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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田国忠陈小英最新章节列表

花猫子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分不分家的,以后再说,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修房子的流程。”田国忠道。田老蔫道:“修房子没有什么流程,只要跟村委申请一块宅基地就行了。你如果真的打算修房子的话,我明天就帮你去申请一块宅基地。”“申请宅基地这么容易吗?”田国忠一怔。田老蔫得意一笑,“要是别人的话,肯定没有这么容易,但我不同。”田国忠来了兴趣,“哦?您有什么不同?”田老蔫道:“因为我有九个儿子!在村里,谁敢不给我面子?虽然你没什么良心,但毕竟是我儿子,长得又高又壮,村里谁不怵你?”闻言,田国忠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变成白眼狼了,霸占家里的食物。除了他自己确实是个混账之外,也有爸妈的纵容!就是看他长得又高又壮,所以,小时候才没有严厉地制止他的无法无天的行为,相反,还有点洋洋得...

主角:田国忠陈小英   更新:2024-11-29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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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国忠陈小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田国忠陈小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花猫子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不分家的,以后再说,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修房子的流程。”田国忠道。田老蔫道:“修房子没有什么流程,只要跟村委申请一块宅基地就行了。你如果真的打算修房子的话,我明天就帮你去申请一块宅基地。”“申请宅基地这么容易吗?”田国忠一怔。田老蔫得意一笑,“要是别人的话,肯定没有这么容易,但我不同。”田国忠来了兴趣,“哦?您有什么不同?”田老蔫道:“因为我有九个儿子!在村里,谁敢不给我面子?虽然你没什么良心,但毕竟是我儿子,长得又高又壮,村里谁不怵你?”闻言,田国忠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变成白眼狼了,霸占家里的食物。除了他自己确实是个混账之外,也有爸妈的纵容!就是看他长得又高又壮,所以,小时候才没有严厉地制止他的无法无天的行为,相反,还有点洋洋得...

《开局天胡!我带一家十口努力生活田国忠陈小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分不分家的,以后再说,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修房子的流程。”

田国忠道。

田老蔫道:“修房子没有什么流程,只要跟村委申请一块宅基地就行了。你如果真的打算修房子的话,我明天就帮你去申请一块宅基地。”

“申请宅基地这么容易吗?”田国忠一怔。

田老蔫得意一笑,“要是别人的话,肯定没有这么容易,但我不同。”

田国忠来了兴趣,“哦?您有什么不同?”

田老蔫道:“因为我有九个儿子!在村里,谁敢不给我面子?虽然你没什么良心,但毕竟是我儿子,长得又高又壮,村里谁不怵你?”

闻言,田国忠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变成白眼狼了,霸占家里的食物。

除了他自己确实是个混账之外,也有爸妈的纵容!

就是看他长得又高又壮,所以,小时候才没有严厉地制止他的无法无天的行为,相反,还有点洋洋得意。

“那么……修一栋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钱?”田国忠又问。

“也不需要太多的钱。石头,山里多得是,木头,也不少,唯一花钱的地方,就是人工。”田老蔫道,“当然,你要是真的想要建房子的话,我可以找村长帮帮忙。”

“到时候,人工钱也可以免了,只需要给帮忙的人准备几顿丰盛的午饭就行。”

“你刚刚拿出来的那些钱,应该就足够了。”

田国忠瞪眼道:“这么便宜?!”

“也不便宜。”

田老蔫摇头道,“每天一顿午饭,也是需要花不少钱的。”

“如果我想修建一栋砖瓦房呢?”田国忠又问。

田老蔫怔了怔,随即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砖瓦,水泥,沙子,都是需要名额的,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田国忠点点头,难怪村里一栋砖瓦房都没有,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要是修建土坯房呢?”田国忠又问。

田老蔫道:“这个倒是可以,就是修建的时间有点长,需要提供的午饭也就更多。当初,村长家就花了三个月时间才把房子修好,而且,修土坯房非常依赖天气,要是天气不好,时间会更长,房子修起来了之后,也容易垮掉。”

“明白了,我就是先了解一下,等以后真的想建房子了,我再找您商量。”田国忠笑着点头。

“行。”

田老蔫走出了房间,第一时间就去灶屋找到了李碗花,跟她说了田国忠询问建房子的事情。

李碗花听得眉开眼笑,低声道:“他这是想要成家了?”

田老蔫摇头道:“搞不懂他的想法,不过,他既然有了建房子的念头,那应该是想成家了。明天,我就找村长先问一问宅基地的事情。”

李碗花道:“是应该提前问好,我们家九个儿子,最好是把宅基地选在一起……”

“选在一起干什么!”

田老蔫瞪眼道,“你看其他几个儿子都瘦成什么样了,那都是被国忠害的!要是以后还在一起,那几个弟弟还活不活?”

李碗花不赞同道:“那是因为老大年纪小,不懂事,如今他懂事了,也就会照顾几个弟弟了。”

田老蔫怔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妈,饭好了没有?”

这时,几个孩子都闻着饭香,围了过来。

米饭的香气就是香啊!

“快了。”

李碗花笑道。

不多久,李碗花就揭开了锅,一阵饭香扑面而来,所有孩子都深吸了一口。

“好香啊!”

五岁的田国孝和三岁的田国为都流口水了。

其他孩子也是猛咽口水。

“别急,我再炒点肉菜。”

李碗花把饭装在簸箕里,然后,又开始炒菜。

几个孩子却忍不住要抓饭吃,被田老蔫敲了敲手,才一个个老实了。

没过多久,李碗花就炒了好大一盆菜。

这一次,她也是真舍得,直接炒了三斤肉。

“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李碗花随后开始拿碗给孩子们分饭和菜,每个人都是满满一大碗。

孩子们端起来,就猛吃了起来。

“好吃!”

“要是天天都有这么好的饭菜就好了。”

“你们怎么不叫你们大哥吃饭?”

“没事,让他们先吃就是。”

田国忠慢悠悠来了。

原本他也没有那么馋,毕竟,前世吃惯了山珍海味,但看到一家人都吃得那么香,他也不禁食欲大增。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一家人就都睡了。

田国忠依然把田国义和田国仁叫到了自己房间睡。

在睡梦中,这两个家伙还在回味饭菜的香味,说的梦话都是这些内容。

田国忠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容易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田国忠就在哨子爷爷的敲锣声和‘放牛啦’的大喊声醒了过来。

村民们都纷纷上工去了。

田国忠则带着田国义和田国仁又去山里布置陷阱了。

布置完之后,田国忠就带着二人去了黑土公社。

田国义和田国仁很少来公社,即便这个公社很小,只有一条主街,两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大哥,这公社的房子好大啊,我们家要是也有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大哥,公社里的人都很有钱吗?你看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布衣。”

“大哥,有肉香味!”

两兄弟一边逛,一边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田国忠只是微笑不语。

在他们眼里已经非常好的公社,在田国忠眼里,依然又穷又破。

“走,我们去供销社买东西。”

田国忠带着两个弟弟逛了一圈之后,走进了供销社。

供销社的售货员还是秦小雨。

她依然在纳鞋底。

抬头看了田国忠一眼,立即就认出了他。

不仅因为他是第一个买手纸的人,而且,一买就是十斤,还因为他长得又高又壮,在这个穷乡僻壤,实在是太罕见了。

“你又准备买什么?”秦小雨直接问道。

“我要买的东西很多。”

田国忠把票和钱拿了出来。

看到这么多票和钱,秦小雨的眼睛猛地一亮,随即低声道:“你这些钱和票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投机倒把得来的?我跟你说,幸好今天是我在这儿,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大手大脚地拿出来买东西,要不然,你会被抓起来审问的!”

田国忠悚然一惊。

这才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可怕,真是有钱都不能随便花啊!

“谢谢提醒,那我先买十尺布,再买五十斤米,再来一斤糖果就行了。”田国忠也声音变小了不少。


“有差不多近万斤的猎物!”田国忠一笑。

“多少?!”

财哥大吃一惊。

大板牙点头道:“确实有这么多,所以,我才叫你多喊些人。”

“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的?”

财哥很好奇,人家打猎,最多几百斤的猎物,他这直接就近万斤,要不要这么夸张?

“运气好而已。”田国忠微微一笑。

既然田国忠不说,财哥也没有多问,想了想说道:“大板牙,就按照我们以前商定的地方,你们把猎物送到……”

大板牙摇头道:“送不了,猎物太多了。”

财哥点头道:“也对,那就这样,你们先回去,然后在那个地方等我们,因为人多容易暴露,所以,我们要晚上才能过去。”

大板牙看向田国忠。

田国忠笑道:“没问题。”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找人了。”财哥转身准备离开。

田国忠道:“等一下,财哥,不知道价格如何?”

财哥笑道:“放心,只要货好,不会亏待你的。”

大板牙也帮着说道:“国忠,你放心吧,我跟财哥打交道多年,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实诚的人,不会随意乱压价的。”

田国忠点点头,又道:“那能不能现在给我预支一点钱或者粮票也行,不瞒你们说,我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财哥看向大板牙。

大板牙解释道:“他老爸叫田老蔫,家里有九个儿子,而田国忠这小子以前很不是个东西,经常拿家里的东西出去跟狐朋狗友一起吃喝,不管家里人的死活。”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说的。所以,他家里穷,那是肯定穷。”

“九个儿子?!”

财哥又吃了一惊,对田国忠笑道,“你爸妈好能生养啊!”

“你要预支多少?”

田国忠笑道:“当然是越多越好。”

财哥翻了个白眼,“这样吧,我先预支你二十斤粮票和十元钱,后面的,等看到货了再说。”

田国忠道:“也行。”

财哥从衣兜里,掏出一大叠各种各样的票证,然后数了二十斤的粮票给田国忠,又给了他一张大团结。

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要靠票才能买到。

但是,并不是有了票,就能免费买东西了,还是要给钱的。

拿了票和钱之后,田国忠就跟财哥他们分开了。

他独自一人去了供销社。

黑土公社并不大,就只有一条街。

房子也都是木板房,但比九龙村的木板房要宽敞明亮,也要气派一些。远远看去,有种古色古香的古代豪宅的韵味。

供销社在主街的中心位置,原主以前来过,田国忠算得上是熟门熟路。

里面的货物不多,客人也不多。

大山里的人们,挣钱不容易,所以,花钱都很仔细,不轻易乱花一分钱。

售货员是一个年轻的长辫子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红红的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

她看到田国忠走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头继续纳自己的鞋垫,红红的鞋面,金黄色的线,像是在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田国忠扫了一眼,微微一笑,问道:“请问你们这边收不收山里的药材、猎物,菌子之类的东西?”

秦小雨头也不抬地应道:“收的。”

田国忠又问:“那价格如何呢?”

秦小雨:“要看东西,带来了吗?”

田国忠:“没有,我只是先打听一下。”

秦小雨:“哦。”

田国忠:“能不能给我一张价格表?”

秦小雨:“什么表?”

田国忠:“价格表。”

秦小雨:“什么是价格表?”

田国忠:“就是你们收什么东西给什么价格的那个表格。”

秦小雨摇头,“没……听懂。”

田国忠:“……”

“我买二十斤大米,有吗?”

秦小雨:“这个有。你是要粗米,精米,还是糯米。”

田国忠:“精米。”

秦小雨:“二十斤粮票,再加八元钱。”

田国忠当即把粮票和十元钱递了过去。

秦小雨给田国忠找了两元钱,然后去称了二十斤精米,“还需要其他的吗?”

田国忠本想说不要了,但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柜台上有手纸,连忙道:“我还想要那个东西,但没有票,能买吗?”

秦小雨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惊讶道:“你要买手纸?山里人都是用木棍或竹片擦屁股,你用手纸,不怕你爸妈骂你浪费?”

在秦小雨看来,田国忠就是家里父母指使过来买米的小孩。

要是突然买了手纸回去,肯定会被爸妈暴揍一顿,所以,才会好心提醒一句。

田国忠道:“你就说能不能买?”

秦小雨道:“这东西在我们这边放很久了,原来是需要票的,但前几天我们主任说了,可以不要票也行,所以,你坚持要买的话,我也就不劝了。你要多少?”

田国忠问:“怎么卖?”

秦小雨:“二毛钱一斤。”

田国忠立即道:“来十斤!”

一眨眼的功夫,田国忠就花完了二十斤粮票和十元钱,扛着二十斤粗米和十斤手纸,离开了供销社。

看着田国忠离去的背影,秦小雨摇了摇头,“这家伙长得又高又壮,可惜是个败家子,回去估计要被揍哭。”

跟大板牙汇合之后,大板牙也在说田国忠花二元钱买手纸,纯属浪费。

唯有田国忠自己,欲哭无泪。

一路返回到冷水洞,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就见田国义和田国仁都在洞外面守着。

实在是洞里太冷了,他们受不了。

“你们两个把米和纸先扛回去,我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去。”

田国忠把米和纸给了田国义和田国仁。

两兄弟很听话,没有多问什么,扛着米和纸就走了。

“国忠,你在这儿等着,我估计财哥他们要过来了,我去把他们引过来。”

半个小时后,大板牙也走了。

田国忠一个人留在冷水洞这边。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周围做了一些简单的布置,然后,在不远处设置了一些陷阱。要是对方不讲武德,那就别怪他心狠。

今晚月色依然很不错,光线很明亮。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林子里响起了乱糟糟的脚步声,正等得昏昏欲睡的田国忠霍地惊醒了过来。

就看到财哥和大板牙领着五六十人,快步走了过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猎物在哪儿?”

看到田国忠的第一眼,财哥就大声问道。

田国忠往冷水洞一指。

众人当即往冷水洞中走去。


村民们—下子炸了锅,议论声震天响。

田老蔫和李碗花都惊了—下,随即,脸上都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田国义等八个弟弟也同样感觉很激动。

田建华则嫉妒得想要发疯,牙齿都差点咬碎了。

村长田有根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国忠,快过来,跟我们的战士和民兵都讲—讲。”刘排长再次邀请。

田国忠不想说,但看到众人殷切的眼神,他便走上了石台。

“其实,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就是要细心—点而已。野猪都是很机警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跑了,所以,—定要动作轻缓,发出的声音尽可能的小……”

田国忠站在石台上,侃侃而谈,没有半点怯场。

这让众人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村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星星。

十几分钟后,田国忠走下了石台。

他虽然没有全部倾囊相授,但也说了不少要点,还很细致地讲了—些注意事项,不知不觉,居然讲了十几分钟。

“小伙子,好样的!”

走下石台,林峰就迎了过来,小声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跟别人不—样,所以,我特意选择你们村作为第—站。”

“谢谢主任对我们村的照顾。”田国忠笑了笑。

刘排长也走了过来,“国忠,有没有兴趣去部队发展?”

田国忠笑道:“我都二十岁了。”

刘排长道:“没事,只要你有特长就行。”

田国忠摇头道:“谢谢刘排长的好意,我还是算了,野惯了,估计也受不了部队里的严苛规矩。”

刘排长道:“行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希望你能够继续帮助我们。我相信,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定能够更好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田国忠笑道。

“走走走,我们进屋去聊。”

林峰邀请刘排长和田国忠去了村委会。

田有根则喊人开始烧水、给野猪刮毛,开膛破肚,准备制作—顿热闹的杀猪宴。

其他村民依旧议论不休。

—共八头野猪,田有根让人—下子煮了两头,让公社领导、战士和村民们都敞开了吃。—个个吃得肚子圆鼓鼓,撑得难受,还在吃。

全村像过年—样,非常的热闹。

吃不完的,有些村民还偷偷地装进自己口袋里,带回家去了。

剩下的六头野猪,田有根让张书记和林主任做主分配。

两位领导很不客气地把六头野猪都抬走了,说是要去县里交差,实际上,到了公社,他们留下了两头,只送了四头去县里。

公社的干部都分到了野猪肉,自然也就没有人多嘴多舌了。

第二天,两位领导带着刘排长等人又来到了九龙村,不过,这—次,他们只留下了—个小组,然后就带着其他小组去了其他的村子。

比如龙洞沟村,三岔口村,河沟村。

有些村子就在大山深处,野猪要多—些,便多留了几个战士,有些村子在山脚,甚至远离大山,就只派—两个战士就行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再加上,回去之后,—个个战士都做了深刻的反省以及相互心得的交流,所以,今天的战况比昨天就要好多了。

每—个小组都有不小的收获。

山里的野猪也遭到了大范围的猎杀。

刘排长还是待在九龙村,身边跟着田国忠,从早上八点进山,—直到十二点停下来。


“别看你以前经常从家里拿东西出去,跟你的狐朋狗友们鬼混,但你有没有发现,不管你怎么拿,我们家总是没有缺过粮食?”

田国忠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田老蔫哼道:“要不是你不争气,喜欢胡来,我们家也早就住上土坯房了!”

田国忠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问道:“既然你跟田有根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弄个干部当一当?”

田老蔫道:“当干部有什么好的?天天有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还要被人骂。跟在村长身边,只需要帮他出主意,哄他开心,就能得到不少好东西,有什么不好?”

田国忠笑道:“爸,没看出来,你还是军师级人物?”

田老蔫脸上顿时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

田国忠道:“那为什么他们都喊你老蔫呢?老蔫,不是老实巴交的意思吗?”

田老蔫歪嘴一笑,没说话。

李碗花说道:“他们喊你爸老蔫,可不是因为你爸老实巴交,而是因为你爸蔫坏蔫坏的,给村长出了不少馊主意。当然,你爸虽然主意多,却从来没有害过人,所以,村里人虽然都喊他老蔫,却并没有多少人恨他,相反,有不少人还要感谢他。”

田老蔫更加得意了,“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田国忠笑了笑,又问,“那为什么这一次村长会带人来搜查我们家呢?”

田老蔫哼道:“我问过了,那不是村长的意思,而是建华那个狗崽子的主意!另外,村长对你也确实有点介意,因为你不敬他,还骂了他。”

“实际上,你没有必要跟村长过不去。”

“他看似在村里很风光,说一不二,也往家里搞了不少好东西,但其实他很笨的,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几句话就能让他亲自过来向你道歉,甚至以后乖乖听你的话。”

田国忠更加惊讶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田老蔫。

这个老头没有读过书,但他做的事,说的话,却总是蕴含某种道理,似乎有一种权谋的东西在里面。

“爸,你厉害!”

田国忠竖了竖大拇指,随即看着他的白头发,“你今年才四十出头吧?就这么多白头发了,看起来像个糟老头子,是想事情想的,还是被我以前气的?”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让田老蔫落泪。

他故作强硬道:“肯定是被你气的!”

说完,他就走了,才出屋门,他就流泪了。

二十四年了,大儿子总算是懂得体贴他了!

接着,他又笑了,欣慰地笑了。

田国忠问道:“爸,你去哪儿?”

李碗花道:“不用管他。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村长家了。对了,明天是八月九号,是公社赶集的日子,我们明天可以一起过去卖点东西。”

田国忠一惊,“赶集?现在就能卖东西了吗?”

李碗花道:“违禁的东西不能卖,但一些小东西还是可以的,比如柴米油盐酱醋茶等,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翌日,八月九日。

一大早,全村就又响起了哨子爷爷的敲锣声和大喊声。虽然没有钟表,但他每天早上都非常的准时,大概五点钟就开始敲锣了。

听到他的锣声和喊声,村民便一个个起来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田国忠也习惯了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他身子一撅就起来了,就发现田国义和田国仁早就起床洗漱去了。

在他的要求下,弟弟们也都养成了早上要漱口的习惯。


田老蔫愣愣地看着田国忠,不是惊讶,而是充满了浓浓的疑惑。

这家伙今天太反常了,不会是别有意图吧?

“你不喝吗?那就我先喝。”

田国忠能够看出田老蔫眼中的疑惑,但穿越这种事,怎么好解释?

他从田老蔫手中拿过竹筒,揭开上面的兽皮盖子,咕咚,咕咚,仰头喝了起来。

竹筒里装的是清冽的山泉水,还真有点甜!

田国忠直接一口气喝光了,还差点呛到。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田老蔫白了一眼。

在远处,有三个女人正躲在一块山石后面,看着这一幕。

“那个就是我大儿子,田国忠,小英啊,你感觉怎么样?”其中一人,正是田国忠的妈。

另一个穿得干净整洁,头发上带着一朵红花的,正是媒婆。

在她们中间,则是一个十六岁的清瘦姑娘。

这姑娘黑黑瘦瘦的,但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充满灵动。

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孩那样羞答答地不敢看,相反,她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田国忠看。

因为从小就霸占各种食物,所以,田国忠长得又高又壮,跟周围人相比,他就是一枝独秀!

不过,这姑娘也曾找人打听过,听说这家伙又懒又凶,年纪也大了,她很担心自己要是嫁给他了,会不会被欺负被打?

但这家伙是真的高大,给人安全感爆棚。

“小英,你说话呀,到底怎样?”

国忠妈见她不说话,不由得又催了一句。

媒婆看到小英看向田国忠的眼神,就知道这事有戏,不由得笑道:“要不然,把他叫回来,你们当面聊一聊?”

这个年代,虽然早就提倡自由恋爱了,但在广大的农村,还非常的保守。

男女双方要有媒婆的撮合才行。

另外,绝大多数都是男方上门去相看女方,而女方若是想看男方的话,必须背着人,远远地看几眼,不能见面。

因为一旦见面,而双方最终又没有走到一起的话,对女方的名声不好。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很多观念就是对女方很不友好。

媒婆也是看小英似乎看上了田国忠,才会有此一问。

陈小英想了想,点头道:“见一面也可以。”

国忠妈听到这话,大喜不已,当即就准备扯开嗓子喊人,却被媒婆拉住了,“悄悄的把他叫回来就行,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国忠妈也是过来人,看了眼小英,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差点办了坏事。我先陪你们回去,然后让我二儿子来叫国忠。”

三人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田国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相亲对象瞧过了,他休息了一下之后,又继续挖泥。

脑海里则在思考,该怎么快速改变眼下的穷困。

做生意,眼下肯定不行。

一个是时机不对,再一个,就算想做生意也没地方做啊。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小山村叫九龙村。

名字非常的霸气,实际上,就是因为周围的大山,一座挨着一座,像是九条巨龙横亘在小山村的面前,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完全就是在深山老林里!

距离最近的公社,叫黑土公社。

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只要翻越两座大山就到了,但是,实际路程却要走四个小时!

这里没有通大路,只有一条崎岖山路通向外界。

这么远的路程,田国忠想想都觉得可怕。

既然没有办法做生意赚钱,那就只能找食物先填饱肚子。

靠地里那点粮食和庄稼,估计是没办法填饱肚子的,要不然,全村人也不会一个个都又穷又瘦了。

所以,还得靠山吃山!

想到这里,田国忠正准备询问一下田老蔫,山里都有些什么野兽,突然,前面响起了一个惊叫声:“野猪!野猪!沃日他仙人板板的,好大一头野猪!”

“别招惹它!千万别招惹它!”

“建华!快点回去把你爷爷的猎枪拿来,快!”

“所有人都爬树上去,或者爬石头上去,不要被野猪盯上了!”

即便有人连连叫喊,让大家不要去惹野猪,但还是有人不听,抓起石头就往野猪扔了过去。

田国忠也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田老蔫想要抓住他,却没来得及,不由得一边追一边喊:“你别过去,那玩意又快又凶,被它盯上是会死人的!”

田国忠充耳不闻,但他也不会傻愣愣地直接往前冲,而是爬到了一块巨石上面,往前眺望。

就见前方大约四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头差不多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嗷嗷乱叫着,到处奔跑。

“靠啊!还真是野猪!”

田国忠咽了咽口水。

不是被吓的,而是馋的。

这要是能够抓回去,绝对可以吃好几天了!

不过,想要把这么大一头野猪抓住,那也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手边还没有趁手的工具,那就更难了。

不仅田国忠想要抓住那头野猪,全村人都想。

那可是肉啊!

但那头野猪太凶猛了,没有人敢靠近,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头野猪又跑进了山林里,消失不见了。

“沃日他仙人板板的,被它跑了!”

“这么大的野猪,要是能够抓住,那该多好啊!”

“我们就应该全村人一起围过去,就算是用石头砸也砸死它了!”

“说得轻巧,万一它发狂了,撞死人了,怎么办?”

“别忘了,建华他爷爷就是被野猪拱死的!他还是我们村最厉害的老猎手,都干不过野猪,你干得过?”

眼见野猪跑了,村民们纷纷扼腕叹息,议论纷纷。

田老蔫也在跟人议论叹息,而田国忠则悄悄地离开人群,拿起镰刀,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进了山林中。

没走多远,前面突然蹦出来一个人。

“国义?”

田国忠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二弟。

“大哥,你要去哪儿?妈让我来喊你回去,你的相亲对象来了。”田国义有点怕田国忠,说话都是隔得远远的。

“相亲对象?”

田国忠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想回去相亲,便对田国义道:“你回去跟妈说,我还有事,下次再相亲。”

说完,他就准备走了。

田国义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大哥,你准备去哪儿?”

闻言,田国忠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田国义一眼,突然想到:要是真的把那头野猪抓了,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弄回来的,要是有田国义帮忙,那要轻松得多。

于是,他笑着走向田国义。

田国义则害怕得连连后退,随时准备转身就跑,心里无比后悔自己干嘛要多问那一句。


“洗澡去了。”

国忠妈也很恼火。

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原本,她家生了九个儿子的事情,在周围一带广为流传,传为佳话,被无数人羡慕!她也是倍感荣幸和骄傲,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恭维她,羡慕她。

可自从国忠长大之后,迟迟娶不到老婆,还特别的败家,导致她家里越来越穷,她这一家人渐渐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因为,不论到哪儿,都是在嘲笑她!

“哎!”

一声长叹,李碗花提着肉去了灶屋。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妈,别着急上火的,我感觉大哥应该变好了。”

田国义带着弟弟们也全都跟着去了灶屋。

弟弟们一个个盯着肉,直咽口水。

“但愿吧。”

李碗花开始切肉,炒菜。

田老蔫走到后院。

看到田国忠脱得精光,用水瓢舀着冷水,一瓢瓢往身上泼,很是惬意的样子,他就气得浑身冒火。

“你还有心思洗澡?!”

田老蔫怒吼,“你知道现在为你请一次媒婆要多少钱吗?五块钱啊!这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人家才答应的!实在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恼火了!还有那钱,都是我和你妈编织草衣草帽,拿去公社的供销社卖,一分钱一分钱攒下来的!”

“你知道我们攒了多久吗?好不容易攒够钱,想着再给你说一回亲事,你却半点不珍惜,居然几句话就把人气跑了!”

“你这个败家子,我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你!”

田国忠仿佛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突然两眼放光地靠了过来,“爸,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敲死你!”

田老蔫被他搞得一愣。

田国忠道:“不是,另外一句,你说你拿什么去供销社卖?”

田老蔫道:“草衣草帽啊。”

田国忠又问:“供销社可以卖东西?”

田老蔫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愣愣地答道:“对啊,怎么了?”

“你们私自拿东西去供销社卖,村里和公社不会批斗你们吗?”田国忠略带紧张地问道。

“这么点小东西,谁会批斗?”田老蔫道。

田国忠又问:“那如果拿野猪肉去卖呢?”

田老蔫眼睛一瞪,“你敢!我们家好不容易分了十一斤肉,你又想拿去卖了,在公社鬼混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你的意思是可以拿去卖?哈哈哈……”

田国忠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爸,我们家要发财了!”

“发财了?什么意思?”田老蔫慌道,“你小子又想干什么?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要不然,被抓起来,是要挨枪子的!”

“等一下。”

田老蔫猛地回过神来,“你不会是想猎杀野猪去公社卖吧?你千万别这么想!”

“怎么,供销社不收野猪肉吗?”田国忠一愣。

“不是不收,而是猎杀野猪太危险了。这些年,我们村有不少人都想猎杀山里的野兽去供销社换钱,但能够换到钱的没几个,丢了性命的却不少!”

田老蔫道,“就连我们村最厉害的老猎手都是被野猪拱死的!”

“不仅我们村,其他村也有不少人被野猪拱了,有的死了,有的落下终身残疾,你可千万别逞能!”

田国忠自信一笑,“那是他们,我不一样。再说了,你不是要敲死我吗?我死了,你们不就省心了?”

“混账东西,你是真想气死我是不是?!”

田老蔫气得满脸通红,呼呼喘气,怒道:“你有什么不一样?你别以为你今天猎杀了三头野猪,就很了不起了,你只是运气好而已!我告诉你,打猎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残了,就是死了!”

“山神爷是有分寸的,你杀生多了,迟早会遭到报应!”

“你还是老老实实成个家,勤勤恳恳种地,别想那些歪门邪道!”

“知道了。”

田国忠没有再跟田老蔫多辩解,怕把他真气出个好歹来。

冲了澡,就准备把麻袋衣和麻袋裤穿上,却被田老蔫一把抢了过去,“既然你相亲完了,那就把衣服还给村长,你还是穿草衣吧。”

随后,田老蔫给他拿来了一套草衣。

田国忠一阵无语。

他接过草衣,穿在身上,却发现这草衣竟然穿起来比麻袋衣要舒服些,就是看起来没有麻袋衣那么好看。

“这草衣不错啊,你们卖多少钱?”

田国忠把双手展开,这看看,那看看,越看越满意。

“你……”

田老蔫疑惑地看着田国忠,“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穿草衣吗?今天……你很反常啊。”

田国忠脸不红心不跳,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嘛。”

“呃……”

田老蔫都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脸说出这种话的,只能顺着说,“也确实要长大了,再不长大,我和你妈都要被你气死了。”

“爸,哥,吃饭了!”

这时,田国仁大叫道。

两人来到堂屋,就看到桌上只有一大盆菜和一簸箕土豆。

然后,八个弟弟坐在桌边,都不敢先吃,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看着田国忠。

田国忠眉头一皱,“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吃啊。”

八个弟弟还是不敢动。

田国忠这才回过神来,是原主以前太过霸道,每次吃饭都是他先挑。谁要是敢先吃,他就揍谁,以至于现在没有人敢先吃了,就连他的爸妈都不敢。

这混账东西确实够混蛋的!

难怪八个弟弟全都瘦得像非洲难民,只有他一个人长得又高又壮。

“你们吃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揍你们,不骂你们了。”

田国忠走过去,抱起最小的弟弟,“吃!”

全家人都一阵愕然。

接着,便急不可耐地抢了起来。

田国忠果然没有再骂人打人,而是笑呵呵地看着八个弟弟争抢。

李碗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偷抹眼泪,老大是真的长大了,不容易啊!

虽然家里还有九斤肉,但李碗花并没有煮太多,也就半斤的样子,孩子们却吃得很香,很满足。

吃完饭,田国忠就把田国义和田国仁叫到了自己房间。

没错,在这个家里,就只有田国忠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其他八个弟弟都是跟爸妈挤在一个房间里。

“想不想天天有肉吃?”

田国忠直接抛出最大的诱惑。

之所以只喊二弟和三弟,就是因为其他几个弟弟都还小,不适合去山里冒险。

二弟田国义十八岁了,三弟田国仁十六岁了,在村里,算得上是‘小大人’一个了。

“想。”

两兄弟异口同声。

田国义眼睛发亮,“大哥,你是不是又准备去山里布置陷阱,猎杀野猪?”

“对,不过,这一次,我们要悄悄的去,再也不能让村里人知道了,不然,我们家又只能分一点点。”田国忠点头道。

田国义非常赞同,“没错,村里人有什么好东西从来不会多分我们家一点,尤其是村长,最可恶!他家那么有钱,住那么好的房子,穿那么好的衣服,却从来没说救济一下我们家,反倒是经常拿我们家的东西!”

田国仁道:“还不是因为我们爸太老实,被村长占了便宜,还帮着村长说话。”

这些事情,以前的田国忠从来就没有关注过,他只在乎自己吃饱穿暖就行。

如今的田国忠听到这话,顿时哼道:“那是以前,以后,村长再也别想占我们家一点便宜!你们去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就进山去。”

田国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哥,这马上就要天黑了……”

田国忠笑道:“就是天黑才好办事啊!别啰嗦了,快去吧。”

不多久,三兄弟就准备好了,然后,悄悄地离开家,悄悄地进山去了。


进入冷水洞。

所有人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猎物,神情变化都跟大板牙差不多,都无比的震撼。

财哥笑得最开心,大声道:“把秤拿上来。”

有人送上来一根大秤,还有一根扁担,另外还有一个人拿着笔和纸。

“野猪和野狼分开秤。”

财哥嘱咐一声。

当即便有人忙活了起来。

田国忠一边看他们过秤,一边询问道:“财哥,现在可以说价格了吧?”

财哥笑道:“野猪肉,在供销社卖,是七角五分一斤,在黑市要贵一点,八角一斤,我作为收货方,肯定是要赚一点的,所以,只能收五角一斤。”

对于这个价格,田国忠还是比较满意的,但嘴上却惊道:“财哥,你一斤赚三角钱啊!是不是赚得太多了?”

财哥摇头道:“这三角钱不是我一个人赚,是我们这一个团体赚,我其实只赚几分钱。”

田国忠道:“财哥,你还是给我再涨一点,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猎到这么多猎物。”

财哥拗不过,叹道:“行吧,再给你涨三分钱,要是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

田国忠心中一喜,没想到还真能往上涨一点。

三分钱,看似很少,在这个年代却是能够买不少糖果了。

“多谢财哥照顾。”田国忠连忙道,“那么野狼呢?”

财哥道:“野狼的肉其实并不好吃,但如今物资匮乏,只要是肉,不管什么肉,都有人买去吃。但价格是真的便宜,只能给你二角一斤。”

“不过,狼皮有点贵,可以给你二十元一张的价格,你觉得如何?”

田国忠没有再讨价还价,“行,就按财哥的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所有猎物都称完了。

“野猪一共有十三头完整的,三头不完整的,共有三千五百二十四斤,野狼有六头,都很完整,共有七百四十八斤。”

听了记录员的汇报,财哥对田国忠笑道,“你说有近万斤猎物,结果才四千多斤,差得有点远啊。”

田国忠呵呵一笑,“反正都是不到一万斤,差多差少都一样。”

财哥问道:“你学过算数吗?”

田国忠点头,“学过几年。”

财哥:“那就好,你自己算一算,要给你多少钱。”

田国忠算了算,说道:“一共是二千一百三十七元三角二分。”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两千多元?!

这要是多来几次,不是马上就成万元户了?

财哥也吃了一惊,转头看了记录员一眼,记录员微微点了点头。

财哥这才干笑道:“小老弟,你虽然是冒着生命危险打猎,但这钱是真来得快啊!而且,这是真正的无本生意!”

田国忠把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嘴上则谦虚道:“都是运气而已。”

好在,众人虽然惊讶,或许心里也眼红,却并没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不然,田国忠可不会跟他们客气,之前布置的小手段绝对能让他们终身难忘。

“小老弟,走,我们到里面说话。”

财哥拉着田国忠去了冷水洞的更深处。

当周围只有他们两人时,财哥从裤裆拿出一个小挎包,里面装的全是钱。

田国忠看到这一幕,瞬间感觉一阵阵反胃。

钱都不愿意接了。

“小老弟,你是全部要钱,还是一半要票,一半要钱?”财哥问道。

田国忠都不愿看他,随口道:“当然是票和钱都要。”

财哥当即给了他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票,有粮票、肉票、油票、酒票、糖票、布票、棉花票等,其中居然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田国忠把自行车票取了出来,递给财哥,“这个对我暂时没用,你还是多给我点布票吧。”

“行。”

财哥又拿出好几张布票。

最后,田国忠拿到手的钱是一千三百多,其他的全都换成了各种各样的票证。

结完账之后,财哥就带着众人或扛或抬或挑,把所有猎物都悄悄弄走了。

田国忠拿出二百元,递给大板牙,“牙叔,感谢!这是你的分红,以后,还会有。”

大板牙搓着手,“这怎么好意思?”

田国忠作势把钱往回收,“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就收回来了。”

“别别别……”

大板牙一把将钱抢了过去,“既然给了,哪有收回的道理?不过,国忠,你小子是个讲信用的人,以后肯定有出息。”

田国忠呵呵一笑,“牙叔,时间有点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待在山里过夜,还是挺危险的。”

“走了。”

说完,田国忠就先走了。

他像是一头敏捷的孤狼,趁着月色,飞快地往九龙村跑去。

快要靠近村子的时候,他才放慢脚步,然后,绕路去了自家房子的后山。

“大哥,是你吗?”

突然,前面山石后面冒出一个压抑的叫声。

“国义?国仁?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田国忠看到从山石后面走出来的两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你们不回家,爸妈会很担心的。”

田国义道:“放心吧,大哥,我让国仁回去跟爸妈说了。”

“那你们等在这里干什么,直接回家等就是了。”田国忠道。

田国义道:“我们不放心。如果你再晚点回来的话,我和国仁就准备再去冷水洞找你了。”

田国忠有点感动,伸手搂住了他们两个脖子,“臭小子,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厉害!走了,回家!”

田国义忙道:“大哥,还有米和纸。”

田国忠一阵无语,“就在家门口了,你们为什么不先送回去?”

田国义:“这是你买回来的,肯定要由你送回家,最合适!”

闻言,田国忠念头一转,明白了田国义的心意。

他是觉得,以前的田国忠从来都是从家里往外面拿东西,而这一次是第一次从外面往家里送东西,所以,由田国忠亲自来送回去才最有意义。

田国忠指了指田国义,“就你小子机灵!把米提着!”

田国义乖乖提起米,田国仁提着手纸,而田国忠甩着两只空手,就回家去了。

“今天一天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你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就在外面过夜,不好吗?”

刚到家,就又听到了田老蔫习惯性地训斥。

田国忠累了一天,只是礼貌性地说了一句,“爸,消消气,我洗澡去了。”然后就去后院冲澡了。

田国义则把一袋米直接放在了田老蔫的面前。

“这是什么?”

田老蔫一怔,随即怒火冲冲地站了起来。


突然,一个戴着红袖章的男子拦住了他们。

“你们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是不是想趁机囤货,搞投机倒把?还有,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男子看田国忠长得又高又壮,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冷冰冰地询问道。

田国忠转头看了眼弟弟们手中的东西,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一时间没有控制住,买的东西有点多了。

不过,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吃的。

他当即笑道:“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买的都是吃的,你再看看我这几个弟弟,都瘦成什么样了!”

“至于我的钱,是因为我猎杀了两头野猪得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供销社的秦小雨。”

这男子听田国忠直接说出了秦小雨的名字,他正好认识,便相信了他说的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温和多了,“既然你认识秦小雨,那你说的应该就是真的,不过,你也要注意点,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放宽了经商的范围和规模,但是对于投机倒把,还是严厉打击的!”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提醒。”

见田国忠的态度这么好,那男子的脸色更加温和了,“行了,你逛吧,别再乱买东西了。”

被这男子一搅和,田国忠也没了继续逛和买的兴趣了。

他带着弟弟们再次回到了供销社门口,恰好这个时候,老妈也买好了东西,出来了。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看到田国义等八人手中都提着不少东西,李碗花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没有人来为难你们吧?”

田国义道:“有,不过,被大哥两句话就说走了。”

“呃?”

李碗花一怔,“还有这事。”

田国忠知道,那男子之所以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完全是看在秦小雨的面子上,所以,他走到了秦小雨面前,拿出一根黄瓜递给了她,“你忙活一早上了,我看你连口水都没有喝,吃根黄瓜解解渴吧。”

闻言,秦小雨一阵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愣愣地接过黄瓜。

“你忙吧,我走了。”

田国忠没有跟她多说,也没有说谢谢,转身就走了。

秦小雨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黄瓜,一时间有点心乱如麻。

四个小时后,田国忠等人回到了家里,全都累得瘫坐在凳子上,不想动了。

李碗花则把东西归置好之后,还要去喂猪,煮饭,忙个不停。

看到那口又煮饭又煮猪食的锅,田国忠才猛地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晚了!”

“大哥,你忘记什么了?”田国义问道。

田国忠道:“买锅!”

田国义疑惑道:“我们家那口锅坏了吗?”他还专门去看了眼,好好的,并没有坏呀!

田国忠没有多解释。

休息了一会,他就把弟弟们拉起来,然后,跟着他一起去修建新厕所去了。

一个多月前,他就说要修建新厕所,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修起来。

要不是看到那口锅,估计,他还会继续往后拖延。

他找来几把锄头,一边让田国义、田国仁和田国智挖坑,一边又指使田国信、田国百、田国善和田国孝去‘石头地’搬一些泥砖回来。

他则拿着砍柴刀去了山里。

一个多小时后。

田国义,田国仁和田国智挖好了一个大坑,同时,还根据田国忠的指示,挖了一条沟渠,连接着猪圈的粪坑。

田国信、田国百、田国善和田国孝也搬来了大量的泥砖。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多嘴问!”

看到田国忠拿着镰刀向自己走来,田国义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跑。

“站住!”

田国忠大喊。

闻言,田国义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再也不敢往前多迈一步。

以前的惨痛教训告诉他,绝对不能违背大哥的命令,不然,非要被他狠狠收拾一顿不可。大哥又高又壮,自己又瘦又矮,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轻轻一拳就有可能将他打得满地找牙,田国义差点吓哭了,“大哥,我错了,我……”

不等田国义说完,田国忠就摆手,道:“行了,我不是要打你,而是想喊你一起去猎杀野猪,敢不敢?”

“啊?”

田国义吓了一跳,“猎杀野猪?!那玩意很凶猛的!搞不好会死人的!”

田国忠眼睛一横,“屁话多!就问你,敢不敢?”

“敢,敢,敢。”

相对于凶猛的野猪,田国义更怕大哥。

田国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放心吧,我要是没有把握,也不敢去招惹野猪。”

“真的吗?”

田国义将信将疑地跟着田国忠走了,走了好几步,才小声道,“可是,你的相亲对象还在家里等你……”

“不管她,先弄吃的要紧,那可是肉啊!”

一听到肉这个字眼,田国义瞬间两眼发光,心中也涌起了无限的期待和勇气。

两兄弟很快走入林中。

这里的山又高又陡,大树参天,灌木丛生,荆棘遍地,还有各种爬虫蚊子。稍不注意就会被树枝和荆棘划破衣服和皮肤,血痕累累,又或是被什么毒虫咬一口,轻则肿好大一个包,重则直接丧命。

正因为如此,即便家里很穷,也没有多少人进深山去打猎。

最多也就是在山林外围布置一些陷阱,抓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

至于野猪、黑熊之类的凶猛野兽,村民们是不敢招惹的!

除非人多,还敢扔扔石头之类的,要是独自一人,那绝对会吓得屁滚尿流,有多远滚多远。

田国忠带着二弟,进入林中之后,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

林外,村民还在议论野猪,田老蔫则突然发现田国忠不见了。

他不由得心中大急,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村民:“你们有谁看见我家国忠了吗?”

“没有。”

“没看见。”

“他会不会是找地方拉屎去了?”

“也有可能是累了,继续回家睡大觉去了。”

“田老蔫,你放心,国忠也就敢在你们面前穷横,你还怕他去追野猪么?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放心吧!”

“没错。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壮,但跟野猪比起来,那还不是个个!”

众说纷纭。

田老蔫越听心越慌。

这时,一个穿着老旧但很整洁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老蔫,看你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村长,我家国忠不见了。”

看到这男子,田老蔫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猜那小兔崽子肯定是进山追野猪去了。”

“他今天不是要相对象吗?”村长问道。

“我……”

田老蔫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喊他来上工了,是想在人家女方面前图个表现,却没想到会有野猪跑出来……”

村长指了指田老蔫,“你呀你!国忠是安心做事的人吗?行了,你也别太着急了,等一下,建华把家里的猎枪拿来之后,我让他喊几个青壮年进山去找一找。”

“谢谢,谢谢,村长,又给你添麻烦了。”田老蔫连连感谢。

村长摆了摆手,“行了,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安心做事吧。国忠也是大孩子了,不会乱来的。”

有了村长的保证,田老蔫才渐渐放下心来,继续劳作。

……

山里。

田国忠带着田国义钻山林,爬山石,很快就找到了一些野猪的痕迹。

“哈哈,找到了!”

田国忠大喜,当即蹲下来仔细查看那些痕迹,还用树枝拨开一坨猪粪,详细查看它的干湿程度,以及内容物……如同一个老猎手一般,显得很专业,很有经验。

田国义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但他没有开口多问,他怕问多了挨骂。

“看这些痕迹和猪粪,这里应该不止一头野猪,而是一窝,但具体多少,不是很清楚。”田国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田国义解释,“而且,这条路应该是野猪们经常要走的路,所以,我们就在这边设置陷阱,等着就行。”

“国义,去砍些小孩手臂粗的野树过来。”

田国忠把镰刀递给田国义。

田国义心里觉得大哥是在做无用功,村里那么多人都设置了陷阱,却从来没有人捉到过野猪。主要是野猪的力量太大了,除非用铁丝做陷阱,不然,就算野猪掉进了陷阱里,也能很轻易就挣脱逃走。

但他嘴里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镰刀就砍树去了。

田国忠则在周围寻找布置陷阱最合适的地方。

前世的他是个超级高富帅,有钱又有闲,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极度喜欢追求刺激的人,平常的蹦极、飙车、跑酷都满足不了他,他曾去过亚马逊丛林打猎,去过非洲捕捉狮子,去过深海潜水,去过极地探险,甚至去战场当过雇佣兵!

布置一些猎杀野猪的陷阱,对他来说非常轻松。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按照前世的经验,开始做前期的准备。

十几分钟后,田国义抱来了十几根儿臂粗的野树。

“把它们全都削尖,然后,再去弄一些粗藤过来。”

田国义依旧一言不发,默默地按照田国忠的指示执行。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田国忠便开始布置陷阱。

他布置的陷阱,跟别人的不一样,不挖坑,也不下套,只是搭了几个架子,然后架子上安装了一排削尖的木棍……

田国义完全看不懂,但他依旧发挥着沉默是金的优良作风,没有多问。

全部布置完之后,田国忠又找来不少猪粪洒在陷阱里,又找来不少枯枝败叶掩盖他们的痕迹和气息。

“行了,我们就等着收获吧!”

最后,田国忠带着田国义躲在了百米远的灌木丛中,静静等待。

……

家里。

国忠妈陪着媒婆和陈小英坐在堂屋里,喝着山里的老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婶婶,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陈小英指着堂屋外,一群正在玩泥巴的瘦弱小孩,问道。

国忠妈叹道:“对,加国忠,一共有九个,全是儿子,都快愁死我了!”

说是愁,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愁,反而有着浓浓的骄傲。

能生儿子,而且,能生这么多儿子,在农村,那可是一件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事情!


“大哥,这是什么野兽?”

到了第二个陷阱,看到陷阱里的猎物,田国仁突然愣住了。

这是什么野兽?

体型不大,差不多六十斤的样子,体长不到一米,尾巴较短,灰褐色的皮毛,牙齿很长,露在嘴巴外,头骨呈三角形,看起来像羊,又不是羊。

田国义也不认识这是什么野兽。

田国忠见了,却是一脸惊喜,“我们这山中居然有这种东西!这种猎物的肉可是非常好吃的!”

“大哥,这到底是什么呀?”

两兄弟都看向田国忠。

田国忠一笑,“这种动物叫麂子!肉质很鲜美的!等一下,我们就烤一条腿来吃!”

“又吃烤肉吗?太好了!”

“哈哈哈,跟着大哥就是好,天天都有烤肉吃!”

两兄弟都大喜。

田国忠道:“你们以前不是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全都离我远远的……”

田国义挠了挠头,“那是以前的你。你那时候凶巴巴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一个人霸占,从来不给我们几个弟弟分一点,我们自然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但现在不同了,你再也不凶我们打我们了,还把好东西分给我们吃,我们自然也就愿意跟你在一起了。”

田国仁也说道:“其实,我们以前也经常以有你这样一个大哥而骄傲的。在村里,只要我们说出你的名字,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哦?

田国忠一怔。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弟弟们说这话。

不过,想一想也能够理解,毕竟,田国忠又高又壮,还真不是谁敢得罪的。

“好了,我们再去看一看下一个陷阱。”

三兄弟又向第三个陷阱走去。

依然是三百多米远的距离。

这个陷阱是布置在一个泥塘边,并不稳固。

田国忠的想法,是这里有水,就肯定有野兽来喝水。

却没想到,等他们来到泥塘边的时候,布置的陷阱居然被弄得乱七八糟了,而周围却没有被困住的野兽。

“大哥,这个陷阱被弄坏了。”

田国仁一脸沮丧。

田国忠也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这里靠近池塘,地面有点软,陷阱的根基不是很稳固,但是,自己布置的陷阱本身却捆得很紧。

就算整个陷阱被连根拔了起来,而陷阱本身应该不会散架才对。

可是,此刻,整个陷阱却彻底被毁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田国忠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人的脚印,反而看到了一个个比自己巴掌还要大的脚印,而且,在那些脚印旁边还有血迹!

“大哥,这些脚印好像是……黑熊的脚印!”

田国义突然惊恐地牙齿都在打颤。

“黑熊?!”

田国仁也害怕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们听到了太多黑熊吃人的故事。

据说,黑熊一旦抓到了人,会将这人吃得骨头都不剩,比老虎和野狼还要凶残。

更可怕的是,黑熊体型巨大,站起来足有两米高!

两只上肢更是粗壮有力,一巴掌拍下去,连石头都能拍碎!

“别自己吓自己。”

田国忠镇定道,“那头黑熊虽然破坏了我们的陷阱,但它也受了伤。我们要不要跟着血迹过去看看它受的伤势到底重不重?”

田国义和田国仁都连连摇头,“不要,大哥,千万别招惹黑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田国忠想了想,点头道:“行,那我们去第四个陷阱看看。”

不等田国忠的话音落下,田国义和田国仁已经拔腿就跑了。

就好像下一刻,黑熊就会跳出来一样。

田国忠倒是很想看看黑熊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跟东北的黑瞎子差不多?

“大哥,野猪!”

刚到第四个陷阱,田国仁就大叫了起来,“总算是有了一个正常点的收获。”

田国义翻白眼道:“什么叫正常点,野兔不正常吗?也就麂子和黑熊有点意外而已。”

田国忠故意吓他们,“行了,赶紧把野猪抬出来,万一黑熊来了就麻烦了。”

两人当即脸色一白,急忙把野猪从陷阱里抬了出来。

田国忠把陷阱拆掉了。

那头野猪在这里流的血太多了,不适合再布置陷阱,必须要换一个地方。

三兄弟把猎物全部搬到了冷水洞,却没想到,冷水洞里居然有人!

“谁?”

三兄弟立即警惕起来,手里紧紧握着刀和尖锐的木棍。

“是我。”

那人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竟是大板牙。

“牙叔,你怎么在这儿?”

田国忠问道。

大板牙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昨天,就只是牵线搭桥一下,就获得两百多元,大板牙回去之后越想越美,所以,今天又来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田国忠在哪儿打猎,所以,就来了冷水洞碰运气。

没想到还真被他碰到了。

“你们今天的猎物有点少啊!”

看到三兄弟的收获,大板牙皱了皱眉。

田国忠道:“哪有天天那种好运气?而且,我们只是布置陷阱而已,又不像你是专门打猎,猎物少不是很正常吗?”

大板牙笑道:“你说得对,是我太贪心了。你们这些猎物还是要卖给财哥吗?”

田国忠摇头道:“这点猎物太少了,我准备带回去吃,不准备卖。”

“带回去?”

大板牙冷笑道,“我劝你最好别带回去。”

“我敢百分百跟你说,你要是带回去了,一旦被村民看见了,那么这些猎物就再也不是你的了,而是你们村的!”

“到时候,你们能够分到手的,少之又少。”

“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卖了,换点钱和票,不好吗?”

“你们这次抓的猎物虽然不是很多,但这头野猪和这只麂子都是值钱货,还是能够卖一个好价钱的。”

“当然,你们别误会,不是我想要你们的分红,才故意这么说的,而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付出越多的人,得到的往往越少!”

田国忠道:“你说得没错,那就卖了吧。”

大板牙大喜道:“这就对了嘛!自己打的猎物,就应该自己享受,为什么要便宜别人呢?是你去喊财哥,还是我去喊?”

田国忠道:“我们直接送过去吧,免得人家来来回回的,东西又不多。”

“行,那我们一起过去。我正好也有一些猎物要卖给他。”

大板牙转身走进洞里,背出来一个大背篓。

背篓里有不少猎物,还有不少中药。

另外,还有一个尿素袋子,里面有东西在动,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珍贵猎物,还用这么珍贵的尿素袋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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