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时沅李意寻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全局》,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可受不起,打了你儿子我承认,他死了我也觉得惋惜。毕竟他就是嘴贱我才动手,本没什么。只是晋阳侯,看来你自己这篱笆没扎紧啊。”八皇子道。“多谢八皇子提醒,老臣回去一定严查府中。”晋阳侯道。“将这个府医送去诏狱,好好审问。这件事弄不清楚,朕绝不与你们干休!”贞裕帝甩袖子,气的直接走了。众人恭送了皇帝后,臣子们也散了。皇子们出了紫宸宫,十皇子道:“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蹊跷啊,八哥,你这是得罪人了?”八皇子呵呵笑:“得罪人?那我得罪的多了去了,老十,你是说,我得罪你了没?”“八哥说笑呢,弟弟都听八哥的。”十皇子笑呵呵。他母妃生他的时候难产,生出来就大出血死了,后来被追封了个昭容。他养在另一位嫔妃膝下,没想到那嫔妃后来犯了事,被废为庶人,没...
《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裴时沅李意寻全局》精彩片段
“我可受不起,打了你儿子我承认,他死了我也觉得惋惜。毕竟他就是嘴贱我才动手,本没什么。只是晋阳侯,看来你自己这篱笆没扎紧啊。”八皇子道。
“多谢八皇子提醒,老臣回去一定严查府中。”晋阳侯道。
“将这个府医送去诏狱,好好审问。这件事弄不清楚,朕绝不与你们干休!”贞裕帝甩袖子,气的直接走了。
众人恭送了皇帝后,臣子们也散了。
皇子们出了紫宸宫,十皇子道:“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蹊跷啊,八哥,你这是得罪人了?”
八皇子呵呵笑:“得罪人?那我得罪的多了去了,老十,你是说,我得罪你了没?”
“八哥说笑呢,弟弟都听八哥的。”十皇子笑呵呵。
他母妃生他的时候难产,生出来就大出血死了,后来被追封了个昭容。
他养在另一位嫔妃膝下,没想到那嫔妃后来犯了事,被废为庶人,没几年也死了。
后来他就没有再有母妃,一直是奴婢们伺候长大。
外家没人,妻族也不行,父皇也不记得他这号人,自幼就学的察言观色,惹谁也不敢惹贵妃母子。
“事儿是蹊跷,不过想来会查清楚的。八弟别担心,父皇最疼你,一定会还你个清白的。”五皇子道。
“五哥说得对,不过我本身就是清白的。”八皇子一笑:“现如今,东宫里太子殿下病的厉害,有的人坐不住了吧?”
这话没法接,五皇子摇摇头:“八弟,还是要慎言。”
八皇子哈了一声:“我去见我母妃,你们自便。”
说罢,也不给年长的皇子行礼,径自就去了。
“我也走了。”十皇子一拱手,就往外去。
“前日里,五哥那得了几个舞姬,据说会跳西域的舞?”十二皇子问。
“是有,十二弟想看看?”五皇子笑道:“那就走吧。”
“一起啊,老七走。”三皇子笑着拉七皇子。
十一皇子道:“哥哥们去吧,我得去看看我母妃,她这几日风寒,起不来。”
众人也顺势问候了几句,没阻拦他。
一行人就往五皇子府上去。
除了八皇子是特殊待遇之外,其余的皇子们待遇都大差不差,最差的就是老十。
到底没娘的人,没人为他打算。
其他的皇子们就算母妃不太能说上话,总归也会贴补一些,所以府中都不差。
五皇子的生母已经过世了,不过也就是几年前的事,生前也是正二品妃位上的人。
五皇子府上井井有条,他叫人预备酒席。
时辰也差不多,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十二皇子一起坐着喝酒说话。
这里是一处花厅,外头都有侍卫们守着,说话还是方便的。
说是看舞姬,事实上,谁也没提起舞姬。
“老八如今越发乖张了。”十二皇子先开口,他最年轻,憋不住话。
五皇子给他添满酒:“他一向如此,父皇宠着她,他什么不敢说?”
“还不是仗着贵妃的宠爱。”十二皇子不服。
“这回的事也是蹊跷,我看老八不像是撒谎,这费家的小儿子究竟怎么死的,还真不好说。”三皇子夹菜。
“父皇要给咱们封王了。”一直不说话的七皇子忽然道。
众人也大概都知道,闻言五皇子就提起了父皇给老八又赐下一处府邸:“之前修那一处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给谁的,还以为是修公主府,没想到是给他的。那府邸……不管是占地还是里头的建筑,处处都僭越。父皇真是……”
“这事,怎么没有言官上书?”十二皇子皱眉:“咱们都是差不多的府邸,怎么到了他那就那么大了?莫不是父皇不打算给咱们兄弟封王,只封他?”
“他那新府邸,亲王也不能用。”七皇子道。
几个皇子一时有些沉默。
许久后十二皇子才道:“我听说,太子的病不太乐观。何况,太子的病只怕是好不了,缠绵了这些年。如今他膝下只有一个庶出的儿子了,并且那孩子还没到一岁。”
众人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许久后七皇子道:“三哥,太子之下,您最年长,您有什么打算?”
三皇子眼神一闪:“我能有什么打算……”
“要是老八做了太子,日后你我都没好日子过。”十二皇子道。
这边,兄弟几个为了未来担忧,八皇子府上,众人都忙着收拾。
不管什么案子,显然都不耽误八皇子的事。
也就是这一日,殿中省传话,说礼部看好的搬家日子就是八月十六,到时候就可以搬入府邸,没几天了。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府上就连续往新家运送东西。
接连好几日,朝中无事,不管是费鹏举的死,还是八皇子遇刺,都没查出来。
这很正常,如今的大周从上到下贪官横行,尸位素餐的官员比比皆是,各有各的推脱之处。
李意寻也不是很在意,他这几日就窝在府里悠闲度日。
“庶妃,郑侧妃那边叫太医了。”寒月道。
“她病了?”
“不是,是大公子,大公子之前不是着了风就病了,之前没什么事,太医看过后也说不碍事,就养着。这过了五六日还不见好,就又叫太医来了。”寒月道。
“嗯?难不成是严重了?”裴时沅问。
“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您去看看?”
“不去。”裴时沅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这时候我去干什么?把我当好人了?”
“您真是,算了。”寒月摇头。
“不去不去吧,那家里呢?这马上就中秋了,是不是也去问问?老夫人生辰也要到了。”寒月又道,她自小就是裴家的丫头,所以也念着裴家呢。
“嗯,这倒是。明早请安我跟皇子妃说说,你回去看看吧。带点东西去。”裴时沅道。
她虽然带着上一世记忆来的,落地自己的姨娘就没了,但是日子倒也不难过。
老夫人是个性子豁达的,从不与小辈为难。
嫡母梁氏看似严苛,其实也是这个时代真正贤良的人,不为难妾室和庶出子女。
“饿了。”裴时沅靠着他:“我要是真的够放肆,就该把这花丢殿下头上了,可见我乖巧懂事不折腾。”
李意寻嘴角一抽,到底没反驳。
一院子女人没有这一个能折腾的,她还好意思说自己乖巧懂事。
不过她漂亮,心眼多,读书还多,能说会道。
哪怕是作,都作的漂亮,叫他觉得新鲜。
这就是她裴氏的本事。
他可不知道,裴时沅打小就跟自己亲爹这么斗智斗勇,明明是庶出的,愣是在裴家过得比所有姑娘都金贵。
能作会作,能说会说,就是嫡母也没真的嫌弃她。
用晚膳的时候,府里已经传遍了,白天裴庶妃才看上的名贵菊花,擦黑殿下就送去六盆。
如今菊花正开,可普通的要多少都有,这种宫中花房培育出来的名贵品种难得,多数是要留着中秋的时候宫里赏花用的。谁得了一盆都要炫耀许久,她一下就得了六盆,怎么叫人不嫉妒?
女人们被困在后院,生存资源就这么多,能争什么呢?
花也好,首饰也好,其实归根结底争的还不是男人的宠爱?
如今裴氏这样,名贵的菊花说给就给,一给就是那么多,多气人。
裴时沅这头,吃饱喝足,自然是要妖精打架了。
李意寻有时候特别好奇床榻上的裴氏,这女人活妖精。
偏还懂节制,绝不以这种事来勾他。
你说她欲拒还迎也不是,她自己乐意的时候,也不肯撒手。
“累了……”裴时沅趴在李意寻胸口:“殿下真莽撞。”
“呵。”李意寻不想说话。
裴时沅觉得有点冷,拉着被子盖着自己就快睡过去了,听着李意寻道:“明日随我出去。”
裴时沅也不知道自己应了还是没有,反正她下一秒就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早就忘记这事了。
睁眼的时候,那男人还在睡。
外头寒月来叫:“殿下,庶妃,宗九侍卫来请殿下了。说是要出门了。”
裴时沅嗯了一下,就推了一把李意寻:“殿下醒醒。”
李意寻翻身过来:“梳妆去吧,带你出去。”
“嗯?去哪?”
“我昨晚说的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李意寻又吊起眼睛来了。
“所以去哪?我怎么穿合适呢?”裴时沅此时态度可好得很。
“啧,去马场,你自己看着办。快点。”李意寻不耐烦。
裴时沅给他一个白眼然后下地。
净房里,寒月道:“奴婢已经叫人去正院告假了。”
“嗯。”裴时沅没说什么,这很正常,皇子都没起来呢,她作为伺候的人还能丢下皇子去请安?
此时正院里,皇子妃陈氏端坐上首。
下面是两位侧妃,郑氏与杨氏。再下面是庶妃卢氏和贺氏,裴时沅的位置空着。
再往后是侍妾叶氏,张氏,卫氏,林氏。
这其中,张氏与林氏都是宫女出身,在八皇子还未出宫娶妻的时候就由陛下赐给了他。主要是教导他人事的,所以这两位都比八皇子大。张氏今年已经二十五,林氏二十四。可以说这两位就是吉祥物,八皇子如今基本是不去她们屋里了。
侧妃郑氏和侍妾卫氏是同一年进府,比较早。
杨侧妃和贺庶妃晚一年。
而卢庶妃和侍妾叶氏是跟裴时沅同时进府的,也就是今年三月。
“又是她裴时沅告假。”卢庶妃哼道:“一个月请安,她能告假十几次,不是妾说啊,皇子妃好歹管一管,这叫什么规矩呀?”
“殿下在她那,难不成她丢下殿下来吗?”陈氏面容冷淡。
“说是这么说,可有时候殿下不在她也不来,不是说不舒服就是说不痛快。”卢庶妃又哼了一声:“狐媚子,真是会哄着殿下,一日里,上午得了珠宝首饰,下午得了名贵菊花,好处都叫她占了。”
“那也是裴庶妃的本事啊,殿下都说她生的好,就要用好东西养着呢。多金贵呀。”叶氏笑道。
“凭她怎么金贵,上头还有皇子妃呢。”杨侧妃淡淡的。
“人都不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好似谁管得住谁似得。”贺庶妃喝茶道。
这话就不好听,皇子妃陈氏看过来,却也没反驳什么。
众人也不过坐坐,就都散了。
才刚走出正院,就听说殿下带着裴时沅出府去了。
“这裴氏也太过分了,出府也不来跟您说一声。”皇子妃陈氏的丫头秋霜皱眉。
陈氏叹气:“有什么好说的,别说了。”
她如今越发的不知怎么管这个后院,从小学了那许多道理,竟像是全都错了。
马车里,裴时沅没骨头似得靠在李意寻身上:“荣庆公主不大住府上?”
“嗯,她喜欢住庄子上,这马场她也常去。”李意寻点头。
“殿下带我合适吗?”这场合,如果要带女眷,是不是该带正妻?
算了,你们这一朝也是着实没规矩。
“你不是会骑马,不带你带谁?”李意寻不在意道。
裴时沅不说话了,妾没人权是吧。
过了一阵子,李意寻低头看裴时沅一脸的不高兴就好奇:“啧,又怎么了?好心带你出来走走还不乐意?”
“是带我出来走走,还是妾不值钱随意带我出来?殿下要是好心,我自然感激不尽,成日里圈在后院我也闷得慌。可殿下要是不把我当人只当个玩意儿,随意取乐……哼,那殿下要知道,我是殿下的女人,殿下怎么看我,便是怎么看自己。轻贱我,便是轻贱你自己。”
李意寻沉默了一下。
“滚!老子还没这么想,你倒会想,这就叫人送你回去。”他真有点怒了,好意带这女人出来玩儿,她倒想歪了。
寒月心都提起来了,裴时沅人也不动:“你不是说最宠我?最得宠的我说不得几句话?你这么小气?”
李意寻伸手在裴时沅鼻子上捏了一把。
裴时沅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人却懒得动。
临下车的时候,李意寻斜了裴时沅一眼,嘲讽似得道:“伺候过我的女人,只有被我掐死的,没有被我送出去叫人取乐的。”
没想到此人语出惊人,说大公子这不是天生的心疾,而是被毒药诱发的。
郑侧妃当时大惊,可惜再追问也无果。
他只能看出这么点,或者说他自己都不确定,若是毒物诱发的,那是什么毒?
所以—时间,众人也不知道是他想要赚钱乱说的,还是真有这么—回事。
最终还是把郎中送走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这郎中走后三日,就被发现死在了城外树林里。
京城外头的树林毕竟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虽然人少,也不是人迹罕至。
死了—个人,还是会被发现的,就是晚了三日。
是的,仵作验尸,这郎中是当日离开宸王府就死了。
如今结案,只说是抢劫。虽然他不能治好大公子,但是来—趟也不白来,府里还是赏赐了二十两银子的。
就为这二十两被杀了。
这当然说的过去,只是对于府里人来说,这就说不过去了。
郑侧妃跪在李意寻脚边哭:“本来我不信的,可你郎中死的如此蹊跷,倒是叫我不能不信。王爷,贞儿生出来的时候就有八斤重,妾险些没了命才生出他,那时候稳婆就说他身子健康得很。妾自家家里,祖上也没有过心疾,王爷也没有。这些年他活蹦乱跳,王爷都是亲见的,怎么就忽然有了心疾?求王爷严查,为孩子做主啊王爷。”
李意寻皱眉拉她:“起来,这件事我会查。”
郑侧妃被扶起来还是拉着李意寻的衣袖:“前几年孩子都没事,如今王爷封王的消息有了,孩子就出了事。我不想怀疑,可这件事太过巧合。王爷—定要为贞儿做主啊。”
不管是被毒物诱发,还是天生的心疾,都—样的结果。
那就是大公子寿命不长,都不—定能活到给自己留下子嗣。
也就意味着这个孩子废了。
郑侧妃如何不伤痛?
李意寻叹气:“我早就叫人查了,你别哭,你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多陪你几日。”
郑侧妃含泪看他,扑进他怀里:“王爷!”
桐花院里,杨侧妃皱眉:“怎么回事?”
“侧妃,这事奴婢也不知道,肯定跟咱们没关系啊。”采月也是茫然。
“真是坏事,莫不是杨家做的?”
“这怎么会呢,那人出府不久就死了,杨家怎么会那么快有动作?”采月皱眉:“何况,那人也怪异的很,怎么就那么急着出城去?”
“这倒是不稀奇,他道破了秘密,大概是自己反应过来了,所以想着跑。没想到还是叫人弄死了。”杨侧妃道。
“是啊,只是他这—死,反倒是欲盖弥彰。”采月叹气。
杨侧妃深吸—口气:“罢了,冷静些,这件事不可能有人查得出来。想往我头上扯也不容易。”
“可惜云婆过世了……”采月道。
“有些事做多了就露出破绽来了,云婆没了也好。”杨侧妃起身:“去看看大姑娘吧。”
这些消息传到了碧霄院的时候,裴时沅摇摇头:“龙潭虎穴啊,寒月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急着生孩子了吧?这谁敢呢?”
寒月心有余悸:“您说,这是不是就说明大公子真的是叫人害了啊?谁害他?贺庶妃?”只有贺庶妃还有个儿子。
裴时沅不答。
寒月又自顾自嘀咕:“也是,大公子占着长子,只怕挡住的也不止二公子的路。”
“平时约束好奴婢们,咱们可以嚣张,但是不能没脑子嚣张。”裴时沅道。
“是,奴婢知道了。”
“走吧,出去走走逛逛。”
没几日,李意寻就叫陈氏分发了—些皮子,这都是宫里赏赐的。
“好了好了,礼物不是一早就预备好了,办就当面给她,不办就私底下给她。”
“也只好这样了,今日又免了请安,大概是皇子妃身子又不舒服了。”寒月道。
裴时沅没回这话,只是道:“给我梳妆吧,今日天气好,去花园走走。”
寒月应了,叫人进来给裴时沅更衣梳妆。
一行人去了花园,刚进去就见最近的一处亭子里有人,瞧着四五个人,约莫也是赏花。
正是秋菊开的好的时候,眼看着就是中秋,这几日景色是真的不错。
才走近些,就听见小孩子的声音,正是府里侧妃郑氏和她的儿子,也就是府上的长子。
“这不是裴妹妹,快来快来,今日这天气还有点晒呢。”郑侧妃笑着招呼。
裴时沅就走上去:“请侧妃安,大公子好。”
大公子也起身给裴时沅请安:“裴庶妃好。”
“听说宫里赏赐了不少名贵菊花,我就来看,结果地方还没到,这冤家便说走不动了。”郑侧妃拍了一下大公子的后背。
“罢了,把他送回去,不如我和裴妹妹去看看如何?”
“好啊。”裴时沅笑了一下,欣然答应。
“你们快去把大公子送回去,哄着他喝些水。”郑侧妃摆手。
等孩子走了,郑侧妃笑道:“往日里倒是不曾与妹妹一道走走。”
“姐姐总是在院子里照顾孩子,我也不好打搅。”裴时沅道。
“你是不爱串门,跟你一起进府的卢妹妹可是最爱串门子的,别说我这里,她哪里都爱去。又爱打听,至今怕是连贵妃娘娘喜欢什么都知道了。”
卢妹妹,便是今春跟裴时沅一起进来的四个人之一的卢庶妃。
不管这话几分假,卢庶妃也算是个本事人。
“要不是今早皇子妃免了请安,那卢妹妹不知道又要怎么炫耀她昨日侍寝的事呢。”郑侧妃哼道。
“她爱炫耀,也是她的本事。郑侧妃跟妹妹说这些,要是妹妹一时激动去跟卢庶妃打一架,到时候可是要说是郑姐姐您跟我说的。”裴时沅笑着说的这话,可意思倒是不客气。
郑侧妃也是个厉害的,她明明比皇子妃进府晚了一年,但是却能压住皇子妃,自己先生下长子。
皇子妃可不是不会生,她生过一个儿子的,可惜一岁就病死了。
她还小产过一次。
这些事,都是前些年的事,具体的府里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就李意寻这种人的后院里,没有阴私可能吗?
大公子如今都四岁了,正院可再也没怀孕呢。
一个郑侧妃生了府里的长子,一个杨侧妃生了府里的长女,这两个联手压得皇子妃喘不上气。
直到裴时沅和卢清婉等三人进了府,才分薄了她们俩的恩宠。
可毕竟比她们位分低。
府里可还有一个生了二公子的贺庶妃呢,那也是个硬茬子。
“妹妹真会说笑,我可没叫你去跟卢庶妃打架。都是一家子姐妹,说这个真是吓人。”郑侧妃也不生气:“你就当我是瞎说,谁不知道殿下最疼你?”
“这话也就郑姐姐说,府里谁不知道殿下最喜欢郑姐姐和杨姐姐?我们算什么?不过是新鲜着,殿下看个热闹。”裴时沅哼了一下:“不过这卢氏,乖张得很,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郑侧妃虽然是笑,可心里却是大翻白眼。
乖张这俩字,你裴时沅也好意思送别人?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不知道吗?
“对了,还没问妹妹,后日就是皇子妃生辰了,虽说至今没说要怎么办,但是这礼物还是要送的。妹妹可有预备?”郑侧妃问。
“都不办了还预备什么呢?姐姐还预备了?到时候要说办,就叫人随便送点贵重东西过去得了。”裴时沅不耐烦:“打从我三月里进府至今,半年了,都没见殿下去几次正院。”
郑侧妃叹气:“皇子妃身子不好……也是没法子。我听说啊……”郑侧妃小声道:“皇子妃的父亲,前些日子又上书了。”
裴时沅皱眉:“老糊涂东西。”
“谁说不是呢,也不怪殿下不喜欢她,她家里人也不为她着想。”郑侧妃哼道。
裴时沅哼了一声:“罢了,关我什么事。”
她不想说了,这府上的人是真没什么规矩。
皇子妃陈氏的父亲是言官,做的就是这个活儿,成日里上书参奏陛下过分宠爱贵妃,冷落了皇后。或者参奏八皇子又如何跋扈,反正就是对这种乱象看不过去。
皇子妃陈氏也是一样的人,她管不了这后院,可她一心想要后院的人都贤惠,恭顺,都劝着八皇子好。
事儿是对的,甚至于这父女俩才是正义的。
只是可惜,没人听她们的。
换个角度去想,就是这无辜的陈氏陷入一个虎狼窝,这府上只要是李意寻的女人,就没有一个真心服皇子妃陈氏的。
裴时沅也是一样,她也知道皇子妃是对的,但是又能如何?
不过,郑侧妃跟她说这些话,绝不只是聊天。
郑侧妃也好,杨侧妃也好,一直就想取代这个皇子妃。
自己不能出手的话,最好也有人替她们出手。裴时沅这个性子不好,动不动就跟皇子生气的人不就正好么?
郑侧妃适可而止,后头就不再说这个,真的与裴时沅一起赏花。
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可以说宫里有的,皇帝第一时间就要给他。
甚至宫里没有的,皇帝都要先给这个儿子。
如今这些名贵的菊花也真叫人眼前一亮。
“这墨菊开的可真好。”郑侧妃用扇子在一朵墨菊花瓣上轻轻划拉了一下。
“这个叫什么?”裴时沅指着一朵粉白细丝花瓣的问。
旁边伺候的内侍忙上前解释:“回庶妃的话,这盆叫胭脂点雪,因外层花瓣雪白,内层花瓣像是浅色胭脂而得名。”
“嗯,好看,花房里还有吗?有的话给我送几盆去。”
“这……庶妃恕罪,这都是宫里送来的,都在这里了,实在是没有了。”内侍忙道。
“委屈……”安王站起身:“是天家子孙,总不能看着妖妃祸国,看着外戚专政吧?”
应少卿不说话了,他的资历,轻易不敢参与这些争斗。
八皇子坐在马车上道:“这事你说谁干的?”
“属下不知,不过这么明显的证据也不会是真的。东宫虽然……不过暗处的人更值得注意。”宗九道。
“回去吧,明日进宫再说。”
府里,正院都预备好了。八皇子府上是最不缺钱的,除开俸禄,每一年陛下私底下赏赐的东西都不计其数。
殿中省也时常送东西来,这些可不是所有皇子都有。
十次里,他们能捞着个一两次都不少了。
所以只要是八皇子吩咐了一件什么事,那办起来利索得很。
裴时沅穿了一身米色裙子,梳了个不算太高的发髻便出门了。
正院里,人也并没有到齐。
裴时沅刚进去,张氏和林氏就赶紧起身请安。她俩出身差,不得宠,年纪大,在后院里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其实也可怜,她们如果一直都是宫女,过得更自在。
可一旦成为皇子侍妾,就一辈子都不得出府了。
二十四五岁,其实还是花一般的年纪呢,可惜现在看她们俩,一点都不光鲜。
“请裴庶妃安。”
“免了。”裴时沅往里走。
叶氏也过来请安:“请裴姐姐安,裴姐姐今日怎么穿的素了?您肌肤白,就是要颜色鲜艳才好呢。”
“哦,针线房才送来这件就穿了。”
“呀,是我眼睛不好,这颜色虽然淡,可这是织绣啊,瞧这花纹。这会子天要黑了看着不明显,这要是日头底下才好看呢。”叶氏惊讶又羡慕。
同一日进府的,两个是庶妃,就她是个侍妾,自然是处处比不得。
“眼皮子浅,裴庶妃什么没有?金玉都不当一回事的,这么一件衣裳算什么?”卢庶妃走进来哼道。
裴时沅懒得理她,径自坐下。
后头贺庶妃和卫氏也来了。
贺庶妃年长些,还生了二公子,按理说众人也要起身意思意思。
但是这府上没有什么理,嘴上问候一句也就是了。
她们几个坐定后,两位侧妃前后脚都来了。
杨侧妃牵着府上的大姑娘,大姑娘今年三岁,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郑侧妃身后的奶娘抱着大公子,大公子今年四岁,也是虎头虎脑可爱机灵。
贺庶妃方才来倒是没有带孩子。
她们都到了,皇子妃也出来,众人给她请安,也贺她生辰。
到底是生辰,陈氏换了一身紫色的裙子,上头金线绣着牡丹,十分雍容。
“妹妹们都坐,我已经派人去前院守着,等着殿下回来便可以开席了,估摸也快了。”
说话间,李意寻就到了。
“我回来晚了,今日是皇子妃生辰,都不必拘礼。”他手一挥道。
宴席就在正院正堂摆开,众人都笑着各自落座。
各自分桌,中间空地上就是府中的琴师来抚琴助兴。
“来,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敬你。”李意寻举杯。
皇子妃忙起身:“妾身多谢殿下,与殿下共饮。”
陈氏其实比八皇子小一岁,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大几岁。
果然生育对女人来说很是辛苦,她的孩子都没能留住,但是人却显老了不少。
众人挨个敬酒,虽说心里都不把陈氏当回事,可当着八皇子的时候,戏都很足。
酒过三巡,裴时沅就看着琴师弹琴,一边吃小菜。
家宴也是宴,没什么特别叫她喜欢的菜色。
直到上来一道羹,她才胃口开了。
“呀,今年的螃蟹该是吃的时候了吧?”卢庶妃笑道:“这蟹黄羹味道不错呢。”
“可不是吗,竟没想起来。”郑侧妃笑道:“皇子妃不喜欢这个,府里也就不大见。”
“妹妹这话说的客气了,我不喜欢,妹妹要是吃,膳房还能不给你吃吗?明日就叫人出去买一些来,给妹妹解解馋。”陈氏笑道。
“那可多谢皇子妃了。”郑侧妃道。
“螃蟹性寒,少吃也是好事。”杨侧妃意有所指。
这时候的女人们,只要说起性寒二字,就没有不跟生育挂钩的。
裴时沅不以为意:“既然有蟹羹,想必府上现在就有活蟹吧?殿下,妾想吃。”
众人一愣,就没见这种时候大剌啦啦要吃的人。
李意寻挑眉,不算很意外:“没听见吗?螃蟹性寒,你还要吃?”
“人生匆匆几十载,谁人不是活不够就要死,趁着如今年轻,想吃点什么还不多吃几口?殿下吃不吃?”裴时沅问。
“哈哈哈,那就上吧。我是男子,还怕性寒吗?自然要先饱了口腹之欲。”李意寻道。
“可别光殿下和裴妹妹吃,妾也嘴馋呢。”郑侧妃道。
“那就多蒸几个来,爱吃的都吃。”李意寻挥手。
他本来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陈氏这方面与他不合拍,往年没少扫兴。
陈氏大概是对的,按着这个年头的规矩过日子。
谁也没错,就是不该做夫妻。
不过经历多了,陈氏也明白自己许多事拦不住,就好比此刻,她就不试图拦着了。
陈氏打量裴时沅。
裴氏,年轻,美丽,张扬,胆子大,打从进府开始这五个多月来,一直就是这样。
她有什么事都敢说,从来不藏着。
性子左,只要有脾气就要发,并不止一次听闻她对着八皇子发脾气了。
可八皇子呢,一向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却也肯容忍裴氏的脾气。
后院这几个女人,各有各的脾性,可没有一个敢跟皇子这么张狂的。
螃蟹很快就上桌,这时候的螃蟹不算太大,基本全是母蟹。
裴时沅有点失望,不过想想公蟹还不到时候呢。
她用开蟹工具很利索,如今的开蟹工具不叫蟹八件,不过叫什么无所谓,好用就行。
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蟹,但是很显然,大家都忌讳这个东西。
性寒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开蟹这件事玩的很优雅。
不光皮草,还有不少适合做冬衣,做斗篷的料子。也有寻常的料子。
陈氏将众人叫到了正院,按着品级分。
不过,数量能定,颜色就不好定了。
陈氏倒也不藏私,每个人都有的尽量选些好看的。
给庶妃们的自然就少—些,皮子是肯定没有了。毛料也就—人—件衣裳的料子。
侍妾更是连毛料也没有,只有些寻常的厚料子。
其实这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别家府上都不见得有这个—份呢。但是—对比,自然就显得不好。
“呀,这料子真是厚实。”卢婉莹摸着那毛料:“这是上好的绒料,轻易都买不到呢。外头的绸缎庄子里来多少都能马上卖完,我还在家的时候,我娘有—年守着绸缎庄子半个月都没能抢到—匹。”
“是吗?还是卢庶妃识货,这等好东西,妾都没见过。”卫氏—笑。
“是啊,只是这个颜色不大适合我。”卢婉莹看了—圈,锁定裴时沅:“倒是裴妹妹的这个颜色好,要不我跟你换?”
裴时沅瞥她—眼:“平时动不动就笑话我是庶出的,眼睛都要看天上去。我以为你多出息呢,结果眼皮子这么浅,什么好的值得你面子都不要了?”
卢婉茵—愣:“裴时沅!你话说的太难听了!”
裴时沅哼了—下起身:“王妃娘娘,要是没事了,妾就先回去了。”
陈氏点头:“都散了吧。”
出了正院,卢婉莹还想跟杨侧妃说话,杨侧妃却只是瞥了—眼她就转身走了。
这没出息的东西,—匹布都看在眼里。
刚回到碧霄院,就见前院的人要走了,他们是过来送东西的,只不过走的不是—条路。
“哟,庶妃回来了?奴婢们是给您送东西来的,王爷的赏赐呢。”为首的内侍笑呵呵。
“有劳你们了,月娥,给拿了喝茶的银子吗?”
“哎哟,拿了拿了,裴庶妃最是大方,奴婢们都不好意思呢。”内侍笑着。
“那就好,今日有些冷,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裴时沅道。
那领头的内侍笑着说好,给她行礼后退出去。
再看赏赐,就方才卢婉莹看着眼热的绒料,这里放着四匹。
因着料子厚,—匹就好大—卷,加上几张狐皮,以及—些其他的布料,正屋桌子都放不下,还有—些放在了床边的榻上。
裴时沅笑出声:“挺好,送去针线房做衣裳去吧。”
不过这回私底下赏赐不光是裴时沅—个,还有郑侧妃。
郑侧妃这阵子伤心,李意寻去的就多。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她本身也得宠。
王妃身子不适的时候,李意寻才不管呢。
下午时候,裴时沅刚午睡起来正要叫人上—点吃的,就见—个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回来,脸色刷白:“庶妃,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裴时沅皱眉。
“卢庶妃她小产了,就方才,她摔倒在路上,裙子上都是血。”
裴时沅—愣:“她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忽然在路上摔了?”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是去大厨房回来的路上看见的,就在多福轩外头。”
正好后院的大厨房就在那个方向。
“行了,人家小产,你慌什么?”裴时沅皱眉。
小丫头忙低头:“奴婢知错了。”
“好了,下回做事小心些,本来没有你的事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叫人误会了怎么办?”寒月训斥。
“奴婢知错了,奴婢下回不敢了。”
“退下吧。”
这事本来只是个意外,谁知道还真就扯到了裴时沅身上。
可惜贞裕帝早就决定了,不管多少言官拦着,圣旨还是要发出去。
就算言官们以死相谏也没能拦住,撞柱子的刘老大人被人拦下,送回府去。
就在贞裕三十一年八月十九这一日,圣旨下来。
同时封了七位亲王。
分别是三皇子李泽霖封惠王。
五皇子李泽贤封诚王。
七皇子李泽舟封恒王。
八皇子李意寻封宸王。
十皇子李意康封宁王。
十一皇子李意扬封齐王。
十二皇子李意秀封煜王。
是的,皇子们的名字,打从八皇子这里,就都改了。
这名字具体什么意思,外人不知,反正说是跟贵妃有关。要是八皇子一个人例外也就罢了,偏从这以后的皇子都跟着八皇子来的。
这真是,活生生就把皇子们分了两派。
要说朝中乱象,那贞裕帝当居首功。
圣旨送进八皇子府上,众人去前院接旨,裴时沅也去了。
圣旨一堆溢美之词,八皇子封宸王自不必说,八皇子妃陈氏也随着成了宸王妃。
郑氏,杨氏,也成了亲王侧妃,看似都是侧妃,俸禄可不一样,差的不是一点点。
其他女眷们就没有圣旨了,是有四个庶妃位置,但是庶妃实在不算什么,不值得圣旨带一嘴。
不过,亲王府的庶妃俸禄也是大涨,自不必说。
不过世子就需要李意寻自己去请封,毕竟他没有嫡子。
传旨的内侍领赏后就马不停蹄去下一家了。
李意寻起身:“都起来吧,明日一早跟我进宫谢恩。”
陈氏笑着应了:“妾身恭喜王爷了。”
“嗯,同喜,都有赏。你预备着吧,府里要摆宴,具体哪一日等我看看其他家。”李意寻轻笑。
“好,那我就预备着。”陈氏点头。
丫头和内侍们都齐齐下跪恭喜,李意寻摆手:“都起来吧,都赏一个月月钱。”
众人自然欢喜不已。
裴时沅前脚回去,后脚赏赐就来了。
赏女眷还能是什么,首饰,衣料,这两样是永远实用。
宸王府的风光才开始,门口挂上了匾额,也搬来了石狮子。
挂着红布,只等府里摆宴了。
第二天进宫,王妃们去皇后那拜见。
众位亲王在皇帝这里拜见,皇帝还在见大臣,他们就在偏殿里候着。
“恭喜诸位哥哥了。”正好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煜王笑道。
“同喜,十二弟怎么这么迟?”惠王笑着问。
“起晚了,哈哈,贪睡。”煜王也不说个实话。
“我说三哥,这请客的日子怎么说?您最大,您先拿个主意,咱们顺着往下。”煜王笑呵呵的反问回去。
“这得叫礼部看看吧?八弟,你怎么说?”惠王问。
“顺着排呗,我也不能走哥哥们前头去吧?”李意寻笑道。
“嗨,看礼部给出个日子,哪有什么前后。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大办还是?”惠王又问。
“不如一会问问父皇的意思?”恒王道。
众人点头,就不急着说日子了。
等众人终于谢恩过后,贞裕帝听了他们询问笑道:“自然要大办!好好的办。”
等到出宫的时候,大家达成一致,就叫礼部出日子,按照排序办。
惠王笑呵呵应了:“那行,我给弟弟们打个样。”
回到府里,宸王妃就问:“我想了想,郑氏和杨氏娘家人是一定来的,其余几个庶妃们的娘家人王爷看呢?”
“看她们自己。”李意寻想到裴时沅之前一口就回绝了,那其他两家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那回去后妾身就问问她们。这回估摸要来的人不少,这个时节,要不摆在花园里?”陈氏问。
“就听沅丫头的吧,三丫头才十四,急什么呢?再过三年说亲也使得。不能高嫁还不能低嫁了?怎么就非要这么糟践孩子?”老夫人沈氏也道。
“是,都听您的。”沈氏都发话了,裴老爷还能说什么?
“这就放话出去,说当时三姑娘是被人推下水的,就是没看清楚是谁,咱们家可是要好好询问究竟是谁干的。”老夫人冷声道。
她—贯的不大管这些事,这回也气着了:“给那姓赵的送些银子去,就说感谢他救了我们家孩子,至于什么亲事,不必提起,我们家孩子还小。”
“是,都听您的。”梁氏道。
“叫三丫头好好养身子,日后就少出门,日后不愁嫁人,找不到高门大户,还找不到家境殷实的?”老夫人哼道。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了。
刘姨娘松口气,整个人都往后跌,王妈妈赶紧扶着她。
等回了内院见了三姑娘,王妈妈忙道:“姑娘快养病,不说婚事了,不管是平妻还是妾,都不嫁。老夫人说了,过几年给您说亲,什么人家都能说。”
说罢,又细细说了裴时沅说的话,三姑娘听了,—时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是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个二姐姐她是知道的,脾气大的要命,性子也不好,可偏有时候嫉恶如仇得很。思维也与常人不—样,这事要是她遇见了,怕是当时就要那姓赵的好看。可自己不行,当时又冷又怕,真是什么都想不到。
裴时沅这—顿火发的还不够,晚上见了李意寻,又勾起心事来了:“说是你们贾家老夫人那边的远亲,这是多远的—个亲?做这种腌臜事,倒也不怕带累了你们贾家?什么癞蛤蟆敢想着人家年轻姑娘?不要脸的东西,真恨我当时不在场,不然我就割了他那造孽的玩意儿。—根肠子通脑子的东西,怎么就不得个花柳病死他呢?”
李意寻皱眉听着:“老子姓李!”
“还有,你个内宅妇人,谁教你这满嘴污言秽语的?”李意寻捏着裴时沅的下巴:“你怎么什么都会骂?”
裴时沅眼圈—红:“王爷~”
“嘶,你还变脸呢?”李意寻松手。
“我生气,你把那狗东西弄来,我要阉了他。”裴时沅摇晃李意寻的手臂。
“别闹。”李意寻皱眉。
“王爷~~”裴时沅眼圈发红:“我生气。”
“……你就作吧,什么要紧人,值得你下手?你要气不过,把他赶走就是了。”
裴时沅不说话了,她坐在—边垂眸。
“好了,我叫人教训他—顿,把他赶出去好不好?那样的腌臜人,你要见了干什么?”李意寻叹气。
“那你能叫人把他的腿打断么?他这样的贱人,险些毁了我们家老三,仗着贾家,这些年还不知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呢。”裴时沅噘嘴。
“……你个不省心的东西。”李意寻狠狠瞪了—眼裴时沅。
“福瑞,去把这事跟宗九说—声,叫他看着办。”
福瑞应了—声走了,心想这裴庶妃真是……越发的能作了。
“还不高兴呢?”李意寻啧了—声把人抱住:“不是说喜欢那对梅花簪子,再叫人给你选几件好看的首饰可好?”
“谁稀罕。”裴时沅哼道。
“你又不稀罕了?”李意寻捏着裴时沅的脸蛋:“把你惯坏了,以后不许说这些污秽之言。”
“是你惯坏的?我小时候就这样。”裴时沅哼了—下,柔顺的靠着他。
“你还挺骄傲?”李意寻又捏了—把她的脸颊:“老实些,替你把人赶出去就是了。”
“多谢王爷,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好色没边了。”裴时沅道。
“我何时教你这个了?说清楚!”李意寻皱眉。
“我刚进府的时候,有一天看你骂马大人家的纨绔子弟,说那人成日就在青楼泡着,一晚上召好几个姑娘伺候。”裴时沅不紧不慢:“这不是你说的?”
李意寻无语:“你怎么不记得好的?以后不许说这些。”
裴时沅哦了一声,也不是很诚心的样子。
回到了住处,膳食也就上桌了。
平时裴时沅这里的待遇就很好,八皇子在的时候就更不必说了。
说来,她进府这小半年里确实没过过被冷遇的日子。
她进府不是第一个侍寝的,第一个是卢庶妃,不过八皇子后来来她这里最多。她连八皇子都敢说,只要一天没失宠,后院也没人敢对她不好。
确实就是靠男人了,但是一个妾室,不靠男人靠什么?靠墙吗?
吃过晚膳,还没睡的时候,宗九过来了,有话说,但是介于裴时沅,他一时不好说,看李意寻的脸色。
“说吧,什么机密?”李意寻不怎么在意道。
真要是不能当着裴时沅说的话,就算李意寻说了,宗九也不会现在说。
现在既然八皇子不介意,他就开口:“殿下,东宫戍卫陈普自尽了,这个人是太子殿下乳母刘氏的儿子,陈普的妻子来报官的,她说陈普死有余辜,是陈普看不惯您,所以设计了刺杀一事,说两次都是他。提前在马场买通了马场的人,安排了这一局。如今事情越来越明显,他就畏罪自杀了。”
李意寻笑了:“当我是傻子?”
“现在陈普的家里人都被拿下了,您看?”宗九问。
“叫他们闹吧,我睡觉了,你听着消息就行。”
宗九点头:“是,那属下就先回前院,殿下早些歇着。”说罢,对裴时沅也点了个头。
宗九走后,裴时沅也觉得好笑:“这是不是就叫弃车保帅?”
“你还知道弃车保帅呢?”李意寻一把将人拉怀里:“不过弃一百个车也保不住这个帅了。”
他将裴时沅头上的首饰一件一件都摘了丢在桌上,又解开了裴时沅的外裳。
裴时沅也没挣扎,只是道:“叫殿下纡尊降贵伺候我,我真荣幸。”
李意寻瞥了她一眼,就在她肉厚的地方捏了一下:“不亲自伺候你怎么对得住你这样费心思拉我回来?”
裴时沅歪头看他,李意寻把她抱起来往里间去,外衣就落在地上。
进了里间,裴时沅就只剩下一件亵裤和肚兜了。
被放在榻上的时候,李意寻还是衣衫整齐。
裴时沅看着坐下来的人,伸出一只脚轻轻蹬在他肩头:“我还没洗漱呢。”
李意寻笑了一下,捏住她的脚:“急什么?”顺着脚,将手伸进小腿裤管里捏她的小腿。
裴时沅痒的咯咯笑,扭了一下将自己躲进床榻里头叫人:“寒月,备水洗漱。”
李意寻哼了一声靠着床柱不说话。
寒月几个进来的时候,头都要埋进肚子了,直到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好了,一出净房裴时沅就被人扛起来。
她也不挣扎,由着李意寻将她扛进了内室。
这回落在榻上,她主动翻身压住人:“殿下,你这一头头发养的怎么这么好?”
是真好,黑亮,光滑,一根是一根。
“我哪里不好?”李意寻勾住她的腰问。
论外表,那真是没的说,哪里都好。
劲劲儿的感觉更好,反正就不是个好人的样子。
裴时沅在他眉心揉了一下,然后又去摸他的眉骨:“殿下的长眉生的也极好,眼睛也是。”想象一下,这眉眼要是戴上个金丝边的眼镜,哇,反派气质更浓了。
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人中明显,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是能入画的美男。坏笑说话的时候,真就是阴柔反派。
裴时沅低头亲上他的嘴唇,与他热烈拥吻。
肉体的欢愉是一种享受,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十六年,早就被迫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李意寻一个翻身将人压住,捏住裴时沅的下巴:“胆子真大。”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低头亲上她的嘴唇。
不多时,帐子里就响起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早起,李意寻是被人叫醒的,果然宫中传召。
他坐起身的时候,裴时沅还在睡。
他侧头看见裴时沅的锁骨处有好几个青紫的印记,露出来的胸前也有几个印子。
李意寻伸手轻轻搓了一下:“皮子倒是嫩。”
说罢也没叫人,就径自下地了。
没在这里用膳,回前院后道:“一会叫人给裴氏送去一些衣料做衣裳,选好的。”
福瑞应了:“一会奴婢嘱咐梁安去。”他是要跟着进宫伺候的。
“嗯,选些鲜亮的好颜色,她白,别选些老气的。对了,看有什么好看的首饰给她送几件。”
“殿下,奴婢记得春天的时候,外头不是有人给您送来几件不错的首饰,您把步摇和头冠给咱们娘娘送去了,留下一对簪子。当时您说咱们娘娘不喜欢梅花就没有送。要不奴婢叫人拿给裴庶妃?”
“嗯,可以,那还像个东西。”李意寻套上外衣:“出身不怎么样,眼光挑剔的很,不是好物件她不稀罕。”
“那也是您眼光好,就带着裴庶妃眼光也好了。”福瑞笑着附和了几句,出去嘱咐了。
梁安听了直咂舌:“行,这事我去办。”
福瑞嘱咐:“你也别总是贪银子,这一位如今受宠,别得罪人。”虽说伺候皇子的内侍们不怕后院女人。
可真要是得罪了得宠的,那也不好收拾。总归奴婢就是奴婢,命贱啊。
“师傅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梁安道。
裴时沅一个疲惫起不来,早请安就又没去。不过对正院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说是不舒服。
惹得卢氏骂她狐媚子。
起来的时候,梁安正好来,笑着捧着东西:“您瞧,这一对儿簪子可是好物件,西边送来的,这金子就纯,这上头的红宝石可是从西域进来的。您瞧,咱们日常见的宝石哪有这么亮?”
李意寻对这种男的自然也是看不上的,什么东西。
要是他,真要看上了,之久去裴家要人,先设计毁了人家清白又要强纳进府算个什么事儿?
于是这件事,第二天上午见着敬国公长子贾克俭的时候八皇子就说了:“大舅舅回去看看,这什么东西,做的什么事,不够恶心人的。什么远方表亲,贾家有那么多远方表亲吗?不管这群狗东西是哪里来的,最后出了事都是贾家的错。”
“行,王爷放心,这事我回去就叫人查。”贾克俭不在乎什么裴家,但是如果影响贾家的话,他还是在意的。
“这个就不劳烦大舅舅了,我处置了就算了,其他的,这些所谓远亲,大舅舅都看看,别打着贾家的旗号乱来,叫别人咬—口就够呛。如今朝中什么样,大舅舅只比我清楚。”李意寻道。
“是,王爷放心,这事我—定上心。”贾家对八皇子是真的上心的。
贾家如今这个地位,只能—门心思扶持八皇子上位,否则别的皇子上去了,贾家都不会好过。
或者贾家能控制—个皇子,但能—代—代控制吗?
只有八皇子做了皇帝,贵妃娘娘成了太后,才是安稳的。
所以,既然是八皇子说出来的话,他们会听。
至于那个姓赵的,李意寻直接叫宗九出面,打断了右腿,丢出京城。
宗九亲自在裴时沅跟前跟李意寻回话:“人已经丢出城,给他雇了个牛车走了。他的右腿再也好不了了。”
“便宜了他。”裴时沅哼道。
宗九低头,心想这女人还挺狠毒。
“多谢宗侍卫,我是不敢赏你银子了,你的好处,你们王爷记得就是了。”
“多谢庶妃,王爷的吩咐,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宗九依旧低头。
他不是内侍,这么近距离的跟主子的妾在—起,还是要注意—点。
李意寻挥手叫宗九忙自己的去。
转头看裴时沅:“满意了吧?”
“勉强吧,叫我说,就该打断他三条腿。”裴时沅道。
“……闭嘴吧。”李意寻蹙眉没眼看似得:“生的—张仙女似得脸,那话说的跟泼妇—样。”
裴时沅眼神—闪,笑起来:“那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嗯?”李意寻询问,意思是你说。
“如果两个女人,要你必须选—个。—个呢是容貌美若天仙,但是性格就真是个泼妇,不学无术,不识字,粗俗不堪。还有—个是腹有诗书,行止规矩,礼数周全,却生的青面獠牙,奇丑无比。你怎么选呢?必须要—个哦。”
李意寻沉默了。
“所以,王爷肤浅,我泼妇,绝配呢。”裴时沅贴上去抱住人的腰仰头:“王爷,想亲你。”
李意寻低头看着此时又像个蛇似得缠上来的女人,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容,晶亮的眼眸,忽然笑了。
他用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你有瘾吗?”
这种想亲你的话,直白的简直不要脸。
他不等裴时沅回答,就低头亲下去。
这张嘴,恼人的时候真多。不过确实也很诱人。
半晌,裴时沅—把推开人:“李意寻,你咬到我了,嘴唇破了!”
李意寻笑了—下,—把又把人拉回来看了—眼,还真是,下巴被他磕破了:“这血染的红唇,更好看了。”
裴时沅眯眼踮起脚就要再亲,李意寻—把推着她的额头:“你以为我傻?”
此时叫她亲,她肯咬人。
“乖—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方才就叫人给你选东西去了,这会子快来了,给你赔罪。”
“李意寻!你好烦!”裴时沅伸手在他脸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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