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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全文+番茄

晴川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罢。他倒也真不再停留。抬手示意挥动军旗,便欲退入军中,就此撤军。这使得典韦不屑冷笑,运粮兵陈梁他们倒是松了口气,觉得此事终于结束了。但。就在这时。自从喊过杀人者江越是也后,便一声未开的江越。却兀然再度开口了!“等等!”“颜良将军,你是否忘了些什么东西?!”江越一手藏于身后,一手搭在粮寨高墙的木围栏上,脸色不变声音冷彻。这使得一旁的典韦都是茫然地看向了他。不明白。都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江越为何还要出声唤住对方。难道说,江小兄弟觉得自己骂得不够好听,还准备自己再骂两句?可他觉得自己发挥不错啊!“什么东西?!”本来都快隐入颜良闻言,不由眉头紧蹙再度回头,眼中寒光闪动不断。虽说已然决定了不打。但那寨上小将,如果真觉得趁一下口舌之利有多爽快,...

主角:曹操江越   更新:2024-11-18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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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操江越的女频言情小说《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晴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他倒也真不再停留。抬手示意挥动军旗,便欲退入军中,就此撤军。这使得典韦不屑冷笑,运粮兵陈梁他们倒是松了口气,觉得此事终于结束了。但。就在这时。自从喊过杀人者江越是也后,便一声未开的江越。却兀然再度开口了!“等等!”“颜良将军,你是否忘了些什么东西?!”江越一手藏于身后,一手搭在粮寨高墙的木围栏上,脸色不变声音冷彻。这使得一旁的典韦都是茫然地看向了他。不明白。都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江越为何还要出声唤住对方。难道说,江小兄弟觉得自己骂得不够好听,还准备自己再骂两句?可他觉得自己发挥不错啊!“什么东西?!”本来都快隐入颜良闻言,不由眉头紧蹙再度回头,眼中寒光闪动不断。虽说已然决定了不打。但那寨上小将,如果真觉得趁一下口舌之利有多爽快,...

《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说罢。

他倒也真不再停留。

抬手示意挥动军旗,便欲退入军中,就此撤军。

这使得典韦不屑冷笑,运粮兵陈梁他们倒是松了口气,觉得此事终于结束了。

但。

就在这时。

自从喊过杀人者江越是也后,便一声未开的江越。

却兀然再度开口了!

“等等!”

“颜良将军,你是否忘了些什么东西?!”

江越一手藏于身后,一手搭在粮寨高墙的木围栏上,脸色不变声音冷彻。

这使得一旁的典韦都是茫然地看向了他。

不明白。

都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江越为何还要出声唤住对方。

难道说,江小兄弟觉得自己骂得不够好听,还准备自己再骂两句?

可他觉得自己发挥不错啊!

“什么东西?!”

本来都快隐入颜良闻言,不由眉头紧蹙再度回头,眼中寒光闪动不断。

虽说已然决定了不打。

但那寨上小将,如果真觉得趁一下口舌之利有多爽快,他倒不建议再给其一箭。

看看他是否真地那么厉害箭箭都能接住!

可他这一回头。

瞳中便是忍不住骤然一缩,身形本能想躲。

原因无它。

只因为,江越竟然徒手奋力一投,将他之前射出的那支白羽冷箭,又给丢了回来?!!

“嗖!”

望着空中的这一箭。

无论是曹军还是袁氏骑兵都是愣住,根本没反应过来,江越说的忘了的东西,竟然是这?

不过同时。

双方所有人的目光,亦是不由自主地,便随着那支白箭移动。

想去看看,颜良会怎么处理?

躲?

可这相较于江越的接,那便又落了下风啊!

可不躲。

人家说还给你,你就真地接啊?

不怕真地被射死?

转瞬间。

这两个选择,也在颜良的脑中快速闪过。

最终。

他选择了接!

原因无它,因为他忽然想通了,这箭是江越用手扔出来的!

两军相距如此之远。

他都是用了全力,才勉强用最好的弓,将箭矢射向江越的。

江越却用手扔?

这不就是真地准备把箭还给他,让他接吗?

不对。

说不定还没扔到自己面前,就被风给轻飘飘地吹走了,落在地上了呢!

转念之间。

颜良脸上已然满是笑意。

伸手抬头,便欲学江越,去于两军之间,空手接箭!

可……

他才刚抬头。

便又愣住了。

只感觉肩膀被什么重物猛地撞了一下,随后便是刺痛的疼,整个人身形都剧烈一晃,差点掉落马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宛如中箭了一般???

“将军!”

“快起盾!起盾挡箭!”

“将军你没事吧?”

仅仅只是刹那之间,许多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颜良大军靠前方的亲卫营便忽地乱成了一团。

靠他最近的几名亲卫更是大惊失色,连忙把他从马上扶了下来。

死死摁住其肩膀上那枚箭矢。

生怕其身形或箭矢摇晃,不小心牵连到箭矢里面的倒钩,使得伤势更重。

没错!

在颜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际。

江越丢出的那枚箭。

竟然就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速度,眨眼间比之弓弦射出的还要快,还要狠地已然将他射中!

这令颜良被亲卫们托着坐在了地上好几秒,直到肩上疼痛感完全无法忽视,才是忽地暴怒如雷却又震撼异常!

“江姓小儿!”

他一把推开周围亲卫,怒喝一声后,悍然不顾伤势扩大,硬生生将箭矢从肩膀上连血带肉地扯了出来,面目狰狞而又恐怖地望着远方粮寨上的江越吼道:


没错!

江越便是颜良手下那名百夫长所说,被文丑碎甲破衣踹于马下,本该身死魂灭的小将!!!

那时,江越还在刘备帐下效命,还未负重伤而走。

当时他奉刘备之命。

带着那几百名与江淮一般,与自己同乡,随自己出来见识天下大世面,顺便幻想着博取名利衣锦还乡的兄弟们,修一过河的浮桥,以便刘备麾下全军渡河。

谁知。

桥修好了。

却不等他们先渡河。

袁绍麾下最有名的两员大将中——颜良文丑中的文丑,便率领千余骑兵到了。

就与此次袁氏手下强取豪夺曹氏粮寨一般。

当时的文丑见自己军队一至。

河中便有浮桥修好。

顿时感叹,此乃天意,要让他行军不歇,留余力斩贼,还自称天命之人。

于是。

他便呵斥江越等人退开,让他先渡河。

事至如此。

袁氏兵强,文丑将猛,江越虽不服气,但也毫无办法。

更何况。

当时他的主公,也就是——刘备,见到这副状况,同样呵斥他退让开来,避免与袁绍起了冲突,他担当不起。

所以。

江越便准备退让的。

可谁知。

根本不等他率领麾下退让开来,那文丑竟一丝时间都没给他,便已经悍然下令骑兵进军。

引得与江越同乡的麾下们在桥上左右闪避,犹如被戏弄的猴子般狼狈不堪,还遭到袁氏兵马嘲笑不已。

当时的江越见到这副情状,就已然怒发冲冠,双拳紧握几欲发怒,好不容易不停想着刘备的训斥,不愿给刘备添乱才勉强重新压下的。

但令江越怎么都想不到的是。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

桥。

他们让了!

兵。

给他们笑了。

就连他江越,都给他们一个个从面前驾马踏过的兵,陪笑了!

那群袁氏娇兵,居然还要推他同乡下河!!!

那同乡。

江越认识。

他当然认识!

随他一同出乡,受刘备征召的几百同乡,有几个他不认识?

那人向来沉默寡言,三十多了还没娶个媳妇儿,历练征战杀贼也有近十颗人头了。

只可惜跟错了他江越这个将军。

这么多年。

非但没有升什么职,甚至连点钱财赏赐都没存下,谁让江越向来就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法奖赏他们?

就是这样,每次征战,只要江越下令,他却仍旧逢战必身先士卒,但无不听令之举。

就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人。

被那群袁氏兵哄笑戏耍着在桥上推来推去还不够,还要被一脚踹下河去。

那河。

不算宽。

但水流很急,且多礁石。

江越就那样亲眼看着他落了下去,连挣扎都没有,便被水流冲撞在了礁石上再无动静。

不消片刻。

便如同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间一般,沉入水中,冲得江越垫着脚尖奋力去看,也怎么都看不见。

江越已经忘了,接下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记得。

自己带着江淮他们,好像去求了刘备,想让他去找文丑讲理。

却被刘备给拒绝了。

于是。

他与同乡们,就自己去讲理了。

那天的桥上。

理不多。

多的是血。

大都是他同乡们的血。

染红了激流的河,浸透了架好的桥,却也没寻到一个正经道歉或者回答。

若不是江淮眼疾手快还会水,把重伤的他从河里捞出来。

或许。

那天,就会像是江越没来粮寨的今天一样。

没人会记得马乐。

也没人会在乎马乐。

马乐必死。

没人会记得江越。

也没人会在乎江越。

江越。

必死。

这样也挺好的。

江越觉得,自己如果死在那天,也挺好的。

一直到投入曹营,斩下张辽的那颗人头,拿到系统的奖励前,他都是如此认为的。

当然。

既然斩下了张辽。

击败了许诸。

现在又杀了个什么高干。

一切。

也就又不一样了。

江越看了看身旁的江淮,见他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对他笑了笑。

随后。

从马乐手中接过了那颗高干的人头。

高高抛了出去!

直直地。

抛到了那举世闻名的名将颜良身前,引得袁、曹两军具是一怔后目光看向他后,才大声喝道:

“杀人者,江越是也!!!”

“不爽?”

“来砍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

不等两军反应,江越反倒先是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在他之后,江淮亦是如此,边笑边哭。

引得一旁的典韦呆怔着看了他俩好久,又望了望颜良军中之前说话的那名百夫长,仿佛似懂非懂了些什么般,同样猛地一拍身前栏杆,朝着颜良军中大笑。

将军笑了。

虽然不懂,但是作为属下的,能不笑吗?

尬笑也得特娘地笑啊!

于是。

整个粮寨中,无论是江越的虎豹骑,还是陈梁属下的运粮兵,亦或者典韦麾下精兵。

皆是在此刻,如同大胜了一般,一同笑了起来。

声势震天!!!

这令看到高干人头,确定其身死后,便已然怒气勃发想要杀人的颜良霎时暴怒如雷。

他盯了粮寨上的江越良久后,猛然从身后取出一张牛角巨弓来。

随后又没有任何遮掩地,从身侧随军亲卫背后的箭囊中,再取出了一根白羽利箭。

就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搭弓欲射!

“颜良!”

“你此来,果然是奉袁绍之命,与我曹军开战吗?!”

典韦见他此番动静,笑容不由乍然一滞,粗犷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声如雷霆般地怒喝道。

颜良闻言却也丝毫不惧,反而手中更稳了,逐步拉开弓弦道:“你我袁、曹两军可是讨董的联军,何出此言?!”

“那你弯弓搭箭是何意?”典韦蹙眉。

颜良不语,只是轻笑。

待到将弓拉至满月,高高抬起,正瞄江越后,才是忽地怒声放箭道:

“今有小贼取我袁氏将军高干首级,吾只知他先前效忠刘备,又怎知他此时是否归于你曹军!”

“故此,我为高干报仇,此箭乃杀贼而已,非杀你曹军之人!”

“你能耐我何?!”

说罢。

不等典韦再言。

他那一箭,便如霹雳横空闪现,直刺粮寨之上江越眉心!


“我幼时曾听闻,有一天神名为刑天,与上古黄帝大战之时,被黄帝斩去了头颅,却仍旧不死不灭!”

“在之后的数千年里,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头颅。”

“那时我便想。”

“头颅都已然被斩下了,再寻到了又有何用,放上去了走几步路不也会掉下来吗?”

“曹丞相您可知,当时我父母是怎么跟我说的?”

江越被曹操等人逼迫到帐篷角落里,不得不故弄神虚地开口说道。

“怎么说的?”

这个神话故事曹操、郭嘉等人也听过。

但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与江越身上的伤有什么关联,不由眼中泛起困惑。

可很快。

他们眼中的困惑,便霎时间荡然无存。

唯独剩下满满的震撼与惊骇!

只见江越轻轻一笑,脸上既神秘,又有些轻松地道:“我父母说,头颅这东西,用针线缝上说不定就能接好了!”

“咻咻!”

帐内灯火再度随着众人的沉重呼吸不停摇曳。

但这一次。

所有人看向江越的目光,却犹然再度不一样,乃至于有些悚然感。

缝上……头颅?!!

如果说,伤病中出帐斩张辽,就已然令曹操等人震撼得五体投地了。

那么江越所说的这件事,就不得不让他们有些怀疑……今日半夜入帐投他们的,究竟是刘备手下大将,还是不远处乱坟岗中的妖孽!!!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缝上头颅一说?!!

“哈!”

话语出口,再加上帐内如此动静,江越也是一时差点慌了神。

他就是打个比喻而已。

也没真地说,自己要重新缝上头颅啊!

况且。

他不是也没掉头颅吗?!

幸好。

不等他想办法解释。

一旁的荀彧倒是没有被这鬼神之说震撼太久,先行回过神来,却也有些小心翼翼道:

“江将军的意思是,您想要学那刑天天神,直接以针线缝补伤口?”

“没错!”

有人帮忙解释,江越自然当即点头。

“原来如此!”

帐内众人,连同性子最为粗犷的典韦在内,都是稍稍回过神来松了口气,有些尬笑。

明白今夜的惊骇转折实在是太多了。

这才使得他们一时之间,竟然真地有些太过迷妄,产生了些许癔想。

可就算如此。

等到他们真正明白江越想要干什么,依旧是忍不住有些难以置信,纷纷出声。

“以针线缝补伤口,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没错!”

“吾行军打仗十数年,见过有人自断臂膀以断箭毒的,但还真没见过直接以针线缝补,视自己肢体为布料的!”

“江将军,要不还是让郎中试试吧?”

“不管怎么说,汤药和伤药现在已经弄好了,先让郎中看看伤口……”

“咳咳咳!”

眼见众人又要看自己伤口,江越连忙假装一整猛烈的咳嗽,惊得营帐内众人再度闭嘴。

生怕他是回光返照的时间过了。

接下来就要跟那些受了重伤还看似没事,大吃大喝后却突然身体僵硬的将士一样。

直接一命归西。

江越也不敢再拖延乱生事,也是假装隐忍着疼痛道:

“曹丞相,还请依我所言,给我一副干净的针线和单独的帐篷,不然我怕是要真地撑不住了!”

“这……”

曹操无奈看向郭嘉与荀彧二人。

二人同样犹豫,但也只能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唯有如此了。

于是。

空的帐篷很快腾出。

干净的针线,也送入了江越手中,只他独自一人进入其中准备疗伤。

曹操、典韦等数十人,则站在夜雨中,望着帐篷满目忧心地等候着。

使得周围来来往往的将士们见了听闻后,都是震惊不已!

“真地能成吗?”

“我问了郎中,就算是寻遍天下医术,也从未见过此种续命治病的方法啊!”

“既然是以针线缝补,为何不唤一郎中进去帮忙?”

“谁敢啊!郎中本就不会,要是又手抖失误,致使江将军病死当场,谁担得了罪责?”

“我倒听说是江将军执意独自一人疗伤,称天地生吾大丈夫,生死有命皆在己手,无需他人!”

“嘶!此乃真英雄也!!!”

“闭嘴!!!”

曹操仍不知江越所说的医治法子是否有用,只是本能觉得极为不靠谱,却又无可奈何,不由心中烦焖至极地朝着周围怒喝道。

霎时雨中的曹营再度一静,众将士们对视一眼,也明白主公为何如此。

不由纷纷散开,却也不远去。

只是聚在周围巡视着,隐隐将江越所在的那个帐篷给围了起来,像是守护着什么宝物一般。

“主公莫慌。”

这时,也只有郭嘉、荀彧二人,还胆敢劝说曹操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停顿一瞬,最终由郭嘉来说道:“江将军吉人自有天象,此劫我觉得他能挺过去,倒是还有另外一事,需要丞相考虑。”

果然。

曹操听其这么说,眉头顿时一拧道:“还有什么事,比江小将军的事情更需要我此刻考虑?”

“也是江将军的事。”

郭嘉轻笑。

荀彧倒是不再遮掩了,开口道:“江将军虽然夜雨之中来投主公您,但实际上只是恰好路过曹营,求一碗热汤罢了。”

“他原本真正的想法,似乎是斗智已散,欲回乡不再参与天下之事!”

“这……”

原本就焦虑的曹操闻言,整个人都呆了呆,随即猛地抓住荀彧袖子道:“怎能如此!江将军如此忠勇,怎能回乡空耗大材?!”

“丞相莫急。”

荀彧见曹操心中担忧减去了几分,又与郭嘉对视一眼,这才道:

“江将军此时不还在我曹营吗?”

“他本是被刘备气住,才欲回乡的。今夜既然都愿意为丞相您斩杀张辽了,自然也大概愿意留下为您效力。”

“您只需想好明日怎么留下江将军便可!”

“也对,也对!”

曹操慌乱之中再度颔首,呼吸重新稳定,不过看向江越营帐的目光仍旧有着几分担忧。

他曹操何许人物?

怎能看不出郭嘉与荀彧如此说,是想让自己安心一些,不要因为江越的安危,而担心到自己也在雨中呆出事来。

但说回来,他俩的话也确实没问题。

江越今夜投他,为的只是一碗热汤罢了,现在喝完热汤后又帮他斩杀了张辽,可谓人情已还。

他还真怕江越明日伤好后就要走,真地得仔细思量一下,自己得怎么办。

如此一来。

今夜的曹营,便近乎灯火通明,无人能睡得安稳了。

只是曹操江越都不知道的是。

不仅是曹营。

就连距离此地不远的董卓大营与刘备大营,此时也彻夜喧哗,整夜难眠!


呼!

帐子被典韦拉开,外面的冷风倒灌进来。

似是一泼冰水一般。

将帐内的所有人,全都给冻在了原地。

就连双目发红,刚刚愤怒得两名侍从都拦不下的典韦,亦是同样呆怔不动。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帐外那道身影。

“江…江将军?”

呆坐在地的曹操看着帐外那人,先是眼神恍惚了许久,才忽地身体颤抖起来,如同做梦般呼唤出声道。

这一声呼唤。

就如同一盏热茶入肚般,使得帐内众人的目光再次火热起来。

回来了!

那名忠勇无双,一碗热汤便要以死相报的勇士。

逃回来了!

没有人露出鄙视的目光。

也没有人在此刻,会说出一句坏话。

临阵脱逃?

败乱军心?

不存在的!!!

此刻。

只要江越回来了,不论多么狼狈,都绝不会有任何人会看不起他!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绝不是胆小之辈。

身负重伤,还能拖着残躯病体,誓死冒险去与那张辽交锋,直至真正不敌才颓废退回。

他,已经真地竭尽全力了!

“呼!”

曹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获救了一般,努力了好几次才在侍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向江越道:

“江小将军,不必自责!”

“您身受重伤,张辽又本就是当世有名之猛将,能回来便是万幸之事,我给你升……”

“噗通……”

不等曹操将话语说完。

忽然。

帐门口处。

又传来了一声在风雨夹杂中,并不算沉重的闷响。

原来是江越将一个椭圆的东西,随手就那样掷在了地上?

这令众人都是微微怔了一下。

也是直到此刻。

帐内的所有人才注意到,一身长袍盔甲被风雨淋得湿透,淅淅沥沥往地面滴着雨水的江越,手中竟然一直都提着个东西?

“这是?”

典韦借着帐内灯火,与帐门口夹杂的风雨阴影中,弯着身子仔细向那模糊之物看去。

霎时。

昔日里勇猛如虎,声嘶如雷,徒手甚能撕人手臂,素有古之恶来凶名的典韦。

犹如遭人重锤头颅了一般。

身体晃荡片刻后,死死盯着地上那个滚落之物不再动弹。

“恶来?怎么了?”

见他此状,不仅是曹操,就连郭嘉荀彧等人,也是不禁全都凑了过来。

典韦闻言稍微回过神来,却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恍惚着看了江越那张被雨水浸泡得有些发白,貌似仍旧大病未愈,随时会倒的脸一眼后。

伸出粗糙的手指。

指了指地上那个头颅,示意他们自己看。

“到底是怎么了?!”

见一向敞亮粗犷的典韦这副模样,曹操终于有些不满了。

他蹲下身子,亲自把那沾染得满是脏泥草水的头颅给翻转过来,面向所有人。

霎时。

短暂的寂静后。

震天的惊呼声,刹那间响彻整个大帐。

“唔!”

“张辽?!!!!!!”

曹操更是瞪大眼睛,一屁股重新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头颅。

张辽???

怎么会是张辽?!!

今夜前来挑衅的不是张辽吗?

不对!

应该是说,今夜嚣张跋扈,趁曹营无将,压得曹营差点后撤的是张辽吧?

也不对!

做这些事的,当然是张辽!

但是!

问题就在于。

为何此刻,头颅滚落在地的,也是张辽?!

明明刚刚江越小将军出去迎战时,都已经身负重伤,像是少喝一碗药汤便要一命呜呼的状态了!

为何……会这样?!!

如同典韦一般。

曹营内所有人的脑袋,此刻似乎都成了一片浆糊。

只是视线在地上的那颗狰狞脑袋,跟江越那于雨夜中显得有些单薄瘦弱的身躯上,不停地来回徘徊。

使得大营内,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寂静如死,唯有外面的雨声与风声证明时间还在不停流逝了。

最终。

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

还是身为曹营中文臣首领之一的郭嘉,最先缓缓回过神来,幽幽地提醒了曹操一句道:

“主公,江小将军身上还有伤呢!”

“呼!”

曹操闻言似是刹时从梦中惊醒,没有一丝犹豫便将身前张辽的头颅踹开,急忙焦急地搀扶住江越肩膀,随后朝着帐内的郎中怒喝道:

“汤药呢?让你们熬的汤药呢?这么半天,一碗汤药还没有端上来吗?!”

“这……”

众多谋士侍从连忙朝那几名赶来帐中的郎中望去。

可郎中见此竟然也是一时慌乱。

互相推搡了好半天,也没有人端出一碗熬好的汤药出来,令曹操的目光越来越冷,几近杀人!

最终。

还是在曹操将要发作的前一刻,郎中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才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道:

“丞相,汤药从您喊我们时就开始熬了,只不过现在还没熬好而已……”

“还没熬好?!!”

曹操这下是真地再无法忍受了,抬手便从一旁侍从腰间拔出长剑来,欲向郎中刺去。

吓得郎中脸色大变,却又连躲都不敢躲。

曹营内谁不知丞相爱才爱到视为手足,只要是忠心大才,就算是连番败账他都能忍,甚至还给对方升官。

而江越今日的表现,岂止是大才,而且还是大忠之志!

以丞相的心思。

今日后,怕是就要将江将军宠成亲儿子了!

这时候江将军身负重伤之下,还冒死出帐阵斩张辽,回来却跟在刘备处一样,依旧连一碗汤药都没有。

不说别的。

丞相只是杀了他们几个祸事的郎中,不牵连他们家族,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感恩戴德的了!

此时谁敢躲啊?

但就是此时,一旁的郭嘉竟然再次挺身而出,连忙拦下了曹操。

引得曹操眉蹙如山,满眼不解。

“丞相。”

郭嘉没有为郎中辩解,反而眼中似是荡着几分幻意,不知在说些什么般地提了句,“江小将军出营前,您说要温好等他回来喝的酒,也还没热呢!”

“酒?”

营内曹操、典韦等人闻言再度蹙眉,往帐内温的酒看去。

之前江越欲出营迎战。

众人都觉此战凶险,纷纷阻拦。

但江越不听劝告,非要前去,曹操感动至极便亲自温酒,以此表示期盼江越能回来。

所以。

江越出帐前,曹操确实为他温了一壶酒。

可这跟汤药……


能跟此主,又怎会出大事?

故此。

强压住此夜的各种思绪,无论那月光如何皎洁圆亮,樊稠都是不打算再呆了。

调转马头,便都已经准备在那林间小道上撤走。

可就在这时。

令所有人既期待,又心中猛动,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就在他们身后,刚刚一千骑兵追击江越去的那个方向。

响的起来!

使得足足两千都已经调转马头的骑兵。

以及那心中沉闷的樊稠。

就算再不爽。

再不想呆了。

也是纷纷咬着牙,不得不回头,朝那里看去。

“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么快就斩了曹贼小将的人头,所以速回了?”

有一名随从亲卫较为乐观,做出了此时看起来也最为有可能的猜测。

旁边另一名亲卫却是皱眉摇头道:“那要回的话,不可能只回一人啊!”

“莫不是真被将军猜中了。”

“那一名曹贼小将是拖住我们的诱饵,而曹军已然派大军来围我们了,被副将发现,所以让人来提醒?”

听闻此言。

樊稠也是振作精神,尽量冷静下来,朝着马蹄声来的方向大喝道:“来者何人?”

夜色恬静,树林无虫。

故此樊稠这声大吼,也是显得极为响亮。

可令樊稠。

乃至于剩下两千骑兵,皆为不解的是。

分明听到了询问,那来的一骑,却竟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是何意思?

难道来的还能不是友军,是敌军?

当然。

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们脑中一闪而过罢了。

毕竟曹贼那名小将再厉害,也不至于被一千铁骑追着跑还不够,还要回来找他们这两千铁骑吧?

可那不知名骑兵不回话,也是不行的。

于是樊稠再次吼道:“再不报上姓名,我便使人放箭了!”

话音落下。

实际上他都没让手下弯弓,自己便亲自搭箭了起来。

因为那一骑的马蹄越来越近。

月色又明亮。

虽然有树枝树叶遮挡,可如此距离,若来的真是敌军,他一箭过去还是准的!

身后。

他那一众亲卫们见状,也是再度纷纷好奇看向那一骑来的方向。

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这半夜来寻死。

而也没让他们等多久。

那寻死之人。

便露出了脸来。

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匹无主的马?

“这……”

望着月色下,那在小道上矫健奔袭来的战马,就连樊稠都傻了一下。

随即收回弓箭,脸色尴尬起来。

马。

只是一匹马!

竟然将他们吓成这样!

今夜他们夜袭曹操大营成功,火烧了曹营马厩,此地距离曹营又近。

有一匹迷了路的战马跑来,不也正常?

“哈哈哈!”

他身旁亲卫见状,也是松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道:

“此马好生俊朗,比之将军您的战马还要高出一个头,而且速度奇快身影绝美!”

“确实如此,真乃良马!”

“我观此马,比之温侯吕布的赤兔,也仅仅只是逊色那么一丝罢了,可谓天下良种了!”

周边几名亲将,见只是一匹战马,也是纷纷赞赏道。

就连樊稠闻言,亦是眼中盯着那马,生出了几分爱惜之情,裂开嘴角直欲发笑了。

如此好马。

怕不是那曹操的绝影迷了路,向此而来?

他若获之,岂不美……

等等!

绝影?!

就在想到绝影马时。

樊稠越看那马,竟然真地越觉得,那马与曹操的绝影马一模一样!

而与此同时。

几乎是如同电光般,一些画面陡然闪过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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