让人知道。”景皓一挥手叫来内侍与暗卫,让他们送妹妹回宫。
看着妹妹抽抽搭搭哭泣的背影,景皓长叹一声,摇摇头走回包间。
“太子殿下,来来来,我们一同敬慎之一杯。”清平伯嫡次子林逸见景皓来了,连忙打圆场,拉着裴谨一同站起来,举杯说道。
酒过三巡,大家早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各位,慎之这回在北疆立了大功,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将戎国的布防彻底摧毁。父皇甚喜,将慎之封为太子宾客,过两日就上任。”景皓举起酒杯环顾四周缓缓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景皓的目光扫过众人,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真是恭喜慎之兄了,慎之兄当之无愧,陛下的眼光真是厉害!”林逸高兴地跳起来拍了拍裴谨的肩头,脸上露出万分惊喜来。
他是裴谨的铁哥们,比他小两岁,从小就对他唯命是从,这回裴谨回京,最高兴的就是他。
“多谢陛下与太子殿下抬爱,裴谨当竭尽全力为陛下与太子殿下效力。”裴谨躬身说道,语气不亢不卑,如同从前。
“恭喜恭喜……”众人都连声道贺,举杯向他敬酒。
太子殿下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他清楚的知道,裴谨重回上京,搅浑了原来看似平静的各方势力平衡,往后的日子,或许会有小风浪,不过他正好可以看清他们的小心思。
裴谨回府时已是深夜,他酒意微醺,脚步有些虚浮,墨言与桐书两个扶着他下了马车。
“我的爷,怎又喝多了。”周妈妈从门房探出头来,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走出来。
几个小厮早就将大门打开了。
“妈妈,您怎等在这儿?”墨言挠头问道。
“夫人担心得紧,让我特意在这里守着。喏,这是小厨房刚刚熬好的醒酒汤。”周妈妈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扬了扬悄声问道,“爷今日是睡外书房还是回竹香园?”
墨言摇了摇头,接过周妈妈手中的食盒,往前头走着的主仆两个看了眼。
“你不会问啊?”周妈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食盒疾走了两步赶了上去。
“世子,今晚您还是回竹香园睡吧,那边清凉。”她望向裴谨小声说道。
裴谨今夜虽多喝了几杯,但脑子依旧非常清醒。自从一年多前中了药,如今每回喝酒他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不喝别人酒壶中的酒。
听周妈妈这般说,他点点头说道:“妈妈你回吧,那边还要你关照。”
周妈妈心中一喜,这是世子惦记着小少爷呢,也是,我们家小少爷这般可爱,哪个看了不喜欢,更何况是亲爹呢。
“世子,老奴送你去园子,服侍您喝了醒酒汤再走。”周妈妈高兴地说道,“小少爷那边有蝉衣姑娘精心照顾,没事的。”
裴谨抿了抿唇,没有搭话。眼前闪现那女人抱着孩子轻声哄着的模样。
慈母多败儿。他在心底冷哼一声。
周妈妈见他没答话,又想到什么似的,提起醒酒汤晃了晃说道:“世子爷,这醒酒汤可是老奴请蝉衣姑娘亲手做的。”
哦,这女人还会做醒酒汤?也不知放了些什么酸不拉叽的东西,裴谨最讨厌这种味道。不过,她定是知道我喝了酒特意做了送过来的,算了,就当给她面子喝一口。
好不容易进了主屋,墨言帮他更衣梳洗后,他才缓步出了净房,只心头还有些酒气还没有散。
“世子,您喝了醒酒汤,老奴服侍您睡下。”周妈妈殷勤地端过青玉茶盅。
见她殷切的眼神,裴谨接过来,勉强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清亮的黄色,如同茶水一般清澈。
“这……”裴谨有些好奇,怎不是往常那种像苦药汤汁般的颜色。
“世子,您喝一口,里头还放了蜂蜜呢。”周妈妈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裴谨低下头闻了闻,有菊花、青梅、薄荷还有橘子的香味,不禁喝了一口。
清清凉凉的酸甜味从舌尖蔓延,这味道甘冽芳芳。裴谨本是想只喝一口,可这会儿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蝉衣姑娘还在里头加了些甘草、菊花还有青梅,世子您觉得味道如何?”周妈妈轻轻说道,“她呀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不错。”裴谨放下茶盅,目光里多了一分清明。
“那就好。世子您安歇吧,今日老奴在外头给您守夜。”
裴谨此刻嘴里有淡淡的回甘,让他很想再喝一杯。他心里有些疑惑,她这种婢子怎会有这般奇思妙想。
明日里他可是要好好查一查这女人的来历。
蝉衣起身喂饱了安儿,突然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莫不是有人在想我?不对,怎有人会想我,定是有人在骂我,我可是要小心谨慎。
“安儿,乖乖。”她轻轻拍打着孩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淡竹手里捧着几枝新荷从那边小路上斜穿过来,斜睨了她一眼,拖长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惜了,可惜了,原来还幻想着能母凭子贵,这会儿可是算盘打空了,等世子爷娶了夫人,啧啧啧,谁还稀罕一个庶子啊。”
苏蝉衣只当没听见低着头,护着安儿,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后门走去。
“哼!被说中了心事,跑得还挺快,一个小贱婢子以为爬了床生了个病病歪歪的死孩子就了不起了。”淡竹得意洋洋地捧着刚采摘的荷花狠狠说道。
冷不防前头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正想呵斥对方没长眼。
刚抬头想骂,哪知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幽深黑瞳。
“世……世子爷……”淡竹结结巴巴地喊道,三魂失了两魂。
“府里的事还轮不上你来说三道四。周妈妈,给我狠狠掌嘴。”裴谨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目光如剑,狠狠戳向这欺软怕硬的大丫头,抬腿将她踢倒在地。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是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淡竹扑倒在地,手中的荷花散落一地,她顾不得捡起,只死命地哀声求饶。
原本跟着苏蝉衣过来落后几步的周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抽手狠狠打了她两巴掌,暗中说道:“这会儿有客人来,还不快住嘴!你不要命了!”
跟在裴谨后头不远处的罗青青虽然没有看清楚事情的经过,但她能明显感觉到裴谨的盛怒。
她有些讶异,裴谨这人向来不轻易动怒,自己与他相处差不多一年来,从未见过他喜形于色。
不过,这是别人家家事,她心中虽狐疑,但如今只是一个外客,根本没有置嘴的份儿。她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这般失控。
“小姐。”碧玉轻声唤道,有些好奇看向那边。
罗青青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慢停住脚步,不着痕迹地与裴谨退开一段距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温声对着珊瑚与碧玉说道:“你们两个将东西拿好,这可是要送给侯夫人的。”
裴谨折返回来,见罗青青正在蒙着头查看婢子手中的礼盒,不禁微微一笑说道:“罗小姐,母亲已在厅堂等候,请随我来。”
罗青青抬起头,朝他腼腆一笑低声说道:“我们北疆的东西,我怕侯夫人……”
“不会的,母亲不会挑剔。”裴谨淡淡说道,抬步进了主屋厅堂。
张妈妈笑着迎了上来,将两人带到侯夫人身前。
“母亲,罗小姐特意带了北疆那边的特产来送给您。”裴谨见母亲坐在花梨木雕花圆背椅子上,神情似有些恍惚。
“母亲。”他又低声唤了一次。
“哦。”王氏正在想着蝉衣说的话,听他一叫好像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抬眼笑道,“罗小姐快请坐,何必这么客气,我们府里也不缺东西,倒让你费心了,千里迢迢带过来。”
“夫人,这些都是青青精挑细选的土产,也不知夫人喜不喜欢。碧玉,珊瑚,快将东西奉上来。”罗青青蹲身行礼含笑说道。
王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这姑娘虽是乡野出身,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做得不错。
碧玉见侯夫人这副样子有些替自家小姐觉得委屈,小姐诚心诚意地送东西给侯夫人,哪知侯夫人并不热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还是世子陪在身边呢!若是没有世子在,更不知会是什么光景呢。
王氏扫了眼呈上来的礼物,让张妈妈收了,又让罗青青坐在自己下首,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姑娘来。
见她换了一身月白描金花的淡色轻纱衫裙,正是上京今夏流行的款式,想必定是儿子怕她衣饰落伍,特特帮她重新置办的。
她转头看了眼儿子笑着说道:“慎之,罗小姐来我们侯府做客,你要好生照顾,有什么事尽管与母亲说,她毕竟是我们侯府的恩人。”
她特意加重了恩人这两个字。
罗青青假装听不懂侯夫人的意思,手中绞着帕子低着头装娇羞状。
王氏又回过头对她温声说道:“罗小姐,你可千万别见外,这里住着和家里一样的,你就像是慎之的妹妹一样。”
“多谢夫人,青青一个孤女能得夫人和世子如此关照,真是我的福分。原本我是不想来叨扰的,可世子爷偏偏……”罗青青羞羞答答地说道。
“罗小姐,你先安心住着。我已派人去京兆府查找你的舅舅,待找到了他再送你过去。你父亲的事,我也会奏请了太子殿下,必会给你父亲一个应有的奖赏。”裴谨淡淡说道,脸色依旧温和。
“哦,对了,张妈妈,快将我送给罗小姐的见面礼拿过来。”王氏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扶额说道,“看我,人老了,记性不好了。”
张妈妈应声取了见面礼过来,小心放在王氏身边的茶几上。
“罗小姐,这是一套我们侯府祖传的红宝石的头面,我想着你年轻戴着定是好看。”王氏打开锦盒,取出里面一枚红宝石镶嵌赤金牡丹花的顶簪在罗青青头上比了比,满意地点点头。
“小姐,这红宝石簪子真好看。”站在罗青青身后的碧玉赞道,这会儿她可是心满意足了,看来侯夫人这是将小姐当成了自家未过门的媳妇,要不然怎会将这么好的祖传头面送给小姐做见面礼。
“夫人,这礼物太贵重了,青青不敢收。”罗青青瞥了一眼多话的碧玉,站起身说道。
“罗小姐,何必这般见外,快收下,要不然你这是嫌弃我送的东西不合你心意了。”侯夫人佯装有些生气地将锦盒放在她手中。
“收下吧,这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裴谨温声说道。
罗青青这才扭捏收下,微低着头,偷偷看了眼对面的裴谨,脸上慢慢浮起一片红云。
王氏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道:“罗小姐平日里可有些什么爱好?”
“不瞒夫人,青青虽是个粗人,但平日里也喜好绣花女红,从前母亲在时也教过我。”罗青青低声说道,双手搓揉着帕子,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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