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世琛董丛姗的其他类型小说《契约婚姻,娶一赠一罗世琛董丛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游泳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宋轻歌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与颓废。浴室里热气散尽,她才看清自己的异样。脖子上的印子是什么?何止脖子,还有好些地方,都有或深或浅的印迹。蓦的,她脸色绯红。该死!这是昨晚的证据。她选了一件立领衬衣,刚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印迹,扎上马尾,换上黑色小西装和一步裙,典型的职业套装,再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她深呼吸,上战场吧!手机响了,是她的特助安妮,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宋总,罗氏集团今天在报纸上发了声明,跟你有关。”宋轻歌立刻找到了当天的报纸,罗氏的声明大意是“因价值观与生活习惯有差异,罗世琛与宋轻歌共同决定取消婚约,祝各自安好”。起初,在宋氏集团爆发出经济危机时,就有媒体在网络上猜测两人是不是会分手,可当时,罗世琛却信誓旦旦在媒体...
《契约婚姻,娶一赠一罗世琛董丛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回到家,宋轻歌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与颓废。浴室里热气散尽,她才看清自己的异样。
脖子上的印子是什么?
何止脖子,还有好些地方,都有或深或浅的印迹。
蓦的,她脸色绯红。
该死!这是昨晚的证据。
她选了一件立领衬衣,刚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印迹,扎上马尾,换上黑色小西装和一步裙,典型的职业套装,再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她深呼吸,上战场吧!
手机响了,是她的特助安妮,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宋总,罗氏集团今天在报纸上发了声明,跟你有关。”
宋轻歌立刻找到了当天的报纸,罗氏的声明大意是“因价值观与生活习惯有差异,罗世琛与宋轻歌共同决定取消婚约,祝各自安好”。
起初,在宋氏集团爆发出经济危机时,就有媒体在网络上猜测两人是不是会分手,可当时,罗世琛却信誓旦旦在媒体上说,“我会支持轻歌!我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虽然,他从未做过实质性帮助宋氏的事,可这句话,却让她感动了好久。也让银行和催货款的供应商们一再给她留有余地。
而现在,这则声明,无疑是压垮宋氏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突然记起,昨晚董丛姗曾说:“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当时罗世琛回答,“明天就不是了”。原来,他早已经打算放弃她,这则声明,应该是早已经拟好,只等今天发布了。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宋总?”听电话这边好久都没有回音,安妮试探的叫了声。
轻歌回过神来,她把报纸搁在一旁,“声明我看到了,不用管。”
安妮继续说,“宋总,莫少那边的人回话,好像有那几个非洲人的消息了。”
“他们在哪儿?”宋轻歌眸底微亮,小小的激动,找回非洲人,就能追回被骗的款项,那么,就可以挽救宋氏了。
安妮语气平静,“莫少说,要见到你再说。”
左莫,在Z市恶名昭彰、声名狼藉的人物,宋轻歌曾见过他一次,想到他不安好心的眼神,还有那脸上狰狞的疤痕,和那恶心龌蹉的话语,她有点害怕,“什么时候?”
“今晚十点,银河九天。”
她心微颤,“我知道了。”
安妮有稍臾的沉默,“宋总,银行那边,今天会派人去法院申请查封。”
宋轻歌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安妮,我的私人物品处理得怎么样了?”
“手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珠宝就慢一点,”安妮说,“到现在,你帐上共回款一百二十多万。”
杯水车薪,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宋轻歌已经有了想法:“安妮,待会儿我去银行,你就待在公司,如果法院来查封,你一定要稳住他们,尽量拖延时间。”
正准备出门时,琴嫂慌慌忙忙的过来,“大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说是要采访你。”
果真,那雕花大门外围堵着一群记者。
这样的场景,自从宋雅茹中风住院以来,宋轻歌已经遇见多次了,从最初的慌乱无措,到现在的淡然。
“老钟,备车。”她在职业装外穿上一件浅驼色中长羊绒大衣,“我要去银行。”
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奥迪A8驶出宋家。
不知道是谁说了声,“那是宋轻歌的车”,紧接着,那一大群记者围拢过来,堵在车身周围,车子被迫熄火。不过,车玻璃贴了膜,只能隐隐的看到车后排坐着一个人。
记者争先恐后的挤过来,各种声音齐聚:
“宋小姐,罗氏集团今天发声明说你和琛少取消婚约了,这事你事先知道吗?”
“在宋氏困难的时候琛少取消婚约,你会不会觉得是落井下石?”
“琛少是不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才跟你取消婚约的?”
“取消婚约是琛少先提的吗?”
……
宋家大门乱成一团时,一辆宝马悄悄的从后门驶出来,绕过大门这边,往市中心驶去。
“我看见宋轻歌在那辆车上!”不知谁说了句。
刚刚还蜂涌而上的记者们全部散去,开车的,骑摩托的,一溜烟向宝马驶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正在宋轻歌松了一口气时,无意从后视镜里发现了追来的记者,她心一慌,重踩油门,闯红灯。
一路上,她左转右拐,慌不择路,绕了好大一圈,终于,把那些记者甩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砰的一声,她撞上了停在街边的一辆车。
没有丝毫防备,巨大的惯性让她狠狠的撞向方向盘,还好有系有安全带,不过,胸口却被安全带勒得生生的疼。
还好,她开的是越野车,车头好像没有大碍,而被她追尾的那辆宾利欧陆,也只是简单的擦伤。
奇怪,都被追尾了,前面车里的人怎么不下来看看?
宋轻歌叹了口气,是她追的尾,自然她是全责,可她还急着去银行,没时间等保险公司,于是拿了张名片。
她凑近宾利欧陆的车窗,那玻璃的反光印出她的面容,她仔细瞧了瞧,好像里面有人。
她轻叩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来。
她将名片递进去,扬起职业的笑容:“你好,这是我的名片……”蓦的,笑容僵硬,她脸莫明其妙的红了,接下来的话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一大早就出门招揽生意?”是昨晚熟悉的低嗓音,此刻,他戴着墨镜,那薄薄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带着调侃与不屑,“你也真够拼的。”
宋轻歌一睁眼,熟悉的难受感觉再次袭来,昨晚的记忆混沌混乱,不够清晰。
这个房间,她来过的,还不算陌生。
她头疼欲裂,揉了揉额头坐起来。
听见响声,她望过去。
他刚从浴室出来,洗完澡,腰上系着浴巾,头发上还有水滴,那胸膛宽厚肌肉结实,还有那窄腰……
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相当棒。
宋轻歌看得目不转睛,然后,竟然流口水了。
顾丰城将手里的毛巾砸向她。
毛巾不偏不倚扔过去,遮住了她色迷迷的眼。
她把毛巾拿开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正居高临下的注视她,他敞露的胸膛惹得她脸色赧红,拉着被子遮在自己身前:“你……要干什么?”
他指指自己的身上,有微红的痕迹,她脸发烫,明知故问:“什么……”
“昨晚被狗咬了。”
呃!宋轻歌……
眼看他居高临下,那模样,不好相与,她蓦的,逃也似的裹着被子下了床,冲进浴室,砰的一声将门反锁!
泡了澡,身体的不适舒解很多。
她思量着,待会儿要怎么应付他。
反正躲是躲不掉的。
昨晚,好像是她主动的哎。想到刚刚那一幕,她真的有这么过分吗?等等,自己的情况好像并不比他好多少。
算了算,至少他昨晚救了她……怎么回事?跟他在一起,她好像并不怎么排斥,可能是因为之前跟他近距离接触过。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她这么大个人了,要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紧张,赶紧裹好浴袍,将领口合得很拢,腰上的带子系得紧紧的,打开门。
他站在门外,不过,已经换好了衣服,递了个袋子给她。
里面是衣服。
她刚想说声谢谢,他手机响了,转身去接电话。
……连最里边的都准备了的……甚至,尺寸惊人的合适。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那裁剪得体的西装,更衬托出他身材的伟岸颀长。
这个男人,真好看啊!她吞了口水。
“那个谁……”该怎么称呼他呢?她清了清嗓,糟糕,之前酝酿的开场白怎么忘了?
顾丰城回身。
“昨晚的事,我会负责。”她硬着头皮说。
他唇微抿,看着她,眸底深暗。
“我的随身物品都掉了,”她小心的解释说,“不过你放心,钱我会付的。”
又是这样!该死!
顾先生感觉被一万只草泥马从身上踏过,那种感觉,糟糕透顶。
“你放心,价格好商量。”见他脸色阴暗不明,宋轻歌立刻补充道,看看这房间,价格应该不便宜吧,“这个房间费,算我的。还有买这些衣服的钱,我也会一并付给你的……”
“算得这么清?”他语气不大好。
她勉强笑笑,“是应该算清楚的。”
“上次你不是还嫌弃我吗?”他抬抬眸,“昨晚,就算我赔你的。”她狠,他比她更狠的。
宋轻歌微微的失神,“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太习惯欠别人的。”
他走近她,居高临下,“那……宋小姐,你对我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乱自己的舌根,怎么回事,在他面前,总是惊慌失态?“不,我不是那意思……”
“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玩味的看着她,“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到你满意为止。”看她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这个小女人,嘴巴倒是挺硬的,不过,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她完败了。
“可是,如果你不做个评价,”他有点为难,“我会发现不了自己的缺点。”
呃!宋轻歌满头黑线,她原本想撇清关系,结果,却被他硬绕进去了,算了算了,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赶紧转换话题:“先生,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用。”她的手袋昨天掉在银河九天了,现在身无分文,得找人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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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从ICU病房出来时,窗外正下着小雨,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不到八点,已经暮色蔼蔼。
走出医院,她俯身坐进了车后排,“老钟,去罗家。”
她拿出化妆包,仔细的补了补妆,确认面容完美无瑕后,方才作罢。
雨夜的山道,冷清得有点渗人,很快,车子驶进半山一座别墅,下了车,寒流袭来,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细吊带的性感裙子,冷风直往她脖子里钻,于是她攥紧了大衣的衣领,“老钟,你先回去,不用来接我了。”
开门的保姆很意外,“宋小姐,你怎么来了?”话很客气,可她的手却把着门,大有不让人进去的意思:“琛少不在家。”
宋轻歌扬眉,她明明看见罗世琛的车子停在外面。
世风日下啊,现在,罗家的保姆都可以把她挡在门外了?她不由分说推开保姆,大步走进去,迎面扑来的暖气,让她微微一颤,她没有片刻停留,踩着柔软的地毯,径直往楼上走去。
保姆追过来,语气不大好,“琛少不在,”她拉着轻歌的胳膊,“宋小姐,这是罗家,你不能随便乱闯啊……”她卯力使劲一推,轻歌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楼梯。而她,像门神一样堵在楼梯口。
“让开!”轻歌站稳后,理了理微乱的大衣,眼神冰冷的看着保姆。她没忘,之前她来时,这个保姆是如何的狡尽脑汁讨好她。
“琛少真的不在……”
“你到底让不让?”轻歌眸微扬。她不是故意要为难一个保姆,而是,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因为,有三家银行的贷款明天就到期了,她急等着用钱。
保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悻悻的让开,等宋轻歌走过后,她在后面嘀咕着,“傲什么傲?看你还能得瑟多久!”
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是罗世琛的,轻歌有点紧张,大脑将之前酝酿好了的话再过滤了一遍之后,然后她将大衣钮扣解开,露出里面性感的裙子,深吸了口气,敲门。
“谁?”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
罗世琛已然站在她跟前,湿漉漉的头发下是一双幽冷的眼眸,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
宋轻歌抬头,唇一展,强装笑颜,“世琛。”
罗世琛惊讶,当看见她深V的领口,还有那迷人曲线的时候,唇上扬,戏笑,“你怎么来了?”
“是谁啊!”女人甜腻的撒娇声从房间里传来。
宋轻歌微怔,她一直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却没想到他会带回家,之前所有酝酿过,绕在唇里的开场白瞬间哽在了她的喉咙里。
“咦?这位是……”罗世琛的手臂被一只白皙的纤手挽住。
宋轻歌的目光落在与罗世琛相携而立的女人身上,同样穿着浴袍,长发发梢还滴着水滴,一股跟他身上相同的沐浴露的香味袭面而来。
至于这张脸,宋轻歌丝毫不陌生,著名的主持人董丛姗,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漂亮端庄的她。
看着穿着情侣浴袍的他们,还有后面凌乱的大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宋轻歌感觉恶心,换作往常,她肯定会给罗世琛一个大耳光,然后转身就走。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想想自己来的目的,竟然跟其他女人一样,想凭借自己的身体,得到他的钱,她羞愧不已,顺手拢了拢自己的大衣。
“世琛,你已经约了我了。”董丛姗看见轻歌大衣里那性感的短裙了,对她来的目的了然于心,于是旁若无人的撒娇,“怎么还叫别人来?”
罗世琛亲呢的揽过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是那种人吗?”
“谁知道?”董丛姗娇嗔的轻捶他肩一下,那漂亮的眸微微闪,瞟了瞟轻歌,“那她是谁?”
“宋轻歌,”罗世琛漫不经心的说,那目光,审视着轻歌,惊讶于她的好身材,却苦于他是她的未婚夫,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宋轻歌?好熟悉的名字……”董丛姗眉一扬,惊呼,“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这你都知道?”罗世琛玩味的抚摸董丛姗的脸。
宋轻歌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可她没忘她来的目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世琛,我找你有事。”
“你看,”罗世琛揽了揽怀里的女人,“我现在没时间……”
宋轻歌及时挡住了即将要关上的房门,祈求道:“借我三千万……”
“你拿什么还?”罗世琛看她。
宋轻歌深呼一口气,“我们明天对外发布婚讯,然后举行婚礼。”在宋氏出事前,他迫切想要娶她,可此刻,她自己都不信,这还可以作为借钱的筹码,可除了她自己,她还有什么?
罗世琛却打量着她,她美得很耀眼,身材也是相当不错,用普通男人的眼光看,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可现在,这个尤物是烫手山芋,父亲再三告诫他,她是万万碰不得的,便嘲讽道,“婚礼?真是笑话!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宋大小姐吗?你难道不知道宋氏就要破产了?你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债务缠身的穷光蛋了!我娶你?图什么?花瓶?还是宋家的债务?”
“世琛,”宋轻歌眼底隐隐有涩意,若不是无路可走,她又何需如此低声下气求他,“帮帮我,”曾经,他不是爱她爱得发狂吗?可一转眼……
“你还不走?”罗世琛轻浮的看着她,“穿得这么少,难道……你想留下来……”
“嗯嗯,世琛,”董丛姗撒娇,“人家不要……”
“放心吧宝贝,”罗世琛笑了,不无嘲讽的说,“就她,白送给我我还嫌有腥臭,我现在呀,只对你有兴趣,”那只手,毫无避讳的拉开董丛姗的浴袍里。
“世琛,你这样子,会不会太过分?她毕竟是你未婚妻。”董丛姗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是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未婚妻?呵呵,明天就不是了!”
门徐徐关上。
他口中苦涩的烟草味蔓延至她的口腔,她怔住了,推着他的肩膀,左躲右闪的,“唔……你做……唔……什么……”无奈,她双手成拳,打他,可即刻就被他擒住,束缚在她身后。
那吻,并不温柔。似惩罚,更是侵占。
一开始,她是想拒绝的,可当他的手轻触过她耳后的皮肤时,她瞬间心底一跳,双腿险些站立不稳。
他,竟然轻易的察觉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
宋轻歌懵住了,大脑缺痒的,竟然稀里糊涂的回应了他。
他霸道的吻着她,二人的配合度竟然出奇的好,直到她处于极度的缺氧状态下,他才松开她。
她的马尾有点乱,脸颊白里透红,那唇红润丰泽,漂亮美丽的眸带着氤氲的水气,一副晕乎乎楚楚可怜的样子,轻易的激发了顾丰城的占有欲。
他略微别开眼光,压制住心底的冲动,嗓音沙哑,低语,“是没擦口红。”
宋轻歌回过神来,遇上他幽深饱含深意的眸,之前二人在一起的亲密画面毫无征兆的跃入脑海,想到刚刚她的回应,她脸倏得发烫,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想什么呐?”他低头,呼吸直扑她的脸颊,她的腿一软。
“轻歌!你在吗?”欧阳俨的声音从洗手间外传来,打破了极致暧昧的氛围。
她蓦的一慌,抬眸对上他的眼,看他神泰自若的模样,她没征兆的,竟然踮脚捂住他的唇。
顾丰城眼底一暗,双手扶着她的腰,仍旧将她搂在洗手台前,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宋轻歌羞愧,挣扎,可腰被禁锢住,动弹不了,甚至,越挣扎,他越靠近自己,渐渐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只一门之隔,若欧阳俨推门进来……
门被敲了两下,欧阳俨试探的问:“轻歌,你还在里面吗?”
“我……我在。”宋轻歌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你没事吧?”欧阳俨问。
“我……我很快就好。”她刚说完,发现顾丰城在亲吻她的手心,她忍不住狠狠的瞪他一眼,
被她捂住嘴,又看她一副害怕被发现的样子,让顾先生很不爽,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的腰禁锢得更紧了。她手一松,差点叫出声,他抱着她的腰,趁机低头吻上她的唇。
宋轻歌心跳加速,却又不敢大力挣扎,生怕被门外的欧阳俨听出端倪。
“咦,丰城去哪儿了?”这时,高子瑞的声音也出现在门外,“怎么接个电话接这么久。”
欧阳俨看看洗手间,想到球场上顾丰城与轻歌的异样,猛的上前拍门,“轻歌……”
与此同时,洗手间的门打开,宋轻歌从里面出来,她洗过脸了,额头的几缕头发还湿答答的。
欧阳俨打量着她,越过她去看那洗手间里,一眼望到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怎么这么久?”然后递了毛巾给她。
宋轻歌不露痕迹的用毛巾擦拭着脸,“欧阳,我累了,今天不想打球了。”
看她垂眸的样子,确实疲惫,“行,去换衣服,我在大厅等你。”
——
透过门缝,顾丰城看见欧阳俨帮宋轻歌理头发了,原本就铁青的脸,现在黑透了。
该死的!
那个女人,就为了不让另一个男人发现,竟然将他塞到马桶间?
这……
让他情何以堪?
——
宋轻歌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就出来了,她得趁那个男人没来之前,跟欧阳俨离开。
可当她出来时,却见那三个大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见了她,目光都看过来了。
她的头发没吹干,披在肩上,发梢还有几滴水珠,刚洗过澡,那白皙的肌肤越发的清透了,整个人脱俗的美丽。
高子瑞眼底,满是惊艳,吹了声口哨,“欧阳,两年没见了,相请不如偶遇,今晚咱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话虽这样说,目光却在打量着宋轻歌。
宋轻歌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正欲推辞,却见欧阳俨握住她的手,似是问询,却更多了份亲呢的央求:“再忙,跟我吃饭的时间总有吧!”
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而且他们有五年没见面了,于他的要求,她无法拒绝的,更何况,在他面前,她有安全感,有种推不开的亲情,她看他,唇微扬,那是发自内心的温柔,“嗯。”
顾丰城神色泰然,不过,却别开了眼。
急刹车!
男人有片刻的沉默,而后看她,“深更半夜,在半山公路上靠这种方式勾男人,你也够拼的!”
“是啊,”轻歌语气很轻,挑衅道,“要不要去?”
他打开车灯,灯光下她无所遁形,他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看看,“身材怎么样?对女人,我很挑的。”
宋轻歌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脸色有点冷,可他长得很不错。她解开大衣,露出里边的小吊带裙,“还满意吗?”
车停在山脚下的大酒店,她跟在他身后进了房。
“先去泡一会儿,”他推开浴室门,淡然冷漠的说,“我可不想搂着一块冰。”
套房的浴缸很大,就像一个迷你游泳池一样,躺在里面,温暖又舒服。
水雾氲氲,迷离了宋轻歌的眼,她趴在浴缸边,望着浴室的落地窗外,那半山上最高的那些灯光,是罗世琛家的吧。
浴缸的水位升高了,她还没回过神来,那个男人已然从抱了上来,低头在她脖子上一吻,手也很快 拦住她的腰,低低的嗓音带着迷惑人的性感,“身材不错,看来你倒是没说谎。”
从来没有跟男人这样亲密过,宋轻歌轻颤,欲推开他。
他却细细的咬她耳垂,让她无力反抗,“你叫什么名字?”
那半山别墅里,罗世琛此刻应该正和董丛姗无比快乐吧,她回过身来,抱他,“不要问我是谁。”对于救宋氏,她无能为力,可对她自己的身体,她是有决定权的,而此刻,她需要的,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温存。
她吻他,却不料被他反客为主,吻得晕头转向,只听他轻蔑的声音,“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很廉价。”
他的亲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点狠。可她早已经不管不顾了,浴缸、热水,还有他,已经给她营造了一个很温暖的氛围,身体诚实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只要她能放松,管他是谁呢?她顶嘴,“我又没说要收费?”
“你也不问问,我是谁?”说话时他刻意的轻咬她。
很痒,她轻笑,“重要吗?”眼底有薄雾,他的容颜有点模糊,可却特别好看。是啊,只要能让她觉得温暖,是谁都无所谓。
温度,上升。
暧昧,升级。
他抱着她,那双岑冷的眼睛有瞬间的柔和,“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愿意,就此打住。”
宋轻歌唇一抿,轻嘲:“都这样了,你以为你还能做柳下惠?”说罢,调侃,“还是……你只是虚有其表,身体反而……”
她只是想找个男人温暖自己,让她可以暂时忘却自我,忘却烦恼,可以有短暂的快乐。
“你说什么?”他眼底,燃着火,有着掠夺。
她想,这个男人一定是个高手。这样也好,她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可很快宋轻歌的眉峰就不经意的拧成一团。
“你是完璧之身?”他皱了眉。
她抱紧他,豁出去了,轻描淡写:“早不是了。”
他没再怜香惜玉。
其实,他也没必要怜香惜玉,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今晚,不过是场偶遇。
浴缸里,一抹淡淡的红湮化在水里,消失不见。
不可否认,他确实让人着迷,这一晚她很快乐。
——
或许是背负了太沉的心事,即使身体疲累到已经超出负荷,可她仍旧浅眠。窗外蒙蒙亮时,她就醒了。
宋轻歌只觉的身体像是散架一样。
她混沌的思绪清醒过来,身边的男人正酣然沉睡,此时的他,面容少了岑冷,多了份安静平和,像个孩子,完全不像昨晚那样具有掠夺性。
她强撑着起床,找到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在离开房间时,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现在天亮了,各走各的。
昨晚的事,就像一场梦,终会烟消云散,她也会不记得的。
凌晨五点过,小雨仍旧在稀稀沥沥的下着,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似乎,离黎明还很遥远,酒店外,停着出租车,她坐上去,她要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去面对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是的,是场风暴,宋氏破产,她背上巨额债务。
而她,薄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可是,她还是得面对,不是吗?
曾经的宋轻歌,骄傲不可一世,即使与罗世琛订了婚,面对他的主动亲呢却总是说“最美好的要留在新婚之夜”,这令他每次捉急得不行,今晚,当她撇下所有矜持投怀送抱,可他却搂着其他女人亲热。
早听说他是花花公子,早听说他在外面不止一个女人,可他却信誓旦旦的说,只会爱她一个。既然要嫁他,那么就要信任他,所以,那些“听说”她一直不以为意,却没想到,树倒猢狲散,建立在利益上的订婚,面对困境时,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保姆站在楼梯口看见了之前的一切,眼神里全是轻蔑,“宋小姐,叫你别进来,你偏不听,你看吧,打扰了琛少的好事,还自取其辱!”
呵呵,宋轻歌冷笑,不错,她是自取其辱。
“还不快滚,”保姆也不掩饰了,放肆的斥责,对宋轻歌连拉带推的。
砰的一声,别墅大门关上。
里面,温暖如春;
外面,寒如冰窖。
曾经,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宋家大小姐,除了去琴行和画室外,其她的时间都在福利院。虽然自小失去了父母,可在家有姑姑宋雅茹宠着,出门有未婚夫护着,当时,她最大的烦恼,是大提琴某首曲子拉不好,还有画画创作时遇到瓶颈,现在想想,那时的生活,简单纯粹又幸福。
一年前,宋氏集团董事长宋雅茹跟非洲一家公司签合同挖矿,投入宋氏所有的资金,还在几个银行都贷了款,起初,这事还在Z市报纸上热炒了好多天,宋氏的股票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可就在一夜之间,那几个非洲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宋雅茹回过神来,立即报案,可后来查出,那几个人是骗子,用的全是假名,出示资质证件全是伪造的,当然,矿也是子虚乌有的。
也就是说,宋氏投入的巨额资金打水飘了,得知真相后,宋雅茹中风了,住进了ICU。后来,不知道是谁把这事透露给媒体了,之后,Z市报纸披露事件真伪,一时间,网上风传宋氏集团即将破产,而后,股票连续跌停,最后被迫停牌。
宋轻歌作为宋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临危受命,被推上了代理总裁的位置,可她面对的,是一大堆烂摊子。她一点经验都没有,慌乱,手足无措是她最初的真实写照。渐渐的,在特助和宋氏老臣的帮助下,日常事务渐渐顺手起来,可这银行贷款,就难了。
通过财务,她才知道,为了挖矿的事,宋雅茹分别从三个银行借了一个天文数字的资金,不要说本金,就连利息都已经拖欠三个月了。
于是,她开始四处借钱。
当时舆论炒成那样了,加上宋氏根基本来就薄,一时间,亲戚朋友,商业伙伴对她避之不及。她屡吃闭门羹,甚至,未婚夫罗世琛都开始不接她电话,避着她了。
眼看着银行的贷款明天就到期了,她去找银行谈延期,银行一口否定了,甚至说,明天若是还不上,就申请法院查封宋氏。她问过评估师了,即使拍卖了宋氏集团所有资产,都无法还清银行的本金。为今之计就是先把欠银行的利息还清,到时再跟银行谈延期,至少,有了转圜的余地,不会立刻查封宋氏。
所以,才有她今晚精心打扮,投怀送抱,厚着脸皮找罗世琛借钱的事。原本怀揣着一线希望,可却被无情的打碎。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姑姑宋雅茹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疼爱,爱她,比亲生母亲还亲。她现在在ICU,宋氏集团又是她一手创建的,是她的心血,要是她知道宋氏即将被查封……宋轻歌实在不敢去想象后果会如何。
夜色笼罩,细雨迷离,她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罗家的,环山路上,没有路灯,一片漆黑。
其实,她很怕。
怕黑,
怕冷,
怕孤单。
细雨朦朦里,由远及近的车灯,像是迷途里的指航针。
她招手,车停在她面前。
司机是个男人,脸色有点冷漠。
可她没得选,哆嗦着:“我能搭你的车下山吗?”
男人打量着她,语气有点冷,“上车。”
她淋了雨,大衣、头发、脸上全湿了,这一遇到车内的暖气,便冷得唇齿轻颤,她缩成一团,垂着眸,瑟瑟发抖。
见她满脸的雨水,那模样,又冷得可怜,他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递给她,“把脸擦擦。”
围巾是羊绒的,软软的,她握在手心,那上面,还带有他的体温。
“怎么不擦脸?”
“怕弄脏了你的围巾。”她吸了口气,侧头看他。
车里没有开灯,夜色里,隐隐的,宋轻歌能看清他五官的轮廓,他应该长得还不错,不像刚刚那么冷漠。
握着手里的围巾,暖暖的,蓦的,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今晚她不想一个人渡过。
若注定明天将会袭来一场毁灭性的风暴,那么,今晚,她想在风暴前寻找片刻的温暖,“我们去酒店吧!”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有种吃了苍蝇了的感觉。
顾丰城脸色有点阴暗,极度不爽,黑眸盯着她,锐利如箭。
宋轻歌被他看得开始发热,直冒冷汗,气势稍稍弱下去,哪儿还敢继续跟他聊下去,只是悻悻的说:“你收了钱,总该放开我了吧!”
顾丰城恨得牙痒痒的,“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有义务让你满意。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满意,这样吧,我再免费送你一次,如何?”
调戏她?哼,谁怕谁?她眉头一扬,不屑的说:“算了吧,你就是倒贴钱给我,我也不愿意。”
他气得不轻,“你说得真贴切!”
他给她太过严重的压力感了,宋轻歌隐隐觉得不安,这种男人很危险,还是离得越远越好,“钱货两清,我们以后,就当从来没见过!”
他不怒反笑,“真难相信都发生过关系了,还可以做陌生人?宋小姐,你以前找男人也这样吗?”
“是啊,天亮以后就各走各的,”宋轻歌横了心,“我最讨厌拖泥带水,纠缠不清的男人。”
突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高行长一行人走了出来,看见了顾丰城将宋轻歌堵在墙角的暧昧姿势。
尴尬!
“走开!”宋轻歌咬牙低斥,她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的办公楼里,却清晰极了,高行长他们听了,面面相觑。
顾丰城却并未恼,反而伸手替她理了理衬衣的衣领,然后凑近她耳畔,轻言低语,“遮严了,可别把昨晚的罪证露出来了。”
她脸刷的红透了,攥紧了领口,恼怒的看着他。
顾丰城抿抿唇,无辜的扬扬眉,忽略她的愤怒,转身离开。
“咳咳咳,宋总,你不是要跟我谈贷款的事吗?”高行长的话打断了宋轻歌的尴尬,“去我办公室谈。”
面对高行长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宋轻歌有点难以置信。
接下来的事,更让宋轻歌惊讶,高行长竟然亲自给她泡茶,跟她说话也和颜悦色,甚至,她提出暂时支付二百万的利息,而宋氏的贷款延期一个季度,当时,高行长虽然有点皱眉,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
拿着延期协议之后,宋轻歌还有点不相信,悄悄掐了自己的大腿,强烈的疼痛让她清楚:是真的。
以前求过多少人,来过多少次了,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强硬的拒绝。
要知道,宋氏集团欠这家银行的利息就有五百万,可现在,只付了二百万利息,竟然轻轻松松的就将巨大的危机延迟了。
这就像是天上突然掉馅饼,而她突然走了狗屎运。
可宋轻歌却丝毫不敢松懈,虽然延期了,可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债务,必须要还的,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如果能找到那几个非洲人自然是最好的,不管多少,总能追回一些钱吧,还有更重要的是找投资,将宋氏那几块闲置的土地利用起来……
——
住在ICU的宋雅茹情况突变,宋轻歌赶到时,看到的是医生下达的病危通知书。
“病人情况很不好,今天出现了短暂的休克。”医生脸色很平静,“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情况还不太稳定,宋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轻歌浑身一软,“我能进去看看她吗?”姑姑疼她爱她,比亲生妈妈还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现在不行。”医生直接拒绝了。
走出医生办公室,她靠在医院的走廊里,半天没回过神。
“宋小姐?”一个甜腻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宋轻歌抬头,看见一张端庄漂亮的脸,是董丛姗。她忘不了,昨晚罗世琛和董丛姗亲热的那一幕。
董丛姗拉住她的胳膊,笑意融融,语调上扬,“宋小姐,你脸色不大好,”她穿着白色的洋装,长卷发披在肩上,相当漂亮,“是因为今天罗氏发的取消婚约的声明吗?”
看到她虚情假意的笑,轻歌想到了罗世琛的落井下石,脸色微冷,“我的事,不烦董小姐费心。”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董丛姗继续笑着,唇角勾起,得意洋洋,“昨晚你走后,我可是很担心你的,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本来想去找你,可世琛一直缠着我,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他这个人吧,有的时候简直是让我难以招架呢……”
宋轻歌觉得恶心,她跟罗世琛毕竟做了两年的未婚夫妻,听到这些,说没一点情绪,是假的,“一个没有名分的廉价货而已,还敢这么不知羞耻卖弄炫耀的样子,他知道吗?”
董丛姗没想到宋轻歌嘴里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一时间怔住,后来脸色沉了沉,收起那虚情假意的笑,“那又怎么样?他就喜欢我!你是宋家大小姐又怎么样?也不同样为了钱主动送上门吗?”她嘲笑道:“只是,昨晚你穿成那样,他连碰都不碰你一下就撵你出去了,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欧阳俨刚回国,还没有换驾照,之前是老钟送他们来的,这会儿,他们一起坐上了顾丰城的车。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宋轻歌安静坐在驾驶座后面,突然,她隐约感觉到什么,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到顾丰城那双幽深的眸,那样子,似乎透过后视镜看她许久了,她像是触电般,迅速的别开眼,往车窗外看去,她表面从容不迫,而她的心里,却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因为这辆车,她坐过,甚至,还在车上勾搭他去酒店。
早知道……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餐厅位于外滩旁,他们坐的位置可以欣赏到整个外滩的景色。
“女士优先,”高子瑞将菜单递给她。
“我来吧!”欧阳俨接过,“轻歌不吃辣的,也不吃鱼。”
宋轻歌:“谁说我不吃鱼?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鱼。”
“是谁一吃鱼就会被刺卡喉,”欧阳俨侧头亲呢的说,“你自己算算,为取鱼刺进过几回医院?哪次取的时候不是吓得哭?”
“那是小时候嘛,”说到窘事,她小女儿娇态自然流露,“你怎么还记得?”
“你的事,哪一件我不记得?”
咳咳咳!“两位,旁边还有人,注意影响,”高子瑞笑咪咪的说。
呃!宋轻歌忘了,她对面还坐着那个霸道的男人,她悄悄的看他,他正侧目看窗外的景致,脸色泰然。
生活圈子,还真不大,这不,菜还没上,欧阳俨就又遇见了多年未见的中学同学,碰巧的是,今天刚好有几个同学都在,于是,他就被拉到其他桌去了,临走时说,“子瑞,吃完饭帮我送轻歌回家。”
不待高子瑞说话,宋轻歌回道:“我让老钟来接我。”她可不想再坐那个霸道男人的车,那种煎熬,好像时刻在提醒她,她勾搭过他……每次遇见他,总没“好事”,她算是怕了,惹不起,躲着总可以吧。
哼,如果现在不是顾忌着礼貌问题,她早走了。还好有高子瑞在,他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做什么吧。
上菜的时候,有鱼。
宋轻歌诧异,明明没点鱼啊。
“怎么有鱼?”高子瑞呵了声,“是不是上错了。”他正要问的时候,那个一直看着窗外,目光淡淡,脸色岑冷的人说,“是我点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鱼了?”子瑞看他打趣道。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顾先生悠闲的说,似是无意的说了句,“这是鲶鱼,没有刺的。”
宋轻歌低眸,心里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
“宋小姐,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尝尝。”高子瑞说着,借花献佛的将那盘鱼推了过去。
宋轻歌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子瑞问。
“不错,挺好吃的,”那鱼肉挺入味的,不辣,可口极了。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再点,”子瑞热情的招呼着她,开着玩笑,“反正有人请客。”
宋轻歌讪讪的笑笑,低头吃饭。
手机响了,子瑞接电话,“什么……现在……行,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他抱歉的说,“新应用出了点问题,我得马上回公司。”
子瑞刚走,宋轻歌浑身就不自在,她寻思找什么借口离开。
“宋小姐,别客气,多吃点,不用帮我省钱,”顾先生吃饭的动作优雅极了,那语气也稍稍缓慢平静,似是无意,“我前两天运气好,赚了点外快。”
咳!
宋轻歌被呛住了,脸色涨红。
他……
分明是故意的!
她又羞又气,不悦的瞪他。
咱们顾先生,神色荏苒,“你用这种迷恋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又想照顾我生意了!”
呃!宋轻歌满头黑线,故意说:“满街的小鲜肉随便选,谁还会要你这种大叔?”
“小鲜肉都是徒有其表,”他很老吗?哼,“大叔多好。”
呃!她说,“不好意思,我对大叔没兴趣!”
“没兴趣还两次照顾我生意?”顾先生面不改色,看她,眼底多是促狭,“你要是觉得我太贵的话,可以给你打个折……”
呃!怎么遇上脸皮这么厚的男人?她气乎乎的,“就是这世上所有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是吗?”他轻侃,笑道:“正好,我也没看上你。”
呃!宋轻歌完败了。
有点疼!
怎么回事?
她一紧张,又咽了口水。
糟了,
好像……刺卡在喉咙了。
“你……你不是说这鱼没刺吗?”她皱眉看他,喉咙卡了刺,说话时嘴都不敢张大了。
左莫咧嘴,顺手就搂住浑身无力的她,美人在怀,正在得意时,只觉得身下一凉,他惊的立刻推开她。
他的裤子有好些冰块,湿了一大片,他脸色一沉,抖掉冰块,被酒浸过的地方,冰凉冰凉的。
“莫少,抱歉,”许是喝了酒,宋轻歌脸色有点潮红,语气轻,“是我一时手滑,不小心打翻了冰盘。”
左莫本欲发火,却见她诚意十足的道歉,不知是触动了他心底哪根神精,那怒火就这样消了下去,“没事。”可现在竟然好像没有知觉。
即刻,就有人过来收拾残局,左莫去换衣服。
宋轻歌紧绷的弦稍稍有了些许放松,可包厢里实在是太沉闷了,她借口去洗手间,走出包厢。
“呕——”
轻歌抠住喉,吐了。
估摸着吐得差不多了,她掬了把水,低头漱口。
伏特加,她不是没喝过,可刚刚那酒,太辣了,有问题。所以,她才趁着左莫想轻薄她时故意伸手一挡,将那酒和冰盘打翻在他身上。
她该趁现在这个时机离开的,可那几个非洲人的事……她索幸进了女厕,坐在马桶盖上,想着待会儿再见到左莫应该怎么应付。
“莫少裤子湿了,看来是太过留恋美色留下后遗症了吧?”说话声与高跟鞋的声音同时传来。
“这你都知道?”女人夸张的嘻笑声,“嗬,你没趁换衣服的时候过去巴结上……”
“去你的,我有那么不要脸吗?再说了,又不是没和他在一起过。”
“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咱们这儿,哪个有姿色的女人没跟过他?不过,今晚就别想了,看见没,来找他那个女人。”
“哦,看见了,那个女人跟咱们不一样,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不像咱们这么随便的。”
“千金大小姐又怎么样,喝了莫少特制的伏特加,很快都会摇尾乞怜……”戏笑声顿起,“哪个女人逃得了?”
宋轻歌惊心,幸好,刚刚把胃里的东西都抠出来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明哲保身!她懂的。
她不能再回包厢了,为今之计,是马上离开这儿。
那几个非洲人的事……有一瞬间的迟疑,算了,只有另外想办法了。或者,再找人跟左莫谈,她付钱就好了。
赶紧离开!
当她走出洗手间时,却见左莫正倚在洗手间门口,似笑非笑、面目狰狞的看着她,那模样,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包厢里不是有洗手间吗?”话说完,伸手揽在她的腰上。
宋轻歌脚一崴,往旁边倒去,“不好意思,脚崴了。”
左莫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那神色,也不掩饰,眉一挑,那模样,有点凶,“宋小姐好像故意躲着我。怎么,嫌我身上有狐臭?”
“莫少说笑了。”宋轻歌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怵。突然,她感觉头晕,浑身发热,她明明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啊。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左莫嘴里叨了雪茄,“进去吧!”又伸手,揽住她的腰。
不好!
宋轻歌暗叫糟糕,她浑身乏力,明明想推他的,可大脑却无法支配手的动作,正心慌怎么办时,突然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罗世琛。
“你怎么会来这儿?”还跟臭名在外的左莫在一起?罗世琛相当惊讶,一向乖乖女的宋轻歌竟然会来银河九天。当他看见左莫的手揽着她的肩膀里,心底竟然生出一种妒忌。
“宋小姐是来找我的,”左莫叼着雪茄,漫不经心的说:“琛少,没想到你对前未婚妻还这么关心?”
“轻歌,”罗世琛盯着宋轻歌,左莫色胆包天,她来找他,无疑是羊入虎口。心底忿忿不平,他都没得到的女人,凭什么让左莫这个下三流先得手?“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世琛……”不管宋轻歌对罗世琛有多深的怨恨,可此刻,他无疑是她在汪洋中遇见的浮木,她想要他带她离开,可脑子里这么想,嘴里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且,她还发现,她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世琛。”董丛姗扬着漂亮的脸,她挽着罗世琛,撒娇,“侯老板还在那边包厢等咱们呢,你忘了今晚要跟他签合同的事吗?”
罗世琛皱眉。
“琛少,有董小姐这个大美人陪着,艳福不浅啊,”左莫嘿嘿一笑,可不想煮熟的鸭子飞了,“今晚随便玩,所有的消费记我的帐。”
适时的,不远处的包厢门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说道,“琛少,姗姗来迟,该罚,该罚!”
“侯老板在催了,”董丛姗撒着娇,拉着世琛就走,与宋轻歌擦身而过时,发现她脸色爆红,心底了然,低语,“宋小姐,今晚开心点!”
都走到包厢门口了,罗世琛还回过头,见左莫揽着宋轻歌进了另一个包厢,那董丛姗踮脚将他的脸搬向自己,“莫少正跟宋小姐玩呢,咱们就别不识趣的打扰了。再说了,莫少是什么人?咱们还是少惹为好。更何况在他的地盘上。”她故意咬咬他唇,“再说了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吗,今晚人家都你的呢。”
罗世琛不耐烦的推开她。
“你都跟她解除婚约了,还想着她吗?”董丛姗撒娇,“你难道刚刚没听见,是她主动找莫少的……我听莫少身边的人说,好像,昨晚他们就是一起度过的。”
“什么昨晚?”侯老板嘿嘿一笑,“琛少,这么早就想睡觉了?”
回到家,宋轻歌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与颓废。浴室里热气散尽,她才看清自己的异样。
脖子上的印子是什么?
何止脖子,还有好些地方,都有或深或浅的印迹。
蓦的,她脸色绯红。
该死!这是昨晚的证据。
她选了一件立领衬衣,刚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印迹,扎上马尾,换上黑色小西装和一步裙,典型的职业套装,再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她深呼吸,上战场吧!
手机响了,是她的特助安妮,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宋总,罗氏集团今天在报纸上发了声明,跟你有关。”
宋轻歌立刻找到了当天的报纸,罗氏的声明大意是“因价值观与生活习惯有差异,罗世琛与宋轻歌共同决定取消婚约,祝各自安好”。
起初,在宋氏集团爆发出经济危机时,就有媒体在网络上猜测两人是不是会分手,可当时,罗世琛却信誓旦旦在媒体上说,“我会支持轻歌!我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虽然,他从未做过实质性帮助宋氏的事,可这句话,却让她感动了好久。也让银行和催货款的供应商们一再给她留有余地。
而现在,这则声明,无疑是压垮宋氏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突然记起,昨晚董丛姗曾说:“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当时罗世琛回答,“明天就不是了”。原来,他早已经打算放弃她,这则声明,应该是早已经拟好,只等今天发布了。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宋总?”听电话这边好久都没有回音,安妮试探的叫了声。
轻歌回过神来,她把报纸搁在一旁,“声明我看到了,不用管。”
安妮继续说,“宋总,莫少那边的人回话,好像有那几个非洲人的消息了。”
“他们在哪儿?”宋轻歌眸底微亮,小小的激动,找回非洲人,就能追回被骗的款项,那么,就可以挽救宋氏了。
安妮语气平静,“莫少说,要见到你再说。”
左莫,在Z市恶名昭彰、声名狼藉的人物,宋轻歌曾见过他一次,想到他不安好心的眼神,还有那脸上狰狞的疤痕,和那恶心龌蹉的话语,她有点害怕,“什么时候?”
“今晚十点,银河九天。”
她心微颤,“我知道了。”
安妮有稍臾的沉默,“宋总,银行那边,今天会派人去法院申请查封。”
宋轻歌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安妮,我的私人物品处理得怎么样了?”
“手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珠宝就慢一点,”安妮说,“到现在,你帐上共回款一百二十多万。”
杯水车薪,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宋轻歌已经有了想法:“安妮,待会儿我去银行,你就待在公司,如果法院来查封,你一定要稳住他们,尽量拖延时间。”
正准备出门时,琴嫂慌慌忙忙的过来,“大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说是要采访你。”
果真,那雕花大门外围堵着一群记者。
这样的场景,自从宋雅茹中风住院以来,宋轻歌已经遇见多次了,从最初的慌乱无措,到现在的淡然。
“老钟,备车。”她在职业装外穿上一件浅驼色中长羊绒大衣,“我要去银行。”
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奥迪A8驶出宋家。
不知道是谁说了声,“那是宋轻歌的车”,紧接着,那一大群记者围拢过来,堵在车身周围,车子被迫熄火。不过,车玻璃贴了膜,只能隐隐的看到车后排坐着一个人。
记者争先恐后的挤过来,各种声音齐聚:
“宋小姐,罗氏集团今天发声明说你和琛少取消婚约了,这事你事先知道吗?”
“在宋氏困难的时候琛少取消婚约,你会不会觉得是落井下石?”
“琛少是不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才跟你取消婚约的?”
“取消婚约是琛少先提的吗?”
……
宋家大门乱成一团时,一辆宝马悄悄的从后门驶出来,绕过大门这边,往市中心驶去。
“我看见宋轻歌在那辆车上!”不知谁说了句。
刚刚还蜂涌而上的记者们全部散去,开车的,骑摩托的,一溜烟向宝马驶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正在宋轻歌松了一口气时,无意从后视镜里发现了追来的记者,她心一慌,重踩油门,闯红灯。
一路上,她左转右拐,慌不择路,绕了好大一圈,终于,把那些记者甩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砰的一声,她撞上了停在街边的一辆车。
没有丝毫防备,巨大的惯性让她狠狠的撞向方向盘,还好有系有安全带,不过,胸口却被安全带勒得生生的疼。
还好,她开的是越野车,车头好像没有大碍,而被她追尾的那辆宾利欧陆,也只是简单的擦伤。
奇怪,都被追尾了,前面车里的人怎么不下来看看?
宋轻歌叹了口气,是她追的尾,自然她是全责,可她还急着去银行,没时间等保险公司,于是拿了张名片。
她凑近宾利欧陆的车窗,那玻璃的反光印出她的面容,她仔细瞧了瞧,好像里面有人。
她轻叩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来。
她将名片递进去,扬起职业的笑容:“你好,这是我的名片……”蓦的,笑容僵硬,她脸莫明其妙的红了,接下来的话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一大早就出门招揽生意?”是昨晚熟悉的低嗓音,此刻,他戴着墨镜,那薄薄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带着调侃与不屑,“你也真够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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