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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长姐后续

优婆璎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是,如今想来,当时那可是自己的姻缘,而且这姻缘可是自己的妹妹从自己的手上抢去的呀,为了这事,当时自己还难过了好几天,可是娘亲说了,这是妹妹,妹妹嫁了好人家,以后有了出息,一定会对她好的。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她怎么会这么的傻,若不是她轻信了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的家人毫无防备,她也不会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沈长林,从而得到一个这样的凄惨下场。由于没钱买药,沈长林最后死了,而她受不了打击,也流产了,最后她被夫家的人给收了房子,赶了出来,回到娘家之后,她已然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也是她自己看不清形势,竟然还想着回娘家,结果呢,回到娘家待不到一年,就被娘家以二两银子的嫁给卖给了这个鳏夫,成就了她一生悲剧的开始!想到从前的这些事情,夏晚晴更是潸然泪下...

主角:夏晚晴沈长林   更新:2024-11-17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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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晚晴沈长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寒门长姐后续》,由网络作家“优婆璎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如今想来,当时那可是自己的姻缘,而且这姻缘可是自己的妹妹从自己的手上抢去的呀,为了这事,当时自己还难过了好几天,可是娘亲说了,这是妹妹,妹妹嫁了好人家,以后有了出息,一定会对她好的。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她怎么会这么的傻,若不是她轻信了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的家人毫无防备,她也不会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沈长林,从而得到一个这样的凄惨下场。由于没钱买药,沈长林最后死了,而她受不了打击,也流产了,最后她被夫家的人给收了房子,赶了出来,回到娘家之后,她已然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也是她自己看不清形势,竟然还想着回娘家,结果呢,回到娘家待不到一年,就被娘家以二两银子的嫁给卖给了这个鳏夫,成就了她一生悲剧的开始!想到从前的这些事情,夏晚晴更是潸然泪下...

《重生之寒门长姐后续》精彩片段


可是,如今想来,当时那可是自己的姻缘,而且这姻缘可是自己的妹妹从自己的手上抢去的呀,为了这事,当时自己还难过了好几天,可是娘亲说了,这是妹妹,妹妹嫁了好人家,以后有了出息,一定会对她好的。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她怎么会这么的傻,若不是她轻信了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的家人毫无防备,她也不会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沈长林,从而得到一个这样的凄惨下场。

由于没钱买药,沈长林最后死了,而她受不了打击,也流产了,最后她被夫家的人给收了房子,赶了出来,回到娘家之后,她已然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

也是她自己看不清形势,竟然还想着回娘家,结果呢,回到娘家待不到一年,就被娘家以二两银子的嫁给卖给了这个鳏夫,成就了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想到从前的这些事情,夏晚晴更是潸然泪下,她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剪刀,然后重重的插到了床上男人的心脏!

床上的男人因为剧烈的疼痛猛地睁开了眼,他看着夏晚晴满脸的不可置信,显然是没有想到夏晚晴竟然还有这样的胆子,可是夏晚晴看到他的眼神之后,心中一凛,更是连连举起剪刀,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戳了无数下。

男人的头终于往左一偏,然后就瞪着眼,再悄无声息了,夏晚晴看着男人这一张脸,面容黝黑,蓬头垢面、络腮胡须!这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人,无论是同人吵架了,在外面受欺负了,赌钱输了,回家之后,总是要对着自己一顿打!

今天他终于再也张不开嘴,也再也不能够对着自己举起棍子,夏晚晴的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来,她拿着剪刀,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家门。

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往日里,她总是要去河边洗衣服的,清澈的河水中倒映着她的模样,才二十七八的年纪,老的就如同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一般。

水可以洗涤人的身体,也可以洗刷人的灵魂,夏晚晴想着就下了河,慢慢的往河中央走去。

河水没过了她的胸口,她觉得她的胸口一阵憋闷,这憋闷就是她一生的写照。想起来,十五岁之后,出嫁同沈长林相处的那三年,竟然是她最快乐幸福的三年,河面上倒映出了沈长林的身影,他还停留在二十岁的模样,还是那么的年轻俊逸,穿着青布短衫,对她温暖的笑。

“长林,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河水从她的口中进入,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死了之后,一了百了,河水很快就带着了她的意识,她将残破的身躯奉献给了河神,将她碎裂的灵魂也献祭给了河神,希望河神能够洗脱她的罪孽,还她下一世的清明!

……

烛光摇曳,一个老妇人趴在她的床边,夏晚晴看不清这老妇人的脸,这看到这老妇人后面盘起的头发之中有几根白色,灯光中床上投影出来老妇人身影,这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这绝对不是传说中的地狱!

夏晚晴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明明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她跳入河中之后,又被人给救了?

她翻了一个身子,正欲沉沉的睡去,她的眼神突然就停留在了她的手上,她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这双手好像不过是十岁左右女童的手而已,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再次翻过身,对着灯光,夏晚晴的手在灯光下投下了一片黑乎乎的小小的影子,为了确保是真的,她还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疼痛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是真的,这不是幻觉,她是真的又活了起来。

头上低矮的茅屋,还有屋子里面破旧的柜子,泛着白纸的木窗,这正是记忆中,几十年前,自己的家呀,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于自己的家,她无论如何都是记得到。

难道之前说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嫁给沈长林,也没有卖给高湛?她努力劝服自己,那只是她的一场噩梦而已,只是这噩梦为何却偏偏这么的清晰,甚至是深入骨髓?!

回想着这梦中发生的一切,夏晚晴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滑落,她真的活过来了,她活在了从前,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真的是太好了!

只是梦中的疼痛让她难以忘却,她好想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然后重新活过!

“呜呜呜……”情绪宣泄,她真的哭出了声来,然而她的哭声却是惊扰了她床边趴着的那一位妇人,妇人抬起头来,看着哭泣的夏晚晴,二话不说,就是拿着床头柜上的那根鸡毛掸子,狠狠的抽了夏晚晴一下!

“嘶!”夏晚晴痛的叫出声来,如今她的皮肤还很弱,还不如从前那般千疮百孔,后来的她,痛成为生活中一种最基本的调味剂,被打成了习惯!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妇人面带怒容,她拿着鸡毛掸子,重重的抽打在夏晚晴的身上:“你前世没有吃过鱼啦?啊?我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了,啊?大冷天的学着别人去河里面抓鱼,怎么不淹死你啊?你这偷走鬼,你这么不早点死了?!”

妇人拿着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夏晚晴连忙缩成一团,并且把被子裹在身上,妇人看着更加的来气了,她把她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抽走,然后把她的衣服扒开,狠狠的在她背上抽了好几下!

鸡毛掸子的手柄打在夏晚晴的背上,道道见肉,条条红印!

“你说,你还敢不敢去抓鱼啦?!”妇人手执着鸡毛掸子,叉着腰质问道!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夏晚晴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这句求饶的话,已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显然平日里面她是说惯了这句话的。见她服软,这妇人又狠狠的抽了她几下,这才扔掉鸡毛掸子。等这妇人走远了,夏晚晴趴在床上,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

疼痛让她刚刚还有些昏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一次的挨打是发生在她十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约莫是阳春三月,这个时候的河鱼是最多,这一天,她实在是嘴馋,所以也经受不住诱惑,跟着村子里面的伙伴一起下了河,谁知道在摸鱼的时候,却被村子里面的小孩子推了一下,把她推到大堰水最深的地方,让她狠狠的喝了几口水。她又不会游泳,差点没淹死去,村子里面的孩子原本只是想恶作剧她一下,见到这种情况,也有些害怕,便把她拉了上来。

可是她人却是已经昏迷了,这些孩子们就把她扔在了河岸边,直到一个过路的村民经过,这才发现了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奶奶,她奶奶过来,这才把她拉了回去。

是了,刚刚这个打她的妇人就是她的奶奶陶翠雅陶氏,此刻她还是四十多岁的模样,这时的她正处于青壮年的时期,力气大的很,每天做不完的事情,让这个妇人的脾气十分的暴躁!

童年的时候,每次的挨打都让夏晚晴记忆犹新,虽然她并没有恨她,但是这些挨打的记忆却是深入骨髓,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后来那鳏夫总是打她的时候,她总是能够想到她的奶奶,她也总是打她。只要她犯下一点点的小错,要么是鸡毛掸子,要么就是竹条,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会拿一种叶片坚硬还带刺的植物“羊骨裂”狠狠的抽她,在她的背部抽出一条条的血印。

不过这个都是正常的,村子里面的小孩子,哪个没有被父母或者是爷奶打过?她,只是被打的特别严重的而已,因为她挨打的分量,就已经将她弟弟妹妹的那一份打也给包容了进去。

她十岁,她的弟弟妹妹是一对吉祥的龙凤胎,只比她少了两岁,就因为少了两岁,所以她成了家里面最悲催的长姐!

挨打挨骂永远是最多的,做事永远是最多的,弟弟妹妹犯下了什么事情,也往往是她承担。

“你这偷走鬼、你这粪箕别的,你这千人骑万人踩的!”

每次她奶奶的打她的时候,真的就如同一个母夜叉,那狰狞的面孔,恶毒的诅咒,让她如今想起来几乎都不敢相信,只是她的亲奶奶能够做出的事情,这是她的亲奶奶能够说出的话来!

在她十二岁之前,爹娘还都不在家,只有爷爷奶奶在家带着他们兄妹是三人,她没有叔伯,只有三个姑姑,所以年轻的时候,爷奶对她爹有些溺爱,导致他爹有些懒惰,虽然在县城里面做事,但是并没有攒下钱来。

这个时候,她的爹娘都在县城里面做事,爹爹是店铺的小二,娘亲是成衣铺的裁缝,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把她放在舅娘家,直到七岁那年她才回到了自己家。


“夏晚秋,你在楼上干什么!”夏晚晴走到左手边的卧房,就朝着上面吼了一声。

“关你什么事!”夏晚秋的态度十分的不友善。

“我知道,你是在偷花生对不对?”夏晚晴冷冷的说道:“那是我们家的花生种,你若是吃了,那到时候种什么呢!”

夏晚秋听到夏晚晴的声音也有些害怕,当然他绝对不是害怕夏晚晴,他只不过是害怕夏晚晴告状罢了!所以被夏晚晴发现后,他再塞了两把花生在口袋,然后就离开储物柜 ,出现在了楼梯口。下来的时候,他不从梯子上爬下来,反而是顺着梯子“嗖”的一下就滑了下来!

落到地面,他看着夏晚晴,突然就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说道:“让你管我这么多!”

猛地被扯了一下头发,老实说,夏晚晴觉得有些眼冒金星。夏晚秋这个坏小子,拽她头发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从前夏晚晴总是会先护住自己的头发,然后再去挠夏晚秋的头发,可是夏晚秋每次都好像一个猴子一样,让她无计可施,根本就打不着。

但是今天她没有管自己吃痛的头皮,直接是五指成爪,狠狠的一下就往后挠了过去,夏晚秋一时不察,一下子就被她给挠中了,吃痛之下,夏晚秋便放开了手。

这是第一次跟夏晚秋打架,夏晚晴占了上风,夏晚秋看着自己的手腕,手上已经破了皮,然后有细密的血珠从上面渗出来。可是夏晚晴可没有一点愧疚的心里,趁着这个夏晚秋分神的功夫,她伸出手也一把抓住了夏晚秋的头发,然后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夏晚晴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一掌打完,她觉得她的手都是麻的,而夏晚秋更是被打的眼冒金星。

上辈子姐姐难道对你不够好么?你们每次来我家我都是把你们当做上宾看待,说没钱,姐姐马上就拿给你,可是你是怎么样对姐姐的?!在你心目中,姐姐难道就只是值那二两银子吗?

想到这些,夏晚晴又是狠狠的甩了夏晚秋一巴掌,可是这下夏晚秋回过了神来,他怒斥道:“好你个夏晚晴,你竟然敢打我,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也伸出手向着夏晚晴而来,夏晚晴虽然大了两岁,可是毕竟是个女娃,力道跟敏捷度上实际上都是比不上夏晚秋的,一开始她还能够勉强占上风,但是很快她就落入了下风。

不过这一次,她颇有种跟夏晚秋不死不休的架势,那一刻,她什么姐弟情谊都忘了,就记得上辈子他跟他婆娘卖了他的无情跟仇恨,所以夏晚秋的拳头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一声不吭,就把眼前这个人当她的仇人,然后往死里打,反正他打她两拳,她打他一拳。但是她不知道痛,而他知道痛!

本来是要去煮饭的,但是两姐弟打架打的就忘了,等到陶氏回到家,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进去一看,她瞬间就呆住了。

夏晚晴跟夏晚秋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地上,头发也散乱不堪,地上还有许多的断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更让人害怕的是,他们两个的衣裳上,竟然还有几丝血迹。

夏晚晴坐在夏晚秋的身上,两个人的鼻子上都流出了鼻血,但是两人好像没有发现一般,仍旧是在那里厮打!

二话不说,陶氏拿起刚刚放下的扁担就往夏晚晴打来,夏晚晴正怔在那里,突然就看到扁担向她打来,她连忙就躺下任由夏晚秋将她打翻在地。

夏晚秋正得意于自己的胜利,突然背后就传来了剧痛,他一惊,回过头来,就发现了自己的奶奶拿着扁担正抽在他的身上。

陶氏发现这扁担打在了自己平日里舍不得打的孙儿身上,也是瞬间怔了一下,她刚刚只是想着要吓他们一吓,但是真正打下去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过她此刻还是那个暴躁的女人,所以虽然重重的打在了夏晚秋的身上,她也心疼,但是她绝对不会认错,反而拿着扁担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偷走鬼,这是干吗?”

夏晚秋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竹制的扁担打在他的身上,没将他的骨头打断就算是不错了。夏晚晴心中狞笑一声,但是却是一点也不同情,在她挨打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看笑话来的,正好此刻让自家亲爱的弟弟也感受一下。

前世无数次,夏晚晴都被那高湛用扁担打,用鞋底抽,若不是他们将她卖给他,她何至于到如此的境地!

鼻血糊了整张脸,心中的血也在那里淅沥沥的流,这一次打架,总算是让她真正的发泄了一番了!

夏晚秋说不出话,但是他低头看着夏晚晴,看到她披头散发,满脸都是血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夏晚晴此刻是一个魔鬼。

刚刚扁担打来的巨大的疼痛,仿佛引起了他全身的疼痛,此刻他觉得他全身都火辣辣的疼,因而他一下子就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夏晚秋这一哭,鼻血就流的更加厉害了,陶氏看着也十分的心疼,她扔下扁担,一把拉起夏晚秋,然后对着夏晚晴骂道:“夏晚晴,你这个偷走鬼、粪箕别的,晚秋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就下得出手啊!”

“奶奶您都能够下得手拿那么大的扁担狠狠的抽你的亲孙子,我不过就是打他几拳罢了,不痛不痒的,我有什么下不了手?”夏晚晴躺在地上,不紧不慢的用衣袖擦了一把鼻端留出来血。

“贱丫头,你竟然还敢顶嘴!”陶氏刚刚因为心疼而暂且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她拿起扁担就狠狠的往夏晚晴打来,一边打,她一边说道:“行啊,好啊,你这偷走鬼,反正你就是那冤家,就是我那上辈子的冤孽,让我先打死你!看你还怎么作妖蛾子!”

夏晚晴看到这么粗的扁担向她打来,她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她连忙一滚,躲开了陶氏的扁担,可是再一滚,她就滚到了那梯子下面,她被卡在那里,再也没有地方躲避了!

眼见扁担就要向她打来,夏晚晴退无可退,索性闭上了眼,说道:“好啊,你打死我算啦!”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晚晴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刚刚夏晚秋那样打她她都感觉不到痛,可是陶氏说要打死她,她突然就有些悲从心来,此刻她退无可退,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前世那绝望的关口!

“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就喜欢弟弟跟妹妹,在你的心中我就是冤家,就是你的冤孽,你早就恨不得我死了,既然如此,那你昨天为何就不把我扔河里淹死算了,你还把我拉回来干什么!”

夏晚晴心中的愤懑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你既然当我是你孙女,你既然也爱我,也并非完全不在乎我,可是为什么你又要这样作践我,有什么话就不能够好好说么?

“你!”听到夏晚晴的话,陶氏实在是气的很了,她手中举起的扁担重重的落来,在隔夏晚晴还有半寸的时候,就停下了,可是听到夏晚晴的话后,她的扁担也再次扬起来,最后却是被她狠狠的扔下来!

扔下的扁担有半截落在了夏晚晴的腿上,有些痛,但是好歹没有重重打下来的那般痛!更加是没有她心里面的那般痛!

陶氏扔下扁担后,连看都没有看夏晚晴一眼,就拉着夏晚秋的手走了。

夏晚晴又擦了一把血迹,然后也慢慢的站起身来。

“嘶!”好痛!夏晚秋这个小兔子崽子下手可真狠!

夏晚晴觉得她自己都有些站不稳了,她看了看她的衣服上全是血,撩开的手腕也有些青紫,浑身火辣辣的痛,不管这么多了,先去洗把脸吧。

慢慢的走到厨房,夏晚晴看到陶氏正在那里帮着夏晚秋洗脸,看到夏晚晴过来,她冷冷的看着夏晚晴,斥骂道:“你这个偷走鬼,你过来看看,你弟弟的脸都被你给打肿了!”

夏晚晴无惧她的冷眼,她一眼瞥过去,果然,夏晚秋几乎被她大成了猪头,嘴角是肿的,脸是肿的,眼睛还是肿的。但是看到他的惨状她莫名的想笑,可是这一笑,却是扯到了自己的嘴角!

她强自将这笑意压下去,也取来帕子,拿起盆自顾自的舀水洗脸。

清水碰到了伤口,还真的有些疼,尤其是她的鼻血糊在脸上,很难洗下去,而且此刻她的鼻子还在流血,所以一盆干净的水,很快就变成了血水!

陶氏一边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两团布条往夏晚秋的鼻孔里面塞,一边扔给了夏晚晴两块小布条,“你这个偷走鬼,不晓得用布条把鼻子塞着啊,等下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可没有钱来给你做棺材,到时候直接把你往驼背岭一扔,任你死去!”

夏晚晴听到陶氏的话后,不说话,她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布条,然后卷起来,将它们塞进鼻孔之中,再然后又换了一盆水再继续洗脸。

最后她终于是将脸洗干净了,陶氏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往堂屋走去,然后喊道:“你们两个偷走鬼,给我滚过来!”

声音之大,火气之大,愤怒之深,应该已经达到了夏晚晴记忆中的极致,但是却没有人怕她!


想到这里,想到陶氏的偏心,夏晚晴是真的不知道,她应该原谅还是不原谅,不管了,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原谅又能够怎么样,不原谅又能够怎么样?总之,陶氏不是自己的父母,她的确是不欠自己的。

“随便你!”陶氏生硬的回到:“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叫你做事啊,等下喊你做事的时候,你别又在那里叽叽歪歪!”

小时候夏晚晴多做了一点事情,她的确会觉得很不舒服,凭什么她要多做?她也就是比夏晚荷跟夏晚秋大两岁而已,可是为什么家中所有的事情就都要她给做啦?

到了如今,她的心态虽然平和了一点,但是她仍旧是不希望陶氏太过偏心,她希望她也能够对她好一点。

想到这里,夏晚晴一边帮着烧火,一边说道:“只要奶奶您不是太偏心的话,我多做一点,没有关系的。”

“我偏心,我又偏什么心啦!”陶氏听到夏晚晴这句话,却不知为何又是瞬间将陶氏的怒火给点燃了,她走到灶口推了一把夏晚晴,夏晚晴悴不及防就被她推到了地上,手碰到了刚刚夹过木炭的钳子,被烫出一条红印来。

陶氏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管夏晚晴的伤痕,她呵斥道:“不就是帮我烧一个火,你就在这里说我偏心了,你们这群偷走鬼,这群白眼狼,都是没良心的狗,我不要你给我烧火,你给我滚!”

“奶奶,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您不要偏心的话,您用得着这么大的火气吗?您凭心而论,这些年来,您没有偏心吗?”夏晚晴忍住疼痛,她站起身来,将手放到了陶氏的面前,说道:“奶奶,我好心帮您来烧火,难道我这也做错了什么了吗?您为什么要用钳子来烫我?”

通红的痕迹在小孩子细嫩的手上格外的明显,陶氏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生气的推一下夏晚晴会让夏晚晴被火钳给烫到,但是夏晚晴知道,这个时候的倔强陶氏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果然,陶氏指着夏晚晴骂道:“呵,我叫你来帮我烧火的,你烫到了,你能够怪的了我?我就知道,只要你来帮我做点事情,不是叽叽歪歪,就是这事多、那事多的,我说了不要你做,你给我滚,不要在这里找骂!”

陶氏的态度让夏晚晴真的很寒心,她默默的走到水缸前,从盆里面舀出水,洗脸漱口,然后默默的将被荡红的手泡到了水里面。

“呜呜呜……”她端在地上,压抑的哭声便低声的传了出来。实际上夏晚晴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手上被烫伤的红肿对于她来说也算不了多痛,心中的难受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她就是莫名的想哭,好想哭!

“你哭什么哭,给我哭丧啊!”陶氏又骂了一声,但是夏晚晴没有理她,她继续哭。可能是因为心里面内疚,这次陶氏并没有过来打她了。

她自顾自的将锅里面的粥盛出来,果然,不多不多少,刚好五碗,她自己在灶台前喝了一碗,也不顾夏晚晴,喝完之后,她就端起其中一碗,又从坛子里面夹出两个酸豆角,放到碗里之后,便往堂屋走去。

夏晚晴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可她仍旧是蹲在原地不想动,半响后,等到夏晚秋跟夏晚荷也已经起床了来到了厨房,她才站起身来。

他们两个看到夏晚晴了,连招呼也不打,首先就是奔到了灶台前,然后选放在灶台上的三碗粥。

“我要这碗!”

“我要这碗!”

只听得后面传来了这样争抢的声音,不一会儿,夏晚晴的身后就传来了夏晚荷的哭声:“哇呜……”

夏晚荷的哭声从来都不是像夏晚晴的哭声那样,压抑而不能自主,夏晚荷的哭声很大,就算你想要置之不理也没有办法,她就是用这样哭声,让你去心痛,或者是吵得的你不能够好好的吃饭、休息!

“哇呜……”

哭声不断!

很快,陶氏就被吵得从堂屋之中走了过来,她的面上带着烦躁,走到厨房,然后从夏晚晴的身边蹭过,说道:“你们两个偷走鬼,又怎么了!”

“奶,他抢我的粥!”夏晚荷指着夏晚秋手中的粥,说道:“这碗是我先占的,但是被哥哥抢去了!”

“是我先来的!”夏晚秋也不甘示弱的回到。

“呜呜呜。”夏晚荷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明明是我先占的,哥哥你欺负我!”

“我懒得理你,你这爱哭鬼!”夏晚秋说了一句,然后就抱着碗溜走了,他的速度极快,人又瘦小就如同泥鳅一般滑溜,陶氏根本就抓不住。

“你这偷走鬼,你这粪箕别的,你今天走了就不要回来!”陶氏放下狠话,但是夏晚秋根本就不会怕她,这样的狠话他听得多了,脸皮都变厚了,正好上午在外面玩一天,中午他照样回来吃饭,反正陶氏也不会打他,打他他也会跑!

“哇哇哇……”

看到夏晚秋端着碗跑了,夏晚荷更是无所顾忌的哭了起来,她的哭声极大人,让陶氏烦不胜烦,陶氏便十分生气的问道:“偷走鬼,你在哭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哭什么!”

可是夏晚荷并没有理她,仍旧是哇哇大哭着,陶氏被哭的没有了脾气,便强压下愤怒,好声好气的问道:“小荷,你在哭什么,你告诉奶奶?好吗?”

“哥哥他抢了我的饭!”夏晚荷这才停止哭泣,抽泣着说道。

“这里不是还有两碗吗?你随便拿一碗吃不久行了?”陶氏的语气已经带了两分薄怒。

“那碗多些!”夏晚荷有些不依不饶。

“谁说那碗多些,我亲自盛的,这三碗都是一样的!”陶氏的语气变得重了些,火气几乎要爆发了。

“那碗就是多些,我先占的,然后被哥哥给抢了。”夏晚荷却是一跺脚,又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陶氏被她哭的实在是没有了脾气,她便用筷子从另外一个饭碗里挑出了一些给夏晚荷,说道:“现在多了吧?”

虽然只是多了一点点,但是夏晚荷却是成功的止住了哭泣,她抽抽搭搭的抱着饭碗,走到正房去了。

夏晚晴听到身后的闹剧她只是想要冷笑,对的,这就是她的奶奶陶氏,这就是她的弟弟妹妹,小小年纪的人儿,还不懂事,可是难道自己就比她们大多少了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委屈求全?

以前的夏晚晴每次都十分的难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奶奶这样的偏心,妹妹哭,她就会帮助,就会去完成她的想法,给予她想要的东西。可是若是自己敢哭的话,她就会打的愈加的厉害,越哭她就会越打,仿佛是要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她的身上一般。

前世的时候,有关于夏晚荷跟夏晚秋这样的闹剧,不下于数百次,几乎每天都会发生那么两三次,几乎每次夏晚荷都要哭那么一回,前世的时候夏晚晴不知趣,每次都傻傻的往上凑,结果每次都是当陶氏的出气筒。

今天她一个人蹲在一边,想必不会给陶氏当出气筒了吧,谁知道等到夏晚荷走出去之后,陶氏一低头又看到了夏晚晴:“偷走鬼,你还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你若是不吃的话,我就倒出去喂鸡了。”

“我手痛,要歇会!”夏晚晴回答道。

“哼,就被烫一下就痛了,真是娇气,可惜,你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陶氏熬不留情的讽刺了她,然后甩手而去。

等到她走后,夏晚晴呼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她站起身来,走到灶台,灶台上面还剩下一碗粥,想必就是她自己的了,粥已经被人动了一下,想必刚刚就是被陶氏舀了一勺子给夏晚荷了。

这样的小事,夏晚晴见得多了,虽然心中有一个疙瘩,但是她也犯不着再为了这样一些小疙瘩而跟陶氏过不去。

只是有这样的小事多了,在心中便汇集成了苦涩的河流,然后一滴一滴化为苦泪。

默默的吃完碗中的粥,夏晚晴将碗放进锅中,现在还有三个碗不见了踪影呢,所以夏家一般是要到了中餐做饭的时候,才会来洗碗。

陶氏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干活去了,夏晚晴去到堂屋的时候,就只看到夏鸿正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爷爷。”夏晚晴叫了一声。

“嗯。”夏鸿正应了一声,然后不说话。

他平素就跟两个孙女的交流较少,上辈子对于他的印象夏晚晴并不深刻,他这个长辈做的不算是成功,甚至是说有些失败,一辈子家里面的大小事情,他都是让陶氏给扛着,相反他却是跟一个老太爷一样优哉游哉。

没办法,谁叫他比陶氏小了两个月呢,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陶氏又当老婆又当妈的伺候他。年轻的时候,夏鸿正长得不错,又认得两个字,那个时候夏鸿正跟着他的兄长去别人家里面做木工,恰巧被陶氏给看到了。

那时候陶氏家里面也的确是穷,看到夏鸿正模样长得周正,又会木工,经人保媒便嫁个了他,谁知道夏鸿正却是空有一张好相貌,木工活要细心用心他根本就不会做,也懒得学,一直以来都是兄长帮衬他,带着他,让他打打下手罢了。


夏晚秋一向是不怕的,就是他怕,那他也只是当时怕一下,一会儿就忘了,反正陶氏一般不会打他。至于夏晚晴么,从前自然会怕,但是如今她却是再也不怕了。

堂屋里,陶氏坐在椅子,对着前来的夏晚晴跟夏晚秋呵斥道:“你们给我跪下!”

陶氏管教孩子的三大手段:骂!打!罚跪!

不过虽然知道她的手段,但是夏晚晴跟夏晚秋两个人还是乖乖的跪了下来。

“跪过来!”

陶氏让两个人跪过来一点,夏晚晴跟夏晚秋也是很听话的乖乖的跪过来,离她近了些,只是他们两个人一个跪在她的椅子左边,一个跪在她的椅子右边。

“跪到中间来,你们两个隔那么远干什么!”陶氏又骂道。

两个人又乖乖的跪过去,不过这次夏晚晴一点都不怕,夏晚秋却是真的怕了,毕竟这次,陶氏是真的打了他,而且打的很重,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重的一次,想必足够让他铭记终生了!

“你们两个挨着跪!”陶氏看到夏晚晴跟夏晚秋两个人之前还有空隙,便让他们两个紧紧的挨着!

这次夏晚晴未动,陶氏便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夏晚秋浑身抖了一下,连忙跪过去了,并且挨的夏晚晴紧紧的。

陶氏这才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先在这里跪着,我去外面找把羊骨裂来收拾你们!”

说着她就真的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去了。

羊骨裂那是什么东西?叶片坚硬有五个角,每个角上都有尖尖的刺,据说抽在山羊的身上的时候,能够把羊的骨头都抽到裂开,所以就叫羊骨裂!

夏晚晴跟夏晚秋都见过这个羊骨裂,上辈子夏晚晴都不知道被那高湛用羊骨裂打过多少回了,那样带血的痛,她是铭记在心,所以她是有点怕的,而夏晚秋那就是更加的怕了,他靠在夏晚晴的身边,夏晚晴都可以感觉到他一身在发抖!

“姐!”夏晚秋叫了夏晚晴一声,夏晚晴没有理他,刚刚把她打成这样,她现在全身都是肿的,如今他竟然还有脸来叫她?!

“姐,奶奶等下会用羊骨裂来打我们!”夏晚秋又叫了夏晚晴一声。

“哼,你会怕打吗?”夏晚晴冷笑道。

“我当然怕,我刚刚被你打的全身都痛呢!”夏晚秋向夏晚晴认怂,“我是你亲弟啊,你居然也能够下得去手!”

“你这样的亲弟,我可不要。”夏晚晴恨恨的说道:“等下奶奶没有打死你,我也要打死你!”

“我不过就是偷了几颗花生嘛,奶奶都没有这么大的火气,你发什么疯!”夏晚秋有些不屑的说道。

“哼!”夏晚晴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再说一句!”

夏晚秋瞬间的就焉了,好吧,他是真的怂了,他现在浑身还是火辣辣的,哪里还敢来招惹夏晚晴,反观夏晚晴,这次连哭都没有哭一声,好像练了什么铁皮功,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这个时候,陶氏从外面走进来了,她手中拿着一支羊骨裂,上面十数片坚硬的叶片泛着可怖的光,叶片上面的尖刺,更是泛着寒光,此刻,拿着这羊骨裂的陶氏,瞬间就好像成了一个大魔王!

“啪!”羊骨裂狠狠的被陶氏抽打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让夏晚秋不由得浑身一颤,夏晚晴也是浑身抖了抖,若是说她不害怕,那还真的是假的。

“你们两个偷走鬼,下次还敢不敢打架了!”陶氏质问道。

“不敢了!”夏晚秋连忙摇头,哭着说道:“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夏晚晴却是抿着嘴不说话。

“大偷走鬼呢!”陶氏看着夏晚晴,夏晚晴把头扭到一边。

“好,你这大偷走鬼,现在胆子肥了!”陶氏把羊骨裂狠狠的举起来,然后重重的打在桌子上,她看着躲在门边一旁看戏的夏晚荷,说道:“来,细偷走鬼帮我过来看着这两个大偷走鬼,我去先煮饭,等下老偷走鬼又要回来喊吃饭了!”

夏晚荷小心的走过来,帮陶氏看着夏晚荷跟夏晚秋两个人,而陶氏却是去后院做饭去了。

等到陶氏一走,夏晚晴立马就站起来,她揉揉自己的腿,又活动活动了筋骨。负责监督的夏晚荷跟跪在地上的夏晚秋睁大眼睛看着夏晚晴,但是夏晚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一样。

“夏晚晴,你还不快跪下,等下我告诉奶奶。”夏晚荷看到夏晚晴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便向她发出了警告。

“随便!”夏晚晴连眼都没抬,她继续揉着自己的腿,还要那被夏晚秋打到的地方。

“哼!”看到往日里胆子那么小的夏晚晴这次真的变得这样胆大,夏晚荷有些坐不住了,她朝后院去找帮手去了。

等夏晚荷一走,夏晚晴就挪到了陶氏的位置,她拿着陶氏刚刚折来的羊骨裂看着夏晚秋说道:“夏晚秋,你下次还敢不敢啦?”

“敢不敢什么?”夏晚秋还是有些怔怔的。

“敢不敢打我,敢不敢偷家里的花生种!”夏晚晴重重的将羊骨裂打着桌子上。

夏晚秋对于夏晚晴的举动却还是十分的不屑:“你又不是奶奶,你管我这么多干嘛!”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夏晚晴拿着羊骨裂阴测测的说道。

要是往日里,夏晚秋肯定是不会怕的,但是今天他是狠狠的被夏晚晴打了一顿,所以他今天还算是有些畏惧,所以不敢再顶嘴了。

看到夏晚秋乖了下来,夏晚晴心中的火气才消了那么一点点,她把羊骨裂放到一旁,然后继续揉自己腿。

夏晚秋看到夏晚晴的样子,然后也站起来,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他学着夏晚晴的样子,揉自己的腿!

可是这个时候,夏晚晴却是又突然跪了下来,在夏晚秋还不明所以的时候,陶氏走了过来,她看到夏晚秋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在夏晚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走过来打了后脑勺他一掌:“你这个二偷走鬼,现在你这长本事了,长能耐了,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悴不及防,夏晚秋被打,他便再次哭了起来,夏晚晴低着头,在那里偷笑,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陶氏看到了就说:“我知道你这个大偷走鬼也不是什么好的,刚刚你是不是也坐下了?”

夏晚晴听到陶氏的质问,不说话,只摇头!

“哟,你这大偷走鬼,现在还学会狡辩了,刚刚你妹妹过来跟我说的,还会有假?”陶氏看到夏晚晴撒谎,便觉得有些生气。

“奶奶我今天扫了地,擦了桌子,洗了碗,还挑了水,我就是想让你轻松一点。”夏晚晴没有回答陶氏的这个问题,反而是细数她今天所做的事情来,她道:“我发现弟弟偷花生种,我去制止,然后弟弟打了我,然后回来你也打我,奶奶,你告诉,我错在哪里了?”

“你做这么一点事情,又要来细数了是吧?”陶氏不是一个会认错的女人,但是她的语气却是没有之前那么的严厉了。回想缸中的水,打扫的干净的地,还有干净的桌子,陶氏的语气也淡了一些。

不过她突然也伤心了起来,“你说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那我呢?每天田里地里,回来还要来伺候你们这群偷走鬼!”

“我知道奶奶你很辛苦,所以我也并没有表功,我只是想要帮帮奶奶你。”夏晚晴抬起头说道:“可是,为什么奶奶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我呢?”

“我哪里又有打你了?”陶氏被夏晚晴说的有些难堪,她道:“我刚刚可是连碰都没有碰到你一下的。”

“那你要罚我!”夏晚晴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说道:“弟弟偷了我们家的花生种子,你都不打他,而你却是要罚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长姐,你连弟弟都看不住吗?弟弟偷花生种子你不知道制止吗?”陶氏反过来质问道。

“是啊,我是长姐,可是你给了我制止弟弟的权利吗?”夏晚晴站起身来来,说道:“我刚刚难道不是在制止吗?可是你回来不问青红皂白拿着扁担难道不是想要打我吗?连弟弟妹妹都敢欺负我,我这个长姐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个姐姐做的不行,那是你自己的原因!”陶氏别过头。

“对,是我自己的原因,可是难道不是你的偏心纵容的吗?”夏晚晴冷着脸说道:“反正奶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若是夏晚秋再犯事,我若是叫不动的话,我就将他往死里打,反正他还手打我两拳,我也会打他两拳,要么让我打死他,要么叫他打死我!”

“你疯了!”陶氏举着手要来打夏晚晴,她说道:“夏晚秋他是别人吗?他是你弟弟。”

这次陶氏的巴掌,夏晚晴没有躲,她任由她的巴掌打在她的身上,当陶氏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抓住了离她最近的夏晚秋然后也狠狠的打了一掌!

夏晚秋也不知道今天她这个姐姐是发了什么疯,往日里都只有被他欺负的份,可是今天她明明被自己打的流出了血,可是还是要来抓着自己打,就连奶奶在跟前,她也敢来打自己!


而且由于读了点书,夏鸿正又多了一点读书人的迂腐,那就是有些大男子的气概,就想着要陶氏伺候好他,陶氏真心爱丈夫,把家里面弄妥帖了,可是这日复一日的,也终究是集结了一肚子的愤懑,可不得找个人来出出气嘛。别的人都不行,只有家里面的长孙女夏晚晴刚好成为她的出气筒!

要说夏鸿正别的好处没有,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好的,至少他从来都没有骂过夏晚晴等人,每次叫夏晚晴等人的时候,也不是像陶氏那样,扯着嗓子就骂“偷走鬼,粪箕别的”,他每次都会叫他们的名字,所以夏晚晴觉得她肯定是因为爷爷时不时的叫叫她,她才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晚晴啊!

而且夏鸿正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他喜欢上山砍柴跟采药,所以家里面的柴火是从来不用愁的,都堆积如山了。

也是了,除了农忙的时候,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做,反正放在那里,陶氏看不下去,也总会把它给做了,比如说锄地,比如说拔草,当然他也不是说不会做,他就是有些懒,知道拖几天,就有人就做了。

至于上山采药一说,你可千万别以为他是一个多厉害的大夫了,实际上,对于这些药理什么的他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就是早些年跟一个游方大夫学来了一点医术,懂个一知半解的药理,每次采采草药,也只是自己闲着没事而已。

他做这些只是因为这是他喜欢做的事情,实际上真正生病了,家里面还是得请大夫。他懂得的只是那种偏方,一般会去采的也是那些草药,比如说专治妇女不孕不育,又比如说谁被狗咬了或者是被蛇咬了,每当有这样的事情,村民就都会找找他捡几幅药,化碗水。

他捡的药草有时候能治好,有时候也不能治好,当然一般但凡有两个钱的,都不会求到他的身上,只有那些根本就拿不出药钱的才会过来找他。

不过反正这是他喜欢做的事情,他也不收钱,只是这确实让陶氏恨得有些牙根痒痒。

因为陶氏叫他干活,他总是说等几天,或者是过会儿,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急的样子,而别人让他去看病了,他就屁颠屁颠的去了。有时候运气好,真的看好了,别人送来两三个鸡蛋或是一瓶高粱酒,他就开心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得意的不得了。

眼下抽完旱烟,夏鸿正就将烟杆放在了桌子上,他自己走到房里面换了一套有些破旧的衣服,然后又从门后面找了一把柴刀别到了腰上。

“爷爷,你上山砍柴啊。”夏晚晴问道。

“嗯。”夏鸿正仍旧是生硬的应了一句。

“我跟着你去好不好?”夏晚晴跟在夏鸿正的身后,有些殷勤的说道。

“你要跟着我去干嘛?”夏鸿正有些不解,他回过头看着他的这个大孙女。

“嗯,我每次看到爷爷你给人家配那些医药我觉得好厉害,所以想要跟爷爷你学学。”夏晚晴扬起笑脸,脸上全是崇敬的光芒。

这让夏鸿正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豪,平常家里面的人对他这个爱好都不太支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支持者,这怎的不让夏鸿正感到开心?

“晚晴,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么些干什么?”夏鸿正虽然开心,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哎呀,爷爷,你就带我嘛。”夏晚晴大胆的走过去,握住了夏鸿正的手腕,这是她第一次对夏鸿正这样的亲昵,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她觉得在这个家中,爷爷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是能够保护她的人呢,只是一直以来他跟这些孙子孙女的关系都甚是寡淡。

“山上危险,这个时候,正是蛇出没的时候,村子里面好几个人都被蛇给咬了,我下次再带你去吧,你今天在家帮着你奶奶干点活。”夏鸿正拒绝了夏晚晴的这个要求。

“好吧。”夏晚晴最后也没能够得偿所愿,她乖巧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却是说道:“那爷爷你有空可以教我辨认一下药草哦。”

“行!”关于这个夏鸿正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又从门口摸出了一个背篓,背在身上。

夏晚晴知道他这是砍柴顺便采采药,爷爷夏鸿正上辈子在她的心中其实一直就是一个谪仙一样的人物,每天上山砍砍柴、采采药,不理俗事,也不参与家庭的纠纷,他只管着他自己,活得十分的悠闲,就如同是游荡在山野间的谪仙、隐士一般了。

从前夏晚晴觉得自己的爷爷让她十分的佩服,懂学问,知药理,还受到村子里面的人的尊敬,最重要的是从来都不打骂她。可是如今在夏晚晴看来,若是他跟陶氏一样,把心思放在这个家上面,日日为了柴米油盐而操劳,想必他就不会这么的悠闲了!

不过这也是他的自由,他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养大了,没有必要再来养孙子孙女了,是陶氏一向责任心强,才会这样尽心尽力的照管他们三个,只是遗憾的是,爹娘两人虽然一直在县城之中打拼,但是却并没有为她争到气,导致她一直辛苦至今!

越是重来一次,夏晚晴觉得她便越是能够理解陶氏了,但是她虽然是理解陶氏,可对于陶氏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她的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赞同的,重来一次,她也不想要再被打。

小时候没关系,可如今身体里面却是住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孤魂,她本质上是一个成年人,若是再被打的话,那可真的是太丢脸了。

看了看屋子,地有些脏了,这个时候陶氏正在田里面忙活呢,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照管家里面了,可重来一次,夏晚晴觉得她不能够再这样的不懂事了,她决定以后自己好好的照管这个家,首先第一步,就是将家里面打扫干净。

拿来扫把,细心的将三个房间一一扫过,房间各个旮旯里面的灰尘已经十分的厚重,扬起的灰尘呛得夏晚晴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陶氏每天都很忙,特别是春天这个耕种的季节,就是要打扫卫生,那也只是趁着吃饭的功夫,将堂屋随便的打扫一下,所以此刻屋子真的有些脏了。

夏晚晴准备从厨房里面舀来水清洒一下屋子,可是打开缸一看,水缸几乎已经空了,刚好剩下的一点点水,被夏晚晴舀出去洒在了地上,接下来,她就得去挑水了。

小小的年纪,小小人儿,并没有什么力气,往日挑水这活都是陶氏自己干的,她干完活回来,还要挑水做饭,难怪她的脾气会那么的暴躁,前世等到了老年之后,陶氏反而是变得安静了下来,她不用去田地里面干活,只做做家务,一天轻松下来了,她也静下来了。

木桶很重,去村口的井边还有点远,一来一回,花了夏晚晴一刻钟,还仅仅是挑回来半担水而已,洗了一下水缸,再倒一些谁放在锅中,就不剩什么了。

又继续去挑水,一来一回总共是去了五趟,才几乎将水缸挑满,最后夏晚晴还去了一次,就用着桶盛放着。

算起来就是六趟,这六次来回的,一上午就过去了大半了,陶氏每次都是在做饭前匆匆忙忙的去挑来一担水,然后下午出去干活的时候,又去挑一担倒在缸中。

在这挑水的途中,夏晚晴也看到了夏晚秋,他正在跟村子里面的小伙伴们打打闹闹的,看到夏晚晴来挑水了,他连吭都不吭一声,而夏晚荷则是一上午都不见了人影,她一向也是有她的小伙伴,这东家西家的,不知道是跑哪里去玩去了。

也只有夏晚晴,偶尔能够被陶氏拘着帮着她干会活,可那个时候的夏晚晴也叛逆,她不明白为什么弟弟妹妹都在休息,她还要干活,所以陶氏交代下来的活计,她虽然将它做了,但也经常心不甘情不愿。陶氏看得出来,有时候觉得不爽,便打骂她。

想到这些,夏晚晴也摇摇头,好吧,原来上辈子自己经常被打也是自找的,可是仔细想想,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好像是陶氏的腔调。凭什么,这家里面的活计一定要她做,夏晚秋、夏晚荷不过就是比她少两岁而已,难道他们不能做吗?

不管它了,努力干活吧,多做点事也不会死!屋子打扫干净了,水也挑了,找来一个盆,一块抹布,将桌子擦干净,细细的擦去上面的油迹,慢慢的黑色的桌子才露出了它茶色的本质。

又把走廊给扫了,家里面还喂了鸡,洒下谷壳,看着这些鸡在那里哄抢。

走到厨房,锅里面夏晚荷将夏晚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趟,他们已经将早上他们喝粥的碗放进着锅子里面了,夏晚晴将碗洗了,又将锅洗了,把灶台擦干净,最后洗了抹布,将抹布挂在竹竿上,让它在太阳底下晾晒。

此时的太阳光已经爬到了走廊的中间,该到了煮饭的时候了,夏晚晴凝神静听,听到了楼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用想,定然是夏晚秋在楼上偷东西吃!

楼上有什么呢,除了前不久剥出来的花生种,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农家预备的种子可都是刚刚好的,这花生种若是被夏晚秋给偷吃了,可就再没有多的了,夏晚晴觉得她做为长姐,也应该管一管夏晚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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